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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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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伟盯着四阿哥看,看了一会儿,就往四阿哥那边挪了挪,伸手去拽四阿哥的袖子。
四阿哥一下就醒了,右手抓住了苏伟的手腕,左手慢慢垂了下去。
“怎么了?背上又疼了?”
苏伟抽回了手,还是盯着四阿哥的脸看。
“干嘛这么看着爷?”
四阿哥低头看看自己,衣裳都是刚换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四阿哥冲苏伟笑笑,“只是这两天连累带吓,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现在你醒了,爷晚上也能好好睡一觉了,明早就好了。”
“可你中午出去时,还没这样呢!”
苏大公公撑着胳膊,扬起了头,“你骗我,到底怎么了?”
“爷这不是好好的吗?”
四阿哥也是惊奇,“爷就去跟胤祥说了说京里的事,能怎么样?爷连医馆都没出。”
苏伟还是不信,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
四阿哥大大方方地坐着,一副任你打量,问心无愧的样子。
苏伟打量了两圈,慢慢趴回了软垫上。
四阿哥笑了,往苏伟跟前凑了凑,右手伸上去摸了摸苏伟后脑勺,“爷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这瞎操心的毛病啊……”
苏大公公眼睛一眯,抬手就往四阿哥左臂上一抓。
“嘶——”
四阿哥猛地一躲,苏伟整个人差点弹起来,“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是不是?”
“你别动!”
四阿哥连忙按住床上惊慌失措的人,“只是一点小伤,都包扎好了,没事了。”
“你怎么会受伤呢?”
苏伟像只砧板上的鱼,左右翻动着身子,不停地弹着尾巴,“刺客跟到医馆里来了?傅鼐干什么吃的!”
“不是,不是刺客!”
四阿哥安抚地按住苏伟的肩膀,话到嘴边却先笑了起来,“爷怕你闻到药味儿,特地穿了两件里衣,这都能让你看出来?外面的人没一个发现的。”
“你废话!你左手不能动了,我瞎了我看不出来!”
苏伟气得想咬人,“到底怎么能弄的!”
“是爷自己伤的……”
四阿哥坐回椅子上,嘴角还带着笑,“伤在上臂了,不耽误什么,没几天就好了。”
苏伟总算不折腾了,愣愣地看了四阿哥一会儿,眼眶开始泛红。
“不许哭……”
四阿哥擒住苏伟的下巴,亲了一口,“这点小伤能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到爷身边,真是比什么都值了。你不知道爷这两天,是怎么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有了这点身体上的疼,爷才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了。”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硬把涌到鼻梁的酸涩感压了回去,“可是,医馆里这么多人呢,能瞒得住吗?”
“两次遇刺,只要本王在通州受伤的事坐实了,通州这里的证词就再也不会被人采信了,包括那些粮官和这医馆里的大夫。”
四阿哥恢复了一如往常的从容和自信,看得苏公公心里麻酥酥的。
“至于那个马丁嘛,作为传教士,他不会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的。其他人,也不敢对当初洪若翰带来的人下手。”
“马丁的医术很了不得啊,让他给十三阿哥看看,”苏伟突然想道。
“胤祥过来那天就让马丁看过了,可惜法兰西也没有能治这种毒疮的药,马丁也没有办法。”
“法兰西……”苏伟又想到自己暴殄天物的英语水平了。
二月十六,雍亲王府
“小主!打听清楚了!”
凌兮快步走进屋内,年氏连忙从榻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样?通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兮迟疑了一下,两手扶住年氏,“是王爷去看燃灯塔时,又遭遇了刺客。听说不仅是苏公公,王爷自己也受了伤,十三阿哥最先得了消息,都没来得及进宫禀报一声,就先赶去通州了。”
年氏脚下一软,好在被凌兮一扶,才坐回了软榻上。
“小主,你别担心,有十三阿哥在,一定不会让王爷有事的。”
凌兮安慰着年氏,转而又问道,“小主要不要去告诉福晋一声,福晋可以进宫,禀报给万岁爷和德妃娘娘。”
年氏脸色苍白的厉害,一手扶着胸口,强自镇定了片刻,摇了摇头道,“王爷受了伤,只遣人回来秘密叫太医,不肯进宫禀报,只怕是因为勘察粮仓的事还未完,咱们不能扯这个后腿。”
“可是如今,京里已经传起了雍亲王受伤的消息了,恐怕瞒不了宫里多久了吧?”
“王爷心里也该是有数的……”
年氏深吸了一口气,“你让人偷偷去通州看看,只要王爷没有大碍,剩下的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二月十八,本裕仓
卓洛、阿兰泰等一帮粮官聚在仓场总署,叫了席面,吃着酒,乐得开心。
“还是两位哥哥有办法,现在满京城都传着雍亲王受伤的消息。”
一个仓廒监督举着酒杯道,“这下估计再用不了几天,万岁爷就该召雍亲王回京了。”
“嘿嘿,这也是老天开眼,谁让咱们这位王爷专爱干断人财路的事呢!”
卓洛喝的有些多了,“这就是报应啊。行刺的那些家伙也都是有种的。来,咱们敬他们!”
屋里热闹哄哄地举起酒杯,一个守卫却突然推开了门,闯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达兰泰怒喝道。
“雍雍亲王!”
守卫指着门外,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说完整,“雍亲王到门口了!”
第467章 回京
康熙五十年
二月十八; 雍亲王府
“小主!”
絮儿一路小跑进了屋子,“苏公公回来了!”
“真的?”
诗玥猛地站了起来; 差点没站住,“他怎么样?王爷呢,他们一起回来的吗?”
“没有; 听说王爷先去了京里的粮仓。”
絮儿伸手扶住诗玥,“马车从东花园偏门进的府,府里都传苏公公回来了; 可还没见到人呢。”
“从偏门进来的?”诗玥手心渐凉; “还坐了马车?看来他是真的受伤了!”
“小主别担心,苏公公能回来,身上肯定是没大碍的; ”絮儿连忙安抚道。
“在通州耽误了这么多天; 回来时还坐着马车进府; 怎么会没大碍呢?”诗玥眉心紧蹙,手里的帕子都团成了一团。
“我想去看看他……”
“小主!”絮儿抓住诗玥的手,“眼下府里的人肯定都盯着东小院呢,王爷也还没回来; 您可不好往东小院去。左了,苏公公都回来了; 咱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诗玥眼眶泛红; 有些执拗地看了窗外好一会儿,才困顿地坐回了榻子上。
福晋院里
“王爷去了本裕仓?”福晋从书瑾哪里得了前院的消息。
“是,”书瑾福了福身; “奴婢问过张起麟公公了,王爷从通州就直接奔本裕仓去了。身上的伤并无大碍,所以只有苏公公一人回了府。”
福晋轻轻点了点头,“这次勘察京通粮仓,对于王爷,本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王爷没有就此错过,也是好事一件。”
“主子说的是,”书瑾稍一琢磨,又道,“主子,那苏公公那儿?”
“苏培盛是为了救王爷受的伤?”
“那倒没听说,但应该跟王爷也有关系吧,”书瑾揣摩道。
福晋眉头轻动了动,低下头继续看起了诗册,“既不是立功受的伤,那有什么好特殊的?王爷让人送他回来,还给他看了太医,已经是府里头一份了。”
“是,”书瑾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本裕仓
一众粮官手忙脚乱地涌出仓场总署的大门,为首的卓洛、阿兰泰踉跄地下了台阶,跪到雍亲王的车驾前。
站在车门前的张保,手里拂尘一甩,伸手打开了车门。
卓洛仗着酒劲儿,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雍亲王踩着脚凳下了车,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人也很精神,脸色红润,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伤处。
难不成,雍亲王没有受伤?通州那一遭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卓洛想不通,察觉到雍亲王看过来的眼神,连忙垂下了头。
“你们的仓场总督呢?”雍亲王瞄了一众粮官一眼,声音清清淡淡的。
“回禀王爷,总督大人最近告假在家,身体不适,本裕仓的事暂由卑职代理,”卓洛回禀道。
其实,本裕仓的仓场总督早就被这些宗亲氏族的纨绔架空了,管也管不了,动不动还要受宗亲责难。所以京城海运八仓和本裕仓的历任总督,都是能混就混,任期一满立刻调走。
“派人把你们总督叫来,”雍亲王抬步往仓场内走去,“要是走不了,就让人抬过来!”
一众粮官互相看了看,卓洛冲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有人去请总督了,也有人去搬救兵了。
既然雍亲王到底还是来了,那也就别怪他们不给皇子颜面了。
勘察本裕仓的仓廒情况,比通州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疏于管理,仓廒内霉烂变色的米比比皆是,新米露囤在围场上,很多仓廒只剩半仓陈米,却一直无人支放。
比起通州,本裕仓这些监督还不大敢私下贩卖新米,折换旧米。他们也懒得去经营这些门路,大都是卡着来领米的各部人员,索取贿赂。
各部不愿每次都得上交巨额贿银,有的干脆拖着不领,有的是仓廒这边卡着不放。这样导致陈米放不出去,新米更无法驻屯,整座本裕仓内一片混乱。
仓场总督被叫了来,可惜只会叩头请罪,其他一问三不知。
卓洛、阿兰泰等人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王爷,不是我等疏于职守,您也看到了,各部不来领米,卑职们也不能挨户去送啊。陈米放不出去,新米只能露囤。再说,您勘察通州之后,卑职们也想整饬来着,这不还没来得及吗?”
卓洛说着话时,嘴里还一股酒气,态度也相当倨傲。
他祖上是舒尔哈齐次子,阿敏一脉的后人,虽然如今世族不显,但地位摆在那儿。
舒尔哈齐是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弟弟,其次子阿敏曾是金末四大贝勒之一。虽然太宗皇帝时,阿敏因战败获罪,但六子中有五子被封了爵位,承袭至今。
卓洛如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粮官,但他父亲也是有爵位在身的。
更何况,康熙爷登基后,对待他们这种承袭已久的宗亲都格外优待,养得卓洛这种纨绔,哪怕面对皇子也不诚心敬服。
雍亲王皱了皱眉,没有搭理卓洛的话,转身向仓场总署走去。
这回勘察京仓,四阿哥从户部那儿要了几位笔帖式,还叫上了李卫。
李卫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算账很有天赋,本裕仓的底账整理的相当快,刚到傍晚,近三年的总册就递到了四阿哥手上。
一言以贯之,本裕仓的底账就像一块儿被蛀虫咬的四处是窟窿的破布。
这些来混日子的粮官们,压根连平账都懒得平,要不是四阿哥今日亲眼见到,根本无法相信这竟是京仓的粮帐。
厚厚的账本被拍在桌子上,站成一堆、等的直打哈欠的粮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卓洛出来说了一句。
“王爷息怒,京仓情况复杂,账面上有些错漏是难免的。卑职们以后一定依照通仓之例改过,绝不再任各部拖延。”
“这位监督大人说的好轻松,”李卫从旁道,“底账上这么大一个窟窿,大人就打算轻松揭过了?”
卓洛不想搭理李卫,继续对四阿哥道,“王爷,您是知道的,仓廒监督有的四年一任,有的三年就换,这还不算中间临时调任和擢升贬斥的。每任监督手里的账面都不平,卑职接任之时,账上就有亏额。饶是卑职再细心谨慎,也不能无中生有啊。”
“我们查的是近三年的账!上任的亏额是多少,你倒是把账目拿出来啊!”李卫一语不让。
卓洛瞥了他一眼,却并不搭他的茬,只挺着胸脯,扬着下巴,等雍亲王问话。
四阿哥看着桌上的总账,良久,抬起了头,“本王奉皇命来勘察粮仓,所交账目必须清清楚楚。不管是上任遗留的亏空,还是你们胡乱支放的差额。本王要一份能理清各处责任的账目。”
“王爷,您这就是为难人了……”
达兰泰在一旁道,“本裕仓的账目一直是这样,不知多少年前的亏额了,大家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接任下来,您让我们上哪儿去理清责任啊?再说,仓廒里每年霉变溃烂,最后不得不烧掉的米粮不尽其数,我们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疏忽?”雍亲王眉目轻挑,看向这一众守着国仓的粮官们。
“王爷,他们这是要死不认账啊!”李卫怒目而斥。
“你一小小文吏,说话注意点儿!”卓洛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王爷,京仓不比地方官仓,老百姓随意应付应付就是了。京里的都是八旗子弟,氏族宗亲,这一来一往的,哪个都不能得罪。”
卓洛这话说的貌似恳切,但其实话中有话,京仓内的粮官宗亲众多,要真是哪个都不能得罪,那雍亲王这一趟就要白跑了。
“就是,就是……”
其他粮官竟然还有跟着应和的。
傅鼐站在四阿哥身边,看到这一幕,气闷的都差点忍不住了。
通州的粮官虽然倒买倒卖粮米,但总还做个面子功夫。
到了这京仓这里,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要了。宗亲的身份本来是祖宗留下的荣耀,可到了这些纨绔手里,全变成脸皮了。
“本王再说一句,”四阿哥再度开了口,声音仍旧清清淡淡的,“本王要一份数目明晰,责任清楚的底账!”
卓洛跟达兰泰几个甩甩眼珠子,最后懒洋洋地冲四阿哥一躬身道,“王爷,卑职等真的交不出来,还请王爷恕罪。”
四阿哥的眼神落在一直跪在角落的仓场总督身上,总督一头叩在地上,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好……”
四阿哥倒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无赖的,点了点头,竟然笑了。
卓洛几人心里更为得意了,雍亲王在通州一顿折腾,被人行刺了两次,也没处置了多少人。
可见,就算是皇子又如何?是王爷又如何?
法不责众,更别说,向上倒三代,他们谁不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呢?
“傅鼐……”
雍亲王再次开了口。
得意洋洋的粮官们还在抻着脖子等候。
傅鼐上前一步,俯下了身,“属下在!”
“给本王打——”
“是!”
这话一出口,本来还扬着下巴的粮官们都呆住了。
就见雍亲王弯着嘴角,指向了站在头一个的卓洛,“就从他开始!”
第468章 打
康熙五十年
二月十八; 东小院
苏伟回到王府时,小英子已经早早得了消息; 把后院的卧房都收拾了出来。
马车一路赶到东小院门口,其实苏伟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但张起麟、库魁等坚决拒绝; 最后苏大公公还是被抬进了后院。
“慢点,师父,你撑着我!”
小英子见到苏伟背上厚厚的纱布; 眼眶霎时就红了; “师父,我给你加了四层褥子,你看够不够软?”
“够了够了; ”苏伟舒坦地往床上一趴; 这一路也是把他颠的够呛。
“让你师父好好歇一会儿吧; 等会儿府里得了消息,估计有的折腾呢。”张起麟在旁边道。
小英子抹了一把眼睛,“师父,我让厨房给你蒸了虾仁蛋羹; 现在就给你端过来。”
苏伟嗯哼了一声,小英子憋着眼泪出去了。
张起麟倒了杯温水递给床上的苏大公公; “您何必非要跟王爷一块儿回来呢?虽然那个马丁说不至于弄裂了伤口; 但这一路也够遭罪了。”
“就是点皮肉伤,不打紧的。再说,我要是不回来; 难免又有人要盯着通州了。主子都已经挨一刀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苏伟一口气干了杯里的水,长长地吐了口气。
“苏公公,”库魁走进了屋内,“钮祜禄氏小主身边的慕兰来了,还给您送了不少补品。”
“你看,”张起麟冲苏伟眨眨眼睛,“我就说嘛,这一下午咱们这儿都消停不了。”
傍晚,本裕仓
仓场总署前方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长条凳。
雍亲王府的侍卫围城一个圈,傅鼐带着人,连拉带扯地把一众粮官赶出了正堂。
被两人架在中间的卓洛,喊得最大声,“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疯了吗?老子是爱新觉罗家的人!”
“王爷!王爷!你不能打我!我是宗亲,你不能随意责打宗亲——”
四阿哥也走出了总署大堂,高高在上地站在台阶上,“本王能不能打,与你们今天挨不挨打,已经没有关系了……”
李卫带着几个笔帖式走了出来,手里捧着厚厚的账册。
“想要不挨打,只有一条路,就是补好你们眼前的底账!”
“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让我阿玛弹劾你!我要到宗人府去告状——”卓洛被两人架着,已经拖到了长凳跟前。
吓懵的粮官们面面相觑,卓洛眼看着要被按趴下了,脸上的汗也都下来了。
“你会被宗亲联合上奏弹劾的!皇上也不会偏向你的——”
雍亲王神情清淡,看着大喊大叫的卓洛被按上了长凳,只说了一个字,“打——”
“住手!”
也是凑巧,侍卫的板子才扬起来,那边一辆马车就停到了仓场总署门前。
宗人府满洲主事锡辛急匆匆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穿过人群时,瞥了一眼还趴在凳子上的卓洛,然后快步走到了台阶上。
“微臣参见王爷,”锡辛向四阿哥请了安,“王爷,不知这些小辈犯了什么错,让您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四阿哥眯起了眼睛,打量起锡辛。
锡辛祖父是和硕庄亲王济尔哈朗,父亲是济尔哈朗最小的儿子,封辅国将军,四年前去世,锡辛因办事还算牢靠,封奉国将军,如今在宗人府供职。
铁帽子王的后裔,锡辛自然是比卓洛、达兰泰那些偏支不显的宗亲要有分量的多。
“王爷,”锡辛见雍亲王没有说话,又弯了弯腰道,“微臣知道您奉命勘察京仓,可本裕仓这里宗亲较多,与其他粮仓到底不同,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四阿哥轻笑了一声,“你们宗人府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本王这板子可还没打下去呢?”
“王爷恕罪,”锡辛陪着笑道,“就因本裕仓容纳了很多宗亲小辈,微臣平日里常来这里办事。今日也是听说了,想着卓洛他们平日就骄横跋扈惯了,生怕他们会惹怒了王爷。”
“哦?那依你的意思,今日这些人,本王是打不得了?”
“王爷别动怒,这些人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您要罚要骂当然都是使得的。只是,宗人府既然管理着宗亲事务,这他们因何受罚,微臣这儿总得有个说法。要不,没法向他们家里交代啊。”
“我们什么错都没犯!”
还被按在椅子上的卓洛挣扎着道,“大人,雍亲王是要屈打成招!本裕仓又不是在我们手里乱的,他非让我们认下账本里的亏额!”
“是啊,是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王爷非让我们补平账册!”
“这没有的事情,让我们怎么补啊?”
其他粮官见能撑腰的人来了,都纷纷附和卓洛的话。
“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粮官的,不会记账,说出去都能笑掉老百姓大牙!”
李卫跟一众粮官对着吼了起来,“我们王爷只让你们平账,要不是你们平日里贪污受贿,不按时支粮放粮,怎么会平不了账目?明明是你们死不要脸,想要蒙混过关!”
“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有你说话的份吗?”
“都给我闭嘴!”
锡辛怒喝了一声,一帮差点跟李卫动起手的粮官,这才安静了下来。
“王爷,事情的经过,微臣也大概明白了。”
锡辛转过身,柔着嗓子对四阿哥道,“您是奉皇命来勘察京仓的,要问要审,自然都随您。可是,这宗亲不比普通官宦,打是不能随便打的。您这几板子下去不要紧,回头他们家里闹起来,我们宗人府也兜不住啊。万岁爷那儿,您也清楚,这些年对宗亲都是颇为优待的……”
锡辛劝个不住,还围着长条板凳的侍卫们也不知板子是拿是放。
傅鼐左右看了看,也走上了台阶,“王爷?”
雍亲王抬起头,看了看日渐西斜的太阳。
锡辛躬下身,“请王爷高抬贵手吧。”
“天快黑了……”雍亲王皱了皱眉头。
就在众人都以为今晚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只听雍亲王清清淡淡地道,“速战速决,别耽误了本王回府。”
“嗻!”
“王爷!”锡辛没想到自己嘴皮子都磨破了,竟然一点作用没起。
雍亲王压根不想搭理他,转身向大堂内走去。
“王爷!”锡辛急了,上手抓住了雍亲王的左臂!
“大胆!”
傅鼐脸色一变,大呵一声,抬腿就踹了出去。
锡辛被踹倒在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了台阶上。
只见雍亲王一手按住左臂,眉心紧蹙,面露隐忍。
“王爷,您没事吧?”傅鼐和张保都赶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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