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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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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睡,”床上的人声音很清亮,“万岁爷这样天天晚上守着我的床,我要再这么睡下去,哪天你病倒了,我不成千古罪人了?”
胤禛低下头,嘴唇微微颤着,“你,你若是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的事多着呢!”
苏伟双手并用,从床上爬下来,“可我没办法!从前是为了活着,后来是为了你!”
胤禛抬起头,苏伟就在他跟前,直直地盯着他。
“可我最近,总是怀疑,我是不是错了?我本来以为,为了你活着,跟为了我自己是一样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要你。”
胤禛的眼睛微微瞪大,苏伟却是眼眶发红了。
“但我高估自己了,我没那么伟大。我现在特别讨厌你,讨厌你的一切!讨厌你那些女人,讨厌这个皇宫!”
胤禛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想抬手去抱住眼前的人,手臂却迟迟抬不起来。
“你愿意去怀疑十四阿哥也好,愿意去宠爱年羹尧,宠爱年贵妃,都随你!我不在乎了!”
苏伟扯着脖子吼出这句话,眼泪却像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窜。
“胤禛,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习惯了……”
这句话像道天雷似的劈在胤禛头顶上,让他从头到脚,疼的彻心彻骨!
小院里,小英子和张起麟靠在廊柱上,心里都在默默祈祷,这么多天了,让这件事快过去吧。
“今天晚上月亮倒是不错,”张起麟仰头望着夜空,“虽然不圆,但好歹能看到影儿……”
“砰!”
正屋的门被猛地推开,小英子和张起麟都一个弹跳瞬间窜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门口是两个拉拉扯扯的人,只穿了一身中衣的苏公公,被囫囵包了个黑斗篷,整个扛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
“胤禛,你个混蛋——”
雍正爷扛着肩上的人,大踏步往外走。
张起麟和小英子怔愣了片刻,慌忙跟上去。
“快!调开侍卫!”
胤禛走得很快,手上却很稳。
苏伟一路挣扎,无奈屁股太疼,又使不上力气。
张起麟前后策应着,终于先一步算计出了雍正爷要去哪儿,赶紧让小英子跑过去,遣开无关人士。
就这样,两人磕磕绊绊,等上了宫门的台阶,胤禛才把人放下来。
苏伟在斗篷里一顿乱扯,好容易露出了头,左看右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哪儿。
“你带我来坤宁宫干什么?”
“跟我进去!”
胤禛拽住苏伟的手往门里拉。
“我不进去!”
坤宁宫内点着红烛,供着神牌,屋里却总是黑漆漆的。
苏伟下意识地往后撤,“我不进去,你到底想干嘛?”
“跟我进去!”
胤禛的眼睛很红,抓着苏伟手腕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你别逼我再扛你进去。”
苏伟瞪大眼睛,眼看着两人就要迈进门槛,正殿前方就是先帝两位皇后的牌位。
“我不进去了!”
苏伟突然蹲了下去,死死拽住门框,“你干嘛非让进去?我不去!”
胤禛拽了两下没拽动,回过身来,通红的眼眶,直直地盯着苏伟。
“你不是说我不爱你吗?我证明给你看。”
苏伟执拗地蹲在地上,胤禛也蹲了下来。
“你知道坤宁宫是干什么的地方吗?”
“……是每月祭祀的地方,”苏伟的声音有点发干。
“还有呢?”
“是供奉先皇后牌位的地方……”
“还有呢?”
“……”苏伟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声来。
“还是每朝皇帝大婚的地方,”胤禛替苏伟说了出来。
“苏伟,这是我想给你的。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想要,可我想给。”
苏伟咽了口口水,脑袋还懵懵的。
手臂被人抓住,胤禛的脸就在咫尺,“我们拜堂吧,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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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成亲了,以后就没有秘密了~
第519章 拜堂
雍正元年
五月初十, 坤宁宫
“我们拜堂吧, 就在这儿。”
胤禛的眼中映着半弦月亮,空旷的殿宇里, 不断回荡着他的这句话。
苏伟愣了好一阵,他们两个还蹲在地上, 背靠的门框将他的骨头硌得生疼……
“……你, 是不是发烧了?”
想了又想, 苏公公决定还是确认一下。
胤禛眼睛一闭, 抓住那只企图摸上他额头的手,沉下嗓音道,“我们拜堂后,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不管你以后在不在乎了,你总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吧?”
苏伟抿了抿发干的唇角,太阳穴连带着胸腔里都突突地直跳。
他不怕, 他屁股还肿着呢。诗玥说的对,甭管怎么样, 总得给自己讨个说法吧。
“拜就拜,又不领证, 谁怕谁……”
苏伟嘟囔两句,借着胤禛的力气站了起来。
坤宁宫的殿门是设在偏东的一间的,顺治爷时, 将坤宁宫重新整修过, 原本的菱花格窗全改为了直条格窗, 显得殿内尤为庄严肃穆。
殿内西间, 除通道外,基本都用来供奉神像,最里间还设有祭神煮肉的大锅。殿内祭祀的画像包括佛祖、关二爷、蒙古各路神通等等,总共有一二十幅。
康熙爷时,殿内还供奉了三位先皇后的牌位,日日香烛高照,焚香祭悼。
而坤宁宫的东暖阁,整三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装饰。
这里曾是康熙爷大婚的地方,屋内依然喜字铺地,大红的床帐,龙凤交缠的红烛。只是长久地没有人气,反倒让人觉得荒凉。
苏伟抓着胤禛的手进了殿门,那边一直听着动静的张起麟和小英子,飞一样地进来准备。
天上的月亮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随着两人迈进门槛,就从云后露出了整脸,将大殿映的一地光华。
雍正爷亲自请了孝毅先皇后的牌位,放到了东暖阁的供桌上。
两侧的攀龙飞凤烛台被点燃,驱散了一室的香灰气。
一阵晚风从殿门口吹进来,让各处神佛画像下的烛火都闪了闪,像是所有神灵都开始侧目。
苏伟拢着一身胤禛的斗篷,屋里的人都在忙,只有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大殿中央。
若是换到上辈子,他向来是无惧鬼神的。但这一生,作为一个莫名其妙穿越的人,他实在没办法再那么坚定唯物主义的立场。
尤其,当孝毅先皇后的牌位被摆正,他好像又看到了承乾宫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过来,”胤禛走过来拉他,苏伟却雕像一样的定在了原地。
“走!”
雍正爷的话不容置疑,苏伟僵硬地跟在他后面。
供桌前已经摆好了喜垫,张起麟扬着脖子,站在一旁,一副我很专业的模样。
两人在喜垫前站好,胤禛转过身,替苏伟理了理身上的斗篷,冲他浅浅一笑。
苏伟咽了口唾沫,耳膜都开始鼓动。
“一拜天地——”
不知是不是错觉,窗外映进殿内的月光,陡然一亮。
膝盖僵硬的苏伟,被胤禛拉着,跪到了喜垫上,颤颤巍巍地俯下了身。
“二拜高堂——”
承乾宫的影子在苏伟眼前倏地划过,他被拉着,又跪了下去。
“夫妻交拜——”
胤禛先站起来,转过了身,苏伟还软在喜垫上。
小英子几步上前,撑着他的手臂,硬是扶起了他。
胤禛一脸庄正,眼睛却是亮的。苏伟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拜了下去。
看到只剩一个后脑勺的雍正爷,苏大公公彻底木了。
小英子在他后腰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嗓音直压到了舌尖儿,“拜啊,师父!”
苏伟像一根硬被折弯的铁条,笔直地弯下腰时,都能听到“嘎吱”一声。
“送入洞房——”
苏伟的老脸腾地一红,人还没直起来,就被胤禛一把拉进了怀里。
“噢噢!”小英子疯狂拍巴掌。
张起麟往地下扑通一跪,“奴才给万岁爷贺喜,万岁爷大喜。”
苏伟埋在胤禛怀里,听着他在耳边低笑。
“赏,你们两个,一人三百两!”
“奴才谢主隆恩!”这回小英子的嗓门比张起麟的大。
这么闹腾了半晌,小英子和张起麟前后退出了坤宁宫的东暖阁。
跟人拜了一个堂,像是被抽走了半条命的苏公公,这下连站都站不稳了。
胤禛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大红的床帐里。
苏伟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就要往外爬,被胤禛连忙制住了。
“咱们什么都不干,就说说话。再说,这屋里早不是皇阿玛大婚时用过的那套东西了,只是平常摆来看的。”
这下苏伟算是放下了半颗心,勉强靠在了床头上,他也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胤禛看着他通红的脸就想笑,自己去了靴子,也坐上了床。
“你知道吗?爷曾想过很多次,若有一日真与你成亲,会是幅什么样的场景。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好,却也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
胤禛垂下眼眸去,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生在皇家,平日里念起一生一世一双人,都觉得是个笑话。”
苏伟深深浅浅地缓了两口气,有些不自在地道,“说这些做什么。我也跟着你三十年了,宫里宫外的日子,能活着都是侥幸了,谁还矫情这些?”
胤禛抬起头,对上苏伟的眼睛,“可现在不同了。”
“你若是真的厌烦了,给我一些时间,”胤禛抓住苏伟的手,“我会安排好一切,跟你一起离开。”
苏伟猛地抽了一口气,想要抽回手,却没抽动。
胤禛看着他笑,“我之前也想过,放开手,让你自己走。可无论我怎么去假设,我都没办法想象那之后的日子。你放心,责任、担子,我都会尽可能的料理好。然后,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苏伟愣在那儿,这一夜里,他的脑子已经炖成一锅粥了。
坤宁宫殿外
张保循着动静找过来时,张起麟和小英子都瘫在台阶上呢。
“怎么回事?怎么大半夜的跑这里来了?”
张起麟张张嘴,是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你去,有多少人看见万岁爷往这边来了,赶紧都封了嘴。好在各宫都下钥了,这一路上除了坤宁宫的守卫,旁人都没惊动,路上巡逻的都被我和小英子调开了。”
“放心吧,我都安排了,”张保蹲到张起麟和小英子身边,“刚才就巡逻的侍卫,说看你们两个急匆匆的往坤宁宫来了,我才过来的。怎么,万岁爷和苏公公在里面?”
“呵呵,”张起麟傻笑了两声,“你是不知道我们刚才都干了什么。要是哪一天被人翻出来,我和小英子把十八辈祖宗都挖出来,可能都不够砍的。”
月亮渐渐偏落,点了红烛的暖阁内,慢慢有了鲜活气儿。
“你说什么?!!”
苏伟一个激动,差点把自己颠出床外去,还好被胤禛一把捞住了。
“先帝千辛万苦地留了一封遗诏,竟然是为了我?”
胤禛单手搂着苏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梁九功死都不肯说遗诏在哪儿,爷只能把他关在慎刑司里熬着。一日找不到遗诏,朕一日都不能安心。”
“那你是怀疑遗诏在十四爷那儿?”苏伟问道。
“不在允禵手里,也必与他相关。梁九功说了,若朕做了不该做的事,朕不仅保不住你,也保不住皇位。能如此威逼爷的,除了允禩,就是允禵了。但皇阿玛不会信任允禩的。他此前,把允禵送往边关,说不定也是早做了这种打算。”
苏伟皱着眉思索着,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有顾问行那一手还不够,先帝竟然临死还不忘他这么一个太监。
“现在边关不平静,罗卜藏丹津已经在蠢蠢欲动了。青海要是乱了,朕能相信的,除了允禵就是年羹尧。允禵之前突然离开青海,虽然后又回去了,但爷不能不疑心他。我没办法全然相信允禵,就只能偏重年羹尧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暂不处置郃阳一案的缘由。年羹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苏伟此时已经顾不上屁股疼了,盘腿坐在褥子上。
他还是不能相信,“我就是再受你宠爱,我也就是个太监,康熙爷到底担心什么?他要是觉得,你会为了一个太监,重蹈前明之祸,那他为什么要传位给你?他都能留下遗诏了,直接传位给十四爷不就行了?”
“皇阿玛去世前说过了,允禵还太年轻,做事有些冲动。”胤禛微微垂下头,“说到底,皇阿玛就是不想让我随心所欲,怕我做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
“你能做什么事啊?”
“梁九功说,只要君仍是君,奴才永远是奴才,那份遗诏就永远不会面世。”
“可我就是奴才啊,”苏伟眨巴眨巴眼睛,瞬间,一个荒谬的想法窜进了他的脑子。
“你,你不会是想,是想……”
胤禛仍然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你疯了吧!”
苏公公瞪大双眼,“这不行的!我会被那些言官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的!”
“为什么不行?”
胤禛抬起了头,满脸都是愤懑,“我可以安排,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然后让钦天监出面,只要再拖一阵,只要我在朝堂上……”
“停停停!”
苏伟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现在是信了,胤禛竟然真的做过这样的打算,而且连康熙爷都察觉了,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我,我其实……”
苏伟想说些什么,劝劝满心不甘的胤禛,可对上他落寞已极的表情,又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吧……”苏伟倒下去,靠到胤禛的身上。
他累了,他们两个都太累了……
※※※※※※※※※※※※※※※※※※※※
后面还有一章哦,胤禛在小苏子身边是没有固定的自称的,他会儿称朕,一会儿称我,一会儿称爷,很随心所欲~
第520章 婚书
雍正元年
五月初十, 坤宁宫
这一夜, 两个人睡得很安稳。
苏伟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大亮了。
“天啊, 竟然真的在坤宁宫睡着了!我没有半夜被爱新觉罗家的祖宗们掐死,真是老天爷开眼……”
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坐起身, 胤禛还睡着, 苏伟往他身上一瞧, 突然发现他怀里搂着什么。
“这是什么?”
“苏公公, 你醒啦?”
正巧,外间张起麟也走了进来。
苏伟手里捧着一封大红的硬皮书笺,正面是“鸳鸯礼书”四个大字。
打开里面是他和胤禛的生辰八字, 昨晚行礼的吉日吉时。
“这是昨晚您睡了后,万岁爷让奴才去准备的。”
张起麟压着嗓子,往书笺后的印章上指了指。
“万岁爷本来想盖玉玺的, 但怕另生是非。所以,只盖了自己的私章。也借您的手, 按了手印。”
又一朵烟花在苏伟脑袋上爆开,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抢胤禛怀里搂着的另一份。
这东西要是被后人发现了, 雍正爷自此以后怕就要成为史家工笔的千古笑谈了。
“嗯,不抢,我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胤禛, 发现手下一空, 连忙给拽了回来。一个翻身就压在了身下, 任苏伟怎么翻腾, 都不让开。
“苏公公,苏公公,”张起麟在旁边看着,连忙伸手去拦。
“万岁爷好几日没睡了,今儿不用上朝,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不行,不行,这东西……”
“您放心,您放心,奴才在这儿看着,”张起麟拉开苏伟。
“您先回院子吧,小英子把您的衣裳送来了。外面都打点好了,今儿太医不还过来吗?”
“是,是,可……”
苏伟又抻着脖子看了胤禛一阵儿,见确是睡得很熟,婚书给压得死死的,实在抽不出来。只好怏怏地下了床,把自己那份贴身放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殿门。
一路上,小英子跟在苏伟身后,时不时地“扑哧”一声。
苏伟回头瞪他,小英子连忙垂下脑袋,肩膀还在可疑的抖动。
苏公公转过身来,快走两步,低头摸摸胸口,鼓囊囊的,热乎乎的。
“师父,今儿看过太医后,要是没什么大事儿了,咱们也出宫转转?”
小英子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出什么宫啊,”苏伟声音软绵绵的,“一会儿还要去趟慎刑司呢。”
“去慎刑司干什么?报仇?!”小英子立刻精神了。
“报个屁仇!”
苏伟回身一巴掌,敲得小英子帽子一歪,“我要去见见梁九功。”
午时,慎刑司
梁九功刚刚吃完了午饭,虽都是素的不能再素的,他也是吃的一点不剩,似乎相当珍惜似的。
“梁公公,有人来看你了。”
外面有人招呼了一声,梁九功掉过头来,双眼微微眯起。
看守打开了牢门,苏伟挥挥鼻间的尘土,迈步走了进来。
“梁公公,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梁九功上下打量了苏培盛一番,嘴角一翘,“苏公公身体底子是真好,这才几日啊,竟都好全了?”
“嗨,劳梁公公担心了,一点皮肉伤罢了,”苏伟笑的施施然的,往凳子上坐时却是小心又小心的。
梁九功倒没笑他,只是摇了摇头,“苏公公既然来了,看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是都知道了。”
“没错,”苏伟点点头,“我自是都知道了,先帝爷的好一番安排,真是让我吃足了苦头。”
梁九功脸上陡然一凝,一派佛性全都收了去,连声音都冷了三度,“既是都知道了,苏公公就该自行了断,也算报了主子的一片情义。若是一味贪恋富贵,不肯屈就自己。那也不必来我这里,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先帝爷的处置,没人有资格置喙。万岁爷不行,你更不行!”
苏伟眉眼一动,像是有些诧异,“梁公公是这样想的吗?万岁爷喜欢我,我就该去死?”
“不然呢?”梁九功像是变了个人,往日的随和全不见了,“当年二阿哥与那个哈哈珠子的事,你也多少知道吧?富察德柱虽也是个下贱的,但最后总还懂事些,一丸子药死自己,好歹全了二阿哥的名声。”
“全了二阿哥的名声?”
苏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就凭你现在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二阿哥的名声好到哪里去了?当初,要是德柱活下来了,也许二阿哥与先帝爷也不会闹成后面那副样子!先帝爷要不是怕旧事重演,早就下旨杀了我了,何必还来这么脱裤子放屁的一套!”
“苏培盛!”
“梁九功!!”
论气势,苏公公是从来不输人的,哪怕他怕屁股痛,坚持没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就是好奇了,”两人一番对峙后,苏伟转而一笑,“先帝爷既然托你转达遗诏,为何不干脆誊写一份?清楚明白些,也好让我们主子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任你这一通模棱两可的说法,让人摸不着头脑。”
梁九功嗤笑一声,重新坐了下来,“白纸黑字,总是能让人找到漏洞的。虽有遗诏,但先帝爷嘱咐了,不许我去看。我向万岁爷转达的,只是先帝临终时的嘱托而已。”
“哦,”苏伟恍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份遗诏,梁公公也没看过。遗诏里到底写了什么,梁公公也不知道。”
梁九功好像体味出了什么,神情更加严肃了,“先帝爷的话,我是一个字一个字记住的。苏公公还是好生劝着万岁爷,坐稳朝纲,不要一心扑在那儿女情长上了!”
“不劝!”
苏伟下巴一扬,“一封你见都没见过的遗诏,一番糊里糊涂的话,就想让我把脑袋伸在铡刀底下过活,你们休想!”
“苏培盛!你不要以为自己的脖子真的有多硬!”
梁九功牙关紧咬,“遗诏我是亲手送到血菩提手上的,那把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呢。”
“那就来啊,让我见见那刀锋,”苏伟扶着桌子站起来,抻了抻手臂,晃了晃脖子。
“你把万岁爷的那封遗诏,形容的有千斤重,好像一砸下来,我和万岁爷就全无招架之力了。可我让你拿出东西来,你却只有空空的几句话。万岁爷心里把我看的极重,被你唬住了。但我不一样,在我看来,所谓遗诏,不过是杯弓蛇影。是先帝最后的最后,不得已的障眼法罢了。”
话说完,苏伟转身就往牢门口走去,“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会让万岁爷放你去皇庒养老的。”
“苏培盛!”
梁九功被苏伟的一番话,压得直不起身来,却还是强撑着站起,“一个奴才,与万万人之上的圣人,你以为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苏伟在临出门时转过身来,冲梁九功一笑,“梁公公以为,什么是奴才?咱们这样自小被净了身的,送进宫的,就注定是一辈子的奴才了,是吗?”
梁九功没有说话,还是定定地看着苏伟。
苏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得很灿烂,“我嘛,虽然一直自称奴才,也按着奴才的规矩办事。但从根儿上来说,我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奴才。”
“一个人生来就是奴才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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