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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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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地方呈上来的记录确实是够的,”四阿哥把一本册子摊开给苏伟看,“不过,各地方府库亏空已不是一年两年了,甘肃这几年频频大旱,收成能有多少。我估摸着,不少粮仓都是样子货,最后肯定还得从老百姓身上扒。”
“都已经大旱了,再扒要死多少人啊,”苏伟皱皱眉,“那个鄂海最不是东西了,摆明了拿捏富大人嘛,川陕的存粮怎么也要比甘肃强些,这么推三阻四的,他就是想趁机分一杯羹!”
四阿哥轻轻叹了口气,又拿起笔蘸了蘸墨,“富宁安到边关统筹兵丁粮饷,对于这种局面,应该是早有准备的。我这就书信一封,让年羹尧先筹措一批粮草,若是边关有需要,直接从四川调过去。甘肃的存粮还是要以赈灾为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皇阿玛追究,富宁安可以把责任担下来。皇阿玛心里也有数,不会为难他的。”
苏伟认同地点点头,看着四阿哥写信,四阿哥却一直没忘被人岔过去的话题,瞥了一眼装乖巧的苏大公公道,“我都听库魁说了,老九、老十身边那两个公公,你以后不许再接触。就是老九打了拉拢你的算盘,老八可不糊涂,这事儿太危险,你给爷到此为止。”
“那我不是白喝那么多酒啦!”苏伟眼睛一瞪,伸手拉了拉四阿哥的袖子,“我会见机行事的,我又不傻,不会太深入其中的。再说,那个何玉柱很能沉得住气,今天一天都在跟我打马虎眼,他们到底打了什么主意,现在都还不能肯定呢。你再让我接触接触,起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再决定嘛。”
四阿哥看了看那牵在袖子上的手,嘴角微微勾起,“苏大公公定下的事,估计本王爷再怎么反对,都是于事无补的吧。”
“那哪能呢,”苏大公公嘴角一咧,拽着毯子舒服地往四阿哥身上一靠,“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我一向最听话了……”
翌日,
一大清早,萧二格到东小院外给苏伟送来了消息。
“咱们的人在八爷府外守了四五天,总算逮到了那姓冯的影子,跟您提供的消息一样,那姓冯的果然在外头支了个院子,大的小的都有!”
“地址查出来了?”苏伟低头挽起袖口。
“查出来了,”萧二格凑到苏伟耳边,“在大栅栏那一带,别看人多眼杂,但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反倒不惹人怀疑。”
“好,把人看起来,等下次冯进朝出门,咱们去逮个活的!”
“好嘞,”萧二格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张起麟凑上前,有些担心地道,“这事儿靠不靠谱啊,说到底,八爷府那位侧福晋对咱们还是心存着芥蒂的。”
“不怕她心存芥蒂,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罢了,”苏伟看向仅一墙之隔的八爷府,“嘉怡在八爷府的作用不小,决不能轻易放弃。那个冯进朝,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这个把柄,既然她能用,咱们自然也能用。”
日上三竿,苏伟准备出门,却在东花园的拱门旁碰到了正巧寻过来的侍女凌兮。
“苏公公安好,”凌兮冲苏伟欠了欠身,“我们家小主在那边的亭子里弹琴,凑巧看见苏公公经过,想跟苏公公说说话。”
苏伟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亭子里的年氏,轻轻点了点头,跟随凌兮走到了凉亭旁。
“奴才苏培盛给侧福晋请安。”
“苏公公请起,”年氏侧对着苏伟,脸也没有转过来,两手都按在古琴上,“耽误苏公公办事了,只是苏公公平日里事忙,若不是恰巧遇上,我也不好贸然打扰。”
“侧福晋太客气了,”苏伟低下头,“侧福晋有事要吩咐,只管派人来传唤一声就是。”
“并非是什么吩咐,”年氏看了凌兮一眼,凌兮上前,递给苏伟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上次险些落水,多亏苏公公出手相救。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苏公公先收下吧。”
“这——”苏伟犹豫了片刻,抬头正碰上凌兮略带祈求的视线,遂伸手接过,“奴才多谢侧福晋赏赐。”
年氏轻拨了一根琴弦,脸色隐藏在一片阴影里,“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苏公公。”
“侧福晋请讲——”
年氏缓缓咽下口气,一旁的凌兮却莫名有些紧张。
“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话一出口,亭子里平白卷起一阵风,若不是年氏转过头来,苏伟都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那个,保护主子,本来就是奴才该做的啊,”一脑袋问号的苏公公,实在不知年氏有什么用意,寻思了半天,只好试探地回答了这么一句。
年氏听了,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重新转回头,轻轻抚摸起琴弦,“那就多谢苏公公了,苏公公去办自己的事吧。”
“嗻……”苏大公公应了一声,莫名觉得有些心虚,遂赶忙揣着沉甸甸的荷包告退了。
凌兮看着苏培盛走远,对自家主子更为担心,待转过身来正要上前时,却愕然发现,年氏哭了……
一滴滴泪珠砸在琴弦上,摔得四零八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年氏的人设跟诗玥差不多,只不过她求的比诗玥多些,所以大家总会讨厌她。
三个人的感情之路上,最悲哀的,不是有个情敌,而是你把人家当敌人,人家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①该奏章引用自康熙起居注“议政大臣等议覆、四川陕西总督鄂海疏言……应如所请。从之”
第379章 翩翩少年郎
康熙四十八年
十一月初五; 京城
大栅栏附近,一处隐蔽的胡同口,冯进朝一路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塞给车夫一块碎银子,自己按了按瓜皮小帽; 躬身进了一处暗门。
少见地,暗门子的老妈妈没有迎出来; 屋内有低低的说话声; 大概又是哪个恩客临门。
冯进朝也没心思去理会他人; 自己顺着墙边的一条小路穿到了后院,打开后院墙角的木门; 外面赫然是一条三角暗巷。
暗巷没有其他出口; 只连着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冯进朝依稀听到了院内有孩子的讲话声; 本来一直紧张的神色瞬间放松了下来。
“月娟,宝儿,开门!”
院内的说话声骤然停止; 冯进朝等了片刻; 漆黑的木门被人缓缓打开。
“老爷,”开门的是伺候人的刘婆子。
冯进朝没有理会她,直接穿门而入; 两把锃亮的银刀随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
“老爷!”
一个长相颇秀气的年轻妇人搂着个五六岁的男孩被推到他面前。
冯进朝睚眦欲裂,“宝儿,月娟,你们别怕!”
架在肩膀上的银刀被震地一晃; 冯进朝抻着脖子,冲挟持人质的几个人喊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知不知道爷爷是谁?识相的,赶紧放了她们娘俩!否则,爷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院内的持刀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反是一直开着门的堂屋内,传来两声轻笑,“真是看不出来啊,冯公公还是个痴情的人物。”
冯进朝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一时瞪圆了眼睛。
苏伟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身锦缎长袍,藏青色抹金边斗篷,刻着“雍”字的玉牌在腰间慢慢晃着,嘴角还噙着笑,“咱家过来前,还想着会不会是个误会,没想到啊……”
饶有意味的眼神瞟过冯进朝的下半身,苏伟缓步走到搂着孩子的妇人跟前,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要领到敬事房去——”
“苏培盛!”
冯进朝几乎忘了自己还压在人家的手里,就要一个猛子扑过去,把孩子抢回来时,两只胳膊被人一扭,整个人跪到了地上。
苏伟的神情蓦地冷了下来,转身凝视着冯进朝道,“冯公公,好歹也是个伺候皇阿哥的,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吧?
冯进朝被当头泼了冷水,这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起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个太监,就算被捅到敬事房去,也追究不到八阿哥身上。而且,我到八阿哥身边的时间尚短,八阿哥对我也不是完全信任,朝政上的事儿我是一点都接触不到啊!”
苏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回身走到门槛处坐下,“冯公公想多了,咱家今日找你,不过是跟你通个气罢了。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本公公心里清楚的很。其实,想当初如果没有咱家的安排,冯公公也没那么好的机会到八爷跟前露脸。”
冯进朝一脸不解,“你什么意思?”
苏伟歪了歪头,“冯公公就不好奇,一个藏了这么深的秘密,本公公是怎么发现的吗?”
冯进朝神情恍惑,一点点线索在脑中慢慢勾连,半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愕然抬头道,“侧福晋是你们的人!”
苏伟慢慢勾起唇角,“冯公公不也是我们的人吗?今天是新仆见正主,所以冯公公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咱家是不会为难贵夫人和孩子的。”
冯进朝的视线在月娟和宝儿的脸上慢慢滑过,继而又重重地落在苏伟身上,“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苏伟低头拍了拍靴子上的浮尘,“最近侧福晋在贵府可还好啊?”
冯进朝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一丝闪烁,“专房之宠,深得贝勒爷看重,只是身子有些差。”
苏伟手上的动作一顿,半边脸色隐藏在了一片阴影里,“库魁!”
一直站在门旁的库魁一点头,冲压着妇人和孩子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娘——”
孩子被侍卫单独拉到了一旁,银亮的刀光随之一闪,冯进朝顿时大叫道,“住手!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侍卫在库魁的示意下停了手,孩子又被带回了母亲身边。
苏伟直起身,懒洋洋地道,“冯公公,你可别考验咱家的耐性。咱家知道,你们冯家人丁单薄,你为了这个孩子几乎把命搭进去。咱家不是那种没有人情味儿的人,也不乐意平白毁去别人的幸福。但是,咱家可不是专干亏本买卖的蠢货,这笔生意要是没有赚头,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冯进朝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听了苏伟的话,只频频点头,“小的知道了,小的明白了,小的绝不敢再跟苏公公耍心眼了。”
苏伟欣慰地点点头,冯进朝继续道,“只是,侧福晋的事儿,您也别怪小的说不清楚,实在是小的也一头雾水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贝勒爷不怎么往后院去。就是前一阵子不知为什么,突然对侧福晋热络起来了。在承恩园时,常跟侧福晋在花园过夜,也不让奴才跟着伺候,院子外头都有人把守着,小的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但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侧福晋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天天神神叨叨的,精神变得奇差。我去接过几次侧福晋,她好像很怕到花园去的样子,还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回到王府这些天也是,贝勒爷常把侧福晋叫到前院去,而且还吩咐说,侧福晋要休养身体,不许旁人打扰,也不许随意出门。”
苏伟站起身,眉头深锁,在原地逡巡了片刻,转头对冯进朝道,“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绣香一面。”
“这,”冯进朝面露难色,“侧福晋那儿看得很紧啊,小的怕——”
苏伟眉毛一拧,冯进朝当即咽下了一肚子的推脱之词,“是,小的回去想办法,一定尽快安排。”
“嗯,”苏伟蹭了蹭鼻头,慢慢吐出口气,“你这处院子倒是个好地方,有消息就传到这儿来吧,我会派人盯着的。”
“是,”冯进朝低头。
苏伟走到冯进朝身前,放轻了嗓音,“至于你的家眷——”
冯进朝抬起头,苏伟弯了弯唇角,“你也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咱们合作的时间还不长。”
“苏公公!”
“诶,”苏伟打断冯进朝的恳求,“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们的,我会给她们找个妥帖的地方安置,让人好生照顾,每月再让人带你去看她们一次。只要你办事牢靠,就算哪天折进去了,也不用担心她们母子的生活,我会保她们一辈子吃用无忧。当然,如果哪天你立了大功,一朝改头换面,带着妻子、孩子远离是非,平稳一生也不是不可能的。”
苏伟的最后一句话许是真的打动了冯进朝,后者抿了抿唇,坚定了神色,拱手下拜道,“小的一定听从苏公公的吩咐,全心全意为雍亲王办事!”
傍晚,东花园
钮祜禄氏与诗玥相携在花园里散步,石子路两旁铺了层厚厚的秋叶,金黄的色泽映在夕阳的余晖下,透着几丝温暖和绚烂。
“我就说这时候该出来走走吧,”钮祜禄氏搭着慕兰的手臂,微微侧身对诗玥道,“偏姐姐就爱憋在西配院里。等再过几天,天气凉了,想出来活泛活泛都不成了。”
诗玥闻言轻笑,看着四周的景色,心情也舒畅不少,“每每走到这里,都能闻到一股枣子的香气,想是东小院后头的枣树已然成熟了。”
“可不是,我就说这味道怎么馋人的紧呢,”钮祜禄氏站到亭子的台阶上,往东小院眺望道,“也不知王爷回没回来,咱们去摘几颗枣子应该不打紧吧。”
诗玥心上一紧,不动声色地道,“去那儿摘什么,闻着香实际上又酸又涩。你要想吃我那儿还有不少呢,回头做了枣泥糕给你送去。”
钮祜禄氏回过头来,冲诗玥轻轻一笑,“我就一说,哪能真跑去摘呢。倒是姐姐惦记我,我可等着你的枣泥糕啦。”
诗玥弯了弯唇角,拉了钮祜禄氏的手,两人往花园门口走。
此时天已渐黑,迎面过来几盏灯笼,诗玥、钮祜禄氏都停下了脚步。
中间的人看到不远处的两位小主,率先迎了过来,“奴才苏培盛给两位小主请安。”
晃动的烛火下,映出一位清贵挺拔的男子身影,钮祜禄氏与诗玥都是眼前一亮。
钮祜禄氏轻笑一声,掩着帕子先道,“苏公公这身打扮,说是位富家公子都委屈了,简直像那些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郎。打眼一看,我都认不出来了。”
诗玥跟着脸色一红,微微低下了头,牵了牵钮祜禄氏的衣袖道,“别瞎说了,苏公公肯定是有差事在身。你这么打趣,让人听到了像什么话。”
钮祜禄氏浅笑着低下头,苏伟尴尬地弯了弯腰道,“两位小主见笑了,奴才也是怕出去办事丢了王爷的脸面。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可当不起小主们的夸赞。”
“苏公公年纪正当时呢,”诗玥抬起头,晶亮的眼神落到苏伟的脸上,又连忙移开,“苏公公这样穿,确实很好看……”
“都聊什么呢?”四阿哥一路穿过雕花拱门,看见苏伟几人,就迎了上来。
“妾身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
诗玥与钮祜禄氏一同下拜,听了四阿哥叫起,缓缓起身,再度抬头时,正好看到一缕专注的目光落到苏培盛身上。
四阿哥有几分不舍移开视线,但对面两人已经看了过来,遂微微偏头道,“都这么晚了,还在园子里乱逛,当心着了凉。”
“多谢王爷挂怀,”钮祜禄氏垂下头,“我们也正要回去了,只是恰巧碰到苏公公。平日里甚少看到苏公公这样打扮,一时新奇,打趣了几句。”
“哦?”四阿哥又将视线放回苏伟身上,一侧嘴角轻轻勾起,“怎么打趣的?”
苏伟耳根有些发热,想瞪四阿哥一眼又不敢,只能偷偷拽拽自己的斗篷,想把自己裹得严实点。
钮祜禄氏轻笑一声,抿着唇角道,“就说苏公公打扮的好呗,跟着王爷的时间久了,沾着王爷身上的贵气,这出了府门,说是个富家少爷都觉得亏了呢。”
“是吗?”四阿哥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那探寻的目光,好像都带了透视的功能,苏伟放低了手里的灯笼,试图遮掩红成了螃蟹壳的脸。
“恩,确实好看,”带着点低笑的嗓音柔柔地蹭过苏伟的耳畔,苏大公公默默咬住了嘴唇,裹了又裹的斗篷里面,好像烧开了一锅水,快要冒热气了。
“天色不早了,妾身们先告退了,王爷也早点歇息吧,”诗玥出声,带着钮祜禄氏一起行了礼,两人秉身而退。
临出园门时,诗玥偷着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灯火。
苏公公手里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四阿哥手里,两人似是一先一后,其实距离并不远,四阿哥只要稍稍偏头,就能看到那个人。
东小院
两人进了屋,苏大公公的一肚子火立时发作起来,把斗篷一甩,就伸手去掐四阿哥的脖子。
被四阿哥单手制服,连搂带抱地拽到了榻上,心满意足地在腰上、屁股上摸了两把道,“嗯,是好看,腰也掐得好,回头让师傅照这样子多做两身。”
“做什么衣服啊,我有正事儿呢,”苏伟甩开四阿哥耍流氓的手,一路爬到榻子里侧,“在外头忙了一天,着急回来跟你汇报情况呢,你倒好,当着人面欺负我!”
“这怎么能是欺负呢,”四阿哥松了袖口,脱下朝服,弯着唇角坐到苏伟身边,“确实好看嘛,这好衣裳也要架子搭。咱们苏公公天生丽质,改明儿穿上这身到日精门外溜达一圈,管保那些朝里的年轻后生,都被你比下去!”
苏公公有些飘飘然,在脑中畅想了一番,冷下脸道,“穿这身进宫,我不想活了吗?不说这些废话了,我今天可逮着冯进朝了!”
“老八身边那个太监?”四阿哥靠到垫子上,“他告诉你嘉怡出了什么事了?”
“说的不清楚,”苏伟正了正神色,又俯身到四阿哥耳边,“不过,我怀疑……”
四阿哥眉目一冷,“混淆皇家血脉?不可能吧。这要被发现了,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现在还不能肯定,”苏伟也有些不敢确信,“还得等我见到绣香再说。”
“老八这个人……”四阿哥皱了皱眉,“如果,这次的传闻真的对他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说不准,他真的会铤而走险!”
十一月中旬,哈密
“大人,四川来信了!”
门人胡卜将信呈递给富宁安,富宁安匆匆拆开,看过一遍后才慢慢吐出口气,“年大人已经开始筹粮,如果一切顺利,月末应该就能调往边关。”
“大人不用过于忧心,”胡卜给富宁安递上热茶道,“咱们先前调来的粮食已尽够过冬使用了,如今策妄阿拉布坦远遁,照京里的意思,总不至于让咱们冰天雪地时出兵。”
“过冬的粮食是够了,可带兵打仗不能只看眼前,”富宁安的手在地形图上敲了敲,“待到入冬,哈密周遭便一片荒芜,不管用骆驼还是用马,运粮都是难上加难。届时冬去春来,粮草见底,再现调粮食过来,士兵不是要挨饿?万一准噶尔初春时偷袭,咱们就更加被动了。更何况,现在甘肃大小官员与我都不是一条心,调粮调兵都是一波三折,我不能不提前考虑。”
“大人思虑周详,是属下目光浅薄了,”胡卜拱手道。
富宁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将刚收到的信扔进了火盆里,起身出了营帐。
胡卜走到火盆前,信纸已经烧成了灰烬。
第380章 钓鱼
康熙四十八年
十一月十七,八爷府
八福晋端坐在屏风后头; 何焯垂手站在房屋中央。金环立在八福晋身侧; 看着主子越来越白的脸; 心下隐隐担忧起来。
“还请福晋多做思虑; 微臣也是迫不得已; ”何焯低下头; “边关新起战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贝勒爷这时候遭臣下质疑,无疑是雪上加霜。危急时刻; 只有福晋能助贝勒爷一臂之力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贝勒爷苦心经营多年; 不能因为几句流言就功亏一篑啊。”
八福晋两只手绞着手绢; 嘴唇紧紧抿着,半晌后才轻声道; “你的意思; 是让我独自担下这起言祸的后果……是贝勒爷吩咐你的吗?”
何焯微微掀眉; 一屏之隔; 他看不到八福晋的神情,“自然不是,臣下是瞒着贝勒爷来见福晋的。实在是; 这些日子贝勒爷承受了太多的非议。本来,边关动兵正是咱们八爷府渗透兵权的最好时机。可是如今,就因为那些传言; 贝勒爷是处处掣肘。福晋一向与贝勒爷同心同德,臣下冒死,敢情福晋出面,替贝勒爷铲去这个障碍。事后,何焯愿任凭福晋处置。”
“你一心一意都为了贝勒爷着想,我有什么好处置你的,”八福晋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你确定我这么做,就可以转移那些流言的矛头吗?”
“是,”何焯重重地应了一声,“不知福晋可曾听说,在贝勒爷之前,一直深陷谣言的是雍亲王。坊间都在传他宠幸一个叫万祥的公公,连宫里都得了消息。臣下一直好奇雍亲王会如何处理此事,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把那个万祥杀了以证清白,反而又重用了另一个已经被赶出王府的老太监。这下,皇阿哥狭弄内监的戏码变成了两个太监的争权夺利。无论这件事情的发展是否偶然,雍亲王现在都已彻底摆脱了流言的困扰。如今,贝勒爷也是骑虎难下,臣下思虑再三,也只有先效仿雍亲王之事,暂且压下民间的流言,尽量消除影响。待他日,贝勒爷再得几儿几女,臣子们心中的疑窦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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