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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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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麟搬来了凳子和火盆,又让人煮了姜汤。
四阿哥这个时候倒很好伺候,让他坐在那里,他就坐在那里,让他捧着手炉,他就捧着手炉。
张起麟端了煮好的姜汤给他,他也接着,只是不知道往嘴里喝。
大夫们要了几盆热水进去,病室的门就再也没开过,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里面的情景。
等到了早晨,丁芪递了方子出来,才奢侈地告诉了他们一声,刀已经取出来了。
四阿哥一直没有变过的表情,这时候终于动了,他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
张保、张起麟也跟着长舒口气,只觉得压在他们头顶的那座大山,终于往旁边挪动挪动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病室的大门打开。
带着白帽子的马丁走了出来,也像模像样地给四阿哥行了一礼。
“怎么样?”四阿哥的嗓音哑的厉害,但听起来总算有了人气儿。
“王爷请放心,短刀已经取了出来。刀刃卡在了肋骨间,但很幸运的,没对骨头造成太大伤害,也避开了大血管。现在,只要伤口不进一步感染,不产生其他的并发症,是不会危及生命的。”
张保、张起麟在后面连连拍胸口,拜谢所有路过的菩萨、大神。
四阿哥闭上眼睛,拳头抵在嘴边,颤抖了很久,终于慢慢沉静了下来……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周遭的几个人,除了本身就不熟悉雍亲王的马丁外,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他们熟悉的雍亲王,终于回来了。
京城,十三阿哥府
这一晚过去,十三阿哥也没怎么睡。从回来禀报的侍卫那里,他知道马丁已经被找到了。
“苏培盛……”
十三阿哥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一个个想法在心里闪过,又一个个被他扑灭。
十三福晋兆佳氏得知十三阿哥起床后也没有用早膳,担心他的身体,就赶过来看他。
进了十三阿哥书房时,见十三阿哥满地乱走,连忙去扶着他,“爷,您这是怎么了?腿上的伤还没好呢,小心再碰到。”
“我没事,”胤祥挥挥手,眉目间满是愁绪。
突然,他想起来,兆佳氏的弟弟恩绰一直在雍亲王府供职,也很受四哥重用。
“福晋,恩绰在四哥府里做事,有没有跟你提过苏培盛?”
“苏公公?”
兆佳氏有些不明就里,不过还是仔细想了想道,“恩绰现在很少提雍亲王府的事的,毕竟他是四哥的近身侍卫嘛。不过,他以前给四哥做哈哈珠子时,倒是提过苏公公几次。都是些孩子气的话,说四阿哥对苏公公有多好,他们犯了错找苏公公求救,总是能有办法什么的。”
十三阿哥长叹了口气,坐到了木椅上,“我现在只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啊,否则……”
“爷是怎么了?妾身听说昨晚四哥府上的奴才来过了,是不是四哥出什么事了?”
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脑中却突然灵机一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要是四哥出事了的话……”
兆佳氏有些茫然,十三阿哥猛然起身,“我得去趟通州!”
“什么?”
兆佳氏一愣,“那怎么行啊?爷你身上还有伤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十三阿哥转头向外走去。
“邓玉!”
“奴才在!”
“给我安排马车,对了,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主子吩咐,”邓玉走到十三阿哥跟前一俯身。
“把爷赶去通州的消息让人散出去。就说爷走得很急,连去宫里禀报一声都没来得及,知道了吗?”
“是,”邓玉利落地应了。他给主子办事,一向不问为什么。
通州宝仁堂
快到中午了,洗漱一新的四阿哥,再度进了病室。
苏伟还在沉沉睡着,四阿哥找了个椅子,在离着木床一尺远的地方坐下了。
他怕自己身上有什么灰尘,会感染苏伟的伤口。
苏伟脸色红红的,但不是昨晚那种深沉的酡红了,微微带点粉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睫毛一动一动的。
四阿哥静静地看着他,好像两人之间有了什么无形的联系,他能感觉到苏伟身上渐趋平和的气息和缓缓安稳下来的脉搏。
在这种静谧安宁的气氛里,四阿哥看着那个终于又回到他身边的人,双眼也慢慢沉重了起来。
等张起麟端了午膳走进来时,床上、床边的两个人睡得都很沉。
傍晚,京城
已经被九门提督的人看了五六天的海运八仓和本裕仓,今天突然有了些骚动。
本来,通州三仓的事情一出,京仓这边就分了两派。
因地处天子脚下,京仓倒还不敢像通州一样,直接用新米换旧米。
海运八仓主要供给八旗子弟和各旗包衣,所以粮官贪的最多的就是各旗的贿银。哪部孝敬的银子多,哪部领米时走的流程就少,领的也最新鲜。
只不过,眼下依照通州例,领米的日后都带监督之责,放米不能再随意拖延,想要再取贿银就是难上加难了。
因着通州的粮官除了那几个脑子不好的,意图行刺的被处置了外,其他粮官都暂时未被追责。
所以,京仓的粮官有一部分打算直接上折请罪,愿意递交罚银,请求宽大处理。
但也有一部分,因着背靠大树,与八旗宗亲的关系盘根错节,打算负隅顽抗。
因此一直注意着雍亲王的动静,打算在他来勘察京仓时,先给个下马威。
不过,今天通州传来的消息却有些奇怪了。
说是雍亲王遇刺,近身的大太监苏培盛重伤,雍亲王府的侍卫封锁了一间医馆。
雍亲王昨晚还派人进京,让十三阿哥代为请大夫。
而十三阿哥昨天半夜就派人去了礼部找一个洋人大夫,之后又派了侍卫出城,今天更是亲自赶去通州了。
“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是为了一个太监?”
粮官们聚在一起,本裕仓的仓廒监督之一卓洛,消息最灵通,人也很狡诈,“我估摸着,什么太监受伤了?恐怕是雍亲王自己受伤了吧。”
“可是,雍亲王要是受了伤,为何要瞒着啊?”另一个仓廒监督不太理解。
“这可是行刺皇子的大罪,传进京城,让万岁爷知道了,通州那帮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卓洛扬了扬眉毛,“雍亲王可是刚从延庆殿里出来,说是准备什么春祭,可其实是因为犯错被万岁爷关起来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另一粮官达兰泰跟着道。
他跟卓洛一样,家里都是宗亲,一个仓廒监督的活儿就是用来圈着他们这些八旗纨绔的。不仅能四处吹嘘吹嘘,还能弄不少银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确也是个轻松好干的肥差。
“雍亲王在延庆殿差点儿被人烧死,万岁爷都没让他出来。现在十四阿哥封了大将军王,在外头领兵,多威风?他这个做哥哥的能不着急?”
卓洛分析的头头是道,“受了伤还瞒着,只怕是不想让万岁爷知道。这要是露出消息了,这勘察京仓的活儿恐怕又要派给别人了。”
“那就好办了!”
达兰泰一拍巴掌道,“雍亲王不想宣扬,咱们替他宣扬啊。事情闹大了,雍亲王就得回来养伤,咱们这一次说不定就逃过一劫了。”
第465章 见到你很高兴
康熙五十年
二月十四,通州宝仁堂
雍亲王遇刺的消息昨天傍晚就已经传遍了通州。
阿齐鼐、李彰善等人是又惊又怕; 宝仁堂被雍亲王府的侍卫围的死死的; 一个大夫、一个大夫地叫进去; 却一个都没有出来。
要真如传言所说; 是雍亲王身边的太监受了伤,那倒还好。
可要是雍亲王自己受了伤; 好不容易暂时保住脑袋的阿齐鼐等人; 又开始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了。
这与之前; 他们利用赵进福等人策划的救主立功行动可不同,一切都在不可控的范围里。
阿齐鼐怎么也想不通; 赵进福他们都被抓了,通州还有谁会动手?
此时; 宝仁堂仍然被雍亲王府的侍卫封锁的严严实实的。
阿齐鼐也见不到雍亲王,只能听些边边角角的传言; 说是那位苏公公受伤了。
可若只是一个太监受伤; 为何闹出这么大动静呢?
阿齐鼐与李彰善都等在离宝仁堂不远的茶馆里,从昨晚到现在; 他们数次求见雍亲王,却都被傅鼐等人挡了回来。
“这事儿怪了啊; 王爷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肯见我们?”李彰善焦躁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遇刺的情况咱们一点不清楚,回头圣上要是责问下来,咱们岂不和赵进福他们一个下场了?”
阿齐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之前唆使赵进福等人行刺,是为了救主立功。谁知道功没立上; 雍亲王竟然真的遇刺了。
赵进福等人刚被押解进京,之前行刺的事虽然没因赵进福等人的几句供词就牵连到他们两人身上。可雍亲王那里,信与不信的,他们就没把握了。
若是雍亲王想借这次机会,将他和李彰善一并处理了,那他们两人真是有冤也无处诉了。
“不行!”
想到这儿,阿齐鼐自觉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今天咱们说什么也要见到王爷!”
宝仁堂外
得知苏公公的伤暂时没大碍了,傅鼐和巴彦也终于松了口气。
阿齐鼐带着李彰善再次来到宝仁堂门口,这次却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了。身后跟了不少兵士,看起来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架势。
傅鼐仍是守着门,巴彦带着侍卫护在一旁。
“王爷在休息,两位大人还是回府等候吧。”傅鼐不卑不亢地道。
“统领大人,”阿齐鼐向前了一步,“我等并非要搅扰王爷休息,只是昨日遇刺至今,我等实在担心王爷的安全。就请统领大人通报一下,臣等给王爷请个安,即刻就出,绝不拖延。”
“总督大人,傅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王爷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王爷若想要见你们,自会派人去找,大人们回府等候就是了。”
“傅统领,我们已经从昨晚等到现在了!”
李彰善从旁开口道,“这里到底是通州的地界,王爷遇刺,又是在刚查完通州三仓之后,总不能一直让我们做瞎子、聋子吧?再说,王爷就算不见我们,那通州巡抚总该见一见啊。王爷是被谁行刺的,行刺后是否受伤,巡抚大人总有权利过问吧?”
被推出来的通州巡抚,这时候也是赶鸭子上架了,冲傅鼐拱拱手道,“王爷屡次遇刺,本就有卑职失职之过。如今,王爷千金贵体,屈居在一间医馆之中,卑职实在不能放心。就请统领大人通融通融,让卑职见一见王爷。卑职一定倾尽全通州之力,替王爷抓出背后主使之人。”
“不必了,王爷遇刺,自有宗人府、大理寺过问,巡抚大人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傅鼐也是不想跟这些人啰嗦了,“王爷在通州两次遇刺,傅某身负王爷安全,请恕不能信赖各位大人,请回吧。”
“傅统领既然如此不通情面,也别怪我等冒犯了。”
阿齐鼐手一挥,嗓音压沉,“单凭傅统领一面之词,我等又怎知,是不是统领大人以权谋私,为怕担责,故意隐藏王爷伤情?为了王爷安全着想,我等今日务必要亲眼见到王爷。”
“你敢!”
王府侍卫涌到门前,手扶刀柄。
阿齐鼐的人向前围拢,不让分毫。
突然,一阵马蹄嘶鸣。
又一队侍卫护着一辆马车,停到了宝仁堂门口。
阿齐鼐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太监宫服的人蹦下了车,拿出了一只脚凳。
车门被打开,太监扶着一个人下了马车。
“十三阿哥!”
傅鼐最先反应过来,俯身下拜。
阿齐鼐这时才想起来,这又是一位皇子啊。
“微臣阿齐鼐给十三阿哥请安。”
胤祥一路赶来,腿上又疼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走路却是稳的,只有扶着他的邓玉感到些轻微的颤抖。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十三阿哥一路视若无人地走到两方对峙的人马中间,原本剑拔弩张的双方此时都不敢抬头了。
“我四哥在通州呆了这才几天?你们这是天子近旁,还是梁山水寨啊?”
“是卑职管理无方,让王爷身陷险境,卑职罪该万死!”
通州巡抚一头叩在地上,声音都带了哭腔。
“看出来了,”十三阿哥说话轻飘飘的,却隐隐含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压力,“你这个巡抚就是个摆设,几个粮官都敢带人在大街上公然寻衅了?”
“十三阿哥,”阿齐鼐连忙颤着声解释道,“并非微臣带人闹事。实在是王爷遇刺后,一直不见人,微臣实在担心。”
“担心就该上报京里,怎么也轮不上你带人跟雍亲王府的侍卫动手!”
胤祥瞥了阿齐鼐一眼,阿齐鼐身上顿时一僵。
“是是是,微臣一时糊涂,请十三阿哥恕罪……”
“你们都回去吧,没事儿别再到这儿来转悠,”胤祥不再搭理他们,提步走进了宝仁堂。
傅鼐没敢拦十三阿哥,心里多少也知道,现在拦也没用了。
胤祥一路走到后院,正碰到张起麟从病室里出来,见到十三阿哥他也吓了一跳。
“奴才给十三阿哥请安。”
“起来吧,”胤祥这时声音才放轻了些,“苏公公怎么样了?”
“多亏十三阿哥及时相助,马丁大夫医术了得,苏公公眼下已没大碍了。”
“我四哥呢?”胤祥问道。
张起麟迟疑了一下,还没想出理由,胤祥就直接绕过了他。
“十三阿哥!”
胤祥没理会张起麟,直接走到了病室门口,轻轻推开了一道门缝。
病床上,一个人趴着,一动不动。
病床旁,他四哥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身上盖着毯子,看起来睡得很沉。
张起麟赶上来,此时再怎么想理由,似乎都是多余的了。
胤祥没有看多久,很快合上了门。
“十三阿哥……”张起麟想说点什么,可偏偏脑子里一片空白。
胤祥却摇了摇头,举步走进了旁边的厢房,什么也没问。
四阿哥在马丁和丁芪进来给苏伟检查时醒了过来。
一直侯在门口的张起麟连忙也走进来,低声向四阿哥禀报道,“王爷,十三阿哥来了,正在厢房休息呢。”
四阿哥眉头动了动,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他的目光很快又放回了苏伟身上。
“王爷放心吧,苏公公的脉搏现在很稳定,体热也维持住了,”丁芪向四阿哥道。
四阿哥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病床前,凑近看了看苏伟红扑扑的脸,嘴角总算有了点儿笑意。
厢房里
十三阿哥坐在窗口,听见房门被人推开,才转过了头。
“四哥……”
“不用起来,”四阿哥径直走进来,让张起麟搬了张椅子到十三阿哥对面,跟他一起在窗口坐下。
十三阿哥这时才就近看到四阿哥的脸,双眼浮肿着,那种深重的疲惫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四哥昨晚都没睡吧?”
四阿哥点了点头,接过张起麟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张起麟叫着邓玉,一起退出了屋门,守在了外头。
十三阿哥有一肚子话想问,可等真的和四阿哥面对面了,却一句也问不出来了。
“刺客抓到了吗?苏公公他,是为了四哥才受伤的吗?”
想了想,胤祥还是问到了刺客身上。其他的,四哥不说的话,他也不想再问了。
提起刺客,四阿哥的眼神陡然冰冷了起来,“刺客一个跳到运河里逃了,一个在被抓捕的时候自尽了。”
“会是谁动的手?通州这些人吗?”十三阿哥还是首先怀疑到那些粮官身上。
四阿哥轻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为了我来的,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苏培盛。”
“苏公公?”胤祥有些惊讶,“苏公公的仇家?”
四阿哥苦笑了一声,“他哪有什么仇家啊?就是有,也是从我身上算的。”
胤祥思索了一下,“那也有可能是那些粮官,毕竟刺杀皇子罪过太大。也许针对苏公公,只是个下马威,或是报复?”
“是有这个可能,”四阿哥低下头,“不过还有一个人,更有可能。”
“谁?”
四阿哥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眸子里有火光在闪动,“胤禩!”
入夜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房檐上。
宝仁堂的病室里,一直趴在木床上的人,在烛光闪动下轻轻动了动。
正坐在病床前,跟丁芪学习把脉的马丁,转过了头。
就见一堆软垫里,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
“Hi,nice to meet you!”
第466章 活蹦乱跳
康熙五十年
二月十五; 通州宝仁堂
苏公公醒了; 虽然人还在床上,但整个医馆都跟着热闹了起来。
病室里; 四阿哥坐在床头,手拿着扇子,在苏伟背上轻轻扇着。
苏大公公拧着眉毛; 在不大的木床上一会儿往左蹭蹭,一会儿往右挪挪。
“你别总乱动; 再弄裂了伤口!”
“我难受——”
苏伟脸还有些红,嗓门却很大,“背上火辣辣的疼; 一直趴着都快踹不上气了!”
“爷给你扇扇; 你多忍一会儿,丁芪已经在煎药了。”
“吃了也没用; 就是疼!”
昨晚刚醒过来时,背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苏伟在床上趴着,总体还算舒坦。
等跟马丁鸡同鸭讲了半天后,疼劲儿才慢慢窜上来。好不容易吃了药睡到了天亮,两处刀口就开始比着劲儿的疼了。
“马丁说怎么也要疼上两天的,等伤口长一长就好了。”
四阿哥坐在旁边,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只能由着苏伟折腾。
“那个刺客抓到了没?让傅鼐赶紧派人去找!等抓到他,我一定要在身上戳一百零八个窟窿!”
苏伟揪着身下的软垫; 眼下他是看谁都不太顺眼。
“已经去找了,你就别操心了,爷一准儿给你出这口气!”
四阿哥捏捏苏伟的手,看着床上不老实的人,虽然有些心疼,但却也心安了不少。
前两天一直生死未卜的人,到了眼下,才真真切切地回到了他身边。
“药来了,药来了,”张起麟一路小跑进了病室。
苏大公公一闻药味儿,就一头埋进了垫子里。
“不许耍赖,吃了药就不用这么难受了,”四阿哥照着苏伟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苏伟这才哼哼唧唧地抬起头,看着张起麟笑眯眯地把药喂到他嘴边。
“我想吃猪蹄儿!”
“您歇歇吧,这两天您顶多吃碗蛋花粥。”
张起麟喂药喂得很熟练,苏公公吞药吞的很痛苦。
四阿哥站在一旁看着笑,抬起头时发现十三阿哥正一脸凝重地站在门口。
厢房
丁芪已经等在屋子里了,见到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起进来,连忙上前道,“王爷,您可三思啊。最近天气转暖,伤口本就容易感染,您这——”
“行了,本王晓得事情轻重,”四阿哥面色淡然,抬手让张保褪去了外衣。
“四哥!”
十三阿哥也有些犹豫了,“这未必就是个好主意,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京里面……”
“我不能再冒任何风险!”
四阿哥凝视着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抿了抿嘴唇,最后低下了头。
同在屋子里伺候的张保,见四阿哥卷起了衣袖,有些微颤地端起了一旁的托盘。
托盘里,是一把刀柄漆黑的匕首。
四阿哥拿起了那把匕首,银亮的刀刃在眼前闪着光影。
这是那把差点要了苏伟命的匕首,四阿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选它。
病室内
苏伟喝完了药,趴在床上百无聊赖。
张起麟坐在他旁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也是凑巧,那天小英子去了圆明园,要不然他一听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当场又哭又嚎……”
“十三阿哥是不是知道了?”
苏伟仰着头看着病室的木门,突兀地问了一句。
张起麟一顿,随即有些心虚,“也是我和张保考虑不周,可那时实在没别的法子了。我们去十三爷府求助的时候,就觉得大体瞒不住了。”
苏伟垂下了头,“这么一闹,得怎么收场啊?万一惊动了宫里……”
“王爷会想办法的,”张起麟打断了苏伟的话,“现在最紧要的是您得赶快好起来。您没看我们刚来宝仁堂时,王爷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和张保都快吓死了。”
苏伟往软垫上一趴,长长地叹了口气。
丁芪的药还是管用,苏伟背上没那么疼了,折腾了一上午后,精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趴在软垫上,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微微偏西了。
苏伟睁眼没有看到张起麟,就在垫子上蹭着转过头,果然就看见了坐在另一侧的四阿哥。
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不知怎么的嘴唇有些发白。
苏伟盯着四阿哥看,看了一会儿,就往四阿哥那边挪了挪,伸手去拽四阿哥的袖子。
四阿哥一下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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