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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煌(开荒)-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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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眉头再一挑,感应到一股仅仅稍逊于他气息,正在飞速靠拢。

——这是敖坤!不带杀意,也未必就定没兴趣,与他在这里战上一场!

此处已经不可多留——稍稍沉吟,问虚便已起了离意,朝着龙影道:“今日是我问虚输了!龙影道人,若不欲留住在下。那么就容问虚告退——”

龙影微微眯眼,接着一声冷哼。事已至此,已然全胜,他确无再战之意。

只因战了,他也只能留下这三人中的一人,却未必就是问虚。

这几十年的寿命,还需为自己那徒儿留着,能照拂多久算多久。

心中暗叹,若是至境,今日何至于如此麻烦?可惜心结虽去,那最后一线,仍旧是苦苦寻不到突破之机。

问虚只见其神情,便知果然是敖坤到此之前,龙影不会阻他。不过此时,他也笑不出来:“既是如此,问虚便先行一步。今日得罪之处,日后必有交代!”

至于这交代,到底是请罪谈和,还是继续清算旧账,那却要等日后看看情形再说。

话音落时,问虚就已踏着破碎虚空离去。而那两道气息,也是迅速消息无踪。

只剩下龙影在此,自嘲一哂:“好奸猾的小子,居然仍不漏本分破绽!”

“他若是不奸猾,凌云宗如何能从后晋宗门。一跃而成十大圣地之一?”

说话之人,正是敖坤。负手从虚空中踏出,面含异色:“记得当初,此人在我面前,还是一介小辈。同辈之中,也不算太出色。却不意万载之后,有如此成就。只是听说了一番此人的事迹,就觉佩服——”

龙影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你来的是在太晚了!”

“不能不晚!”

敖坤轻笑,伸手一招就是十二块灵光玉简,出现在了身前。

“追此物去了!放了神霄一马,让元静杀了晗玥,我也需拿些好处。而今总算有了件过得去的护身之物——”

龙影老人,面色是更为难看。敖坤仿佛未见,继续道:“反正也打不起来。你那几十年的命,难道还真要在这里消耗掉?”

龙影是蓦地勃然大怒,不愿与老友口角,就欲离去。

敖坤此时,却又笑着开口:“对了!忘了一事。你那弟子,让我传话给你。他说是最近对九九龙影剑真正合一之事,颇有些领悟。要你此战之后等等再走,与他见上一面。或者能使老师,有所领悟——”

龙影闻声失笑:“当真好大的口气,我身为圣境,万载以来,都未悟透之事,他能够解决?大言不惭,也好高骛远!”

又想起敖坤所言,宗守最近凝聚的法相元神,神情稍稍肃然:“他那无尽暗与无量光,很是不错。也不知这家伙,从何处观想而来。日后当想办法,将之更加完善。不过若是因此法相,对九九龙影剑有所领悟,却应是并无太多益处!”

敖坤‘哦’了一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简,言语漫不经心:“宗守是如此说,果如师兄所料。不过还说了一句。他最近,曾有幸观睹太初之核——”

“太初?”

龙影一怔,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看过太初?那他怎么还没死?”

旋即又觉得这句话,意思有些不对。连忙一声轻咳:“似我这般,也不可能在太初之生中存活,他又如何怎能办到?即便望见,以他如今的境界,也没可能记下来!更别谈什么领悟!”

言语中,满是疑惑之意。龙影旋即又想起,方才看宗守,寿元似乎有过大损,如今已不足百年。

原以为那小子,是用什么秘法,以寿元为代价,急速提升实力。

自己是看着那家伙,根基依然扎实。最多数年,可入九阶巅峰。

甚至那天障,也未必能成其阻碍,这才忍住,没有去训斥。

如今听这敖坤言语,似乎情形并非是如他所想。

燃烧寿命,以提升智慧。他就知世上,有数人擅长此法。

再稍稍排除,龙影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而后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就在这片虚空中响起。

“太初之核!是了,若是此物,以他的境界,也能够观睹。只是敖坤,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他找到了那观界仪?墨家那早已不知去向的神宝?”

“你看我敖坤,何时会开这种玩笑?”

敖坤总算把那十二枚玉简,当宝贝般收起。而后脸上,满是戏谑之色:“这么说来,龙影你是不打算走了!”

龙影一口牙,都欲磨碎:“你怎不早说?”

“我忘记了!”敖坤一笑,心安理得:“对了,宗守还说。他别的没记,也没什么像样的领悟,不过却把最开始的一段,记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龙影。眸中含着欣慰之色。看出这老友。那垂垂暮气,已去了大半。称不上是斗志昂扬,却终是多了几分振奋与期冀。

“记下来就可!想要参悟,仙境之后再说!”

龙影冷哼着说完,又斜睨敖坤。不知为何!他现如今,忽然有了一种想踹死这家伙的冲动。

第五四七章片瓦不留

天色渐渐昏暗之际,战场之上仍是鼓声擂响,杀气冲天。千万余身披铁甲的军人,正分成两方在这紧靠大河的平原中,沿着一条线倾力厮杀。无数的尸骸,四下散布。

其中一方正是乾天山城。数目只有一百八十万,分成百余个方阵排列。

以大河中二百余条云舰为侧翼,如一条堤坝一般,抵挡着对面这一次接一次的攻势。

兵力相较千城盟要少的多,只有大约四分之一的人数,可明显更为精锐。身上穿着的铁甲,以及手中执着的兵戈,都是闪耀着点点灵光。都是灵器等级,大多时候,即便被兵刃砍在身上,也是毫发无伤。

故此兵力虽少,却气势更盛。整个宽达六十七里的宽大阵线,大多地方都是反过来,压迫着千城盟的千万大军。整齐而有效率的,不断收割着性命。

不过每当出击,将对面击溃。又总会立时退回,返回到后方的营垒之内,依托修彻的工事死守,并不追击。

而千城盟也是如此,一次次溃败,又一次次投入猛攻。在那绞肉机般的营垒前,一片片的倒下。

雄玉此时却是铁青着脸,端坐在战阵之后十七里处,一个营帐之内。

虽未亲临战场,可身旁的灵师,却能够以云光幻象之法。将战场上每一个角落的情形,都显在她面前。

而在她身旁两侧,不是跟随而来的诸城之主,就是颇有名望的东部大将。

此刻却是议论声纷纷,使营帐内噪杂声一片。

“至开战之日起,如今已经第七日!七日时间,我等顿兵在此。死伤近百万,却不得寸进!如今下去,只怕等到这一千一百万人全都死光,也无法突破此地——”

“此战我军落到如此窘迫之境,皆因舰师失期之故!依靠那河中的舰队,乾天山至少可节省三成兵力。我听说早在一个月前,就在理东城集结出发,为何到如今还不至?难道都是废物?”

“却也怪不得他们,乾天山城自覆亡涛云城舰队之后。舰师就已鼎盛,这两年时间,更造了三十艘七牙大舰。其余五牙舰,亦有近百艘之巨。又在这代水河的出口,修有四座堡垒,各自都有五十以上的元灭神弩。短时间内,只怕难以取胜!”

“这么说来,那位妖王,也是早有准备。料到了战场,就在此地。怪不得这两年时间,乾天山几乎把这条河中所有大舰,全数清扫。”

“确是有了准备,我千城盟这几日精骑四出,攻其后侧。却全不见有人押送粮草军器,三百里内也不人影。应是在此处储备充足,不惧我军围困——”

“我一直便在奇怪,那乾天山哪里来的这么钱财。虽说是得了那兽墓,可也不可能富庶至此。似七牙大舰这等庞然大物,即便合一省之力,一年也未必造得出一艘——”

“难道就不能从此地绕过去?”

“嘿!这是哪来的无知孺子?似你这样,不在家纨绔,居然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不知兵法之中,大兵沿水而行的道理?离了这条代水河,你叫我们这诸城大军,到哪里取水?靠诸宗派那些乾坤袋,能够撑得了一日?”

那话音落下,轰笑之声,立时是响彻整个军帐。使方才询问之人,一脸的羞愤臊红。

不过诸人笑后,脸上却依然是以忧色居多倒不是忧虑不能胜,有凌云宗在幕后主持,统合诸城。又设下了陷阱,让那位妖王心甘情愿跳了进去。

这一战的胜负,其实已无疑念。

此时只是担忧此战,他们手中的实力,伤亡太大。

雄玉独自沉思,没去理会。这些人不是她部下,自然也就别指望如臂指使。

若她真能办到,那么也就该东临诸宗,对她不放心了。

“我部七日伤亡,就有四万人,四次力尽而溃!到如今却连对方第一层的塞墙,都没能攻破。不意这乾天山的士卒,竟然精锐至此!怪不得要裁撤大军,不要附庸,也不需附从。”

“你四万人还算好,我经营多年的一支精骑,不久之前,全数折在那军阵之中。那乾天山十个最精锐的军镇,先天强者都有三百以上。不出则已,一出现则必然是大胜,屠戮无算!”

“这战根本就没办法打下去!也不知其余几路,如今情形如何?”

“听说也是不妙,乾天山据险而守。都是死伤极重,却无法攻下——”

雄玉一声冷笑,知晓是这些人,看似是在自顾自的议论。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是旁敲侧击之意。

凝眉细思,雄玉看着眼前的云光幻景,目中满是化不开的寒意。

须臾之后,就有了决断。那如锐剑般的目光,扫视了殿内一眼,只气息压迫,就使这殿堂之内,再次寂静了下来。

“我知这七日以来,诸军伤亡极重!雄玉也颇为痛心,这么纠缠下去,并无益处——”

这句话说出,帐内诸人就纷纷颔首,雄玉接着却又语音一变:“只是诸可曾想过,乾天山那边的情形,如今更不好受?今日一战,我千城盟固然死伤十二万四千人。可吾观乾天山,却也有三千人阵亡!”

殿内一些明白之人,都是面透冷笑,已经大约猜到,这位烈焰山城之主,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果然就听雄玉,接着言道:“而昨日之时,乾天山总共也不过才千人死伤。乾天山已露疲态。如今之计,正是要一鼓作气之时,而非是半途而废!今日夜晚,本王准备挑灯夜战。我意以烈焰,云瑕,龙象,云圣四城大军为主,再试着攻上一次。就从右面着手,此处地形宽阔,不利于守。我今日细观,这应是对面最薄弱处。突破不难——”

她的话音未落,这帐篷内,就又响起了一声冷笑:“何必如此费事?上霄山那边尘埃将定,等到那宗守身死。乾天山这些军镇,都将不攻自破。如今猛攻,也只是徒耗人命而已。”

此言一处,帐内诸人就纷纷现出了赞同之色。

“正是!凌云宗早有布置,只需宗守身死。便大局可定!何必在此白费力气?”

“我等这位副盟主,却是其志非小。可以我诸城之兵,谋一家私利,却是休想——”

“这位玄玉公主不把人命看在眼里,我却需得为部属心腾——”

雄玉不怒反笑,双目眯起,带着些许杀机的,看了那首先反驳之人一眼。

这人非是龙象城之人,可在千城盟初建之前,却是龙象城的附庸之一,只看其余,十几个大城,包括云圣城主虚政元,云瑕山风怒在内,都是沉默着不说话。

这才满意一笑:“停下不攻,也不是不可。可若是什么事,都要等到我凌云宗都料理妥当,再坐享其成。岂不是显得我等无能?”

一句话,就使营帐中,再次恢复平静。而雄玉也再看向身旁,那里坐着两个青裳男子。

一位是祖人狂,另一位则更年轻些,名唤严飞白。都是凌云宗,最核心的弟子。

而她雄玉,虽是一城之主,却也不过是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而已。

当下是嫣然一笑:“稍后还请二位,遣道兵相助!”

祖人狂对此女,倒是有些欣赏。只是此事,却还颇有些犹豫。

凌云宗内,六阶道兵是主干。可在其下,还有只四五阶的道兵。这一次,被他带了千人过来,加上东临诸宗,也有五千之巨。

虽非真正的宗门支柱,却也是精华所聚。

正在踌躇,就又听雄玉继续言道:“这几日里,雄玉数次欲引乾天山追击,可那邱为不愧是大将之材,都是及时退回,绝不冒进。显是对我诸宗道兵,有了防备。引诱不成,便只能强攻。请师叔放心,雄玉会小心行事,尽力不使宗门精锐,有太多死伤。今日雄玉也不求能突破,只求能将之重创,有个交代即可。否则待上霄分出胜负,你我几人的颜面,就不大好看——”

祖人狂这才点头一笑:“师侄善于用兵,我信得过!”

那严非白却是无可无不可,这一次,本就是祖人狂做主。他跟过来,只是长长见识,旁观这场大战的。

只在心中暗暗想着宗守,忖道那人,就要这么陨落了么?

可惜了,再无法于之一战!

两年时间,他已经登入七阶!只不知那宗守,现如今又到了何等境界?

雄玉则唇角微挑,手不自觉的轻抚着自己断臂,然后在那断口处,猛地攥紧。

剧烈的疼痛,顿时直钻心田、云界之中,从云荒时代传下的秘法药方无数。断肢再生之术无数,甚至如龙若那般,得师门看重,甚至可以一点真灵重塑身躯。

雄玉身为一城之主,复原一臂,是再轻易不过。

却一直留着,只因要记得那一次,在聚龙山的奇耻大辱,为了今日。

应该是不远了!只差数日时间,必可闻其死讯——宗守啊宗守,我定要毁了你的乾天山!

片瓦不留!

第五四八章有如天助

“飞海城叛了,这是第二十七个。不知这可否算是四面楚歌?”

就在千城盟大军联营的对面,一个石质的堡垒之内。虎千秋正冷笑着,把手中的信符放在了一旁。

并未直接毁去,而是整整齐齐的堆在了一旁。这是准备在事后,一起清算旧账!

殿下待人宽厚,可这种三心二意的臣子,若不屠戮一些,如何警示他人?

此时乾天山城的辖地之内,确实是情形不妙。是处处烽火,诸城叛乱。

一些地方城主,也在朝千城盟与凌云宗抛着媚眼,安通款曲,离举起叛旗不远了。

在不知道的人看来,曾经煊赫一时,威凌一方的乾天山城,已经是在崩塌、灵法空却是在笑,带着莫名感慨:“岂是在意料之中?我初我等,不也认为君上他无法掌控一国,也胜不了宗世?却终是被君上硬生生的把局势扳转了回来。不知血云铁骑之人,自然以为我乾天山已然输定。七日时间,只有二十七城叛乱,就算很不错了。这是君上治国有方,民心凝聚——”

依宗守当初的惩戒,他本是应在营中,呆上十年。

可因这两年,随着乾天山的舰师在云海之下狩猎,日日搏杀。终还是被宗守,免了刑责。

名爵未复,地位却已如以往。这是因灵玄之故,近年目狼一族声势再盛,重列乾天山四大部族之内、这一战,是自请前来,也与有荣焉。乾天山即将统一云陆,这等盛事,怎能不参与?

说不定国公爵位,还可恢复。

“话虽如此,却也可恶!”

虎千秋冷哼一声,翻看着下一个信符,接着却也是气的一乐:“好!好!好的很,这是乐清城主的檄文,愿归于千城盟治下。说是君上他倒行逆施,贪婪好色,乃是无道昏君,离败亡不愿。又劝你我几人,莫要自误,助纣为虐。要保住族人,最好是自缚,向那千城盟主请罪。又说不日,就要再起十万大军,攻略周边诸城。劝诸城之主,再慎重思之——”

一声狞笑,虎千秋把手中的信符直接捏碎。眼里满含着狰狞,乐清城主,这个名字他记下了!

宗凌同样一笑:“乐清城主?记得这位,以前也是烈焰山附庸。前次是把烈焰山叛的彻底,这一次倒过去,也是把事情做绝。不知死活四字,就是说的此辈。真以为我乾天山,已经是跨定了?”

说话时,斜眼看了看这石殿之外。此次大战,虽未带附庸之军。不过此间殿外,却仍汇聚了不少城主将领,皆是眼含忧色。

乾天诸城这两年,大多都被宗守强迫裁军。故此这些人,也只带了些保留下来的近卫精锐过来。

多是与乾天兴衰一体,跑来这里,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却是表示要与乾天,共存亡之意。

在宗凌眼里,这些人虽是有些聒噪,令人心烦。却远比那些背叛之人,更令人欣赏喜爱。

正埋首研究着身前地图的邱为,也抬起了头:“平叛之事可日后再说!今日晚间,应还有大战!”

虎千秋浓眉一挑:“我也料那雄玉,不是肯善罢甘休之人。此女野心勃勃,岂肯坐等上霄山一战结果?

灵法空也微微颔首:“诱敌不成,便只好强攻。若我所料不错,她着手之地,应在东面——”

伸手在图上点了点,虎千秋立时一笑:“果然不愧是狐狼之称,二年不曾领兵。判断也仍旧如此精准,我意亦是如此!”

又一声冷哼道:“这次那边,不知是否会动用诸宗道兵?要不是顾忌这些宗派精锐,前方虽有敌千万,我军亦可大败。其实只需一只玄狐铁骑便可,可惜——”

此时乾天山,大半的精骑都被带走。剩下的一部分,还不足以应对这总数达五千的道兵精骑。

其余数人也是微微无奈,还是邱为开口,打破了沉寂。接着猛地一锤,击打在桌案上:“不行也需试试!雄玉等不及,你我等人亦是同样。不可令君上失望,也不能坐享其成!”

正说着话,殿内之人就都忽的挑眉。只觉上方处灵力不断震荡,这是双方坐镇的九阶修士,正在交手。

四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就齐齐出了石殿。刚走上塞墙,就见对面毫无收兵之意。更还有一队队甲士,从兵营中涌出,方向正是灵法空所言的东面——军鼓擂响,号角震天。

※※※※激战已至凌晨,百余万人,正围绕这几个坡度平缓的丘地。以及几层塞墙,不断的绞杀纠缠。

激战已经近六个时辰,三个丘地中的两个,都已经被占据。

而那几层塞墙,也大多都已被灵师,以土系的法术生生推平。

只是千城盟一方,也付出了巨大代价。整整四十万人,伏尸在此。

鲜红的血,已经把小半的地面染红。引得天空中,无数的秃鹫飞旋,只等这里的大战结束。就扑下来,享受尸体的美味。而乾天山的死伤,却不过只千人。这是不计伤亡,强攻之故。

换来的,是对面的乾天山二十个军镇,再无险可守,只能列队在平原之上阻拦。

可即便情形到了如此境地,邱为也仍是面无表情,镇定自若。

这样的鏖战,最是急不得,急了就会出错。大国之战,比的不是谁更智高一筹。而是双方,谁犯得的错更少。

更何况如今,这条防线仍旧是固若金汤。

以车轮战术,千城盟那边已经换过了三次。每一次都动用百万以上的大军,意图使他们疲惫。

不过这效果却并不明显。乾天山三百六十个军镇,无一不是精锐。其中一些,固然是初临战场。可亦有的武师巅峰修为,七日血战洗礼,也已经可算是百战精兵。

大多数人,则哪怕是刀兵就在眼前,也能安然休息。

就凭这二十万人,他有自信击溃十倍之地!

乾天山真正擅长的,不是守城,而是野战!

大军战阵中,强催其锋!

如今虽是疲惫,但还堪一战!

眼前已经是第四波了,随着先前那些渐渐力尽疲惫的甲士与骑军。整齐有序的从两侧退开。

前面又是几十个方阵,齐齐往前推进过来。同样以一个大城精兵为住,辅以诸城兵马为侧翼。

这一次的人数少些,只有七十万人左右。不过这次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位于左旁,一只精骑。不到六千,却都是气息强横,远胜诸军。

浑身衣甲,也都是极高阶的灵器。

邱为挑了挑眉,便随手一拂袖。在帅台一侧,立时便有一个方阵,列着整齐的队列,往那阵前行去。

四千裂风陌刀士,四千铁虎大戟士,三千风熊开山士。乾天山最顶级的精锐之一,或者差了这些道兵一筹,却也足堪与之一战。

只是以步对骑,到底被动了一些。到底如何,就看双方将领是如何用兵了——只是邱为,却并不打算把胜负,决于此战之中,而应是战场之外。

眺目看向远处,估算着虎千秋那边,也该动手了。只需将这支道兵精骑,缠住就可。

这时身后处,却是一阵骚动。

“那诸宗道兵!怕是不妙!”

“据说那雄玉,乃是兵法大家,有这只精骑在手。是如虎添翼!”

“此处无险可守,以步对骑。督帅还请早做准备才好。最好是稍稍后撤——”

哪怕邱为,一向沉稳自持,此时也不禁唇角抽了抽。

这些人,就这么不看好他?

他岂不知这一战,没有胜算?未必是输定了,却必定是赢不了。

不过这处亏了,他从其他地方补就是。

这些人颇有些身份,又不好训斥驱逐,邱为也只好当做听不见,继续不急不躁的调度。

可随即就又是一阵,只是对面中央处,都是全身素白的甲士,阵前飘扬的旗帜之上,则是一个大大的‘虚’字。

“虚?虚政元,是云圣城?”

一怔之后,邱为才反应了过来。而后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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