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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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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值不值得爷救你一次。”
  魏经国身子一僵,慌忙垂首道,“是,奴才受教。回贝勒爷的话,奴才在邵干的书房看到了几封信,其中有一封是邵干替索额图回给步军统领托合齐的。”


第157章 寒冬将临
  康熙四十一年
  东小院西厢房
  “托合齐?”四阿哥隆起眉心。
  “是,”魏经国低头道,“步军统领掌京城卫戍,手握八旗步兵、巡捕五营的兵权,是京畿重地最后一道屏障。奴才在邵干书房看到那封信时,便惊觉事关重大,来不及细想就将信揣在了身上。”
  四阿哥一征,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语调轻扬,“你将信带出来了?”
  魏经国微微掀眉看了一眼四阿哥,慌忙垂首道,“是奴才思虑不周,奴才没想到当晚就被——”
  “信在哪儿?”四阿哥打断魏经国的话。
  魏经国暗暗地咽了口唾沫,压着嗓子道,“回贝勒爷,信被奴才藏在了腰带的夹层里。”
  东小院门口,小英子靠着门柱打瞌睡,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临近,李英猛地一惊,睁开双眼,“王公公!”
  王钦提了提手上的食盒,“咱家来给主子送膳了,主子在哪儿歇着呢?”
  “主子没歇着,一直忙着正事儿呢,”李英挠了挠后脑勺,“不过,今天怎么是王公公提膳?膳房的人呢?”
  王钦弯了弯嘴角,低头看看手上的食盒,“今儿的菜色好啊,让膳房的人来提就白瞎那番功夫了。”
  书房里,四阿哥将一张沾染了点点血迹的信纸塞进了平整的信封里。
  傅鼐负手站在一旁,躬身接过四阿哥递过来的信封。
  “找一个脸生、可靠的人,将这封信秘密地送去裕亲王府,”四阿哥背手看向窗外,“裕亲王是最了解皇阿玛心思的人,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奴才遵命,”傅鼐垂首,复又略带不解地抬头道,“主子既然已经抓到证据,为何不直接面呈圣上?”
  四阿哥摇了摇头,“这只是一封含糊其辞的回信,即便提到了所谓‘大事’,细究起来也指代不明,说是证据还远远不够分量。不过,索额图勾结托合齐,意图控制京畿重地的兵权却是显而易见的。既涉及军政大事,由裕亲王来提最为适合。”
  “奴才明白了,”傅鼐躬身,“奴才这就去安排。”
  四阿哥点了点头,待傅鼐领命而下,独自一人坐到了书桌后,展开的宣纸上落下几个大字,“众望所归”。
  正在四阿哥望着那四个字出神时,有人掀帘而入。
  四阿哥抬起头,苏公公趿拉着鞋子,迷蒙着双眼走了进来,“主子,王钦来了……”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来的倒是时候。”
  苏伟扁了扁嘴,他还有些困,眼睛半睁不睁地往四阿哥身上一靠,正好看到桌上的四个大字,“主子,这是?”
  “这是那封信上的,”四阿哥将笔搭在砚台边,“此大事,众望所归,卿当可立不世之功;爷在想,邵干说的这‘众望所归’,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略带怀疑地道,“那马家胡同的诗社没开几天就关了,索额图也筹集不了多少人马吧?”
  四阿哥摇了摇头,“这个谁也说不准,但是有一点很值得怀疑。在马家胡同来往的大都是邵干这种中等品级的官吏,有些是地方上的小官,有些甚至是戴罪之身,就像之前被索额图调派回京的额库里,在外人看来颇有些乌合之众的感觉。”
  “主子的意思是,”苏伟有点冒冷汗,“索额图真正拉拢的大人物都还没露头?”
  “也不是都没有露头,”四阿哥缓了口气,“这不是有托合齐了吗?步军统领、九门提督,皇阿玛手边最坚韧的利器,只不过如今却是一把双刃剑了。”
  王钦拎着食盒晃悠回了排房处,马廉一早等在大树下,“王公公,怎么样了?”
  王钦叹了口气,将食盒递给马廉,“四贝勒在忙,咱家根本没见到人。”
  “那——”马廉蹙起眉梢,王钦却是一笑,“大管事放心,咱家虽然没见到四阿哥,东小院的事儿却是打听的差不多了。”
  马廉带着瓜皮小帽,换了常服,赶在府里下钥的前一刻到了大门边上,正要出门时,却被任东路管事的李涵撞个正着,“大管事,这是要出去啊?”
  马廉略微一惊,慌忙敛了神色,笑着躬身道,“是啊,家里有点事儿,趁着天黑回去一趟,明早再赶回来。”
  “大管事辛苦,”李涵拱了拱手。
  “谈不上辛苦,都是做奴才的本分,”马廉咧了咧嘴,“李兄弟快去歇着吧,我这儿先走了。”
  “是,是,”李涵让到一旁,“大管事好走。”
  马廉匆匆而去,李涵略有思绪地往排房处走,没走几步,就见库魁领着两个人穿着便服迎面而来。双方点头而过,李涵转身看着一行三人着门房开了小门,闪身出府,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隔天晌午,裕亲王府
  张廷枢被急召而来,福全盖着毛毯,靠在榻上,炕桌上摆着一封书信。
  “臣给王爷请安,”张廷枢俯身行礼。
  福全面色发黄,神态间带着些许憔悴,“你看看这信,是今一早被人送到王府的。”
  “是,”张廷枢接了书信,展开一观,片刻后蹙起眉心,“王爷,这——”
  福全叹了口气,“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过这个邵干,他被调遣回京后与索额图来往甚密。”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张廷枢嗓音深沉,“此事非同小可,托合齐任九门提督,他手里握着的是整个京城的安全。”
  “这点本王心里最是清楚,”福全神色安定,稳坐榻间,“你知道当初九门提督职责的确立是因为谁吗?”
  张廷枢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小臣不知,只知道圣上任命的第一任九门提督是大将军费扬古。”
  福全弯了弯嘴角,“费扬古以前,尚无‘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京中八旗兵丁各自为政。皇上登基后,真正统辖京城治安的人,其实是辅政大臣鳌拜!”
  张廷枢愣了愣,半晌没有说话,将手中紧握的书信又拿起来看了看,恍惚间想起什么似的道,“王爷,这信是谁送来的?”
  福全摇了摇头,“送信的人什么都没说,门房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张廷枢咬了咬下唇,略带踌躇地道,“那王爷打算如何向圣上禀明?”
  福全微闭双眼,嗓音似有若无,“索额图所谋定于太子有关,然储位一事,自皇阿玛始,就是重臣心中所趋,皇族骨血之痛,圣上更是深有体悟。此一事,即便由我来提,也要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
  张廷枢敛眉思索,尚未答话时,福全突然咳了起来。
  “王爷!”张廷枢慌忙上前,却被福全扬手制止。
  裕亲王慢慢地平顺气息,坐直身子,冲张廷枢弯了弯嘴角,唇边一丝鲜红煞是惊人。
  明相府
  纳兰明珠负手立于廊下,双眼微闭。
  纳兰揆叙匆匆而来,冲纳兰明珠一俯身道,“阿玛,手下人已经查实,前几日京郊不远处确有一伙人追捕几个门客。奴才们多方打听,那附近住着的是兵部督捕左侍郎邵干。”
  “邵干?”纳兰明珠睁开双眼,“果然是索额图……”
  “阿玛,”纳兰揆叙直起身子,“直郡王传来的消息太过模糊,四阿哥手上那封信到底是不是给九门提督托合齐的,还有待考量。”
  纳兰明珠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大阿哥说他的线人无法接触到过于内部的消息,只是打探到了那中箭之人昏迷中的几句胡话,到底也做不得准。但是,此前温宪公主一事,着实蹊跷,我总觉得这京中要发生什么大事。不管怎样,你先派人去盯着托合齐。这一回,咱们不能再被动挨打。”
  “儿子明白,阿玛放心”纳兰揆叙一拱手道。
  四爷府
  东小院堂屋,四阿哥正盯着苏公公练大字,张保躬身而入,“主子,魏经国已经退烧,伤口也有愈合迹象,看起来是没有危险了。主子打算如何安置他?”
  四阿哥缓了口气,伸出手指在苏公公前一笔处敲了敲,苏伟扁扁嘴,又提笔重写了一遍,“让他先在府里养好伤,过几天,你去找个可靠的商队,将他送出城去。告诉他,只要他能设法保住自己的小命,他日京中平定后,爷定许他飞黄腾达。”
  “是,”张保垂首领命,复又抬头问道,“那个丁大夫怎么办?”
  四阿哥敛眉想了片刻,苏伟扯扯他的衣袖,“让那个丁大夫留下吧,我看他医术高超,人也老实,而且从不多嘴,正好咱们府里也缺一个家用的大夫呢。”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那就留下吧,给他在东路收拾间屋子,再派个人去伺候着,到底是当大夫的,也别怠慢了。”
  “嗻,”张保躬身领命,退出堂屋。
  索相府
  十一月末的天气已带着冬日的寒意,石板上沁起的冷霜结出一朵朵小巧的纹路。邵干赤裸着身子跪在院中,背脊直直地挺立着。
  屋内,点着淡淡的檀香,格尔分站在窗口,时不时地看看外面。只是一封信,或许搬不倒赫舍里氏,但冰冻三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
  索额图坐在书桌前,蘸着薄墨,精心地写着一纸谏言。
  竹纹蜿蜒的柳宣,饱满地吸着墨汁,一行行、一列列后,末尾处只余四字,背水一战。


第158章 孤家寡人
  康熙四十一年
  十二月,寒冬莅临,腊八节当天飘起了鹅毛大雪,宫中的宴席早早就散了。苏伟跟着四阿哥回了东小院,两人围坐在炭盆旁,喝着暖暖的腊八粥,剥着香熟的烤栗子,过了一个格外宁静却隐隐透着不安的夜晚。
  “主子,”在床上乱滚的苏伟把腿搭在四阿哥身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床帐,“你说,索额图做的事,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若是索额图成功了,太子当真会逼自己的阿玛退位吗?”
  四阿哥枕着自己的胳膊,面色微寒,“我也猜不到,二哥跟皇阿玛很像,心思深不可测,没人能轻易揣度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索额图与二哥的关系跟大哥与纳兰明珠的关系不同,有一份血缘的情谊在,又有这么多年的互依互靠,索额图断不会因为一己之私,瞒着太子做这些事。”
  苏伟抿了抿嘴唇,有些干干地道,“也就是说,太子肯定是知情的,最不吝也是默认了的?”
  四阿哥没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伟闷闷地翻了身,脸冲着帐里,父不亲,子不孝,人心凉薄,帝王家当真无情。末了,想到什么的苏公公突然转头,拽拽四阿哥手臂,“你以后不许像他们一样,听见没有?”
  四阿哥愣了愣,看了苏伟半晌,偏过头去,没有答话。
  苏伟扁着嘴看着默默无言的四阿哥,一时气上心头,呲着牙扑了过去,冲着四阿哥的肩膀就是一口。
  “啊,小混蛋!”四阿哥捂着肩膀,低头惊愕地看着那一排清晰的牙印,“你也真下的去口!都冒血丝了!”
  苏伟亮亮自己的两排利牙,得意一笑,“给你留个记号,加深印象。”
  四阿哥抿抿嘴唇,揉着自己的肩膀,语气有些无奈,“小伟,你陪着爷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明白,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和心不由己还是有差别的,”苏伟鼓着腮帮子道,“我明白皇宫朝堂的生存法则,但也知道孤家寡人的悲凉孤寂。这些天,我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到你身边,现在的四贝勒胤禛会是幅什么样子。或许会更有成就,更有势力,更加八面玲珑,更加狡猾多谋。但是——,”苏伟转过头,盯着四阿哥的双眼道,“绝不会更加开心快乐!”
  四阿哥闻言,微微弯起嘴角,“你倒挺有自信。”
  “我这是自知之明,”苏伟扬扬下巴,末了搂住四阿哥脖子道,“胤禛,你答应我,若真有那一天,不要为难别人又为难了自己,你的心不是铁打的。”
  年关将至,宫中正式颁下圣旨,元宵过后,皇上启程巡视江南,太子,四贝勒,十三阿哥随行。
  旁人不消说,四阿哥再次随扈让很多人吃了一惊,此前十三阿哥代祭泰山一事,不少人在背地里腹诽。如今看来,四阿哥即便不如十三阿哥得皇上看重,在圣上眼里也是颇受倚重的。
  内务府得了消息,又巴儿狗似的凑上来,苏公公梗着脖子,看着小山似的年货,一个笑容也没给。
  年节朝宴,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没有了针锋相对,笑里藏刀,兄弟君臣之间都客气守礼,一副万事太平的和谐表象。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捧着酒壶,偶尔扫过一张张深藏不漏的脸,背后开始渐渐发凉。
  元宵后的南巡,因有康熙爷的特殊嘱咐,四阿哥不得不带上几位格格随身伺候。这一次,苏公公聪明地选择了沉默。四阿哥思考了半天,最后让张起麟帮李氏,武氏张罗一路上要用的东西。
  正月二十二,圣驾起銮。
  此次康熙爷南巡的主要目的还是巡视河工,遂依然走经直隶,过德州,入山东,进河南,渡黄河的路线。大军行至直隶时,苏伟又一次见到了直隶巡抚李光地。不得不说,相比京中其他大员,康熙爷对李光地似乎更为亲近。
  南巡的路上,康熙爷多让十三阿哥跟在太子身边,自己则带着四阿哥到处寻看河情。而太子本人,与上次南巡一样,一路低调从事,皇上不宣召,连马车都很少出。
  苏伟不禁有些唏嘘,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在你来我往的几番交手后,已经不懂怎样维系骨肉亲情了。
  三月初,銮驾入山东,驻跸齐河县邱家岸。
  好不容易从一大堆河图中脱身的四阿哥,甩了随行的侍卫,偷偷带着一路上天天嚷着要出去玩的苏公公跑到了齐河县郊爬山。
  齐河县周山地颇多,两人选了一座最为浓翠的野山进发。
  山里空气清新,野草野花遍布,不知名的树木婷婷如盖,上山的路是是被採药砍柴的人走出来的,歪歪扭扭,却颇为有趣。
  苏伟拽着新冒芽的柳条,一路搂草打兔子,搅的整座山不得安宁。四阿哥背着弓箭,在纯自然的环境下,打了两只野兔。中午时,两人就着松木,架火烧烤,吃的有滋有味。
  日头偏斜,苏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跟着四阿哥下山。
  野山不远处就是官道,张保驾着马车等在那里,苏伟拎着自己的战利品,几只硕大的蘑菇,欢呼着跑过去,却在临近时被几匹转弯处疾驰而来的马生生止住脚步。
  “苏伟,”四阿哥惊了一头的冷汗,上前一把将贴着马肚子站住的苏公公拉了回来。
  苏伟摸了摸自己被风扫过的鼻子,回头冲四阿哥愣愣一笑,“我忘了这时候没有红绿灯了。”
  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没有理会他的那‘胡说八道’,只是眉头微蹙地看着远处扬起的沙尘。
  “主子,”张保慌张地跑了过来,看看鼻头微红的苏公公,转头对四阿哥道,“主子,是御前的人,清一色的蒙古贡马。”
  四阿哥点了点头,脸色微变,转头看看揉着鼻子的苏伟道,“咱们快些回去吧。”
  京城,明相府
  大阿哥下了马车,侯在门口的纳兰揆叙连忙迎了上来,“见过郡王爷,家父身体不好,特让小臣在此恭候。”
  “明相太过客气了,”大阿哥抿抿嘴唇,“请纳兰兄带路吧。”
  “是,郡王请,”纳兰揆叙躬下身子,掩去眉眼间一股冷淡。
  纳兰明珠等候在堂屋内,脸色带着些许微黄,与大阿哥见了礼后,将大阿哥引进量内厅。
  “明相身体如何,太医可来看过?”大阿哥坐在榻上,语带关心道。
  “郡王不用担心,”纳兰明珠捻了捻胡须,“老臣这是旧疾了,如今年岁大了,不免时常反复,算不得大事。”
  大阿哥点了点头,“我给明相带了几株上好的野参,还望明相多多调养,早日康复。”
  “多谢郡王关心,”纳兰明珠微微颔首,复面色沉重道,“今儿个请郡王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跟郡王商量。”
  “明相请说,”大阿哥隆起眉心道。
  “郡王可知,日前直隶总督李光地秘密进京了……”纳兰明珠压低声音道。
  “李光地?”大阿哥略一怔愣,“他不是应该陪伴圣驾吗?”
  “李光地正是见过皇上后进京的,”纳兰明珠继续道,“李光地进京后与不少八旗官员秘密通了消息,老臣的门人告诉我,李光地手上有一份皇上的密旨。”
  大阿哥闻言蹙起眉头,“难道皇阿玛——”
  纳兰明珠叹了口气,“可惜的是,密旨的内容老臣探查不到,但可以推断,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在秘密安排什么。”
  大阿哥抿了抿嘴唇,目色微动,“这个时候,京中能有什么特别的事,如此看来,定是与索额图有关了。”
  “郡王爷可有什么打算?”纳兰明珠眉目浓重,“这些日子,王爷一直沉寂,若是索额图大胆冒进,说不定就是王爷出头的好时机。”
  大阿哥敛眉沉思片刻,转过头对纳兰明珠道,“此一事还得明相帮忙才行。”
  “王爷但请吩咐,”纳兰明珠微微颔首。
  三月初八,銮驾驻跸长清县,康熙爷住在长清县界首辅南村内的一家大院里,几位阿哥扎营在村外。
  傍晚,太子请四阿哥,十三阿哥一同用膳。
  苏伟端着酒壶,站在四阿哥身后,看着太子一直未变的微笑,圆润雅致的举止,心里颇为难受。他有一阵子没近距离地观察过太子了,但在他的印象里,从前的太子不是这样的。一件经名家打磨的玉器,初始虽带着瑕疵,略有粗糙,却往往闪着无穷的灵光,而现在的太子就像一件已经趋于完工的作品,虽然竭尽完美,却没有了任何活力。
  “四弟酒量这么多年也不见长,”太子弯着唇角道,“倒是胤祥饮酒,颇带着江湖的豪爽气。”
  十三阿哥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酒杯道,“四哥平日忙于正事,自是没时间锻炼酒量的。弟弟贪玩,贪杯,又觉着今儿的酒好,让二哥笑话了。”
  四阿哥弯了眉眼,从旁插嘴道,“胤祥是谦逊惯了的,你若是贪玩,那四哥真不知该把十四往哪儿放了。不过话说回来,二哥今日请的酒真是香醇,弟弟酒量虽不好,但也想多喝几口。”
  “合你们的口就好,”太子微微笑笑,“这本也不是什么好酒,是毓庆宫窖藏的五谷酿,只不过我日前依照仆从进上的古方,泡了些中药进去,没想到今日一尝,味道竟还不错。”
  三兄弟酿酒品酒的说了一通,苏伟偷偷地揉揉肚子,他现在除了饭香,什么都闻不出来。
  “什么味道?”十三阿哥突然问了一句。
  众人这才惊觉,在酒香饭香中,竟有一阵呛人的烟气味飘了过来。
  “殿下,不好了,”外面值守的奴才冲了进来,“南村里面着火了,看方向好像就在皇上驻地附近!”


第159章 大火
  康熙四十二年
  长清县首辅南村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际,夕阳斜下,夜幕中笼罩了整个村子的烟雾犹如张牙舞爪的厉鬼,在呼啸中吞噬一切。
  太子,四阿哥一行冒着滚滚烟尘,赶到皇上暂住的大院时,房架的正梁整个砸了下来。
  “皇阿玛,”十三阿哥一声惊叫,推开拦在身前的侍卫,向熊熊大火里冲去。
  “胤祥!”一阵烟尘掠过,四阿哥赶在又一根梁木掉落前,将十三阿哥拦腰挡在塌落的大屋前。苏伟捧着水桶由后跟上,不由分说地将两人兜头彻尾地浇个透湿。
  周遭烟尘滚滚,火情借着风势愈演愈烈,“主子,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快走吧,”苏伟在混乱的人声,水声,土木的崩裂声中冲四阿哥大声喊道。
  “好,走!”四阿哥拖着十三阿哥往外撤,反应过来的扈从侍卫纷纷拎着水桶围拢过来。
  康熙爷暂住的大院连着南村的粮仓,晾晒的秸秆堆满了院子,周遭的房子又多是木架草顶,可说是沾火即燃。不过,初起便这么大的火势还是让人匪夷所思,皇上身边御前侍卫,八旗兵甲,将院子绕了三圈,如今却一个人也见不到了。
  “老四,十三,你们怎么样了?”太子被一队侍卫死死挡在一个角落,寸步难行,只能隔空对两人喊话。
  “我们没事,”四阿哥扶着胤祥,走到太子身侧,苏公公捧着个明晃晃的大水桶,跟在两人后面。
  “二哥,皇阿玛他——”胤祥哽咽地不能出声,太子一时怔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着火的大院。
  四阿哥看着太子,微微蹙起眉头,恍惚间一股熟悉的味道顺着灼热的风飘到几人身侧,“这是什么味道?”
  苏伟跟着嗅了嗅,朦胧地想起了什么,“这是酒的味道,是刚才太子殿下请两位阿哥喝的五谷——”
  话音未完,苏伟猛地一顿,背脊上突然蹿起的凉意,让他慌忙收敛声音,垂下脑袋。
  十三阿哥兀自伤心着,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对话,只剩了太子与四阿哥了然于心地默默对视。
  南村的火势俨然是控制不住了,随侍的大臣、救火的侍卫慢慢围拢到几位皇主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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