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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祸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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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那天纵容我的任性,放了他走,你是否会后悔?”霍水没有正面回答钟林的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静静的反问。

“若不能与他作为朋友”钟林沉默许久,突然笑道:“能成为敌手也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他们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即使情况再重来一遍,他们仍然会做下同样的决定。

“好好休息吧,记得。。。。。。不要再妄动,我会留下五月监督你的”见天色不早,钟林松开霍水,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又小心的为她拉好被子。

有一刻,在他垂头的一瞬间,当额前的散发挡住他的容颜时,霍水有种恍惚是龙昕的错觉。

然后钟林的指尖轻轻的滑上,抚在她额间殷红的印记上,他的目光沉静哀伤,“它什么时候会消失呢?”

什么时候呢?也许是她死的时候,

也许,是另外一个人出现的时候。

钟林走后,五月轻巧的放下帷幕,若有所思的立在一旁。

倾城祸国(九十)风雨前夕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龙释上次在筱水宫大发雷霆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龙隐的耳中。

虽然具体的情况他并不知道,但是隐约能知晓龙昕对他的戒备,不然也不会刻意瞒着他,在他询问龙释:“高公公在哪里”的时候,龙释的脸阴沉的可怕。

也是在这时,他收到了霍水的一封信,上面说:“皇上欲对你不利,我现在被囚在筱水宫,望殿下及早准备”

龙隐对这个消息本来是半信半疑的,但是派去筱水宫探明情况的人回报说:“筱水宫果然多了很多侍卫,大多是皇上身边的亲兵”

龙隐心中一惊,在锦安殿也呆的不安实了,请奏说要回太子府。

其实龙释到现在也没有想动太子,虽然龙隐顽劣不堪,但是他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了,若是连龙隐都不在了,难道他的万千江山,千古帝业,竟然在他这里绝代么?

相反的,他现在想对付的人是萧轻尘。

因为上次和龙隐的谈话里,他隐约猜到东宫失火的事情是幕后人主使,而有这样的谋略,这样魄力的人,整个天启国只有一人。

何苦陈公公的消失,以及最近萧轻尘不同寻常的举动,都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他和龙隐,毕竟是父子连心,毕竟有骨血之情,即使两人之间有隔阂,总是可以和解的。

只要,龙隐不再逼他。

京城的防卫被暗暗的召集,萧轻尘似乎也察觉到这种莫名的压迫,也暗自联络了自己的人马。幽家驻守在京城外的大批军队也开始天天演练、日日整兵了。

龙释毕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这种种征兆自己焉能不知,在外面如此波谲云诡的情况下,对龙隐早已经无心防备。

他想安内,却不知家庭是内中的内。

也是在这时,龙隐做了一个很失策的决定,那就是。。。。。。先下手为强。

虽然龙释为了安龙隐的心,已经派人向龙隐说明了自己不会伤害自己儿子的道理,可是龙隐仍然心有惴惴。

一方面,是因为霍水的通风报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霍水的一番话:她说,如果皇上还有一个儿子。。。。。。

是啊,即使他现在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如果皇上再生一个儿子,那自己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就像大哥和三弟一样,被赐死被毒死,他既然能动其他的儿子,为什么就不会动自己?

龙释若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大概会感慨万分吧:他杀其他两个儿子是为了抱龙隐的太子位稳固无忧,可是却成为了被龙隐猜疑惧怕的原因。

在一个黄昏,龙隐派人送去了一碗参茶,说是慰劳父皇近日的劳苦,希望自己能为父皇分忧。

龙释自然是高兴的,无论如何,他不想和儿子将关系弄僵。

皇上的饮品自然有专人试毒,所以参茶里当然不会落毒。

可是也活该龙隐倒霉,刚好龙释当日身体有点不适,又刚好有个太医在身边。

也刚好,那个太医鼻子很灵,眼睛很尖,指着桌上的那碗参茶说:“此药虽然不伤身,但是会绝育,皇上还是不要饮用了”

龙释脸色煞白。

锦安殿里,立刻有人将这个情况报给了龙隐。

龙隐大骇,在龙释没有做出举动前怆然出宫,龙释派去的人只能锦安殿的人去楼空。

导火线已经点燃,所有的动乱只是以一种很不正常的平衡小心的掩饰着,平静的表象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筱水宫

霍水的伤势并不严重,再加上五月的精心照顾,早已经无大碍了。

她今日挣扎的起床来,被五月搀扶着,慢慢的走向门外。

那红墙碧瓦的深深宫墙,在夕阳绚烂的光芒中,拢上了一层深红色的霞彩,无比的尊荣,无比的巍峨。

“这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霍水紧了紧身上的貂皮大麾,看着远方青黛淡淡的山岚,大学,让一切归于平静。

“主子,是第六场了,再过几天,就不会再下了”五月也顺着她的眼神,凝望着远方。

“为什么?”

“因为冬天就要过去了啊”五月笑着回答,看来主子在床上躺久了,久到忘记了时节。

已经快要过去了吗?她几乎都没有察觉到它的开始呢。

“怎么冬天都不冷的吗?”她微微一笑,虽然有雪,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冷。

“主子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最冷的时日全在床上,所以没感觉也不稀奇”五月思索着理由。

是吗?最冷的时日已经过去了吗?还是如回光返照一样,留着最后寒冷的一击,在春暖花开时再悄然来临?

宰相府。

萧轻尘不悦的看着座下的云之逸,那张总是温和俊雅的脸挂满了倔强。

“你怎么又回来了!”忍了许久,终于化成了一声暴喝。

他千方百计的将云之逸气走,千方百计的用言语伤他打击他,就是不希望他卷入太深。

可是偏偏在这最危 fsktxt。cōm险的时刻,偏偏在这最敏感的时期,云之逸竟然又出现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走?”云之逸抬起眼,毫无畏(书)惧(网)的看着他。

“是,最好走的远远的,让我不要再看见你”萧轻尘烦躁的说:“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来保护你了,以你的能力,也不需要我的庇护了,是不是?那你就不要来继续留在我生活中,让我劳心劳神”

云之逸神色一黯,正准备说什么,幽兰刚好端了一杯茶,轻轻巧巧的走了进来。

云之逸连忙整襟站起,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嫂子”。

幽兰温婉的笑笑,欠了欠身作为回礼,又很乖巧的退了下去。

等幽兰的身影再也不见,云之逸复而坐下,颇有深意的说:“其实嫂子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我当时确实不该反对”

萧轻尘瞪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

“其实我当时反对,并不是因为你不爱她,而是怕你会越陷越深”云之逸又说。

萧轻尘眉毛轻挑,敛起双眸,探寻的看向云之逸,“陷?”

“陷在复仇的道路上,越来越深”云之逸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说。

萧轻尘神色一动,凌厉的望向云之逸。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你想问我,难道我已经忘记了吗?难道我就不想再复仇了吗?”云之逸自嘲的笑笑:“这原是我以前总提醒你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初衷不知何时已经改变”

萧轻尘仍然不发一言,等着他将话说完。

倾城祸国(九十)风雨前夕

“10岁的记忆,虽然可怖,虽然刻骨,却不足以付出一生的代价,是不是?”云之逸似下了很大决心,快速的说:“与其冒如此大的危 fsktxt。cōm险去争去夺,去引发更多的流血仇恨,为什么不放下呢?”

萧轻尘还是没有说话。

“有时候我想,若是能得到你一生的平安快乐,岂不是比报仇更有意义,既然嫂子很好,那何不放下一切,和嫂子去共度余年,寄情山水,成全嫂子,也成全自己,这样不好吗?”云之逸说完,便殷殷的看着萧轻尘,看着他从十岁起就无比崇拜无比敬仰的轻尘。

他之所以那么努力,忍住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情愿和抵触,在商海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滞留许久,抗争许久,不就是为了他能不那么累,为了他能认可自己?

他一直支持着他的复仇计划,还一直督促他提醒他,在他迷恋霍水时,那样出言伤他逼他,如今恍(书)然(网)回首,在自己心中,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复仇,只是怕失去他。

因为复仇,是他们两人之间共同的纽带,只要有了这个纽带,任何人都插不进来,轻尘也不会离开他,不会抛弃他。

他就可以一直安安心心的留在轻尘的旁边,他与轻尘便有着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关系,盟友、兄弟、朋友、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的。

可是现在,当这一天终于即将来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只要萧轻尘能平安快乐,他原先想要的,不过是萧轻尘的平安快乐!

“放弃吧,现在还来得及”云之逸叹息道:“虽然已经走得很远了,但是还能回头的,是不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轻尘终于开口,脸色阴沉,眼神锐利而阴冷。

云之逸忍不住怔了怔,复而恢复平静,“我当然知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过”

“你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幽家的军队已经开拔,宫里也开始戒备,现在是箭在弦上。。。。。。”

“那龙凛呢!”云之逸打断他的话,怒视着他:“这么久,你都没有查到龙凛到底有什么势力,做过什么,你这次莫名其妙被皇上怀疑猜忌,难道就不是他的阴谋?现在你在明敌在暗。。。。。。不,你明里有一个强敌,暗里也有一个强敌,你自己很清楚,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也许你早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所以才赶我走,才托我去照顾碧荷,你在为自己安排后事,萧轻尘,你真的以为我是白痴吗!”

“你本来就是白痴,既然已经走了,何必回来!”萧轻尘色面色没有一丝触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

“因为我不想你死”云之逸转过头说:“不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死”

“你能怎么做?像你所说的那样,撒手不管?”萧轻尘讥笑:“我原以为你长大了,却没想你仍然还是个孩子”

云之逸皱皱眉,不解的望着他。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萧轻尘的面色终于平和,声音舒缓而不容置疑:“很多路,走了就不能回头”

“你只是在求死”云之逸同样讥笑:“什么不能回头,那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把权势名利装到你心里,只是因为你的心太空!你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继续活下去,让自己不至于倒下的理由,是不是!”

萧轻尘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他。

云之逸深吸一口气,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在曾经,曾经他为一个人萌生退意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阻拦他?

他的生活,曾经出现过一次转机,为什么没有让他抓住,而是让他跌进了更深更深的地方?

“轻尘”沉默了许久,云之逸淡淡的说:“我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迟了,但是,你也明白,时到今日,我是断不会离开你的”

“轻尘”他又说,又一次唤着这个已经深入骨髓,占据自己所以记忆的名字,“如果你要找死,我也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萧轻尘的神色终于动了动,深深地看了一眼云之逸,可是并没有开口。

门外,端着茶点款款而行的幽兰将满手的苏州小吃全部跌落在尘土里,旋即被风沙所埋。

旷野之中。

钟林负手而立,漫漫寒风里,衣枚蹁跹不定。

修长的身影,就这样冷绝的、挺直的、霸气的,站在被吹得呼呼作响的野草丛中。

一个黑影悄悄的走了上来,跪在钟林的身后,抬眼看着夕阳下被逆光耀得看不清身影的钟林,宿将门的少门主,他以前的,以后的,一直一直的主子。

“准备的怎么样?”钟林淡淡的生硬。

人影俯首回答:“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只等最后时机”

那个声音,有些许熟悉。

钟林回过身,风鼓动了他的衣袍,上下翻卷着,映射出狭长眼眸里摄人的眸光。

“辛苦你了”良久,他淡淡的说。

人影的头垂得更低,“是属下该做的”

钟林点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火一样血一样绚烂无比又凄惶无比的夕阳。

风愈盛,吹散林岚无数。

只是,夕阳的尽头,是更大的辉煌,还是更深的寂寥?

倾城祸国(九十一)宫变(上)

皇宫里的戒备这几天森严了不少,因为霍水与五月一直呆在筱水宫里,对外面的变化难免有点后知后觉。

只是有一天,一行身穿戎装的人突然出现在筱水宫前面,将宫殿围得水泄不通时,霍水才惊觉原来它预料的事情已经来了。

五月警戒的拦在霍水身前,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

霍水倒很平静,微仰起脸,傲气的问:“你们是谁的人?”

“本宫的人”声音响处,龙隐从人群后慢慢走了出来。

霍水仍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手中拿着的森森刀戟。

皇宫里,所有的道路都铺上了厚厚的积雪,只是积雪已经被搅乱,散着凌乱的脚印。

“我来带你走”龙隐往前一步,拉起她的手。

霍水没有挣脱,无语也没有动,因为主子的脸上,是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仍然那么平静。

“走?走去哪里?”她轻声问,似乎在问情郎要去哪里郊游。

龙隐愣了愣,看着她变得有些许瘦削,却仍然能够颠倒众生的面庞,还有她唇角那末任何人都看不透,却仍然止不住一直看一直看的笑容,“当然是离开这个皇宫里”

“离开吗?”霍水头微微一侧,轻笑的看着他。

龙隐又是一阵怔忪,随即笑道:“当然不是永远离开,只是暂时离开,然后,我再把你重新带回来”

“我只跟人间最尊贵的人走”霍水还是一脸的轻松,一脸的傲意,“你是吗?”

龙隐自豪一笑:“马上就是了”,他指了指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深深宫廷、长长甬道,大声说:“这些,马上都是我的了”

“那他呢?”霍水努了努嘴,示意着紧接而来的另一拨人马。

又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又是一片被打乱的平静。

龙释的黄袍被风鼓的老高,翻卷起,让他那张暴怒的,衰老的脸时隐时现。

龙隐回身,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就这样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睥睨着他的父亲、他的君王。

“怎么?难道父王在逃亡时也舍不得美人吗?”龙隐嘲弄的问,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的人。

“畜生!”龙释的嘴唇抖了两抖,终于骂了出来。

龙隐身前,侍卫持剑而立,冰冷的剑刃闪着雪色的光,对着他们的君王。

龙释身后,卫兵挺戟待发,尖锐的箭头耀着亮色的寒,对着他们的殿下。

空气,开始凝结。

然而,一声笑,一声最不可思议的、轻灵至极,魅惑至极的笑,将凝固的空气击得粉碎。

台阶上,五月惊骇的看着款款走下的霍水,从龙隐身边擦过去。走到两军对峙中间的霍水,脸上的笑容,倾国倾城,足以让所有在场的人为之炫目。

那一瞬,那刀那剑那戟那雪,全部在一刻失却了颜色,整个世界都只有她的笑容,她明媚的、妖娆的、让人惊心动魄的笑容。

“你也是来带我走的?”她终于停了笑声,可是声音却比任何笑声都悦耳,如天魔,如仙音,“或者是,来杀我了?”

龙释怔然的看着面前这个仿佛不是人间的绝色精灵,竟有一刻说不出话来。

不错,他是来杀她的。

太子今晨谋反,控制了宫中各门后,并不是急着杀他急着去逼位,而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这里。

在龙释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多事情,突然都明白了,很多漏洞,突然也知晓了。

所以,即使他们真的要父子相争,他也要先将这个祸事之人杀之而后快。

只是,当这个人,美轮美奂的、巧笑嫣然的站在他面前时,他犹豫了。

面前的霍水,比任何时候都美,甚至比抚琴清唱、比灵堂傲立时候,还有美得脱俗,美得不正常。

她就像一朵蓬勃的、鲜艳欲滴的蔷薇,在努力的努力的开放,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着花瓣的颤动。忍着心跳等待着极美背后的绝美。

那是一种意犹未尽的美,美到龙释情不自禁的说:“带你走”。

那三个字一说出口,场上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即使是作为上位者的工具,那些拿刀拿戟的侍卫,脸上也生出些许不屑,些许恍惚。

这对父子,在争一个位置。

这对父子,在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却仍然娇娆如常,平静如常。

当龙释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她不过是弯嘴笑笑,依然笑得明媚灿烂,如同郊外的一场郊游,如同午睡后的一场回味。

然后她转身,轻巧的、轻盈的,轻快的转身,她同样笑着问龙隐:“怎么办?他也要带我走呢”

她的声音是撒娇的,却全然无心,是一种没心没肝的快乐,“水儿好为难”。

“他能带你走吗?”龙隐讥诮的笑:“他自身难保!马上就是我的阶下囚,江山美人,都会是我的”

龙释的脸先是一阵惨白,既然变青,变红,最后变成沉沉的黑:“朕一无所有?”他哼了一声:“朕是堂堂天启国的皇帝,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凭这区区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就像威胁朕?”龙释狠狠的看了一眼龙隐,那眼神,全然不是一个父亲看着儿子应该的眼色,倒似一个仇敌,一个意欲夺走他的一切荣耀一切尊荣的仇敌。

“来人!”他断喝一声:“把这个逆贼拿下!”

“看你们谁敢动!”龙隐也是一声暴喝。

两边的人象【炫|书|网】征性的抬了抬手中的兵器,象【炫|书|网】征性的往前踏了一布,然后继续对峙起来。

在上位者的争权中,每一步,都可能让你青云直上,每一步,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是他们的宗旨。

霍水仍然面色含笑,站在中间,用眼角的余光清清淡淡的扫着他们。

然后她抬起眼,眺望着远方天际处被漠漠天色,天上云卷云舒,地下琼树瑶枝,远方,是如此一副安静,祥和的冰雪世界,天际下的高墙琉璃瓦,也沉静地如千百年前的模样。

“今天的皇宫,真的很美”她莫名的一声感叹,让所有人怔忪,也让所有人失神,为了她脸上那抹超然世外的笑容。

在她的身边,一场宫斗正在上演,一场血腥正要开展,一对父子正将互残,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在这女子眼中,却敌不过碧天流云,比不过雪景如画。

龙隐的脸色突然有点白,那样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倾心过?

可是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有心,她的眼神如此清淡高远,看透红尘万丈,又焉有一颗世俗情爱的心,至少,不会对他有,因为他在她面前,是自惭形秽的,是仙凡之差。

“水儿……”龙隐嗫嚅了一句,看着那个微微仰头的女子,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霍水极慢极慢的回过头,温温和和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惊惧,没有探寻,没有其它任何情绪,只是平静的,温和的,望着他。

龙隐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沉着声音说:“你曾经说过,会跟我走的,是吧?”

突然间,面前的父皇不再重要了,宣文殿里那座明亮辉煌的宝座不重要了,因为只要能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肯定,这个江山,这个皇位,也不过是她的一个附庸品。

“我说过吗?”仍然是没心没肝的笑,清清淡淡的声音柔和而迷惘。

龙隐怔了怔,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然后龙释轻轻的咳了一声,试图想从方才一瞬的迷乱中清醒过来:“孽子!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保护你,你竟然这样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你?”龙隐不甘示弱的回顶道:“你会真心对我?错,你只会对你自己好,在你心中,我不过也是千秋万代的工具!”

“你!”龙释几乎被挤兑的没有话了,只是怒视着龙隐。

“怎么,心虚了?你扪心自问,你什么时候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只要有谁一威胁到的利益,无论是亲儿子亲老婆,哪个你下不了手!”龙隐仍然在咄咄相逼。

“你混帐!”

“你老不死!”

……

天皇贵胄,皇孙贵族,原来骂起人来,词语都是一样的。

霍水浅浅的笑,不理会旁边的聒噪,不理会面面相觑的一干人众,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遥远的,看不见的天边。

你知不知道,今日的皇宫,是真的美。因为大雪将一切罪孽一切龌龊掩埋,暖阳下的雪光氤氲着万物,平静安详,一如那些日子的王府,一如你的琴音。

额头的痣,原来真的是你给我的印记,因为它在痛,隐隐的痛,就像你的手指,轻轻的弯曲,再轻轻弹下时,温柔而刻骨的痛。

倾城祸国(九十二)宫变(下)

争吵终于升级。

从谩骂变成了相互揭短,堂堂一国之君,堂堂一国之太子,原来骂起人的时候,比街上的泼妇好不了多少。

当所有的伪装全部扯下,真相,竟然是如此的鲜血淋淋。

他们提到了很多事情,很多皇室里见不得光的事情,很多让普通人都觉得恶心反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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