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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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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玥眉心微蹙, “你不要骗我啊。外间都传, 是皇上下旨打的, 人都血葫芦似的了, 现下就在那空院子里等死呢。”
  “哪有那么吓人,”絮儿都笑了, “奴婢过去时, 苏公公的院子前后都关的死死的, 进出的人一点口风都不露。本来, 奴婢也什么都打听不到的, 可恰巧, 让奴婢碰上了李英公公。”
  “是小英子跟你说的?”诗玥这下眼中终于有了点儿神采。
  “是, 李英公公把奴婢拉到一边, 让奴婢跟娘娘说尽管放心。苏公公伤的不重, 也没实打实的挨上五十板子, 只打了一半就抬回来了。太医是偷着去看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药。虽说慎刑司管事的是个糊涂蛋,但行刑的小太监没下狠手,都是皮肉伤,不消十天半月的就全好了。”
  “那还好,那还好……”
  诗玥揉搓着手上的帕子,一颗心仍然悬在半空,“现下,还得看养心殿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皇上刚下旨责罚了,苏公公毕竟是冲撞了贵妃娘娘。”
  絮儿给诗玥倒了碗茶,轻放到她手边,“如今这样也好,任谁也挑不出理来。否则,真要闹到朝廷上,年贵妃的哥哥可是刚刚立了功的大功臣呢。”
  “是啊,我明白,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足了。”诗玥垂下头,把茶碗捧在手里,“可到底挨了打啊,二十几板,该有多疼?他怎么能忍得下心……”
  絮儿抿着嘴,聪明地没有去接自家主子的话,转而道,“苏公公这次也是怪了。从前咱们在潜邸时,苏公公也跟后院的有过矛盾,但从来都是周全有礼的,有错别人也挑不出来。哪次也没像这次,在御花园呢,当着那么多人,愣是不给台阶下。听说,就是在翊坤宫,面对万岁爷时,苏公公都没说上一句软和话。”
  “他这怕是伤心了……”诗玥眉目蹙得更深,手在碗沿儿上转了一圈,深深地叹了口气。
  景仁宫
  外边已经掌灯了,熹妃娘娘这儿却迎来了客人。
  “齐妃姐姐可是很少到我这儿来啊,”侍女们给殿里上了茶果,又都挨个退下。
  “今儿可是太热闹了,本宫想找人说说话,这走着走着就到妹妹的宫里来了。”
  齐妃也不客气,与熹妃对个儿坐下,兀自捡起了梅子吃。
  “本来还想去翊坤宫看看贵妃娘娘,结果到了门口,被人挡回来了。”
  “想也是的,”熹妃笑笑,“妹妹也就派个人去问了问,说是贵妃娘娘需要静养,不见人。”
  齐妃嗤笑一声,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装的倒是像,现下心里不一定多舒坦呢。皇上为了她,连苏公公都给罚了,足足五十个板子啊。”
  熹妃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道,“到底是苏公公冲撞了贵妃,也是该罚的。被人当场下了面子,哪里还能舒坦啊?”
  “妹妹何必这样遮掩?”齐妃抬起头,“她年氏仗着自己家势,无儿无女就封了贵妃,满宫里人都巴结着她。眼见着,连御前的人也容不下了,且不知她那个哥哥再立什么大功回来,后宫哪还有咱们姐妹立足的地方啊。”
  “姐姐这就多虑了,”熹妃微微垂眸,声音放轻了不少,“姐姐不是也说了,她无儿无女啊……”
  从翊坤宫出来,喜儿扶着齐妃,心下也有些不解,“娘娘何必与熹妃说那么多?奴婢见着,熹妃是全不当回事的。”
  齐妃冷哼了一声,眉角上翘,“看着是不当回事,心里都计较着呢。年氏如今是无儿无女,可苏培盛那儿,若真的要……哼,日后可就说不准了。”
  喜儿不太明白,齐妃瞥了她一眼,又笑了一声,“反正谁有儿子谁着急。甭管前头怎样,本宫都能看场笑话。”
  景仁宫内
  慕兰来伺候熹妃洗漱,一边为熹妃卸去妆环,一边问道,“齐妃娘娘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熹妃翘了翘嘴角,“还能为了什么,转着弯地告诉本宫,要防着贵妃受宠得子呗。”
  “齐妃娘娘这心也操的太宽了吧,”慕兰皱了皱眉,“咱们阿哥都才多大啊。”
  熹妃笑了一声,“后宫怕是真有要担心的了,不过不是本宫。”
  慕兰转了转眼珠,没做声。
  “说起来,在潜邸时,她们两个都是侧福晋,”熹妃摘下耳环,端详镜中的自己,“齐妃入府早,又给皇上生了女儿,贵妃入府晚不说,至今无有所出。可偏偏,人家有个能立战功的哥哥。皇上百般倚重,直接就封了贵妃。要本宫是齐妃,怕也咽不下这口气。”
  “怪不得齐妃娘娘这般上蹿下跳的呢,”慕兰笑了一声,熹妃也跟着笑了起来。
  承乾宫
  谢嬷嬷是皇后娘家送进宫的,先帝时就在宫里服侍过,进宫不久,就接了诗珑的差事,把承乾宫料理的井井有条。
  外间夜深了,皇后梳洗后坐到床上,谢嬷嬷却走进来,换了值夜的侍女。
  “可是前面有动静了?”皇后问道。
  “还没有,”谢嬷嬷帮皇后铺开被子,“皇上下旨赏的板子,谁还敢请太医不成?能偷着上些药,已是不错啦。”
  皇后眸光微动,上床靠在枕上,“还是让人仔细打听着,苏培盛身边的人。嘴一向严实的紧。”
  “娘娘不必担心这些,”谢嬷嬷束手站在床边,微微弓着身子,“娘娘该担心的,是翊坤宫那位。”
  皇后凝眉,谢嬷嬷又道,“如今,眼见着年贵妃得宠,年贵妃的娘家在前朝也是如日中天。若是哪天,真让年贵妃得了皇子,那年氏一族,势必全力扶持。到时,即便咱们阿哥年长,日后也难免战战兢兢啊。”
  “可是,年氏如今还未有动静啊。”皇后迟疑地道,“你不了解皇上,他一向,一向不大爱来后宫的……眼下先帝大丧未过,敬事房的记档都未开封。考虑这些,未免太早了。”
  “娘娘,亡羊补牢可不如先发制人啊,”谢嬷嬷把嗓音压到了最低,“若真有了,那要动手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皇后一惊,抬头看向谢嬷嬷。
  谢嬷嬷蹙着眉,又弯了弯腰,“奴才可自小就在宫里伺候了,先帝早年时,孩子一个个都留不住,您当是为了什么?”
  皇后掐住自己的手心,胸口微微起伏着,“再等等,再等等。也许,用不上我们……”
  翊坤宫
  贵妃醒来时,已是半夜了。
  凌兮拜天拜地的,见主子精神还好,总算放心了些。
  采兮是个急性子的,趁着贵妃吃药的功夫,一股脑的把今天的事全说了。
  “娘娘这下不必气恼了,那个苏培盛被打的可惨了,说是裤子都被血浸透了,如今就剩一口气了。”
  “你亲眼见着了?”贵妃幽幽问了一嘴。
  采兮愣了愣,被凌兮在背后捅了一下。
  “你去让茶房煮些粥来,娘娘还饿着呢。”
  “哦,”采兮应了一声,委屈巴巴地出去了。
  凌兮拿走药碗,扶着贵妃靠到床头上,“采兮虽说的夸张了些,但奴婢让人仔细打听过了。苏培盛是实打实的挨了打了,从慎刑司出来,是被人抬回院子的。奴婢也让人到门口去盯着了,到现在也没有太医进宫呢。”
  贵妃轻叹了口气,眸光凝视了些,“即便如此,皇上到底是为了我的面子,还是为了年家的面子呢?”
  “娘娘,您何必想这些?”凌兮握住贵妃的手,“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王爷如今是皇帝了。二爷立功,年家势盛,这也是您的荣耀啊。”
  “荣耀?荣耀背后不知藏着多少艰险呢……”
  贵妃垂眸,按了按自己的手指,“我只求家人都平安,只求皇上能真的信重二哥,二哥也能不负圣恩……”
  “凌兮!”
  贵妃突然转头,抓住凌兮的手,“你说,皇上真的变了吗?他真的打了苏培盛,我却觉得有点害怕。他会不会变得我也不认识他了?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无情了?”
  “娘娘,您怎么能说这种话?皇上现在,在后宫里,是最看重您的啊。您要养好身子,咱们年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凌兮地安抚地拍着年氏的背,年氏却莫名地觉得冷。
  午夜
  小英子趴在苏伟的床边,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
  猛地坐起,一个阴影笼罩过来。
  “嘘——”
  “万岁爷?”
  拢着一身斗篷的雍正爷,小心地坐到床边。
  小英子左右看看,退到一旁。
  “太医给上过药了?”
  “是,”小英子把嗓音压了又压,“怕师父疼的难受,又给开了安神的方子,师父吃了后,一直睡得很沉。”
  “嗯,”雍正爷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
  通红的伤处哪怕盖了薄绸,仍然刺痛了人的眼睛。
  “你师父回来后,说什么了吗?”
  小英子抿了抿嘴唇,抬头看了雍正爷的背影一眼,低下头道,“没说什么,师父被抬回来后,一直很沉默,连疼都没怎么叫。只是,在喝完安神汤后,问了奴才一句话。”
  “什么话?”
  “师父问奴才,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
  后宫的动态主要是为了番外里四爷晚年时的皇子纷争埋伏笔,再说,我小苏子好不容易挨顿打,大家总得有点反应嘛。接下来很快会和好的,放心吧。


第518章 红烛
  雍正元年
  五月初五, 京城
  深夜, 已过了宵禁的时间,几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悄然出现在一座宅邸的后门。
  门环响了三下,院内有人开了门, “大人终于来了, 快请进。”
  院内没有挂灯笼, 只正堂内亮着烛火。
  来人进了门, 摘去兜帽。
  厅内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 为首的正是九阿哥允禟。
  “提督大人肯夤夜前来,允禟铭感五内。”
  “九爷客气了, ”摘去兜帽的正是步军统领隆科多,“九爷如此频繁相邀, 在下也不好屡屡推辞。”
  允禟笑了笑,引隆科多坐下。
  “舅舅今日既肯过来, 允禟就也不绕弯子了。”
  隆科多是孝懿先皇后的兄弟, 允禟称一声舅舅, 也是以表亲眷。
  “这几位都是下五期的护军统领,相信舅舅在军中, 也是都熟悉的。”
  允禟指着屋内其他几位大人道。
  隆科多向其余人点了点头。
  “舅舅也知道,新帝登基后, 朝臣宗亲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如今三年之期立下, 连地方官宦都要倒空家底了。眼下, 新帝还在不断的培养亲信, 扩大自己的势力,若有朝一日,让他彻底站稳脚跟,那咱们可就都是案板上的鱼了。”
  隆科多一笑,端起一旁小厮送上的茶碗,“九爷这说的是什么话?万岁爷对微臣,一向是爱重的。”
  允禟眉心微动,面上却无甚变化,“那是自然,舅舅功高望重,新帝再怎么样专横独断,都要倚仗着您。可是,您的那些臣属呢?您的亲眷呢?”
  “若外甥没记错,小舅母的宗家里就有因贪贿落狱的吧?小舅母因这些事儿,可没少跟您闹腾。”
  隆科多微微皱了皱眉,允禟一笑,继续道:
  “先帝爱重您,可对您的亲属门人,却是没留半点情面啊。”
  允禟嘴里的小舅母,并不是隆科多的嫡妻。隆科多的嫡妻去世多年,据说死因不足为外人道。而隆科多自己,一直宠爱那个从他岳丈府里强纳来的小妾,李四儿。
  李四儿虽只是个妾侍,却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因隆科多的宠爱,曾于命妇同出入禁门,在街上更是车前对马、叱人避道,毫无忌惮。
  这次,允禟突然提起李四儿,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隆科多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心下却已再三权衡。
  “舅舅请放心,”允禟又道,“那当排头兵的事儿,自然不敢劳烦舅舅。咱们只是请舅舅,在关键时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耽误个一刻钟的工夫。届时,无论成败,谁也说不出舅舅什么。”
  允禟的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了沉默。
  隆科多一下、两下地刮着碗中的茶沫,一直低着头。旁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
  允禟却是坐得住的,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廉亲王府时,八哥对他说的话:
  “隆科多已立下从龙之功,想让他倒向咱们,势必要两相其害,两相得利。”
  从这偏僻的宅院出来,隆科多一行借着夜色,上了马车。
  阿依达瞧着隆科多的脸色,有些不大确定地道,“主子真要答应他们吗?”
  隆多科没回答,只是眉头越皱越深,突然道,“去穷里巷的宅子。”
  阿依达愣了一下,却也马上应道,“是。”
  隆科多在京城有不止一处宅邸,穷里巷的宅子就是侍妾李四儿住的地方。
  马车到了宅子后门,小厮敲开了门,隆科多径直而入。
  堂屋内,烛火还没熄,李四儿坐在圆桌旁,捧着一盒子滚圆的南珠,欢喜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做的好事!”
  南珠被人猛地掀翻,李四儿吓得一愣,转头一看,竟是隆科多。
  “大人今儿怎么回来了?”
  隆科多怒气极盛,李四儿却是半点也不怕。
  “不过是些珠宝首饰,廉亲王让人送来的,大人何必动气?”
  “谁让你随便收人东西的?谁家的东西都能收得?!”
  “有何收不得?”李四儿软软地往桌上一靠,“大人今晚不都去跟人见面了吗?这点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
  “混账!”隆科多踹翻一张椅子,冲李四儿扬起巴掌。
  李四儿抬起脸,示意他打,嘴角却噙着笑。
  “大人难不成没动那番心思?我可不信。”
  “好,好……”
  隆科多终没打下去,反手指着李四儿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自然是天大的好处,对爷来说,更是天大的好处。”
  李四儿笑着站起来,拽着隆科多往榻上坐,“都说先帝时,佟佳氏有多风光,如今却只有爷一个,勉强撑着。爷的姐妹,那可是一个皇后,一个贵妃的啊。难不成,过了一朝,咱们的女儿只能嫁给京里那些纨绔吗?”
  “叶儿才四岁!”隆科多抬头瞪着李四儿。
  “那又怎么样?这事儿若是成了,以廉亲王在宗亲里的威信,从先帝子嗣里挑个年纪小的,好把控的。先定好亲,等我叶儿长大了,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地嫁进宫去了。”
  “你放屁!”隆科多愤而骂道,“你以为立个皇帝像描眉选钗那么简单吗?”
  李四儿秀眉一簇,也是分毫不让道,“简不简单的自有廉亲王他们去烦恼,爷又不摊什么风险!再说,若这事儿成了,以爷今天的权柄,想办什么不能办啊?您不是一直惦记着宫里那位吗?那位如今可空守着偏殿的屋子,日日看流云落花呢。以现在这位皇上的脾气,您想管他要人,可能吗?”
  隆科多被人噎住了心口,一时便骂不出来了。
  李四儿从地上捡起颗南珠,笑嘻嘻地看着,“说起来,也是那位皇上,今天查这个贪腐,明天查那个亏空,把人都得罪光了。左了,犯上作乱的事儿是旁人做,爷就当个顺水人情,成与不成咱们都没害处。”
  “再说,”李四儿往隆科多身上一坐,摸了摸他下巴上的短须道,“您这些日子,天天收着那些属下人的求情喊冤,也烦的不行了不是吗?这要是不闻不问的,万一哪天查到咱们府上了,咱们不也跟着倒霉吗?”
  夜深露重,宫外暗潮汹涌,宫内却是诡异的沉寂。
  慈宁宫后的小院里,每每到了子时,才会开一道小门。
  小英子侯在门口,屋内的人早早地吃了安神药,睡得很沉。
  解开身上的斗篷,雍正爷小心地坐到床边,先看看苏伟身上的伤,再给他盖盖被子。
  然后,这一夜,他便靠在床头,这样将就过去。
  天快亮时,养心殿的过来叫人,雍正爷再披上斗篷,无声无息地离去。
  小英子本来很担心,自己师父一向聪明,白天醒来时会不会问他什么。
  结果,他白悬心了两天。
  苏伟每天醒过来,只会问问中午、晚上吃什么,剩下的时间都在看着窗外发呆。
  五月初十,延禧宫
  一大早上,絮儿从外面回来,遣走其他奴婢,独自给诗玥梳妆。
  “奴婢问过李公公了,苏公公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见太医是用了心的。”
  “那,皇上去过了吗?”诗玥犹豫了一下问道。
  絮儿低下身,在诗玥耳边道,“李公公说,万岁爷每晚都去,呆到天快亮时才离开。但是,苏公公不知是一直睡得很沉,还是装的不知道。反正,一直没提过万岁爷。平日里,就坐在床上发呆,连话也不愿意说几句。”
  “唉……”诗玥垂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去跟小英子说,我想见见苏公公,让他帮着安排安排,越快越好。”
  “小主,”絮儿有些为难的样子,“万岁爷还是在意苏公公的,眼下两人虽然闹着别扭,可说不准过一阵就又好了。咱们还是……”
  “你以为我要去说什么?”
  诗玥打断了絮儿的话,随即有些无奈地一笑,“你去吧,我要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慈宁宫后的小院
  七喜儿提着食盒进了苏伟的屋子,“师父,吃饭了。今儿做了鸡丝粥,太医说您能吃点荤腥了。”
  “放那儿吧,凉一凉再吃,”苏伟趴在堆起来的被子上,望着窗外屋檐下的燕子窝。
  “已经是凉过的了,再放一会儿该腥了,”七喜儿走到床边,有些手足无措,他是不敢像李英那样,硬是拽着人下床吃饭的。
  苏伟又趴了一会儿,只觉背后直愣愣地站着人,委委屈屈的眼神盯得他脖颈发麻。
  “师父,要凉了……”
  “好,好,我起来吃!”
  这种特殊的磨人战术也算是七喜儿的本事,毕竟顶着那么一张脸,你要是不搭理他,总有种会激起人神共愤的错觉。
  “师父,我扶您。”
  苏伟费力地爬起来,被七喜儿扶着往桌边走,人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
  “师父,你是在跟万岁爷生气吗?”
  苏伟一愣,转头看向七喜儿,他是没想到七喜儿敢问这种问题。
  七喜儿微微垂头,神情很是无辜。
  “或许吧,”苏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别人生气,还是在跟自己生气。”
  “万岁爷那么宠爱师父,师父想要什么,万岁爷都会给的。”
  这话说的天真,苏伟听着都笑了,“可我什么都不想要啊。也许曾经想过吧,不过,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苏伟说的模棱两可,也不知七喜儿听不听得懂。
  他坐到厚厚的软垫上开始吃饭,七喜儿就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
  入夜
  苏伟还没睡,外间的院门开了。诗玥一身宫女的打扮,被小英子带着,进了屋内。
  “你怎么来了?”苏伟有些吃惊,又抻头往外看了看。
  “放心吧,我很小心,没人跟着,”诗玥冲他笑笑,又低头弄弄衣摆。
  “这衣裳我曾经也穿过的,在正三所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记得,”苏伟也跟着笑了笑,“我还记得,你那时常穿浅蓝色的,样子比这件还素些。”
  “是啊,那时是在阿哥所,跟宫里的还是有差别的,”诗玥坐到小英子搬来的圆凳上。
  “之前听说你挨了打,我真是担心极了。好在小英子一直告诉我你的近况,否则,我怕等不了这么多天。”
  “嗨,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事儿,”苏伟摸了摸脑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诗玥抿了抿唇,低头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这些日子,你与万岁爷都没见过面吗?”
  苏伟面上一凝,眼神落在身下的被子上,迟迟没有说话。
  “是他不愿见你,还是你不愿见他?”
  苏伟仍是没有回答。
  诗玥却突然一笑,虽然笑中总藏着一丝苦涩,“说起来,我合该是劝你离开皇宫的,有多远走多远。”
  “但是,我也知道,”诗玥仔细地看向苏伟,“日子总归是人自己过的,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三十年的情分,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
  苏伟捏着自己的被子,人绷的像一尊快要碎了的雕像。
  “我认识的苏培盛,可不是个咬碎牙齿和血吞的人,”诗玥往前一趴,正与苏伟脸对脸。
  “就算真的要离开,也总得给这么多年的自己,讨一个说法吧?”
  午夜
  小院的门再次打开了,罩着一身斗篷的人,如往常一样进了屋子,面对的却不是熟睡的人。
  苏伟正正当当地坐在一团厚被子上,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门外跟来的张起麟,双手合十,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忙给两人阖上了门。
  屋内没有亮灯,只有窗外映进来些月光。
  虽然暗了些,但胤禛仍能看清苏伟的脸,却不知苏伟能不能看清他的。
  “你,怎么没睡?”
  “不敢睡,”床上的人声音很清亮,“万岁爷这样天天晚上守着我的床,我要再这么睡下去,哪天你病倒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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