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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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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不用说了。
  无非医院乱七八糟的流程,公安乱七八糟的审问。徐律师全程要求套上衣服裤子再说话,公安全程置之不理盘问底细。
  折腾来折腾去天亮了,汤圆冷了。阿彪肚里空荡荡,担心老板醒来嫌他露出马脚/扣他工资,眼下又担心老板醒不过来以后没工资。你说这谁遭得住?
  真真是赚钱不易,光头叹气。
  他抬头去看徐律师电话打完没,不经意瞧见门边的老板娘。眼睛倏忽亮起来,“老板醒了?”
  “还没。”
  阿汀掩上门,走过来小声问:“是不是有谁来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吵架?”
  说起这个就烦。
  阿彪撇嘴:“有个姓陆的老头来了。”
  “陆珣的爸爸?”
  “不是,好像就个二把手。”
  阿彪不太清楚陆家的事。尤其隐隐感觉到陆珣不想让他涉及陆家后,自发捂好小耳朵日常装聋,你们说什么机密我压根听不懂。
  但心里头多少知道点。
  比如徐律师满口的陆老爷子,陆珣心情好喊个老头,心情不好连名带姓是陆京佑。
  今天来的这个被称作易叔,名字对不上。
  “是谁都不打紧,关键不干人事。”阿彪扒拉着脑袋,压低声音道:“那姓陆的说是要带老板回家去慢慢养身体,背地里领来不少人。”
  说着便往走廊尽头努嘴:“你看,十多个窝在楼梯口。个个胸背隆起来跟山似的,全是行内人中看中打的。他们明摆着要来硬的,光靠咱们几个铁定拦不住,徐律师给陆家老大打电话不通,这在给他媳妇儿打,不晓得多久能完事儿。”
  楼梯口的确或站或蹲好几个肌肉大汉,冬天套背心,手臂强健得像个硬实大鸡腿。
  “……可是陆珣还没醒?”
  “老板没醒他们才弄得走嘛。”
  “可是陆珣会醒啊?”
  他不是对外界失去所有感官的植物人,身上多为皮肉伤,最严重不过是肋骨老毛病再犯,需要更加谨慎疗养,尽量避免乱跳乱蹦而已。
  阿汀疑惑蹙眉:“不用喊他起来吗?”
  光他们抵挡不住,为什么不让陆珣出面?
  阿彪这才明白她的意思,郁闷解释:“喊不起来了。大早上来搞吊瓶的护士记得不?”
  “个子高高的那个?”
  “没错就她,根本不是医院护士!多半陆家给安排进来做手脚,换的吊瓶里说不准掺了什么脏玩意儿。不然姓陆的哪来底气,非说老板晚上才能醒得过来,让咱们别管闲事?”
  越说越来气,阿彪怒捶大腿。
  阿汀脑海里缓缓冒出个两个字:难怪。
  “他现在在哪里?”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医生办公室推门拉开,一个身板周正面无表情的老人家走了出来。
  他径直往病房走,阿彪眼疾手快挡在门前。
  仿佛无意间触发了一连串反应。那群驻扎楼梯道的家伙们气势汹汹杀过来做后盾,徐律师察觉氛围不对,当即挂掉电话匆匆而来。
  双方迅速形成对峙局面,空气犹如绷紧的弦,且对方武力值人数成倍碾压我方。
  徐律师略略打量后头那几个彪悍男人,视线转个圈回来,定格在老人家面上。他没有分毫气短,只冷静清晰道:“陆老板户口不在陆家,没上陆家的本,就法律层面来说并不构成亲属关系。反倒是您这样抢人容易构成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这么大年纪扯上犯罪,我想不好吧?”
  不愧是律师!
  阿彪中气十足地附和:“不好吧!”
  易管家掀动眼皮,无动于衷的模样。
  “退百步说,无论老爷子为什么要找陆老板回去。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父子俩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天生不行,又那么像,硬碰硬谁都不肯低头认输。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您该帮着我们割断联系才对,何必花心思来抓人?”
  徐律师说得好,徐律师说得对。
  反正陆家云里雾里阿彪不了解细节,光是连连点头脱口而出:“何必!”
  徐律师:……
  仿佛自带回音。
  算了继续使口才:“陆老板年轻不碍事,您总该替老爷子想想。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原本落下来的小毛病就不少,做什么再弄个不听话的儿子去气他?”
  “做什么!”
  “而且陆老板这时不醒早晚还是要醒,到时候把这笔账记在老爷子头上。他们父子俩吵闹起来万一有个闪失,究竟算谁的?”
  “谁的!”
  阿彪想了想,改口:“你的!”
  总算脱离无脑复读机,实在可喜可贺。
  可惜他俩绞尽脑汁说了老多,对面易管家气息沉静,仅仅给出两个字作为回应。
  那就是:“让开。”
  “易叔!”
  徐律师沉下脸:“我敬您是长辈才喊声易叔,您真要想好了再动手。”
  对方淡淡道:“老爷子有事找他而已,至多过两天回来。反正这天底下除了铁打的牢房,没什么地方能困住陆珣。。你们犯不着紧张,让开吧。”
  阿彪徐律师全然不动,所以他身后的家伙们纷纷走上来要动手。眼看着光天化日之下要在医院走廊里上演一场打斗,忽然冒出个女声说:“那就带我去吧。”
  “宋小姐!”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两张同款震惊脸。
  老管家则是神色微动。
  “你姓宋?”
  他语气表情皆是意味不明:“老爷子让我找陆珣,我找你个小丫头片子回去做什么?犯得着么?”
  阿汀却郑重其事:“找我就够了。”
  “为什么?”
  “因为他听我的。”
  她抬眼迎上他探寻的浑浊目光,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说:“还因为他的户口在我家。”
  生得白净不经事,但原来是个胆大的啊。
  老管家沉默良久,点头说好。
  *
  顾不上这个那个细枝末节,徐律师陪着小姑娘坐上陆家的车,一时间长吁短叹。不晓得应该赞美她的公然叫板,还是感叹小丫头年少不知事,好像所有事情都想得简单。
  “没去过陆家吧?”他问。
  “没有。”
  “不怕去了回不来?”
  陆家在他口里变成龙潭虎穴,阿汀微微侧头,煞有介事地问:“我要开始怕吗?”
  徐律师爽朗笑,大大方方辟谣:“除非你有陆老板的百倍气人,不然以老爷子好男不跟女斗的老派思想,不至于欺负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
  “陆家小辈头两个都是正经的军人,除了一个太正经一个太潇洒之外没有大毛病,为人处事作派都不错。其他几个私底下为了家产斗得厉害,归内部厉害,实际上不太去牵扯外人。”
  当然不包括陆菲然。
  阿汀嗯了声,目光落在窗外。
  她从不觉得自己胆小,但并不觉得自己胆大。之所以要来这趟,好像只是想见见陆珣所谓的爸爸而已。
  那个抢走了陆珣的人,她有次梦到他,在冰天雪地里握着鞭子嗖嗖抽打陆珣的脊背。脸上化雪冷冷的,皱皱的,又湿湿的。
  别打了!
  她好像被阻拦在铁质栏杆外,犹如牢笼里徒劳挣扎的动物,哭着说:你要干什么你慢慢教他,别打他。他很聪明很记仇的,你别打他。
  “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不停手,语无波澜地说:“他也没有。”
  后来记不清了,梦总是模糊。
  她稍微想亲眼见识下,现实中的陆京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意将徐律师介绍给陆珣。
  他到底把陆珣当成儿子,棋子,怨恨寄托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阿汀偶尔想过这个问题。
  “到了。”
  徐律师出声扯回思绪。
  眼前的陆家宅子非常大,庭院里幽静清新。房屋以深棕白色为主,充斥着往下沉的肃穆气氛。干净得让人不好意思大呼小叫,更不敢随意制造垃圾。
  放眼望去全是一种无形的井然秩序,唯独楼梯上铺着的毛毯陈旧柔软,花样漂亮洋气。
  阿汀不禁多留意两分,徐律师被留在楼下。走在前头的老管家没有回头,但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忽然开口说:“陆珣也喜欢这条毯子。”
  “这个家里有三个人喜欢过。老爷子,老太太,还有陆珣走在上头常常低头看。”
  不知是否错觉,他口气莫名松弛:“不过老太太走了之后,老爷子就不喜欢这玩意儿了。只剩下陆珣,保不准是从你那儿喜欢上的。”
  阿汀没来得及回答,人已经站在楼梯顶上。老管家停住脚步,手掌心摊开做个请的姿势,指尖朝着左边第二个紧闭的房门。
  阿汀敲了敲门,推开。
  “你还有晓得敲门的日子。”
  靠在木椅上休憩的老人凉凉讥诮,缓慢睁开眼。面前站着个陌生女娃娃,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因而眉头几不可见得皱起。
  “你是谁?”
  他问完瞬间反应过来:“姓宋?”
  “您好,我叫宋千夏。”
  小姑娘规规矩矩地颔首,细密睫毛垂连成片。端的是文静样子,下个片刻便说:“陆珣不想来这里,您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商量。”
  养成反噬的毛小子作罢,还来了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小丫头妄想蹬鼻子上脸?
  陆京佑犹如看着小毛孩子耍大刀的关公,板着脸不带情感来了句:”陆珣死了?“
  可谓是字字不客气,不怀好意。
  “他很健康。”
  明明阿汀这样回了,他仍问:“快死了?”
  “他会活很久。”
  反击似的,她轻轻但清晰地咬字:“他还年轻。”
  陆京佑冷笑,疑心陆珣在外头不遗余力地说他年迈。或是这个小姑娘天然灵透,竟然上来便踩准他的命门,一招毙命。
  “没死就让他自己来!”
  他有些动气,近来容易动气。
  “陆珣不会来的。”
  阿汀坚持:“您只能跟我说。”
  “你个丫头片子有胆子威胁我?”
  多少年没被正面顶撞过,除却陆珣这还是头个。两鬓斑白的陆京佑骤然坐直身体,眼神犀利如刀,血淋淋扎进去,再血淋淋抽出来。
  他们很像,真的像。
  阿汀失神刹那,不松口:“您说吧。”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出去!”
  上了年纪的人威压沉重,说完便挑了根毛笔捏在手里瞎作撇捺,以此压制坏脾气。以免剩下为数不多的年岁被怒火烧光。
  阿汀等好半会儿,屋内悄悄无人语。
  那么她打破静默:“您不说的话,那我说了。希望您以后不要通过任何形式,来找陆珣。”
  “你算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厉声斥责:“那小子烧了我的账本,是他八辈子赔不起的玩意儿,现在拍拍屁股就想撇清关系?想得不错,有本事让他自个儿滚过来给我说。”
  阿汀自顾自说下去:“他本来没有东西欠您,是您非要把他带回来。现在他不想要您的东西,您欠他的也还清了。如果没有真心把他当成儿子对待……”
  “说得什么混账话!我欠他?!”
  陆京佑怒目以瞪,他并不爱他。
  当然还有可能是爱的,只不过这份爱太少太微不足道。毕竟他有那么多孩子,陆珣仅仅是其中来路最不光彩的那个而已。
  有点失望,又有点意料之中。
  “既然不想好好对他,当初不该带走他。”
  小姑娘敛目长睫,低喃道:“而且就算用上不好的方式,您还是抓不住他,也困不住他。”
  说完她微微鞠躬,转身就走。
  两只眼睛清澈见底,最后的那个眼神似埋怨似怜悯。陆京佑活了六十五年,生平仍为见过那样纯粹又矛盾的眼神,犹如迎面的巴掌倾盆的冰块,说不清为什么,他感到恼羞成怒。
  被鄙视了,被戳破了。
  曾经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决策绝不出错的退休老人被质疑了被淡淡的道出所有失误无能。他先是面红耳赤的羞耻,随之而来滚滚的怒,拎起玻璃烟灰缸,几乎能一下要她的命!
  “让他来!”
  他猛然站起来颤抖地喊:“让他自己来我面前说!这些年我给了他多少好玩意儿,我是怎么让他长成这个地步的!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拿了我陆家的东西还卖乖!他是我陆京佑的儿子,这辈子就该做好——”
  “他不是你的!”
  老爷子嗓门浑厚,一路传到楼下去,匆匆而来的陆以景连着徐律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正好撞见阿汀翩然回头,正面杠上怒发冲冠的父亲,以及手头有重量的烟灰缸。
  她不畏惧,不退缩。正如老人失去素来的冷静沉稳,她的好脾气不翼而飞,忍无可忍般大声说:“你以前不知道他,后来知道他,但你根本没有问他要什么!自以为好的东西全部塞给他,这样他就是你的儿子了吗?”
  “还是因为血缘关系,所以他是你的儿子?”
  “那他十七岁之前你在哪里?他在角落里到处翻东西吃的时候你在哪里?他饿肚子,他冬天冷了夏天热了,他被人欺负被人笑话,被人当成奇怪的小孩丢石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根本没有管过他,你们都没有。”
  “是我烧东西喂他的,是我上山采药熬成汤,还要用水煮蛋地瓜条哄他喝药。我放了他,他又回来,是我教他读书写字,他住在我家。他最需要的时候你不在,他想要的东西你没给过。所以——”
  “陆珣不是你的,他是我的。”
  她用漂亮的眼睛瞪他,水光澄澄敌意满满。
  陆京佑手抖得厉害,双腿发软地跌坐下来。他鲜少如此失态,惊得副手儿子赶忙进来搀扶。
  他透过人的缝隙回瞪她,目光森然。
  她不理他,话已说完再次离开。
  “我抓不住,你就困得住么?!”
  他抓住最后的机会尖锐攻击:“账本就当我欠他,我女儿算什么?!他差点防火烧死活生生的人,他成天算计,还为你家那点破事使过多少脏手段!没有我陆家兜着,他算什么,你又能干什么!”
  你欠他,这话说累了都没劲儿再说了。
  陆菲然的事,阿汀通过徐律师的口知道个七七八八。她并不回头,语气平静地回答:“您女儿的事情应该问您自己。既然您选择养蛊的方式来培养接班人,让他们成为敌人相互争斗。又凭什么要他们相亲相爱?”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
  她深呼吸,笑了笑。
  “陆珣也许不是好人,但他不会伤害好人。”
  这回是真的走了。
  那几句尖针般的话语在书房内来回飘荡,又如炮弹轰然地颗颗爆炸,皮肉骨血四溅,所有深藏的秘密的糟糕尽数现在阳光下。
  陆京佑半个气没喘上来,面色颓然。
  他不会再去找陆珣了。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没脸再提起这个,近乎完美无瑕的值得骄傲的儿子。
  是他刻意唱白脸花费无数心思,以天底下最残忍最有效的方式养出来的成品。
  蛊王。
  作者有话要说:下线都给我下线,全文反派全给我下线!
  我超困的我已经睡着了zzz


第93章 不走不行么
  为免加深矛盾惹是非,徐律师建议保密下午医院里发生的小插曲,阿汀阿彪非常同意,连连点头。
  本来是三个人在医院陪护的,不过下午四点办公室来了电话,徐律师赶回去处理生意上的重要事务;五点半,阿汀不得不回家吃饭。黄花大闺女来医院给男人守夜实在不合情理,即使有层关系,在这个年代仍数开放之举,容易招惹来许多闲话。
  昨晚算情况特殊,家里头老妈子满口抱怨地放她去。今晚说什么都不肯放人了,所以陆珣于晚八点堪堪醒来时,身边只有大个的光头的、抱着加大碗面条滋溜滋溜的阿彪。
  他掀开眼皮,他调转目光——
  两人小眼瞪小眼良久无言,陆老板脸上浮现□□裸的嫌弃:为什么是你啊。
  阿彪内心咆哮:我也不想啊!!
  一不小心激动过头,被口中咬断的面条呛住了。
  健壮大汉脚步打滑地冲进卫生间疯狂咳嗽,五分钟后滋味酸爽地走出来,只见陆老板他低头瞅着手背上的枕头。云淡风轻地捏住针尾巴,再云淡风轻地□□。
  针头滋滋冒药水,他回头问:“我衣服呢?”
  阿彪:?
  明明没人提起陆家,更没人说过半路冒出来的护士有问题。但陆珣嫌弃药水所带来的‘睡如死猪’副作用,果断披上衣服就走。
  连医院开的药都不屑拿,十个阿彪拦不住他,只得手忙脚乱去抓药付钱、办理退院。大晚上做着下属操着爹妈的心,硬着头皮讲解这个药那个注意事项,既要开车又要满街搜索清淡饮食给敬爱的老板填肚子。
  打工仔真的太难了。
  陆珣最后选择回家睡大觉,因此阿汀的探病地点变成他家,仿佛更改为家政□□。
  “那老板娘,我就送到这儿了啊。”
  说起来徐家兄妹仿佛有着同脉相承的‘艺术夸大’技能,特别徐律师文化程度高。转述小姑娘在陆家的精彩表现时,几乎将她夸大成英勇无畏舌战群儒的超级女英雄形象。以至于没文化的阿彪被唬得一愣一愣,暗叹真人不露相,偷偷摸摸又把称谓从宋小姐改成老板娘。
  不过阿汀没留意那么多。
  他远远停在电梯口不再走,她说声谢谢,独自往里头走去。
  陆珣家的门微微开着,里头静悄悄没有丝毫动静。
  推门进去才发现他裹着被子窝在沙发里,脑袋斜靠沙发背。面色依旧寡淡,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眼皮间或眨一下。整个人散发出‘无所事事我超无聊’的气场,像角落里发霉的蘑菇。
  或者比喻成没上发条的人形木偶更合适?
  “在想什么呀?”
  直到阿汀走进来,他从无精打采的状态中稍稍回过神,懒洋洋回答:“想你。”
  停顿两秒,再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什么时候来。”
  阿汀心跳必不可免地漏掉两拍,随之而来是好笑。
  这人的不满全在字里行间了,怪不得阿彪大清早就来家门口蹲守。
  她说要上菜市场买鸡煲汤,他过不到两个小时又来催促,问她好了没好了没。
  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说是陆珣不知怎的从昨晚开始心情差到谷底。早饭不碰中饭不动,俗称突然自闭,搞得他特别慌张,怀疑他生气到绝食。
  两人思来想去,除了‘陆珣得知陆家事,怪他们自作主张’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自闭理由。方才上楼前,阿彪还小心翼翼地提醒:要是老板发大火,或者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别扛着,记得喊两声我就冲进去帮忙。
  当时那口气,仿佛她羊入狼口有去无回,眼里满是悲壮、看待女英雄的眼神。
  结果现在破案了。
  原来陆先生不为别的,纯粹因为睁眼没瞧见她而犯不高兴。
  这会儿足足积累一晚上外加一早上的独自闷气,陆珣差不多浑身满脸摆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估计不太好哄。
  阿汀放下保温盒,熟门熟路打开鞋柜找拖鞋,边温声解释:“早上家里大扫除,我得在家帮忙。现在有空马上就来了,阿彪说你不吃饭,没胃口吗?”
  没胃口没心情,反正孤独住院的人一无所有。
  陆珣很闹脾气地拒绝回答,视线下移,锁定她手里的保温盒,“那什么东西?”
  阿汀低头看:“红枣枸杞乌鸡汤,你喜欢这个吗?”
  “你弄的?”
  她嗯,“还蒸了两条小黄鱼,所以才弄到这个点的。”
  有鱼有肉有媳妇,还是她亲自下厨,说明他还没被忘到脑子后。
  行吧。
  闷气包陆珣有了点劲儿,往里头挪了挪,腾出个位置。
  表情看着还是不大开心的,毕竟随随便便被哄好很没面子。
  “今天感觉还好吗?”
  阿汀顺势坐下来,问他睡得好不好、头疼不疼胃口怎么样。仔仔细细提问的时候真有点中医在读的架势,郑重其事的模样,落在陆珣眼里特别有意思。
  而且她难得主动,软绵绵的两只小手凑过来摸摸脸摸摸手,还有额头碰额头试体温。
  一套正儿八经、但亲亲热热的动作下来,陆珣好了。所谓的脾气骨气齐飞,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变成被顺毛的老虎或猫,心情非常好。
  优哉游哉靠在沙发边上,眯眼瞧着阿汀打开保温盒,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像还是烫的。”
  阿汀咕哝着,用汤匙舀了口汤,轻轻吹两口气再递过来。
  啧,绝妙的喂汤待遇。
  陆珣:突然爱上受伤的感觉,要不找个机会再磕磕碰碰……
  鬼主意在心头乱蹦跶,他盘腿坐起来,愉悦地享受病人待遇,完事还舔了舔嘴唇。
  舌尖倒是红艳艳的。
  阿汀眼皮跳动,连忙转移开注意力:“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太淡了?”
  “还行,挺好。”
  唇角翘起小的弧度,陆珣还想再来两口。
  当然喂鱼喂饭他也不介意,做废人的快乐你们无法想象。
  然而。
  阿汀将隔热的一层鸡汤碗擦干净,顺手就搁到他手上。口上问他为什么不开电视,遥控器已经握在手里,摁下电视机的开关。
  “你想看什么?”
  “都行。”
  看电视有什么重要的,喂饭才重要啊喂。
  耐心等着她调频道,好不容易挑中个改编的武侠电视剧。这下该继续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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