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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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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大怒,与文武大臣议定,于次年春天留皇太子守京师,自率京师八旗及火器营为中路,出独石口北上。东路由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统领盛京、宁古塔、黑龙江、科尔沁兵出兴安岭沿克鲁伦河西进,堵住噶尔丹东进道路;西路命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与振武将军孙思克,率军分别自归化、宁夏北上,切断敌归路,三路大军约期夹攻。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大战立临的紧张感,连深居禁宫的苏伟都感受到了。
转眼年关即过,边境又传来加急军报,皇上整顿军备,准备亲征。
而让苏伟愈加紧张的是,此次亲征,四阿哥随军。
二十一世纪的苏伟,曾经异常庆幸,自己一辈子都与战争靠不上边儿。没想到的是,莫名其妙地穿越一次,他竟然要上战场了!
一月末,大军出征前,皇上带着成年的六位阿哥到暂安奉殿与孝陵祭拜。
行祭祀大礼时,苏伟在奴才堆儿里默默祷告,看在他可能于四爷登基有功,对大清社稷有助的份上。此次随军,千万别有什么不长眼的刀啊、剑啊飞到他和四阿哥身边来……
第97章 一鸣惊人
康熙三十五年
二月三十日,中路大军由京城出发,随军皇子中三阿哥胤祉领镶红旗大营,四阿哥胤禛领正红旗大营,五阿哥胤祺领正黄旗大营,七阿哥胤佑领镶黄旗大营。太子留守京师,代行郊祀礼,参议政务。
苏伟跟着四阿哥随大军出发,出征行军与塞北巡行很是不同,大军每日寅时出发,申时扎营,午时休息一个时辰,有序而严整。苏伟搭着四阿哥的行李车,日日撵着正红旗队伍的屁股,颠得他腰酸背痛。不过好在,与之前设想的刀光剑影不同,出征的前一个月,他们基本都在平静无波的赶路中度过。
四阿哥所率正红旗,属下五旗,都统参领对四阿哥都很奉承。虽然大家都明白,除大阿哥外,几位从征的阿哥基本如同摆设,每天只是象征性地巡查一边营房,根本没有参赞军机的资格。
大军走了一个月,几位阿哥貌似也失去了刚一出京的兴奋劲儿,开始撵兔子、打狐狸的四处跑。此次有幸跟随四阿哥出征的狗主子福化又有了用武之地。苏伟坐在马车栏杆上,看着远处腾起的烟雾,特高姿态地摇了摇头。
四月初三,军队已行至草原与荒漠交接处,皇上下令全军休整一日。大军扎营处,刚过午时,一阵阵欢呼由校武场传出。三阿哥约兄弟们前往一聚,不知有什么热闹。
苏伟跟着四阿哥绕过营帐,在校武场边儿上正碰上迎面而来的大阿哥。
“大哥,”四阿哥当先拱手道。
“恩,”大阿哥背着手点点头,看了看校武场中央,“我听说老三叫你们到校武场一聚,刚好我没什么事儿,也来凑凑热闹。”
四阿哥笑笑,扬手道,“大哥先请。”
大阿哥摆摆手,“咱们兄弟不讲就这些,一起走。”
两位阿哥并肩而入,四阿哥还是稍稍退了一步。苏伟跟在后头,与何舟同行。一行人刚转至木架搭成的点将台下,“砰”地一声响,将几个小太监吓得堆作一团。
“什么声音?”何舟还算镇定,快步走到大阿哥身前,摆出护驾的姿势,只是脸孔微微发白。
苏伟凑到四阿哥身旁,向场内看了看,略微兴奋道,“是火炮。”
大阿哥转头看了苏伟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何舟听了苏伟的话,回头冲后面吓坏的小太监道,“畏畏缩缩的成什么样子?快起来!”
点将台上搭着棚子,大阿哥坐在中间,一侧是三阿哥、八阿哥,另一侧是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
校武场中央,一伙士兵正在试炮,清初的火炮大都仿制明末的红衣大炮,炮管长、管壁厚、由炮口到炮尾逐渐加粗。在当时来讲,此炮种的威力与射程都较为优良。可惜的是,康熙、雍正以后,清朝的火器发展基本停顿,雅克萨自卫反击战中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几乎成了封建王朝的绝响。
不过这都是后话,此时的苏伟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兴奋激动。这种炮弹爆炸的声音虽然与现代电视中的完全不同,但冲天而来的热武器味道还是让苏伟感觉亲切。
几轮试炮后,火炮被拉了下去。三阿哥摆摆手,三排士兵列着队跑上校武场,苏伟定睛一看更加激动了,这些官兵身后背着一杆长枪,是火枪营的人。
武场上,三排士兵站好队形,交互练靶。清初的火枪,俗称鸟枪,枪杆很长,射程与威力都十分有限,装填程序尤其复杂,因而火枪队往往两三排一组,一排放完枪退后装弹,另一排接着打。
苏伟抻着脖子往前看,虽然此时几乎一人高的火枪与CS里的各种自动化武器完全不能比,但也要比清一色的冷兵器强,苏伟抱持着饮鸩止渴的心态,抿着嘴唇紧紧盯着校武场燃起的硝烟。
“大哥,你看如何?弟弟长居儒榻,对这火枪、火炮是好奇得紧。大哥深谙军务,下场亮几手给弟弟们看看?”三阿哥微笑着对大阿哥道。
大阿哥扬了扬嘴角,“这火器营的鸟枪我是用不惯的。何舟,去拿爷的‘自来火’来。”
“嗻,”何舟匆匆而下,半刻后端着一长盒子跑来。
大阿哥接过,打开盒子,拿出一柄金兽面纹,鸭嘴形枪口的长枪来,“这是皇阿玛赏我的,内务府御制的火枪,不用打火,能自己点燃火药,比火器营的好用得多。”
说完,大阿哥起身举步走下点将台,几位阿哥也随后走到校武场边儿上。
装填火药是由一位公公完成的,苏伟知道这种太监肯定是专门伺候御制火枪的。
大阿哥接过装填好的枪,平端瞄准,第一枪即入了靶,第二次填装后,已经打进了圈内,第三次几乎就是正中靶心了。
阿哥们纷纷拍手叫好,大阿哥回头笑笑,把枪递给太监,扬手道,“弟弟们都来试试身手!”
几位阿哥相继接过枪,其实火枪对于阿哥们并不是全然陌生的,射猎场的谙达师傅会教。北巡打猎时,皇上偶尔兴起,也会让皇子们打上几枪。不过,此时的火枪轻微受潮就可能走火爆炸,所以还是不如弓箭常用,宫里的奴才们也不敢轻易让阿哥们动枪。
四阿哥打的几枪,成绩都不错,苏伟能看出四阿哥对于火器有超出旁人的好奇与喜爱。阿哥们打过,随行的侍卫又上前替主子讨彩,主子们压上花头,玩得很是开心。
一轮过后,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
大阿哥环视一周后,扬了扬嘴角道,“侍卫们都有身手,玩不出花样。咱们来点新鲜的,让贴身奴才们下去试试。”
“这个好,刚好让这帮软骨头练练胆子,”三阿哥一拍手道。
四阿哥回头看了看苏伟,苏伟安抚地朝四阿哥笑笑。
八阿哥的贴身太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可怜这位小公公到底年轻识短,枪一响就脱了手,还好此时的火枪射程短,没有打到人。但还是面色惨白地跪在武场中央告罪,半天不敢起来。大阿哥笑着摆摆手,“起来吧,不怪你”,八阿哥在一旁苦笑不已。
第二个是七阿哥的贴身太监,这位公公年纪有点儿大了,枪刚一端到手,就开始哆嗦,半天没敢扣动扳机。最后阿哥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让人拖他下去了。
三阿哥的贴身太监比较稳重,只不过开枪时姿势不稳,把脸戳肿了。但萝卜里拔大个,三阿哥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大阿哥贴身太监何舟上场,从他一端枪,苏伟就看出这人不是第一次。怨不得大阿哥有这个提议,反正丢人丢不到他身上。最后,何舟放枪,虽然没打中靶子,但无论方向、姿势都是最准确的。
五阿哥的太监是年纪最小的,刚一上场就掉了眼泪,侍枪的太监把枪一递给他,他就糊了满脸的鼻涕。台上,阿哥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只有四阿哥冷着脸,五阿哥拄着下巴,头都抬不起来了。
苏伟很聪明地一下场就站到最后,虽然他CS打了很多年,但毕竟没什么实战经验,趁着别人打时,多学学,也能多回忆点儿现代时的经验。在现代摸过的几次真枪,除了游乐场打气球,就是大学的军训了。如今看来,苏伟是很幸运地赶上了一个颇为重视军训的学校,一个月的军区特训,他们打了七天靶。
正恍惚间,一股骚臭味传来,苏伟低头一看,还在哭的小公公尿裤子了。主子前失仪是大罪,小公公扑通跪在地上,嘴里胡说八道一通后开始往地上磕,几个头扣下来,额头就肿了。
点将台上一片笑声,苏伟心里异常的沉闷。
大阿哥摆摆手,“快拉下去吧,老五你这奴才得好好训训了,好歹是天家的人,这副样子太丢人了。”
五阿哥不好意思道,“小木子是刚到我身边的,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让兄弟们见笑了。”
三阿哥从旁一乐,“这事儿怪不得五弟,男人少了命根子,就等于了折了翅膀的鸟,到地上扑棱着,那是连鸡都不如了——”
“砰!”凭空一声枪响,将说话的几位皇子吓了一跳,四阿哥猛地转头,校武场中腾起一阵烟雾。
靶子一旁的小太监快步跑到点将台下,“禀告各位主子,苏公公中靶,正压在外圈红线上。”
霎时各位皇子都看向四阿哥,四阿哥抿抿嘴唇道,“谁让他不听号令擅自放枪的,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哎!”大阿哥扬手制止,“今儿兄弟几个高兴,罪不至此。好不容易有个能看的了,让他再打几枪。”
四阿哥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校武场中央,苏伟正回头看着他,只可惜两人相隔不近,难以看清面容。
苏伟得了大阿哥的令,又打了两枪,尽皆放空。
傍晚
苏伟跟着四阿哥回到帐篷中,一直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四阿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苏伟知道,四阿哥现在一定是一肚子的疑问与愤懑。
“主子……”苏伟寻思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开口为好,“奴才就是看小木子可怜,心里一时难受就……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中了。”
四阿哥定住脚步,看着苏伟,“你怎么打中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出风头!你知不知道宦官之祸是咱们大清的忌讳?何舟跟着大哥在康熙二十七年就出入军营了,他都没有打到靶子上!”
苏伟一惊,垂下脑袋,后背微微沁凉。
四阿哥转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明天开始,你去伺候福化,对外就说是办事不利,让爷罚了。”
“是,”苏伟扁着嘴,语气异常沮丧,他果然不是一鸣惊人的料。
夜晚的军营亮起点点篝火,两名巡营的侍卫走过主帅营帐,左右看了看后,闪进了营车后的角落里。
“参见何公公。”
“恩,”何舟转过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给你们个好活儿,只要做的干净利落,回头双倍谢礼!”
两人对看一眼,接过纸展开,“一个太监啊,他得罪何公公了?”
“缘由就别多问了,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何舟垫了垫手中的银子,“怎么,干不干?”
黑暗中一声冷笑,“明儿个就进沙漠了,这万里黄沙死个太监不是太简单了……”
第98章 一人一狗
康熙三十五年
四月初七,皇上亲率的中路大军已经进入沙漠三天了。此时,费扬古、孙思克所率西路大军,萨布素所率东路大军已经尽皆出发,中路、西路约于土喇会师,合兵进击噶尔丹。
傍晚,大军扎营处,尽显大战来临的紧张感,巡营的士兵增加了一倍,军营作息更加规律严整。只有一处略微特别,营中篝火点燃时,这里还热闹得紧。
四阿哥帐篷后身,人声狗叫此起彼伏,马顺毛躁地围着一人一狗团团转,辫子都扯下了一半,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苏伟蹲在木盆前,把福化按在里边拿水冲,“你别动啊!你知不知道我找点水多费劲?你看你毛都团一起了!”
福化不安地左踢右踹,剧烈挣扎,转头冲着苏伟汪汪叫。
“你还凶?你知不知道是主子让我来伺候你的!你想长一身虱子吗?不许叫了!”苏伟与福化对着吼。
马顺蹲在一边,扯着辫子,在人声狗吠中无力道,“苏公公,您休息去吧,奴才来就行了。”
“不行!”苏伟晃晃手里的水瓢,“我是被主子罚来的,现在福化归我照顾,你去睡觉!”
马顺颓废地低下头,他哪敢去睡觉啊,这一人一狗哪个出事儿都够他喝一壶的了。也不知四阿哥怎么想的,莫名其妙罚苏公公来看狗。结果第一天苏公公的自制狗食就让福化主子拉了一天。第二天,他上个厕所的功夫,福化主子的毛就少了一层。
入夜
各个营帐的灯火纷纷熄灭,除了巡营士兵的脚步声,整个军营陷入宁静。四阿哥帐篷的角落里,一人一狗相拥而眠。
张保伺候着四阿哥换完衣服就躬身出去了。此次随行的大太监只有张保、苏培盛两个。张保平日都睡在太监专用的帐篷里,不守夜时,各位主子的太监都在这里休息,除了某人。
四阿哥披着外衣,借着烛火,靠在床头读书,角落里偶尔传来的呼噜声像根落在心弦的羽毛,轻轻地撩拨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苏伟搂着福化睡在被窝里,全然不知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福化敏锐地支棱起耳朵,抬起脑袋,无奈身子上压着苏伟的胳膊和大腿,一时起不来。
四阿哥蹲下身子,拍拍福化的头,福化蹭了蹭四阿哥的手,满是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它昨儿个剪了毛,今天又洗了澡,身上蓬蓬的的像个球,往日追狼逐兔的猎犬威风现在全没了。
四阿哥小声地笑了笑,摸摸福化的耳朵,那儿的毛明显地秃了一块儿,肯定是某人手一抖后的杰作,现在的福化看起来像只折耳的兔子。
“他挺不会伺候人的,是吧?”四阿哥小声对福化道。
福化貌似听懂了,异常感同身受地呜鸣了一声。
四阿哥转头看看睡得喷喷香的某人,嘴角微扬,“他这个人啊,人懒、手笨、没心没肺,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有时候,我自己都奇怪,这样一个没规矩、没心眼的太监是怎么陪我这么多年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让我惊讶,让我骄傲;在我孤独一人的时候,陪着我,保护我……”
福化歪着脑袋,看着自家主子,又转头看看苏伟,眼睛亮亮的,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懂。
苏伟睡梦中,翻了个身,露出大半条腿,四阿哥低头拽拽被子给他盖好,沉默了半晌后,抬起头拍拍福化道,“你帮我好好看顾他……”
大漠行军中,苏伟找了块纱巾蒙在脸上,与福化并肩坐在行李车上。康熙亲征噶尔丹,在现在也是传为奇谈的战役,苏伟在黄沙迷蒙中,看着见头不见尾的军队,总觉得好似黄粱一梦,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叫他,“小伟哥,起床了!”
莫名一惊,背后竟沁出了凉汗,苏伟使劲晃了晃脑袋,从腰上拿下水袋喝了一口,转头道“福化,我们去找主子,”说完也不等旁人反应,兀自跳下了车,牵着福化往前面走去。马顺愣了愣,连忙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
四阿哥的座驾在正红旗队伍前方,走了一半,苏伟有点儿尿急,拉着福化下到路两旁,绕到一个大沙丘后头解决。
“汪汪!”苏伟裤子刚系上,福化突然不安地朝一旁叫起来。
苏伟转头一看,两个士兵脸上蒙着布也绕过沙丘而来。
“别叫,人家也是上厕所的,”苏伟不满地拉拉福化,福化却不依不饶,冲着来人弓起了背。
苏伟有点儿奇怪,抬头一看,那两人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四阿哥骑在马上,越过重重兵戟向远方看去。其实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进入沙漠腹地,骑马即可行军,路上偶尔可见片片绿洲。但是一路的风沙,起伏的沙丘已经相当难以忍受了。
“四阿哥,喝点儿水吧,”一人策马而来,递上水袋。
四阿哥点点头,接过水袋。
随行的纳穆图、松甘对视两眼没有吭声,来人是正红旗第四参领下二佐领,瓜尔佳氏博敦,此次被正红旗都统派来保护四阿哥的侍卫长,对四阿哥异常殷勤,除了护卫,连日常侍候都搭上手了。
“四阿哥累了吧,要不去马车上歇一歇?咱们还得三个多时辰才能扎营呢。”
“不用了,我还好,”四阿哥对博敦摆摆手,转身对纳穆图道,“你去把苏培盛叫来。”
“是,”纳穆图一拱手,策马向后而去。
电视上都是骗人的,没有哪个杀手会在杀人前跟你说一堆有的没的,就像现在。
对方朝苏伟冲过来时,苏伟唯一的反应就是松开了福化的绳子。福化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倒了一名拔刀的士兵。
苏伟其实很想掉头就跑,可惜老天没给他机会,对方朝他砍过来时,他只能就地一卧,随手撒了一大把黄沙。趁人揉眼睛时,爬起身想跑,却被再次绊倒,闪着亮光的刀劈下来时,苏伟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下完蛋了。
不过,上天或许是眷顾苏伟的,刀锋擦着苏伟的脸颊而过,没有痛感,那人反倒哀嚎一声。苏伟睁眼一看,是福化咬住了那人的小腿,正死命地往后扯。
事先被福化扑倒的人,带着血迹斑斑的伤口爬起来朝着福化就是一刀,一时血花四溅!苏伟脑中轰然一片,大喝一声,朝两人撞过去,拧紧的拳头与刀锋相交,电光火石间,苏伟的腰部一阵火热的刺痛。
“来人啊,杀人了!”一声突兀的喊叫响起,行刺的两人慌了神,挣扎着想跑,被红了眼的苏伟找到机会夺过刀柄。
寻声而来的纳穆图,绕过沙丘,见到的是一地的鲜血和手握弯刀乱劈乱砍的苏公公。
福化死了,它到死都没有松口。
当几乎失去理智,竭斯底里的苏伟被一个策马而来的人死死抱住后,他的眼中只剩了一只被血染红,凸了一片毛的狗耳朵。
苏伟醒过来时,是在四阿哥的帐篷中,首先迎上来的不是四阿哥蹙着眉头的面孔,而是一副笑眯眯的奴才脸,“恭喜苏公公,您勇斗敌军细作,皇上大为嘉赏,特擢升您为六品大太监,赏银百两。”
苏伟看着那人没说话,张保上前道,“张公公,苏公公受了伤,此时怕是难以谢恩。”
“不打紧,不打紧,”那位张公公笑笑,“咱家只是来传个旨意,具体的赏赐还得等回宫再说。既然苏公公已经醒了,咱家就回去了。”
张保低头,“公公好走。”
苏伟见那人出了帐篷,转头看向张保,哑着嗓子道,“福化呢?”
张保低下头,“福化死了,四阿哥让人装点了尸体,由马顺带着回京了。”
苏伟偏过头,腹部一阵阵灼烧似的疼痛,“我真没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连累了福化。”
“不怪你,”张保叹口气,“那两个人都是有身手的,是当兵的。”
苏伟闭上眼睛,死死憋着脑中涌上来的酸涩,可枕边还是渐有了湿意。
“醒了吗?”屋里正沉默时,四阿哥掀帘子进来了。
张保一躬身,“主子,苏公公刚醒过来。”
四阿哥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着苏伟,侧身对张保道,“你先出去吧。”
“是,”张保低头退了出去。
四阿哥坐到床边,“伤口还疼吗?”
苏伟没有说话,四阿哥叹了口气,“福化死得其所,它是忠义之士,没有给猎犬丢脸。今儿的事儿被定性为细作作祟,那两个人一个被你砍死了,一个还剩了一口气,没熬到拷问也死了。”
“他们不是细作,他们就是来杀我的,”苏伟没有睁开眼睛,沉着声音道。
四阿哥静默了一会儿,“我猜到了,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结。如果往上牵扯,动静就大了。我不能让其他人再过多地注意到你,太危险了。”
苏伟侧了侧身子,微微睁眼,没有吭声。
四阿哥跨过枕头看着他的脸,“苏伟,你知道,我赶到那座沙丘后头时,是什么心情吗?答应我,不许做危险的事。”
苏伟紧紧抿着唇,眼圈瞬间红得厉害,最后还是没忍住地捂着脑袋哭出了声儿。
四阿哥揽过那副颤抖的身子,死死搂住那人的肩膀,“小伟,别怕,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大阿哥帐篷
何舟被一巴掌甩到地上,连揉也不敢揉地爬起来,冲着大阿哥连磕响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个蠢货!”大阿哥一脚踹翻何舟,“现在来请罪有屁用!”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何舟一脸的鼻涕眼泪,膝行到大阿哥身边,“奴才只是见那苏培盛三番四次地坏大阿哥的事儿,就想趁沙漠行军时料理了他,谁知道他那么命大,是奴才考虑不周,是奴才犯蠢——”
“你给我听着,”大阿哥一把拽起何舟的衣领,“一个太监,爷才不放在眼里,以后收起你那一肚子的小九九。爷要的是聪明、会做事的奴才,不是一味溜须拍马的马屁精!这一次要是给爷招来了什么后果,你就洗干净了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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