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成苏培盛了-第1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瘴埃阏飧龃蟊康埃∝范G,你这个大渣男——”
苏伟的骂声还没落,身后卫生间的门被人推了开,一身墨蓝色西装的男子缓步走进,盯着镜子前头发蓬乱、姿势诡异的某人,双眼微微眯起……
“额,”卫生间里沉默了片刻,苏伟慌张地收回手指,胡乱地理了理头发,转身往外走去。
“我们认识吗?”擦肩而过时,艾祎悠悠然地开口,苏伟一愣,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我们谈场生意怎么样?”艾祎转过身,苏伟的脚步停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你是来拍卖会跑业务的吧,”艾祎走到苏伟身边,看了看他抱在怀里的公文包。
苏伟磨蹭着转过身,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宣传单递了过去,“我们公司代销的打印机,是德国进口的,质量保证,用三年不带坏的。”
艾祎弯了弯唇角,扫了宣传单一眼,微扬起下巴道,“这样吧,你陪我吃顿饭,我买你十台打印机怎么样?”
苏伟愕然地抬起头,这是潜规则吧,这一定是潜规则的意思,这人果然学坏了,穿过来没几天就学会潜规则了!
酒店门口,艾祎与苏伟一先一后地走出。
苏伟盯着前面那人的的背影,愤愤地咬了咬牙,潜规则怎么了,反正都说是谈生意了,这回不坑你一大笔钱,就不是我性格!
艾梦站在门口,颇不耐烦地等了半天,眼见着人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苏伟只觉眼前一花,之前看到的女孩已经缠到某人的手臂上去了。
艾祎看到身后那人别扭地转过头去,显见表情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浅笑。
“哥,你怎么这么慢?我肚子都饿憋了,”艾梦撒娇地道。
“哥?”苏伟翘起耳朵,有些诧异地回过头。
“这位是?”艾梦这才注意到苏伟,眨了眨眼睛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艾祎从自家妹子的怀里抽回手臂,“今晚哥哥得跟他去吃饭,你先回家去吧。”
“哥!”艾梦不满地瞪大眼睛,“咱们可是早就约好的,我陪你来拍卖会,你陪我吃饭的!”
“哥有重要的事嘛,改天吧,”艾祎伸手松了松领带,转头冲司机道,“送小姐回去。”
“是,”司机下了台阶,打开车门,“小姐请!”
艾梦撅着嘴,跺了跺脚,伸手打了艾祎一巴掌,踩着厚底鞋上车去了。
“对不起,我妹妹有些任性,”艾祎转过身对苏伟道,“对了,我今天没有自己开车,你有车吗?”
苏伟点点头,领着艾祎往自己那辆斯巴鲁去了,这个时候某人原本憋闷的心情已经豁然开朗,拍着车门冲艾祎道,“你既然是我的客户,理应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艾祎还真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末地一弯唇角道,“去东来顺吃火锅吧。”
苏伟微微一震,艾祎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驶出停车场,苏伟寻思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道,“对了,我还不知道老板贵姓?”
“你不知道我是谁?”艾祎偏过头看了苏伟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为什么一直在会场盯着我?”
“啊?”苏伟愣了一会儿,又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就是,觉得你像一个人……不过,他不大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原来是这样,”艾祎一手拄着车窗,饶有兴味地盯着苏伟道,“我进洗手间之前,听见你在骂一个人,引,真?”
“额,那个,”苏伟冒了一头冷汗,“你听错了啦,我骂的是嬴政,秦始皇那个暴君,哦呵呵……”
艾祎抿了唇角,笑意浮在脸上,倒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人到了西直门外的东来顺分店,好在时间尚早,还有空余的包间。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苏伟把菜单递给对面的人,拍着胸脯道。
艾祎笑着接过菜单,两人点了一盘牛上脑,一盘太阳卷,两盘羊肋排,两盘羊后腿,又点了一堆腐竹、豆皮、牛骨髓、鸭肠、青菜,将一张桌子塞得满满当当。
蓝底金花的炭火锅端了上来,苏伟先抽着鼻子闻了闻道,“果然失了原始的滋味了,都是羊油和调味料的味道。”
“你很懂火锅啊?”艾祎扬起眉梢道。
“还好啦,我以前开过火锅店,”苏伟倒了一盘羊肉进去,“我的火锅店啊,都是拿新鲜的牛骨熬汤,里面放的都是纯天然的调味品。就连蘸料,都是王致和最古老的腐乳方子呢。”
“哦?”艾祎很感兴趣地道,“那怎么不开了呢?生意应该很火才对啊。”
“是很火,”苏伟低下头拨弄着碗里的韭菜花,“只不过,我走得太远了……”
两人这一顿饭吃到了傍晚,喝了半杯茅台的苏某人有些迷糊了,嚷嚷地拉着艾祎去唱歌。
艾祎叫了司机来,将两人送到了他常去的酒吧。
“哎,这不是艾总吗?”两人一进酒吧,就有人迎了上来,“今天带朋友来玩?怎么没带女伴来?”
“瞧你说的,”男子半搂着的女孩儿道,“吴小姐可是刚出国,艾总跟你可不一样。”
“吴小姐……”苏伟抱着自己的公文包嘟囔了一声。
艾祎回头看了看他,略焦躁地转过头道,“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先带人进去了。”
苏伟晃晃悠悠地跟着艾祎走到角落处的沙发旁,艾祎看着他越发通红的脸蛋道,“你是不是醉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苏伟把公文包塞到艾祎怀里,“我要唱歌!”
说完,也不等艾祎反应,直奔着钢琴旁的话筒而去,扯着嗓子对着话筒道,“今天,我苏伟在这里送给大家一首歌,以此怀念我们远去的童年时代!”
台下有人跟着叫好,刚才与艾祎对话的一男一女也站到了吧台旁,好奇地看着台上的人。
苏伟闭上通红的眼睛,两手攥成拳头,沉默了半晌后,唱起了“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
极度单调而熟悉的儿歌惊掉了台上台下所有服务生及顾客的下巴,只有艾祎不远不近地站在台阶旁,沉浸在一片莫名的醉心中。
“艾总,”酒吧老板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知道这人是艾祎带来的,不敢直接上去阻止,只好跑到艾祎身边。
艾祎扬了扬手,酒吧老板只能搓着手指站在一旁,在心里暗暗祈求台上的酒鬼能赶紧唱完。
苏伟唱了一遍又一遍的小二郎,只觉得喉咙干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艾祎这才走上舞台,压低声音道,“好了,别唱了,咱们回家吧。”
“我不回,”苏伟闪身躲开艾祎的手,“我没有家了……”
“傻瓜,你喝醉了,”艾祎一手揽住苏伟的腰,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出了酒吧。
“你放开我,”苏伟挣开艾祎的怀抱,抱住了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子,“我不跟你走,我还没找到他呢……”
“你要找谁?”艾祎掰开苏伟的手指,让他搂着自己的腰,在他耳边低低呢喃道,“你告诉我,你要找谁?我帮你找。”
“我,我,”苏伟被艾祎整个抱在怀里,下巴放在艾祎的肩膀上,“我要找胤禛……”
“我就是你的胤禛,”热热的气息吹到苏伟耳边,苏伟躲了两下。
“你不是……”
“我是,”艾祎抱着苏伟走到车旁。
司机替两人打开车门,有些担心地道,“少爷,这——”
“去宾馆,”艾祎俯身把苏伟放进车里。
“少爷,吴小姐那儿——”
艾祎一个冷眼瞪过去,司机连忙垂下头,“我跟她没有关系,我的事也不需要她操心!”
“是,”司机点了下头,连忙开车送两人到了艾家的宾馆。
“我要找胤禛,胤禛不在这儿,我们去雍亲王府好不好?”苏伟被抱进房间时,还在艾祎耳旁碎碎念。
艾祎弯着嘴角把他按在床上,“我就是胤禛,我自打记事儿起,就天天梦到你。”
“你骗人,”苏伟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艾祎一把按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一股由灵魂深处流淌出来的契合感,让这酒醉一吻,变得尤为缠绵,难舍难分。
一夜梦醒,艾祎满足地勾起嘴角,将怀中的身体用力一搂,却惊觉不对,睁开眼一看,哪还有人,怀里抱着的是只雪白的枕头,“苏伟!”
可惜的是,回应给艾总的只是一室萧索。艾祎愤愤地坐起身,拿起手机刚要拨,却猛地停住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下压着两张广告单。
艾祎把广告单拿起来一看,唇角微微勾起,“安伟办公用品销售公司吗?”
第289章 烂桃花
康熙四十六年
二月十三,傍晚
回府的马车上,八阿哥与纳兰揆叙坐在一处。
见着各府的马车纷纷上了长街,纳兰揆叙才放下车窗道,“皇上这一去,怎么也要两个月。贝勒爷之前何不趁热打铁,将托合齐等人曾与索额图私下结党的证据呈上去。如今,两个月耽搁下来,太子那儿怕会生出什么变故啊。”
“兄长勿须担心,”八阿哥敛眉一笑,“我不怕太子生出什么变故,怕的就是他一动不动。索相倒台这么长时间,若说皇阿玛对托合齐等人之事全不知情,我却是不信的。之所以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因着不想动太子而已。眼下,我逼着二哥动起手来,就是要看看皇阿玛那儿还能容忍到什么时候。”
“可是,”纳兰揆叙沉吟了片刻,“我却听说,镇国公的折子到了大理寺就被压了下来。太子那儿,暂时也没什么其他动作。”
“大理寺?”八阿哥闻言冷声一笑,“这样正好,我原本还愁怎样一箭双雕呢,他就自己蹚进这滩浑水里了。既然有人自以为得了皇阿玛的几分看重,就能只手遮天了。咱们且就看看他日后如何收场吧……”
翌日,雍亲王府
诗瑶迎了福晋的二嫂富察氏进门,双方见了礼后各自入座。
三阿哥弘昀被抱到外间给富察氏看,富察氏喜的眉开眼笑,一边逗弄着弘昀一边对福晋道,“咱们阿哥生来就带着一股子贵气,如今看这天庭饱满的聪明样子,以后一定也是个才学八斗的。”
“嫂子惯会开玩笑,”福晋斜倚在榻上,浅笑着道,“他还这么小,哪看得出以后什么样来。只要有弘晖的一半出息,我也就知足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富察氏让乳母把孩子抱了下去,“我知道弘晖走后,你这心里总是别不过劲儿来。可是,如今你都有了弘昀,何必还见天儿地苦着自己?”
福晋缓缓地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嫂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前府里只有弘晖一个,咱们家的门庭也勉强撑得起来,我心里多少还有些底气。可是如今,王爷有了三个儿子,咱们家里又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心里怎么能不慌?怎么还能乐得出来?”
“唉,”富察氏抿了抿唇,想到死去的乌雅氏,也不免叹了口气,“上次你派人回来,我这心里也着实难受了一阵。要是平常,我跟你二哥多盯着些,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这事儿也怪不得你们,”福晋揉了揉眉心,“我离家十五年了,一味地顾着皇家的规矩,娘家人走动的也少。乌喇那拉氏成了个空架子,也怪不得竟生出些魑魅魍魉来。”
富察氏抿了抿唇,拉了福晋的一只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好在佳晖还在王府里,总能帮衬一二。弘昀的前程,你也不要太着急,他是王爷的嫡子,只要没有大的过错,这府里谁能越过他去?要我说,你与其跟几个太监较劲,还不如把心思用到王爷身上。”
“王爷……”福晋垂下头,脸色暗淡。
富察氏缓了口气,轻拍着福晋的手道,“咱们女人的日子哪有十全十美的,你嫁进了天家门户,不用操心柴米油盐,可不得多在男人身上动些心思?我见你这后院里的几个,虽然都有些小心思,但都还算安分。你是没见你二哥那些妾侍有多能折腾,嫂子不还是一日日地熬过来了?”
“王爷那个人,跟二哥他们不一样,”福晋缓慢地摇了摇头,低垂着眼睑道,“我与他十五年的夫妻,却越来越像是陌路人。他的喜好、想法,我恐怕还不如那几个太监清楚。”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幅玲珑心肝都被王妃的颜面蒙住了,”富察氏苦笑着拍了拍福晋的手道,“咱们谁也不是一出生就了解男人的。你是王府里正儿八经的女主子,想了解王爷爱吃什么、穿什么,就大方方地叫人来问。那几个太监再怎么端着,还敢在你面前摆架子不成?”
福晋留了富察氏用午膳,过了晌午,富察氏才告辞离去。
诗玥与钮祜禄氏逛园子回来,正碰上诗瑶送富察氏出去,远远地看了一眼,诗玥暗地里蹙了蹙眉。
“这看起来,福晋的身子应该是好一些了,”钮祜禄氏转着帕子道,“自暗房那日出事后,福晋都好些天不见人了。”
“许是病得久了,想念娘家人了吧,”诗玥低下头,眉目暗转。
钮祜禄氏上前挽住诗玥的手臂向前走,“我见这富察氏比那个乌雅氏强得多了,福晋的娘家也是多灾多难,听说那个乌雅氏从咱们府里回去不久就得病死了。”
“这事儿跟咱们也没关系,你可别在外头多嘴,”诗玥拍了拍钮祜禄氏的手,“现在府里的日子安稳沉静,也少不得福晋的功劳。”
钮祜禄氏莞尔一笑,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道,“我只跟姐姐说些体己话,姐姐也别往心里去。依妹妹看啊,福晋这左一场病又一场病,就是因为咱们王府实在太过安稳了……”
傍晚,隆福寺后街的弄堂外停下一辆马车,车帘子一掀开,跳下来两个拉拉扯扯的人。
小英子一手拽着苏伟的袖子,一手抠着车门,丝毫不顾过往行人的注意,嘶哑着嗓子吼道,“师父,你太不讲究了!昨天刚跟你说别往面馆去,今天你就到小院来了。回头王爷问起来,就算把你压箱底的都送给我,我也不会帮你隐瞒的!”
“谁用你瞒着了?我才不怕他呢,”苏伟弓着马步,甩袖子,“我都把人赎回来了,总得有个交代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告密尽管告去!”
“师父,你这是恩将仇报!你不怕主子,我还怕呢,”小英子脱了手,被苏伟拉着往小院走,“早知道你今天要来这儿,我才不会跟着呢。早上你一个字都没透,你就是故意骗我来的。”
“别罗里吧嗦的,我苏伟在宫里宫外横行这么多年,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窝窝囊囊的徒弟来,”到了小院门口,苏伟甩开小英子的手,理了理衣服。
小英子看着自家装模作样的二师父,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整日趴在床上,拿个枕头出气的。
小院被打扫的很干净,干枯的凉棚也换了新叶,棚下摆着古筝和摇椅,门口还多了两盆矮松。
慕辞坚决不肯住正屋,带着苏伟给派来的两名小厮住在了西厢房。苏伟问他会不会打算盘,第二天他就真的去了吉盛堂,虽说记账还不利落,但慕辞学得很快,账房也很高兴多了这样一个帮手。
脱下一身白衣,摘掉斗笠,换了灰色长衫的慕辞,倒明朗了很多。见到苏伟也不见外,拿了外头买的几样糕点给他吃。
“掌柜的说我干得不错,现在一个月八钱银子,”慕辞陪着苏伟坐在凉棚下,“等我能独当一面了,一个月能领到一两二钱银子,逢年过节还有红封可拿。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你那三百两,但我总算能用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还怕你吃不了那份辛苦呢,”苏伟弯了弯唇角,“你既然是书香门第的出身,我日后需要你的地方不会少,那三百两银子且不用放在心上。”
慕辞笑着低下头,两手抚上琴弦,“如今,这筝不再用以取悦他人,能谈给挚友恩人听,真是子墨最大的福气了。”
院子里两人相谈甚欢,可怜小英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差点把辫子揪秃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苏伟跟慕辞交代完,这才跟小英子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隆福寺街口,苏公公完全无视自家徒弟阴暗的视线,靠在软垫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却不想,马车突然一顿,全无防备的苏伟一个趔趄,差点撞到车窗。
“怎么回事儿?”小英子掀开车帘,几个护卫也围了过来。
“请苏财东恕罪,小的是一时莽撞,”一个一身墨绿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马头旁,“小的一直在此处恭候苏财东大驾,看着苏财东的车马过来,一时激动才拦到了路中央,却不想差点酿成大错。还请苏财东下车查看,若有损伤,小的愿以身家性命补偿。”
苏伟僵在了原地,他还一句话没说,这人倒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没完没了,听着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里坐的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物呢。
“不知阁下是哪一家的掌柜?”苏伟掀开车窗,从这人的穿着就能看出这人确是有些身家的。
“哦,请苏财东勿怪,”那人连忙走到车窗下,冲苏伟一揖到底,文人的做派倒与吴雪松有几分相像,只是更为谦恭客气,“小的是徽州人士,姓余,单名一个嘉字,祖辈经营一家隆盛商号。进京以后,便久闻苏财东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徽州,隆盛商号……”苏伟觉得有些耳熟,眨了眨眼睛道,“这么晚了,阁下还等在此处,恐怕不只是普通结交之意吧?”
“是,”余嘉又冲苏伟拱了拱手,“小的不敢在苏财东面前作戏。实不相瞒,小人一家经营的隆盛商号,与吴记历来是死对头。只因祖上庇佑,小人家里得了一张两淮引窝,常年做贩盐的买卖,才能高出吴记一头。如今,小人听说,苏财东有意盐业,特来表达诚意。只要苏财东肯屈就,小人愿奉上引窝,整个隆盛商号都甘为苏财东驱使。”
苏伟又一次愣在原地,瞪圆的眼睛还没眨两下,就见余嘉冲路旁招了招手。
一个一身宝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捧了一只不小的木盒出来,走到车窗前给苏伟微微鞠了一躬。
余嘉谄笑着拍拍道,“这是给苏财东的见面礼,只要苏财东肯应承,小人还有大礼备下。”
人家都说是见面礼,也不能不收啊。苏伟心里唱着小九九,面上一点不变地伸手去接木盒,却不想手刚伸到木盒下,便被一根手指,轻轻地挠过掌心。
第290章 相濡以沫
康熙四十六年
二月十四,隆福寺街口
苏大财东颤颤悠悠地捧回分量不轻的木盒,余光暗暗地扫了那男子一眼,刚刚手心的触感也不知是巧合,还是……
余嘉一边小心地观察着苏伟的表情,一边弯起嘴角道,“小人还没介绍,这是小人琴行的琴师尹胜容,不只擅奏古琴,还写的一手好字。平时都在琴行管事,这次是第一次随小人进京。财东若是对琴曲有兴趣,赶明儿小人做东,让胜容好好给您谈几曲。”
“掌柜怎么说话的,”一直垂首不语的男子慢慢仰起头来,苏伟这才注意到他眉心有一点红痣,给原本清秀白皙的面容平添了两分妩媚。
不过眼下,苏伟是没有那个闲心欣赏的,坐在他身后的小英子,已经快把眼睛瞪成灯泡了。
“苏财东是大雅之人,”尹胜容抿着嘴角道,“晚生虽技艺不精,但也不能任掌柜的随意安排那曲意逢迎的场子。若财东当真好琴擅乐,不如与晚生趁夜登西山之野,在月色柳梢下奏琴谈心,如何?”
尹胜容话音一落,车上的师徒二人都呆在了原地。苏伟心中转了一万个念头后,最后只剩疑惑,为什么自己的桃花都开在些奇怪的地方。而小英子的脑海里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自己扛着一麻袋的香烛跟在王爷后头点。
偏偏余嘉不知内情,只当车上的人没有言语,是在等着台阶下,便连忙接话道,“对对对,都是小人粗俗,这商人间成天吃吃喝喝的,可不染了一身的铜臭气,再好的琴音都听不出韵味来了。财东别看胜容对您客客气气的,在徽州时那些官老爷请他去教琴,都得看他的脸色。咱们商号里的琴师都分外金贵,跟那酒楼饭馆里卖唱的可不一样。今天,也是苏财东气质不凡,让他见着了投契的。这样,您明天要是得空,小人这就去京郊安排。”
苏伟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可算是暂时缓过神来,抬头看看天色,哑着嗓子道,“余老板太过客气了,吉盛堂在京城刚刚立稳脚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明日我与吴记二掌柜吴雪松约在西来顺,若余掌柜有意,一起来喝杯茶就是。今日天色已晚,苏某家中还有事,就不多奉陪了,改天再给余老板补上见面礼。”
“苏财东客气,也是小人考虑不周,”余嘉反应倒是快,冲苏伟又拘了一礼道,“苏财东好走,明日小人一定到。”
马蹄轻扬,踢踢踏踏地往长街而去。
苏伟捧着盒子呆了半晌,才慢慢打开盒盖,一股金光在昏暗中荡漾开来,苏伟粗粗一算,足有百两之多,“这余老板还真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可见贩盐的买卖有真是暴利的行当啊。”
“人家出手何止就百两黄金啊,”小英子凉凉地开口道,“不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