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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女配求上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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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美嫣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撇开头道:“这到真的没有,我只是听我阿娘说的。”
徐蛮心里挣扎一番,想着要不要去找诸葛初清,接着琢磨一番,却又有点不高兴,这么大的事情,他之前遇见她,居然一点儿底都不透,可见他之前说的,都不是真话。
诸葛美嫣奇怪的看着徐蛮突然莫名的阴沉了脸,却又不好多问,只将络子放在桌上,又拿起一只蜜饯小口吃了起来。
诸葛美嫣用过午膳就回去了,毕竟她大姐出嫁,下面只有个小妹,她若是不回去照顾母亲,父亲回来该说她了。
徐蛮也没有拦她,她现在整个人满脑子都是诸葛初清可能会躺在手术台上,被不知哪里来的大夫,开膛破肚,一个弄的不好,说不定就此就不会再见了,往后这个世界上,诸葛初清就只是一块石碑,一捧黄土……
越想心越寒,徐蛮坐坐站站,可就是鼓不起勇气去找诸葛初清,那日在桃花林的对话,至今都会不时出现在她的梦境里,让她想忘也忘不掉。
对于诸葛初清的感觉,连徐蛮自己都琢磨不透了。
“阿蛮,诸葛家的表妹回去了?”大哥徐海生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凝重。
“大哥有事?”徐蛮奇怪大哥会来,而且还是这种表情,莫非派出的人,在去洛阳的路上出了事儿?
“今儿有一间客栈发生了意外,有几个江湖人与客栈里的胡人发生了冲突,结果客栈里的一些客人都被殃及了,还有几个色目人,被打的头破血流……”徐海生拉住徐蛮坐了下来,似乎很是口渴,又了喝了一杯茶才继续道:“这次影响很不好,听说被打伤的胡人里,还有他们什么部族的一个首领的儿子,而且伤势不轻。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闹到舅舅那里,又是一脑门子官司,保守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后面什么,徐蛮压根就没听进去,她就光听得什么色目人被打伤了,建康城里色目人聚集的无非就是靠码头的那几个位置,如果今日诸葛初清正巧找某个色目人瞧病,那里又发生了械斗。
徐蛮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全建康城里那么多色目人,怎么可能就是碰巧是诸葛初清要找的,诸葛初清今日也不一定会去找什么色目人瞧病,可这样的想法却怎么都没法抑制,一想到诸葛初清可能会受伤,徐蛮就更坐不住了。
“大哥,我出去一趟。”徐蛮咬咬牙,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时辰不早了,你去哪儿啊?”徐海生还喝着茶,茶杯都没放下,就发现妹妹不见了,顿时着急了,他可还记得不久前周环才出过事儿,他可不敢再让妹妹一个人坐马车出门了。
然而等他思量过后,奔到门外,就听得门房说,徐蛮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但好在徐蛮也不算鲁莽,带了几乎一半的亲卫出门,才稍稍放下了心。
徐蛮刚坐上马车就后悔了,自己这样贸贸然跑到人家家去,让诸葛初清怎么想,若是他真受伤了,还能算是探望,可若是人家好好的,她跑过去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自己很担心他?那她之前的避讳纠结不都成了笑话么。
怎么想怎么的觉得自己很蠢,徐蛮几乎就要吩咐车夫马上掉头回府了,却听得外头亲卫骑马过来回话,说是有人在街边派了小厮过来喊话拦车。徐蛮本不想理会,可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心里什么烦躁都没有了,拦车的正是寒衣,而那个人正远远的坐着轮椅,含笑的看着她,虽然两人隔了一条街,可徐蛮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看到了自己。
诸葛初清坐在街边,好笑的看着那个丫头很快的甩开了窗帘缩进了马车里,就仿佛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他今日本是听说码头那边闹了不小的动静,便有些担心他在码头的商场伙伴会被牵连,便带了寒衣亲自跑了一趟,哪知在回来的路上就看见徐蛮招摇的带了一溜儿的亲卫往自己家的方向跑,于是心念一动,居然将她拦了下来,却不知道她竟然是这个反应。
想想这只受惊的小兔子,诸葛初清很好心情的慢慢推着轮椅过来。
第八十一章
“阿蛮;我步行到此;到真是巧了。”车窗帘被人打开,徐蛮低头一看;他正坐在窗户下面;微微扬起头;笑得还是那么温暖。
徐蛮知道他为了避嫌,并没有搭车一同;再见周围不少人正往这里看,老脸一红,撇开头,吩咐马车靠边停下;又找了一处临近的小饭馆走进去。这里不是富人区;只有许许多多平凡的老百姓;所以这里的街市周边开设的饭馆茶楼,也是很平民化的,甚至有不少饭馆都是没有包间的,只有一间大堂,几张木桌,十几条长凳。徐蛮与诸葛初清进入的就是这样一间饭馆。
饭馆里此时还不是饭点,人很少,店内不分掌柜和伙计,坐在台内的一位二十多岁妇人,在店内忙活的,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两人边忙还便说笑,一看就是两口子。店内装潢的很简单,灰白的墙壁,光溜的石板地,房梁上还挂着过年时未摘下的花灯,虽然都已经开始变旧暗淡,可在这样一间饭馆里,却显得那样的温馨,正门的墙壁上不知道挂着谁画得画,以徐蛮这么多年受到的熏陶,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大家所做,但那精神的仙鹤,挺拔的青松,看着到比平日里见过的新鲜。
“两位客人,还没到饭点呢。”迎面走来的小伙子很是开朗,将洗得白净的手巾甩在肩膀上,笑得很实诚。
徐蛮与诸葛初清都没让人跟着,首先徐蛮本身前世就是个小市民,在路边摊什么吃的多了,这样的饭馆也去的不少,根本不在意那些讲究,而诸葛初清这么多年来来回回的走商,即便年纪还小,可见识远比徐蛮还多,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出海其过程也不可能是舒舒服服的。
由于两人都不在意,表情自然轻松自在,除了徐蛮略有些别扭外,到没有太多别的情绪。
“有什么小吃之类的呢?”诸葛初清温和的问道,这家店里虽然略显简陋,可到处干干净净的,很是清爽。
“这个天儿也没啥特别好吃的,如果不介意要不要尝尝咱们这儿的臭豆腐?”说完这二愣子却是看清了徐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双目明朗的干笑了一下,好像是觉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不会喜欢臭豆腐。
“那来两份吧。”诸葛初清可比这陌生伙计要更懂徐蛮,徐蛮虽然不吱声,可那眼神里的渴望,他哪里看不出来,她从小想吃什么,都是这个表情。
果然,诸葛初清看着徐蛮的眼睛比之前要瞪大了两分,喜悦的亮光就跟星星似的。
诸葛初清让徐蛮将他推到一张桌子旁,却见她一个人坐到自己的对面去了,仿佛挨着自己是多么无法忍受一般,眉头就悄然的皱了一下。
“阿蛮今儿是要去哪里?”诸葛初清又要了两份豆腐果豆芽汤,以及一笼小笼包,才转头对徐蛮道。
徐蛮眼神微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亏心,她总不能大大咧咧的对诸葛初清说,她是担心他的安危,想去瞧瞧他吧,所以只好道:“最近乌衣巷附近开了一家刺绣铺子,听美嫣说,那里有苏州来的新丝线,色泽亮丽,比建康本地的好,所以,想去看看。”
“是么……”诸葛初清喝了口大麦茶,这里的茶都不是什么好茶,大多是茶末或是普通百姓吃的苦丁大麦之类的,可诸葛初清就是觉得,看着做贼心虚的徐蛮,喝着这样的茶,真是再也没有的美事了。
“那你呢,怎么会来这里?”徐蛮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破绽,便绕开话题,反问道。
诸葛初清放下粗瓷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兴味的看了眼徐蛮,装作随意道:“码头附近的客栈有人斗殴,我有几个商业上的朋友住在那儿,我怕他们引来什么麻烦,就亲自过去看看。”
看着徐蛮掩饰不住的了然与庆幸,诸葛初清什么都没问,只是那勾起的嘴角似乎更翘了,那份淡雅愉悦,看得徐蛮心里直冒泡泡。
“那一会儿你还去刺绣铺子么?”
徐蛮假笑了一下,回道:“不了,太晚了,下次再去好了。”
诸葛初清纯净的眨眨眼,一脸诚恳道:“要不,你想买什么样的,告诉我,我顺路给你带。”
徐蛮吓了一跳,那边儿根本就没啥新开的刺绣铺子,如果诸葛初清真要去,那不是露馅了么?到时候怎么解释都不对,难不成说自己老年痴呆记错了?所以她赶紧摆手道:“不了不了,那是女儿家喜欢的,你去也不合适,再说我没看到也说不上要什么颜色的。”
诸葛初清侧过头,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用力咳嗽了两声,并非是他身子不适,而是他实在快要憋不住了,明明是在说瞎话,可徐蛮那认真的表情就跟真的似的,他差点没破功笑出声来,这丫头怎么那么可爱。
“喂,你怎么样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寒衣过来。”
然而,徐蛮却不觉得好笑,反到面露忧容,起身几步就走了过来,小心的替他拍着背。就如同年幼时,他病重,她也是这样尽快赶到自己的身边,为他拍背喂药,或是顺气,那时候她还是不大的一团,粉嫩粉嫩的,腮帮子鼓得像馒头,还没有如今那样漂亮的尖脸盘。
诸葛初清垂下眼帘,他如今又何尝不是在骗她,虽然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也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可对比曾经的他,就根本不需要什么轮椅,只要他愿意,不做些激烈的运动,他再好好保养,他完全可以拉着徐蛮的手,带着她看春草、夏花、秋叶、冬雪,一年又一年。
“我没事。”诸葛初清喝了口水,心中一动,就开口道:“阿蛮,其实我……”
还没等他说出来,店内的伙计就将他们刚刚点的小吃送了上来,顺带还送了一碟鲜红剁椒,专门配着豆腐果吃的。
徐蛮见诸葛初清真的没事,便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看着桌上那一样样让人流口水的小吃,肚子小小的咕噜了一声,实在是她午膳的时候光想着诸葛初清会去找人开刀,心神不宁,结果直接导致的就是没吃饱。
也不矫情,徐蛮揉了揉肚子,几下便将剁椒分在了豆腐果豆芽汤与臭豆腐里,建康这里的臭豆腐都是炸过的,再放上调料,徐蛮又喜欢放上剁椒,然后狠狠咬上一口,外脆到金黄,内嫩到软白,闻着臭,吃起来极香,再配上剁椒的鲜辣,徐蛮满足的闭上了眼睛,真是太好吃了,穿越那么多年,碍于身份,还真没有怎么好好吃过小吃,如今也算如愿以偿了,看来日后还可以多找些机会到这些市井小店来过过嘴瘾。
“你别吃辣啊,也少吃点油炸的。”徐蛮蘸了醋将一个小笼包里的汤汁都吸干净,擦了擦嘴,还不忘嘱咐诸葛初清。
诸葛初清笑着点点头,用筷子夹起几根黄色豆芽放入口中,鲜嫩爽口,果然很好吃。
两人随意聊着,没等多久就将桌上的小吃全部吃掉了,因着诸葛初清的身体原因,徐蛮很厚脸皮的将小笼包大部分都给了诸葛初清,自己则将臭烘烘的臭豆腐吃掉了大半,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才可怜兮兮的看着诸葛初清将自己吃剩的吃完。
这一顿,吃的徐蛮唇齿留“香”,心情舒畅,差点都忘记自己干嘛出来的的,最后还是青梅进来提醒,才想起时间不早了,要赶紧回去了,不然以大哥谨慎的性子,怕是一会儿就要找来了。
于是糊里糊涂的徐蛮在与诸葛初清道别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也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做丢脸的事儿,还是该赞叹自己的冲动,不然还吃不上这么一顿合自己心意的晚膳。
诸葛初清显然是觉着今天的运气不错,所以回到家的时候,都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直到看到屋里的那个人。
“说吧,你来有何事?”诸葛初清让小厮去上了茶,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看着来者。
檀香用扇子瞧着手掌,很八卦的凑了过去问道:“我听说你遇见翁主了?”
诸葛初清笑看他,也不答话。
檀香知道他不想说,也不逼他,反而嗤了一声道:“你啊,不懂女人的心,等她真知道你早就用色目人的法子治过病了,她非与你绝交不可。”
诸葛初清这才收了笑,微微忐忑道:“她真的会是很生气?”
檀香一副你以为呢的表情,他可是过来人,什么女人没遇见过,比这毛头小子懂得多了。
“我今天本来想告诉她的。”诸葛初清有些后怕的说道。
“千万别,这事儿啊,就不能告诉她,你还不如一直烂在肚子里,你现在不是让诸葛美嫣透露消息过去,说是你在治病了么?还不如躲出去一段时间,回来就说病好了,这事儿一辈子也别告诉她。”檀香摇着扇子出着馊主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诸葛初清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段时间,才抬起头道:“说吧,那位让你来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第八十二章
码头的械斗事件;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件普通的民众斗殴事件,可这其中恰恰不巧的是参合进了一位胡人的部族贵族,而也正是由着这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件;最近朝堂上又开始针对改革变法这一系列的举措,整日吵闹不休,连徐蛮的父亲每日回家;都看起来极为疲惫不堪,前些日子因为休养养起来的肉;又开始慢慢消瘦下去了,到将大长公主急的不轻。
徐蛮自那天后,又有一段时间没再见过诸葛初清;也许是因为他生意很忙;有几次徐蛮路过,想打声招呼,都没见到他人,家里的下人到是说他出去了。所以徐蛮即便担心他的治疗进度,也没法了解实际情况。
和煦公主与梁将军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这还是和煦公主亲自在皇帝面前点了头,皇帝才下旨昭告了天下。成婚的日子选在三个月后,这已经是皇后能选的最早的日子了,毕竟和煦公主年纪不小了。于是旨意一下,后宫掌事几乎都忙碌了起来,首先公主的嫁衣,就需要用一个月去准备,再加上嫁妆的采买,婚宴仪式的事宜,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三个月就够让少府等官员手忙脚乱的了。
去河南洛阳的人还没回来,可徐海生却从建康得到了一些当年的消息。
“据说直王孙简的妻子是洛阳宁家长房的嫡次女,从小秀丽端庄,为人也很和善,与直王感情很好,只可惜,到孙简死,两人都没有孩子。而庄成的妻子宁氏则是孙简妻子的庶出堂姐,两人从小就认识,感情也不错,只是因为这位庶出的堂姐在嫡母那里并不受宠,若不是孙简的妻子,这位庶出的堂姐大概还找不到像庄成这样的夫婿。”徐海生这些天也没闲着,除了给父亲分担事务外,还找了一些要好的世家子弟,暗地里查询当年的事情,虽然宁家远在洛阳,可孙简当时娶宁氏的时候,确在建康,先帝甚至给他们还赐过婚,也算一段佳话。
徐蛮皱起眉道:“那就是说,庄成的妻子确实是洛阳宁家的庶女了?”
“我打探了不少人,甚至还有宁家的亲戚,当年直王夫人为堂姐与庄将军撮合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徐海生低落的说道,他也开始怀疑,之前他与徐蛮所想的会不会太离谱,也太大胆了,毕竟没有哪个女子可以真的孤身逃离夫家诈死的。
“那也不能证明那位庶出的堂姐就不是徐氏。”徐蛮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放过这条线索,她不是古人,在现代看过的小说要多离奇的都有,像这样一个权力至上的社会,改变一个人身份并不难。
“那就只有等洛阳那边来人了。”徐海生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徐蛮停顿了一下,忽然问道:“大哥有没有办法与庄家那位前任管家接触一下。”
徐海生看向她道:“你是想从庄家入手?”
徐蛮肯定的点点头道:“他既然是庄家的前任管家,那么他必定是见过庄夫人的,若是我们有办法弄到徐氏的画像或是知道她样貌的特点,你再能找他对上一对。”
那可就是最直接的佐证了,在这个没法整容的世界,身份可以变,胖瘦可以变,但容貌特点绝对不可能有错,只要想办法证实徐氏就是庄夫人,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更容易做了。
心中涌起阵阵滂湃,徐海生也能理解徐蛮的用意,不论洛阳那边有没有结果,还是要庄家的人证明才可以确定,于是心中忐忑的他,很快就将被父亲发现的可能性掩埋在心底,大多数时候,高风险才能有高回报。
“最近,我去尝试一下,我觉得庄家前任管家来此,怕也是想确认父亲是不是庄成之子,却又碍于庄家罪大,不好明言。但庄家一门已经断了香火,若是父亲真是庄成之子,那对庄家来说,简直就是……”
徐海生说得兴致勃勃,却被徐蛮打断道:“既然是满门抄斩,那庄夫人又是如何逃脱,还将父亲交给了祖父呢?”
徐海生在嘴边的话,哑然而止,父亲的年纪放在那里,若父亲是在庄家满门抄斩之前生的,为何没人知晓。
“那也有可能是在庄家出事之前?”徐海生犹豫道,他们只知道是徐氏将父亲交给了祖父,可并不能判断到底是在庄家抄斩之前,还是之后。
“这事儿还是要找一找庄家前任管家,虽然他先一步脱籍离府,但庄家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徐蛮觉得事情就像无数的圈,一层套一层,看上去像是一目了然,可深究下去,却又像是越看越糊涂。
“那还是按照咱们之前商议的,先将徐氏的画像弄到手。”徐海生摸了摸下巴,觉得还是这个途径最为便捷。
“祖父是不可能告诉咱们了。”最近他们也去过几次看望徐家的祖父,可由于病情时好时坏,到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而徐海生也不敢去问徐氏的事情。若说祖母就根本是避而不见,那么长时间了,祖母别说他们一家了,就连徐家小叔一家,都没见过。
“那当年徐氏有没有要好的朋友或是同上一个家族闺学的同伴?”这是徐蛮能想到最直接的了,徐家亲近的长辈早已不在了,子嗣又不丰,当年见过徐氏的同辈,不少都亡故了,要么就是嫁到外地,多少年不来往,也不好找了。
“好,这事儿交给我,当年徐家闺学有不少的族人,想必总有年纪相仿且活着的,而且当年徐家官职不大,徐氏能交好的朋友也很局限,应该很好找。”徐海生一拍板,到将事情决定了。
且不说,徐海生满身干劲的去“偶遇”庄家前总管,以及派人搜寻当年徐氏的闺蜜,就说徐蛮在家里窝了那么久之后,终于还是要随母亲进一回宫,缘由是半个月后秦太美人要过大寿。
这么些年来,秦太美人很少过寿,就算大家都知道她的生辰,也不过在那一天送一些寿礼,却极少能留下赴宴的,今年虽不是秦太美人的整寿,可有和煦公主即将成婚的大喜事在前,这个生辰就显得格外的喜庆了。
皇帝与大长公主府显然都对这个生辰极为看重,光是寿礼大长公主就推翻了三次,原本按例准备的寿礼,在皇帝特意要大办的旨意下,就显得过于普通了,再加上和煦公主的婚事,大长公主府必然是要送一些比较特别且有吉祥喜气的寿礼,但又不能越过正宫,于是左思右想,大长公主便带着徐蛮入了宫,想找皇后还有和煦、和丰两位公主参谋一下,也以免送重了寿礼,弄得尴尬。
大长公主进宫,徐蛮也没推脱,毕竟她在家躲了那么久,若是再不去请安,到显得太过刻意了,再者皇后前些日子也传来消息,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她与皇后一向亲厚,还真不愿因着大皇子的事儿,与舅母生疏了。
母女俩是行动派,次日一早就入了凤栖宫,此时正值当月十五,宫妃们刚刚给皇后请过安,散去不久。徐蛮一入内便瞧见了坐在皇后下手的黄美人。
其实单看黄美人本人,还真是位容色娇媚的女子,而且气质上乘,有着世家大族沉淀几代的雍容,甚至与皇后坐在一起,也没完全遮住她的光芒。黄美人年纪也不小了,她是第一批入宫的家人子,算是皇帝少年时,陪伴他最长时间的女子之一,连皇后都没她进宫早。所以就算皇帝深恨黄家,可在某种程度上,黄美人在宫里并不难过,也是有几分皇帝对她的情谊在,只是这点子情谊,若是放在对大都督的仇恨上,就显然变得微不足道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黄美人一向不在后宫掐尖要强,就算有小动作,也基本上会找几个枪手打头阵,事后别人查起来,也查不到她身上,估计在皇帝舅舅眼里,黄美人还算是个干净的了。
除此外,徐蛮还知道黄美人很会演戏,一面将一个身在家族与夫君之间左右为难的小女子演得入木三分,另一方面却纠结家族力挺自己的儿子,甚至在必要之事,将黑手伸向她所谓一直深爱的男人。
此人心机不可谓不深,手段也不可谓不毒辣。她的段数绝对在黄琇莹之上。
“黄美人原来在这里。”除了皇后,所有的宫妃也不过是皇帝的妾室,都是要像大长公主行礼的。
徐蛮跟在母亲身后,黄美人给母亲行过礼后,她也稍稍躬了躬身。
“今儿特别有事要与皇后娘娘商量一二,就留下叨扰了。”黄美人笑中带着恭敬,找不到一丝瑕疵。
“那到是本宫来的巧了。”自从大长公主与黄家和离后,就从未掩饰过对黄家人的不满,皇帝自然也不会干涉。
黄美人笑了笑道:“怎么会,婢妾到是运气好,还想求着殿下帮着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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