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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祸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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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非法软禁,霍水苦笑一下,其实他们的战线是一样的,却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对立面。
“不吵你休息了。”男子似乎并打算与她多说话,微微欠身,然后往山洞外走去。
霍水心念一动,他很有修养,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华贵,也许并不是常人。
“我怎么称呼你?”等他走远,霍水在他身后大声的喊道。
“钟林。”清清淡淡的声音顺着划过山谷的风吹到霍水的耳中。
钟林,钟林,霍水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见过,可是到底在哪里,她已经记不得了。
霍水环顾了一下周围,虽然是山野之地,但是显然是被人修葺过,山洞两侧利用吐出的岩石构造了一个石床,上面铺着一整张虎皮,床的旁边是用老树桩垒出桌椅,同样收拾的整整齐齐。
而在石床旁的山洞上,悬着一把雕饰精美的长剑。霍水又往洞外看了一眼,看来是钟林忘记收起的东西。
他对人的防心不重,所以才会犯了这样一个严重的错误,而没有防心的人,通常也不是坏人。
霍水悄悄的走过去,然后爬上石床,将剑从墙上取了下来,握住剑柄,缓缓的抽开,山洞里顿时晶亮透彻,薄薄的刀刃泛出同钟林一样清冷的光。
她又连忙将剑塞了回去,然后放在虎皮褥子下面:他固然没有防着她,可是她却不能没有警戒之心。
毕竟那个人对她,完全就是一个未知数。
那天下午,霍水就一直坐在床上,靠着墙壁,思绪万千又实则满头雾水的看着钟林消失的洞口。
也许是昨晚太累的缘故,这样的情况,她竟然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在醒来的时候,洞里弥漫着一股异常诱人的烤肉香,她肚子打鼓,因为出来见萧轻尘,她可是连午饭都没有吃。
悠悠的睁开眼晴,钟林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在靠近洞口的地方生了一推火,支上架子,正在烤一个似乎是兔子的东西。
“醒了?”他头没抬,不过脸上的面巾换成了一个白色半面的面具,挡在鼻子以上的地方。
虽然霍水还是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可以断定那个人并没有遭遇毁容或者形容难看,显然是因为那张脸太出名,所以才不得不掩藏起来吧。
“下来吃肉吧。”他撕下一个大腿,往霍水的方向一递。
霍水讪讪的走过去,从他手中接了过来,然后很不矜持的开始大嚼。
平心而论,没有盐的烤肉虽然闻起来很香,但是吃起来的味道还真是不敢恭维。
霍水皱了皱渭,但仍然很仔细的将每一口肉嚼碎咽下,现在情况不明,所以一定要多吃了,补充体力,如果他万一有什么举动,也不至于让自己处于被动。
并不是霍水有太强的居安思危意识,只是放在冥想的时候,她意识到一个极有可能的情况:钟林拘禁她是因为萧轻尘与龙昕,可是即使一个月后龙昕真的成功,他也不得不依靠萧轻尘,那时候,她仍然是两人中间的毒瘤,如果钟林想到这一层,保不定会将她杀了一了百了。
好在钟林似乎没有想那么遥远。
钟林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霍水,那双从洞口透出的狭长眼晴里透出些许的意外,以及笑意。
“你很饿?”他的声音还是清清淡淡的,比先前的少了一丝冷,多了一分平易近人。
“还好。”霍水咽下最后一口肉,然后将眼晴瞟向了放在钟林身边的皮囊。
“要喝吗?”钟林似乎看见了她的心思,顺手将皮囊递给她。
霍水抓过来,猛地喝了一口,可是液体刚刚滑到喉咙,她就开始大声的咳嗽起来,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从喉咙一直贯穿到胸腔。
“是酒,”钟林从她手中接过皮囊,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水我放在床边了。”
霍水直把眼泪都咳了出来,又奔过去,捧着水一阵猛灌。
钟林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忙活完,他才淡淡的说:“这只烤兔就留在这里,如果饿了,就自己吃。”
“你呢?”霍水闻言,诧异的问。
他不用吃的吗?
“我在外面,有事叫我……也不要试图逃走。”钟林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霍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口的荆棘之后,这才将身上噗出的酒渍收拾了一下,然后重新坐回石床上。
会随身带酒吗?霍水一边平复方才一口酒带来的晕眩,一边暗暗琢磨:随身带酒的人,大抵都是孤独的吧?
他在这个山洞里,也应该住了很久吗?他看到昨晚的龙昕,却不知自己是何人,可见也不常出现在京城里。
这个钟林,到底是谁?
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霍水还在思量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件清淡恍惚的歌声,那歌声很平和,虽然听不见歌词,但是让人闻之气爽。可是再凝耳去听的时候,却又消失在渐渐垂下的暗色之中。
她万种的思绪突然安静下来,抱膝坐着,看着遥远的夕阳在山洞平整的地面上挣扎着最后一丝光辉,终于沦为黑暗。
韬光养晦(五十二)山谷歌声(下)
如此又过了两日,钟林还是会准时为她送上一只烤野味,也总在夜幕降临之前出洞,只是傍晚时分,间歇会有歌声转出。
他甚至避免与她过多的交谈,而他们之间确实没有话可说。
到了第四日的时夜半时分。霍水仍然抱膝坐在床上,那日无月,外面黑漆漆的,隐隐的传来风穿树林的呼啸声。
她侧耳听了许久,确定外面没有了声息,才悄悄的爬了起来,从虎褥下掏出那柄长剑。
借着微弱的夜色,她慢慢的往洞口走去,方才烤肉的火堆发出轻微的“啪啦”声。
果然,洞门外,钟林似已经睡熟,头斜斜的靠着岩石,一只腿松松的曲着,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而盖在他身上的长衫也滑落在地上。
他的睡姿很闲散,没有丝毫戒备的状态。
他是真的没有防备她,霍水心想,可是她却不能在这里等着。
抛开自身的安危不说,她的失踪,也势必会引起龙昕的反应,到时候,反而不好收场了。
霍水暗暗的想着,人已经来到钟林的身旁。
原来所有人熟睡后,都显得如此娴静。
要下手吗?她开始犹豫,刺伤他的腿,或者制住他,逼着他带自己出去?这个方法到底可行吗?
她握剑的手不停的松开,然后合拢。
傍晚的夜风凉嗖嗖的,吹着霍水单薄的衣裳,透心入骨。
她迟疑了许久,终于只是拾起落在草丛里的长衫,极轻的披在他的身上。
那个人独居山洞,应该是孤独的吧?而且看在他那么为龙昕着想的份上,姑且相信他一次。
她又转身,重新回到虎皮褥子上,裹紧了,放任自己继续沉睡。
再醒来的时候,洞里弥漫着一阵怡人的肉香。
霍水翻身一看,钟林正神清气爽的蹲在昨日的火堆处,用一柄木勺子不停的搅拌着悬在火堆之上的铁锅,几缕袅袅的热气逸散出来。
“醒来了就来吃早餐,肉片粥。”钟林的语气比昨日多了一点温润,竟异常悦耳。
霍水愣了愣,随即笑道:“你熬的吗?”
“比烤肉好,”钟林回答道:“见你这几日吃的很为难。”
难道不是狼吞虎咽吗?难道那个微小的蹙眉动作,也不能逃开他的眼晴?
霍水突然一阵后怕,如果他真的如此洞察纤毫,难不成自己昨日的举动……
“那把剑,是没有开刃的。”钟林顺手指了指还放在褥子下,兀自露出一截刀柄的长剑说:“不过放在那里终究不安全,还是挂在墙上吧。”
霍水的脸红了红,讪讪的点了点头。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对了,昨晚的歌,是你唱的吗?”等一碗稠度适宜,香味俱全的肉片粥下肚后,霍水竟然觉得心里都温暖许多,与钟林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随和了。
“不是歌,只是一些不成曲的调子而已。”钟林淡淡的回答。
他们现在正并排坐在山洞口处,霍水侧过脸,刚好可以看见他的侧影。
面具是紧贴轮廓而制,所以非但没有减损那张脸的美感,反而有种希腊雕塑般的清晰。
霍水突然无端端的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歌剧,《歌剧魅影》,似乎也有一个孤独的、带着面具的男子。
只是那个男子是阴暗的,身边的这个人却是清新柔和的。
“即使只是调子,仍然很好听,是你自创的吗?”霍水想了想,毋庸置疑的说。
钟林也扭头看了看她,然后低声回答:“是我母亲经常哼的”,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是霍水仍然听出里面的伤感。
她没有问他的母亲到底如何,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天启崇孝,母若在,子女不远游。
“她一定是一个很惠心兰质的毋亲,”霍水忙声说:“因为那些歌真的很动听,好像……没有瑕疵的心灵一样”,也或许,像母爱。
“能再哼一次给我听吗?”良久,她很冒昧的提出了一个要求。
她原以为钟林会拒绝,抑或者充耳不闻,可是在钟林沉默了许久后,一段低低的轻吟悠悠的从他的唇边流逸出来,如昨晚般轻灵,空明。
霍水几乎不敢大声呼吸,只是静静的听,而歌声也似没有尽头,蜿蜒曲折,延绵不定。
一如人心。
然后霍水跟着一起哼,她偶尔会夹杂着一些自己熟悉的旋律,在歌声中,他们几乎忘记了自己对立的身份,只是眉眼含笑的听着从对方口中出来的旋律,夹杂着山风,划过摇摆不定的芦苇、远处湍息的溪流。
钟林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吟唱,只是侧身听着霍水轻轻的哼,他的一只手撑在地上,身子斜压在手腕上,侧对着霍水。
她在唱一首完整的歌,有歌词,有婉转的曲调。
而他,在尽力捕捉她的歌词。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她的神色是一种放松后的愉悦,可是调子却是哀婉的,歌词也是透彻明晰的。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浓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她反复唱了许多遍,钟林也静静的听了许多遍,最后,他率先开口问:“是你自己填词作曲的吗?”
霍水这才回神,轻轻的摇摇头,浅笑道:“家乡的歌,只是喜欢,所以记得牢些。”
钟林不再言语,可是兴致一旦被打断后,霍水也没法继续唱下去了。
“你叫什么?”钟林终于想到了一个本该最先问的问题。
“水儿。”霍水并没有说全名,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了一个简称。
也在她开口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霍水突然想到自己曾在哪里听过钟林的名字——是叶远,那日她问五月去找叶远,他曾经问过五月,“你认不认识钟林?”
他与叶远口中的钟林,是同一个人吗?
霍水心念一动,试探的说:“叶远是不是……”
“你认识叶远?”钟林果然诧异,他的语气已经证实了霍水的猜测:“他还在天启国吗?”
“质子不是本应该一直客居天启国吗?”霍水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我原以为他会回去,没想到他仍然选择了留下。”钟林轻笑一声:“我在山中待的太久了,久到都快忘了他的事。”
“他的事?”霍水不解的追问着。
钟林不再说话,只是狐疑的看着她,“你又是叶远的什么人?”
“朋友。”霍水安静的回答。
钟林似乎并不相信,淡淡的说:“他固然是走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能成为他朋友的人寥寥无几,即使我,也不过算的上是他的半个朋友,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霍水索性也不多费口舌,直接将腰间坠着的美玉抬起来放在他的眼前说:“这个可以证明了吧?”
钟林怔了怔,伸手接过那秋玉,惊叹道:“他竟然会送人!”
霍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反应,上次德庄也是如此,在看到这枚佩玉后,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可知道这块玉佩的作用?”钟林看她满脸的不理解。将玉佩放下,问道。
“什么作用?”
“它是叶远离开火焰国的时候,火焰国主赠给他的令牌,只要有了这枚玉佩,你在火焰国就可以畅通无堵,肆意妄为了,”钟林戏谑一笑:“多少人为了这枚玉佩费尽心机,却不曾想被他轻轻巧巧送给了你。”
霍水怔了怔,她倒没有料到这块玉佩有如此大的效用,当日叶远给她的时候,神情平淡的紧,并没有什么不同。
也或者,对于叶远来说,这也不过是另一件身外之物吧?
“我送你出谷吧。”钟林突然站起来,淡淡的说。
霍水又是一怔,“为什么?”
他好不容易将她掳来,现在不过是第六日,他怎么突然要将她放了?
“我相信叶远的眼光。”钟林好整以暇的解释道,“你既然答应了我,我也相信你会兑现。”
霍水曾向他摆明过自已的立场,说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对龙昕不利的事情,只是当时钟林并没有过多的理睬她而已。
就那么相信叶远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只是半个朋友呢?
不过霍水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能从这里出去就已经大喜过望了。
龙昕一定很担心。
“这里离京城很远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远,只是京城旁的一个山脚而已。”钟林已经站起来,拂了拂衣摆。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找来?”她相信以萧轻尘的实力,若是找一个人,可以将京城方圆百里之地全部翻空。
“因为……阵法。”钟林淡淡一笑,看向洞门口似乎平常却错综无杂的荆棘杂草。
霍水愣了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可以挡住千军万马的奇妙阵法吗?
这个钟林,或许真的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
韬光养晦(五十三)钟林是谁?
霍水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最先见到的人,竟然是叶远。
在林子里的时候,钟林就已经提前走开了,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宅子,然后就看见了叶远,一个人徘徊在门口。
见到她,他很欣喜的迎了过去,弯起一个轻松至极的笑容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霍水愣了愣,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六天的事情?
想一想,她又释然,很显然,萧轻尘已将消息全面封锁了,他做事向来谨慎,连叶远这样神通广大的人都没有听到风声。
“怎么五月她们都不在?”叶远看着紧闭的大门,又诧异的问。
霍水摇摇头,五月她们应该是出去找她了吧,她莫名失踪,她们自然会放心不下。
“你这座宅子应该取一个名字。”因为不能大门上落锁,他们只能站在门外。叶远指了指屋顶下空荡荡的墙壁说:“不然别人会以为是荒废的房屋。”
霍水想了想,顺口说道:“不如就叫做‘天一阁’吧?”
“天一阁?”
“天一生水,水生万物。”霍水淡淡的解释道。
“好名字。”叶远合掌赞叹道,他不知道,只是她当时随口一句话,竟成就了天启最大的地下组织。
“对了,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叶远既然不知道,霍水也不打算告诉他那件事情,何况她答应过钟林,对谁都不能说到他的名字。
“还记得上次你给德庄皇后作的《长门赋》吗?”叶远笑道:“你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吧?”
霍水摇摇头,山洞一日,人间便已千年,何况是整整六日?
“难道你没听说皇后已经重立的事情?”叶远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在天启,应该是一件大事了。”
霍水苦笑一下,只得解释道:“最近一直深居简出,朝堂的事情,都不怎么了解。”
“没关系,我告诉你就是。”叶远不以为意的说:“其实当时我带你去看她,只是怕她想不开,想让你去开解而已,没想到你竟然那么有本事,一首《长门赋》,就能让天启皇帝回心转意。”
那也是司马相如写得好,霍水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德庄皇后让我谢谢你,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叶远又加了一句,不过很显然他只是传话,并没有认真的对待。
“有。”哪知霍水竟然一口应道。
“咦,你要什么?”叶远颇为诧异的看着她,在他心中,霍水几乎是无欲无求了,钱财权势,对她不是一向没有吸引力吗?
“要她以后不要为难自己,开开心心的。”霍水一本正经的说完,然后莞尔一笑。
叶远也是一笑。
可是对于霍水来说,这句话却是认真的,对于德庄,她并不了解,但是她仍然怜惜她,那是一个还会爱的女子,即使身处深宫,贵为国母,她仍然没有放弃心中最初的爱。
“那句话你亲自对她说吧。”叶远笑完,轻声说道:“她今晚在凤寰殿设宴,也邀请你参加。”
霍水点点头,她不介意再见一下那个女子。
“我的话说完了,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叶远看着她,眼中莫名闪过一丝尴尬,最近一直没有来探望她,实在是对于上次破庙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霍水大概是惟一一个看过他哭的人。
“你头上的伤可还好?”果然,霍水一开口,就提到了他的伤疤。
叶远似踩到什么似的,讪讪的回答道:“没大碍,那个……你……我那天有没有对你……”
“哪天?忘记了?”霍水看出他的窘迫,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叶远怔了怔,随即长吁一口气,“忘记就算了。”
虽然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不过叶远还是觉得舒畅不少。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霍水似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一脸如释重负的叶远,“钟林是谁?”
“钟林?”叶远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你怎么知道钟林?”
“不是你说的吗?”霍水嗔怪的看着他:“你问五月,认不认识钟林?”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叶远有点不自在的叉开话题:“今晚可要穿漂亮点,皇后邀请了全天启的名媛公主……”
“直面回答。”霍水好笑的看着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打算:“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我,我想多多了解五月!”
这是一个很蹩脚的理由,好在叶远并没有深究。
“就是一个朋友,只是已经过世很久了。”叶远的神情有点黯然:“算一下,也有五年了。”
“一个朋友,还是半个朋友?”霍水压低声音试探道。
“半个朋友,半个敌人。”叶远顺口答道:“那小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话,狐疑的看着霍水:“你怎么知道是半个朋友?”
“因为你说自己朋友很少啊。”霍水又开始胡乱找借口,叶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叹息一声,望向天边的苍穹说:“其实我一直把他当成毕生最好的朋友,也一直希望能和他好好较量一番。”
“为什么会死?”霍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人心的猜疑和自私,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叶远感慨道:“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惜。”
“他和龙昕是什么关系?”霍水得寸进尺的问道。
这是她打算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料定叶远或许不会轻易回答。
可是叶远回答了,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天启国的大皇子,名龙凛,字忠蔺,而他微服时,所用的名字就是钟林。”
霍水怔了怔,他不是已经死了五年吗?被皇上赐毒而死,如今他的陵墓还在东郊之场,怎么又活了过来?
“所以,你千万不要在龙昕的面前提到这个名字。”叶远小心的叮嘱道。
霍水点点头,可是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龙昕的大哥还活着,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会恨萧轻尘,萧轻尘又会不会做出对龙昕不利的事情?
“别多想了,记得晚上进宫赴宴,这是皇后重立后第一次大宴宾客,所以一定要赏光。”叶远又叮嘱了一声,然后望着门楣说:“至于匾额,我今日打好就送过来,就当祝你乔迁新居的贺礼。”
“好。”霍水点点头,笑着看了他。
叶远是一个能让人放松的人。
“也不知五月她们干什么去了,竟然把你一个人关在门外。”叶远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说:“不如我陪你吧,万一遇到什么事……”
“好像和你在一起,我才会遇到什么事吧。”霍水瞟瞟他,似真似假的说道。
叶远脸一红,又想起上次破庙丢脸的事情,也不坚持,讪讪的笑道:“那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他已经落荒而逃。
霍水看着他疾步远去的背影,禁不住哑然失笑:难道对于他来说,哭真的是一件如此丢脸的事情吗?
会哭的人,是因为心底还有一片柔软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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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
萧轻尘烦躁的听着一个劲装侍卫跪在地上回报着搜寻结果。
“还没有找到!”他猛地拍在一旁的檀木桌上,厚实的桌子应声砸成了两块。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云之逸连忙走过去,一边挥手示意着那侍卫下去,一边抬起萧轻尘的手,愠怒道:“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又被你砸裂开了,轻尘,你的冷静呢?”
萧轻尘将手抽回来,并不去看绷带上渗透的血丝,只是望向大门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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