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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他心-帘十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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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志行看着神色淡漠的沈婧不禁开始思考,十岁的孩子很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别看才十岁,真要做出点什么,也是很吓人的,可是当初可是花了好几万买来的,不说这本钱,这五年的吃喝拉撒也花了不少钱,难道就养了这么个赔钱货?
    如果把孩子弄走了,这五年不就过得像个笑话吗,别人得怎么看他们。
    赵春梅见他犹豫,提高了分贝说道:“我们把她卖了,把她卖了!可以把加钱抬高,现在本来也就不是当初那个价了,再说了,十岁的孩子,长得也好,卖个十万块肯定有人要。”
    沈婧盯着赵春梅看。
    她仿佛在说卖掉一袋米一样轻松。
    张志行皱着眉头,说:“把她卖了,那我们的孩子呢?”
    赵春梅捞起枕头朝他砸过去,“要什么孩子,有了十万块,我们过得自在就好了!”
    他摇摇头,“我想想。”
    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在背后说他张志行是个没种的人,别人都有儿子孙子,她好不容易弄到个孩子,这些年也不知道和别人炫耀过过少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他们怎么笑话他。
    赵春梅起小桌上沾了血的剪刀扔在张志行脚跟前,指着沈婧说:“养了这么些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有叫过我们一声爸妈吗,有对你笑一笑吗,你怕别人笑话?别人已经在背地里笑够了,说我们花了钱买到个傻子!还继续砸钱!”
    张志行被突然飞来的剪刀吓到,骂了几句,单手叉腰背对着赵春梅,斜眼看了几眼沈婧,偏头说:“你说的轻松,把她卖了,卖给谁?”
    “前些天我碰到老赵,他说他一兄弟也想要个媳妇,我寻思着——”
    “你让秀秀给别人做媳妇?”
    赵春梅见他提高了音量,她也叫了起来,“这有什么,老夫少妻的多了去了。”
    “老赵都快50了,他兄弟年纪肯定摆在那。秀秀才十岁。。。。。。”
    “张志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她现在这种傻不拉几的样子,以后有谁要她,能有个人要救不错了,再说了,我打听过了,他兄弟家里还有几个钱,就是克妻,死了好几个了,没人敢嫁。”
    张志行上下牙齿抵在一起,狠狠的摩擦了几下,说:“好。”
    沈婧被他用麻绳绑在竹倚上,她动了几下,椅子不堪重力带着人一齐向右倒地。她压在泥地上,看到不高的门槛外夕阳正在落幕,橘色的光穿过云层缓缓降落,天边的颜色越发暗沉,这是一种不带希望不留余地的光辉。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48

没过多久老赵就带着王强来看人,张志行绑了沈婧的手脚,安置在炕上,盖上棉被,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就是孩子面色不太好,嘴唇干涸到裂开,上面还有深深浅浅的咬痕,结痂的血凝固在上头,看起来就像生锈的铁块上凝了一层霜。
    张志行捏着沈婧的下巴强迫她转头面向他们,对着王强说:“怎么样,很标志吧,等再长得大些就更标志了。”
    王强穿着蓝色的工衣,黝黑的脸露出洁白的牙齿,抬手顺了把有些秃顶的脑袋,说:“还不错,可就是太嫩了点。”他倒是对老赵家那个女人挺有兴趣的,这一小毛娃连操都不能操。
    张志行眼珠子转了转,和老赵撞在一起,老赵拍着王强的肩膀说,“再养几年就大了,你急什么,有个老婆总比没有好,再说了,是个香喷喷的雏,以后有你开心的。”
    王强知道这方圆十里也没姑娘敢嫁他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他点点头同意。
    张志行拉着他去外屋商量价钱。
    王强伸出一只手,“五万。”
    在一旁安静呆着的赵春梅跳了起来,“十万!五万你去哪里买,这是人,不是啥死气的玩意,你以为随便扔点钱就能弄到吗。五万,别开玩笑了。”
    “我靠,十万?你咋不去抢劫?就一小毛孩子十万?坑谁呢。”
    张志行把赵春梅拉到身后,沉着气对王强说:“兄弟,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也不坑你。这娃我们当初花了尽三万,养了五年,当个宝贝捧在手心。你也不亏,再过个三四年,就可以真的当媳妇了。”
    王强冷笑一声,油亮的前脑门泛着光,“唬谁呢,谁不知道你买了个傻子。我说五万就五万。再多我也给不起。”
    大家都是靠田吃饭的人,五万块得干个好几年,还是省吃俭用下来的。
    张志行看向赵春梅,询问她的意见,其实五万块他也是能接受的,毕竟就像王强说的,秀秀是个傻子,除了吃喝睡觉啥也不会干。
    赵春梅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闷着气摇头,“八万!”
    王强瞪着眼,“五万!”
    沈婧躺在炕上,望着结蜘蛛网的顶面,黑灰色的水泥死沉的凝固在一起,细密的裂缝遍布,好似一不小心水泥块就能断开砸下来。她听着外屋一声声的谈判闭上眼,她希望屋顶突然倒塌下来。
    最后还是老赵出来协调,六万五,每人退一步。
    王强本来想立刻抱着沈婧回家,可是张志行不让,没到钱怎么可以先给人。
    张志行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老赵拉着王强走了,开他玩笑说:“你猴急什么,就算现在抱回家也不能弄啊。”
    王强的心急超乎张志行的预料,他第二天就拿着一包钱来换人了,厚叠叠的一沓红钞票被报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张志行和赵春梅反复数了不下十遍,确定没少一分后稍微叮嘱了几句就把沈婧塞给王强,她的手脚依旧被捆着。
    王强把她揣在怀里,嘿嘿的笑了声,“这女娃怎么那么轻。”
    赵春梅拿到钱也终于甩了这个拖油瓶,高兴的嘴角都快要裂开,说:“她平常吃得不多,你稍微轻点。”
    王强带走沈婧之后,张志行始终眉头不展,他就是想要个孩子,可也不想要个傻子,也还害怕将来有一天秀秀拿着刀突然把他捅死,可是他妈的,他就是想要个孩子。
    王强的家里张志行的家很远,徒步要走上好几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沿路,沈婧看到满山的秋叶,泥路上都是落叶,她能想象踩在上面的柔软。她想到院子里那颗柿子树,秋天的时候叶子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就是那样的触感。可是想着想着,她开始记不清那棵树具体的样子,只记得那是颗很大的柿子树,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妈妈后面摘柿子,妈妈用剪刀剪,她跟在后面提着篮子接。
    妈妈。。。。。。
    沈婧愣了好一会,随后扭过头不想闻王强身上那股恶臭。
    王强家和张志行家差不多,都是红砖砌成的一层小平房,小小的一间。他的院子有个羊棚,养了两头羊,叫个不停。刚进院子沈婧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骚味。
    她又想到那个在她脑海里已经逐渐变得模糊的家。
    奶奶也养了羊,那里很脏很臭,但是却没这种骚味。
    秋末,天色晚得早。
    王强把她扔到炕上,点了个油灯,漆黑的屋里只有这点微弱的光。
    他脱了外套蠕着上炕,将沈婧挤在里头,搂着她问道:“你叫秀秀?”
    沈婧往里面缩,不回答。她紧紧抓着被沿,隐约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张志行和赵春梅偶尔埋在被窝里会做那档子事。
    王强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不满的骂了句真小。
    沈婧没多大的感触,可是当他把手伸到下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像是癫疯般的颤抖。
    他的手指冷冰冰,刚抱她的时候她看到他的指甲里还嵌着泥,黑乎乎的。肮脏的手指正试图割裂她的身体。
    沈婧尖叫起来,握拳推开他,还没跨出一步就被王强拉了回来,他三两下就扒光了所有衣服,眼前的身子很青涩稚嫩,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下手。
    他抓着沈婧的两只手臂,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隔着裤子狠狠摩擦着她的大腿根,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除了自己的右手,就再也没有别人摸过他的那里,现在仅仅是隔着裤子这样动几下他就要上天了。
    他单手脱下裤子,也不算脱,就是露出下面而已,把沈婧的手覆盖上来,凶恶的说:“摸它,快点!老子他妈的憋死了!”
    沈婧握拳怎么也不肯触碰那丑恶的东西,她仰头不敢看,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
    王强拿她的小拳头无可奈何,直接把她翻身,并拢她的腿,在她的双腿间释放自己的欲念。
    她就像只狗一样跪啪着,被人当做奴隶一样使唤着。
    王强爽完后休息了一会,看着她白嫩的身子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他拍打了一下沈婧的屁股,大笑了起来。
    他的一日三餐很粗糙,晚饭还是昨晚剩余的两个馒头,沈婧蜷缩在炕上不肯吃一点东西。
    她希望,明天她再也醒不过来。
    不知不觉,枕头已经湿了。
    浑浑噩噩中,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正在火车上,路过的风景很明媚,她似乎要去一个地方,在梦中她的心情很愉悦。
    没多久,火车到站,她走出去看到顾红娟和沈国忠站在那里向她招手。
    她跑过去,顾红娟抱起她说:“我们回家啦,今天买了小蛋糕,我们小婧要长大了,要上幼儿园了。”
    这场美梦被没完没了的鸡叫声给唤醒,她睁眼,是黑破的墙壁,是让人窒息的陈旧气息。
    沈婧没动,僵了很久。
    她忽然抱成团嚎啕大哭起来。
    王强大清早就出去干活了,沈婧躺在炕上躺了一上午,几乎没怎么动,虽然一直是阖眼的状态,可是从未睡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地方在崩坏,她觉得胸口压抑着大石即将要粉碎,她觉得下一刻可能就是末日,她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哪怕是地狱也好,只要能解脱,不管是生是死。
    — —
    大约一个月后,王强觉得这女娃子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连晚上让她帮自己打个炮,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哭哭啼啼了,他一想到再过个两三年就能尝到女人的滋味下半身就又激昂了。
    又爽完一次,王强满身是汗,去厨房烧水洗澡。
    沈婧看着手上黏糊的湿液,浅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她用手绢擦干净,朝外面望了一眼。他正在烧火。
    已经快要入冬,寒风拍打在窗上震得玻璃哗啦啦的响。
    王强坐在小板凳上,一把一把的往灶里塞柴火,火星到处飞溅,烧德干柴声响兹啦。
    一直玻璃窗被风摇动的声音后突然一声巨响,像是整个玻璃碎掉的声音。
    王强一时没多想,只是觉得外面可能来了一阵猛风,山里,时常有的声音。
    短暂的放松后,他霍然起身扔掉手里的柴,快步奔向内屋。
    北边的玻璃窗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一齐涌入,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几个度,零碎的玻璃残渣四分五裂的躺在炕上,沈婧倒在渣子里,满头的血。
    是血还是红色被褥的反光,隔着油灯暗淡的光,王强的脑子一瞬间就炸了,他有点慌也有点分不清。
    “秀秀?”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他。
    王强捞起沈婧就往外跑,幸好村里有个老中医,有人生病都是到他那治的。可是那么多血。。。能治得好吗?会死人吗?
    他一想到六万多要打水漂那叫一个肉疼。
    沈婧睁不开眼,手脚越发冰凉,她知道王强要带她去哪,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苦苦哀求。
    她说:“求求你。。。让我死。。。。。。让我。。。死了吧。。。求求你。。。。。。”
    寒风刺骨的夜晚没有星星,只能听见周围树叶涌动的声音,那么凶猛那么绝望。
    她只求能够这样死去。
    脑袋是撞破了,流点血也不至于死掉。老中医给沈婧包扎好,收了点钱就赶人,大晚上的,都准备进被窝里了。
    王强瞧着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扛着沈婧回家。
    一到家就把沈婧甩在炕上,也不顾她头上的伤,捞起灶台边的火钳子扬手挥上去,火钳子上沾满了灰,一记打在她腿上,棉裤上顿时留下两条深深的印子。沈婧轻微的啊了一声,咬着嘴唇将这种痛楚拼命咽下喉咙,她不吭声。
    多希望他就这样把她打死。
    王强看着破洞的窗户,冷风直入,他恼怒的眼睛都红了,修个玻璃要好多钱!又使力狠狠打了几下。
    “你个赔钱货!没事找事!撞什么玻璃,你要死怎么不去撞墙?死?你以为能这么容易?老子花了6万5把你买回来的!你死了我的钱问谁要?妈的,以后还敢寻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贱|货!”
    沈婧已经晕了过去,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火钳是铁做的,王强打人的力道大,这么几下,再加上晕乎的脑袋和近一个月没好好吃东西已经到达极致的身体,她再也扛不住。
    除了身体,她再也扛不住是那根已经崩坏的神经。
    在张志行家,就算已经绝望,可是她只要当个傻子就好,但在这里,每天,每天都受着凌|辱,做着恶心的事情。
    不如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49

后来也陆陆续续自杀过几次,王强忍无可忍,每次出门都会把她绑在炕上,以防她再做出什么自杀行为。他觉得自己花钱买了个麻烦,去找过张志行几次,想把人还回去钱退回来。
    哪有这么容易,赵春梅那个八婆嘴皮子厉害得不得了,活活都能说死他。
    赵春梅叽里咕噜了一大堆,最后说:“你用都用过了,现在想退货?门都没有!”
    王强吃了败仗,回去的路上琢磨着赵春梅的话,其实她说的有道理,虽然秀秀不让人省心,但是好歹晚上还能让他爽爽。
    再养个几年就可以用了,不是吗。
    这十来岁的小孩子怎么比老赵那个有文化的女人还难弄。
    ——
    王强养了她三年,这三年她几乎不说话,像个哑巴,又像条垂死挣扎的虫,除了晚上用到她,其余时间王强几乎不管她。
    别人说起他媳妇,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明眼人都知道,这哪是媳妇。
    一个快五十岁了,一个才十几岁。
    做爷爷都可以了。
    年纪大了,王强身体难免开始会出现些毛病,这个新年他一直躺在炕上养病,得了个伤风却迟迟不好,人也瘦了不少。
    沈婧喜欢缩在炕的角落,背对着窗户,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王强踹她让她去倒杯水,她似乎丝毫不畏惧,不理睬王强。王强火气上来的时候身边有什么就拿什么,直接打上去,这种不停话的女人他处得真他妈不爽。
    沈婧不闪躲,仍由他鞭打。
    她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勃然大怒然后一刀捅死她或者一棒就打死她。
    开春的时候王强身体才稍微好转了一些,春天田里要除草也要开始播种,是最忙的时候。天没亮他就准备出门了。
    最近沈婧特别安分,他看她睡得熟,握着手里的麻绳,犹豫再三就没绑她。
    她的睡眠一直都不好,很少有深度睡眠,身边一点点的动静都能把她吵醒。不想看见王强,不想面对他,她有时候会装睡。
    所以王强打骂她的时候一直会说她吃好喝好睡好,是个什么都不做的赔钱货。
    听到关门声,沈婧翻个身睁开眼。他出去了,要到中午才回来。
    意外的,中午,这时候本该吃饭了,他还没回来。
    沈婧难得有自由,她动了动,面无表情的在屋内来回走了一会,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推了几下,门好像被他锁了。
    她看到外屋的窗户外阳光很好,又是一个春天,她又闻到油菜花的香味,浓郁到让人作呕。
    王强真的是个大老粗,没脑子的人。锁门有什么用,外屋的窗一推就开。
    沈婧从窗里爬了出去,娇艳的阳光刺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
    这么明媚的光,这么明媚。。。。。。她忽然流下一行泪。
    远处的山峦交叠,即使是中午还弥漫着一层雾气,黄绿黄绿的一片。院子里的老羊没吃到草叫个不停,沈婧看着那头羊再看向远方。
    毫无希望的远方,她走不出这个牢笼。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就像疯狂滋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心头,莫名的冲动让她浑身一震,消瘦的脸上忽然浮起一种不知名的光彩。
    他没有回来,他不在,她有了自由,她可以。。。逃跑。。。。。。
    被关了三年,她身体机能都在退化,就连跑步也很累很慢,甚至没跑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她没有出过这里,对这的格局都不清楚,只能顺着泥泞小路拼命的奔跑,好似后面有狼群在追赶,终于,那羊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听不见。
    她远离了那个笼子,却坠入了一个更大的笼子。
    怎么才能走出这座山,怎么才能。。。回到家。
    沈婧的双腿很无力,咬牙在挪步,她不甘,她要逃离这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前方的路,手抹去眼泪却越抹越多。
    蜿蜒的小路盘根错节,隐秘在层层相叠的树林里,路过一些人家,她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可是好像都没有人。这个村子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瞬间人都消失不见了,安静的诡异。
    好在是白天,沈婧努力克制住冲上脑门的杂乱情绪,告诉自己一万遍要镇定。
    跑了十几分钟,累到她再也迈不开一步。
    她怕别人发现他,或者王强这时候回到家已经来找她了,干脆躲进了一旁的灌木草里,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叶子很大很密,真好可以遮住她的身体。
    她真的太累了,从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也没有锻炼过,今天的体能消耗太大,不知不觉她靠着树干睡着了。
    她梦到自己已经逃了出去,向着自由和希望在竭力奔跑。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笑了,她有多久没笑过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春天的日落特别安详宁静,夕阳的光晕洒满了这个山头,融在云雾里若隐若现。天边的云霞颜色鲜艳,交织在一起散发着异常的美丽。
    沈婧双手抱臂,气温降了,冷飕飕的。
    她扶着灌木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左右望了望,小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王强还没回家吗?他没有来找自己吗?
    无数个不安的问题涌上心头,她莫名觉得害怕,就像猎物与猎人的追逐战,她又开始逃跑。
    小路开始有倾斜坡度,夕阳的余晖也越发暗淡。
    沈婧总觉得前面就是出口,前面就是了。
    她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了长时间的奔跑,贫血发作,两眼一黑,再无知觉。
    倒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要解脱了,却还是有点不甘心,她明明就要逃出去了,她明明快要可以回家了。。。。。。
    — —
    恍惚中好似有人在给她喂水喝,冰凉的泉水带着一丝甜味,从她的嘴角流到脖颈里,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实在太冷了。
    “还好吗?”
    是男人的声音,很年轻,不是王强。
    沈婧睁开眼,周围幽暗一片,她一时不能适应这样的光线,眼前根本看不清什么,只能顺着声音大约判断这个男人在什么方向。
    听不到她的回答,男人又问:“还好吗?”
    周围有水声,有些湍急,一阵冷风过来,沈婧冻得牙齿打颤。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她才适应眼下的光线,映着皎洁月光,她能辨识出这个男人的轮廓。
    男人似乎有些着急,说:“你是这里的人吗?知道回去的路吗?”
    沈婧不说话,下意识的往后退。
    他又说:“你得自己回家去,现在也很晚了。小心点,别再晕倒,我走了。”男人本来是蹲着的,起身的时候挡住了月光。
    她看到他的身躯,那么高大。声音低沉有力,携着一股清澈的味道。他不是这里的人。这是沈婧对他的第一判断。
    男人转身还没跨出一步,衣袖就被身后的小女孩拉住了。
    她说:“求求你,救救我,带我走。。。好吗。”
    她的声音很沙哑很薄凉,听得他心头一震。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很不敢相信。没再多问,背起沈婧快步离去。
    沈婧靠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走路的频率颤抖。
    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肥皂香,衣服上是洗衣粉的味道。很普通,可是她好像很久都没闻到了。她趴在他背上搂得紧了些,像是匍匐在石上的小草,他的背很宽阔坚硬,是安全感的代名词。
    沈婧张张眼眶深吸一口气,抬眸看见天上的月亮,周围还有一些细碎的星星,其余的她再也看不清。
    男人走得急,呼吸很急促,沉默了很久还是问了,“你今天逃出来的?”
    沈婧闭上眼轻轻的嗯了声,想到什么又急急开口说:“求求你一定要带我出去,求求你。。。不要把我卖给别人。。。。。。”
    男人背着她收紧手臂,笃定的说:“我会带你出去。”
    他走了很久,山路很陡天又黑,真的走了很久,像是走了一个晚上。
    沈婧只记得他背着她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了。
    山脚下的一颗梧桐树旁停着一辆银色的旧面包车,他带着她一起上了车。刚关上车门,开车的人像是飙车一般掉头飞驰而去。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说:“这是什么情况啊?咋还带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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