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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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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闻言一声冷笑,“齐大人把皇阿玛都搬了出来,我就是不恩准又能怎样?只是本贝勒尚且不知,何焯这一去,还能不能出得了刑部的大门了?”
齐世武低着头,嘴角微弯,“贝勒爷多虑了,只要何编修与南山案无关,刑部自会立马放人。”
“贝勒爷,”何焯从内院而出,冲八阿哥拱了拱手,“请贝勒爷放心,卑职一向谨言慎行,断不会与南山集一事多有牵扯。更不会因一己之私,连累贝勒爷声誉。”
“先生言重了,”八阿哥看了看换上一身布衫的何焯,微微抿起唇角道,“先生只管与齐大人同去,相信用不了多久,胤禩便能亲自接先生回来了。”
第298章 大逆
康熙四十六年
四月十九,雍亲王府
齐世武带着人从八爷府出来,又站到了四爷府门前。
其属下刑部司务魏和见状,上前两步轻声道,“大人,咱们今儿已经抓了何焯,衙门里正等着审讯呢。雍亲王府也并没有涉案嫌犯,更何况,殿下那儿早有交代……您看,咱们是不是——”
“闭嘴!”齐世武打断了魏和的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高扬起下巴朝迎上来的侍卫走去。
刑部来人的消息一路飞快地传进东小院。苏伟正一脚蹬着软榻的边沿,一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抢着四阿哥手里的明朝诗册——《隐秀轩集》,听了这话劲儿上一松,差点又摔个狗吃屎。
“刑部?”四阿哥蹙起眉头,及时扶住了自家苏公公。
“你看,我就说赶紧烧了吧,”苏伟扑腾着站起来,又伸手去抢书,“这回头要让人查出来,咱们得多冤啊!”
“好了,别闹!”四阿哥把书放进抽屉里,朝苏伟额头上敲了个脑瓜蹦儿,“皇阿玛都还没说怎么处置南山案呢,哪里轮得上旁人在爷的头上耍威风?”
苏伟撇了撇嘴,看向来报信儿的小英子道,“刑部来了多少人,谁带的头,说来干什么了吗?”
小英子挠了挠后脑勺,“是那位姓齐的尚书大人,守门的进来通报后,长史就先迎出去了,没看到外面带了多少人,好像是来搜什么东西的。”
“胆子倒不小,”四阿哥冷哼一声,面有怒色,“这个齐世武是被二哥惯出毛病来了,敢到本王的头上撒野!”
正院,
纳穆图客气地将齐世武及几位刑部官员迎进大门,其余随从则被迫留在门房外头。
“我已经派人通报王爷,还请众位大人等候片刻。”
齐世武微微翘起唇角,负手而立道,“早听说王爷平日里最好收集古册,今天我等前来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若王爷府中还留有《南山集》一类的禁书,未免有损王爷声誉。”
“这点尚书大人大可放心,”纳穆图蹙紧眉头道,“自南山集案发起之日,王爷已命下官们多次查检府内藏书,绝不会存违禁之册。更何况,”
纳穆图顿了顿,沉下嗓音道,“圣上也没有旨意查抄各府藏书,尚书大人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
齐世武面上一寒,转身看向纳穆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屋内气氛瞬间僵持起来,好在小英子带着四阿哥的命令适时到了前院。
“长史大人……”小英子走到纳穆图身侧,小声耳语了几句。
纳穆图微微翘起嘴角,冲小英子点了点头,又转身对齐世武几人道,“我们王爷今天事情繁多,恕不能接见几位大人了。王爷知道尚书大人的来意,特意吩咐下官,带几位大人到藏书阁看上一看。”
齐世武与魏和对视一眼,得意地扬起唇角,冲纳穆图一摆手道,“那就有劳长史大人了。”
纳穆图头前引路,将几人带到了正院最后最后一进的藏书阁前。
雍亲王府的藏书阁自四阿哥出宫建府后就几经扩修,如今已有三层高,内中藏书四千多册。每次晒书整理,都要动用二三十个仆役。
最近苏伟在藏书阁中查检,带了识字的太监、差役近百之数,才在三天内勉强翻了一遍。
进了藏书阁,纳穆图扬了扬手,让院内的奴才尽数退到外间,又转身冲齐世武几人道,“王爷有令,既然尚书大人不放心雍亲王府的藏书筛检,就请大人亲力亲为,将这藏书阁中的书册尽数查阅一遍,编成目录汇册,以便圣上验收。汇册未成之前,就请几位大人屈尊在这藏书阁中,下官会为几位大人安排好食宿。哦,对了,若要通知家人,也可书信一封,下官这就遣人替几位大人送去。”
齐世武、魏和俱是一呆,还未反应过来时,纳穆图已经让人将两大箱书册搬到二人跟前,还命小厮摆好了笔墨纸砚,随即又歉然一笑道,“接下来要辛苦两位大人了,也是因我们王爷爱书如命,不愿让这些珍本几经人手。所以,几位大人的随从恐怕不能来藏书阁帮忙了。至于我们王府的奴才,相信几位大人也不愿他们插手刑部公事,下官便将人都带走了——”
“等一下!”齐世武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厉声喝止纳穆图的举动,言语间颇为气愤道,“王爷这是要变向囚禁我等?鄙人好歹是刑部尚书,奉圣上之命调查南山集一案,怎可平白被拘禁在这书阁之中?既然王爷不愿接见,下官们也不便久留,这便告退了。”
“诶,”纳穆图一挥手,四名侍卫拦在几人跟前,“尚书大人当雍亲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人既是奉圣上之命调查南山集一案,阖该尽职尽责。今儿既然查到雍亲王府头上了,我们王爷也甘愿配合,大人又怎能如此马虎交差?”
“你——”齐世武面色铁青,怒视着一派安然的纳穆图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身的杀伐之气却是愈发浓厚了。
魏和见状,慌忙上前圆场道,“长史大人见谅,不是我等马虎交差,实是刑部事多,更有嫌犯等着被带回审讯,着实不能太过耽误。今儿到雍亲王府来,下官们就是例行探问,也想给王爷请个安,绝没有搜检之意。王爷那儿,还请长史大人帮着说几句好话,让下官们先带人回去,他日再来请罪谢恩。”
“还是魏大人明事理啊,”纳穆图微微一笑,随即瞥了一眼齐世武道,“只不过,我们王爷一向言出必行,命令一下就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几位大人既然冒然上门来了,今儿还是好好做事儿吧。赶上我们王爷心情好,念着几位大人的辛劳,说不准用不了两天就放你们出去了。反之,几位大人要是抗命而去,不将我们王爷的话放在眼里,今儿的事儿咱们就得到圣上那儿,好好掰扯掰扯了。”
齐世武牙关一咬,握紧了拳头就想上前,却被魏和一把拉住,“大人想想殿下的话,还有镇国公的折子,咱们不能招惹雍亲王!”
齐世武抿紧了唇,深深吸了两口气,低下头未再说话。
入夜,东小院
四阿哥坐在书房看折子,苏伟溜着墙边一点一点往门口挪去。
“你给爷站着!”
眼看要大功告成了,苏公公却又被发现了,气愤地踹了拉后腿的张起麟一脚,苏伟瘪着嘴蹭到四阿哥身边,“我就是想去看看热闹,刑部尚书在后院干苦力哎!那搬书、翻书、抄目录的活我可是深有体会,这种场景百年难得一遇啊!”
“你别跟着添乱了,”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齐世武那人心胸狭窄,做起事来又不择手段,不懂轻重。爷今天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让他涨点教训。你别在这个时候晃过去,让他把没处撒的气都记在你身上。”
“我又不怕他,”苏伟回身坐到榻子上,“当初,你重病卧床时,刑部那帮人还借着太子的威风在咱们王府里杀人灭口。当时我就想好整一整这帮仗势欺人的东西了!不过,”
苏伟想起什么似的眨眨眼道,“这个齐世武也真奇怪,明知道是主子帮他按下的弹劾奏章,他怎么还敢到王府里来捣乱?”
四阿哥闻言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个齐世武不仅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还一向不会顾全大局。来爷这儿找麻烦,估计是因为年羹尧参赞四川军务一事。这人虽然回了京城,却还惦记着西北军权,妄想隔了千里,还重兵在握呢。”
苏伟砸了咂嘴,默默地摇了摇头,又因为有热闹不能看,大字型地躺到软榻上,懊恼地踹飞了两只靴子。
齐世武、魏和几人当真在雍亲王府理了一天一夜的书册,四阿哥时时命人盯着,不准他们偷懒。
待记录了一千本书册的汇编名录被送到东小院后,四阿哥才下令,让几人回了刑部。
四月末,刑部对于南山集一案的调查总算告一段落。
主要涉案人员有《南山集》、《孑遗录》作者戴名世、《滇黔纪闻》作者方孝标、为《南山集》作序的方苞、汪灏,为《孑遗录》作序的王源、汪灏、方正玉等人。
刑部将南山集一案拟定为大逆之罪,戴名世应凌迟处死,已故方孝标锉其尸骸;汪灏、方苞立斩,方正玉、尤云鹗发往宁古塔,刘岩革职,其族人都应按律论处。
齐世武还上书言,“案内方姓人,俱系恶乱之辈。方光琛投顺吴三桂,曾为伪相;方孝标亦曾为吴三桂大吏。伊等族人,不可留本处也,”方氏族人拟发往乌喇、宁古塔……
除主要人员外,还有不少传印及收藏《南山集》的学士官员被检举揭发,刑部均上书拟罪论处,一时间受牵连之人愈达百数。
然,刑部拟罪的折子上交内阁后,却被暂且压下。不等刑部接连上书,康熙爷便搬进了畅春园休养五月初,几位皇子被召进了畅春园。
苏伟因吉盛堂忙碌没有跟着四阿哥出京,五月初三,又如约往平安面馆,与绣香碰面。
嘉怡晋封侧福晋,八福晋以退为进,毛氏和张氏成了二人博弈的棋子。如苏伟所料,当初让嘉怡捡了一条命,如今八阿哥的后院,果然再难恢复平静。
“既然有现成的筏子送上来,小主也是不用白不用,”苏伟弯着唇角道,“只不过八福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姑娘还是提醒你们家主子,平日要多小心些。”
“奴婢明白,”绣香低着头,坐在苏伟对面,一手紧紧攥着袖中的东西,心里不住打鼓。
苏伟喝了一盅茶,该打听的都打听完了,便站起身道,“那今天就这样,我先回去了,姑娘也别在外耽搁太久了。”
“公公,请留步,”眼见着苏伟向外走去,绣香一时情急,腾地站了起来。
苏伟略带茫然地转过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绣香羞红了脸颊,抿着唇角支吾了半天,从袖子里掏出个碧绿的如意八宝络子塞到了苏伟手里,“我给苏公公打的,额,可以挂到玉佩下面,还请公公不要嫌弃——”
说完也不等苏伟反应,一溜烟地掀了后厨的帘子,跑到里屋去了。
第299章 要不然
康熙四十六年
五月初三,雍亲王府
苏伟晃着手里的络子,一路蹙着眉头进了东小院。
小英子垮着脸跟在后头,见左右没人注意上前两步道,“我早就说过你不信,现在一发不可收拾了吧,这回头要是撇不清可怎么好啊?”
“是啊,可怎么好啊?”苏伟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到亭子里,“我刚把申掌柜送来的一些小玩意送出去了,到街上去买也太没诚意了,拿什么给人家回礼好呢?”
“你还想着给人家回礼!”小英子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口把自家迟钝的二师父吞到肚子里,“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呢!咱们赶紧把这络子退回去吧,别自己挖坑跳了!”
“什么话啊?”苏伟抬头瞪了小英子一眼,“人家小姑娘家家的,脸皮那么薄,你就这么给人家送回去了,叫人家如何自处啊?再说,不管乌喇那拉氏嘉怡如何,绣香总是无辜的,利用这么一个小丫头替咱们办事,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愧疚?愧疚!”小英子震惊地两手拄在石桌上,探过上半个身子道,“师父,你不会要以身相许弥补人家吧?那王爷怎么办啊?”
“你瞎说什么呢?”苏伟一个爆栗敲在小英子头上,“绣香年纪还小,不过是一点孺慕之思罢了,回头等她放出来,我给她介绍个好人家,一准儿就不会惦记些有的没的了。再说,我怎么样,跟王爷有什么关系啊?”
小英子眨了眨眼睛,苏伟竖起一根手指转着八宝如意结络子,仗着四阿哥去了畅春园,异常不以为然地道,“他还不是又妻又妾地娶了一堆,我不过交几个朋友碍着谁了?再说,他管天管地,管得着我这么招人喜欢吗?我这辈子就是倒霉托生成一个太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啊?”一个本不该出现的熟悉嗓音在苏大公公背后蓦地响起。
苏伟身上的毛发像是卷了静电般根根竖起,吹到后脖颈的阴风钻进领子,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站在苏伟跟前的小英子,现在已经乖顺地低垂着头,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到的叛徒模样。
苏大公公暗暗咬碎一口银牙,硬生生压下在胸口奔腾而过的千万只羊驼,撑起一张招财猫的笑脸,做西施捧心状转过身道,“主子,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一路上累了吧,我这就去给您烧水沐浴!”
“你给爷站住!”某位脸黑成包公的王爷,一声轻喝。
打算脚底抹油的苏大公公先是被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家徒弟挡住了去路,后是被没一点儿人情味的同僚拽住了脖领子,拎到了四阿哥跟前。
四阿哥一手握着一卷画轴,看着虽然缩了脖子,但明显没有一点悔改之心的苏大公公运了半天的气,最后一扭头道,“跟爷回屋!”
苏伟瘪了瘪嘴,抽冷子踹了张保一脚,又瞪了一眼躲到柱子后头的小英子,把绣香送的络子揣进袖子里,甩着胳膊跟四阿哥进了堂屋。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苏伟跟着四阿哥进了卧房,见那人脱了靴子,坐到榻子上,连忙讨好地倒了杯茶,“我还以为你们得在畅春园住一段日子呢,正想着忙完了这头过去找你呢。”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把画卷往炕桌上一放,低头喝茶去了。
苏伟扁了扁嘴,左看右看一阵后,自己拿起画卷展了开来,“这是什么?哪里的图纸?”
四阿哥放下茶碗,吐了半口气道,“是畅春园北边的一块地方,有座前明废园在那儿,皇阿玛把那座园子和附近的土地一并划给爷了。”
“皇上给的?”苏伟眨巴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图纸,“是让你建园子用的?”
“对,”四阿哥弯起嘴角,点了点头,“不止我,老十往上的众位皇子,除了大哥和二哥,各得了一块儿地方。不过,还是属爷和三哥的地方最好,离畅春园近,冬暖夏凉,原本的景致就很怡人。皇阿玛兴致颇高,还亲自给爷的园子赐了名字。”
“名字?”一个猜测在苏伟脑中划过,穿越与历史的重合让他一时颇为不适…
“圆明园,”四阿哥倒没注意苏伟神情的变化,只颇为得意地靠在软垫上道,“爷觉得皇阿玛赐下的这个名字十分好,‘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爷这许多年的经营,在皇阿玛面前总算没有白费。”
苏伟略尴尬地赔笑了两声,此时,圆明园还未正式修建,可他却知道,这座皇家园林最盛时有万园之园之称,但它最后的结局却是华夏之耻的见证。
“爷得了赏赐就立马请安回府了,一门心思想带你去那附近看看,”四阿哥微带凉意的话语打断了苏伟的遐思,让人无法忽略的酸涩将苏公公硬生生地拉回了现实,“谁知道,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本王的苏大公公就成了人家孺慕之思的对象了,连定情信物都送了。这爷要再晚两天,你那小院里是不是又要添丁进口了?”
“爷这说得哪儿的话,”苏伟异常利落地卷好图纸,脱了靴子蹭到四阿哥身后替他按起肩膀,“我就是去问问八阿哥后院的事儿,你别听我跟小英子瞎胡闹。哦,对了,你都不知道,八阿哥后院现在热闹着呢,八福晋这回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畅春园
太子亦随皇上搬入了畅春园,还是如往年般单独住在无逸斋之中。
得麟代替了卫敏,成了护卫太子安全的侍卫统领,也在暗地里为太子在外头办事。
“殿下不用过分忧心,”得麟与太子一同站在荷池边的柳树下,“太仓州那边,奴才已经派人过去盯着了。不过是一些土匪乱贼,纵然有托合齐等人的帮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并是不担心太仓州的匪患,”太子缓缓地吸了口气,“我担心的是打着匪患的幌子,伺机而动的西北驻兵和京师八旗步军。”
“殿下,”得麟略一停顿,抿着唇角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道,“其实,托合齐、齐世武几位大人也是因为想尽快拥立殿下上位才出此下策。虽然此法极险,但成功的几率并非没有,若当真——”
太子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得麟,得麟身子一僵,慌忙俯下身道,“奴才知错,请殿下恕罪。”
太子冷哼一声,转身负手而立,“这天下若单凭造反就能夺得,我皇阿玛也不会在那个位置坐了四十几年了。”
五月初十,
八阿哥离开畅春园,与鄂伦岱、纳兰揆叙、阿尔松阿几个同往自家猎园小聚。
“贝勒爷此番又得了新园子,等修好以后,卑职几个还得多多打扰呢,”钮祜禄氏阿尔松阿浅笑着跟在八阿哥身后道。
八阿哥将几人让进林子旁的凉棚里,弯起嘴角应道,“到时就是兄长几个不来,胤禩哪怕硬请也要将几位请来的,否则平白修那么一个园子岂不是浪费?”
佟佳氏鄂伦岱坐在八阿哥下手,接过奴仆递上来的茶碗道,“别看雍亲王如今怎样得皇上看重,这赏赐园子一事,还不是要与众皇子共享?他被天地会行刺那一遭,如今看来不过是白白受了一番惊吓罢了。”
“如今,雍亲王的事小,太子那儿才是重中之重。”纳兰揆叙接过话头道,“南山集一案,十有八九就是太子暗中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转移圣上对托合齐等人会饮一事的注意。如今,更是通过何焯与戴名世的关系,企图让贝勒爷也卷进这起文禁逆案之中。有雍亲王遇刺一事在前,民间朱三太子流言四起在后。这南山集一案,可大可小啊。”
八阿哥闻言,微微弯了弯唇角,语态淡然道,“兄长不必担心,太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事到如今,我反而不急了。单凭先生与戴名世的一点交情,就想把我牵扯进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依皇阿玛目前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不想将南山案进一步扩大,否则早就批复刑部的拟罪折子了。”
几人闻得此言纷纷点头,八阿哥抿了口茶后继续浅笑着道,“南山集的火烧不起来,二哥那儿才是热锅上的蚂蚁。我手上的这盆冰水,总要等到最稳妥的时机再泼上去,才能确保让皇阿玛对二哥的心冻得彻彻底底。”
五月中旬,南山集的折子,康熙爷还是没有正式批复,而是以牵系过多为由,将此案暂且压下,并下旨释放了因收买《南山集》和因与戴名世有私交,而牵连被捕入狱的文人学士们。
何焯也在此时被释放出狱,八阿哥亲自驾车,将衣衫褴褛、身形憔悴的何编修接回了八爷府。
与此同时,四阿哥向圣上告假,带着苏伟专心修起了园子。在一众朝臣对南山集主犯的处置不知是该松还是该严时,雍亲王仿佛又成了不勤于政事,耽于享乐的文隐之士。
第300章 八福
五月末,八爷府
张氏的肚子已过七月,走起路来渐渐有些费力了。
巧文扶着张氏在院子里石板路上慢慢走着,一边有些担心地道,“小主这些日子就不该出来了,这脚腕浮肿的厉害,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哪就那么娇弱了,”张氏扶着肚子的手爆出一根根青筋,似乎尤为用力,“这几步路都走不好,以后怎么保护我的孩子啊。”
“小主!”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假山后头传来。
“是谁在那儿?”巧文皱了皱眉,微微侧身挡住张氏。
“小主,是奴婢荷卉,”假山后头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丫头,一身褐色袄裙,将原本不大的年纪衬得尤为老气。
荷卉走到张氏跟前,跪在石板路上道,“荷卉给主子请安了,刚才吓着主子了,还请主子恕罪。”
张氏闻言,冷笑一声道,“谁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一早就另谋高就了吗?我一个戴罪之身,可用不起你这样的丫鬟,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
“小主,小主!”荷卉膝行到张氏跟前,一把拽住张氏的裙摆,“小主救救奴婢吧,奴婢快要被人逼死了,佛堂的婆子非要奴婢嫁给她的傻儿子,奴婢不肯,她就借职务之便磋磨奴婢,奴婢真是受不了了,求小主开开恩,救救奴婢吧!”
“你干什么?”巧文见状,连忙伸手把张氏的裙摆往回拉,“小主有着身子呢,你别动手动脚的,冲撞了小主,可不是一番磋磨就能结的了!”
“你少管闲事!”荷卉一把推开巧文,带得张氏也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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