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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赘婿-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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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扳倒苏难,真是有些蝼蚁撼树的感觉。
  沈浪道:“殿下,我若主动去攻击苏难,或许会小有战绩,但绝对无法造成致命一击。我手中的力量太弱了,在朝中完全没有根基。”
  宁政点头。
  沈浪继续道:“但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机会。当敌人握刀捅向你的时候,也是最好的反击时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可以瞬间反杀。我和苏难的胜负决战,马上就要降临了。”
  宁政依旧听不大懂。
  此时,两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摇摇晃晃过来了。
  大丫头直接爬上沈浪的腿上坐下,小丫头余兮兮爬上宁政的腿上坐下。
  “蜀黍,你们干嘛呢?”余可可问道。
  沈浪真是怕了这个小丫头的,每日天不亮就带着妹妹冲进房间,在他床上乱蹦,唧唧咋咋地喊着蜀黍起床了,蜀黍起床了。
  要是还不起床,她们就直接掀被子。
  她不是要找沈浪玩,而是觉得她们都起床了,别人就不可以睡觉。
  一旦把沈浪叫醒之后,她们就跑了。
  “下棋啊。”沈浪道:“怎么不找肥哥哥玩了啊?”
  肥哥哥当然是金木聪。
  余可可道:“肥哥哥生气了。”
  沈浪道:“他为什么生气啊?”
  余可可道:“我说白蜀黍也有老婆,黑蜀黍也有老婆,为什么胖哥哥就没有老婆,然后他就生气了。”
  唉!
  金木聪能不生气吗?
  他最脆弱的内心直接被小丫头戳伤了。
  金木聪肥宅,你到现在都没有妹子!
  越是童言无忌,越是伤心啊。
  余可可说的白蜀黍就是沈浪,因为脸白。黑蜀黍就是宁政,因为脸黑。
  余可可又问道:“叔叔,你们在干嘛啊?”
  沈浪再回答一遍道:“下棋啊。”
  小丫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这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忽然道:“蜀黍,这是什么?”
  “棋子。”
  “可以吃吗?”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吃吗?”
  “真的不可以。”
  余可可觉得沈浪在骗她,于是她朝两岁的妹妹道:“妹妹,你吃一口,看好不好吃。”
  “好!”余兮兮傻乎乎地拿起一个围棋往嘴里塞,直接用乳牙嚼。
  她动作太快了,宁政都来不及拦。
  围棋多硬啊,而余兮兮才两岁多,满口都是白嫩的小乳牙,这一咬下去疼坏了。
  她精致的小脸蛋又呆了一下。
  然后哇地嚎啕大哭。
  宁政赶紧将她小嘴里面的围棋掏出来,然后看她小牙齿有没有受伤。
  还好没有受伤。
  卓氏听到哭声赶紧过来,将余兮兮抱走。
  沈浪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余可可。
  这小丫头太坏了啊。
  每次都坑你妹妹啊。
  兮兮也太傻了,每次都被姐姐坑。
  见到沈浪的目光,余可可觉得自己要挨骂了,赶紧从沈浪腿上滑下来。
  “这东西真的不能吃呢。”
  然后,她飞快地逃了。
  不过还没有逃出多远,一把被小冰抓住,隔着裤子打屁屁。
  “坏丫头,又欺负妹妹。”
  然后,又传来一阵嚎啕大哭,不过依旧是干嚎没眼泪的那种。
  于是,沈浪和五王子宁政继续。
  宁政道:“你和苏难在朝堂上的决战,是激烈缠斗,还是瞬间定胜负?”
  沈浪道:“瞬间定胜负。”
  宁政道:“什么时候?”
  沈浪道:“快了,很快了!”
  ……
  太子的香阁内。
  祝戎总督道:“殿下,如今金卓已经册封玄武侯,而且陛下也非常高兴。”
  太子依旧把玩手中的玉雕,没有说话。
  祝戎道:“此时正是营救张翀的最好机会,殿下只要开口,陛下应该会释放张翀。”
  太子展颜一笑。
  昭颜道:“在祝大人眼中,张翀或许很重要。但是在殿下眼中,却又比张翀更加重要的事情,战略优先级更高。殿下也是金口,每一句话都很珍贵。”
  这倒是不假。
  太子毕竟是国之少君,分量非常重。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向国君的每一个请求,都必须慎之又慎。
  张翀是祝戎的心腹,却不见得是太子的心腹。
  在太子眼中,还有好几件重要事情排在前列,张翀之事还要朝后面靠一靠。
  再说张翀虽然也算太子一系,但他忠诚的毕竟是国君。
  当然还有一事让太子很不痛快。
  之前他赐牌匾给徐光允,徐绣天南。
  结果呢?
  徐家灭了。
  如今徐家仿佛要东山再起的意思,但是徐芊芊却投靠了金氏家族。
  这不是打脸吗?
  祝戎道:“殿下,张翀乃国之干臣,如今正是殿下营救他的最好时机,他定感激涕零,为殿下效死。”
  太子宁翼微笑道:“舅舅,我心中有数。”
  祝戎离去之后,太子问道:“那个徐芊芊,果然投靠了沈浪,投靠了金氏家族了吗?”
  昭颜道:“是的,而且沈浪那个色中恶鬼,如何会放过徐芊芊这种绝色,两人恐怕已经勾搭成奸了?”
  太子道:“我赐徐家的那块徐绣天南的牌匾还在吗?”
  昭颜道:“应该还在。”
  太子道:“去取回来吧。”
  ……
  张翀在大理寺监狱,已经呆了小半年了。
  这个人真的仿佛就被彻底遗忘了一般。
  他的二儿子张洵,依旧每天都在大理寺外面跪着。
  一开始很多人还震惊,此子也太孝顺了吧。
  后面很多人还是震惊,此子太会演戏了吧。
  而现在,大家见惯不惯了。
  大理寺的官员都把张洵当成雕像了,跟门神一样。
  每天晚上来,每天早上走。
  你真牛啊,跪着睡觉的神功算是被你炼成了。
  还有膝盖大法也绝对是被你炼成了,你张洵的膝盖现在肯定比石板还要硬。
  但是现在,谁也没有把张家当一回事了。
  张翀大儿子在平南将军帐下,正在南殴国战场作战,位置也不是特别高。
  二儿子张洵,更加只是御史台的一个六品御史而已。
  本来张翀是新政干将,国君心腹,眼看就要冉冉升起了,结果折戟于玄武城。
  如今看来这辈子都要呆在大理寺监狱里面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几天前国君也非常愉快地册封了玄武侯,按说已经气消了啊。
  但张翀依旧没有释放,看来此人是彻底没有指望了。
  ……
  国君对张翀的情绪非常复杂。
  他敬重张翀的品行和本事,但是却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就如同他敬重金卓,也不喜欢他一样。
  他喜欢的是沈浪这种人,很懂事很聪明,很精致也很骄傲。
  不过沈浪如果入朝为官,很大概率会成为奸臣吗?
  大部分君王真心不喜欢那种有本事却表现得铁骨铮铮的那种人物。
  而张翀就是这样的人。
  被捕下狱到现在,张翀都没有写过一份认罪供状。
  你就算坐牢了,也可以写奏折啊。
  但是没有,一份都没有。
  张翀写过很多认罪奏折,比如怒潮城失利,比如怒江郡新政的失败。
  但全部是公事。
  下狱之后,他更像是怄一股气。
  我张翀从未贪腐过国库一个铜币,为何要把这罪名栽到我头上?
  换成其他懂事的官员,知道国君迁怒之后,当然是不断求饶。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陛下说臣贪污,那臣就是贪污了。
  不说别人。
  沈浪就动不动来这一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前缀可以换成娘子,岳父大人等等。
  而张翀却仿佛硬要和国君争一口气。
  一句讨饶都没有,所以就算国君消气了,也依旧没有释放他。
  太子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始终没有开口求情。
  你张翀不求饶,我就向父王求情,岂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然而张翀真心在官场上捞过钱。
  他是需要钱,而且也弄了很多钱,但没有一个金币是贪污军饷,贪污国库。
  他堂堂太守,为了钱都和徐光允一个商人联姻了,已经算是自污了,你还要把贪污国库的罪名栽到我头上?
  绝对不行!
  我张翀绝对不能背负这个污点。
  所以,双方就僵持到了现在。
  ……
  国君在卞妃的宫中。
  怀孕三个多月,肚子稍稍隆起了。
  卞妃长得不算美,但是很柔和,充满了书卷气。
  宁元宪慵懒地躺在卞妃腿上,听着卞妃念书。
  念的竟然是《金瓶梅之风月无边》。
  国君也喜欢看这本书,觉得写得很好。
  他已经读过两三遍了,但尤其喜欢听卞妃念。
  卞妃是绝对的优雅淑女,听她嘴里念出那些艳戏,国君觉得尤其有味道。
  这也算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趣了。
  念完第九回。
  “今天就到这吧,别累坏了。”宁元宪道。
  卞妃道:“这第二部什么时候出来啊?”
  宁元宪道:“谁知道呢?沈浪这个混账每天无所事事,压根没有要写书的意思,他当时写这本书是为了害徐光允和徐芊芊,现在徐家几乎被灭门了,徐芊芊几乎成为他的外室了,他就懒得写书了。”
  卞妃笑道:“这小子真是促狭刻薄。”
  刻薄用在这里,不见得是坏词。
  在国君眼中,宽容反而不见得是好词。
  你心胸那么宽广做什么?有什么野心啊?胸怀天下啊?
  宁元宪道:“谁说不是呢。”
  而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急促,却焦灼。
  这就是黎隼大太监的本事了,光脚步声就能让国君听出意思。
  “怎么了?”宁元宪不耐烦道。
  黎隼道:“陛下,张翀怕是要不行了,快死了!”
  国君猛地就要做起,但生生止住了动作。
  因为卞妃就在边上,他要是动作太猛,岂不是会撞了她。
  于是,他生生停在那里,寒声道:“是真的,还是在做戏?”
  此言一出,宁元宪刻薄寡恩显露无遗。
  人家都要死了,你第一时间确实质疑张翀在作戏。
  黎隼大太监道:“千真万确,他快死了,时间不多,就在今夜了。”


第231章:沈浪救张翀!奇迹!徐芊芊的男人
  张翀是国之干将,这一点国君宁元宪是非常清楚的。
  此人以后也是要大用的,所以当然不想他死去。
  “前几日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行了呢?”国君怒道:“是有人害他吗?”
  大宦官黎隼道:“不是,他患了绝症,烈性肠痈。”
  顿时国君目光微微一缩。
  肠痈!
  在这个世界是无治的绝症。
  不管是慢性还是急性的,都基本上必死无疑。
  这个病不太常见,但也不是很罕见,王族内都有人得此病而死。
  不说别人。
  就宁元宪的上一任原配,也就是宁寒的母亲,得的也就是这个病而死。
  那是宁元宪最爱的一个女人。
  眼前卞妃,便有几分她的气质。
  可惜啊……
  就因为和姜离一个口头的婚约。
  为了王位,为了越国的江山,他就废掉了那个原配王后,立祝氏为后。从而导致这个原配夫人郁郁寡欢,自禁于冷宫之中,得了肠痈而死。
  他此时仍旧能够记住,那个女人得了肠痈的时候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绝望。
  熬了几天几夜后,就死了。
  此时宁元宪真是有些后悔。
  自己不应该和张翀这样的忠诚臣子怄气的,早一两个月就该将他放出来。
  肠痈这个病要么是因为爆食,要么是因为忧虑痛苦淤积而成。
  张翀这几个月在大理寺监狱里面的心境,应该和当时他那个原配王后是一样的吧。
  一个是无缘无故被废后,幽禁于冷宫之中。
  一个是明明有功之臣,却被囚禁于大理寺,还背上了贪污国库的罪名。
  若是早早将他释放出来,料想不至于得此绝症。
  “下旨,将张翀释放归家,派御医前去治疗。”
  “是!”
  国君明明知道派遣御医去治疗已经无效了,但还是派去了。
  至少让张翀能够死得瞑目。
  黎隼走了之后,国君又重新躺回到卞妃的大腿上。
  “烟儿,你说寡人是不是特别刻薄寡恩呢?”国君问道。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你说不是,显然是在撒谎。
  你说是,国君心里又会不痛快。
  卞妃伸手抚摸宁元宪的眉毛,温柔道:“臣妾宁愿夫君刻薄寡恩一些,免得委屈了自己。”
  宁元宪动情,抱住卞妃的腰身,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吻了一口。
  上天保佑,给烟儿一个孩子。
  ……
  张翀被抬回了家,已经彻底瘦脱了形状。
  这几个月他在大理寺监狱内虽然没有受到什么酷刑,但也受够了冷暴力。
  每日的饮食糟糕至极。
  而且他这个肠痈几天之前就发生了,但大理寺的牢头却讽刺他是在做戏。
  想要找大夫看病?可以啊,给钱就行。
  除了黑水台的监狱,天下任何监狱都一个德行。
  别管你再大的官员,只要进入了我这监牢里面,那就是孙子,不管干什么都要掏钱贿赂。
  当然,如果你要是会起复的话,这些牢头不敢虐待你,甚至还会来烧一烧冷灶。
  张翀刚进大理寺监狱的时候,那些牢卒和牢头纷纷过来巴结,想要结一个善缘,也算雪中送炭不是?
  结果几个月时间过去了。
  国君仍旧对张翀不闻不问,根本就没有机会翻身了啊。
  那大家还客气什么啊。
  牢卒和牢头开始敲诈要钱。
  张翀怎么可能会给?
  于是,就受到这些小人的冷虐待。
  腹中剧痛好几天,直接痛得昏厥过去,高烧不退,牢头这才慌了,赶紧报了上来。
  大理寺的大夫过来检查之后,直接就判断是肠痈。
  “等死吧!”
  张翀之前毕竟是堂堂太守,几人赶紧将他病情上报给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也犹豫了很久。
  要不要等张翀死了之后再上报国君,这样一了百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耽搁了几个时辰后,报入宫内。
  就这么一耽搁,好几天过去了。
  张翀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
  几个御医轮流给张翀诊治。
  “确是烈性肠痈,已经快要烂完了。”
  “高烧得这么厉害,已经没有什么神智,而且不断寒战,还有黄疸。”
  “已经不治了。”
  几个御医共同判断。
  “二公子,准备后事吧。”
  御医朝着张洵道。
  而此时张洵,跪在床边上发呆,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反应。
  “二公子,要不要我们开一些麻醉散,让令尊服下之后,没有痛苦中离去?”
  张洵摇摇头道:“不用了,父亲就算要去,也要清醒地去。”
  御医心中冷笑,张翀此时高烧得吓人,早已经不清醒了。
  “二公子节哀。”御医道。
  然后,几个御医纷纷离去回宫禀报。
  其实,他们来就表示一下国君的态度而已,所有人都知道肠痈无治,来了也是白来。
  等这些御医走了之后,张洵的泪水方才缓缓落下。
  这个时候他已经痛苦到麻木了,已经开始怀疑一切了。
  当时三弟张晋死去,已经然给他感觉到锥心之痛。
  如今父亲张翀又要离世,张洵的世界几乎都要崩塌了。
  无边无尽的绝望!
  这种绝望的清晰,几个月前就渐渐开始了。
  张翀刚刚入狱的时候,张洵还抱有很大的希望,希望国君只是一时之气。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不敢抱有希望了。
  父亲在国君心目中的分量或许太低了。
  而且他还不愿意认罪讨饶,国君怎么可能会为他妥协?
  现在,他终于绝望了。
  父亲,您这一辈子值吗?
  那些庸官贪官,安享荣华富贵。
  您为了国君呕心沥血,结果却遭此下场。
  当年国君要推行新政的时候,这些官员又有哪一个人愿意做出头鸟,又有哪一个愿意去得罪人?
  还不是您挺身而出。
  结果现在呢?
  庸碌无为的人反而高枕无忧,真正做事的人却遭遇横祸。
  这种忠君还值吗?
  但不管张洵如何悲愤,如何绝望,都已经没用了。
  张翀早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已经高烧到一个吓人的温度,而且浑身发黄。
  枯瘦身体不断战栗。
  张洵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握住父亲枯瘦的手,跪在床边上一动不动。
  就只能这样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等着他世界的崩塌。
  而他的妻子,两个孩子都在房间无声的哭泣。
  他两个孩子还小,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甚至太不懂得死亡是怎么回事。
  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凄凉,绝望,恐惧。
  张翀在怒江郡排场挺大,毕竟是封疆大吏。
  但是张洵只是一个六品御史,俸禄很低的,家中就只有一个老仆,两个老妈子。
  此时一家几口,望着垂死的张翀。
  无比凄凉!
  因为国君还没有为张翀平反,所以还没有一个官员登门。
  祝戎关心张翀,但他毕竟是天南行省大都督,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国都。
  所以张翀临死之时,都没有一个人上门相送。
  张洵停止了哭泣,就这么握着父亲的手,静静等待。
  妹妹张春华来不及赶回了。
  大哥在南殴国战场,也赶不回来了见最后一面了。
  就只有他一人,送别父亲最后一程。
  此时,老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二公子,沈浪和宁政王子来访。”
  张洵一愕,稍稍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张翀临死之际,来相送的竟然是曾经最大的敌人吗?
  然后,他起身擦拭泪水,走了出去,躬身拜下道:“拜见五殿下,见过沈兄……”
  就算万分悲痛之下,张洵行礼依旧一丝不苟。
  沈浪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沈十三,黄凤等人,背着一个大箱子。
  “来不及解释了。”沈浪道:“张洵兄,我刚刚听说令尊得了肠痈,所以赶来治病。”
  张洵一颤,震惊望向沈浪道:“沈兄,肠痈是绝症,竟然能治吗?”
  沈浪点头道:“我先看看。”
  在现代社会,肠痈就是阑尾炎。
  烈性肠痈就是急性阑尾炎,如果不及时手术治疗,引发各种并发症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个手术不算难做,甚至每个县城里面的二甲医院都能做。
  但这是一个不难的手术,却不是一个小手术。
  因为要切腹,要割掉发炎的阑尾。一旦引发了其他并发症,剧烈炎症,还要做相关治疗。
  而在这个世界,没有抗生素。这种手术可能随便一个感染就会要了性命。
  沈浪进入房间之后,再一次见到张翀几乎不敢相认。
  他本来就瘦,此时更是几乎皮包骨头了。
  原本头发只是白了几分之一,而此时几乎全白。
  张翀虽然是一个文人,但武功还是很高的,腰杆永远是笔直的。
  而此时竟然蜷缩成一团,好像矮了一大截。
  沈浪心中嘘吁。
  国君这人,真正是刻薄寡恩。
  当时张晋之死,怒潮城之败甚至都没能让张翀腰杆弯下。
  而区区几个月的心理折磨,却让张翀蜷缩成一团,变成了这幅模样。
  接着,他赶紧用X光检查张翀的腹部。
  当然是急性阑尾炎,已经肿大得不成模样了。
  更严重的是各种并发症,都已经开始了。
  伸手摸了一下张翀的额头,好烫。
  超过四十度的高烧。
  一般来说急性阑尾炎是不会发高烧的,除非是并发症引起。
  “令尊被拖延了好几天,大理寺这群恶吏真是该杀,竟然隐瞒了好几天不报,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沈浪道。
  张洵本来已经干涸的泪水,再一次滚滚而下。
  沈浪道:“如今我也完全没有把握治好令尊,大概只有三成吧,甚至三成都不到。”
  张洵一愕。
  竟然有三成?此时就算有一成的可能性,他都已经感恩涕零了,更何况是三成?
  如果换成其他人,断然是万万不信沈浪的话。
  但张洵相信。
  因为此人曾经是父亲最大的对手,看似荒诞不羁,实则从不虚言。
  他说过的话,全部都实现了。
  顿时,张洵直接跪下叩首。
  “不管能否救活吾父,沈兄的天高地厚之恩,张洵没齿难忘,日后有任何差遣,我绝无二话,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皱一下眉头。”
  沈浪道:“张兄不必如此,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接着沈浪道:“凤儿,煮开水。”
  “十三,点蜡烛,越多越好,布置镜子。”
  沈十三,黄凤,金氏家族的其他武士纷纷动作起来,开始搭建一个原始的手术台。
  没有橡胶手套,就用一种特殊的兽皮手套,非常薄,透明,而且有弹性。
  整个房间点燃了几十根大蜡烛,然后通过镜子反射,照亮张翀的腹部。
  黄凤那边,开始麻利地煮开水,熬各种药材。
  强力的麻醉散熬好了。
  稍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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