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神域-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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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风长舒一口气，将木刀丢掉，“厉害。”
　　“第二个问题，什么是刀意？”
　　疯刀闪身坐在了一旁，笑问吴风。
　　吴风皱眉，半晌才道：“一种真正熟悉刀的意境，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哈哈哈哈！”
　　疯刀大笑，猛地大喝：“放屁！”
　　吴风不解，“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疯刀嘿嘿一笑，“我刚才说了，刀，就是刀，不是剑，更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他的手中再度抓住一把木刀，“我一刀劈下，永远都是刀。我永远不会把刀当剑一样用刺的，我也不会把刀当成锤一样的砸下去。”
　　疯刀手中的木刀再度变化，成为了一根木棍，“你说这是什么？”
　　吴风轻语，“是木棍。”
　　“又在放屁。”
　　疯刀咧嘴大笑，“我心中有刀，它就是刀。”
　　吴风诧异，有点无法理解了。
　　木棍再度被心力变化，成为了一把细剑。“这是什么？”
　　吴风轻语，“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依旧是一把刀。”
　　“哈哈，又在放屁！”
　　疯刀大笑，“我问的是你，而不是我。”
　　吴风皱眉，“在我手中只是一把木剑。”
　　“没错。”
　　疯刀点头，“孺子可教也，但是在我手中，它只能够是刀。”
　　“是龙它也得给我盘着，是虎它得给我蹲着！”
　　疯刀神色癫狂，“心中有刀，一切都是刀，心中无刀，便是最强的刀在手，那又能够如何？不过就是一个废物拿了一把废掉的器物罢了。”
　　疯刀挥动木剑，刹那间狂风四起，却又不伤任何物体。
　　那一刻，刀风凌厉，哪里有剑的身影？
　　“第三个问题。”
　　疯刀昂首，“什么叫无我无刀？”
　　吴风摇头，“我不知道。”
　　疯刀伸手，木剑悄然落下，刹那间他的右手一股可怕的刀气爆发开来，无影无形，却又有迹可循。
　　那一刻，他自身就仿佛是一把最锐利的刀。
　　“人刀不分，便是无我无刀。”
　　“没有区分，就不会有排斥。”
　　疯刀喝道：“若是心中一直进行区分，何来融合，何来平衡之道？人的心底都有一杆秤，只要你去想，那么就会失衡。如果你不去想，就不会失衡。”
　　吴风恍然，原来竟有这种道理。
　　疯刀收手，“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刀？”
　　吴风不解，“刀就是刀，你已经说过了。”
　　疯刀大笑：“我刚才问的是，刀是什么，我现在问你的是，什么是刀！”
　　吴风脑袋一懵，那什么是刀？
　　他好像又糊涂了，任他吴风一向聪明无比，这一刻也是彻底觉的自己就是个傻子一样了。
　　片刻后，吴风叹息，“我以为我知道，现在我不知道了。”
　　疯刀神色忽地变的冷厉可怕起来，“什么是刀？屠戮牲畜，杀人越货的器物，就是刀。”
　　“刀也好，剑也罢，它们是一样的。”
　　吴风皱眉，“可你之前说了，它们是不一样的。”
　　疯刀冷笑连连，“我一刀砍死对手和你一剑杀死对手，过程不同，可结局可有什么不同吗？”
　　吴风摇头，“并无不同。”
　　“既然一样，那刀和剑又有什么区别？”
　　疯刀呸了一声，“都是一样的货色罢了。”
　　吴风彻底迷糊了，“前辈，你到底想说什么？”
　　疯刀嘿嘿直笑，“兵器都是一样的，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出现，就是为了杀生！”
　　“永远都不要排斥自己的刀，就算你用拳头把人打死，那拳头也和刀是一样的。不管你的刀杀死多少人，那都是你的刀，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不能够放弃它，也不能够说是自己的刀杀死的人太多。”
　　“真正杀人的不是刀，是你，是人心！”
　　吴风大悟：“正视己心，彻彻底底的接受自己的刀是自己的一部分，刀不是刀，刀也是刀，它是我的一部分，不管它杀了多少人，做了什么，那都是因我而动，与它本身无关。”
　　“或者说，它只是在帮助我。”
　　“哈哈哈哈！”
　　疯刀狂笑，“小子，算你说了点比较对的话。没错，杀人的不是刀，不是剑，更不是其他任何东西。而是杀人的人，我见过很多白痴杀死人之后出现的一种可悲的懊恼，埋怨自己的心窍之刃，埋怨自己的兵器。”
　　“简直可笑，可悲！那不过是一种卑微到可怜的借口。”
　　“杀人就是杀人，哪里来那么多外来因素？不过都是因为自己的心作祟罢了！你若不想杀人，难道还能够有人强迫你杀不成吗？你若不想杀人，这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因为你还可以自尽！”
　　“将自己的过错归咎于他人，将自己的孽归咎于自己的心窍之刃，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闻言，吴风笑了起来，“本无那么多事，只不过人心作祟。”
　　疯刀拂袖而起，“你还需要多久才可以跟我走？”
　　吴风摇头：“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去做，时间上不固定。”
　　疯刀忽地双眼微眯，冷哼一声，“又来人了，看来你认识魔族的人还不少。”


第八百二十九章　你疯一个我看看
　　闻言，吴风一愣，魂力悄然外放，竟然是鲁砂和风振亮？
　　他们又来干嘛？
　　“阁下可在房内？”
　　风振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伸手把房门推开了。
　　看到疯刀的那一瞬间，两人明显都是一愣，一阵不自然。
　　吴风淡然一笑，“两位这是有什么急事吗？竟然连等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风振亮与鲁砂拱手，“见过前辈。”
　　那自然是对疯刀的，可不是吴风。
　　而且看他们的态度，明显对吴风毫无善意。
　　“哼。”
　　疯刀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风振亮笑道：“没事，没事，走错房间了。”
　　话落，两人径直离去。
　　吴风愕然，随后无奈摇头。
　　“看到没？”
　　疯刀伸手一指，“这样的人欺软怕硬，就是刀意凝聚之后最不能够出现的一种情况。而且有了这种情况的，也根本就无法凝聚出刀意。刀意也好，剑意也罢，要的就是一往无前，前方永远都没有可阻挡你的事情。”
　　“我刚才可是要杀他们了吗？很明显没有，但是他们依旧怕了。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可以逍遥一段时间，时间越久，他们就越废物。”
　　吴风重重点头，这是在教他。
　　从第一问开始，疯刀就已经在教他了。
　　疯刀刚要说话，忽地眉头一挑，“妈的，怎么那么多人来？”
　　刹那间一股狂风激起，一道刀影瞬间砍向外边。
　　吴风吃惊，连忙叫道：“住手，是我朋友。”
　　刀影在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悄然散发开来，竟然收发自如。
　　吴风再度震惊，好精妙的控制手法。
　　疯刀却咧嘴一笑，“这就是刀意的好处，一切因你的心而动。”
　　门外小灵儿俏脸紧绷，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之前的情况。
　　吴风知道，小灵儿败了。
　　但是她败了，还是第一时间过来了，这让吴风很感动。
　　吴风起身，小灵儿瘪嘴，快跑几步窜起来抱住吴风，整个人都吊在了吴风的身上，声音低沉，“丑跟班，我败了。”
　　吴风伸手拍了拍小灵儿的背部，“没事的，你不比任何人弱，你只是缺少一点时间而已。”
　　小灵儿双手用力，在吴风的脖子上蹭了一会，这才下地，嘟嘴坐在一旁，翻眼看向疯刀，“老东西，你看够了没？”
　　疯刀眼睛一瞪，“小娃娃，你祖爷爷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
　　小灵儿反瞪过去，“我祖爷爷是我祖爷爷，你信不信惹急了我，我一巴掌把你打飞？”
　　疯刀眼珠子一翻，“我懒的和你计较，一个小娃娃，还是个女的，老子才不想和你吵架，太丢脸了。”
　　“哼，老东西还不赶紧出去？”
　　小灵儿撇嘴，“我们二人世界呢。”随后又看向吴风，“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老是弄一堆老掉渣的东西在身边啊。”
　　“我……”
　　疯刀张嘴，“小丫头片子，你还挺厉害啊。”
　　“怎么滴？”
　　“想打架啊？本姑娘现在心情可是一点都不好。”
　　小灵儿双手叉腰，“是不是要打？”
　　疯刀指着小灵儿，想了想转身坐在了窗户上。“我虽然是疯子，可还不至于和你计较。”
　　吴风笑道：“小灵儿，别闹了，这位前辈可是疯刀。”
　　“疯刀？”
　　小灵儿一惊，忽地大喜，“你真是疯刀？”
　　疯刀哼了一声，“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小灵儿娇笑道：“那你疯一个给我看看呗。”
　　吴风笑容凝固，这怎么看？
　　谁知道疯刀忽地哈哈大笑，张牙舞爪一番，“疯了。”
　　小灵儿若有其事的打量了一番，“嗯，你真是个神经病。”
　　吴风长舒一口气，这小灵儿还是因为功法影响了心智，虽然看起来比之前要成熟的多了，但是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
　　吴风轻语道：“小灵儿，你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我可以等。”
　　小灵儿摇头，“不用了，我看你的事情还是挺重要的，我们就先把你的事情办了吧，到时候我再回来。”
　　吴风心底一阵感动，声音都变的低沉了，“谢谢，真的谢谢了。”
　　小灵儿嘻嘻笑道：“谁让你是我的丑跟班呢？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
　　吴风无声的笑了起来，很苦涩，也很欣慰。
　　也许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对于他吴风太重要了。
　　“走吧，迟则生变，我们赶快把东西拿到手。”
　　小灵儿抱着吴风的右手就往外走去，小狗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吴风后边欢快的跑着。
　　“喂喂喂，你们是不是把我这个老东西给忘记了啊？”
　　疯刀身影一闪追了上去，“现在的年轻人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尊老吗？”
　　小灵儿撇嘴，“你都疯了，我们怕被传染。”
　　疯刀再度翻了个白眼，“小娃娃说话真不中听，我虽然疯，但是我强啊，我虽然疯，但是我正直善良啊。”
　　“咯咯。”
　　小灵儿笑的拉着吴风前仰后合，“你自己信吗？”
　　疯刀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信啊，你信我啊，你信我啊。”
　　“我信你个大头鬼。”
　　小灵儿做了个鬼脸，拉着吴风就往前飞奔。
　　疯刀嘟囔一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话落，卷起在后边狂追的小狗一步追上了两人，“我跟你们一起走，反正最近也没事干。”
　　一路上，行人纷纷避退。
　　一个小灵儿，一个赫赫威名的疯刀，谁敢在前边挡路？
　　吴风心底无奈的要死，来的时候他想尽一切的办法低调，这都走了，还出尽了风头。
　　所过之处，无数人侧目，又惊又怕，对于吴风的身份更是进行了无数遍的揣测。
　　小灵儿那一战吴风也没有多问，他相信小灵儿要是愿意说的话，还是会告诉他的。如果不愿意说，他贸然问也是很没有礼貌的。
　　“这家伙……”
　　影魔王城一处阁楼上，林夕瞪大了双眼，这老东西动静不小啊，竟然还认识这两位人物呢。
　　她的旁边，赫然正是影魔王。
　　林夕收回了目光，笑道：“影魔王，我与你谈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影魔王微笑道：“这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买卖，我会去想办法为你铺一条道。不过，那个人你认识吗？”
　　林夕摇头，“谈不上认识，只是来的时候与他一起了而已，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和疯刀那么熟悉。看那个模样，小灵儿和他的关系也很不一般。”
　　影魔王笑道：“这个年轻人的确有些神秘。”
　　林夕一愣，“年轻人？”
　　影魔王笑了笑，并没有再回答。
　　宽阔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快速奔驰。
　　吴风黑着一张脸，这两个家伙！
　　这马车不是买的，那是抢的。是疯刀直接拦下一个人，然后说对方不是好人，要么交出马车，要么交出性命。小灵儿还‘助纣为虐’在旁边助威，说什么要对方的车就是看的起对方了。
　　“这世间的道理，能用拳头解决的就别废话。”
　　疯刀悠然自得，“你看这个事情多简单？”
　　小灵儿恩恩几声，“对，对，简单的办法总是有效的。”
　　吴风一阵头疼，“你们这行为简直就是土匪啊。”
　　“土匪咋了？老子在乎吗？”
　　疯刀瞪眼，“你看你小子现在假仁义，你就敢说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吗？”
　　吴风哑然失笑，他的确做过类似的事情。
　　小灵儿伸手就去刮吴风的鼻子，“羞羞羞，是不是天天干这种缺德事？”
　　吴风窘迫一笑，“年轻不懂事，年轻不懂事而已。”
　　小灵儿娇笑一声，歪头看向疯刀，“老家伙，你说他这样就没有办法恢复吗？”
　　疯刀瞥了一眼，“有啊，让他拜我为师，我去给他抢一株碧清雪莲去，肯定有效。不过这眼睛什么的，我还真没有办法。”
　　抢……
　　吴风多少还是有些无奈，不过这方法是很直接，而且也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小灵儿怂恿，“那你去抢呗，我给你压阵，而且我的能力可以带你过去。”
　　疯刀咧嘴大笑，“那可得杀好多人，你这小丫头有那个实力吗？”
　　小灵儿娇笑道：“好啊，好啊，那要去什么地方呢？”
　　“你祖爷爷在的地方啊，山外山。你去吗？”
　　“你去的话，我们可以顺便杀了你祖爷爷。”
　　疯刀咧嘴大笑，“我保证，十刀砍不死他，我就自裁。”


第八百三十章　战意如潮
　　闻言，小灵儿瘪嘴，“就你厉害。”
　　忽地，疯刀面色骤然一变，一股可怕的刀意刹那间将整辆马车全部笼罩在其中。
　　吴风一惊，“怎么了？”
　　疯刀咧嘴一笑，“来了一个人，一个很强的人，但是感觉告诉我，有点不对劲。”
　　吴风诧异，估算距离的话，他们现在不过刚出了魔族地界，也就是说对方就一直在等他们了？
　　车帘掀开，前方的大道上，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手持一把战戟冷眼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好强！”
　　“好可怕的感觉！”
　　吴风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可怕的战意自对方的身上爆发开来，是他平生仅见。
　　疯刀低语：“你们两个都不是安分的人，但是现在你们必须给我安分点。这个人叫战王，他是靠战意取胜的，一般玄士都能够被他的战意吓破胆，轻者再无任何进展。在我的刀意下，你们不会伤到一丝一毫，但是千万不要离开马车。”
　　疯刀仰头，狂笑道：“老朋友，竟然在这里等着我？”
　　战王目光冰冷，“你终于出现了，可让我好找。”
　　“哈哈哈哈！”
　　疯刀跨步落在了战王身前不远处，“不会真生气了吧？”
　　“三年前！”
　　战王手中战戟一挥，风暴四起，“我让你帮忙收一个人为弟子，传他刀法。你避而不见，我又找了你整整两年，你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疯刀舔了舔嘴唇，“看你这态度，有点不对啊。”
　　“疯刀。”
　　战王低喝，“现在我不需要了，但是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疯刀嘿嘿直笑，“老朋友，不至于这么玩吧？有意思吗？”
　　“来战！”
　　战王厉喝，那一瞬间，他身后的天穹都仿佛黑了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意冲天而起，搅动四方风云，竟然令天地变色。在吴风的感知中，这一刻的战王如巍峨大山一般不可逆。
　　小灵儿浑身哆嗦，如果不是有疯刀的刀意在，恐怕面对这种强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出手的勇气。
　　吴风伸手握住了小灵儿的小手，低声道：“别怕。”
　　疯刀狂笑：“战王，我看你才他妈是个疯子。我不帮你，你就想来杀我？”
　　“你毁了我的期盼。”
　　战戟猛地一指前方，战王神色冷厉，“你不是喜欢打吧？我今天成全你。”
　　“好！”
　　疯刀狂笑，一把刀悄然出现，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刀。
　　普通到如生了锈的铁刀一般，可那却是他的心窍之刃。
　　“轰！”
　　战王脚下一顿，四周地面纷纷爆碎，刹那间他整个人如猛龙出动，战戟摧枯拉朽直指疯刀。
　　马车四周更是狂暴如海，如果不是有刀意保护，恐怕早已毁灭。
　　“叮！”
　　铁刀在最快的时间里将战戟震开一丝，老疯子狂笑一声，身躯快如狂风一刀砍向战王头颅。
　　“哼！”
　　战王厉喝一声，一股可怕的战意席卷而至。
　　“嘿嘿嘿！”
　　疯刀快速飞退，铁刀迅速向前一劈，切开了那一道战意。
　　“轰！”
　　战戟如龙，再度迅速杀到，毫无留情。
　　“咔！”
　　疯刀手中的铁刀被直接震断，疯刀再度大笑，右手一抖，依旧是那一把铁刀，然而这一刻刀刃却出现了变化，非常的明亮。
　　“拿出你真正的刀，不然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战王大喝，战戟一挥，凌空砸向疯刀。
　　“咔！”
　　铁刀再度被震断，疯刀依旧大笑，身影如鬼魅一般不断闪烁。
　　“刀！”
　　“第一刀！”
　　疯刀身躯拔空而起，双手猛地一合，铁刀冲天而天气，刹那间刀芒直达百丈，透着一股霸道无比的刀意竖劈而下，简单的一招，却让任何人都无法避开。
　　“吼！”
　　战王突然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
　　“轰隆！”
　　战意再度爆发，战戟在风浪之中遥指上方，锐不可挡。
　　吴风震惊，这一刻连他的魂力都不可能进行仔细的观察，因为那些战意、刀意会将他的魂力彻底搅碎。
　　“刀！”
　　“第二刀！”
　　疯刀狂笑，铁刀在空中一震，幻化千万。疯刀伸手一抓，其中一把落在了他的手中，随着挥刀的过程中，所有刀影又迅速的合二为一。一股刺眼夺目的光芒在刀刃之上凝聚，便是魂力都难以看个清楚。
　　“横扫！”
　　“哼！”
　　战王冷哼一声，战戟于手中旋转，搅动无边暴风，“戮血！”
　　战戟如血，惊鸿一现。
　　丝毫不管自己的情况，全部都是只杀对方。
　　“喂，你们真的要找死吗？！”
　　小灵儿忍不住大叫一声，战戟与铁刀瞬间停下，每一方都距离对方仅仅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
　　收发随心。
　　“你他妈神经病啊？”
　　疯刀破口大骂，“玩真的？”
　　战王神色冰冷，“你坏我好事。”
　　“怪我咯？”
　　疯刀翻了个白眼，“你让我教我就教啊？那你让我去死，我是不是也得去死啊？都那么大年纪了，有意思吗你？”
　　战王缓缓收回战戟，凝视疯刀许久，“现在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个屁。”
　　疯刀呸了一声，“老子就喜欢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管的着嘛你？你娘都没管过我，你管个屁啊你管？”
　　“这一世无望，我们会解散。”
　　战王冷语，“你满意了？”
　　疯刀神色一愣，“开、开玩笑的吧？”
　　“如果你当时不是避而不见，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
　　战王喟然长叹，“影王已经下了命令，这一世不成……便是我等无能。”
　　疯刀连忙叫道：“喂喂喂，开个玩笑而已啦，别当真嘛，那你把人带给我，我教，我教不就行了。”
　　战王转身，向远处走去，一步便是数十米，“晚了，你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吧。”
　　疯刀蹙眉，怔怔不语。
　　“什么破事啊这是。”
　　疯刀叹了口气，右手随意一挥，一股刀意裹起马车落在了对面，那原本的地方早已沟壑满布，化为了谷地。
　　疯刀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前行。
　　小灵儿忍不住道：“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娘养的，他娘，我是孤儿。”
　　疯刀靠在车厢中，眉头紧皱。
　　小灵儿不解，“那还怎么打起来了？”
　　疯刀一阵挠头，“妈的，能怪我吗？百年都不一定见一次，之前竟然要找我教人刀法，那要不是我看上的，我能教吗？所以我就跑了，不和他见面。但是这一次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他竟然会在我刚出现的时候就找到我了，就说明他一直在找我。”
　　小灵儿眨眼，“教什么人啊，你们那么好的关系都不答应？”
　　“我不知道啊。”
　　疯刀瞪眼，“我要是知道了还会打这糊涂的架吗？这不神经吗这是。”
　　吴风呵呵笑道：“感觉上来说，你们最后都没有想杀对方的意思，只是愤怒而已。可不是小灵儿随口一喊，你们就放弃了。”
　　“哎。”
　　疯刀叹了口气，“这都是小时候一起玩过泥巴，青年的时候去过青楼的关系。虽然大家后来的路不一样了，可关系还是在那摆着的。”
　　吴风点头，“这战王是什么人？他的战意为什么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他啊，年轻的时候就有自己的抱负。就去了化羽王朝，他可是真正的厉害角色，从最小的兵卒开始，一直到化羽王朝当年的第一将军。只要他出现在战场中，一人足以抵挡千军万马，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