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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及防_浮生永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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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再回家,和艾米一样,整天出没在那家古怪的ktv里,他渐渐开始熟悉艾米大哥的所有作息时间,某些特殊的时刻,ktv会有隐秘的聚会,传递着罪恶。
韩义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收集关于艾米大哥的所有证据。他必须证明,他的付出有价值,小凯的死亡,也需要有人背负责任。
在这个过程中,韩义没有精力去顾及叶知柔,那样黑暗而绵长的时光里,他的愿望就是等着一切都结束,他要换个方式生活,也要学会珍惜那些生命中真正美好存在的事物,比如叶知柔。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艾米大哥发现韩义动过他存货的保险箱,进而发现了韩义手机里存的照片,交易的相关人员,交易的时刻,那样一张一张,无从辩驳。
艾米的大哥那天正high,怒气也不同往日,狠狠揍了韩义一顿之后,还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毒/品,他笑得嚣张而得意:“以为我弄死个把人算个什么事儿吗?”
韩义没有想到,自己被摔到外壳碎裂的手机居然还能拨打电话,明知道应该先报警,但是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先听到叶知柔的声音,他的意识开始涣散,他的身体逐渐发冷,但是没有任何事情比听到叶知柔的声音更具有诱惑力。
如果真的要去面对死亡,他想要自己临死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不是报警时冷清的询问,而是叶知柔温柔沉静的话语。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竟无话可说。他说不出他喜欢她,也说不出想要她的原谅,他干巴巴地告诉她,让她帮他报警。
电话挂断之后,他就后悔了,但是在他接通那个报警的重要电话之前,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毫无意外的,这又成为了韩义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错误。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毫无所知的叶知柔不会为了他赶到这个ktv,不会被毁容,他们之间不会残留的只剩伤害。
震怒的奶奶根据韩义那部破损的手机里拿到的证据,悄无声息处理掉了该处理的人。他们韩家并不缺势力,也不缺财力,缺的只是对韩义的信任。叶知柔的受伤,轻易让奶奶付出了珍贵的信任。
受伤的叶知柔,沉默而安静,她不说话,他同她说话的时候,她似乎也并没有在听,目光没有焦距,涣散而迷离。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个时候的韩家大宅,叶知柔的房间总是窗帘低垂,她似乎受了惊吓,害怕光,也害怕动静。
那样的叶知柔让所有人都担心。韩义默默下了决心,无论叶知柔最后变成什么样子,他一定会负责,会将叶知柔的人生放在他的肩膀上背负,会照顾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无枝可依。
诊治叶知柔的医生建议把叶知柔送去医疗机构做心理干预,韩义剧烈地反对!他的叶知柔没有病,她只是被吓着了,她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仅此而已。
那个时候的韩义,并不知道,正是这一次医生的谈话,终于让叶知柔动了出走的念头。
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
那个清早,他笨拙地为她做饭,只是烤个三明治这么简单的事情,叶知柔做起来轻松简单,他却总是失败。无数个失败品之后,他终于烤出一个不焦也不生,能吃的,端去她的房间,却发现她的房间里,床铺整齐,晨光落在床单上,空气里似乎还有叶知柔洗发水的香气,他终于彻底弄丢了她。
奶奶很失望,却喃喃说着:“这是叶知柔自己的选择。”年满18岁的叶知柔已经具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不再需要监护人,奶奶很失落,却不执着。
但是叶知柔的离去带来的伤害是显著的,奶奶很快就因为心力交瘁和积年的劳累,终于病倒。
失去了奶奶的韩义,终于像丢失了叶知柔那样,失去了生命中同样重要的温暖角色。他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保住韩氏,努力发展壮大,似乎是他唯一能为奶奶做到的事。
奶奶的去世和叶知柔的出走,让韩义迅速地成熟起来。某些他忽略了很久的职责,他必须承担。他读mba,他学习管理,他压榨自己飞快地成长。他终于变成了今天这样的韩义,却始终没有找回叶知柔。刚开始,是因为精力不济,后来,是因为漫长的寻找,却收获的总是失望。即便如此,他却从未放弃。
韩义花了漫长的时间来寻找叶知柔。某些情感,似乎直到失去时候,才会渐渐意识到其中的价值。
韩义后悔自己懂得的太晚,等找到叶知柔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季锦。
☆、Chapter 101。一夜缠绵
季锦带着一种韩义熟悉的淡然气质坐在他的对面,那么多年的寻找之后,季锦从来没有如此真实,但是他却更深刻地意识到了季锦的改变。
叶知柔原本和气的圆脸,早就被季锦削尖的脸型所取代。
叶知柔曾经的懦弱,已经换成了季锦的果敢。
叶知柔曾经对韩义那么懵懂而纯真的爱,已经被季锦与林徐行之间的深情所代替。
韩义明明知道,但是他怎么能割舍?这是他的叶知柔,也将是他心心念念的季锦。
季锦亲口告诉他,季锦不是叶知柔。他曾经迷惑于两者之间的不同,但是当时光不断在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上动荡,营造出无数波折。他那么试图靠近,她却总是逃离。那么好吧,换一个韩义来和季锦面对面。
再也不是青春时光里,那么恣意放肆的韩义,而是背负责任之后成熟稳定的韩义。他的叶知柔终于渐渐走远,他需要面对的是季锦。
放肆的韩义可以无视季锦的已婚身份,成熟的韩义却只能成全季锦的幸福。于是韩义问她:“你真的过得幸福吗?”
季锦深深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韩义苦笑:“你就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迟疑,好让我不用这么快就死心。”
季锦无语凝噎,良久了才回答:“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林太太,更重要的是,我爱林徐行。”
韩义看着她,沉吟了良久,最后问道:“如果你不幸福呢?如果你和林徐行离婚呢?你还会考虑我吗?”
季锦无奈地回答:“不,那不会发生的。”韩义这样直接,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她终于敢去相信,韩义确实爱过她,甚至,可能,也许,依然在爱着她。无论是爱着青春里那个韩义身边的叶知柔,还是眼下这个截然不同的姑娘季锦,韩义从未割舍过去。虽然这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她终于不再质疑林徐行对韩义下过的那个判断——他爱着她,从未放弃。
韩义似乎换了一个人,并不着急,也不曾用他习惯的嘲讽和否定口气,而是冷静又尖锐地问她:“如果林徐行的父亲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呢?如果林仁就是你的亲生弟弟呢?你会怎么选择?”
季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曾经,这个可怕的选项藏在无数的选项之后,她有意回避了这个可能性,只是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反问他:“你查到了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你和有关你的一切。”韩义并不隐瞒自己曾经在寻找季锦的时光里曾经付出过的努力,“关于你的过去,我甚至可能比你还清楚。”
季锦认真盯着韩义的表情,她的眼睛微眯,没有放过韩义眼睛中深藏的含义,良久才回答:“但是你并不打算告诉我,那个结果到底是什么。”
韩义一愣,忽而笑了,手指轻点着桌面:“不,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他意味深长地一顿,“因为我打算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自己选择是否要知道。”
真相就像潘多拉的盒子,用神秘而炫目的外表诱/惑她,打开这个盒子,也许收获的是无尽的痛苦和灾难,她甚至不确定是否有希望在盒子的最深处等待她。
一切因为未知而无从选择。
韩义敏锐地捕捉到了季锦的迟疑,他轻声说:“要打个赌吗?赌你和林徐行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如果说你和他之间,经历足够多的风雨之后,依然真情永驻,那我祝你们幸福。如果感情破裂,那么我至少值得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你和我回h市,我保证,你会得到尊重和爱护,如果你最后依然不能爱上我,至少你给过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季锦摇摇头:“不,我永远不会用我的感情打赌。”她坐在韩义的对面,表情诚挚而自然,“韩义,我也永远不会用我的感情做交易。我爱着林徐行,就像当年毫无指望地爱着你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任何保证和回报。如果相守一生,是我们的幸福,如果无奈错过,是我们的遗憾。但是我敬畏和尊敬那个全心付出和努力经营的自己,那让我的生活没有遗憾。我努力地爱过,也努力地生活过,这就够了。”
韩义心头巨震,看着季锦,心头的懊恼和失落同时涌上。懊恼是自己确实已经错过了那么深爱过他的季锦,失落是因为季锦已经云淡风轻在谈爱过他的过往,说明如今的她确实已经坦然地放下。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我和林徐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走到一起,我也不会以为和你打过赌而离开c市,回到h市。我的人生要怎么过,我要去哪里,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生活,我要自己主宰。”季锦顿了顿,“也许我会遗憾我曾经错过那么好的人,但是我永远也不会放弃追寻幸福。”季锦坦诚地看着他,“我想我已经证明了,我永远不会沉湎于痛苦不自拔,我会比谁都勇敢地生活下去。”
韩义看着季锦,只能点头,他郑重地托起她的手背,深情一吻:“当然。那么,就看命运要将我们推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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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徐行用手指把玩着季锦的耳坠,冰冷而细小的钻石,软软搭在他的指尖。
季锦没有说话,似乎是心不在焉,从和韩义分开之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轻微失神的状态。她反复回味着韩义充满暗示意味的提醒。
如果林仁真的是她的亲生弟弟呢?他们从未熟识,却分享同样的血缘。他们似乎未曾亲密成姐弟,已经因为立场不同,成为了仇敌。
如果她的亲生父亲真的因林毅然而死呢?林徐行固然是无辜的,但是他们彼此之间,难道真的不会让有些痛苦被反复提醒吗?
这些问题萦绕在季锦的心头,她有千百个念头反复辗转,却没有任何一个在脑海中真正清晰起来。
林徐行不满于季锦的安静。
他还记得,他去接季锦的时候,韩义落在她手背上的那一吻,虽然绅士如中世纪的骑士,林徐行却无法形容他心头的巨震。
他的季锦今夜该死的这么美。
黑色的旗袍,从裙角开始,枝蔓图案无声攀上,盛开成腰线里荼蘼的花朵,灼灼的,美丽的。
季锦的妆容精致,如线的碎钻耳坠打着修长的脖颈,反射的耀光映照在眼中,如同季锦本身的华彩。
他立刻注意到了韩义的不同,他气定神闲把手插/进裤兜里,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眼睛里藏着万千含义,却不说话。
他亲爱的季锦,一脸欲言又止,却只是沉默,她一路上都在走神,无论今夜季锦和韩义之间谈了什么,那都足够重要,重要到能让冷静至极的季锦无话可说。
他恨他和季锦之间无话可说。
林徐行人生中第一次失控。一回到只属于他们俩的家,他来不及进到卧室,他抱着她,将她推倒在中岛的台面上。
细致的实木台面,清晰的纹理,淡淡的光泽,此刻她就仿佛一道最美味的盛宴,在他的面前呈现。
她的发铺满台面,那样蜿蜒,那样柔长。
他一时情动,难以控制,将她旗袍的下摆猛力撕裂,裂帛之声在空气中,倒像是一道销魂蚀骨的乐曲。
她任由他予取予求,双手的游移也罢,欺身而上的律动也罢,她弓起身子,尽力迎合他的索取。
空气里的热度直线上扬,她仿佛听见自己破碎的喘息与呻/吟,听见他喉间的低吼。
那种烟花盛放一般的痉挛,在长久的喘息与律动之后终于获得,那种感觉让她紧紧扣紧了他的肩膀,指甲深入他的肉间,在他的后背留下细长的划痕,那是不自觉的发泄。
他受了她的允许和鼓励,爆发出最后的愉悦,吻着她的唇齿,将低吼压抑在深吻当中。
林徐行喘息着将她抱到了浴室,他替她清理,季锦半眯着眼睛没有说话,温热的水滴击打着他和她,欲望来得如此迅猛,她每一寸雪□□嫩的肌肤就像是无言的诱惑,她反身将他抵在浴室的墙上,背后是冰冷的瓷砖,面前是温热的她。那种冷和热的反差,让人沉迷。
他反客为主,她迷离的眼神在他的眼中渐渐化为进一步的邀请。从浴室到洗漱间,最后渐渐纠缠到地毯之间,最后终结于床铺。
每一寸感官都被唤醒,最后一切攀上最后的高峰。
房间里的床上,吻着她的发,和她一起喘息着沉沉入睡。
这一刻,不问任何问题,只享受这最美好的当下。
在陷入深深的睡眠之前,林徐行最后的念头是,原来他居然这样怕,甚至不敢开口问她。
曾经生命中的惨绿少年,韩义是季锦曾经拥有过最美好的青春,如果季锦又爱上韩义,他却已经舍不得放手。
哪怕只有今夜,情愿什么都不知道,情愿就这样爱她到地久天长。
☆、Chapter 102。意外之喜
当夜色浓重,林徐行却从梦中惊醒,始终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外面路灯的灯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露出一线,落在季锦的眼睛上,更衬得她安静淡然,露出一种淡而凝滞的美丽。
林徐行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她不安地动了动,终究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温暖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林徐行不由觉得好笑。他轻轻替她抚摸着光滑的背部,季锦散发出绵长的呼吸,睡得如同孩童,香甜醇美,不再言语。
林徐行踌躇了一阵子,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书房电脑的文件夹里躺着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林徐行今天在下午就收到了,却始终没有想好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季锦,也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说。
爱情让我们心生踟蹰,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林徐行愣愣望着厨房中岛的台面,上面有一只季锦的耳环,多半是在刚才的激烈中脱落的,冷清地反射着耀目的光芒,如同季锦本身一样,永远散发着属于她的卓然。
林徐行缓缓走过去,将那只耳环收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如同他挥之不去的困惑和遗憾。他缓缓地喝着水,温润的水滑过胸腹之间,渐渐让他冷静,他逼迫自己放下那份烦躁,冷静渐渐重回他的脑海之中。
无论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季锦已经是林徐行不能割舍的一部分,他绝不放手。
夜色浓重,他在客厅的落地灯之下坐了许久,始终一言不发,手中的水杯从温热转为冰凉,他却始终没有动,保持着那个冷静而脑海中飞速运转的姿势,为了他所爱的人,林徐行第一次如此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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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是在林徐行的轻吻当中醒过来的。晨光洒满床铺,她却懒怠起床。
林徐行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间:“起床了。你的跑步闹钟我已经帮你关掉了,但是上班闹钟总不能错过了吧?”
季锦一阵懊恼,都怪林徐行!如果不是他昨夜的不知足,她绝不会累到连晨跑都错过。林徐行端了一杯咖啡:“要喝一杯咖啡再起床吗?”
季锦笑了笑:“不用,我没那么颓废。”她伸了伸懒腰,依依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我洗个战斗澡就来吃早餐,老公,麻烦一个水煮全蛋,两片烤面包。”她施施然穿着睡袍进了浴室。
林徐行应了一声:“厨房等你。”而后走出了房间,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他虽然睡得很少,人却精神,他有信心处理好和季锦之间所有的问题。
此时的季锦在浴室里漫不经心地刷牙,她皱着眉头想着今天的公事,人却昏昏沉沉,总觉得疲惫不堪,曾经的精力旺盛一丝不剩。韩义昨晚说过有关她和林徐行之间可能遇到的问题,她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纵然是真又如何呢?她和林徐行都是如此冷静理智又聪慧的人,无论多少问题,在他们的面前最终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从不彷徨,因为她总是对林徐行充满信心。
季锦垂着眼睑,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口泡沫,虽然困惑渐渐散去,但是疲惫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她的眼角扫过自己的储物柜,费力地想着这个月的姨妈巾该补货了,虽然和林徐行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是每次添购这些女性用品,她总有些少女感般的羞涩。她的思维转得奇慢,而后慢慢想着这个月的大姨妈应该到了。
不,等等,应该是过了!
季锦忽而惊了一跳,她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匆匆刷完牙走到房间里,摸出手机上的时间管理软件,时间赫然在目,那个本应如约而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季锦的周期一向很准,这个意外让她困惑。毕竟只有一个星期,很多因素都在考虑范围内,可能是爷爷去世这个月的事项繁多,可能是最近面对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可能只是偶尔一次时间不准,以及一个最常规的可能性,她怀孕了。
季锦不由将自己的手掌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而安静,没有丝毫异样。她摇了摇头,暗暗咬了咬嘴唇,打定主意要买两支试纸回来。
“好了吗季锦?”林徐行从厨房里传来呼喊。
“等一下。”季锦回道,她急匆匆给自己冲了个澡,心绪复杂去和林徐行一起吃早餐。
时间已经濒临迟到的边缘,季锦却不像往常一样,速度地搞定早餐,出门上班。她明明坐在他面前,却很恍惚,似乎心思并不在他这里。季锦的这个状态,让林徐行很困惑。
“怎么了?在想什么?”林徐行问她。
季锦恍然回神,微笑一下:“没什么。”至少要等她确定了,她才能告诉他。毕竟还没确认,她总不能现在就让林徐行充满期待,一惊一乍。但是她却忍不住想着,如果是真的,那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最近经历了太多的林徐行和她,都需要一个好消息。
他们之间虽然一直有用保护措施,但是依然有一个非常小的概率可能有意外,对此,季锦坦然接受。虽然也许并不在计划中,但是她本就期待着,某一天,可能她将会和林徐行组建安稳的家庭,有两个孩子,也许不太乖,但是都独立而善良,成长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她只是不由在脑海里描绘起可能属于他们那个孩子的模样,如果是男孩,可能像林徐行一样果断毅然,如果是女孩,她希望她一生顺遂,不用像她自己一样,蹉跎坎坷。
林徐行不由有些失望,季锦很少拒绝和他沟通,但是自打昨天和韩义见面之后,这种隔阂的感觉明显增加了,她总是在出神,也总回避他的问题,他忍了忍,不打算给季锦更多的压力。
“我送你去公司?”林徐行点了点手表,“你时间不多了。”
季锦想着上班的路上路过药店她要去买两张试纸,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你忙你的。”
林徐行并不甘心,吻了吻她的唇:“再忙也有送老婆的时间。”
“也好。”季锦温柔地对着林徐行微笑,当他坚持,她总能配合。
今天上班的季锦很庆幸自己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以及林徐行送她上班带来的好心情,因为她的办公室里,早早就等着两位不速之客。
舒兰笔挺地站在陈诗华身边,桌上的茶水早就没了氤氲的热气,显然她们已经到了一段时间。
季锦气定神闲使了个颜色给秘书:“再去倒两杯咖啡来,陈总的不要放糖,舒顾问的双份奶。给我一杯水就好。”
季锦一句话说完,陈诗华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她知道季锦是聪慧至极的人,却没有想到她能对细节关注至此。唯有淡淡笑:“我们不适合来喝咖啡,是来谈公事的。”
季锦顺着说道:“陈总亲自到我的办公室,估计要谈上一阵子,有杯饮料润润喉咙也好。”
陈诗华一个眼波瞟过去,把眼里的锐利化为探寻,最终还是笑:“也好。”
季锦这才心头一沉,如果陈诗华不是来和她耍威风的话,那么意味着陈诗华是想来笼络她。那说明陈诗华和陈凌汐依然没有放弃从她身上获得现金流。
不知道陈氏的现金流是紧张到什么地步,连结过怨的陈诗华都不得不亲自来向她伸出橄榄枝。
季锦想了想,依旧是气定神闲淡然一笑:“陈总有话不妨直说。”
陈诗华本就心头别扭,既然季锦已然如此坦然,她反而不便继续藏着掖着,从身侧舒兰的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季锦:“投资分公司最近的表现很不错,是我们整个林氏的标杆,值得嘉奖。这文件里的第一份就是对分公司全公司发文的嘉奖邮件正文,我先来和你通个气。”
季锦接过那张软而薄的纸,盯着上面的措辞,的确满是溢美之词,不过她要傻到相信这就是陈诗华来的目的,她就太蠢了。于是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似乎仔仔细细把上面的所有内容读了个通透,特意指出了两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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