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西京花月-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得见识见识少数民族的婚礼。
人生一定要完整、要完整!
常见的舞蹈动作并不难,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格式,大家随心所欲,想跳就跳。
学着西落的步子,先是模仿,慢慢地便跳出了节奏,就着鼓点,和大家一起,放纵地跳舞,好不痛快!
渴了,喝一口青稞酒;饿了,撕一腿牛羊肉。
在火光中取暖,在体温的升高中找到耀眼的太阳。
这一刻,我想唱,歌一曲高原上的青藏;
这一刻,我想舞,舞到世界的重生与毁灭。
眼前的男孩,也仿佛化身成一凡的身影,抛却了千年的沉郁,舞动着生命的节奏,挥洒出金色的光芒,我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热烈起来……
突然,似乎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晃过神来,发现西落开始跳起了另一种舞,鼓点的节奏也随着他的舞步发生了变化。
有些人大概不会跳这种,纷纷停下了舞步;而另一些人则跳得更欢。
精巧别致的舞步,一反刚刚狂欢的气氛,进退有度、姿态娆娆,
我心里很喜欢,便像刚才一样,模仿着他的步子和手势,慢慢地跟着节奏摇晃,融入节奏之中,渐渐身临其镜。
西落却突然停下了舞步,单膝跪在我跟前,干嘛?求婚吗?不要搞错哦,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
音乐声配合地小了下来,我似乎感到有很多好奇地目光都盯着我俩,西落却开口唱了起来:
“加菲啊加菲,
你没有长长的睫毛,
似乎也没有高挺的鼻梁,
但却有一双最亮的眼睛,
照到哪里,哪里就有快乐和光明。
请不要怀疑我的爱情,
请你告诉你的父亲。
等到月亮再次团圆的时刻,
我要从襄阳带来你的礼聘!”
厥倒!当真被求婚了!
神啊,救救我吧!我该怎么办?
告诉他我结过婚了,那我的身份就越发可疑?
告诉他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那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人面子吗?
我使劲拉他起来,慌慌张张地说:
“那个,我们回头再说好吗?我,我也要好好想想是不是?”
西落很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
纯真的笑容,让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情。
我们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移出了火光照耀的范围,
然后,我就,很无耻地,落荒而逃。
逃到大帐,小红尽忠职守地守在门口,看到我就一把拉住了我:
“小姐,你刚才那是干嘛?一凡先生要是知道了……”
她急急的,却又说不下去了。这个家伙老早就被美色迷惑,坚定地成了一凡的粉丝。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Www。fsktxt。com)
除了不知道这种舞蹈的特殊含义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承认,我在辩解,我在找借口,可是这里的风俗也太悍了吧!
我正犹犹豫豫不知道如何向小红交代,突然注意到小红脸色一变,一把刀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看:
太荣幸了,居然是单于大人!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们汉人杀了我的儿子不够,还要来害我弟弟!”大单于睚眦迸裂,十分激动。
我被扔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小帐里,惊恐地望着脖子上的剑,生平第一次离死亡这样近,但我却没有去摸胸口的戒指。只要敌人还有问题,他们就不会杀你!
就在这时,帐帘掀开了,一个老人走进来,单于放下了手中的剑,气息也平稳下来。
他用眼神向那位老人示意,老人开始问问题:
“姑娘,这样糊里糊涂丢了性命,多可惜啊。告诉我,你爹是谁?”
我定了定神,大单于只是因为西落而对我不爽,绝对没有证据证明我和战争有关。
可是那样,是不是我反而死得更快,既没有利用的价值,又扰乱了他宝贝弟弟的心?
不算了,三分人定、七分天算,反正我是万年小强,死不了。
定了定心神,作个深呼吸,我乖乖地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
“我的父亲原先在襄阳开饭庄,我们家姓岳。后来襄阳经常戒严,生意不好做,加上西京的亲戚生意做得大,缺人手,我们就全家搬到了西京。后来我选成宫女,因为会讲匈奴话,被派到公主身边服侍,另一个小姑娘小红原先是我的丫鬟……”早就和小红对过,你就听我慢慢编吧。
老人神色复杂地望着我,突然换了汉语说道:“果然是闺秀出身。”
“那是当然,”我心中暗想,恭恭敬敬地坐正了,用汉语回道:“老先生过奖了。”
心里暗暗地骂着:
该死的大汗,新婚之夜不去抱新娘,折腾我这个小侍女干嘛?
让你知道,人类只有职业分工的不同,小侍女也不好对付。
赶明儿,等我有时间了,换个名字编一本书,书名就叫《我与大单于二三事》,
要多耽美有多耽美,要多H有多H!
我狠狠地想!
煞神终于走了,我斜靠着墙壁,这时才觉得浑身脱力。
接下来几天,我就被关在这个小帐子里,外面有人把守,不准我离开帐子一步。
没有人理我,饭菜倒是按时送来,百无聊赖,我已经把心里的《我与大单于二三事》换了n个版本。
无聊地掀开帘子,门外两座尊神,门外芳草萋萋,正是人烟稀少的角落,小红和公主一定找不到这里。正要放下门帘,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
奶牛妞妞
妞妞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视,咬了两口草,然后依依不舍地摇头晃脑,朝我的帐子走过来。
这时,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幸福,原来友谊的建立,不需要多少时间,也不需要多少语言。
妞妞来了又去了,留给我的仍然是无边的黑暗和寂寞,风吹草动,任何一点点声响,都会教我竖起耳朵,终于又听到了人类的脚步。索思纳带着几个穿着汉服的人走进来,很满意地看到我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墙角,殊不知我只是冷得缩成了一团。
他让那几个汉人来认我,其中一个还真是熟人,就是襄阳王府旁边那个辣酱店的掌柜。
那时候我常常去买辣椒粉,为我心爱的烤羊肉串加料。其他几个人就没什么印象了。
果然,那几个人看了看我,其中一个摸了摸脑袋,说“好像见过”就没了下文,
而那个掌柜,从开门见到我,到上前来认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看来老人家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天雷啊。
我抬起手,捋了捋头发,几乎已经打算把手按在胸口的戒指上,老掌柜说话了:
“你是岳家的小姐吧,不是听说去京城了吗?怎么到沙漠里来了?”他的惊讶绝对不是掩饰。
索思纳挑了挑眉头,示意老掌柜继续说下去。
“小老儿在襄阳开店,这位姑娘常常过来买辣椒,听说是烤羊肉串用的吧,其他的,小老儿也没有问过。”
“你很会烤羊肉?”索思纳似乎有一点相信我的身份清白。
“是羊肉串!”
“家里开饭庄,的确不可能不会做菜,来人,给她准备羊肉和火盆。”
“是羊肉串!”百折不挠地纠正。
慢慢地串着羊肉,心中告诫自己:“稳住稳住,想想开心的事情,便能烤出美味的肉串”。
不禁想起了第一次给一凡烤羊肉,瞧他明明被辣到又不敢出声的傻样,还有佳人脸上那粉粉的光晕,多么怀念阳光灿烂的日子。
肉串在火焰中吱吱泛着油花,顺势一收,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老规矩,见者有份,一人一串,剩下的全归我。
外酥里嫩,肉香滚滚,浓浓辣辣地渗入嘴鼻,溢满每一处感官,教人忘却身在他乡。
白菜大人说得真好:“生活里总是充满了辛酸和苦涩,只有食物的香甜是那么的真实,和容易得到。”
旁边的单于大叔吃了一小口,一口就是一串,然后嘟囔了一句:“你们汉人就是吃得少。”
说罢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了。
单于走后不久,达姆奶奶就来了,教我大吃了一惊。
都怪我在风俗淳朴的地方呆久了,差点失去了警觉。
奶奶不就是大单于的妈妈吗?
西落一定在到处找我。还
有妞妞,妞妞已经来了,奶奶还会遥远吗?
奶奶带来了新酿的酸奶,我奢侈地用小勺舀着,仿佛回到了21世纪。
“加菲,你除了名字怪点儿,一点儿都不像那些可恶的汉人呀。”
当这句话从最淳朴的奶奶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愕然了。
“加菲,没想到单于把你关了起来。你别怕,索思纳是很公正的人,不会冤枉你。”老奶奶絮絮叨叨。
“加菲,西路已经去求大单于了,他在大帐那边跪了好&书&网久呢。哎,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跳桑拉舞,大单于终归不会阻拦他娶你。”
天啊!这才是要命的问题!
下午,守卫都走了,奶奶和几个女孩子带来了一些衣服和被褥,让我在小帐里安心住下来。晚上,西落果然来了,拉着我的手,快活地说:
“加菲,加菲,我们也要大单于那样的婚礼好不好?”
“加菲,加菲,大不了我再也不去襄阳‘狩猎’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我没来看你,以后我天天陪着你,陪着妞妞!”
看着西落亮闪闪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当断不断,害人更甚,最不伤人的拒绝就是断然拒绝。我狠下心,看着西落的眼睛说:
“西路,你是一个好朋友,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牵挂的人。”西落亮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突然又亮了起来:“那他为什么不在你身边,如果他对你不好,你……”
“西落,谢谢你为我向单于求情。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牵挂的人,对不起。”
坚决的语气,敲碎了最后一支水晶。
西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身跑了出去。
第二天,单于又来了,没有带随从,神色也颇为缓和。
“不怪你不懂这里的规矩,你自己做决定:你的情人不可能远远来找你,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大营,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与其这样,不如嫁给西落算了,这孩子心地很好。”
他谈谈地望着我,目光很慈祥,仿佛已经把我作为子民,纳入了他的保护伞。
我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大叔,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他是一只老虎,在这个以家族为主的部落里,他其实就是一只温柔的大猫。
我咬了咬嘴唇,什么话也不说。
他摇了摇头:“至少,有空去看看西落吧,他可是很伤心的哦。”
我还是没有说话。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唤来了杨远哲,吩咐他准备离开荒漠的行李。
然而第二天,却有一个人悄悄地为我备好了行装。
西落骑着马一路护送我出了营地,指着马道告诉我: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概三四天就能到襄阳。马上备好了水袋和干粮,马道上有卖水和粮食的小贩,不用担心!”他的眼睛红红的,“不要在襄阳久待,不太平的。”说罢转身拍马,绝尘而去。
天敕二年三月朔,大周以五倍兵力击索思纳于桑麻河畔,女皇御驾亲征,士气大盛,逼退匈奴三百里,在襄阳之外置百里无人区,把守水源,警戒匈奴。
我行走在如血的黄沙中,掩面不忍看西边的残阳。
仗打完了,我方没有完胜,匈奴也没有完败。
这不是停战,顶多只是十年的休战。
惊涛拍岸
吁;昔日的朋友;
今日又重逢!
途经了多少阻隔
过去心思神往的山河!
吁;昔日的朋友;
今日又重逢!
曾经是难舍挥泪
再相见时才感到分别!
——Timefly
仗打胜了,先帝苦心布下人马和资源,可惜他没有等到胜利的结尾。
仗打胜了,但是民族的隔阂与不谅解并没有丝毫缓解,匈奴“狩猎”的习俗也不会轻易改变。仗打胜了,这不是停战,而仅仅只是十年的休战,或许连十年也没有。
我需要做点什么?
减少兵力,增加军事研究经费,或许应该开一座工程学校,提高工匠的社会地位。
民族婚居,通婚融合?不好办啊,看看西藏融合了这么久,语言差异是最大的障碍。
其实我心中有一个理想,伟大的政府应该用优厚的国民待遇,诱惑四方臣服。等到经济和科技发展到了很高的水平,国家内部普遍享有高福利的时候,想必许多他国国民都会削尖了脖子,忙着认亲戚,改换国籍吧。政府和政治不是文化体,而是经济体;不是政治口号和国家对立的产生者,而是统一协作的调解者。可是,即使在21世纪的祖国也没能实现这样的政府和这样的国家,又怎么可能在农耕社会实现?深深的无力感再次笼罩全身。帝王可以调配财力和人力,却不能影响具体事务的发展,更无法拔高社会进步的进程。
我恼怒地从浴池里站起来,披块浴巾向房里走去。
一凡一身白衣,长发披肩,慵懒地坐在床边翻书。
我抢过书,居然是本《左传》,他看的那一页,讲的是晋楚邲之战时晋国大败,晋人争舟,舟上之人挥刀斩去攀舟人的手指,“舟中之指可掬”。
他呆在在宫里,大概一直在想象着战争的盛况和残酷吧。
留守国内,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周旋于繁琐的宫闱,辛苦他了。
想起了战争,想起了大漠,我越发沉默,达姆奶奶、西落弟弟和索思纳大叔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挥之不去。
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遵循着祖先的方式生活而已。
摇摇头,想把这一切甩到脑后,我狠狠地吻住一凡,仿佛这样就可以忘掉不快的一切。
这个性子淡淡的家伙,再次相聚,居然一点儿都不激动!该罚!
“推到他”、“推到他”、“蜡烛、皮鞭和高跟鞋”,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
我仿佛看到了一凡像小兔子一样任人宰割的眼神。
然而下一个瞬间,我却被他制住了动作,横抱在膝上:
“如花,别这样,其实我也很想,可能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想……想你好多天了”他
的手指划过我手臂上的皮肤,有一种异样的触感。
“如花,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不要带着情绪这样……好吗?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在襄北的故事,在大漠的故事,还有你心里的故事,无论多长,我都想听……”
温柔的声音,我仿佛受到了蛊惑,回忆起来,
讲到了可怜的公主,讲到了我方军容参差,讲到了索思纳大叔其实是个不坏的人,讲到了达姆奶奶对汉人根深蒂固的厌恶,讲到了西落和妞妞,
甚至谈起了那场荒唐的求婚,很满意地发现一凡死死握着我的手,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狡黠的女人小小的虚荣哦。
我还讲到了战争与战后的安置,这个他应该早就得到情报了吧。更重要的是,我谈到了自己的担忧和梦想,还有作为一个承担大任的普通人,那种发自骨髓的无力感。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做,却觉得浑身舒畅。
原来任何的不决与不快,如果有一个人分担,痛苦就减少了一半。
可是,一凡自己的痛苦,到底来自……什么?为什么不愿意与我分享?
也许可以在右相的报告中找到答案,但是只要他不肯说,我就不愿意知道。
是我想得太多了,一个成功的君主,应该只是个点睛的人。
我能做的事情不多,做了还不会触犯特定利益集团的事情就更少了。
但是,我至少让两件事情开了个头:
1、开设工院太学,规定今后录取工部官员,必须全部毕业于此学。天下学子除了考科举之外,还能够考工学为官,通过这种方式提高对工程,尤其是军事技术的重视。其他各部官员没有反弹,因为科举和推荐取士的人数不变;工部官员也很高兴,因为大部分人都接到了工学聘书,承担教学任务,享受额外津贴。工学目前集中于军事、水利等大型项目,但今后会渐渐向民用靠拢,政府只能通过资金和政策优惠来给予支持。希望在我有生之年,科技进步制度能够完善和稳定下来。
2、自从同时有了工学和策论的科举之后,新晋官员数量上升,必须促进退出机制,于是将致仕的年龄从七十改为六十五。同时妨宋制,致仕后,例晋一级,因为官员的养老金与品级有关,这等于是稍稍增加养老金,降低退休年龄,鼓励官员退休。大家不要怪政府总是给官僚优厚的待遇,实在是任何政策的推行都需要付出代价。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这种养老制度能够推广到国家的每一个角度,并且越来越优厚,使每个人都获得真正的自由,使每个中国人都称为羡慕的焦点。
3、牵一发而动全身,以上两件大事,都需要花钱,我总算有点了解为什么嘉庆饶不了和绅。皇帝ms是天下最大的财主,其实反而是最没钱花的人。除了减少步兵人数,减少军饷开支之外,我有点想对耿氏动手了。不着急,慢慢来……那时,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算计耿氏的时候,耿氏也打算向我出手了。
今天天气不错,倒春寒已经过去了,中午热得只够穿单衣。
妞妞在院子里挑肥拣瘦地吃着草,小华正努力地往它背上爬。
一凡手上沾满了面粉,小红揉着面,同情的眼光望着他。
我则拼命地和着菜馅:小华,你等着,“好吃的蒸饺”即将惊现人间。
咦?妞妞怎么来了?当然是被杨远哲小将军牵过来的。
西落亲手把妞妞交到远哲手上时,仍然不敢相信,
“有着那么清澈的大眼睛,加菲怎么可能是汉人的女王?”
我望着妞妞,不断提醒自己,北方还有一个同样艰辛和无辜的民族。
妞妞别扭地扭来扭去,就是不让小华骑,
很有自尊的奶牛哦,坚持职守、绝不加班。它懒洋洋地看我一眼,我就仿佛猜到了它的心意。
小华停止折腾妞妞,跑过来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吃?
一凡扬了扬小华黑乎乎的手,小华趁机往一凡的白衣上一抹,扭头就跑,
跑了两步,又回头看看,生怕一凡生气,而一凡却居然笑弯了腰,
这小两口啥时候这么铁了?以一凡的功夫,那么容易被人“暗算”?
看着他们亲亲爱爱的样子,我都有些嫉妒了。
这时,一凡却抱着小华向我走过来:
“我们去洗洗手,一会儿就回来。”
“不准偷吃,不准比我先!”这是小华的声音。
我突然眼眶里热热的,我又有了一个家。
前世最爱吃广式的水晶虾饺,半透明的饺子皮,用的是澄面,也就是面粉去掉面筋的部分,所以味道QQ的,很特别。QQ皮容易失水,必须一边擀一边包,一边包一边吃。切好的面段,刀背一刮就是一张皮,沾上青菜馅裹起来,正好一口大小。三五一笼,大火蒸汽一冲,端上饭桌。晶莹透亮,含着一抹清翠,配上各色佐料,令人胃口大开。
大小两个笨蛋你争我抢,
小红拼命推销自己配得蘸料:“试试这个番茄酱”、“这个是辣椒酱”、“这个嘛,不能说,这个是小姐的秘制酱”……
我不由地醉了。
古人说:“乐极生悲”,大概我幸福得连老天都看不顺眼了,于是痛苦就像幸福的孪生兄弟一样朝我走来。
早朝的时候,有司上奏说,战后物价飞涨,人心不安,于是我批准了减税抚军等奏请,觉得这大概也是战争的后遗症,并没有放在心上。
为了平抑物价,不得不动用官粮,让我非常不爽。我快要成为天下最穷的人了!
难怪历朝历代痛恨商人投机倒把,难怪中国在五十年代搞革命运动,抓了一大批奸商。
然而,从国家的长远利益来看,商人这个阶层,仍然是先进生产力的直接推动者,我必须学会用利益引导他们为国家出力。
平抑物价还需要一段时间,老百姓的生活越发艰辛啊。
想起前世2008台湾大选前那段时间,物价飞涨。拿着可怜的博士津贴,三个月不知肉味,特意做过一首打油诗《肉肉歌》以资留念:
啊,满天的星斗,
比不上好吃的肉肉,
闻一闻香浓可口,
咬一咬幸福长寿。
说起来,打仗对于下层人民是最为残酷的,可是对于统治者则往往未必是件坏事。
战争尤其能帮助新登基的君王排除异己、加强集权,瓜分利益。
所以善良的民众啊,永远不要相信统治者以任何借口挑起的战争,这只是他们的内部交易。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就明白了为什么大小布什会坚决攻打伊拉克,
利益!不是普通人的利益,而仅仅是统治者的个人利益!
就在我对战争的后遗症轻描淡写的时候,右相却在秘道中告诉我:
作为官商的耿氏,在这场物价风波中居然也不大不小的发了一笔战争财。
又是耿氏!真想拿他们开开刀,放点血,充实充实财政。
右相继续说道:
耿氏大概一直在为小华成人的十年之期做准备,储备财物,拉拢各方势力。
很有可能,四大力量当中至少有一支已经倾向了耿氏。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还是那个缺乏政治智慧的小女人!
耿氏在明处,那么谁会在暗处?左相?右相?我爹?怎么可能?
“如花,父亲大人总算答应让母亲的牌位送进宗祠,就是明天。你愿意一起陪我去拜祭母亲吗?”一凡搂着我,温柔地说。
“当然罗!”
“不要带那么多侍卫,不要以皇帝的名义,好吗?”
话音里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像是料定了我会答应。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由头,至少穿着黄袍,我不可能给母亲跪拜行礼。
“好吧。”实在很难拒绝那一抹温柔的恳求。
一凡笑了,微笑中却似乎有一些犹豫。
我也在犹豫。
左相明知一凡对母亲入宗祠的事情看得很重,却一直绝口不提,现在突然提出?
会不会是一凡作出了什么妥协?
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难道偌大的京城,真的没有一个完全站在我身边的人,值得全心信任的人吗?
不要想了,加菲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