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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爸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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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说,这事一时三刻说不清楚,要找个地方,静下心来慢慢谈。高小姐一句再说吧就转脸看着窗外,不想说话的样子。见她满腹心事,脸色铁青,方原不敢撞这个枪口,只得放了下来。
这次见到小刚,高小姐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依恋,她从来没试过那样啰嗦,从头到尾都在叮嘱小刚要注意身体,要小心着凉,要多喝牛奶,多吃水果,早晚穿衣要知冷知热。
临走前,她单独把儿子叫开,小声地跟他说了很久的话。方原远远地站着,看到她一遍遍地摸着小刚的头,最后还反常地拥抱着儿子,母子俩脸贴脸的,良久也不分开。平日高小姐每次见儿子从未这样柔弱,这样眷顾过,她的神情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母性离别的伤感。那种情形就像远离前的依依惜别,难道她要出一趟远差?
越是这样,方原越想尽早跟她谈清楚他的决定。
回来的路上,他主动开车,往右瞥了一眼,看到高小姐低着头,使劲用纸巾揉着眼睛,他惊讶地问:“怎么了?高小姐要去出差?”
高小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吧,我随时都可能走……你要答应我,我不在的日子,你每周继续来看小刚。”
方原呆住了,他为什么不早点开口,跟她说解约的事呢?现在开口,似乎有点趁火打劫。
“你大概去多久?”他问。
她摸摸头发,苦笑道:“还不知道。如果下周我不来,或者再下周也不出现,那我就出外了,我在与不在,你都继续帮我看小刚吧。”
她的样子很凄迷,让人隐隐感到她好像出了什么事,是人无法自控的。
“那……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你刚才说要跟我谈什么?急不急?”她侧头问他。
“说急不急,说不急也急,一时说不清,我做这一行做得有点累了……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我答应你,你在与不在,这段时间,我无论如何都会准时来看小刚……”
“谢谢,一言为定。”
回到剧院门口,车才停定,她就跑下来,急急地和他对换位置。他转身离开时,她叫住他,打开中间的杂物柜子,取出一个沉沉的大信封给他:这里有一些钱,一部分是给你的酬劳,另一部分,你看看小刚有什么需要,你就给他买吧……
方原顺手接过来,但听她说完后,又觉得份量不轻,马上塞回去给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拿我该拿的,小刚要买什么我会垫着,回头你再给我好了……”
她挡开方原的手说:“听我的,拿着,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今天取出来就是要给你的,信封上写着祖儿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就找她,她有空也会帮我看小刚的……”
说完,她放下手刹,踩油就走。方原追了两步,叫住她:
“……高小姐,你就那么信任我吗?为什么?”
高小姐看着他,凄怆地说:“我不能不信你。我也相信,爱孩子的男人不会坏!”
她说完就驶离原地,一闪一闪地打着左车灯,消失在马路的车龙里。
两周后,方原居然在香港的电视新闻里得到了高雅文的消息。
屏幕上放的只是一张她平日接受采访时拍的资料图片,播音员说:“大陆著名企业天星集团董事长高雅文涉嫌巨额贪污,在飞往瑞士日内瓦途中,在新加坡樟宜机场被截获……”
方原倒抽了一口冷气,从去年她跟他联系的第一天,她所有的悬念都从这一则新闻里得到了破解。
后来网上和内地的媒体也陆续登出高雅文落网的报道。说她就是那个65岁高官严某的情妇,严某也被揪出来了,他接受了13笔贿款,最大的一笔近800万,被判处死刑。而数额相当的高雅文因为有立功表现,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原来高雅文是只大硕鼠!
所谓立功表现,就是她供出了打开粮仓放她进去大口吞食的人。
那人就是小刚的亲生父亲。
这个秘密,是祖儿告诉方原的。
方原第一时间把祖儿约出来商量对策,他那天答应了高雅文要看好小刚,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小刚知道这件事后,所带来的心灵冲击。
强悍的祖儿因为高雅文的出事,变得憔悴不堪,她有点埋怨高雅文出逃前,没有说出实情,她听到的跟方原一样,不过就说得具体一些,说母亲在瑞士生病了,她过去看一看。还说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让祖儿保密。
方原终于明白,卿本佳人,月薪颇高,为什么平日把自己弄得像个老实巴焦的灰姑娘,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啊!却没想到,无论多么低调,低调得甚至牺牲了女人最为本色的东西,在人前故意把形象弄得像当年大寨女干部似的,最终还是欲盖弥彰,囤积的财富,还是要一个子儿不少的交还出去。
祖儿说,高雅文外表柔弱,但骨子里是宁死不屈的人,这次她轻易妥协,供出一连串的人,还有供出瑞士银行的密码,是因为当局答应会好好安置她的儿子和在瑞士的母亲。当时她提出两个方案,其中一个是把儿子送到香港,由她的初恋情人严小武抚养,因为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她相信这个年长的哥哥会照顾好父亲在外面的遗孤的。何况小刚不是别人的孩子,是她高雅文的孩子。
方原才知道,一直以来,高小姐告诉他,在香港一个中资企业当老总的“前夫”,也就是她要求他饰演的那个角色,其实只是对外的一种掩护,那个叫严小武的人,其实是高小姐大学时候的恋人,恋人去国不复还,她最后委身于他的父亲,成了严高官的情人。所以严小武一不留神,就成了小刚的哥哥。
而这个方案让高小姐有一点顾虑:她是直接供出严高官的人,严小武会不会因此仇恨她呢。但她不供,也是不可能的,早就有对手列举了大量的材料,她招出来,也只是一个程序,但这个法律程序非常重要,它最终要了严高官的命。只是她立了这个功,可以换回来的,不光是她可以免除死刑,还有对儿子人性化的安置。
第二个方案是把小刚送到瑞士,交给外婆接管,但这个方式比较复杂,牵涉到他国,需要寻找到一个合理的出路,需要等待一个漫长的过程。
最好的方法是先送到香港,然后从那边过瑞士。祖儿说,高小姐让律师给她带话,让她给瑞士的妈妈去电,让妈妈飞到香港跟严小武好好谈谈,看严小武会怎么决定。
那就是说,高小姐给方原付以厚酬的那天,是他们最后一面。
回想起高小姐跟儿子最后的一次深情拥抱,方原鼻子发酸。所谓舔犊情深,在儿子面前,她是一个多么好的母亲呀。
见完祖儿那晚,方原忍不住跑去看小刚。这天不是接待日,他买了水果和牛奶,还有一台新出的游戏机。跟门岗打了声招呼,径直到他们晚自修的课室里找。小刚坐在座位上对着作业发呆,一见他探脑袋进来,眼圈一红,马上走了出来。
在走廊的一角,他焦急地问“爸爸……真的吗?妈妈真的会这样做吗?”
显然,他看到电视了。面对这个一直被至亲蒙在鼓里的无辜少年,方原实在忍不住了,刷地流下两行眼泪。
他把小刚的头搂在怀里说:“放心吧,乖儿子,天掉下来,还有爸爸在呢,你是个男子汉啊,男子汗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别人不敢笑话你的……”
“邹老师找我谈话了,她说大人的事情不应该影响小孩,她让我什么也不管,好好读书,等妈妈改好了,她就能放出来了……”小刚轻轻推开他:“可是邹老师不相信爸爸会来看我,她问了我很多她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的问题,我也到电脑室上网查了,有些文章说妈妈是个情妇,还跟别人有了孩子,那孩子在哪儿呢?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方原鼻子酸得比陈醋还浓。他支支吾吾:“网上的话不能尽信,很多都是谣言,一个人出了事,传言就会多起来,像那些明星和演员一样,很多都是假的,你别信,你就当妈妈出了国,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去看她了,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再见到她的……”
其实他一边说,一边心虚。
谁也不知道未来小刚的遭遇会怎样,他不是小刚的亲人,他无法支撑小刚的命运,他害怕把话说过了头,收不回去了。
怎样才能让小刚忘了这一年的经历呢?如何处置他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这个“爸爸”呢?高雅文向世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谎言,走到这一步,就是上帝出手,也很难圆谎的啊!
可怜的是,最终小刚的思想会被这个世界糊弄得一团糟糕。这个世界把太多复杂的东西强加于一个白纸一样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能和正常的孩子那样,有一个简单而又完整的家庭。
事到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方原继续撒那些善意的谎,他说妈妈打电话给爸爸了,让爸爸转告儿子,妈妈一切都很好。“妈妈说她不能打电话,但迟点会写信给你的,让你好好学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因为妈妈做错了事情,跟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看,老师也是这样说的,对不对?如果学校有人取笑你,欺负你,你马上告诉爸爸,让爸爸来收拾他!”
单纯的小刚信以为真,他庆幸地说:“不会的啦,上次妈妈吩咐过我,说海城治安不好,会有人绑架孩子的,妈妈做什么不要跟别人说,只有邹老师知道妈妈的身份,邹老师说,她不会告诉同学的。”
“那就好了,爸爸会经常过来看你的,爸爸最近调来海城公司工作一段,离你不远,你记下我这边的手机,一有事就找我,我会经常来看你,给你买好吃的,还有祖儿阿姨,她也会来看你的,你有我们呢,什么都不用怕,知道吗?”
毕竟还是10岁小孩,一转眼,小刚的脸就放晴了,他接过方原买的游戏机,侧着身,提着沉沉的水果和牛奶,脚步轻松地回课室去了。
毕竟是谎言,纸是不能包住火的。方原看着小刚的背影,他突然想,他应该跟小刚的瑞士外婆和香港哥哥通个电话,他有义务让他们知道他这个“爸爸”的存在。这对下一步如何处理小刚的心理问题非常有必要。
他马上拨了电话给祖儿,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祖儿很支持,她不假思索地把两人的电话都给了他。
方原打定主意,无论小刚的归属如何,只要小刚在海城一天,他都有责任照顾这个孩子一天。不光是为了他对高雅文的承诺,更为小刚,为了两人这一年的“父子情”。
第33章 就在烟花燃尽处
雨季刚刚过去,陶军就放了出来。
不用说,他能提前释放,是那篇如何打击盗版制作市场和杜绝销售渠道的“绝密报告”起了作用。监狱对于他的离开,就像方原当年离开一样,令人依依不舍。因为,从此他那个大仓的狱警和囚犯再也听不到有人眉飞色舞地讲电影故事啦。
而方原也准备像哥哥6年前到长江边监狱接他那样,好好地款待和慰劳一下陶军。
一早起来,方原开车到距海城一百公里的卫星城监狱接上他。跟方原不同的是,陶军出监磨磨蹭蹭的,一副流连忘返的样子。
两人中途在一个小镇吃了饭,下午回到海城,就径直奔到中国城那个带人造温泉水池的桑拿中心,先到美发室洗头,刮胡子,然后泡菊花温泉,洗掉身体的霉气,再找人搓背,按脚,进碳烧的木房三温暖……
无容置疑,这边的设备与服务跟当年长江边的小城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方原怎么瞄,也找不到一个按摩小姐比得过她当年遭遇的尤物。
好在陶军没他那时年轻饥渴,对推油这些项目兴趣也不浓,只是找人草草按摩了40分钟全身,就起来喊着要回家。
看来人的可塑性还是挺大的。就像陶军的外形。
进去才大半年,人居然变得FIT了很多,像参加军训而不是坐牢去了。陶军瘦了很多,掉了十几斤的肉,圆脸变了长脸,五官清晰了,肚子不见了,大腿结实了,再加上在监狱里被剃的光头,让他年轻了五六岁,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再加上眼神带着一种与世无争、卓尔不群的漠然,就是不戴墨镜也显得酷毙。
回到家后,陶军吓了一跳,他满以为自己不在,剩下方原一人肯定七国大乱,一定会带一些女朋友回来弄得家里六国大封相,没想到墙壁新刷了涂料,大门、房门和洗手间的门都涂了一层新油漆。原来又旧又脏的花窗帘换成了新簇簇的白通花帘子,跟餐台布是同一SET的。长条餐桌上还摆着一个红酒架,架上斜放着一支法国波尔多干红,白瓷镂花水果盆上,放着新鲜美国加州红葡萄和印度青苹果,很是温馨。
他用力嗅嗅屋内的空气。
“家里肯定来过女人,凭你这小子弄不出这种水平……”
方原傻笑着告诉他,墙和门是他找人刷的,其余都是王靓的心思。
“她们还说晚上给你洗尘,呆会儿就过来,我们一起开车去东岸吃海鲜,吃红烧乳鸽,解你的馋……”
“她们?除了你的靓靓外,还有谁呀?她的女儿?”
“娃娃去不了,怕玩得太晚了,小孩子要早睡,她家保姆从老家回来了,不用带。是另外一个神秘嘉宾,见了你就知道。”
见方原神秘兮兮的,陶军就知他有古怪。“不会那么快就介绍一个靓女给我吧。”
果然。
但此靓女非彼靓女。是舒儿。
舒儿从英国回来有一段了。她飞抵香港赤立角机场,再转轻铁到关闸回海城,虽然关闸有地铁直达中国城,但方原还是专门开车去接。他想让她一回来就感受到这个城市有人情。
舒儿还没回家放下行李,就让方原直接开到施米路家,跟施妈妈了解追讨宝珠抚养费的情况。
之前舒儿已通过网络传了一封律师函给她的合伙人阿RAY。阿RAY打印出来盖好章后,正式发给了陈宝珠的父亲陈辉阳。但施太太说那边一直不肯跟她正面谈孩子的事。
施米路出殡时,施太太找人通知了陈辉阳,他带着两个手下来灵堂送了花圈。他给施太太送帛金时,施太太问他宝珠将来怎么办?他说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他惺惺作态哀悼了一番就走了,此后一直躲着老人家,连亲生女儿打电话过去也不听。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舒儿全力收集陈辉阳的财产证据,分文不收地帮这对孤儿寡母做上庭前的准备。她也借着做这件事来充塞自己的时间,甚至经常住在律师事务所旁的酒店里,尽量不让自己单独回到那间充满波比气息的大房子。
最终,陈辉阳和他的律师被舒儿的气势和无孔不入折服了。他们也心里有鬼,怕她再查下去,会查出另外的问题来,便答应庭外和解,一次性给宝珠一笔巨额抚养费,并同意让施妈妈把宝珠带回老家抚养。
施太太为此老泪纵横,她差点要给舒儿下跪。
有一件事,是方原做梦也没想到的,施米路居然还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女人。她今年初花巨款为自己买了一份两百万的人身意外保险,保险公司已顺利做出赔偿。
在舒儿的建议下,施太太拿一部分钱为宝珠购买了成长基金,其余全部存进银行,每月提出利息作为生活费。那么,今后无论老人生病和孩子读书,婆孙俩都有颇为充足的保障。施米路如果泉下有知,得悉妈妈和女儿有这样的安排,她也应该放心了。
帮方原的朋友做完这件善事后,舒儿飞了一趟上海。她跟合伙人阿RAY说好,如果在那边找到机会,她就会从律师行退出来。
阿RAY人还不错,知道她儿子出事,给足了时间让她休息。能跟舒儿拍档的人,不具备一定的心理素质和极大宽容,根本就不可能有开始,更绝不会熬到今时今日。阿RAY是本地律师,才华平平,但内心细腻,也有一些本地资源,他非常佩服舒儿的工作能力和生活上的一丝不苟。而生活上,他是个喜欢同性的“基”,所以,他的内心比舒儿还要柔弱。西化的舒儿完全能接受他的生活方式,两人一直合作得非常融洽。所以舒儿是进是退,他都会尊重和支持。
但舒儿去上海后,一直很不开心。那边的楼市太高,她下不了决心买一套跟海城一样规格的。她不想租房子住,也不想回老房子跟爸爸挤。老房子本来就小,还有继母,继母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大堆。她不晓得怎样跟他们相处,就是回去做客,围在一起吃顿饭,她也觉得无比局促。
舒儿继母是那种精明的上海女人,她的话语不多,嘴不碎,毕竟是知识分子嘛。但她的眼神犀利,在厨房下油,切姜片,下料酒的细节,比家庭主妇还要小心翼翼,包括餐间孙儿掉下一颗米饭,她都要马上捡起来,等不到饭后。她的节俭和洁癖,让本身已够干净的舒儿看着也害怕。
无形中,继母成了她的一面镜子,反照出她从前的挑剔。于是,童年住过的老房子在今天的舒儿看来,简直是一座无形的堡垒,在大家仁爱的微笑背后,如铜墙铁壁,坚硬无比。她这个漂了出去多年的人,休想能轻易走回去,占回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舒儿只有回到海城。她自觉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但性情没以前那样执着了,不再工作狂,不再得理不饶人,说话不再尖酸,不再把人打下地狱才罢手。
舒儿像一只蜕变后的蝉,换了壳,新的躯体变得鲜嫩而又柔软。她甚至迷上了种花,她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阳台上修修剪剪的。不光种玫瑰、大丽、金丝吊兰和蝴蝶兰,还种悬崖杜鹃、小白碎花的满天星、会结果子的南美木棉、向高处攀爬的紫藤,最后还发展到种可以用来蒸鱼的紫苏,可以用来炒菜的观赏椒,可以当茶喝的鸡蛋花……再这样发展下去,方原估计她种沙姜和青葱的可能性很大。
好在她家在十二楼,楼下的人看不见,否则曾经被她收拾过的人,会反过来嘲弄她。因为就在去年,她连韭菜都不让人种。她家的门铃也撕掉了多按两次就算侵权的警示语。
所以,陶军那晚见到的舒儿,是一个蜕变得非常可爱、眼神还带点忧伤的女人,她的性格已不像刺猬,而像一头散落的长发一样柔顺。
陶军出来后的全新形象,也让舒儿眼前一亮。她第一次在看守所见陶军时,觉得他胡子拉碴,是个粗豪男人。现在见到的,除了保留了那天的成熟男人气质,还有令人吃惊的帅气和激情。
她更喜欢。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晚两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就开始眉来眼去,顾左右而言他。
方原和王靓看着,心里很为他们高兴。
四人吃完晚饭后,还未尽兴,买了很多烟花和啤酒,到沙滩上对着大海,边喝边放。
看着近处浪花的白沫,看着开放在深幽夜空的烟花,它们汹涌和燃烧过后,最终都无声回落在浩淼的夜海。陶军悄悄告诉坐在旁边的舒儿:“知道吗,舒小姐,我找到人生目标了,我准备办一个公司,建一个网站,专业打假和维权,同时打击盗版和非法下载,你觉得怎么样?”
舒儿一听,激动得全身颤抖。她伸着脖子,无比仰慕地看着陶军。壮志未酬的她似乎找到了真正的唐吉诃德——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终于相信缘分这个东西。都等了多少年了,原来那个真正志同道合的人,此刻就在身边,就在烟花燃尽处。
那边烟花又起。方原和王靓像一对金童玉女,光着脚在另一边沙滩上跳着,叫着。看着王靓比烟花还灿烂的笑颜,方原决定,从今以后,只做娃娃一个人的爸爸。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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