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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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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伟看了看门口等位的客人,回头问道,“还有位置吗?”
“有,有,”掌柜的略略地压低了声音,“您楼上请。”
苏伟点了点头,跟着掌柜的往楼梯走,他是飘香居的熟客,又身份特殊,在京城开饭馆儿的商户哪个不长一对成精的眼珠子。
“喂!”一声少年的轻呵。
苏伟转过头,门口的人堆里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怒气冲冲地瞪着掌柜,“不是说没位置吗?我们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时辰了,凭什么他一来就有位置!”
“这……”掌柜的一时语滞。
少年身旁的老者拽了拽少年的衣袖,小声道,“别惹事,这京城里到处都是达官贵人。”
“什么达官贵人?”少年瞪了苏伟一眼,“官也不是什么好官!看着门口站了这么多人就直接往里走,也不害臊!”
“我!”苏伟一时没绷住,瞪圆了一双大眼睛。
掌柜的看了苏伟一眼,慌忙上前拦住少年,“这位小哥儿,苏爷是我们店里的贵客,楼上留有常席。您若是等得久了,不如换换别家?等来日再登门,小店必然盛情款待。”
“凭什么?”少年绕过掌柜的,直奔苏伟而来,“当官的得为百姓做事懂不懂?吃个饭都走后门,你肯定是个鸭过拔毛的贪官!”
“那叫雁过拔毛!”苏伟实在受不了了,撸起胳膊走下楼梯,手指直戳少年的脑门,“我告诉你,小屁孩!一我不是当官的,二我吃饭花钱,哪里走后门了!掌柜的给我留位置,凭的是我们常年来往的情分!你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知道尊老爱幼,在人家店里大吵大闹,无理辩三分却连个成语都说不明白,还在这里叫人怎么当官,也不怕贻笑大方!”
“我——”少年涨红了脸,“等我攥够了钱,我一定好好读书的!将来当官肯定比你们这种人强!”
“哟呵,”苏伟抱起肩膀,“还挺有志气的,不过看你这样子估计是没什么读书的天赋。”
“你!不读书我也能当官,也能抓坏人!”少年捏起拳头,一脸的不服气。
“诶诶,”一旁的老者拉住少年,冲苏伟一躬身道,“这位少爷,我们小李郎自小失了父母,缺人管教,做事儿一根筋。您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是个孤儿!苏伟一愣,看了那少年一眼,少年气鼓鼓地胀着腮帮子,满眼的真性情倒让一直扎在人精堆儿里的苏伟颇为亲切。
略一思索,苏伟回头冲掌柜的道,“劳烦多拼两张桌子,我今天和这几位一起吃。”
掌柜的一愣,随即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饭桌上,少年还梗着脾气,苏伟看着好笑,转头跟那位老者聊了起来。原来,他们一伙人是由江宁进京做生丝买卖的,只是这次赶上的时候不好,刚有大商队入京,他们手里的生丝都被压了价,一连谈了好几家都合不拢。如今,眼看着就要砸在手里了。
“什么‘时候’不好?”小李朗嘟起嘴冲着苏伟嚷嚷,“都是官商勾结,要不——”
“小李!”老者眉毛一瞪,少年扁了扁嘴。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少年,“在下姓苏单名一个伟字,不知小哥儿高姓大名啊?”
少年小骄傲地仰起头,“小爷坐不更名站不改姓,祖姓李,单名一个卫字。”
“哦,李卫,”苏伟点点头,随即一愣,这个名怎么有点儿耳熟?
小英子跑进东小院时,正碰上了要外出的四阿哥,“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四阿哥向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就一个人?苏培盛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额……”小英子挠挠后脑勺,“二师父还在外面呢,奴才是回来取银子的。”
“取银子?”四阿哥蹙起眉头,“你们出去玩不带银子?”
“不,不是,”小英子慌乱地摆摆手,“是,是要用的银子有点多,身上不够。”
“多少?”四阿哥扬起眉梢。
“八百两……”
永和宫
四福晋入宫给德妃请安,德妃语态若往常一样随和,神色却始终未舒展。
眼见着到了午时,四福晋本想起身告退,德妃却命人取了一摞册子上来,“你来挑一挑,这些都是额娘精心择选上来的,你跟在老四身边也这么多年了,当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福晋心里咯噔一声,急忙掩住面上的转变,伸手拿了几本册子翻了翻,都是近年入选的秀女,满汉俱全。
“额娘想得周到,”福晋放下册子,踟蹰了一番开口道,“只是这后院进人的事儿,还是容儿媳跟贝勒爷提上一句吧。否则这样贸贸然地定了,儿媳怕在爷那边不好交代。”
“你放心,”德妃低头转了转手上的镶珊瑚松石镂金护甲,“老四的事儿是他皇阿玛问起的,圣上指给他的人,他怎样也不能拒绝。你回家跟他通个气儿也就罢了。”
福晋抿了抿唇,微微颔首,“是,儿媳遵命。”
傍晚,苏伟捧着装自己全部家当的木盒子呆坐在床上。今儿个他十分大气地把李卫一伙人手里的生丝都买下来了。其实,他八百两的积蓄是全不够的,还是飘香居掌柜的帮着找了家靠谱的绸缎庄合伙,才算补上了被大商队压下的价格。
如今想来,苏伟是后老悔了,他就凭了那少年江南的出身,李卫的名字,就把自己的积蓄都搭进去了。万一那小屁孩不是李卫当官的主角怎么办?要知道,自从他和他家四爷那啥了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他就没得过赏银!
四阿哥进屋时,看到的就是捧着个空盒子,泫然欲泣的苏公公。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负手走到床边,“爷今儿听说,咱们苏大总管都开始做生丝买卖了,一气儿花了八百两,赚了多少啊?给爷分点儿!”
“你个死没良心的!”苏伟怒瞪回去,“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我银子!”
四阿哥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爷可没让你出去当冤大头啊!”
“你还说!”苏伟把木盒子往四阿哥怀里一塞,“你都好几年没赏我银子了!小豆丁的时候你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呢,现在二格格都比你大方!我不管,我好歹是六品的大太监,不能这么丢人!你给我把这个盒子装满!”
四阿哥被小苏子的无理取闹震无语了,低头看看那空空的木盒子颇为好笑,“你天天守着库房,想要银子还不容易?给爷守了这么多年院子,真就只攒了八百两?”
“我是假公济私的人吗!”苏伟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我攒的银子都是月例,赏银,和小的们逢年过节的孝敬,都是我应得的!”
“是,是,”四阿哥坐到苏伟身边,把人揽进怀里,“别那么较真,爷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嘛。来,跟爷说说那八百两生丝的事儿。”
苏伟扁扁嘴,把白天的事儿挑挑拣拣的说了。
四阿哥蹙起眉头,不甚理解地看向苏伟,“你就凭那少年的几句话就觉得人家是可用之才,然后就花了八百两帮别人补压价?”
“我,我,”苏伟磕巴了几句,“我积德!人家大老远的进京,要是生丝砸在手里了,回去得影响多少织户啊。”
“行啦,”四阿哥一巴掌拍在苏伟后脑勺上,“你就说你被人忽悠了就得了,爷又没怪你,这八百两就当买教训了!”
苏伟撇撇嘴没说话,穿越者总是寂寞的,尔等凡人都不能理解!
“不过,”四阿哥皱起眉心,“那个李卫说的官商勾结,倒是让爷挺在意的。”
苏伟眨眨眼睛,“李卫对当官的成见很大,我猜可能他们那儿贪官太多了。”
四阿哥看了看苏伟,“如今任江宁织造的是曹寅,他曾是皇阿玛的伴读,还当过御前侍卫,其生母孙氏又是皇阿玛的乳娘,可说是深得圣心。这江宁织造的位置也是数一数二的肥缺,历来非皇族亲近之人不得胜任。”
“曹寅,”苏伟默念了两遍,这名字也挺耳熟,蓦地苏伟一震“曹雪芹他爷爷!”
一个爆栗敲在苏公公脑门上,四阿哥怒了,“不许骂人!”
苏伟呲着牙揉着脑门,四阿哥抿了抿唇,沉吟半晌,“曹雪芹是谁?曹家的吗?没听过啊?”
苏公公沉下脸,他就说他是寂寞的,“爷的意思是曹寅和商户勾结?”
“如果那个李卫说的是真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曹家,”四阿哥沉声开口道,“这股商队入京可以压下整个京城的生丝价格,可见规模之大。而江南民间机户的织机数是有限制的,能揽下这么大笔的生意,若是没有曹家开后门几乎办不到。更何况,他们能恰到好处地抓到时机,无声无息地入京做下生意,可见在京城也有足够大的势力帮忙安排。”
“那,爷要插手吗?”苏伟压低了声音。
四阿哥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曹家势大,又深得皇阿玛看重,不是爷能动得了的。更何况,如今贪渎之风盛行,皇阿玛又怎会不知?早年朝堂不稳,皇阿玛为了拉拢满汉八旗,是有意留下这些烂疮的。现在想要拔除,只怕是会伤筋动骨。皇阿玛都不敢动,爷又怎么敢贸贸然地插手?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凭他烂下去,”四阿哥转头望向窗外,叹了口气。
“爷不要丧气,”苏伟弯弯嘴角,拍了拍四阿哥肩膀,“奴才敢保证,迟早一天,爷能光明正大,干脆利落地挖掉这些烂疮!”
四阿哥转头看了苏伟半晌,嘴角溢出笑容,“那,爷就承你吉言了。”
“主子,”张保的声音由门外传进,“福晋那儿请您过去。”
四阿哥看了苏伟两眼,苏伟复又捧起空空的木盒冲四阿哥晃了晃。
四阿哥淌下一头黑线,无视某人讨好的笑容转身冲外面道,“知道了,爷这就过去。”
福晋院里,四阿哥接过福晋递来的单册。
“是额娘挑的人,皇阿玛下的旨,”福晋语带小心,“管领耿德金的女儿,长相人品当都是无可挑剔的。”
四阿哥随意地翻了翻单册,“既是皇阿玛的旨意,抬回来也就是了,这后院人口渐多,你就得多费点心了。”
“都是妾身应当做的,”福晋福了福身。
四阿哥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外走,“爷今儿个去武氏院里,你也早点休息吧。”
“是,”福晋抿了抿唇,俯身行礼“恭送贝勒爷”。
出了福晋院门,四阿哥的眉心拢到了一起。
张保小步跟上,四阿哥略略转头道,“明儿个你把库房那件红珊瑚给武氏屋里送去。”
张保微微一愣,随即俯身领命,“是”。
第143章 树逢风雨
康熙四十一年
四爷府
苏伟与四阿哥歇在诗玥院里的西厢房中,透着窗户能看到正堂屋里红彤彤的一片影子。
“主子,”苏伟有点无精打采地拄着下巴,“就这么一座珊瑚能顶多久?”
四阿哥靠着榻子闭目养神,手指轻敲在炕桌沿儿上,“不过是个格格,又不用洞房花烛夜,爷想宠着谁,睡在哪儿还用旁人管着?”
苏伟垂下脑袋,没再说话。
四阿哥睁眼看看他,扔了个果脯过去,正好砸在后脑勺上,“不许又胡思乱想,听见没有?”
苏伟回头捡起果脯塞进嘴里,格外听话地点了点头,四阿哥满意地闭上眼睛。
东花园
二月末,天气渐暖,苏伟坐在假山后发呆。不远的亭子旁,女儿家的清脆笑声阵阵入耳。
李嬷嬷让丫鬟们围着两位踢毽子的小格格,自己缓步走到了苏伟身边,“今儿个怎么没跟着四阿哥?”
苏伟咧了咧嘴,“今儿是张保当班,贝勒爷忙着正事儿,我就不去参和了。”
李嬷嬷笑笑,坐到了苏伟对面的矮石上,“你倒是个心宽的,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哪个得宠的奴才不是见天儿地跟着主子?”
苏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是主子仁厚,不嫌奴才惫懒。”
李嬷嬷弯了嘴角,“应是四阿哥长情才对。”
苏伟一惊,及时控制住了神态,微带赧意地道,“奴才只是内监,哪能跟主子攀什么情分啊。”
“怎么不能?”李嬷嬷掩了掩唇角,“这主仆之情也是相当难得的情分啊。”
“是,”苏伟有些晃神儿,“嬷嬷说的有理。”
李嬷嬷转头看向两位小格格,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这年年岁岁的日子当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小孩子啊,尤其长得快,今儿还在跟前撒着娇气,转眼就要备嫁成家了。等过几年,一个个地都出了府,四阿哥的心里就该空落落的了。”
苏伟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李嬷嬷轻敲了敲腿,语气泰然,“之前听府里的奴才们嚼舌头,说是五贝勒府上两位妾侍都有孕了。今年这要都落了地,府上就有六个孩子了。也怪不得皇上挂记着四阿哥,比较起来,咱们府里确实太单薄了。”
“主子总是太忙,”苏伟搓搓手指,“这子嗣的事儿也得随缘。”
“是啊,”李嬷嬷弯了弯嘴角,“子嗣的事儿不仅得你情我愿,还得合了天意才行。不过也正是因着不易得,才要更加用心。”
苏伟含糊地点点头,李嬷嬷伸手拨了拨山石旁干枯的几株矮苗,“总有人将传宗接代比成树木抽枝发芽,嬷嬷却觉得,这繁衍子嗣更像树木扎根。根上枝杈越多,扎得越深,树木也长得越好,碰上风吹雨打,也越不易折。反过来,根系薄弱,旁逸斜出,这一点点的外力怕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几株矮苗被李嬷嬷揪下扔在路旁,苏伟一动不动地看着,没有吭声。李嬷嬷叹了口气,用手绢扑了扑手掌,“可惜了,这都是上好的灌松苗子,就是长错了地方。”
“大姐,二姐,”凉亭旁,一个月白色锦袍的少年穿过回廊。
“弘晖,快来!”伊尔哈招了招手。
茉雅奇接住掉下的毽子,冲着弘晖笑笑,“今儿不用上课吗?倒是好长时间不见你了。”
弘晖小跑到两位格格跟前,神色颇委屈,“额娘上次考我功课,没背下来,最近都被师傅看着读书来着。今儿求了阿玛,才被出来。”
“真丢人,”伊尔哈冲弘晖做个鬼脸,“都自己一个院子了,还被母亲管的紧紧的,我额娘都不管我功课。”
“伊尔哈,”茉雅奇拽拽妹妹,安抚地拍拍撅起嘴的弘晖,“你是男孩儿,跟我们不同,阿玛、额娘看的紧也是应当的。今儿既出来了,咱们好好玩玩,放松放松。”
“恩,”弘晖猛地点点头,站到茉雅奇身边,冲伊尔哈扯个鬼脸。
傍晚,东小院,四阿哥与苏伟坐在一桌用晚膳。
四阿哥挑着碗里的鱼刺,嘴角微扬,“今儿爷去弘晖的院子,他正在屋檐下背书,一见着我眼睛都发光了。爷问了师傅才知道,福晋说他功课背的不利索,不许他出门。”
苏伟夹着碗里的饭粒儿,没有吭声,四阿哥自顾自地尝着鱼肉继续道,“爷倒不希望把弘晖管的死了。他又不用像爷当初那样,尚且年幼就得独自迁宫。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功课慢慢读就是,一步一个脚印,也更扎实。”
苏伟抬头看看四阿哥,声音有些低落,“爷说的对。”
四阿哥挑了挑眉,看向苏伟,“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事儿,”苏伟拿着筷子戳了戳饭碗,“有点儿累,昨晚没睡好。”
四阿哥弯弯嘴角,夹了块儿鱼肉放到苏伟碗里,“这是凤阳县进贡的梅鱼,皇阿玛赐下来的,平时很难吃到,快点儿尝尝。”
苏伟愣愣地点点头,夹起鱼肉就扔进嘴里,结果,“咳咳……”
四阿哥一惊,看苏伟比比划划地指着喉咙,立时变了脸色,慌忙起身去倒水,“怎么那么不小心,吃鱼连刺都不挑!”
苏伟咳得满脸通红,被四阿哥灌了一大杯水,又噎了一大口饭,才算好些。
四阿哥放不下心,捧过苏伟的脑袋道,“来,把嘴张开,给爷看看。”
苏伟红着眼睛,张大嘴巴,“啊……”
四阿哥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气闷地拍了苏伟一巴掌,“你这个笨蛋!”
入夜,苏伟熄了蜡烛,钻进被窝,往四阿哥身边挤了挤。
四阿哥扬扬嘴角,侧身搂着那人的腰,“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吃个饭还让爷操心。”
苏伟嘿嘿笑两声,把额头顶在四阿哥下巴上,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烁烁。
三月入春,京中渐渐去了暖意,皇宫中已不见半点儿杂雪,御花园里开了一树的木棉,很是鲜艳。花房应景地摆了不少新培出来的各色山茶,一时之间倒真有百花竞放的盛春之感。
在屋子里憋了一冬的妃子们也都踩了暖和的日头,到御花园里走走。
良嫔由红菱扶着入了御花园,在万春亭附近闲逛,走到荷池边时,正碰到成嫔姗姗而来。
“哟,”成嫔嘴角一弯,“这不是良嫔妹妹嘛,咱们姐妹真是好久没见了。”
良嫔略略地颔首,“给姐姐请安了,妹妹近来身体不大好,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妹妹言重了,”成嫔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如今妹妹与我同在嫔位,做姐姐的哪能胡乱挑理呢?说到底也是惠妃娘娘从宝华殿祈福回来就一直深居简出,这往日热闹的延禧宫渐渐落了冷清。姐姐见与惠妃娘娘一向亲近的妹妹都不再登门了,这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良嫔闻言微微一笑,“姐姐真是玲珑心肝的人儿,惠妃娘娘早先为大清祈福,想必现在也不爱热闹了,有成嫔姐姐见天地陪着,妹妹们也都能放心了。”
成嫔脸色微变,转身向池边走了两步,“姐姐听说,近来八阿哥在朝中颇具人气,连裕亲王都赞不绝口。如今看妹妹的神色,想是传言属实了。”
良嫔尚未开口,成嫔又道,“不过也对,不说八阿哥是惠妃娘娘教导出来的,单就八阿哥的婚事在皇子中也是少有的。只是姐姐现今想来,八阿哥大婚也几年了,这后院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没有子嗣就算了,连个格格都没进。当初在阿哥所的那个王氏一出宫就病死了,如今八阿哥偌大的府邸里就福晋一个,不是太单薄了吗?”
“不劳姐姐担心,”良嫔转过身子,看向荷池,“胤禩年轻,抓紧时间生个嫡子才最打紧。”
“妹妹真是好性儿,”成嫔弯了嘴角,“这要是老七的福晋,姐姐一早训斥她了。这后院空落,不是坐实了福晋善妒的名声吗?那传出去,丢的可是一府的脸面。”
良嫔绷了绷神色,冲成嫔微一颔首,“妹妹不舒服,就不陪姐姐了。”
成嫔抿了抿唇角,“是姐姐的不是了,不该硬拉着妹妹说话。这调教儿媳的事儿慢慢来也好,更何况人家是郡主的女儿,身份高贵,和那些出身卑贱的总是不同的。”
良嫔看了成嫔一眼,目光微寒,成嫔扬着唇角,一派恬淡。
出了御花园,红菱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娘娘,您别在意成嫔的话,她——”
“她说得对,”良嫔扶着红菱的胳膊,“如今我是人老珠黄,这嫔位也是有名无实。老八的福晋,除了逢年过节就没正经进过宫,我又何苦自己骗自己呢。”
索相府
索额图在廊下慢慢走着,格尔分匆匆而来,“阿玛,敖格传来消息,公主府的事儿已经成了,保准不露痕迹。”
“好,”索额图扬起嘴角,走到台阶下,在一颗老榕树的枝干上使力拍了拍,“枯木逢春,万物复苏,这沉寂数十载的年岁逢了好时候就该蓬勃而发。”
格尔分抿了抿唇角,上前一步道,“儿子不明白,阿玛何必冒这么大风险?万一让佟国维觉察了,咱们就骑虎难下了。”
索额图仰起头,看着冒出绿意的偌大树冠,“咱们干的就是骑虎难下的事儿,成则已以,不成也没再坏的结果了。佟佳氏的势力不容小觑,在他们身上挑起乱子,扰人视线,也能防着他们挡路,再合适不过了。”
格尔分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四爷府
一大早,荷叶的露水还没干透,萧二格就在东小院外转起了圈圈。
四阿哥出门时正看到萧二格对个假山石使劲儿,一副子纠结的傻相,跟某人倒像个十足。
“萧二格!”张起麟唤了一声。
“哎哟,贝勒爷,”萧二格弓着身子小跑过来。
“你来找苏培盛的?”四阿哥挑了挑眉。
萧二格咽了口唾沫,低垂的脸苍白的厉害,“是,是,苏公公有事儿吩咐。”
四阿哥凝眉盯了萧二格半晌,眼看着萧二格就快把脑袋插进地底去了,四阿哥才缓了神色,开“行了,你赶紧着去吧。”
“嗻,”萧二格慌里慌张地行了礼,磕磕绊绊地跑进了东小院。
张起麟看着萧二格的背影,转身对四阿哥道,“要不要奴才派人去看看?”
“不用了,”四阿哥迈步向正院走去,“一准儿是又在捣什么蛋,让他折腾去吧。”
“是,”张起麟紧忙地跟在后头,“石篆坊的东西今儿该送来了,要不要奴才去准备准备?”
“过几天吧,”四阿哥叹了口气,“耿氏眼瞅着就抬进来了,这时候给他,他也高兴不起来。”
东小院,苏伟将萧二格拉进屋里,“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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