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苏培盛了-第2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朕,深恐日后,”康熙爷的声音有形无形地飘向了一众皇子,“有形同狗彘之阿哥,仰赖其恩,为之兴兵构难,逼朕逊位而另立胤禩者!若果如此,朕惟有含怒而殁已!”
  “儿臣等惶恐!”众皇子慌忙跪地叩首; 胤禟将头压得低低的; 胤誐在他身前; 两腿都开始微微打颤。
  康熙爷背起双手; 并没有叫起,“朕今次,特谕尔等,众阿哥俱当念朕慈恩,遵朕之上谕,始合子臣之理。不然; 朕日后临终时; 必有将朕之身置乾清宫; 而尔等执刃争夺之事也。胤禩因不得立为皇太子; 恨朕切骨。伊之党羽,亦皆如此!二阿哥悖逆,屡失人心,而胤禩则屡结人心。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也!”
  雷霆接至,昏暗的皇帐被一道闪电照亮,伴驾的朝臣们随之下跪聆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场雨过后,夺储之争的局面将彻底翻盘!
  皇帐的大帘被掀开,一干太监打着伞上前。
  被苏培盛一番模棱两可的言语搅得心烦意乱的何玉柱,一看到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九哥!”
  十阿哥甩开撑伞的太监,几步赶上九阿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九阿哥狠狠一瞪。
  “什么都别问,老实回你的帐子去!”
  十阿哥僵在原地,九阿哥绕开他,飞快地走了。
  四阿哥出来的晚了一些,苏伟迎上去,宽大的油纸伞挡住两人的头顶,四阿哥冲身边的人浅浅一笑。
  入夜
  被关在马鹏的冯进朝背靠着栅栏,身上血迹斑斑。
  “过来,吃饭了!”
  送饭的兵卒把两只海碗放到地上,“今天有人关照你,能吃顿好的就抓紧吧!”
  冯进朝身上一抖,慢慢抬起头,兵卒转身出了马棚,雨还没停,夜里的风特别冷。
  冯进朝拖着脚镣,费劲地挪到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旁。两只海碗里装着满满的米饭和过油的烧肉,他费力地捧起时,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手背上。
  这也许是他活着的最后一顿饭了,无论皇上要怎么处置八阿哥,他都是必死的那个。
  无助的呜咽声伴着不断的咀嚼声,冯进朝连筷子都没有用,整张嘴都被塞得满满的,直到一个异物突兀地出现在口腔里。
  吐出那个蜡丸,冯进朝还有些诧异,但是当他打开,这冰冷的雨夜终于给这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施舍了一点儿奢侈的温暖。
  四阿哥大帐
  苏伟跟萧二格说完了话,走进帐子,四阿哥已经脱了靴子,坐在暖炕上。
  “你让人去看冯进朝了?”四阿哥捧着书,没有抬头,但一猜一个准儿。
  苏伟撇撇嘴,倒了碗茶捧在手里,“他为我办事,我照顾他的家人,当初都说好的。现在他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我让人捎句话给他,让他放心,也算仁至义尽了。”
  “你呀,”四阿哥的语气很轻,抬起头,拍了拍身边的床褥,“过来坐着,这帐子厚,外面看不到的。”
  苏伟磨蹭了一会儿,走到炕边坐下,“这两天可得警醒着点儿,我刚在外面看见不少人在咱们这周围转悠呢。大格格那儿一个晚膳就收了十六盒点心,那些大臣也真是见风使舵,都不怕现在这么明晃晃地站队让皇上知道!”
  “皇阿玛这一招是太出乎人意料,估计现在很多人都懵着呢,”四阿哥侧身躺下,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在苏伟的腰上摸了摸,“倒是你,跟爷说说,你是怎么笃定皇阿玛一定会因为那两只海东青怪罪胤禩的?”
  苏伟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就,就是那么猜的呗。正所谓旁观者清,我说不定比你们这些皇阿哥更了解万岁爷呢。”
  “哦?”四阿哥撑起上半身,眉梢微扬,苏大公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了暖炕上。
  “你干什么?”苏伟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疯了,外面会看到的!”
  四阿哥嘴角一弯,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撩起的袍摆下,“放心吧,外面罩了暗布,一点光都不透,爷也让傅鼐他们守在四周了,没人敢接近的。”
  苏伟还瞪着眼睛,胸前的扣子已经被扯开,鼻尖相触,四阿哥的眼睛熠熠生光,“你说得对,这些日子咱们得警醒点儿,关着门,做我们自己的事就好……”
  “唔——”苏大公公来不及发表意见,嘴就被堵上了。
  绵长而甜蜜的吻,相互纠缠的肢体,被扔在地上的雪白里衣,夹杂着越来越抑制不住的呻吟。
  这一夜,苏伟比往常要被动,却也比往常要投入,像是梦魇一样缠绕在他心头的愧疚和沉重,也随着一阵阵窜上脊椎的快感被暂时忘却。
  苏伟睡了一个好觉,再度睁开眼时,四阿哥已经前往皇帐与万岁爷商议边关军事。
  张起麟提着热水壶走进来,见苏伟明显精神了很多,也放下了心,“大格格那儿派人来问好几次了,王爷忙着政事,要不咱们陪着格格在营帐附近走走吧?”
  “这附近有个咱们王府的猎园,昨儿个我跟王爷说了,”苏伟投湿了布巾擦了擦脸,“你让傅鼐先派队人去,等大格格那收拾好了,咱们再一起过去。”
  “好嘞,”张起麟放下水壶,正要往出走,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对了,我刚才听说,传旨的太监已经往热河去了。用不上两天,八阿哥就该接到圣谕了。”
  “路都是人自己走的,”苏伟轻吐了口气,擦干了手上的水珠,布巾落到铜盆里,溅起了一片水花,“是好是坏也得自己兜着!”
  苏伟带了一队侍卫护着茉雅奇,到了东庄附近的猎园。
  茉雅奇也换了骑装,尽兴地玩了一天,临到天黑时,还猎到了一头野鹿。
  “这野鹿动作灵活,最不好打,”苏伟帮着兴奋的茉雅奇把野鹿装上车,“等回到大营,奴才就让人料理了,王爷今晚有口福了,能吃到大格格亲手打的猎物。”
  “那我能给皇玛法也送一点儿吗?”茉雅奇小脸红扑扑的,“还有几个叔叔,这鹿这么大,应该够分吧?”
  “够了,够了,您就放心吧,”苏伟笑着应道。
  茉雅奇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压低了些嗓音对苏伟道,“那这鹿皮给我留下来吧,我听说用鹿皮给手筒子做衬里最好了。”
  “您要皮子从府里的内库拿呗,”苏伟拍了拍绑在车上的鹿身,“这鹿一看年岁就大,皮子不一定软和,不适合姑娘们用。”
  “我……”茉雅奇踟蹰了一下,冲苏伟笑笑,“没事儿,您就给我留下来吧,我自己打到的,意义不一样嘛。”
  “那也好,”苏伟也没太深究,“我让人给您剥下来,好好熏一熏再给您送去。”
  “好,谢谢苏公公,”茉雅奇扬起嘴角,两只眼睛微微发亮。
  入夜,整座随驾大营都安静了下来。
  吕瑞引着一个人趁黑走到十四阿哥的暖帐前,左右看了看,掀开了帐帘。
  十四阿哥席地而坐,身前摆着低矮的茶桌,一旁暖炉上的水看起来刚刚烧开。
  “十四爷知道我会来?”
  阿尔松阿解下披在身上的黑色斗篷,吕瑞伸手接过,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帐外。
  “我什么都不知道,”十四阿哥很随意地笑了笑,指了指桌前的垫子让阿尔松阿坐下,“只是巴望着有个人来跟我喝喝茶,这两天实在太闷了。”
  阿尔松阿弯了弯嘴角,坐到茶桌前,“我记得十四爷不爱喝茶啊,要不是这次情况特殊,微臣一定带几坛好酒来。”
  “大人客气了,”十四阿哥提起水壶,先润湿了茶具,“阿灵阿大人刚刚去世,我哪能让戴孝之人随意饮酒呢?咱们就喝喝这清茶吧,我这个人并不乐意死守什么原则规矩,时移世易,人随事迁,短短几十年,何苦为难自己呢?”
  “十四爷说的正是道理,”阿尔松阿浅浅一笑,“微臣一向就尊重十四爷为人,虽说九爷、十爷平日里看起来跟八爷更近些,但到底没有自己的主张,更没那个本事。如今一朝雷霆落,家父又驾鹤西去,微臣战战兢兢,真是不知如何自处啊。”
  “大人太过谦虚了,”十四阿哥转了转冒着热气的茶碗,“不说大人才华卓绝,单说令祖这一脉的实力雄厚,只要您有心再择佳木,那整个林子里的树,哪一棵会拒绝呢?”
  “哦?”阿尔松阿扬起眉梢,一手按在了十四阿哥的手背上,“那,十四爷呢?”


第413章 温度
  康熙四十九年
  五月二十一; 热河行宫
  大雨初至,暗沉沉的天空下; 冰冷空旷的大殿前; 一个僵硬的身影笔直地跪着。
  硕大的雨珠伴着雷霆照亮了那张曾经最意气风发的脸,也照亮了他身前那道晕开了团团墨迹的谕旨。
  很奇怪,在接过圣旨的那一瞬间,胤禩以为自己会崩溃,会痛到不可自抑,会失去所有的感觉和理智,会发狂地大笑,会沉浸到一片黑暗中,再也不愿醒过来。
  但事实上; 他很清醒; 很平静; 他能感觉到雨水带来的冰冷; 能感觉到膝盖的疼痛。他甚至理智地告诉自己,传旨太监还没有离开,他的戏还没有谢幕!
  八福晋被丫鬟搀扶到偏殿里,双眼失神,脸色苍白的可怕。
  传旨的太监还在一边干等着,还是何焯最先反应过来; 安排几个太监暂时住下; 八阿哥的请罪折回头还要请他们带到御前。
  “福晋; ”何焯进到偏殿时;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皇上勒令咱们即刻回京,最晚明天就得动身了。贝勒爷还在外面跪着,这时候您不能再慌了手脚啊,阖府的人可都巴望着您呢。”
  八福晋呆呆地坐着,听了何焯的话,才缓慢地抬起头,透过偏殿的窗,还能看到八阿哥已经有些微微摇晃的身影,她的眼前又霎时模糊了起来。
  皇上公然下旨斥责,言辞甚重,无论缘由如何,这一番跪省是必不可少的,也因而虽然天降大雨,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替八阿哥撑一把伞。
  八福晋摇晃着起身,推开过来搀扶的丫鬟,蹒跚着走到门外,雨丝很快将她的衣衫打湿,她却没敢走到八阿哥的身边,只是远远地站着。
  八阿哥跪在一片雨帘中,眼前的景象越推越远,他极度清醒的思维终于开始混沌,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朦胧起来。
  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一个冰冷陌生的房间里,他看见一个女人决绝离去的背影,他看见一张张面无表情却时刻紧盯着他的脸。
  “胤禩,从今天起,惠妃娘娘才是你的额娘……”
  “这孩子以后要是能有大阿哥一分的出息,嫔妾就别无所求了……”
  “胤禩过来,到皇阿玛这来……”
  “朕深知其不孝不义之情形……”
  “贝勒爷,良妃娘娘殁了……”
  “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眼前蓦然一红,耳中嗡鸣一片,一直挺立的身影砸在雨水中。
  冰冷的岩石,冰冷的身体,他像是被扔进了千年寒潭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有人向他伸出一只带着温度的手。
  他是孤独的,从始至终,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五月二十三,銮驾驻跸老牛河地方
  传旨太监带着八阿哥的请罪折回呈康熙爷,又遭康熙爷训斥,直言此人党羽甚恶,阴险已极,又提及八阿哥曾经有包庇罪人雅奇布等行径,着实无可怨艾。
  九阿哥、十阿哥这几日一直闷在车上。
  十阿哥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他们忙碌了这些天,该出事的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背后掌握一切的八哥,竟一夜之间被皇阿玛弃如敝屣。
  九阿哥比十阿哥想得多些,但也更为惊恐紧张。他不能不把皇阿玛这些日子对八哥的厌恶,与八哥打算对付四哥的行动联系起来。如果两者确实相关,那很有可能说明,在皇阿玛心中,四哥已经是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人了。
  四阿哥这几天一直陪伴在康熙爷左右,边关形势的复杂还远超他之前的想象。康熙爷明白地告诉四阿哥,他要借这个机会,在青海、西藏下一盘大棋。
  没过几天,朝廷接到青海亲王罗卜藏丹津疏报,策妄阿拉布坦属下策零敦多布等,领兵三千来西藏,欲灭拉藏汗。拉藏整兵迎敌,交战数次,两无胜负。策零敦多布等之兵,自远路冲雪前来,士卒冻馁,马驼倒毙,沿途食人犬,俱徒步而行。三千兵内,厄鲁特之兵少,吴梁海之兵多。到者只二千五百,其余五百兵丁,皆疲极不能同到。
  依照罗卜藏丹津的奏报,情况似乎与康熙爷预料的差不多,策妄阿拉布坦的远征军千里奔袭,兵马疲敝。
  “西藏之地,达赖喇嘛所蓄粮饷颇多,器械亦备,且西藏人众守法。策妄阿喇布坦无故欲毁教占藏,必引民愤,”康熙爷束手于袖中,带着四阿哥在大营里慢慢走着,“他那两千五百兵,待到拉萨近前,可能两千都剩不下,朕不信这样一支队伍能攻克拉萨。”
  “儿臣也这般想,”四阿哥沉了沉嗓音,微微皱眉,“不过,儿臣并不太相信罗卜藏丹津其人。”
  康熙爷微微偏头,看了四阿哥一眼,“你是说,他会在奏报里有所隐瞒?”
  “儿臣只是有些怀疑,”四阿哥没有把话说的太死,“当初,青海诸台吉企图另立六世达赖时,这个罗卜藏丹津似乎就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没错,”康熙爷回过头,又慢慢向前走,“此人野心勃勃,迟早是个祸害。不过,这个人的野心,此时也正当用。他既然对西藏有所企图,朕就成全他。”
  “皇阿玛的意思是——”四阿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康熙爷轻轻弯了弯嘴角,“策妄阿拉布坦的远征军虽然兵力不支,但其撤兵而回,亦无生路,或因情急,恣行侵掠,不可不属意防备。朕打算,令青海台吉等就近领兵前往征缴。令内大臣公策旺诺尔布、将军额伦特、侍卫阿齐图等,统兵驻扎青海形胜之地加以防范。朕亦知悉富宁安,时刻哨探,以备事变。”
  “这是什么意思啊?”
  马车上,苏伟听了四阿哥的转述,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皇阿玛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朝廷内臣带兵进驻青海,”四阿哥拿出边势图给苏伟看,“青海诸台吉虽然已归顺大清,但实际上仍牢牢把持着青海内政。皇阿玛一直想要削减青海几大台吉的势力,加大对青海的控制,但不敢妄动。”
  “是怕像撤藩那样?”苏伟问道。
  四阿哥点了点头,“顾实汗死去多年,和硕特内部蠢蠢欲动,像是罗卜藏丹津那种人,怕是做梦都想重建和硕特汗国。如果让他们挑到了把柄,很可能以此为由,重燃硝烟。青海、西藏与三藩还不一样,当地形势太复杂,又山高水远,真要打起来,必定劳民伤财。这一次,准噶尔入侵西藏,罗卜藏丹津大概又打着从中分一杯羹的主意。皇阿玛便打算顺水推舟,由他带兵入藏,让额伦特等人借机进驻青海。”
  “有够麻烦的,”苏伟听得头大,刚想推开车窗透透气,傅鼐就纵马到了车边。
  “王爷,万岁爷刚刚传旨回京,令宗人府即日停给八阿哥和贝勒延绶的银米俸禄。”
  “延绶?”四阿哥轻皱眉头,“是他上折给胤禩求情了?”
  “属下还未打听到,”傅鼐压了压嗓音,“不过,万岁爷有指八阿哥和贝勒延绶行止卑污,懒惰懈责,这才下旨停俸。”
  “知道了,”四阿哥轻轻点头,苏伟放下了车窗。
  “延绶是温良郡王的儿子吧?”苏伟倒是记得这个人,“温良郡王去世后,他承了爵位,后来因犯错被降为贝勒。这人在京里的名声就不怎么样,八阿哥为了拉拢宗亲,还真是什么人都交。”
  “皇阿玛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吧,”四阿哥一手拄在车窗上,垫着额头,“不过,胤禩能拉拢到温良郡王一脉,也是他的能耐。温良郡王是肃武亲王豪格的第五子,先帝追谥肃武亲王后,他家的族人也多受重用。胤禩平日里就好结交权贵,这次天降雷霆,还不知有多少水面下的漩涡要露出头来呢。”
  京外官道
  八阿哥的马车越走越慢,几个奴才端着水盆上上下下地跑了一路,八福晋终是禁不住,推开车门叫停了行进的队伍。
  “福晋,”何焯纵马赶上来,“再坚持一下吧,咱们离京城不远了。”
  “不行,贝勒爷烧的厉害,”八福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必须找地方停下来,再走下去,我怕他身子撑不住了。”
  何焯顺着门缝看了一眼,躺在软褥上的八阿哥眉头紧皱,脸颊烧的通红,人也失去了意识。
  “前面离畅春园不远了,”何焯往远处看了看,“咱们先到路傍园歇下,太后现在正在畅春园中,随行的太医也应该都在。”
  “那就好,先把贝勒爷安顿下来,我去求太后,”八福晋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着关上了车门,令队伍转头往路傍园行去。
  康熙爷的谕旨虽一早就传回了京城,但太后倒也没有因此为难八福晋,直接指了两名太医,前往路傍园为八阿哥诊病。
  八阿哥之前余毒未清,接旨后又在大雨里跪了两个时辰,受了很重的风寒,加上一路颠簸,到了路傍园时,人已经气息微弱,昏迷不醒了。
  好在太后指来的两名太医多少有些真才实学,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在天亮前,让八阿哥暂时退去了高热。


第414章 停俸
  康熙四十九年
  路傍园
  金环端着药碗走进屋内时; 八福晋正守在八阿哥的床前,连续几天的奔波劳苦,让八福晋整个瘦了一圈; 两边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主子; 贝勒爷有奴婢们看着; 您好歹歇一会儿吧; ”金环把药碗递到八福晋手上,脸上满是心疼,“您身子本来就不好; 这几天您都没好好合过眼。”
  “我没事; ”八福晋吹了吹碗里的药; 一匙匙喂到八阿哥嘴边; “两个太医都安顿下了?太后那边有没有派人来问话?”
  “晚膳时来过一次,胡太医过去回话了,太后又让人送了不少药材; ”金环扫了软榻; 捧了被子出来铺好; “主子过来歇一歇吧,奴婢看着贝勒爷。”
  八福晋喂完了药; 试了试八阿哥额上的温度; 总算暂时放了心。
  金环走过来,扶着八福晋起身; 八福晋却是脚下一软; 差点儿又跌回了床头。
  “福晋!”金环吓得脸色发白; “奴婢去叫太医来!”
  “不用,”八福晋一把按住金环,“我只是有些累了,没大碍的。贝勒爷还没醒,别横生枝节了。”
  “可是——”金环还想再劝,八福晋已经扶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你多看着点儿贝勒爷,要是再发热了,赶紧叫醒我。”
  “是,”金环踌躇着应了,把八福晋扶到软榻上躺下,轻轻叹了口气。
  圆明园
  年氏刚用过早膳,侍女采兮快步走进屋内。
  “怎么样了?京里有消息了吗?”年氏已经知道皇上下旨斥责八阿哥,八阿哥这些日子就要返京了。
  “有消息了,”采兮给年氏行了礼,“八贝勒回来是回来了,但是没有进京,在畅春园的路傍园住下了。”
  “怎么住到畅春园去了?”年氏很是疑惑,“皇上不是勒令他直接回京吗?”
  “听说是病了,”采兮答道,“病的好像还很重,昨晚太后亲自指了太医过去,路傍园一整晚都有人进进出出的。”
  “这病的倒挺是时候,”年氏看着铜镜,扶了扶头上的玉钗,“跟着八贝勒在路傍园的还有谁啊?我记得八贝勒离京时,福晋那个侄女也是跟着的吧?”
  “这个下面人倒没仔细打听,但是应该都在一起的吧,”采兮上前替年氏理了理发髻,“奴婢记得那位侧福晋不是还怀孕了吗?之前咱们福晋还送过红礼呢。”
  “这可辛苦八福晋了,”年氏轻笑了一声,“一个卧病在床,一个还怀着孕,他们府里历来人丁单薄,这时候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还是咱们王爷厉害,”采兮扬起嘴角,“奴婢之前都吓坏了,生怕府里出事呢。谁想到,王爷这一去全身而退不说,反是八阿哥成了落汤鸡了。奴婢听说,这些天福晋那收的拜帖,理都理不过来了。”
  “王爷没回来,福晋也用不着搭理那些人,”年氏捡起对儿珍珠耳环看了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这几天李氏、钮祜禄氏她们怎么样,没再阴阳怪气地说道大格格了吧?”
  “钮祜禄氏小主倒没什么动静,李侧福晋那张嘴,您还不知道吗?”采兮一脸无奈,“她在别人跟前倒还收敛,一遇到宋小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说到底,还是因着二格格吧。”
  “唉,”年氏跟着叹了口气,“也是,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扶蒙啊?茉雅奇表现的越出色,李氏的心里恐怕就越没底。这时间一长,只怕两个孩子之间,都要生出龃龉来了。”
  竹阔楼
  伊尔哈趴在窗前,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柳条。
  一身杏黄色衣裙的侍女兰桃端着盘核桃酥走进了屋门,兰桃原本是洒扫庭院的粗实丫头,因为踢得一手好毽子,被伊尔哈看中,赐了兰桃的名字带在身边,平时很得伊尔哈喜欢。
  “格格,膳房新做了核桃酥,现在正可口呢,您快来尝尝,”兰桃把核桃酥放在炕桌上,嗓音都带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