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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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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伟干干地咽了口唾沫,傻傻地咧咧嘴道,“不是都一样嘛?”
  “恩?”四阿哥语调上扬,双眼微眯,声音微寒。
  屋子里瞬时下降了十度,苏伟一愣,利落地搂住四阿哥的脖子,吧嗒亲了一口,另附送个大大的温暖微笑道,“当然是因为你了,咱们都老夫老妻了,哦呵呵呵呵……”
  銮驾渡黄河后,果如四阿哥所说,驻跸桃源县,后换乘小舟,顺河而下,入清口后,致仕大学士张英,特奉召来朝拜圣上。
  张英亦是得康熙爷赏识的重臣,曾任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历史上有名的,“一纸书来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就是他的手笔。
  不过此时,苏公公还没太搞明白这位有名的人物到底是谁,只是四阿哥告诉他这位张大人十分眷恋山水,几经乞休后才被允准致仕回乡。此次皇上南巡,又特招他迎驾,可见仍深得圣心。
  本来,张英的到来与苏伟是没什么大关系的,但晚宴过后,张英竟带着自己的儿子特意来拜见四阿哥。而张大人向四阿哥引荐的次子,正是苏伟在大火那晚后,一直惦记的那位颇会审时度势的年轻人。
  “臣张廷玉给四阿哥请安,”年轻人在父亲张英身后向四阿哥一拱手,苏伟站在一旁,呆住了……他果然是被历史选中的人,眼光太XX到位了。


第161章 烟雨南
  康熙四十二年
  三月末,御舟过清口,泊淮安府。
  皇上召四阿哥陪同在堤岸边溜达,苏伟跟在皇主子们身后,一边观赏杨柳岸清风醉的曼妙春景,一边暗暗感叹能脚踏实地的走在路上真好。
  “自古以来,江南就是鱼米之乡,咱们这才入江苏,已能看出些富庶的样子了,”康熙爷背着手,登上几级台阶,站到一处高岸上。
  四阿哥尾随在后,低头答道,“儿臣自幼多从诗词中领略江南风貌,如今跟皇阿玛出来,能亲眼看看这烟雨繁华之地,实是不枉走这一遭了。”
  康熙爷弯弯唇角,“世人多看江南的柔顺多情,却不知江南也多英雄,多男儿气魄。于天下形势而言,江南更是兵家重地,得了江南就等于得了半边河山。”
  “皇阿玛圣言,”四阿哥略一思索,俯身拱手道,“儿子记得老子曾经说过‘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江南纵多烟雨,然水润万物、雨裹重山,这大概就是江南一地的特征吧。”
  康熙爷看了四阿哥一眼,似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世间万物至柔即是至坚,反之亦然,事事都不能只看一面——”
  “皇上,”梁九功躬着身子上了高台,“京城有加急奏折呈上来。”
  康熙爷眯了眯眼,接过奏折看了看,片刻后将折子转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一愣,俯身接过,“皇阿玛,这是……陈梦雷参奏李光地?”
  康熙爷抿了抿唇角,面上未有任何变化,负手望向远方,“老四可听说过李光地与陈梦雷往日的恩怨?”
  “儿臣有所耳闻,”四阿哥微微垂首,“李大人独占了蜡丸传书的功劳,害得徐编修落了三藩反贼的罪名,差点被流放。三十七年,皇阿玛在盛京召见了他,还了他清白,召他入京任职,如今似乎在三哥府上行走。”
  康熙爷点了点头,低头挽起袖口,“那你知道,朕当初留用了陈梦雷,却为何没有治李光地的欺君之罪?”
  四阿哥略一征愣,低下头道,“儿臣不敢胡乱揣测,皇阿玛的决定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康熙爷弯了弯唇角,“其实不难琢磨,李光地是治世能臣,陈梦雷有文家工笔,如今是各行其事、各尽其才,于朕于朝堂都是最好不过的。”
  “可,”四阿哥微蹙眉梢,“李大人曾欺君判友,皇阿玛难道不——”
  “胤禛,”康熙爷打断四阿哥的话,“再能干的臣子都不过是普通人,是人就会有欲望、有贪念,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是不堪为用的。为君为主,要做到的是善用,不是苛求。”
  四阿哥神色恍然,躬下身子道,“皇阿玛慧言,儿臣受益匪浅。”
  康熙爷点了点头,往台阶下看了看,“你建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身边使唤的人不少,不过这跟着你的公公,倒是个老面孔,似乎在阿哥所时就在你身边了吧。”
  “是,”四阿哥抿了抿唇角,“苏培盛是皇额娘赐给儿臣的,自承乾宫时就在儿臣身边了。”
  “原是如此,”康熙爷敛了敛眉目,“你皇额娘的眼光一向是好的,那太监跟了你这么久想必差不了。”
  四阿哥未答话,只是略略地点了点头。
  此时,台阶下的苏公公,猫着腰站的异常标准,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四处乱飘,直到不远的甬路上,两位公公引了几位官员走来,才暗暗地吐了口气。
  淮安渡口
  数艘龙船停泊,南巡大军换乘小船后,几位随扈阿哥各自分乘,四阿哥的船停在太子御舟之后。
  船脚处,一扇木窗半开,纱帘后站着一抹倩影。
  “小主,”絮儿好奇地向外张望着,“这里是你的家乡吗?我听丫头们说,小主的父亲在淮安府山阳县任职。”
  诗玥弯了弯唇角,看着不远处岸上的杨柳,声音轻柔,“我很小就随父母进京了,对于家乡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从前父亲总是提起,长长的小巷,涨满青苔的石板路,大约也是江南的某个小镇吧。”
  絮儿恍然地点点头,眼睛放着光亮,“奴婢要是能陪着小主出去走走就好了,这里四处都水水润润的,从窗子往外看都好漂亮,房子、小桥和京城一点都不一样。”
  “你就是贪玩,”诗玥好笑地戳戳絮儿的额头,“咱们是府上内眷,怎么能随意出去走呢,更何况是跟随皇上出巡,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是,”絮儿吐吐舌头,冲诗玥扬起笑脸,“不过,虽然不能出去,奴婢还是能托侍卫上岸一趟的。小主想不想给家里去封信,或送些什么东西?这里离山阳应该很近,让侍卫去跑一趟就行。”
  诗玥愣了一会儿,末了,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父亲好歹是地方官吏,应当是不缺吃穿的。龙船上人多眼杂,咱们不要多生事端了。”
  “是,”絮儿抿了抿嘴唇,在地上蹭了蹭鞋子,“一晃眼咱们跟着贝勒爷出来一个多月了,贝勒爷也奇怪,带着两位格格出巡,却一直自己歇息——”
  “絮儿,”诗玥打断小丫头的嘟嘟囔囔,“咱们是随贝勒爷跟皇上出巡,一言一行都要当心,这话要是让旁人听了去,你这颗小脑袋瓜就不用要了。”
  “奴婢知错,”絮儿垂下脑袋,嘟了嘟嘴,诗玥摇了摇头,转身看向窗外。
  傍晚,为首的龙舟上亮起了灯笼,吟乐之声远远传来。
  李氏坐在自己的船舱里,品着圆桌上的各色江南菜肴,皇上宴请众位皇子大臣,留守在小船里的内眷们也熏沐圣恩。
  “小主,”喜儿匆匆迈进屋门。
  “干什么慌里慌张的?”李氏蹙着眉心将筷子放下。
  “小主,奴婢刚听人说,”喜儿面目仓皇,言语却颇为支吾。
  “听人说什么?”李氏扬起眉梢,“别吞吞吐吐的。”
  “是,”喜儿咽了口唾沫,“奴婢听外面的侍卫说,今儿个皇上赏了山阳县县令一封扇诗。”
  “不就是一首诗嘛,”李氏端起小汤碗,白了喜儿一眼。
  “小主,您忘了,”喜儿苦着脸道,“武格格的父亲就在山阳任县令。”
  李氏一惊,手里的白瓷汤碗落在地上,微烫的银耳桂圆羹溅湿了裙角。
  “小主,”喜儿跪到地上,垂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李氏沉默了半晌,压着嗓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武氏船舱
  诗玥惊愕地看着前来讨赏的小厮,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皇上赏了我父亲扇诗?”
  “回小主,千真万确,”小复子俯身道,“奴才听侍卫们说,山阳县老爷跟着淮安府知州来叩拜圣上,知州特意禀报了山阳县近两年的太平丰收,皇上一高兴就赏下了留有御笔的扇子。后来奴才们一打听,才知道这位县老爷就是小主的父亲。”
  诗玥还是有些征愣地坐在桌边,一旁絮儿眉开眼笑地跪下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有皇上的御笔,咱们老爷以后的仕途肯定一帆风顺。”
  诗玥看了看絮儿,强忍着心头的异样开口道,“是皇上大恩,也是借贝勒爷的福气。絮儿,赏小复子二钱银子。”
  “是,”絮儿蹦蹦跳跳地起身,小复子千恩万谢地接了赏银,退了出去。
  “小主,”絮儿走到诗玥身边,嘴角还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诗玥抿了抿嘴唇,抬头冲絮儿道,“苏公公回来了没有?”
  “还没,”絮儿摇了摇头,“苏公公陪着四阿哥在前面饮宴,肯定没这么早回来。”
  诗玥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南巡大军在淮安府停泊一天,后过邵伯,入扬州。
  想苏伟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一直没机会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鱼米之乡玩一玩,不曾想穿了几百年,竟在大清康熙年间,到了真正的江南。过了扬州,銮驾一路入苏州,进杭州,摆脱了晕船毛病的苏大公公算是过了一把眼瘾。
  不得不说,比起现代商业化的乌镇、成了洗脚盆的西湖,此时的苏杭当真人间仙境。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若是没有大批的护军,前拥后呼的銮驾,和他这一身必须穿着的太监服,苏大公公会更加开心的。
  “这两天玩好了吧?”四阿哥把在床上拧着劲的苏公公扳过来,脸对着脸。
  “我还想划乌篷船,”苏伟咬着被子,“我们晚上去乌篷船上看星星好不好?肯定和在京城的房顶上感觉不同。”
  四阿哥无奈地笑了笑,“这几日就要回銮了,皇阿玛总是召爷和胤祥伴驾,爷不能私自带你出去,等下次好不好?”
  “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苏伟有点沮丧,“我喜欢这儿,这儿的空气和京城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四阿哥扬起眉梢。
  “没有京城那么冷,虽然有点潮,但不会让人窒息,”苏伟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总觉得,这次回京后,很多事情要变了……”
  四阿哥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苏伟下巴,已经没有肉了。
  四月初,銮驾过嘉兴,太子收到了很多当地文人学子的拜帖,由此特意在望洋楼公开讲经,一时间江南文人趋之若鹜。
  望洋楼连续热闹了三四天,最后在护军的保驾下,太子才得以脱身上了龙船,临行时众人两跪六叩,山呼太子千岁,东宫之尊在民间的声望,由此可见一般。
  清明过后,南巡大军正式启程回京。
  太子御舟上,索相加急送来的书信被烧成灰烬。
  “殿下,索相准备一事可是出了变故?”太子侍卫统领阿进泰从旁轻声问道。
  太子坐在木椅上,静默片刻,沉声开口道,“皇阿玛派了李光地带着密旨回京,索相安排的事无法再继续了。”
  阿进泰敛了神色,眉头深锁,“那,殿下与索相会不会有危险?”
  太子摇了摇头,拿起江南数千学子的请安折,抿了抿唇鬓,“皇阿玛知道李光地为人,本殿亦知道天下人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赐武柱国扇诗是确有其事的,以下是那首诗:逐径探幽涉景奇,攀萝扪葛不知疲。
  回溪宛转湍流激,复岭逶迤堕石危。
  倚仗瘦筇腾绝壁,凭依轻屧度嵚崎。
  留将薜荔除榛莽,指引游踪识路歧。


第162章 晓谕众臣
  康熙四十二年
  四月末,南巡大军抵京。
  圣上回銮,众臣迎驾,京中似乎格外宁静。康熙爷并未在宫中久待,住了两天,便奉皇太后往畅春园居住。
  四阿哥回府后,常赉、沈廷正等人开始频频出入。年羹尧、张廷玉先后递上了拜帖,却被四阿哥搁置一旁。
  苏伟一早从自家主子那里得知,编修陈梦雷参奏直隶总督李光地结党营私,与索额图密谋储位,却并未引起皇上重视。而现今,这本理应石沉大海的折子,正在四阿哥手上。
  “爷为什么不还给皇上呢?”苏伟有点嫌弃地把折子扔远,“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四阿哥无力地弯弯嘴角,“这折子是皇阿玛亲手递给我的,皇阿玛没开口,爷怎么还回去啊?”
  苏伟不太明白地眨眨眼睛,拄着下巴半趴在四阿哥的书桌上,费力地想了半天道,“你们这些人都成精了,一个简单的事儿非得搞得那么复杂,皇上有事吩咐就直接说嘛,要换成我,肯定领会不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四阿哥笑笑,伸手戳戳苏伟的腮帮子,“咱们苏大公公有些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苏伟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爷说诗玥父亲那件事吗?其实,还得多亏爷帮忙……”
  四阿哥双眼微眯,向椅背上靠了靠,语气颇让人捉摸不定,“还是咱们苏公公上了心,皇阿玛御赐扇诗后,武氏有没有找过你啊?可是领了你的情了?”
  苏伟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四阿哥,脖颈竖起的汗毛刺到了头皮,有点儿寒寒地发痒。
  “主子哪的话,要领也该领爷的情嘛,我回来后都没往后院去,呵呵,呵呵呵……”都说雍正喜怒无常神马的,看来真没错,难道还没到三十就更年期了?
  三贝勒府
  三阿哥靠在榻子上,面前的炕桌上堆着几本书稿,门人周昌言站在一旁伺候着,“主子,这是陈编修新呈上来的,近来《汇编》的进度似乎慢了些。”
  三阿哥翻开一本,细细地看着,“修书一事本就急不得,凭则震的才能,爷不怕他慢,就怕他不经心。”
  “爷说的是,”周昌言微微垂首,“《汇编》一经成书,必是名留青史的大作,比起永乐大典,怕也不逊半分。”
  三阿哥弯了弯唇角,神色带了些许自得。
  “贝勒爷,”周昌言见三阿哥面色和缓许多后,压低声音道,“陈编修向皇上递的折子,可是您授意的?小的听说,皇上近几日频频夸赞李光地治理直隶有方,似乎不见丝毫责备之意啊。”
  三阿哥偏头看了周昌言一眼,语带默然,“则震与李光地的恩怨,皇阿玛心里一清二楚。李光地如今是封疆大吏,则震还是一个小小的编修,在皇阿玛心里孰轻孰重,可见一斑。倒是李光地在京的行动,让爷颇为奇怪……”
  五月初,京中传来消息,裕亲王福全病重,皇上自畅春园回宫,亲往探视。四阿哥等俱呈了拜帖,但因王爷病体沉疴,宗亲们未能入府一见。
  五月初三,御门听政,皇上面带戚色,众臣皆上言劝慰。
  四阿哥立于皇子中间,看了刚刚进言的三阿哥一眼,举步上前,“皇阿玛,裕亲王一生戎马,与噶尔丹几次大战。如今王爷久病,儿臣想请奏为王爷著书立说,汇集古今兵法与王爷平生所经,留下一本惊世奇典,既让王爷名留青史,也能惠泽后人。”
  “好,”康熙爷微抿唇角,点了点头,“裕亲王久病缠身,如此惠泽四方之事也能积些福运,只是汇集兵书精要,谁可堪此重任呢?”
  “儿臣倒有一人选,”四阿哥拱手道。
  “你说,”康熙爷正了正身子。
  “三贝勒府上编修,陈梦雷,”四阿哥话音一落,三阿哥身子一紧,抬头望向皇上。
  “恩,陈编修眼光独到,文才满腹,确实适合,”康熙爷点了点头。
  “皇阿玛,”三阿哥上前一步俯身道,“为裕亲王著书立说是文人之幸,只是如今王爷缠绵病榻,怕是不能再为他事耗费心神,而这兵法之要亦不是纸上谈兵,还请皇父三思。”
  “胤祉说得也有理,”康熙爷轻吐了口气,“此事暂缓,待朕问过裕亲王后再行商议。胤禛为皇叔思虑极深,堪为嘉奖,朕刚得了《六韬》宋本,便赏给你了。”
  “谢皇阿玛恩典,”四阿哥行礼谢恩,临起身时,看了面色微冷的三阿哥一眼。
  四爷府,福晋院里
  几位格格拜过福晋,分坐下手,福晋看了看李氏与诗玥,语气淡然,“你们两个跟贝勒爷出去,一走两个多月,也是辛苦,回来后身子可有不适?”
  “劳福晋担心,”李氏微微颔首,“妾身惭愧,一路上水土不服,伺候不周,未能为府上开枝散叶。倒是还不如武妹妹,好歹娘家还为贝勒爷争了脸面。”
  “哦?”福晋轻扬眉梢,“诗玥,这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诗玥看了李氏一眼,抿了抿唇角,起身向福晋行礼道,“都是仰赖贝勒爷恩德,妾身的父亲得了御赐的扇诗,但家父只是一介小小县令,说不上为府里争了脸面,妾身只求不要给贝勒爷添麻烦就好。”
  “诗玥太过谦和了,”福晋面色未动,转身端起了茶碗,“得了御赐之物,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更何况你父亲还是一县之长。他日只要勤勤勉勉,升官进爵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不过,你已是贝勒府的内眷,家族门楣还是少沾染,免得惹来闲话。”
  “是,诗玥谨听福晋教诲,”诗玥俯身行礼道。
  福晋点了点头,仰首看向屋内几人,“如今,咱们内院的大事就是为贝勒爷开枝散叶,旁的小心思都收敛收敛,若是传出些不好听的,别怪本福晋不讲姐妹情分。”
  李氏面色微寒,与宋氏、耿氏等起身领命。
  四阿哥回府,苏伟得知朝堂上的种种,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四阿哥拍拍苏公公的屁股,把人揽到怀里,“有人惹你了?”
  “恩,”苏伟愤懑地点点头,转过身冲着四阿哥道,“皇上把你当枪使,你干嘛那么听话,让三阿哥转头来盯着你,不是自找麻烦吗?”
  四阿哥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京中形势紧张,皇阿玛不愿有更多的皇子卷进这场斗争中,如此安排也是无奈之举。那天爷接过折子,心里就明白了,爷若是不想应下,就像你说的直接把折子还回去了。”
  苏伟皱起眉头,分外不满地嘟囔道,“那三阿哥也奇怪,他被贬为贝勒后不是一直挺安分的吗?不老实实地编书,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四阿哥摇了摇头,回身到桌边拿起陈梦雷的折子看了两眼,“其实,未必就是三哥想参合进来,但陈梦雷一直在三哥府上行走,近来更是得三哥支持汇编丛书,他进的折子若说三哥完全不知情也不大可能。无论如何,皇阿玛此番,是不愿与其他皇子再多做纠缠了。”
  苏伟眨巴了两下眼睛,心口突然涌起一阵寒意,“皇上要有什么大动作了,是吗?”
  四阿哥转头看了苏伟一眼,嘴唇轻抿,却并未答话。
  五月初八,康熙爷晓谕众臣、各省督抚,言各省驻兵中任千总等基层武官者,俱是补录,秉功者甚少,大都不善骑射,如此怎堪管辖士兵。是以,谕令此项人员,限于冬季前来京,由大臣监督试用,优秀者录用,不堪者革退。限期内未到达京师的,即令除名。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清代绿营兵编制,营以下为汛,以千总、把总统领之,称“营千总”,为正六品武官,虽然品级低下,却是握有最基础兵权的一批人。如此大肆选拔更替后,原本暗中形成的兵权势力势必要被动摇根基,甚至改头换面。
  不过此一事在四阿哥眼中却不只兵权更替如此简单,各省千总赶往京城,意味着在这一时期任何暗箱操纵的军事行动都将受到限制。苏伟口中的大行动,似乎很快就要发生了。
  五月十五,康熙爷第二次亲临裕亲王府,已经行将就木的裕亲王却并未卧床休息,而是倚靠在榻子上,由门客代笔,启奏御折。
  康熙爷无声无息地走近内间,遣退了伺候的下人,拿起折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裕亲王摸索着靠到榻边,才看清那一身明黄色的长袍,“老臣给皇上——”
  “兄长不必多礼,”康熙及时扶住了裕亲王,拿来靠枕垫在福全身后,“兄长身子不好,何须如此,”康熙爷捏着手中的折子,似有千斤重。
  裕亲王双眼浑浊,总要对焦一阵才能看清眼前的人,“这是老臣能为皇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广善库贪腐,动摇国本,内务府以公谋私,皇上要心中有数……”
  康熙爷连连点头,坐到裕亲王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兄长要养好身子,朕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裕亲王嘴唇嗡动,末了,看了康熙爷半晌,声音越发病弱,“皇上……还没有,下定决心?”
  康熙爷看了裕亲王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
  裕亲王看看窗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东宫失德,不堪大任……老臣见皇子中……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东岳庙时尽心尽力,皇上可考之……”
  康熙爷蹙了蹙眉心,看着气若游丝的裕亲王,轻轻地点了点头。
  五月十八,天气闷闷地不畅快,苏伟吐着舌头趴在榻子边。
  四阿哥不耐地拿桌边的枣子扔他,“你老实点儿,又不是狗,哈拉哈拉的干什么?”
  “闷得慌,”苏伟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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