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租了我的子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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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的母亲弄来了民间偏方，每天两次照着方子熬中药，在劝李云喝时，还给她灌输着单方医大病的理论。
　　那药实在难以下咽，既苦又涩，还有一股浓浓的气味，每当喝药之时，李云都非常恐惧，但为了张浩母亲的理论，还是强忍着把药喝了下去。
　　每次喝完药后，她都在心里默念：是的单方能治大病，有时候医生看不出来的毛病，单方也能医好。念到后来，她自己甚至也对这个理论深信不疑。
　　李云母亲的办法是祈求菩萨保佑。在第一次听母亲说要求菩萨的时候，李云笑的差点憋过气。
　　她说：“妈，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呀，世上拿有什么菩萨啊？再说了，菩萨管得了生孩子的事？”
　　母亲好一阵责备：“小孩子懂什么？离地三尺有神明！怎么没有菩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就是专门的送子神仙。”
　　被母亲一唬，李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母女二人便去了东林寺。
　　东林寺在金山的朱泾，整个寺庙是一座巨大是石山，山的空腹便是庙堂，气势宏伟，金光灿灿。
　　站在这静默肃穆的佛们禁地门口，本是无神论者的李云便也对冥冥中的神灵产生了敬畏之心。在慈祥的观音神像下面，她虔诚的许下心愿。从此以后，每逢农历的初一和十五，她都要来这里参拜，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结婚三周年的日子到了，他们举行简单的庆贺。双方父母都来了，四个人坐在台子上。
　　这个时候，事业上他们已经有了初步的发展，张浩辞了工作，自己开了广告公司，李云父母也把玻璃钢厂卖了，将资金投进入进去，支持他们创业。
　　钱虽然在一起，但股份是清楚的，李云父母百分之四十，李云他们百分之五十，余下的百分之十是张浩父母的。
　　这是上海人的行为准则，亲兄弟明算帐，亲家父母和子女之间也不例外。良好的管理制度，再加上张浩几年时间在广告市场结下的人脉，公司业务蒸蒸日上，两家的日子也就一天好似一天。这个时候唯独缺的就是：小孩，一个能为两家延续香火的小孩。
　　结婚三周年的纪念宴席上，没有小孩的牙牙学语，女主角的肚子又水波不兴，场面就不免有些冷清。这个时候聪明的李云知道冷清的原因所在，她看看两对父母，端起酒杯站起来，向他们郑重的许下诺言。
　　她说：“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俩对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和张浩身体都还年轻，身体也很健康，生小孩是早晚的事，你们不要过分担心。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即使有什么问题，也会医的好的。我决定，从明天起我神不拜了，中药也不吃了。我去医院看看，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我去彻底的检查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为了你们能抱上孙子和外孙，我什么苦都不怕。我就不信我会生不出孩子，不管吃多少苦也不管受多少罪，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给你们生下一个延续我们俩家香火的孩子滴。”
　　李云这番孩子气的长篇大论说得抑扬顿挫，至真至诚，直说得自己父母的眼晴温热湿润，张浩的父母更是感激涕零。
　　第二天，她和张浩果真去了医院，这次医生说必须做一次彻底的检查。经过一系列繁琐的化验和卵泡监测，十天后结果出来，仍旧一切正常，尤此是张浩，各方面指标都好于正常标准，A级精子就达难以想象的百分之五十。
　　这时医生对李云说：“做一个输卵管通水和造影吧，问题可能出在那。这两个试验有点痛，对身体也有一定伤害，你做吗？”
　　李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做！”
　　做试验的那天，她执意不让张浩陪，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大有赴汤蹈火的感觉。插管、注水、造影和拍片之后，结果出来了，果然不出医生所料：双侧输卵管阻塞。并且阻塞点在远端的伞端，无法手术复通。
　　这给了李云当头一棒！难怪不能怀孕呢，原来张浩那健康的精子，根本就不能在她体内通过输卵管和卵子会合，这当然连中药和菩萨也是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怎么会是这样呢？”李云怯怯的问医生。
　　“造成阻塞的原因有很多，有先天性的，有后天的，而你可能是流产造成的。你是做的人流吧？”
　　“这个您知道？”李云很吃惊。
　　“什么也蒙不了医生的。人流引起的炎症会造成输卵管粘连，阻塞。”
　　“那还有其他办法吗？”李云问。
　　“准备做试管吧，虽然试管婴儿现在的成功率不高，但目前这是你唯一的办法。”
　　医生的话让李云觉得天昏地暗。
　　回到家，她不知道怎样向张浩开口。晚上躺在床上，张浩像往常一样温情的搂着她时，李云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剧烈起伏的身体使得那张大床都随之晃动，张浩的胸脯也被她的泪水打湿。
　　这可吓坏了张浩，意识到问题可能严重。他用手捋了捋李云的头发，再擦擦她眼角的泪水，开始安慰她。
　　张浩说：“没事的老婆，不要哭。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听话，乖，别哭。”
　　随便张浩怎样劝，李云就是上止不住哭泣，她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
　　“老婆，天大的事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呢你怕什么？不哭好吗？别伤了身子。”
　　过了好长时间，李云才慢慢平静一些，扣着张浩的手偎在他怀里。她说：“老公，我们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傻瓜，怎么会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真的，我输卵管堵塞，不能自然怀孕了。”
　　“怎么回事？”张浩问。
　　李云躺在他的怀里，带着哭腔慢慢的同他讲了医院检查的结果。然后，又鼓足勇气同他坦白了以前和王广坤怀孕的事。坦白了曾经怀孕的事实，她觉得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似的，轻松了许多。她一直很想坦白这件事，几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一直没有勇气。她怕张浩责备自己婚前隐瞒这么不光彩的过去，也怕他受不了。
　　说完以后她问张浩：“你听了这些会不会很生我的气？”
　　张浩沉默了一会说：“其实你怀孕的事我早就知道。”
　　“什么？你早就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李云吃惊地问。
　　“上次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同我说的。”
　　“你不会怪我吧，我不是诚心要隐瞒的，我是怕说出来你会有想法。”
　　张浩再一次摸摸李云的脸说：“我不怪你老婆，我能理解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去想它好吗？”
　　“可是，现在怎么办？不能怀孕了，医生说我不能怀孕了。”说着，李云有哭了起来。
　　张浩说：“别怕老婆，不是还能做试管婴儿吗。”
　　李云说：“试管婴儿成功的比例很小，要是我这辈子都不能生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怎么会呢傻瓜，不要瞎想，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会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因为我们是夫妻。”说着张浩把李云搂得更紧了。
　　那晚李云一夜没睡。李云很感动，她为嫁了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老公而庆幸。

☆、第16章　子宫肌瘤
　　可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几个月后，李云查出了子宫肌瘤。
　　开始是月经不规则，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来了，慢慢的发展成腹痛，伴有不规则的出血。李云以为是什么小毛病，于是便到医院检查。
　　那天，拿到诊断单时，李云只知道不好，但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性质的病。她怯怯的问医生：“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生这种毛病？”
　　“原因有很多，最可能的是与你身体内雌激素分泌有关。”医生说。
　　“那要怎么治？”
　　“有两种方案，第一种保守治疗也就是药物治疗，这种方法不用开刀，但疗效不彻底。不过也有治愈的可能。”医生说。
　　“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手术，手术治疗效果不错，但手术的同时有可能要摘除子宫。”
　　“什么？摘除子宫？摘了子宫我还是女人吗？”
　　李云吓得魂飞魄散。
　　经过商量，家人一致决定保守治疗。可是病情发展得很快，瘤体在体内迅速生长，生长的速度连医生都很吃惊。
　　“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告诫他们。
　　这个时候的李云已经欲哭无泪，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输卵管阻塞不能生育已经很不幸了，偏偏又得了这样的毛病。那些天，她整日神情恍惚，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她多么希望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啊。
　　可是生活毕竟不是梦，人必须要面对现实。没有办法，只能手术。手术那天，全家人都到医院守候，母亲和婆婆早已哭成了泪人，她们知道，这个手术对李云，对他们夫妻乃至对两个家庭都意味着什么。她们本不想哭，怕哭影响李云的情绪，但两个老人是在控制不住。
　　进手术室时，张浩推着手术床，李云伸出手紧紧的拉住他对他说：“张浩你听好了，如果医生要摘除子宫，你可千万不能签字，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知道吗？”
　　张浩俯下身，在李云的额上深深的吻了吻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李云说：“要是我出不来，你可要照顾好我爸妈。”
　　“瞎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你会好起来的。”张浩说着又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你一定要坚强，我爱你！不管怎样我都会爱你一辈子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出来，明白吗？”
　　李云躺在床上，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就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医生走出来，告诉他根据探查结果，瘤子已经很大了，子宫必须切除，否则将会危及生命，要他在手术单上签字。张浩想都没想就在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也很成功。
　　出手术室没多久李云就醒了，醒来后她第一句话就问张浩：“那东西还在吗？”
　　“在，好着呢。”张浩骗她。
　　“你没骗我吧？”李云问。
　　“没有，我骗你干嘛？“医生说瘤子很小，没必要切除子宫。”
　　那个时候，李云相信了张浩善意的谎言。她为能保住子宫而庆幸，精神比手术前好了一些，恢复得也就很快，没多久就出院了。
　　李云知道真相是在出院的四个月以后，那时她已经痊愈好长时间了。
　　那晚她精神很好，早早的去卫生间洗澡，洗完后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她发现，出了腹部的伤口以外，身体上其他部位并无异样，身材依旧苗条，皮肤仍然白皙，她很满意手术没有给自己的容颜带来太大的影响。
　　在身上洒了一些淡淡的香水以后，李云特地穿上一件很性感的粉色睡衣，躺在松软的被子里等着老公张浩。
　　张浩忙到很晚才去好澡，洗好澡进房后，见她没睡，说了句：“你还没睡啊？早点睡吧，对身体有好处。”
　　李云说：“我在等你啊，你也早点睡吧。”
　　“你先睡吧，我看会书。”
　　“不嘛，我要你陪我睡。”
　　在李云的再三催促下，张浩才上了床。上床后，轻轻拍了拍李云的头说了声睡吧，然后就转过身去，背对着李云。李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紧紧的贴着他的颈部。
　　“老公，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睡吧。”
　　“陪我聊会吧。”
　　“我有点累了。”
　　“刚才你还不急着上床呢，现在怎么就累了啊。”
　　“我是累了，现在想睡了。”
　　“你怎么回事啊？我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都不碰我一下啊？是不是我做手术了，身上有疤了你就嫌弃我？”
　　“傻瓜，瞎说什么？”
　　“那就是我养伤这段时间你外面有人了。”
　　这时张浩转过身，搂住李云的脖子：“怎么可能呢。”
　　“那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啊。”说着李云就开始在张浩的身上抚摸起来。
　　张浩赶紧把她的手挪开：“你要干嘛？你还没好呢。”
　　“我早就好了啊，都四个月了，其实一个月就没问题了。”
　　“我今天没心情，以后吧。”
　　李云开始吻张浩：“别骗我了你有的，我都感觉到了，我也想啊，都好几个月了。”
　　“还是再等等吧，现在不行，真的不行。”
　　“什么不行啊，我真的很想。”
　　李云说着就去脱张浩的内裤，张浩一下子坐起来，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你不对劲，到底怎么了你得告诉我。你有事蒙着我，夫妻这么长时间了我看得出来的，你一定有事蒙着我。”李云说。
　　“那我告诉你，你得保持冷静。”
　　李云点点头。见实在蒙不住了，张浩告诉了她实情。听完后，李云出奇的冷静，她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然后就什么话也不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张浩紧紧的抱着她，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所以也不说话，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第17章　无性婚姻
　　从那以后的每个夜晚，他们都要面对痛苦的煎熬。
　　一对有血有肉的年轻夫妇，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不能有实质性的亲热，那感觉无异于一个饥寒交迫无家可归的人，走在温暖的飘着饭菜香味的酒店门口，又无钱进去的那种感觉。
　　李云的子宫虽然切除，干涩得有点萎缩的阴道不允许她有性生活，但她的卵巢功能尚好，有正常女人的需求，晚上睡在张浩的旁边，闻着那熟悉的男人气息，总是欲火难耐。
　　张浩理解她的感受，吻她亲她，给她最温柔的爱抚，但总是杯水车薪，难以浇灭李云心中的烈火，相反更加挑拨起她的渴望。当李云心中的欲望如火如荼地升腾起来的时候，张浩所有的努力都如隔靴搔痒。
　　李云害怕夜晚，害怕夜晚睡在张浩旁边，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难受。但夜晚如果没有他的陪伴，比如张浩出差了，她又会发疯似的想他。进退维谷，苦不堪言，这是一种只能意会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的感受。
　　张浩呢？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美貌依旧的妻子搂在怀里却不能有真正的动作，同样也不是滋味。但他嘴里从来不说，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一天李云他：“你想吗？”
　　“想，但不是太厉害。”
　　“真是对不起。”
　　“这有什么？”
　　“你不会到外面找吧？”
　　“绝对不会！我能控制自己，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善于控制。”张浩说。
　　可是有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李云突然醒来感觉床在轻微晃动，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光亮，她看见张浩正侧着身卷缩在被子里自慰，他双手使劲的抽动，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兴奋之中，对李云的苏醒浑然不知。
　　李云没有打搅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由得就潸然泪下。
　　当他做完的时候，李云从背后抱着他说：“老公，以后我帮你吧。”
　　张浩很尴尬：“你都看见啦？”
　　“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妻嘛。这是正常的需求，我不会笑话你的。”
　　以后，只要张浩有需要，李云就会帮他，有时用手，有时甚至用嘴。张浩开始不习惯，难为情，他不知道夫妻生活可以这样，但在李云的开导下，也慢慢的适应了。
　　李云在做这些的时候，特别用心特别温柔，尽量做得张浩舒服。身体有缺陷，便用自己的手和嘴弥补着缺陷，她怕张浩由于得不到满足而出去找小姐，她知道现在外面小姐很多。
　　虽然自己有缺陷，但她绝不允许张浩出去找其他女人，张浩是自己的，她绝不能失去他。
　　有一天她问张浩：“你会不会同我离婚？”
　　“哪能呢，别瞎想。”张浩说。
　　“你可千万不能同我离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不会的老婆，我对你有过誓言，还记得结婚时我对你说过的吗？无论怎样，我都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们是夫妻，是亲人，是血脉融为一体的亲人，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傻瓜。”张浩说。
　　张浩恪守承诺，言出必行。除了工作就在家陪李云，处处体贴入微，比以前更加小心的呵护着她。
　　张浩的呵护让李云很不安，占着妻子的名分却不能尽妻子的职责，让她感觉很愧疚。她知道性爱是婚姻重要的组成部分，当时她想：没有了性爱的婚姻，时间久了只会剩下空壳。所以在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以后，李云终于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提出与张浩分手。
　　“张浩，我们还是分手吧。？”
　　“说什么呢，又说疯话。”
　　“我是认真的。”
　　“你怎么了？”张浩吃惊的看着她。
　　“这样的婚姻太委屈你了，我虽是你的妻子，却不能给你一个妻子应该给你的快乐，我觉得你太累了。你正年轻，有生理上的需求，这点我很清楚。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离开我，还是乘年轻时再找一个吧。你不必担心我，我会过得好的。”李云语虽然无伦次，但她说这些话时显得很冷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别说傻话，我们不可能离婚。你以为我现在与你在一起是因为责任或者是同情吗？如果这样想你就错了，我是对你有责任，但我并不是因为责任才会对你好的，更不是因为同情或者怜悯才不和你分手。”
　　“那是什么？”
　　“是因为，”张浩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说：“是因为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虽然我们没有性生活，但有你在身边我就满足了。离开你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没有了你，我怀疑我的日子是否能够继续。”
　　听了张浩的话，李云的眼里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她很感动。
　　过了一会她又问：“那没有孩子怎么办？你爸妈那里怎么交代？”
　　“现在丁克家庭不是也有很多吗，人家还故意不要呢。我真的不在意有没有孩子，至于爸妈，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会慢慢接受现实的。”
　　“可我老觉得对不起他们。”李云说。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这是命运的安排，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要么这样吧张浩，我们不离婚还是夫妻，你可以再找一个情人。”
　　“开什么玩笑，尽胡思乱想。”张浩笑了。
　　“我没开玩笑，是说真的，也想清楚了。你再找一个养在外面，这样对你或许好点。我不吃醋的，真的。”
　　“真的？”
　　“真的！”
　　“再说真的我打你屁股了。”
　　张浩说着就去挠李云的痒痒，李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人迅即抱作一团。一场严肃的关于离婚的谈话，在他们热情的拥抱中结束了。

☆、第18章　彻底的撤防
　　李云讲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估计这个时候，这家通宵营业的茶室除了我俩，再也没有别的客人。我沉浸在李云的故事里，一点困意没有。
　　“你的老公真好！”听到这里，我感叹起来。
　　“是啊，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李云说，“你看，我同你说了这么多，你真的嫌烦吧？不知为什么，见到你我像是见到我的姐妹一样，话就止不住。可能我们真的有缘，上天在安排我不幸的同时，又安排了你这样的姐妹给我，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我们一家人的幸运。我能把你当妹妹吗？”
　　我不知她到底要说什么，也不知怎么回答她，所以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我，”她说，“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以后你会了解我的。哦，刚才说到哪了？噢我老公，他是个好男人，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对对双方的父母特好，对我更是无微不至，处处让我舒心。可能是怕我多心，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即使有生意上的应酬，晚上也不超过九点，有时还带上我。他细心温情并且浪漫，结婚这么多年，每逢我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他都会买花，从没间断。能嫁这样的老公，我真的很满足了。”
　　“你很幸福！”我突然冒出一句，但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我幸福吗？”李云摇摇头，“我确实嫁了个好老公，可是哪里幸福啊！”
　　我为刚才的话感到愧疚，呆呆的看着她，无言以对。
　　李云说：“都怪我，怪我的身体。我使两个家庭都不幸福，我知道张浩也不幸福。没有性生活的婚姻已经很不辛了，我们又没有小孩。这么好的老公，我怎么忍心他也没有小孩啊。做完手术后的几年，我们只知道有试管婴儿，但不知道有代孕一说。那个时候也就不指望能有小孩了，死心了。后来听朋友说像我这样卵巢功能正常可以找人代孕，得到这个消息我们非常激动，像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我们看到了希望。可是到医院一打听，才知道代孕被卫生部叫停了，医疗机构不可以实施这种手术。我们由最初的死心到看到希望，在由希望到失望，像过山车似的，我们的心情经历巨大的波折。过了一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有代孕中介机构可以买通医院做这种手术，同时提供代孕妈妈，我们再一次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