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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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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女,臣子们心中的疑窦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八福晋掐了掐掌心,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单薄,金环看得着急,可又不敢随便开口。
  半晌后,八福晋沙哑着嗓子道,“好,给我几天时间,我寻个法子出来。届时,再与你商议。”
  “福晋深明大义,臣下感激不尽,”何焯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没有再多留,俯身告退了。
  待何焯出了屋子,金环才急慌慌地上前道,“主子不会真打算听那个何焯的话吧。他让您把贝勒爷子嗣稀少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还让您把自己不能生育的消息散播出去。这回头,贝勒爷是不遭人作践了,可是您怎么办啊?这年头年尾的进宫串门,咱们得遭人多少白眼啊?万一皇上那头怪罪下来,那主子您——”
  “这也是没法子的,”八福晋靠着软榻上的小桌,一张明艳的脸庞好似被抽干了水分的牡丹,徒留表象,毫无生气,“咱们府上的孩子太少,跟我本来就有关系。像何焯说的,谣言初起时,矛头是指向我的。只是不知怎么传着传着,就传出了贝勒爷不举的消息来。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他,我不能让他背上那样不堪的名头,我该为此事付出代价……”
  “这怎么能怪您呢?”金环跪到八福晋脚旁,心疼地直抹眼泪,“这两年,贝勒爷一味宠着那个乌拉那拉氏,她一样生不出孩子,怎么不见她去替贝勒爷出头呢?主子本来就受尽了委屈,如今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行,”金环一把握住八福晋的手,“主子,咱们去找国公爷商量商量吧,国公爷一定不会让您以身范险的。您不能只听那个何焯的胡言乱语,他连贝勒爷都没有知会,说不定咱们可以想出更好的解决方法呢?”
  八福晋微微抿唇,注视着金环焦躁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找舅舅也是一样的,我不想再给娘家添麻烦了。至于贝勒爷,他知与不知,我都是要那么做的……”
  雍亲王府
  天气渐寒,钮祜禄氏让丫头挑了些朴素耐用的料子,准备给弘盼身边的奴才们多添两件冬衣。
  “小书子那件你找人格外做,”钮祜禄氏看了那几匹料子后,吩咐慕兰道,“多絮些棉花,做得厚实些,膝盖里头缝两块儿软乎皮子。料子倒不用太名贵,但也别寒酸了。”
  “奴婢明白,”慕兰应下,抬起头小心询问道,“小主这番苦心,还是为着那苏公公?”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弘盼,”钮祜禄氏转身坐到梳妆台前,瞧着铜镜中的自己,似笑非笑道,“我还记得当初,嬷嬷知道我被指给了四阿哥,特意提前帮我梳理了进府后要面临的各种状况。福晋性子高傲,看起来是个严厉的。李氏、宋氏进府时间长,又各有一女,与王爷该颇有情分。最得宠的武氏,身份低微,或许会使些阴损招数……我是战战兢兢啊,初进府的那段时日,几乎夜夜不能安枕。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嬷嬷的那些推理猜测几乎一个都没对上。我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我从没想过的境况。”
  “小主,”慕兰听得懵懵懂懂,但还是上前道,“奴婢是猜不透小主的心思。但是,王爷跟前也不是就苏培盛一个啦。那个万祥,如今也混的风生水起的,府前府后不少人投奔他呢。小主又何必只执着一个苏公公呢,说到底,他还是被王爷赶出去过。万一王爷哪天又想起来……”
  钮祜禄氏一声轻笑,扭过身来看向慕兰,“你呀,哪里都好,就是不知道多用用脑子。你想想咱们那天在御花园见到苏培盛的情景,他像是一个被主子厌弃过的奴才吗?”
  入夜,万籁俱寂
  诗玥从床上坐起,絮儿还窝在榻上熟睡着。窗外的月光并不算很亮,但地上凝了霜,倒似引来一汪深潭,银月一映,波光粼粼。
  推开屋门,外头的灯笼也都熄了。诗玥披了一件白色封毛的斗篷,走到台阶处坐下,仰起头,呆呆地看着夜空。
  自那日御花园偶遇,诗玥的心便像平静的湖水上卷起了一阵漩涡。
  她本以为自己是无欲无求的,本以为自己可以习惯一辈子的等待,一辈子的旁观。
  可就在那一天,她临走时的一眼,一切的自欺欺人都被瞬间瓦解了。
  那凭空卷起的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控制,将她的自持、理智一点点绞碎,一点点吞噬。
  诗玥有些恐惧的抱紧自己,她害怕那些陌生的情绪,害怕自己不断的遐想。
  那个人不会是自己的,永远不会是!
  “小主?”絮儿走出屋门,见到台阶上的诗玥,又连忙冲回屋里,捡了条厚实的毛毯将人从头到脚包住,“小主,您怎么大晚上的坐在这儿啊,咱们赶紧回屋吧,当心着凉。”
  诗玥配合地起身,跟随絮儿回了卧房。
  絮儿把诗玥扶到床上,灌了汤婆子,又热了姜汤,见诗玥的脸色重新红润了起来,这才稍稍放了心,“小主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算起来程太医也该来了,到时候再让他给小主开几幅安神的药。”
  诗玥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絮儿的话,倒好似回过神道,“程太医一直对咱们多有照顾,咱们也该回些礼。我记得前院刚送来不少好墨,放着也是放着,你挑几条,回头送给程太医。”
  “是,”絮儿低头应下,看着诗玥慢慢阖了眼睛,暗暗叹了口气。
  十一月二十二,东小院
  苏伟收到了何玉柱私下里送来的邀请函。
  四阿哥把邀请函拍到桌上,两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不能带张保就算了,连库魁也不带,你当爷真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苏大公公谄媚一笑,手快地将邀请函塞回袖子里,“我在吉盛堂的商队里挑了人了,两个都是会功夫的,你不用担心。再说,我要是带咱们府里的人去赴约,何玉柱他们怎么对我放下戒心啊。”
  四阿哥垂下眼睛,似乎被苏伟说动了些,“吉盛堂还挺藏龙卧虎的啊,现在会功夫的伙计那么好找吗?”
  “哪儿啊,”苏大公公一屁股倚到四阿哥跟前,“赶巧儿王大哥进京,我都是跟他借的。不是走南闯北的商队里练出来的,哪能各个带功夫呢。不过,王大哥说了,这两人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头脑可机灵了,上次他们——”
  “咳!”
  缩在帘子外头的张起麟莫名地咳了一声,还想夸夸其谈的苏大财东突然有点冷。
  察觉到冷气的源头后,苏伟默默地往旁边蹭了蹭,“那啥,甭管怎么说,还是咱们府里的侍卫厉害些,就是情况特殊,要不我哪用麻烦外人呢,嘿,嘿嘿……”
  这边苏公公还没嘿嘿完,那头靠在榻上的四阿哥突然动了。
  苏伟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四阿哥却没搭理他,径直蹬了靴子,往书房走了。
  “主子……”苏公公有些委屈,甩着脚丫子在后头跟着。
  出了屋门,张起麟已经缩到了墙角的花瓶后头,基本看不见了。
  苏伟一路跟着四阿哥到了书房,看四阿哥开了多宝阁下头的柜子,拿出来一个木盒。
  “什么啊?”
  四阿哥把木盒递给苏伟,苏伟还有些愣愣的。
  盒子打开,苏大公公蓦地瞪大眼睛。
  “这是一个传教士孝敬的,比之前的都要好,火药压进膛内自动分为三股,可一次连开三枪。准头、射程都强上不少,爷本来打算过完年再给你的……”
  苏大财东两眼当下化成心形,哼唧着上前,给了四阿哥一个大大的熊抱。
  四阿哥美人投怀,神情却不是十分满意,一手掐了苏伟的后脖颈,嘴角微微勾起道,“这枪先让你拿去摆摆威风,等你回来了,咱们再好好算算你那位王大哥的帐!”
  十一月二十五,小芳洞
  苏伟也是第一次来到小芳洞这个地方,之前只听说京城的一些暗门子,藏了美女佳肴,却只对私客开房。旁人即便寻到了门槛,主人也不会开门招待,想要一亲芳泽或者品尝美味,都只能托人引荐。
  小芳洞就是这样一处暗宅,何玉柱也是被老一辈的太监带到了这里,如今也成了位大主顾。
  跟随何玉柱一起来的,还有九爷府、十爷府的另几位内监,任诚也在其中。
  趁着苏培盛还没到,几个太监围着何玉柱商量对策,任诚是满脸不解,看着何玉柱设下的局道,“主子们不是想拉拢那个苏培盛吗?上次您还一直给他带高帽来着,怎么这次竟出难题啊。”
  “诶,”何玉柱一脸高深,摆摆手挥退侍女道,“这垂钓之道,不能只拼蛮力,要有紧有松才能卸去对方的力气。上次咱们的马屁拍的够响了,这次再不拿出些本事来,就该让人瞧轻了!”
  苏伟坐着马车到了小芳洞的门外,门口站了一位妙龄少女。
  少女见到苏伟下车,连忙上前盈盈一拜,“小女柳叶见过苏大人。”
  “柳叶?”苏伟掀眉瞅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立刻羞红了脸,提步上前替苏伟推开院门。
  院内香风阵阵,各色衣衫,各色美人。
  何玉柱带着其他内监,快步迎上来,冲苏伟一躬身道,“多谢苏公公赏光,今日一定要玩的尽兴。”
  苏伟眉目一转,浅笑着进入,两个随从紧跟在后。
  “来,柳叶,好好伺候苏公公,”何玉柱把苏伟领到凉亭里坐下,又招来那位爱脸红的姑娘,随后小声对苏伟道,“苏公公别嫌弃,这是个雏儿,生涩是生涩了些,但是干净又听话,是这儿老妈妈的压箱货,兄弟特地给您留的。”
  何玉柱说着话,又一个人走上前来,举着酒杯对苏伟道,“小弟王德全,久闻苏公公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这一杯,小弟先干为敬!”
  苏伟眼睛一眯,看着王德全脖子一仰咽下一杯酒,一脸殷切地盯着自己,半晌后,脸色渐僵。
  “苏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苏伟轻笑一声,全程无视柳叶手中的酒杯,说话的语气里满是轻蔑,“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本公公喝酒的。咱家年纪大了,太普通的名字,记不住……”


第381章 钓鱼台
  康熙四十八年
  十一月二十五,小芳洞
  假山旁的凉亭中; 苏大公公悠闲地坐在铺了锦垫的石凳上。挨在一旁的女妓柳叶; 端着酒壶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王德全。
  “苏公公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王德全黑着脸; 一步一步走上凉亭; “小弟也跟了九爷近十年了; 不是只有您一人资历深、阅历厚的。兄弟们敬着您有几分真本事,您好歹也顾念顾念兄弟们的颜面,总这样一味托大,恐怕不合时宜吧?”
  苏伟微微掀眉; 嘴角勾出一抹轻笑,“时宜?你若真懂得什么叫时宜; 也不会跟了主子近十年; 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了。”
  “你——”
  “诶,”何玉柱伸手拦住正要发怒的王德全; 转头陪着笑对苏伟道; “苏公公怕是对我们九爷府了解的不多; 王公公虽说不总跟着主子在外活动; 但实际上是我们王府的总管之一。平日里事忙,兄弟是请也请不出来的,今儿还是听说苏公公会来; 这才破天荒地赏光。”
  王德全哼了一声,头都扬起了半寸,何玉柱貌似颇为难地继续道; “王公公平日里对苏公公是十分佩服的,这酒也是王公公诚心诚意敬的。苏公公您看……要不,您就屈尊一把?也算给小弟一个面子。”
  “面子?”苏伟一声轻笑,回手拿过柳叶捧着的酒壶往石桌上一钝,“你们也真是奇怪,好好的面子不自己揣着,非得一个个到我这儿来要。我今日肯来这暗门子,已经给出不少面子了。各位,还是见好就收吧。”
  何玉柱一愣,立马笑着圆场道,“那是,那是,众兄弟能聚上一场,本就不易,更何况苏公公还大驾光临。今日大家就该乐乐呵呵的,都随意,随意……”
  说完,何玉柱伸手去拉王德全,却不想后者突然甩开他,将手里一直攥着的酒杯朝苏伟掷去。
  酒杯已空,并不重,但两人的距离很近,苏伟又是坐着的,所以那酒杯直朝苏伟的面门飞去。
  电光火石之即,一把短刀出现在众人眼前,酒杯被击飞,落到地上时,正好碎成两半。
  何玉柱和王德全都愣在原地,出手的随从几步上前,一把将王德全掼在地上,短刀微微一侧,寒光闪过,院子里响起一片惊叫。
  “齐六,”苏大公公极度慵懒地喊了一声,名叫齐六的随从堪堪收回刀锋,王德全只觉颈间一片寒凉,竟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苏伟一声轻嗤,转头看向似乎才回过神的何玉柱道,“连点皮都没破,就这种胆量,竟然还能做个总管,真是奇也怪哉……”
  何玉柱一时语窒,胸口憋闷异常,王德全本是他安排来给苏培盛一个下马威的。谁知道这东西这么没出息,任务没完成不说,还把自己人的脸都给丢光了!
  “让苏公公见笑了,”何玉柱强自镇定下来,让人把王德全扶下去,又偷着给柳叶使了个眼色。
  柳叶软着腰肢,半攀上苏伟的肩膀,一手端过碗茶道,“苏爷既然不喜欢喝酒,那让小女敬您碗茶可好?”
  苏伟看向那碗茶似乎并没有伸手的意思,柳叶在苏伟耳边轻声道,“爷就可怜可怜我吧,妈妈在一旁看着呢,柳叶不想挨打……”
  苏伟有些诧异,顺着柳叶的视线看去,倒确实在墙边看到个打扮富贵的老婆子。
  茶碗被接过,柳叶顿时松了口气,又捡了几块糕点放在苏伟手边的碟子里。
  何玉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各个都招呼了一通,又走回亭子里,看着苏伟身后的两个随从,坐下身道,“苏公公身边真是藏龙卧虎啊,不知这两位兄弟是——”
  “噢,他们都是我商队里的伙计,”苏伟端着茶碗,轻轻刮着茶沫,“走南闯北久了,练出不少真功夫,我见人还老实,就留在身边听用了。”
  “原来如此,”何玉柱一脸恍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正巧今日咱们这儿也来了几位会功夫的兄弟,不如大家添个彩头,让他们比划几局如何?”
  苏伟凝眉一时未回应,齐六从旁拱手道,“属下愿下场切磋一番,请主人放心,属下绝不会给您丢脸。”
  “好,真不愧是苏公公的人,”何玉柱一脸豪气干云,抬手一挥,亭子下走来两名身材魁梧,一身粗衣的男子。
  “还请苏公公不要见笑,这二位是我们府里粗使的仆役,虽然出身贫贱,但一把子力气,平日也跟侍卫们学了些拳脚,今日就在苏公公面前献丑一番了。”
  苏伟瞅了一眼齐六,齐六冲他躬了躬身,挽起袍子下了凉亭。
  两方摆开架势,有婢子端了圆盘出来,绕院子一周集了不少彩头,最后婢子上了凉亭。
  何玉柱看着苏伟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金锭,“一百两黄金,给各位兄弟助助兴,”
  院子里响起了不少抽气声,苏伟勾了勾唇角,向身后看了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婢子的圆盘上多了一摞银票。
  “我没有随身带金子的习惯,嫌坠得慌,”苏大公公悠闲地品了口茶,“两千两银票,昨天刚赢的,今儿正好给兄弟们提提气。”
  院中一片静默,婢子的圆盘上不知聚集了多少双发绿的眼睛。
  何玉柱一口老痰哽在喉咙里,噎了半天才干干地道,“苏公公,真是财大气粗啊……”
  “好说,好说,”苏伟把茶碗一放,随手一挥道,“赶紧开始吧!”
  齐六与其中一名仆役缠斗在了一起,双方飞沙走石,腿脚互搏,连斗了数十招,齐六渐渐处于下风。
  苏伟眯起眼睛,何玉柱暗暗弯起嘴角。
  对方带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粗使仆役,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齐六这种刀头滚血过来的人,都无法占到任何便宜。
  很快,齐六落败,院子里响起一片掌声。
  苏伟一脸淡然,跟着众人鼓掌,齐六倒有些受打击,回到亭子里,跪到苏伟跟前,“属下没用,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苏伟冲齐六笑笑,“不过是场游戏,输些银子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没错,”何玉柱也回过身来,满脸意味深长的笑,嘴上却仍然趋奉道,“这位兄弟也是颇有身手的,刚才那一番比试,看得真是过瘾啊。不知另一位——”
  “马五就算了,”苏伟打断何玉柱的话,“他就是腿脚快,谈不上什么功夫。”
  一直站在苏伟身侧的马五冲何玉柱垂了垂手,何玉柱笑了笑,倒也没坚持,转身让人把彩头端给了那名仆役。
  院中,莺歌燕舞之声又起,何玉柱亲自给苏伟布菜倒酒,苏伟笑着受了,在柳叶的伺候下,还真的用了不少。
  酒过三巡,院中摆起了细颈瓶,众人玩起了投壶。只是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投壶不中,就要扒一件陪酒女的衣裳。
  院中顿时嬉笑声与尖叫声四起,苏伟皱了皱眉,不耐地闭上眼睛。
  一旁的柳叶见状,又给苏伟倒了杯浓茶,轻轻推到他身边,“苏爷要是难受的紧,不如进屋子里歇一会儿,柳叶去厨房给您要一碗醒酒汤。”
  “不用了,”苏伟敲了敲额头,端起茶碗喝了,睁开眼睛时就见柳叶眼巴巴地瞅着她,“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沦落到这里呢?”
  “小女是河南人,”柳叶抿着唇角低下头,“家乡闹饥荒,跟着哥哥嫂嫂进京投靠亲人,可是没被收留……后来,就被卖到了这儿。”
  “被你哥哥?”苏伟皱起眉头。
  “是,”柳叶苦涩地笑了笑,“我来时年纪还小,婆婆就一直留着我了,只是今年……”
  苏伟了然,心里却不大舒服,再抬起头时,院子里又是一阵阵尖叫。
  正在此时,之前那两个身材魁梧的仆役醉醺醺地走上了凉亭,开始拉扯柳叶,“过来,跟爷下去!陪爷玩玩!”
  “不行,我,苏爷?!”
  柳叶被拽起,未及苏伟开口,那二人就将柳叶拉出了亭子。
  苏伟站起身,柳叶被推到细颈瓶前,瑟缩着肩膀,手里被塞了箭杆,周围都是起哄声。
  柳叶又往苏伟的方向看了看,神情凄惶而无助。
  “投啊!赶紧投!不投,我可扒你衣裳啦!”跟齐六比武的仆役嬉笑着作势上前。
  柳叶尖叫一躲,手中的箭枝也跟着飞了出去,却正正落在了花瓶前头。
  “没进!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两个仆役带着几个太监一拥而上,柳叶一阵尖叫,衣领被人一把撕开,露出一片香肩。
  “砰!”
  火药味四起,一只花瓶被凭空崩成了碎片。
  混乱的院中安静了一瞬,下一秒众人四散奔逃。
  院子中间整个空了下来,微醺的何玉柱这时才看清站在院中的人。
  苏伟端着沉甸甸的火枪,正对着之前与齐六比武的仆役胸口。
  饶是何玉柱离得不近,他似乎也能看到那仆役额头上渗出的层层汗珠。
  另一个会武的仆人正要上前,却被一直沉默的马五当头拦住。
  马五给人的感觉与齐六不同,他不主动露面时,就像一个随时能消失的隐形人,哪怕就站在离你三步远的地方,你也很难注意到他。
  可是,当他锋芒外露,不再着意隐藏自己时,整个人就像一把久未出鞘的宝剑,银光闪烁下,杀气四溢!
  也正是这种时刻,何玉柱和那两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仆从才真正意识到,马五的实力绝对在齐六之上!
  “苏公公,你想干什么?”指望不上同伴的仆役,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洞洞的火枪口,“你要是不满意我赢了你的彩头,那我退给你就是了。”
  “呵,”苏伟一声冷笑,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和善,“你做什么这么害怕啊?你难道不知道,火枪开过一次后要重新压上火药才能继续使用的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那仆役更是瞬间就傲了起来,“我说苏公公,咱们出来玩就得能玩得起,能玩得开!您看您这也不知是为了几张银票,还是为了一个妓女——”
  “砰!”
  一股热风擦着那仆役的手臂飞了出去,又一只花瓶碎成了粉末。
  刚还高谈论阔的高手仆从,呆立在原地。
  苏伟嗅嗅鼻子,突然闻到一股腥臊,再定睛一看,那人两腿之间流下了一滩水渍。
  “咦——”苏大公公嫌弃地连退好几步,捏紧鼻子冲远处的何玉柱道,“这就是你们家的高手啊,你们那儿就没有个胆子再大点儿的啊。”
  何玉柱还愣愣地站在原地,苏伟环顾一周,被各种呆滞的神情逗得一乐,“行啦,有那么惊奇吗?咱家的火枪确实高端了些,不用次次重添火药。刚才,就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投壶有什么好玩的,真刀真枪的才有意思嘛。”
  还在凉亭前的何玉柱一个激灵,勉强回过神来,忙又重新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只是这一次,没有人敢再放浪形骸。院子里的妓女也都收敛了习性,穿好了衣服,乖巧地敬酒夹菜。
  何玉柱把苏伟迎回亭子里,得救的柳叶也跟了过来,看着苏伟的神情感激地无以复加。
  “苏公公,您别见怪,是小弟安排不善,”何玉柱倒了新茶,轻轻放到苏伟手边,“那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小弟一会儿就交给您,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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