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苏培盛了-第2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公公,您别见怪,是小弟安排不善,”何玉柱倒了新茶,轻轻放到苏伟手边,“那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小弟一会儿就交给您,随您处置!”
  “何公公啊,”苏伟微阖了双眼,嗓音慵懒沙哑,“咱家在这紫禁城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了,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就不好好了解了解我呢?”
  何玉柱一时心虚,“苏公公,这是何意啊?”
  苏伟叹了口气,看向何玉柱的眼神就像看个不懂事的孩子,“何公公以为,我苏培盛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呢?金钱?权势?”
  “苏公公深受雍亲王看重,又深谙经商之道,”何玉柱渐渐理解苏伟的意思,有些悔不当初,“金钱、权势,您都不缺!”
  “那你凭什么以为那几个跳梁小丑就能震慑地住我?”苏伟低头把玩起了手上的扳指。
  何玉柱站起身,冲苏伟深深一躬,“是小弟糊涂,是小弟愚蠢,还请苏公公大人有大量——”
  “诶,”苏伟打断何玉柱的话,嘴角微微勾起道,“今儿这局我既然来了,就已经表示了我的诚意,我又怎么会怪何公公呢?”
  “诚意?”何玉柱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苏培盛的思路。
  苏伟悄然一笑,“何公公到底是为何接近我,你我心知肚明。咱家若是一味不懂变通,今日就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和你站在一起了。”
  “苏公公?!”何玉柱回过神来,定睛看向苏伟。
  苏伟却没有为何玉柱直接答疑解惑,而是转了话题道,“何公公知道我苏培盛,是凭什么本事一路走到今天的吗?”
  何玉柱摇了摇头,苏伟嘴角一弯道,“因为咱家一直比别人看得远,看得多。”
  “苏公公远见卓识,小弟惭愧不如。”
  苏伟摇了摇头,走到凉亭边,看向院墙外,“你还是不懂,咱们这些伺候皇子的太监,若无法看得远、看得多,就会把路走绝,待到死期将临时,再想回头,可就来不及了!”
  “苏公公的意思是——”何玉柱有些疑惑。
  “人啊,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多给自己备条后路,就等于多给自己留了条生机,”苏伟转过身,拍了拍何玉柱的胸脯,“这话,不止对应我,你也一样!”
  傍晚,雍亲王府
  晚膳已摆上多时,四阿哥却一直没动筷。
  张起麟有些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着,终于,天快黑透时,远远地看见一串灯笼径直往院门而来。
  “回来了,回来了!”张起麟几步奔到书房,对站在多宝阁前的四阿哥道,“王爷,苏公公回来了,奴才就说肯定没事儿的。”
  四阿哥回过头来,神情轻松了不少,语气却一样严厉,“大早上出去,现在才回来,看爷怎么收拾他!”
  正说着,苏公公进门了。
  确切地说,是苏公公被架着进门了。
  “主子,”库魁咽了口唾沫,“苏公公喝的有点多……”
  四阿哥脸色一寒,几步上前,不想还没接到人,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胭脂味。
  天公作霉,喝多的人正好在此时打了个酒嗝,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见四阿哥就笑地没心没肺,“啊哈,主主子,我,我给柳叶赎身了!”
 

第382章 醋桶
  康熙四十八年
  十一月二十五,雍亲王府
  傍晚; 原本安静的东小院突然忙碌了起来。
  茶房里热气熏天; 一边用大锅烧着热水; 一边煮着暖胃的鸡汤和解酒茶。
  库魁捧着那只他专用的巨大木桶; 蹲在茶房外头显得十分可怜。
  更可怜的是被迫留在内厅等候传唤的张保和张起麟; 面对卧房门帘上投出的两道张牙舞爪的人影; 恨不得把脑袋插进花瓶里。
  而此时,已然分不清敌我的醉猫苏大公公,成功被四爷武力制服,按在了软榻上。
  “来人啊; 救命啊,非礼啊!”
  卧房里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两位张公公都掩面而立; 尴尬地无所遁形。
  一炷香后,门帘猛地掀开; 卷成一团的锦缎长袍; 纯白里衣; 连带着还没穿上几天的黑色云纹短靴被一股脑地扔了出来。
  “拿去烧了!”
  “是!”
  二张公公几乎同时扑过去; 张保手快把几件衣服都揽在了怀里,张起麟慢上一步,好歹也捡了只靴子。
  两人迅速退出屋门; 正赶上一路苦着脸,提着水桶而来的库魁,顿时心有戚戚焉。
  卧房内; 被扒了个精光的苏公公,倒在榻子上,两眼泪汪汪地咬着毯子边儿,自娱自乐地扮演着被夺去清白的失足少女。
  四阿哥绕着屋子来回走了两圈,闻着那人身上还未散去的胭脂香气,头顶都要冒烟了。
  “主子,”好巧不巧,在四阿哥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时,库魁到了,颤着声立在帘子外头,“奴才提热水来了。”
  四阿哥堪堪咽下一口闷气,瞪了一眼榻子上毫无自觉的某人一眼,沙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是,”库魁低垂着头,一路绕到屏风后头,把热水添进浴桶里,“主子,温度刚好,可以沐浴了。”
  “恩,你出去吧,”四阿哥慢慢撸起一只袖子,凝视着软榻的双眼泛起了寒光。
  库魁压根不敢抬头,提着木桶,飞速消失在门外。
  还倒在毯子里的苏伟乐呵呵地一摆手,细着嗓子道,“大爷,再来啊!”
  火盆中的木炭“啪”地爆出个小巧的火花,四阿哥的头上则是岩浆涌动。
  “啊——”
  天地倒转,眼前一花,自己就到了水里,酒醉的苏公公一时半刻还无法理解。
  四阿哥捞出湿漉漉的布巾,拽起苏伟的一条胳膊就开始擦,结果没控制好力道,两下过去,白嫩的胳膊上就出现了一条红印。
  苏大公公立刻大呼小叫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胳膊,直斥四阿哥的暴行。
  四阿哥也是一愣,看着那条红印,心头的怒火顿时被一阵疼惜压去了大半。
  天色已晚,各房都亮起了烛火。
  一直吵吵闹闹的东小院逐渐安静了下来,火光闪烁中,屏风后头一阵悉悉索索,藏青色的长袍搭在了衣架上,还冒着热气的木桶中,迈进了另一个人。
  苏伟垂着脑袋,戳着水泡,嘴里嘟嘟囔囔。
  四阿哥坐下后,把人搂到怀里,捏着下巴,看着那一双带了红血丝的眼睛,口气不自觉地放软,“怎么样?清醒了没有啊?”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身子一软,趴到人怀里,在四阿哥耳边,小小声地嘟囔着,“他们拿了我两千两银票,也不知道还礼,一点规矩都不懂……”
  四阿哥咬牙,搭在浴桶边缘的手都不自觉地往里抠了抠,“你那么心疼银子,怎么还舍得给人赎身呢?”
  “唉,”苏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话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醉意,“其实,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人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哦?是吗?”四阿哥气极反笑,把手伸进水里,慢慢掰开那人的腿。
  “你干什么?!”
  等两人的姿势已变成一上一下时,迟钝的苏大公公才反应过来。可惜,貌似来不及了……
  “让爷看看,你怎么怜香惜玉啊?”
  四阿哥微一挺身,水波一阵浮动,苏伟的瞳孔随之放大,脱口而出的呻吟带着点点吃痛。
  让本来循序渐进的四爷,一时恍神,手上的力道消失,屏风后顿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
  醉酒的人脸色酡红,看起来愈加委屈。
  四阿哥强忍欲望,在柔软温热的深处静候了片刻,感受到怀中的人慢慢放松下来,这才缓缓开始动作。
  夜色渐浓,浴桶中的热气已然散尽,但交叠的两人却是浑身滚烫。
  被压在木桶边缘的苏伟,耳边尽是四阿哥粗重的呼吸,胳膊上的红印早已不见,但脖颈和胸前都布满了红色的小点。
  张开的双腿,承受着一阵重过一阵的冲击,尾椎的酥麻沿着脊背不断上窜。
  可怜,喝了很多酒的人,空有一身睡意,却无法沉眠,一旦闭上眼睛,无法压抑的快感似乎就能将整个人燃烧殆尽。
  最终,害怕苏伟着凉的四阿哥,还是把人抱出了木桶。
  两人转战床榻,红鸾帐下,春宵一晚。
  翌日,清早
  书瑾拿了一封请帖,进了福晋的卧房。
  诗珑正在为福晋梳妆,见到书瑾进入,颇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书瑾没有理会她,向福晋揖了揖道,“门房送来了请帖,是八福晋下的。”
  “哦?”福晋略感差异,接过请帖一看,八福晋要在八爷府的花园举办赏梅宴,几乎遍请京城内的宗亲贵妇。
  “这倒是件奇事,”福晋敛起眉心,“自打嘉怡做了侧福晋,八福晋都很少到人前了。这怎么突然大张旗鼓地办起宴会来了?”
  书瑾试探上前,小心建议,“福晋,要不要问问王爷?”
  福晋看了书瑾一眼,将请帖慢慢放到梳妆台上,“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去上朝了,你去东小院知会一声,等王爷回来了,就说我有事求见。”
  “是,”书瑾行了礼,领命而去。
  剩下诗珑狠狠地剜了书瑾的背影一眼,转过头对福晋道,“福晋,你没发现这个书瑾,总是处处显着她的聪明。而且,一心攀着前院!现在是还没有她出头的机会,这要真让她在王爷面前露个脸,她心里还能有您这个主子吗?”
  福晋抬头瞄了一眼镜中的诗珑,微微弯了弯唇角,“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忠诚人有忠诚人的好处。我的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你们了。你呀,就别总乌眼鸡似的盯着她了。”
  诗珑抿了抿唇,满心不甘地垂下了头。
  午时,东小院
  外间的饭香一阵一阵的传进卧房,饿了一上午的苏大公公,这才悠悠醒转。昨夜的事,都在脑中凝成了一团浆糊,但身上的痕迹却是分分明明,清清楚楚的。
  张起麟听到了屋内的响动,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苏公公,醒啦?午饭都准备好了。”
  苏伟皱着一张脸,忍着各个关节的酸痛,咬牙切齿地爬下了床,“我昨天都醉的人事不省了,你们也不说劝着点儿!对着一具挺尸,他怎么下得去手!”
  张起麟是皮糙肉厚,听了这话也不觉得害臊,直接笑着道,“您是以为自己人事不省了,兄弟们可被您折腾的不轻啊。”
  “啊?”苏伟在屏风里绕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走出来道,“我不就是喝醉了吗?难不成,我耍酒疯了?”
  “嘿哟,”张起麟两手一捧,老神在在地道,“要是耍酒疯就好了,您那一字一句,说的可都是清清楚楚啊。再加上那一身扑鼻而来的胭脂香气,王爷的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啦!”
  苏伟僵在屏风前头,干干地咽了口唾沫道,“我都说什么了?”
  “具体的我也没听清楚太多,”张起麟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库魁。当时我在门口,就听见什么,柳叶啊,赎身啊,美人在怀啊……”
  “停停停!”苏伟已经能想象出昨晚自己经历的惨状,瞬间觉得现在这点小痛都是捡了大便宜了,“我为柳叶赎身,是为了钓着何玉柱他们,你们怎么就不帮我解释解释呢?”
  张起麟一听这话,立刻不愿意了,“我倒想解释来着,谁知道什么情况啊!你要是带我一起去,我还能干看着王爷发火吗?”
  “行了,行了,”苏伟摆摆手,又满屋子绕圈找衣服,外袍沾了酒味儿不能穿就算了,怎么连靴子都不见了?
  “甭找啦,”张起麟闲闲地道,“昨晚王爷让我们都拿去烧掉啦。”
  “啥?那双靴子最起码值十两银子啊!”苏大公公心里直流血,“昨天一连气花了两千多两,今天靴子又没了……你们这帮败家子,他说烧就真烧啊!”
  张起麟冲天翻了个白眼,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了。
  库魁一路小跑着进屋,就见苏大公公一脸欲哭无泪地坐在床榻上,连衣裳都还没换。
  “苏公公,大栅栏那头送来的密信!”
  苏伟一下回过精神,接过库魁手上的信,三下五下拆开,匆匆一览。
  “怎么,是不是冯进朝送来的?”张起麟问道。
  苏伟看完,把信扔进火盆里,“是,冯进朝说,下月初一,八爷府举办赏梅宴。咱们府内的女眷应该也接了帖子,叫我想办法跟着去,他会安排我和绣香见面。”
  “你又自己去啊,”张起麟不太放心道,“这回可是进八爷府,万一出了事,福晋她们能保你吗?”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苏伟瞪了张起麟一眼,转头对库魁道,“去门房问问,看看都给谁送了帖子了。”
  库魁点头应下,匆忙出去了。
  张起麟却是不依不饶道,“换个人去也是一样的,再让小院给冯进朝留个信儿呗。进八爷府可不是件小事,更何况,你这名头在外面本来就惹人注意。万一让八贝勒发现了,你跟着女眷去参见赏梅宴,能对你没有怀疑吗?”
  “道理我都明白,”苏伟又从柜子里翻出双靴子穿上,“不过,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要不亲自去,就怕绣香她们不说实话。你放心,我跟着女眷去花园,不会碰上八阿哥的。就算碰上了,他也不能平白针对我一个太监啊。”
  “谁针对太监啊?”四阿哥的声音响起,人已迈进了内堂。
  “主子!”刚还自作主张的苏大公公,瞬间化作呆萌忠犬,一连气儿地冲出卧房屋内,挤开贴身伺候的张保,自己接过四阿哥解下的斗篷,无形的尾巴在后头疯狂摇动。
  跟出来的张起麟,与张保站到一处,一起对毫无原则的苏某人,给予深深鄙视。
  四阿哥换了朝服,坐到圆桌前,苏伟颠颠儿地盛了鸡汤,双手递到四阿哥跟前,“主子快尝尝,这鸡汤闻着可香呢。”
  “恩,”四阿哥喝了两口,神态舒缓。
  正当苏伟暗暗松了口气时,四阿哥突然转头,微笑着看向苏伟道,“昨晚某人回来时,闻着也可香了呢。”
  “我,我那也是为了办正事啊,”看软的没用,苏公公终于挺了挺胸脯,“在阿哥中间多留几个豁口,关键时候,说不定能起大用呢。我为那个柳叶赎身,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得让何玉柱他们觉得,多少能抓住我一些弱点。要不,人家哪肯上钩啊。”
  四阿哥冷哼一声,放下汤匙,“你把那个柳叶安排在哪儿了?”
  “安排到我那个在京里学习的兄长那儿了,”苏伟按按自己的肚子,“先吃饭好不好?我都饿了。”
  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闷哼一声,最后还是拿起筷子,“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别吃荤的了,多喝点儿白粥!”
  十一月末,川陕总督府
  “好一个年羹尧!”
  川陕总督鄂海把手下送来的信重重地拍在桌上,“皇上都已经同意由甘肃自己配给粮食了,他竟然还敢私自筹粮,与那个富宁安暗中勾结!”
  “大人,”门人巴彦上前道,“如果年羹尧筹粮不是自作主张,那么说明甘肃的存粮可能确实不够。富宁安统领大军,深得皇上信任,如果是他越级向年羹尧求助。回头皇上追查起来,恐怕年羹尧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啊。”
  “哼,”鄂海冷笑一声,“那也得等富宁安打了胜仗再说!到边关来,就得守边关的规矩。我与准噶尔的部队多次正面较量,那个富宁安要是一个识情识趣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想要独揽功勋,独掌大权,好啊,我就看他一个区区文官,在面临准噶尔大军时,还能高傲到哪儿去!”
  “那,年羹尧那儿……”巴彦问道。
  “你即刻带队人马,”鄂海扬起下巴,“去官道上拦住运粮队伍!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四川巡抚,真敢不把我这个总督放在眼里。”
  “属下明白,”巴彦垂首领命,只是再抬起头时,眉宇间还有丝踌躇,“不过,大人,据胡卜送来的消息,富宁安之所以向年羹尧求助,好像与雍亲王有关啊。”


第383章 面壁
  康熙四十八年
  十一月二十七; 雍亲王府
  四阿哥与福晋坐在内厅榻上,福晋仍是一脸愕然,有些不确信地看着四阿哥道; “王爷是说,让我带着苏培盛他们一起去?”
  四阿哥瞄了一眼身后装鹌鹑的某人; 转头看向福晋道,“老八府里突然设宴; 所图一定不简单; 你们女眷也不好随身带着侍卫。有苏培盛他们; 遇事总好过几个侍女。另外,还有一事; 我要托福晋去办。”
  “什么事; 王爷请说; ”福晋微微颔首。
  四阿哥一手放在炕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知道八爷府近些年来; 为什么一直不再有子嗣出生吗?”
  福晋愣了愣; 想起不久前的传言,随即眼神一闪,“王爷是说; 八贝勒他真的不能人事了?”
  四阿哥没有回答,只弯了弯唇角道,“爷最近得了消息,你那位侄女的身子不太好。你既到了八爷府; 怎么也该去看看她。她既日日得老八宠幸,说不定还真有了好消息呢。”
  福晋一时微怔,敛眉沉思了片刻,背脊突然一寒,“八贝勒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关乎权势争夺,人心名望,”四阿哥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没有什么是老八不敢干的。更何况,就算事发,无非搭上几条人命,丢些颜面罢了,谁又有真凭实据能证实他的胡作非为呢?”
  福晋一脸怅然,无数个念头在心间滚过后,终是下定决心探问道,“王爷,对那个位置是是志在必得吗?”
  四阿哥手上一顿,回头看了福晋一眼,“不是志在必得,是形势所迫。若二哥还在朝上,爷或许还可退上一退,但是如今……爷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们的以后着想。你也清楚,自弘晖离去,咱们与胤禩,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猛然听到弘晖的名字,福晋心里也是一痛,随即明白过来,当下低头道,“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与王爷同心同德。”
  “福晋向来晓情识礼,本王没什么不放心的,”四阿哥抿了口茶,将茶碗放下,“福晋不需以身涉险,只要顺理成章地提上两句,其他的交给他们去做。”
  “是,妾身明白,”福晋郑重起身,向四阿哥一揖。
  傍晚,东小院
  “年羹尧那边已经筹足了粮草,算起来这几日就要送入甘肃境内了,”书房内,四阿哥把边关奏报递给张廷玉。
  张廷玉双手接过,细看了一番,“还是王爷有远见卓识,知道富大人此去必定坎坷重重。现在好歹有年大人帮衬,不至于一到任就被人架空了权柄。”
  “本王对富宁安和年羹尧的能力还是信得过的,”四阿哥起身负手走到书架前,“不过,策妄阿拉布坦这次针对哈密的行动,还是让我颇为不安。只希望边关能宁定一些,不要外部虎视眈眈,内部还横生枝节。”
  “这只怕是难啊,”张廷玉轻叹了口气,“西北军政大权,京城不知有多少势力觊觎。八贝勒那边,估计早已从中渗透了,王爷也得多做防备才是啊。”
  四阿哥默然点头,缓步走至窗前道,“江南如何?”
  “府库亏空依旧,”张廷玉压了压嗓音,走到四阿哥身后,“据臣观刑部信报推断,两淮盐政和江宁、苏州两地织造都有巨额亏空。新任两江总督查弼纳并没有任何弹劾奏折呈上,反而与曹李两家相交甚欢。只怕真如王爷所料,这位新任两江总督也是八贝勒的人。”
  “曹禺已死,曹李两家还能靠当初那点情分糊弄皇阿玛多久?”四阿哥引张廷玉走到榻边坐下。
  张廷玉道,“皇上也是念曹李两家多次接驾,花费巨大。据说噶礼曾经上折密奏弹劾,但都被皇上压下了。估计,八贝勒也是拿捏着这个软处,让曹李两家靠向了他。”
  四阿哥冷声一笑,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道,“曹寅、李煦多年轮任两淮盐政,还监管江宁、苏州两地织造,肥差美缺,哪个不是富得满肚子流油?这一笔笔巨额亏空,真都是迎驾造成的?我就不信,皇阿玛心里没有一笔账。只不过,如今皇阿玛施行宽政,不欲多加追究罢了。老八想借这两家的势,可不算是个万全的法子。更何况,本王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他掌控江南!”
  入夜,
  四阿哥留张廷玉用过晚膳后,张廷玉告退。
  四阿哥走进内厅,张保俯身向四阿哥行礼,身边还站着面壁的苏公公一枚。
  “他吃过没有?”四阿哥坐到榻上,斜斜地瞥了苏伟一眼。
  “吃过了,”张保老实答道,“都按您的吩咐,面着墙吃的,吃了两碗饭呢。”
  四阿哥一声轻笑,往榻子上一靠,闲闲地出声道,“这胃口还挺好啊……”
  苏伟偷偷剜了张保一眼,继续面墙做鹌鹑状。
  “让茶房做几样点心,爷今天想吃点儿甜口的,”四阿哥语气温柔,目的就不太单纯了。
  苏伟撇了撇嘴,早就知道要来这套,他现在正撑着呢,不稀罕点心。
  张保瞄了苏公公一眼,心领神会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一盘盘还冒着热气的点心就端上来了。
  “奶皮酥饼,过油后刚晾凉的,您看这酥皮,二十二层叠在一起,还不如一张宣纸厚呢,”端盘子的张起麟来跟着凑热闹,“清蒸桂花糕,您尝尝,酿了一秋的桂花馅儿,那罐子打开叫一香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