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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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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结,八阿哥的脸色青白异变,“那又怎样?左了,我已经被皇阿玛驱逐了!人到了谷底,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倒是你,”八阿哥又上前一步,贴着四阿哥的脸,轻轻问了一句,“你怕不怕?”
“不要逼我,胤禩,”四阿哥此时倒似乎沉静下来了,“人只有在拥有的时候才会怕失去。可要是失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四阿哥抬起一只手,按在了八阿哥脖子上,冰冷的气息飘过他的耳畔,“你不会想看到我什么都不怕的那一天的。相信我,胤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各自退了一步,八阿哥看着四阿哥,突然莞尔,“虽然,我不想让你坐上那个位置。可我也真想看看,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必须亲手终结这个弱点。”
一楼大厅里,四王府和八爷府的人相对而坐,虽然暂时安稳,但都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
刚才茶壶摔碎时,荣平几个人就想冲上去,却被傅鼐硬生生拦下来了。
楼上再没有异常的动静,荣平几个才勉强坐了回去。
又等了片刻,众人都有些焦躁了,傅鼐安抚地冲大家笑笑,“没关系的,只是喝茶聊天,两位皇子,能出——”
“乒——”“乓——”
傅鼐话没说完,整座茶馆都震动了起来,两伙人这下谁都顾不得谁了,争相冲上了二楼。
正中央的桌子被掀翻了,撞到了放着茶壶的柜子,长嘴铁茶壶落到了地上,又扫落了几只茶碗。
八阿哥摔在墙角,被荣平几个扶着才站起了起来。
四阿哥腰撞到了一处桌子,嘴角被不知什么东西划破了,泛着青,还露了血丝。
八阿哥被人你扶着,看着四阿哥直笑,“这是苏培盛欠我的,我不找他,找你也一样!”
雍亲王府
受了伤的四阿哥被傅鼐硬扶上了马车,一路加鞭快马地赶回了王爷府。
苏大公公得知了消息,从库房飞奔回了东小院,还没进门就从被吓傻了的巴彦那儿得知了大概情况。
等进了门,看见嘴角泛青,刚刚上过药的四阿哥,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竟然跟人打架!”
苏大公公叉着腰,指着不发一语的四阿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而且还打输了!”
第440章 潇湘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初八; 东小院
“嘶——”
冰枕刚一触上皮肤; 四阿哥就禁不住倒吸口气。
苏大公公眼睛一翻,手上的动作却轻了又轻。
四阿哥哼哼了两声; 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句,“爷才没输,就是没跟一个废物认真罢了。你没看胤禩那个样子,又瘦又干,比上次病时还憔悴。爷要真跟他动了手,非出人命不可。”
“你怕出人命,还去找人打架!”
苏伟真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又不是十多岁的小伙子了!你们这闹一出,他那个病歪歪的样子,万岁爷知道了又不会罚他; 到时候咱们不是白吃亏吗?”
“皇阿玛顶多斥责两句,不会怎么责罚我的,”四阿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左了爷跟他也是不死不休了,何必还假惺惺的装着兄友弟恭?趁早扯破脸; 真刀真枪的打对台; 也少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想得倒美,”苏伟皱着眉头,又拿开冰枕看了看,“现在正是西藏用兵的时候; 八阿哥一病几个月都没动静,这时候爬出来了,总不可能只专来跟你打一架的吧?”
“他也定是盯着边关兵权来的。这次援藏大军被埋伏,与侍卫色楞和总督额仑特各自领兵,配合不当也有很大关系。色楞孤军深入,额仑特几次想与他会师都错过了,结果被策凌敦多布的人钻了空子。这次再要出兵,皇阿玛一定会选一名统帅。”
苏伟拿着冰枕的手蓦地一僵,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像是封个大将军什么的?”
“应该吧,”四阿哥语气不确定,但神情却是胸有成竹的,“不过老八那副身子骨,再怎么折腾,皇阿玛也不会派他去的。”
苏伟咽了口唾沫,没再接话,冰枕又按了半晌,四阿哥的嘴角却仍然是乌青一片。
“这么长时间都不消肿,到底拿什么打的啊?”苏大公公怒气冲天。
“茶碗……”
四阿哥有点心虚地碰了碰伤处,“嘶,我一时没注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茶碗摸在手里的。对了,他还说这是你欠他的,在我这儿找回来了。”
苏伟瞪大眼睛,这才想起来在京郊茅草屋时,他被八阿哥按在桌子上,就从旁边摸过来只茶碗,狠狠砸到了八阿哥脸上。
“我当时就该砸死他!”苏伟看着四阿哥的脸,心疼的要命,“这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办啊?”
十一月十一
四阿哥在家里躲了两天,嘴角的伤总算看不太出来了,这才又紧着进了宫。
苏大公公气哼哼地派萧二格、巴彦四处打听八爷府的消息。
之前在京郊那么一闹,他养了好几天的伤,而被他砸了头、割了脖子、又拖着走了那么远的八阿哥则闭门谢客了好久。这次刚一出府,就上赶着招惹了四阿哥,两人竟还动了手。
平时一贯虚头巴脑,装模作样的人突然变了性子,苏大公公觉得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巴彦一路从太医院打听到了宗人府,可惜什么风声都没听到。八爷府这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周全,曾经去过八爷府的太医都被封了口,问什么都不清楚。
倒是萧二格,脑子一贯激灵,另辟蹊径反倒找到些让人惊奇的线索。
“我就知道,八爷府虽然打点了太医院,但是太医出差的记录可都还保留着。八阿哥确实是病了,但太医却没有留多久。你想,八阿哥要治病,却不能用太医,那就必得找民间的大夫了。”
萧二格把手里的果子扔到桌上,往苏伟跟前儿凑了凑,“可民间的大夫可不像太医们那样短舌头,请了他们之后,要想继续保密,就得把事情做绝了。”
苏伟瞬间明白了,萧二格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我也是运气好,派人到京郊随意一打听,就打听到一位最近失了踪的大夫。那大夫有些特别,故而在民间颇有名声,他一失踪,消息传得分外快。”
“有什么特别?”苏伟问道。
萧二格瞬间神秘起来,压低了嗓音道,“都说那大夫只治鬼病!最善鬼门十三针!”
苏伟一下瞪圆眼睛,脖颈都跟冒出了凉气,“八阿哥撞鬼了?不会是跟我在京郊的时候吧?我要不要也找人看看!”
“哎唷,”萧二格装了苏伟胳膊一下,“您有王爷护着,什么鬼怪敢近身啊?再说,我跟丁芪打听了,说是鬼病,其实就是癔症、疯病。老百姓不懂,传得邪乎罢了。”
“癔症、疯病?”
苏大公公转了转眼珠子,“怪不得性情都变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萧二格突然觉得背上凉凉的,默默地往旁边撤了一步。
中午,西配院
程斌走进诗玥房里时,步履迟缓。进了门,行了礼,也不再多念叨什么,只是默默把脉。
诗玥坐在榻子上,观察了程斌一会儿,见他收回了手,便开口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到我这里少言少语的,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不是,”程斌还有些怔然,抬起头看了诗玥一眼,又慌忙垂了下去,“微臣去嘱咐絮儿煎药,您上次大病的这一场,还需要好好调养。”
“程斌!”
程斌转头这一刻,诗玥叫住了他,“我以为,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我们就是朋友了。”
程斌迟疑地转过身,诗玥却冲他淡然一笑,“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不用以此为负担,就当我没说过。”
“不!”
程斌又是一刻的迟疑,但是这次,他下定了决心,“我一直,一直当小主是朋友。”
“叫我诗玥吧,”诗玥笑了笑,“就私下里。”
“诗玥……”
程斌脸孔微红,诗玥终是松了口气,“那我们是朋友了,有话我就直接问了。这些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程斌一句话停在嘴边,他实在不知道,说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可是,诗玥坦诚又充满信任的目光,让他实在没办法拒绝,“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在,在你发烧,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
诗玥身上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桌沿儿,“你听到了什么?”
程斌垂下头,没有注意到诗玥瞬间迸发出的冰冷,只是叹口气道,“我听到了苏培盛的名字,听到你念着他……”
“不过你放心,”程斌猛地抬起头,“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哪怕被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一句不会说的!”
空气在无声中缓和下来,诗玥的身体微微放松,“谢谢你,程斌。不过,你也不用多想。我和苏公公的事,王爷他知道。”
“啊?”程斌诧然。
诗玥笑了笑,“你忘了,我以前只是个侍女,做侍女时我就心仪苏公公了。后来,一次偶然,我救了王爷。王爷念我的功劳,才给了我位份,荫封了我的家人。我以前的一切,他自然也都清楚。”
“可是,”程斌有些想不通。
“苏公公为人清正,待我也只有朋友之谊。至于王爷,只是为了还我的恩情……”
诗玥说的很淡然,她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对程斌也就没有必要全然隐瞒。
程斌这面却是明白了,他没有再怀疑其他的。
只是想起那次给诗玥把脉时,苏培盛突然到来,那温润的手腕下竟莫名地有了力量。
想起诗玥曾对他说过的话,她的恐惧,她的担心,她无法排遣的愁绪。
程斌的心里,有一丝酸涩,但更多的是怜惜。
十一月十五,咸安宫
深夜,明月高挂,月辉洒落下来,映得窗棂上影影绰绰,十分幽静雅致。
胤礽坐在窗前,描着一副丹青。
圆月、故人、一盘棋、两只竹垫,和着清风、柳林和一块儿胖胖的石墩。
李佳氏与端着茶碗的侍女一起走到门口,侍女正要开口,却被李佳氏制止了。
屋内很静谧,胤礽画的很专心,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暖和煦,像是沉浸在不知过了多久的美好回忆里,让人不舍得去打扰他。
红烛又燃了半寸,胤礽终于提起了笔,小心地吹了吹,又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李佳氏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轻声走进房门,“爷是画了幅好画吧,这么开心?”
胤礽抬起头,目光有一瞬间的怔忪,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是啊,难得画的这么顺。”
李佳氏把茶碗放到胤礽手边,也探头去看那副画,却又有些奇怪,“这画里怎么就一个人啊?一盘棋,两只竹垫,有两个人才圆满啊。”
“是有两个人的,”胤礽浅笑,目光再次落到画上,“只不过,一人在画里,一人在画外……”
翌日
李佳氏来替胤礽收拾书房,看见了还铺在书桌上的那副画,只不过,画上比昨晚多了一行诗。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李佳氏对着那副画站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一人在画里,一人在画外……”
“可是又有谁知道,画外的人也在别人的画里呢……”
窗外旭日初升,不知哪里飞来的鸟,落在咸安宫的屋檐上,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李佳氏苦笑着摇了摇头,找来了一只长匣,将画卷好放了进去,收在了书架上。
第441章 矾书案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二十; 乾清宫
时至深秋; 万物萧瑟。
康熙爷负手立于窗前,眼中尽是衰败之景。
“边关的消息; 应该就快到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万岁爷合该比老臣更想的开些才是,”大学士李光地侍奉在侧,“万岁爷当年北征噶尔丹时,不也是如此吗?”
“人老了……”
康熙爷长叹口气,复又自嘲地笑了笑,“朕现在可没有当初亲自统兵的精力和能耐了。”
“皇上是一国天子,征战沙场本就该是武将的事。”
“可这些武将; 各个好大喜功,争强好胜,”康熙爷转过身; 神情已经冰冷了下来,“额仑特和色楞本该合围策凌敦多布。可这一路上,两人竟互不相让; 各自为政。色楞更是孤军深入,一路连兵站都不设; 头尾不顾; 轻信他人。”
“这几年朝廷安稳,边境也难逢重大战事,武将们多少有些懈怠。策凌敦多布跋山涉水进了西藏,谁也没想到; 他真的能站稳脚跟。色楞与额仑特只怕都没把这伙敌人放在眼里,也错估了藏地的复杂。”
“朕看他们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康熙爷重重地哼了一声,“朕派他们镇守边关,是让他们保家卫国,不是让他们去争名夺利的。”
“自古以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万岁爷这次若想再度出兵入藏,务必要派一位能镇得住这些老油条的统帅才行。”
“统帅……”
康熙爷念叨了一句,对李光地倒也没有隐瞒,“朕也想过了,这次与当初策妄阿拉布坦侵扰哈密不同,朝廷已经吃了败仗,西藏已落入敌手。朕不能再单单指派一位大臣去平事了。不管川陕边关养了多少土皇帝,朕都得让人敲碎了这块儿硬骨头!”
“那,万岁爷心里定是有属意的人选了,”李光地心里也大概猜得出,却也没有明确说出来。
“启奏皇上,”梁九功适时走进了内殿,“辅国公阿布兰有急事求见圣上。”
“阿布兰?”康熙爷与李光地对视了一眼。
李光地想了想道,“阿布兰近来不是轮值看守咸安宫吗?”
永和宫
十四阿哥与德妃坐在内殿,手里端着茶碗,却半天没喝上一口。
德妃最是了解儿子,任他发愣半晌,终于想起要喝茶时,才开口道,“清菊,却给胤禵换杯新茶。”
“是,”清菊笑了笑,拿过十四阿哥的茶碗,“阿哥先坐着,奴婢去去就来。”
清菊出了屋子,殿内就剩了母子两人。
“说吧,今儿来额娘这儿,总不是来发愣的吧?”
“什么都瞒不过额娘,”十四阿哥笑的有些复杂,“四哥这些日子常来给额娘请安吗?”
“每月初一、十五总要过来的,府里也常送东西来,额娘也不指望别的,有这份心就好。”
“如今,四哥在皇阿玛面前很受重用,”十四阿哥抿起嘴角,“朝臣对他,也都很尊敬……”
“额娘知道,”德妃靠在软榻上,神色很平静,“但额娘更关心你怎么想。”
“你自小在额娘身边长大,是额娘这些年仅剩的慰藉了。额娘失去过很多孩子,你四哥刚一出生就被抱到了承乾宫,你六哥早亡,温宪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如今也离世了……”
“额娘,是儿子不好,让额娘伤心了。”
十四阿哥垂下了头,“可是,儿子不甘心,儿子不比别人差。所有人都在争,难道只因他是我的亲兄长,我就得退避三舍吗?”
“亲人反目,兄弟阋墙,这对天下所有母亲来说,都是最残忍的!”
德妃嘴唇微抖,脸色越发苍白,“可是,我也知道,额娘劝不住你,更劝不住你四哥。”
“额娘,”十四阿哥往前坐了坐,企图与德妃靠得更近些,“儿子不会要求您做什么的。儿子只想您不要参与进我与四哥的争斗。反正,无论我与四哥谁赢了,您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太后?”德妃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孝惠先太后病重时,额娘与其他嫔妃一起侍疾。万岁爷何等贤孝,对待嫡母犹胜亲母。可是,孝惠先太后这些年,又何曾真正地开怀过?年纪尚轻时,她还惦念一些权势。可后来,人也老了,头发也白了,每日里除了青灯古佛,再无他事。日子过得像一团死水,这宫里的嫔妃、孩子又有哪一个与她真的相关?哪怕再高高在上又如何?这样的日子,过得不如一个死人。”
“额娘……”十四阿哥有些不忍开口,“我害怕您受到伤害。”
“你小看额娘了,”德妃擦去眼角的一点湿润,脸孔又恢复了平静,“额娘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苦没经历过?什么疼痛没忍受过?在这座死城里,要想活的有声有色,就要学会争取,学会割舍。”
外间突然一阵吵闹,清菊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十四阿哥,咸安宫那边好像出事了。”
咸安宫
“你们去后殿!你们去库房!”
“快!动作都快点!”
“翻仔细一些,每本书、每张纸都不能放过!”
正殿堂上,二阿哥坐在中间的木椅中,面上无悲无喜,双眼清冷地看向门外,无视了周遭的一切。
李佳氏站在二阿哥身边,身前的小丫头护着她,她不肯去里间躲着,她不放心二阿哥一个人在这里。
突然闯入的侍卫,说是奉了皇命,二阿哥心怀不轨,私与外臣勾连,开始大肆查抄咸安宫,搜寻所谓的证据。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佳氏几乎是咬着牙道,“这咸安宫被封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二阿哥的书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李佳氏咬紧了嘴唇,看着那些粗手粗脚的侍卫把二阿哥的藏书、手稿、画卷一堆一堆地抱出来,扔在院子里。
“画卷!”李佳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恰在此时,一个侍卫抱着一只长匣走了出来。
“你放下!”
李佳氏正要上前,却被二阿哥抬手抓住。
“由他去吧……”
长匣被打开,画卷被人随手一展,接着落到了泥土翻飞的石砖上。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石氏与侍女玉沁躲在卧室里,看着外面一众侍卫在库房进进出出。
“也不知这是又怎么了?咱们见天儿呆在咸安宫里,能有什么事儿呢?”石氏捂着胸口,有些喘不上来气。
玉沁从桌上端起一碗药,走到石氏身后,“福晋先把药喝了吧。”
“这时候还喝什么药啊?”
石氏急的直跺脚,“不行,我也得去前院看看,万一爷那儿有什么事怎么办?”
“福晋还是别过去的好,”玉沁仍然端着药,“奴婢听说了,是二阿哥利用给福晋看病的太医,与外臣偷偷联系。”
“你说什么?”石氏转过头,胸前开始剧烈起伏,“二爷他,不,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你怎么知道?”
石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才闯进来,你一直跟我在一起,连前院都没去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玉沁没有说话,向外头看了一眼,又举起了药碗,“福晋,您该吃药了……”
咸安宫前院
院子中央,跪着一个人。
咸安宫里上上下下对这个人都非常熟悉,只因这几个月他常常出入于此。
“贺太医,”侍卫首领苏布礼手里拿着一根皮质马鞭,拍了拍贺孟俯的脸,当着二阿哥的面就直言问道,“您还是招了吧?二阿哥是怎么安排你传书给镇国公普奇的?传了多少次?书信里都写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贺孟俯好像已经吓傻了,只摇着头道,“我只是个传信的,信都是用矾水写的,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我这几个月都是把信藏在腰带里,混过搜查,传了几次,我也记不清了。”
“你胡说!”
李佳氏忍无可忍,“我们只是找你来给福晋诊病的,哪里来的书信?!”
“记不清了?”
苏布礼并没有理会李佳氏的问话,而是直起身,直接周围两人示意了一下,“那我们就让太医好好想一想。”
尖锐刺耳的哀嚎声瞬间响彻咸安宫的上空,李佳氏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与小丫鬟缩成了一团。
二阿哥仍是面无表情,冷酷地看着受刑的贺孟俯,哪怕那血淋淋的场面,其实是专门做给他看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贺孟俯哀嚎着,“我只是给主子办事!当初雍亲王安排我来咸安宫,我也只是以为给福晋看病的——”
二阿哥眼眸一动,面若冰霜。
傍晚,雍亲王府
四阿哥与小苏子用完了晚膳,正在东花园里遛弯。
“八阿哥这些日子又没动静了,我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他肯定是得了癔症!”苏伟颇有点得意洋洋。
“没想到我在京郊一顿折腾还有意外收获,癔症可不好治,就算现在好了,哪天一受刺激说不定就复发了。”
“你可别去招惹他,”四阿哥一下就听出了苏伟的弦外之音,“胤禩不像从前那般多思多想,小心翼翼了。你真惹毛了他,他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才不怕他,再说也是他先招惹我的!”苏大公公死鸭子嘴硬。
四阿哥抬手想弹他脑门,花园门口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傅鼐走得最快,到了四阿哥身边一俯身道,“王爷,宫里派了一队侍卫来,让您马上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晋江币竟然没送出去,我以为我写的很明显呢。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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