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女配求上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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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蛮跟着母亲入了永春宫，本想着秦太美人身子不适，怕是还躺着，却没想到，她早就坐在屋里，等着她们前来。

“秦嬢嬢，你这是……”大长公主一进门就嗔怪道。

秦太美人唇翘眼弯，拉过大长公主身后的徐蛮，就道：“我想着你们会来，躺着也没意思。”

“姨婆。”徐蛮靠在秦太美人怀里，露出两个酒窝，眼睛亮晶晶的，把秦太美人稀罕的不行。

“阿蛮真是又漂亮了，可瞧着长大要越过你母亲去。”秦太美人伸出柔软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徐蛮的脸颊，暖暖的，滑滑的。

大长公主显然也觉着女儿貌美，与有荣焉，可嘴上却说道：“秦嬢嬢也太夸赞她了，小小孩子，美什么？”

秦太美人却恼道：“怎么还小，这翻过年就7岁了，你也该给她备些襦裙了，你瞧着淑媛，这裙子早就穿起来了，阿蛮到老跟个小子似的。”

徐蛮心虚，她是真心不太想穿裙子，本想着能拖一日算一日，实在是行动不太方便，不过看样子，很快母亲就不会纵容她了。

“这倒是我疏忽，回去就找了绣娘备置。”大长公主瞧着女儿一身的短打，原只瞧着有趣，一团孩子气，可秦太美人说过后，到觉着姑娘越渐大了，有些事也该想着了，这时间可是飞快的。

“姨婆，阿蛮听说姨婆咳嗽了，现在可好呢？”徐蛮可不敢再让这话题继续，不然头面什么的，都烦死她了，她可是拖到现在都没耳洞，之前是母亲一直觉着她小，现在估计已经充分意识到，她就要7岁了。

秦太美人被她一打岔，到忘了之前要说的，反而安慰她道：“不过是秋燥秋咳，喝点药就好。”

“阿蛮听说吃梨子止咳，姨婆吃了就会好了。”徐蛮抱住秦太美人的胳膊，摇着说道。

秦太美人被哄的一乐，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大长公主看她面上带笑，便又道：“昨儿晚上得了好消息，也不知道秦嬢嬢这儿收了没？”

秦太美人明显很疑惑，带着疑问看向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不敢卖关子，忙道：“和丰那家丫头，有孕了。”

秦太美人眼睛一亮，喜道：“可当真？那可是喜事，我这老婆子可盼着呢。”

大长公主掩着唇也笑的畅快道：“可不是，她驸马看样子也是喜坏了，大晚上的也顾不得什么了，居然亲自跑到我府上，让文彬笑了许久。”

徐蛮因为昨天一早便睡了，当然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可她打心底替和丰公主开心。和丰公主是两年前下嫁如今这位郑驸马的，驸马家也不是什么显贵，驸马的父亲在朝中担任光禄大夫一职，驸马因之前在征北将军手下效力，被封为越骑将军，到算是年轻有为之人，且性格爽朗，又不是他家长子，看的出来，皇帝皇后是真心实意为和丰选的人家。

不过说起来，这位郑驸马也算是自己人，征北将军姓赵，本是寒门出身，但因着对主忠心，又曾在皇帝亲舅麾下当过兵，自皇帝的亲舅舅返朝做了卫尉之后，便将女儿临川县主嫁与这位赵将军为妻，如今生了三个儿子，却没有一女。赵将军很欣赏这位郑小将军，所以也曾戏言，若有一女必嫁他为妻，只可惜一直都未实现，到叫皇帝看中，将和丰公主下嫁与他。

三年前那一日，和丰公主就是为了去看光禄大夫的夫人与那郑小将军的胞妹。

徐蛮窝在秦太美人怀里，听着母亲与姨婆的交谈，心中却在琢磨，看这样子，皇帝舅舅更多的是喜欢提拔寒门，而那些所谓的世家，怕是真惹上他的眼了，也就那些老眼昏花，自诩股骨之臣的老家伙们，还想着当初拥立之功，却完全忘记了，他们当年之所以会支持新皇，全是因着黄家大都督之故，而那位大都督，哪怕是死了，也依旧还是新皇心中之恶，肉中之刺。

“哎……也不知道和煦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秦太美人说着说着，又叹道。

大长公主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可不是么，和丰都嫁人了，现在更是怀了孩子，而和煦居然到了今年都没成婚，当年真不该听她的，让阿弟下旨，允她自主成婚，结果拖至今日。

“和煦她……一向有主见。”

秦太美人眸中水光忽晃，摇头道：“她脾气太倔，你们别以为我这老婆子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晓了，只我不愿在她面前多说，让她心里膈应，可那……真不是良配。”

大长公主也不惊讶，秦太美人能在先皇后去世之后，依旧屹立不倒，且尚能护住两位先皇后的嫡子女，绝不是与世无争，懂得进退那么简单。

“我会好好劝劝她。”大长公主沉思片刻，许诺道。

怎奈，秦太美人却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不用了，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劝了也无用，罢了罢了，总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徐蛮担忧的看着秦太美人用帕子捂住嘴，用力的咳嗽着，和煦公主的事情不但秦太美人忧心，连自己的母亲也经常与父亲谈起此事。其实对于皇帝舅舅允了她自主婚姻的和煦公主来说，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想嫁什么人，完全不是问题，就算和煦公主喜欢一个平民，皇帝舅舅也会恩旨给个没有实权的官位，成其好事。哪怕她现在喜欢的那个人是乐籍，还是个唱戏的，但自己母亲也说过，去了籍，换个脸面也无人敢质疑。

但偏偏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却到了今时今日都没有办成，原因自然不在和煦公主身上，而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徐蛮也是偶尔见过，和煦公主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神，所以一般只要那个男人愿意，和煦公主都会将他带在身边。只是，徐蛮看的出来，那个男人虽然长得很美，可气质郁郁，与和煦公主站在一处，并不开心，甚至还有着深深的疲倦与自我厌弃。这完全都不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反倒更像和煦公主逼迫他人，也难怪外面对和煦公主的风评极差，说她强抢男人，养作面首。

这要徐蛮看来，是非常看不起那男人的，他既然享受了公主府的金钱享受，又是和煦公主帮他排除了那些居心叵测的窥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戏子什么的就如同玩物，不归贵女所有，那些掌权的人也不会放过。那他凭什么不给予回报，他有本事就将话说清楚，何必朦朦胧胧吊着和煦公主，徐蛮相信，只要他说清楚了，和煦公主绝对不是死缠的人，两人好聚好散不好么？总比现在他一副清高苦逼的样子，还拖着和煦公主不好嫁人强。

男人，有时候也矫情的令人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男人，真心很恶心，既要立牌坊，还要做XX，最后还要一脸清高的，将所有罪责赖在女人身上，一副不得已的样子，人道毁灭都不多。

38第三十七章

淑敏与淑媛终于在思过一个月后；被放了出来，再见徐蛮虽然目中仇恨更多，但也不会再轻易动手；最多嘴上讨点便宜，有时候还被徐蛮噎个半死，如此这般情形，已经极让徐蛮满意了；反正她从来没想过要与这两位公主握手言和；不说双方性格问题，就说这两家身后代表的利益团体，也注定了在将来的成长当中，会有一番争斗。日子不慌不忙的过，叶落深秋；冬风也跟着刮了起来，由于几位公主年纪渐长，再加上皇后与各宫公主的生母们都想着如今女子宫学孤单，就商量着，准备给各位公主找一位伴读，当然，徐蛮也要选择一位，陪伴自己度过宫学日后几年的光阴。

徐蛮其实挺佩服黄美人的，原先她只是想将黄琇莹弄入宫学，养在身边，后淑媛公主被罚，恐怕她也不想太过打眼，便干脆联络几位公主的生母，让大家都选一位伴读出来，如此黄琇莹的入宫，定要比之前所想名正言顺的多。真不知道黄琇莹给黄美人这么个聪明人，灌了多少**药，才会如此尽心的抬举这么个庶女。

接着公主们寻找伴读的风，皇帝兴致一高，连皇子们都没放过，统统都要求选出一位伴读。可能在较小的孩子眼里，伴读只是未来陪伴一同玩耍的人，但在某些有心人眼里，这些伴读的背后，带来的势力与影响，怕是会或间接或直接的决定了孩子长大后的前景，严重的说，伴读很有可能就是皇子们最初的班底，不可谓不重。

相对的，徐蛮与双胞胎要轻松许多，他们只代表大长公主府以及徐家嫡出次子，朝政表面上与他们并无干系，所以，大长公主与徐文彬一直希望，双胞胎可以选择寒门出身，或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不需要太聪明，但人的品性一定要正，免得带累坏大长公主府的名声。至于徐蛮，父母对她的要求就是，喜欢就好，没有其他。

“你说这天儿说冷就冷起来了。”淑嘉本身就是个球，现在穿成了更大一个球，缩着脖子站在徐蛮身后，嘴里还吃着东西。

徐蛮从青梅手里拿过熏球，低头闻了闻，满意的冲着青梅点点头。自从碧兰被遣回家之后，她观察了几日，还和红芍年嬷嬷商量后，才定了三等丫头青梅，替了碧兰原本二等的位置，又让母亲送来一个三等丫头补了缺。

青梅的性格与碧兰完全不同，碧兰不善言辞，而青梅却敢讲敢说，之前徐蛮很怕那种能言善道的奴婢，因为她自己就不善言谈，总怕这些会说的奴婢嘴巴太碎，再闯出祸来，可碧兰的事情告诉徐蛮，她本身可以少言寡语，但她身边一定要有个嘴巴灵巧的婢女，至少，青梅的胆子就要比碧兰大的多，目前看来手里的活计也做的很好，许多徐蛮想不到的，她都能先一步做好。这让准备功成身退的红芍教育的与有荣焉，徐蛮用起来也比之前顺手。

“你这香薰球到是别致。”咽下嘴里的食物，淑嘉凑了过来新奇道。

徐蛮笑着转动手中的银质镂空的香薰球，回道：“这是我阿爹的朋友送的，说是苗银的。”

“苗银？”淑嘉除了吃，其他的都不太了解。

“据说是在苗疆那边，那里的姑娘穿着打扮和我们一点儿都不一样，衣服上的花纹很美，裙子也比我们短，从头到脚的银饰多的数不过来，特别是冠帽之类的，有华丽的比咱们平民成婚的凤冠还要亮。”徐蛮也不知道这里的苗族和前世的有什么区别，只捡着自己记得的说了几句，不过手中这个苗银的香薰球，确实得她喜欢。

“上次母后不是送了你一鼎什么搏……什么炉的？”淑嘉拍了拍手中的点心沫，又让宫女给擦了擦手，才拿过那个小的香薰炉说道。

“是博山炉。”徐蛮敲了敲她的脑袋，自从她那次瞧中一枚小的香球之后，皇后就觉着她会喜欢香炉之类的，便特特在库里寻了一鼎灰瓷的博山炉，配上苏合香一并给了她。

淑嘉摇摇头，将香薰球放回徐蛮手里，一拉她就往凤栖宫偏殿的醉丹园去，嘴里还道：“你啥时候也搞这些风雅之事了？”

徐蛮轻笑，跟上她的脚步，自嘲道：“博山炉袅降真香，我连什么香都分不清，可不就是附庸风雅么？”

两人匆匆入了醉丹园，这里原是一座牡丹园，因着牡丹种类繁多，帝王见之如醉，便提了园名，后历经换代，牡丹没了，可名字仍在，只不过更添了不少其他花木，其中徐蛮最喜的红梅也是在这里开的最好。

“怎么这般迟了？天气那么冷，下次可不许再乱跑了。”淑慎公主依旧一副长姐的模样，等翻过年，她就整整十岁了，许多东西，也要和她们学的不同，特别是公主的礼仪再不能随性而为，她可一向将长公主这个名头，看的极重。

淑嘉背着淑慎偷偷冲着徐蛮做了个鬼脸，徐蛮忍着笑，胡乱应了淑慎，便带着淑嘉去了园中的楼阁，想必此时皇后与大长公主还有其余几位长辈都已经在了。

进了楼，熏香飘散，里面欢声笑语，果然已经来了不少人，脱了厚斗篷，徐蛮与淑嘉走入花厅之内，花厅里顿时声音小了许多。

“给皇后舅妈（母后）请安。”两个不大的孩子，规矩的行了个万福，不论平日如何，今日外人在场，怎么都不能坏了规矩。

“快点过来，怎么迟了那么些时候，我让淑慎在门口迎着，可碰着了？”皇后今儿穿的明显比平日正式且富贵，虽说今日四皇子不选伴读，可她依旧要摸一摸这些官家的态度，革新派与保守派最近越发不睦了。

徐蛮嬉笑着拉住皇后的袖子，撒娇道：“看着外头枯叶落地，踩起来碎碎响，怪有趣的，刚遇见大表姐了。”

徐蛮话音刚落，淑慎就进了花厅，向皇后行了一礼，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一旁的淑敏立刻粘了上来，两人小声的说着什么。

“枯叶子有什么好看，真是孩子话。”皇后与大长公主相视，皆露出宠溺的笑容。

大长公主伸手拉了拉徐蛮的衣角，又理了理她的髻边的碎发道：“去坐着吧，一会儿若有人过来请安，你莫要任性。”

徐蛮乖巧应着，又拉着在一边充当鹌鹑的淑嘉走到一旁空的位置上坐好，淑嘉左右看了看，发现她的生母江良人正坐在角落里时不时与身边的陶良人说个几句，只偶尔会看看她，淑嘉松了口气，又把目光盯在了桌上的点心上。

徐蛮没注意淑嘉又开始偷偷的咽着口水，她依在椅背上，望着对面那些贵妇人们还有她们身边的姑娘，有大有小，因着皇子们的伴读都是由皇帝与皇子们一同选，又选在承乾宫，后宫的妃子不得召见，也去不了，所以那些有儿子入宫学的妃子，便留在了皇后这里，算是讨个热闹，顺便看看这些姑娘。

黄琇莹自然在场，可她的母亲身份太低，所以并未有人引领，只得依靠在黄美人身后，大方得体的与身边好奇的夫人们闲谈，看那些夫人们的表情，应是极受用的。

说来，估计这本原书也许是想表达样貌平凡的小庶女如何斗倒貌美无脑的尊贵翁主，所以在徐蛮看来，黄琇莹的容貌真的是普通，虽然在不经意间就如同书上所说，那副饱含无尽智慧的眸子，会闪现自信的光芒，可总体来说，黄琇莹的样貌气质带不出一点点的攻击力，能让周边的人很容易与之交心。可徐蛮的容貌却恰恰相反，才6岁的年纪，样貌就已经往艳丽上靠近，这可想而知，长大之后会长成怎样的女子，书上也说，翁主此人美的张狂。

徐蛮无意识的撇撇嘴，胸大无脑什么的，如今已经换成她了，胸大她不怕，无脑什么的已经换了个灵魂，应该不至于了吧。

“翁主真是好兴致。”

又是挑衅的语气，徐蛮抬眼，心中忍笑，若说胸大无脑，面前这人怕也是一位。

“喂，我与你说话呢！”到底没有敢猖狂，那女孩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徐蛮反而傲慢道：“我不和无礼之人说话。”

“我如何无礼了？”

徐蛮看着对面何爱莲的脸，三年果然也成长了不少，只是脾气不见小，虽说不像三年前在诸葛老太太寿宴时那般唯我独尊，可那股子让人厌的优越感，还是令她作呕。

何爱莲的父亲是吴国四大镇守边境的将军之一，而她的姑母则是如今最有权势的右相嫡妻，大公主淑慎的母亲陈美人正是何爱莲姑母的嫡出女儿，也就是说，大公主淑慎与何爱莲是姑表姐妹，不得不说，她确实有几分自傲的资本。

“不过一个将军之女，见着公主与翁主，非但不行礼，还扬起下巴，这算藐视皇家么？”徐蛮一拉身边的淑嘉，翘起嘴唇，质问道。

淑嘉连听都没听懂，就直接道：“真是大胆！”

徐蛮差点破功。

39第三十八章

何爱莲一向看不上这位翁主；虽说是大长公主之女，可大长公主毕竟是嫁出去了，翁主也不姓孙，她父亲不过是个小小侍郎；在皇家混个职务罢了；哪能及得上自己的父亲；堂堂征南将军；虽然食邑不高；可手中握有实权；连圣人都要忌惮几分；不然做什么要把母亲与自己留在建康，她可是父亲唯一的嫡女；将来是要有大造化的；再说她的姑母陈美人，虽说现在只有一位长公主，可不代表日后不能再生啊？这嫡子年岁还小呢，她的姑母怎么就不可能诞下下位圣主？

徐蛮看着何爱莲不自觉又抬高几分的下巴，十分的疑惑，真不知道何爱莲哪里来的自信，敢在公主和翁主跟前，得意洋洋，仿佛就要彰显自己与众不同，身份高贵一般。虽然在原书重生那一部分，何爱莲最终确实成为了大皇子登基后第一位美人，而陈美人由于无子也不得不依附于黄美人，包括右相都拉拢了过去，这就可见黄美人与黄琇莹的手段了。

只是，现在不是还不是么……何爱莲吃饱了撑得，居然跑来挑衅。徐蛮眼角微瞄，看着含唇而笑的黄琇莹，似乎正在和黄美人说着什么笑话，两人极亲热。

“我看翁主才叫大胆呢。”何爱莲侧过身子，讽刺的笑道：“据说，前几个月翁主连公主的巴掌都敢扇，还拿鞭子耀武扬威？怎么着？翁主今日当着这么多人，也要抽我不成？”

徐蛮兴味的看着何爱莲，这是想帮着未来小姑子报仇来了？淑敏的巴掌想必不过是顺带而已吧。

“是又如何，这与何姑娘有关？”徐蛮故作嚣张的问道，这里怎么说也是皇宫，上位上坐着的是自己的舅妈与母亲，她就不信，何爱莲当真无脑到闹僵起来。

“你！你这分明就是刁蛮不讲理！”何爱莲愣了一下，没想到徐蛮会是这个态度，她之前听淑媛说这徐蛮在宫中霸道，连正经的皇室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些不信，却没想到，这人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连一点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徐蛮连理都没理，干脆转过身拿出苗银的小香薰球把玩了起来，即便这位的父亲是征南将军，可也同时早在皇帝舅舅那里备了案，他们一家子都靠着右相，也就彻底失去了成为革新派的可能。

“你！”

何爱莲的声音忍不住大了一些，临近的夫人姑娘们也好奇的探过头来，淑媛正和黄琇莹说着什么，就见几位与何爱莲相熟的姑娘不明情由的走了过去，她嘴角一勾，忽然目露惶恐的站了起来，也跟着走了过去，黄琇莹坐在远处，低下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爱莲，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淑媛公主脸色微微苍白，向几位正聚拢过来，何爱莲的好友点点头，然后直奔何爱兰的身边，拉住何爱莲的胳膊。

“淑媛你好歹也是公主，她不过一个翁主！”何爱兰一看淑媛过来，立刻想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反手握住她，趾高气扬的说道。

但怎奈淑媛过来并非为她撑腰，反而尴尬的笑着对徐蛮道：“阿蛮，这都是误会，爱莲性子比较直，她知道我那天……你莫与她计较。”

徐蛮转着香薰球，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自顾自的表演，这是算制造舆论么？在书里，黄琇莹因为年纪小做不了什么，所以能想到的就是影响徐蛮的性格，以及给她制造一个相当恶劣的环境，让所有人都讨厌她，孤立她，最后只有黄琇莹一个人假惺惺的伴在一旁，还被作者写的内心无比复杂，黄琇莹一边带着对徐蛮的恨意，一边忍受着那可笑的良心作祟，又觉着对不起年纪幼小的徐蛮，总之，各种矫情。只不过，最后担心表哥的心，占了上风，竟是写的像被逼无奈一般。

“那件事，皇后舅妈已经有了定论，舅舅也默许了，孰是孰非，不用我当众解释了吧。”徐蛮环视那些不赞同的眼光，不过都是依附于右相的世家女，她可不是圣母，还要去感化别人，这可是黄琇莹要做的。

此言一出，淑媛倒不好说什么了，质疑帝后的决定，又不是过的太舒坦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徐蛮，有时候说话居然如此犀利且成熟。

眼瞅着气氛僵了，何爱莲鼓着一口气，死瞪着徐蛮，似乎就要张口说不好听的话，就听见几人身后一人温温和和的道：“都聚在这里，可是聊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徐蛮捏住香薰球，眸子一眨，果然来了。

“琇莹，你怎的过来了？”忽有一人欢喜的唤道，大家让开一条道，随即又簇拥了上去，可见黄琇莹已经在这个圈子里颇得人心了。

“还说我，我刚还与表姐聊在兴头上，谁知转眼间，大家都聚到这儿来了，想是我说的话无趣，大家又不好明面儿说我，便寻个法子躲了出来。”黄琇莹似玩笑似娇嗔的说着，非但不让人觉着讨厌，倒会不自觉让人觉着贴心。

淑媛瞧了眼面无表情的徐蛮和左右张望不明所以的淑嘉，心中冷哼，去装作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握住黄琇莹的手道：“就你这张巧嘴，说的跟真的似的。”

黄琇莹说笑了两句，也没回去，反而走到徐蛮近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给四公主、大翁主请安。”

若真是普通的小孩子，在这一群莫名其妙带着不满的群体里，突然出现一位谈笑风生，举止尔雅，且周身祥和的温柔姑娘，又对着自己礼仪周到，怕是想生出恶感都不容易。

“不必多礼了。”可惜徐蛮并非孩子，且尚算读过原著。

黄琇莹只觉徐蛮表情淡淡，便当其性格使然，就又说道：“几个月前，琇莹在路上正巧遇见翁主，翁主可记得？”

这是个闲聊的好开头，只可惜，徐蛮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大煞风景，于是毫不在意道：“不记得了。”

黄琇莹被堵个正死，连她这重活一世的人，都觉得徐蛮不近人情，且态度傲慢，虽说这是她想要的，可对上自己，也不得不让她胸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