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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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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处理边关的事吗?这次入藏大军准备充分,总不会再输了吧?”苏伟把炕桌挪到一边,跟四阿哥并排坐着。
  “倒不是军队出了什么问题,是皇阿玛最近频频调兵,粮草跟不上了。”
  四阿哥长吐了口气,“各地府库亏空,平时倒还能勉强遮掩,这一逢战事,就捉襟见肘了。”
  “亏空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好在今年还没有大灾呢,从别处凑一凑,先挺过去再说呗。”
  “也只能如此,”四阿哥苦笑了一声,“倒是四川的粮草准备的很充分,陕西就出大问题了。皇阿玛动了怒,可又不能怎么样呢?我只好上呈让陕西总督鄂海自己去甘州、凉州筹措粮草。”
  “鄂海亲自去吗?那陕西督抚的事情怎么办?”苏伟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派别人暂管了,”四阿哥的眸色有些深邃,“皇阿玛早对鄂海不满了,这陕西总督的位置他迟早是要让贤的。”
  “让给谁?”苏伟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已有了预感。
  “皇阿玛已经下旨,让年羹尧兼理四川陕西总督事务。”
  苏伟并不吃惊,只是颇感慨地点点头道,“年羹尧如今,真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了。”
  四川总督衙门
  “恭喜兄长!贺喜兄长!”
  胡期恒得了消息,特地来恭贺年羹尧,“如今手握两府重省,大权在握,又得万岁爷如此看重,他日封侯拜相都是指日可待啊。”
  年羹尧笑了笑,带着胡期恒到廊中坐下,“这算什么,西藏战事未平,本督还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兄长熟悉边事,用兵如神,只可惜这次未能亲自带领大军,否则哪还有那岳钟琪出风头的机会!”
  “欸,”年羹尧抬起手,“岳钟琪是难得的猛将,这次咱们能不能压上青海大军一头,全在他身上了。”
  “兄长既如此说,大将军那头可有动作啊?”胡期恒声音放轻了些。
  年羹尧轻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却并未轻慢,“这位大将军还真不能小看,前后调度,左右逢源,事事办得周全。青海一路大军虽由延信带领,但也一直受他指挥,大战小战打了几场,都没什么伤亡。”
  “那兄长可要多加小心啊,那位大将军毕竟是名义上的两路军马统帅,万一他要从中使绊子……”
  “使绊子又能怎样?”
  年羹尧嘴角轻勾,“如今带兵进藏的人又不是我。京里那位先是安排了岳钟琪,后又让富宁安调来了噶尔弼。本督已全权放手,兵强马壮的一支队伍交到了他们手上,粮草供应不绝。这要是还让人摘了桃子,难道还能怪到本督头上?”
  胡期恒双眼一亮,连连拱手道,“兄长高瞻远瞩,小弟真是远远不及啊。”
  十月一整月,边关战事奏报,雪片般地飞进京城。
  岳钟琪控制察木多后,得知策凌敦多布使当地武装控制了寨桑饶巴三巴桥。
  因此时,岳钟琪孤军深入,暂时无法与大军取得联系。在军情紧急的形势下,岳钟琪果断决定突袭寨桑饶巴,夺取三巴桥。
  他挑选军中会讲藏语的三十人,着藏服,骑快马,星夜飞驰洛笼宗,先与当地藏族土司三图鼎密秘取得联系,以迅雷之势活捉准噶尔使者金巴等五人,诛杀随从六人。再风驰电挚奔袭饶巴,一举击溃守桥藏军,占领了三巴桥。沿途随叛各藏部落首领,惊闻官兵似神兵天降,六个部落数万户尽皆降顺。
  定西将军噶尔弼带领大军及时与岳钟琪会师,彻底占据了饶巴一带。
  同一时间,平逆将军延信也顺利护送格桑嘉措越过库库赛岭,到达了哈喇乌苏一带。虽然一路上遭遇了几次堵截,但都没有造成太大伤亡。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京城的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虽然边关捷报频传,但京里的气氛却很沉重。
  万岁爷十月底就病倒了,等进了十一月,病情越发沉重。
  终于,太医院撑不下去了,向六部报了万岁爷病重的消息。
  后宫各位娘娘与一众皇子都到了畅春园侍疾,几个王府的福晋也都随侍在侧。
 

第492章 祭天
  康熙五十年
  十一月初三; 畅春园
  雍亲王府的马车停到了园门前,小太监上前摆了脚凳,茉雅奇与伊尔哈先后下了车。
  “两位格格安好; ”清菊福了福身; “奴婢来接两位格格进去。”
  “有劳姑姑了; ”茉雅奇冲清菊点了点头。
  两位小格格也是第一次来畅春园,多少有些好奇,但园中气氛肃穆; 却也不敢四处乱看。
  “万岁爷在清溪书屋休养; 这几日我们娘娘也住在那儿; 因着四福晋身体不舒服,不得不叫了两位格格过来。格格们也无须做什么,帮衬着娘娘一些就是了。”清菊一边在前头引路; 一边解释道。
  “姑姑放心吧,我和伊尔哈一定不会给祖母添乱的。”茉雅奇回道; 伊尔哈也赶紧跟着点了点头。
  圆明园
  万岁爷病中,嘱咐内阁由雍亲王代为理政,只有西部边关军情及各地重大事项才会被送到御前。
  旨意一下; 圆明园不到两天就被海一样的奏章淹没了。
  梧桐院内烧着炭盆,内阁的人来来去去的; 好不忙碌。
  苏大公公皱着眉头; 看着四阿哥坐在书桌后,一个上午连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
  “苏公公,快到午膳的时间了; ”张起麟凑到苏伟旁边,用手肘捅了捅他,“王爷早上都没用多少……”
  “让人添道酸菜锅子,”苏伟往外看了看,“阁臣们的午膳精心着点儿,要是谁有忌口的,就让膳房单做。”
  “知道了,您放心吧,这些日子那些大臣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咱们都记得差不多了。”
  张起麟出了门,苏伟挪腾到四阿哥身边,“该用午膳了,休息休息吧。”
  “让人把饭端到这儿来吧,爷实在腾不出功夫,”四阿哥仍垂着头。
  “中午吃锅子,端不过来,”苏大公公仰头望天,“饿着肚子,你下午也集中不了精神。”
  “那就晚一会儿再吃……”
  “晚一会儿就凉了!”苏伟直接上手抢走了四阿哥的朱砂笔,“奏章是看不完的,你要懂得劳逸结合!”
  “爷知道,这不是这几天——”四阿哥抬起头,话没说完,眼前却突然一阵眩晕。
  “胤禛!”苏伟眼疾手快地扶住四阿哥
  四阿哥把住他的手,闭紧眼睛,忍过了一阵阵眩晕,半天才缓过神来,“没事儿,许就是累着了。”
  “你看你,现在就累成这样,以后怎么办啊?”苏大公公气急败坏。
  “下午让丁芪来看看,现在马上去休息!”
  “好,好,”眼看着苏伟气性上来了,四阿哥赶紧服了软。
  用过午膳,丁芪被召了来,好在四阿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疲惫过度,有些气血两虚。
  “微臣开些药膳给王爷用,王爷平日也要注意休息。”
  四阿哥点了点头,苏伟站在旁边,尚且气嘟嘟的。
  “你前些日子不是去了胤禩府上吗?他的病怎么样了?”
  “回王爷,微臣在八贝勒府上没呆几天就被遣了回来。不过,在八爷府上治病的太医这几月都甚少回太医院,想是八贝勒确实病的很重。而且,微臣在八爷府时,万岁爷让人封了院子,不许任何人探病。所以,现在应该甚少有人知道八贝勒的实际病况。”
  四阿哥点了点头,“爷也着人留意了,确实打听不出老八到底如何了。你平时在太医院供职,就多为本王留心点儿吧。”
  “是,”丁芪拱手领命,退出了屋门。
  “还好万岁爷封了八爷府,要不八阿哥犯了病,真传出什么胡话就糟糕了,”苏伟还有些心有余悸。
  “疯人疯语罢了,”四阿哥垂下眼帘,手握在茶碗上,“再说,如果皇阿玛没有封府,爷也是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的。”
  翌日,畅春园
  德妃娘娘伺候万岁爷吃药,带了茉雅奇与伊尔哈进了清溪书屋。
  康熙爷所居内殿,本来窗宽明亮,如今却都被纱幔层层遮挡着。
  屋里飘散着药味儿与安神香,冷不丁一进去,直让人气闷。
  宽大的龙床上,康熙爷也醒了没多久,一个人靠在软枕上,鼻梁架着眼睛,手里还拿着奏章。
  “臣妾给圣上请安,到了时辰,您该吃药了。”
  茉雅奇、伊尔哈端着药碗、漱口的温水跟在德妃后面行礼,也不敢随意抬头打量床上的人。
  “怎么又到时辰了?”龙床上的人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是一个寻常老人的说话声。
  “圣上别太劳累了,您看折子看太久了,”德妃接过茉雅奇手里的药碗,坐到了龙床上。
  “朕自己喝就是,”药碗被接过去,握着汤匙的手却有些颤抖。
  德妃垂下了眼帘,安静地等着万岁爷喝完。
  一碗药倒是进的快,喝完康熙爷又咳了一阵,把碗递回给了德妃,才看着静立在旁的茉雅奇与伊尔哈道,“这两个丫头,都是老四家的?”
  德妃看向茉雅奇,茉雅奇连忙福了福身,“是,皇玛法。孙女茉雅奇给皇玛法请安。”
  “孙女伊尔哈,恭祝皇玛法圣体安康。”
  “好,好,”康熙爷点了点头,“这孩子们长得是真快,一转眼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德妃笑笑,“改日还得您给指个好人家呢。”
  茉雅奇与伊尔哈脸上都是一紧,连忙垂下了头。
  康熙爷倒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又带起了眼镜,拿起了奏章。
  德妃识相地站了起来,带着两位小格格行礼告退。
  屋子里的药味儿又浓了些,茉雅奇跟在德妃身后,走过那层层纱幔,在要出门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很是宽敞的后殿里,奴才们都站的很远。伫立在中间的龙床上,一个单薄瘦削的老人独自靠在那里……
  明明屋内的地龙和炭盆都烧的很足,但茉雅奇看着那宽大的床榻上的人,总觉的一阵阵莫名的冷。
  十一月初七
  平逆将军延信带领的青海一路大军扎营于卜克河畔。半夜,准噶尔军队突然袭击了营盘,杀伤数千名清军后撤走。
  随后,在十日、十二日清军又连续遭到准噶尔军队的袭击。
  京城,闻风阁
  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与阿尔松阿、鄂伦岱、纳兰揆叙等人聚在了一起。
  “八哥如今也不知如何了,府上被宫里的人看得紧紧的,”胤禟眉头紧皱成一团,“我这心里异常不安,我怕皇阿玛,挺不到胤禵回来了……”
  “应该不会吧,”胤誐还是大咧咧的样子,“我昨天还去畅春园请了安,皇阿玛虽然瘦的多,但还算精神。”
  “你知道什么?”
  胤禟轻叹了口气,“太医院这两年给皇阿玛用的药是越来越重,如今已是加无可加,换无可换了。人看着精神,那都是参汤熊胆吊起来的。”
  “臣等也是心急如焚啊,”阿尔松阿接过话茬道,“最近这几天,万岁爷下令加强了畅春园的守备。御前侍卫是三班倒,一时半刻都不离万岁爷身边。”
  “如此,咱们也得早做准备了,”纳兰揆叙开口道,“好在,咱们这儿有两位领侍卫内大臣,侍卫处等于有三分之一在咱们手里。”
  “三分之一哪里够啊,”鄂伦岱接着道,“众位放心,这几年咱们活动过的人如今该都派上用场了。”
  “这就好,若真有天陵崩塌那日,畅春园和皇宫必须得握在咱们手里!”纳兰揆叙语气着重地道。
  十一月中旬
  岳钟琪再设巧计捉拿了被称为“万人敌”的叛军猛将黑喇嘛,攻下了拉萨门户喇哩。
  四川大军是一路高歌猛进,而青海大军却处处受制。
  策凌敦多布将主力集中于达木和哈剌乌苏一带,着重对付青海一路大军。
  眼看进兵不顺,胤禵有些着急,让人遣信送至喇哩,让四川一路暂时按兵不动,等候与青海大军协同作战。
  但是,岳钟琪却很不赞同,他刚攻下喇哩,正是敌军受挫之时,若不速战速决,将丧失这次最好的战机。
  岳钟琪私下与定西将军噶尔弼商量,献计招降藏军将领公布。
  噶尔弼同意了岳钟琪的意见,没用几天,藏军将领公布果真投降大清。
  岳钟琪见此计已成,又向噶尔弼献计发兵拉萨。并提出昼夜兼程,十日之内可以到达拉萨的建议。噶尔弼认为战机来到,便不顾大将军的命令,下令三军火速进兵拉萨,仍命岳钟琪为先锋。
  十一月二十,四川一路大军抵达噶尔濯木鲁,强渡过河,攻下敌堡,歼灭准噶尔军,直逼拉萨山城!
  转眼快到冬至了,康熙爷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冬至时,万岁爷应当亲自往南郊祭天,但此时已然是不能成行了。
  遂万岁爷将祭天一事,又交给了雍亲王。
  雍亲王上奏圣躬违和,恳求侍奉左右。
  康熙爷谕旨曰,郊祀上天,朕躬不能亲往,特命尔恭代。斋戒大典,必须诚敬严恪,尔为朕虔诚展祀可也。
  雍亲王遂遵上谕旨,前往斋所致斋。
  斋戒间,雍亲王三次派侍卫太监等,致畅春园侯请圣安。
  万岁爷皆传谕旨,朕体稍安。
  直到十一月二十四日,冬至前的第二天。


第493章 一个任务
  康熙五十年
  十一月二十四日,斋所
  四阿哥持斋的地方就在天坛; 从斋宫出去; 走不远就能看到圜丘的建筑。
  苏伟陪着四阿哥来天坛沐浴斋戒为冬至祭天做准备,也不敢随意四处溜达。
  好在每年的祭天都由礼部专门操持; 也不用雍亲王再费心什么。
  只是; 畅春园那边; 万岁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四阿哥平时是最冷静、最沉稳的性格; 可到了当下; 也是眼见着安不了心了。
  一大清早,傅鼐又被派去了畅春园问安,苏伟端着茶水进了屋门。
  四阿哥背着手,站在窗前; 祭祀的文典摆在桌上,只翻了还不到一半。
  “喝点水吧; 还有两天就冬至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四阿哥轻声叹了口气,微微垂下眼帘,“皇阿玛病势沉重; 却不肯让皇子们陪侍在侧。我在想; 是不是让人从京里把二哥、大哥接过去。”
  “你怎么会这么想?”苏伟偏头走到四阿哥身侧; “都这么多年了; 他们父子间哪里还有多少情分了?”
  “可我总觉得,在皇阿玛心里,二哥曾是他一手培养的继承人; 大哥是他的长子,总是不一样的。”
  “再不一样,该关不还是关了?”
  苏伟握住四阿哥的手,“万岁爷做皇帝已经五十年了,他早已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承欢膝下对于他,也许没那么重要。”
  四阿哥转过身,看向苏伟,“做皇帝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
  “做皇帝不会,可一个人一生的际遇会。每个人都在不断的做取舍,说是改变了,其实追根究底还是自己决定的。”
  四阿哥凝眉看着眼前的人,突然问了一句,“那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不会改变吗?”
  “改变也不是坏事啊,”苏伟笑笑,“你现在跟你小时候也不一样了啊。”
  “我不会变的!”四阿哥上前一步,把眼前的人抱进了怀里,“你相信我,我不会变的!”
  苏伟抬手摸摸四阿哥的背,四阿哥抱得很紧,紧到双臂会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胤禛,你是不是害怕了?”
  四阿哥闭上眼,没有回答,只是执拗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你不用怕,你会是个好皇帝的,你不会让你的皇阿玛失望的。”
  苏伟的语气很笃定,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他好像就已经看到了结局,但这些话却不是四阿哥最想听到的。
  “王爷,”门口传来了张保的声音,“傅鼐大人回来了。”
  傅鼐进到屋内,行礼问安后,躬身请雍亲王屏退左右。
  其余奴才都出去了,只有苏培盛例外,但傅鼐也见怪不怪了。
  “王爷,圣上让属下代传口谕,请王爷即刻秘回畅春园,不要惊动任何人!”
  屋内余下的两人皆是一愣,一股大不好的预感瞬间升腾。
  “皇阿玛怎么了?为何突然召我回去?”
  傅鼐有些迟疑,小心地看了雍亲王一眼,还是垂下头道,“万岁爷只怕要不好了……属下出来时,顾总管特意叮嘱,天坛这边,最好还让人以为您在斋戒,并没有离开,这样才能让人放松警惕,以免中间出什么意外。”
  四阿哥面色惨白,竟一时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苏伟盯着他,半晌后,见他缓过来些,才拉了拉他的袖子,“冷静下来,之后的事,你千万不能慌乱。”
  四阿哥抿紧嘴角,眼眶红了又红,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带着几个侍卫跟我回去,其余人留在这里。”
  “是,”傅鼐领命,赶紧退下了。
  四阿哥转头看向苏伟,“你——”
  “你放心,我在这儿等你,”苏伟拽住四阿哥的衣袖,轻轻摇了摇,“要是太伤心了,就偷着哭一哭,不要把自己憋坏了。”
  “嗯,”四阿哥点了下头,又将人拉进怀里,使劲抱了一把,“等我,等我来接你!”
  畅春园
  四阿哥到了畅春园时,天色已经擦黑,梁九功等在偏门,将雍亲王一路引到了九经三事殿。
  “皇阿玛怎么在这儿?”四阿哥不解,“皇阿玛不是应该在寝殿休息吗?”
  “王爷进去吧,”梁九功停在了殿门前,“万岁爷执意来此,奴才们也没有办法。”
  四阿哥转头看向九经三事殿的大门,门内黑黢黢的,并没有亮灯,许是怕人注意,这一路上的奴才估计也都被梁九功遣开了。
  九经三事殿是畅春园的正殿,为圣上驻跸畅春园时的临朝礼仪之所,地位超然,堪比紫禁城的太和殿、乾清宫。
  四阿哥迈进门,稍稍站了一会儿,才适应了殿内的黑暗。模糊的黑影里,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坐着一个人。
  四阿哥有些踌躇,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皇阿玛?儿臣参加皇阿玛。”
  “胤禛……”
  康熙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略微沙哑了些,“走上来……”
  四阿哥一愣,看了看眼前的玉阶,又抬头看了看龙椅上的人,“皇阿玛?”
  “上来!”
  康熙爷的声音严厉了一些,四阿哥犹豫了片刻,终是抬起了腿……
  迈上了这走上龙椅的最后几阶,四阿哥停住了脚步。
  此时,他看清了龙椅上的人,过分干瘦的身体,紧靠着龙椅一侧,一手环在那硬邦邦的龙头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支撑住。
  “皇阿玛,您身体不好,实在不该——”
  “过来,”龙椅上的人向四阿哥伸出了一只手。
  四阿哥迟疑地上前,握住了那只有些干枯的手。
  “坐下……”
  “皇阿玛!”四阿哥猛地后退了一步。
  “皇阿玛,儿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康熙爷放下手,突然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们这些孩子,不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坐在这儿吗?如今,朕终于要退位让贤了。”
  “皇阿玛,您只是病了……”
  “别再哄朕了,”康熙爷环抱着那只龙头,转过身去,有些不耐烦地吐了口气,“这些话,朕这一辈子听得太多了。”
  四阿哥垂下头,没敢答话。
  “五十年了……”
  康熙爷感慨一声,微微仰头,像是透过眼前这一片朦胧的黑暗,看到了流逝的长河,“朕还记得第一次坐到这张椅子上的情景,那时候,朕才是真正的害怕……”
  “皇阿玛幼时登基,却终能稳定朝堂,励精图治,是几朝几代都少有的精明天子,无论是朝堂内外,还是天下万民,无不感佩。”
  康熙爷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却带了不小的讽刺,“功在当下,过在千秋……”
  四阿哥一时惊诧,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康熙爷转头看向四阿哥,嘴角轻弯,“等你坐上这个位置,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意思的。”
  “皇阿玛……”四阿哥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朕也没有想到,时至今日,会是你站在朕的面前,”康熙爷放开那只龙头,稍稍坐正了些。
  “但是,你会是一个明君的,朕相信。”
  四阿哥微微低头,康熙爷向殿外看了看,“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将你秘密召回吗?”
  四阿哥摇了摇头。
  “朕要让你办一件事,你若是办成了,朕即刻下诏,立你为太子!他日朕去,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君!不管是胤禵,还是胤禩,无人能非议你一句。任何人敢反对你,那就是不忠不孝,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四阿哥抬起头,康熙爷继续道,“可若你要办不成,朕便不会为你留下任何明诏。虽然,朕清楚,如今的形势,皇子里已无人能与你抗衡。但你也要知道,没有朕的明诏,你的继位终将为人诟病。待你登基后,你走的每一步,都将顾虑重重,困难重重!”
  “你要切切实实地想好了,再回答朕。”
  “皇阿玛要让儿臣办什么事?”四阿哥眉头轻皱,“皇阿玛若有旨意,尽管吩咐儿臣就是了。”
  “哼,”康熙爷撇过头,“朕让你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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