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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祸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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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世代驻扎此处,为天启守住门户之地,也镇得舞月、火焰不敢造次。

但是近日,这里的境况颇不太平,火焰国境内的台风也波及到这里,日日夜夜大风不断,出门若是不蒙上面纱,便会被吹上的满头满脸的沙,而遭遇台风之祸的流民也会结伴成群的从火焰国逃逸到边城了,一时人满为患,因为是流民,反而不好管理,街上的治安也并不太平。

看来,叶远执政的第一个年头,并不容易。

边城的最深处,有一处恢宏肃穆的大宅子,门口两头石狮子瞠目而蹲,更是增了几分杀伐之气,而这里,就是边城最尊荣的地方——幽王府。

走过高大的红木大门,弯过精致的水榭楼台,几个做粗话的小丫头正靠在假山之后,小声的讨论着府中的是非。

而她们现在在讨论的话题,就是被世子从京城带回来的那个绝美又绝冷的女子。

“听说在京城就很风骚呢,”一个丫头不屑的说:“听说,上次天家的丑闻,就是因为她……”

“明明就是一个奴隶,比丫头还不如的身份,就是仗着几分姿色,哄得世子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啧啧,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家的小姐了。”

“是啊,听说世子还有意娶她,若不是幽王爷反对,说不定她就当上王妃了。”酸溜溜的声音。

“就这样,她还对世子爱理不理的,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愤愤不平的抱怨。

“她分明就是一个祸水啊,以前不知有多少人为她死了,京城为她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想当日世子带她回来的时候,满城的人,哪个不反对!”

“就是,不详之人,我看啊,这几日的不太平,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此言一落,附和声一片。

顺着视线慢慢的上移,假山顶,霍水静静的躺在一块略显平整的岩石之上,伸出一只手臂权当枕头,看着边城幽蓝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

下面的低语声还是丝丝缕缕的传上来,她只是淡淡一笑,略略翻过身,合上眼晴,太阳开始刺眼了,让她的眼晴有点不舒服。

“怎么在这里?找你好&书&网久了。”一片巨大的阴影突然投了下来,替她挡住漫天的骄阳。

霍水微微睁开眼,毫不例外的看着幽武满是担忧的脸,她的唇角勾出一个让漫天骄阳失了颜色的笑容,轻快的、活泼的笑容星星般耀得幽武失神。

“我去教训她们。”听到底下的嘀咕声,幽武一边敛正心神,一边皱眉道。

“教训全天下的人吗?”霍水不以为意的笑笑:“她们说的本没错啊。”

“怎么没错!”幽武怒气冲冲的低吼一句,自离京以来,霍水一直是这样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殊不知,她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才真的让他担心。

“难道你不想娶我吗?”霍水格格一笑,眼波流转。美丽的眸子在那一刹那映射出万丈光芒,又让幽武一阵目眩。

幽武怔怔的看着她,竟然没法回答她。

她笑得更加灿烂,曲起手肘半撑起来,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轻握起幽武垂到一边的手掌,用暗哑而魅惑的声音,低低的说:“就算我现在的身份般配不上,王爷不答应,你若是要,我定然也会给的。”

幽武的脸刹那间红透了,讪讪的抽出手说:“我即使要你,也会先明媒正娶,给你个名分的”,说完,似逃跑一样,又匆匆跃开。

霍水扬起头,将那张如冰玉雕铸的脸裸露的阳光中,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漾到她的眼眸,漾满了她整张脸,似一张千百年前都覆盖在上面的面具。

幽武啊,终究还是一个很纯的男人呢。

假山下那些说闲话的丫头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四周又恢复最先静悄悄的景象,霍水继续躺在岩石上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只是风太大,云还没有成型,就被吹散,露出瓦蓝瓦蓝,天空的原色。

边城,烈日,大风。

她眯眼望了一会,然后开始漫不经心的哼起歌来,有时候是有曲调的,有时候是没有曲调的。

现在唱的,是一首完整的歌,她曾经唱过的一首。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

她唱的时候,不会因此想起谁,也不再有任何感触。

只是日子漫漫,她又是府中最无所事事的人,需要做点事情来打发而已。

却未想,幽武并没有走远,只是静静的站在假山下的阴影处,静静的听着她轻灵至极,又没有丝毫情感的歌声。

那个在宫中对他笑着说:“可是我不爱你”的女子,现在,也不需要任何爱了。

即使在他学会爱以后。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副将从远处匆忙走来,看见他,副将开口欲呼,幽武连忙扬手止住他的动作,然后微动身影,从假山下掠开。

等走到僻静处,副将连忙供手道:“将军,城里又闹起来了。”

“什么事情?”幽武皱皱眉,最近边城里事端频频。

“听说是流民抢食,死伤严重,属下已经派兵去镇压了,可是对方又都是平民百姓,不能真的动武,这样下去,一切不知能不能镇压住。”副将满头是汗的说。

幽武闻言,面上露出急色,“快去看看”,说完,便大踏步的向王府外走去。

假山上,霍水已经坐了起来,抱膝沉默了许久,然后又扭头望向远方漫漫的沙漠之地。

一阵狂风卷着足以蔽天的沙尘暴正在众人不经意中,蹑手蹑脚侵袭而来。

红颜祸世(二)清风之影,逐月之箭(1)

外面的暴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因为涉及其中的人皆为普通百姓,官兵没法打击,所以只是闹哄哄的一天,总不见平息。

不过等幽武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颇为严重了,从火焰国和舞月国逃难至此的流民不知怎么从粮仓的守卫那里夺来了钥匙,正吵着要开仓放粮。

粮仓前,数千名官兵分成三排,整装防备着,但是流民的数量却已然过万,虽然没有什么严谨的规划,但是人多力量大,而手持利器的士兵也不可能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刺入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所以只能威吓,推拦,可是这样束手束脚,显然敌不过越来越多的人群,粮仓告危。

幽武纵马到了现场,因为围着的人太多,马匹不能靠近,即使下马,也无法挤过去,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局势,幽武便腾的一下踩着马背,跃上房顶,然后迅捷快速的往粮仓靠去。

士兵们遥遥的看见幽将军到了,不由得一阵欢呼,幽武落于人前,冷静的观察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钥匙怎么会在他们手中?”

粮仓的大门是精铁打造,若流民手中没有钥匙,他们便犯不着忌惮了。

“是仓管出恭的时候被偷袭了,就是因为这把钥匙,事情才闹起来的。”一个士兵小声的回答。

幽武皱了皱眉,看着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局势,愠怒的说:“那便把钥匙抢回来啊。”

“将军。”士兵为难的唤了一声,然后示意他往外看了一眼。

在士兵围成的人墙外,潜伏在各地的流民从边城的大街小巷钻了出来,而高举着钥匙的那只手夹杂在万人之间,想冲过去抢过钥匙,何其难也。

而银质打造的粮仓钥匙在阳光下映射出的五彩光芒也催发着那万名流民愈来愈疯狂。

其实幽武他们也不是没有打算开仓放粮,但是如果被这样哄抢,恐怕弊大于利。

无论如何,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回钥匙,挫了他们的锐气,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念及此,幽武不及细想,人已经腾空而起,踩过众人的肩头,人如大鹏展翅一样向那枚闪闪发亮的地方跃去。

人群里立刻出现一阵骚动,显然都看出了他的用意,流民中不乏身手不错的,虽然没有幽武这样神武,但是伸手去抓他的脚,用东西去砸他的事情还是可以为之的。

而执着钥匙的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转移的甚快,幽武几番扑跃不成,反而自己被围困在人群之中,落下会被他们抓脚,可是长久的留在空中,又极耗体力,实在是进退维谷。

后面的将士显然也看见了幽武此时的境况,当即呼了一声:“保护将军!”,其他人立刻挺剑往人群走了一步。

幽武人在空中,凭着上好的伸手腾挪翻转,还抽空喊了一声:“不可伤民”,若是大开杀戒,这些本来就是心如浮萍的流民若是激发了另一场叛乱,那就麻烦至极了。

为今之计,除了拿回钥匙平息此事,竟别无它法。

可是那钥匙似是活了一般,始终在人群中闪来闪去,却总是够不到,幽武心念一动,难道这竟然是有心之人设的局么?若是平常百姓,即使学过武艺,又岂有那么灵活的身手?

想到这里,幽武难免有点着急,再这样拖延下去,粮仓比破,而这样大量的粮食一旦被哄抢而出,势必会引起一连串的变乱与哄闹,那边城的治安,危矣。

豆大的汗珠从幽武的脑壳上溢了出来,正在他准备顾大局舍小局,命令将士调兵血腥镇压时,一声划破长空的呼啸声突然让全场安静下来。

幽武诧异的回过头,只见白光一闪,那在人群里闪来闪去的银光钥匙竟被一只箭钉在了粮仓之上,箭簇穿过钥匙上面的一个小勾环,半只箭身嵌入粮仓坚固的坚铁之中,钥匙兀自晃动不已。

等众人回过神后,突然从人群中跃出一个青色的身影,如蚊龙出海一样往箭的方向窜去,幽武低喝一声,正准备上前阻止,却又听到了那一声呼啸。

一声来自……远古蒙荒之时,划过千年时光流转的呼啸,带动着空气隐隐如雷震电闪般颤动,摩擦出火光,射向那个准备上前夺钥匙的人。

几乎是交睫之间,那人浮在空中的身子一滞,然后惨叫一声,从上面跌进人群,而那只箭,穿过了他的掌心,兀自射向了粮仓,又精精准准的射入了方才的小孔内。

幽武心中一凛,转眼望向箭的来处,不远处,一个张弓放下的影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崖顶之上,白衣胜雪,翩然若仙。

太阳虽烈,却沾不了那人半点衣襟。

风沙虽大,却惹不上那人半点尘埃。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左手执弓,右手拈箭,便让万人哄闹的大街,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眼中,只有这万丈光芒之下,万千红尘之上,那个绝美绝傲的影子。

“清风逐月。”幽武忍不住冲口呼了一声,趁着众人怔讼的时刻,几起几落,便向那雪白的影子靠去。

来人正是那日在天启京城有过一面之缘的清风逐月,逐月见他来,不躲不避,只是用他特有的,干净清丽如玉石相击的声音,急急的说:“快安排他们疏散,沙尘暴马上就要来了。”

幽武怔了怔,站在高处,极目望去,果然,在天地一线的地方,滚滚黄沙夹杂着黑乎乎,翻卷不定的龙卷风,带着磅礴之力气势汹汹,蜂拥而来。

红颜祸世(三)清风之影,逐月之箭(2)

好在这沙漠边缘之地,遭遇沙尘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因为近日台风施虐,这次的沙尘暴规模格外大一些。

幽武也是百经沙场之人,见此景,只是微微怔讼了一刻,随即疾跃而下,大手一挥,喝声道:“有沙尘暴来,疏散百胜,流民全部去地窖找掩体,快!”

众人皆是一惊,但是没有人表示怀疑,连日里的大风早已经预告了这个情况,而且风中夹杂的沙粒越来越多,越来越稠,砸在人身上,已经觉得有点生疼了。

方才还处于敌对地位的官民很快统一起来,惊慌失措、无家可归的人们现在只能听从官家的指挥,分成几队往边城各处的地窖散开。

幽武一边有条不紊的统帅着全局,一边指挥若定的处理着各种突然的情况,可是正在这忙乱不堪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惊呼了一声:“水儿还在府中!”

府中其他人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常年住在这里,再大的沙尘暴都能从容应付,而霍水刚刚从京城来边城不久,连风沙天气都有些许不适应,又怎么会有应付沙尘暴的经验呢?

只是,现在的境况,自己又如何分得了身?

正在幽武万般焦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如倏然抹出,跃上他方才骑来的骏马,伴着一声嘶鸣声,马头被硬生生的扯转方向,然后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幽武下意识的往他追了几步,然后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渐行渐远的清风逐月,大风鼓起他雪白的衣袍,翩跹翻卷,飘然欲仙。

现在的幽王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幽王爷一直驻守边关军营,并不在府中,幽武又去疏散流民了,偌大一个幽王府竟没有一个能管事的。

当然,管家确实可以做主,但是让他专门考虑那个叫做霍水的女人,他必然是不愿意的。

事实上,霍水来的日子不长,可是在幽王府却是属于天怒人怨的那个人。

首先,她的名声极其不好,又是不详之人,这已经让他们先入为主了。

其次,世子过于宠溺她,几乎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干,只是让她整日无所事事,明明是一个奴隶,却有这样的优待,自然会遭人嫉妒。

第三,她傲,她的傲气是暗藏的,并不是摆架子,而是对每个人都疏离客气,没有丝毫的恭敬,也没有丝毫的谦虚,一直那么淡淡的笑,洞悉的笑。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傲,让所有站在她面前的人莫名觉得低她一等。而如此让人自惭形秽,只会更遭人恨。

最后,她美。美到日月失色,人神共愤!

有了这四条,满府的人竟没有人想帮她,即使是觊觎她美貌的男子,也难免有种吃不到葡萄就让葡萄坏掉的阴暗心理,总之,在这场特大的沙尘暴来临的时候,霍水只是怔怔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府的人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是需要找地下掩体的,不然会被龙卷风卷走,或者被沙雨所伤。

即使她知道,她对这个王府的结构并不了解,一时半刻也不知去哪里躲。

不过她倒没有一丝慌乱,只是下意识的往外走,走到王府门口。

她想好好看看,让边城人闻风丧胆、谈而变色的怪物,是什么模样?

此时的太阳已经暗了下来,遮天的沙粒瞬间让天地沉入黑暗,在她踏出王府的那一刻,只感觉一阵疾风迎面而来,如刀剑般的沙粒纷纷砸到她的脸上,她睁不开眼晴,其实睁开了也看不到,因为天地早已经混沌,整个边城都被笼罩在沙尘之中。

而这不过才是前奏,沙尘暴的主体,还在慢慢的靠近。

霍水几乎有点站立不稳,只能置身于漫天的风沙中,手紧紧的抓着门前的石狮子,微低着头,避开沙粒凌厉的攻势。

原来真的那么可怕,她心中终于有了一点骇然,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却终于没有想到合适的位置。

人生如萍,一种莫名的凄凉涌了上来,风沙越来越大,肆虐也一阵紧一阵,连感伤的时间也容不得给她,霍水只得紧紧的靠着石狮子,慢慢的蹲下来。

大街很安静,在她耳边的,除了风声,竟然再也听不到其它,边城仿佛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成为了死城,而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全部被风卷得干干净净。

她自然也不知道,因为长久对抗沙尘暴,几乎每户人家屋下都会有一个掩体,此时满城的人都在地下,而唯一在地面上的,也许只有她一个人。

……还有那个逆风而行的白色身影。

或许已经不是白色了,密集的沙粒砸在策马奔驰的逐月身上,竟生生的将那身白雪衣衫染成了灰黑之色。

他没有想到沙尘竟会来得那么快,比他预计的还要快,从粮仓到王府是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行了一小半时,光线便陡然变暗了,遮天蔽日、来自……沙漠深处的沙粒开始施展自己的淫威,将边城的光明,一寸一寸的夺去。

骤然变大的风显然让马也受了惊,又行了一段路程,他固然已经狼狈不堪,座下的马更是嘶鸣不断,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他心思电转,当机立断的松开缰绳,足尖点在马背上,身子已经斜斜的射了出去。

必须抢在主风暴前找到她,不然真的只能去沙底去找她了。

不过风真的很大,即使轻功如他,也不得不对抗着如拍掌而来的劲道,而且他还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内功不醇厚,无论轻功,还是弓箭,都是因为他善于使用巧劲,也就是所谓的借力打力,而在大自然浑厚的力道下,任何投机取巧的行为显然都是不起作用的,所以他的速度几乎称的上慢,因而,当他来到霍水面前的时候,他身后,便是已经滚滚杀来的沙尘暴的主体了。

听到风声愈厉,砸在身上的沙子愈来愈难以忍受,她抬起头,于是看见了他。

头发早已经吹散,飘飘扬扬的在风中纷乱,衣袍鼓得高高的,黑白混杂,辫不清颜色,只是那张脸,仍然美到心惊,眉眼处,仍然是淡淡的温淡淡的暖。

“逐月……”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只是刚一张口,就有无数的沙粒钻入她的口中,让她一阵咳嗽,而声音也埋进了风中,听不清。

逐月没有开口,他对沙尘暴的经验比她丰富许多,只是上前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回头,风暴已经近在咫尺。

没有一丝犹豫,也容不得一丝犹豫。他抬手扯下她衣服上的丝带,裂帛声中,几乎全身的衣饰都成了他手中的布条,逐月将其中一端系在箭尾上,然后弓开满月,直直的射向风暴中央。

劈金裂云的剑锋发出一阵比风声更大的呼啸,只是在经过风暴的时候,箭颤抖了,呼啸声也颤抖了。

可是,它仍然穿了过去,穿过那肆虐天气的龙卷之势,射到已经被席卷后的平静之地。

来不及叮嘱,他用手腕挽住丝带一端,另一只手环在霍水的腰间,将她的头低低的压向自己的胸膛,然后……

借着手腕上丝带的力道,从沙暴中穿过去!

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如果不想被风沙卷走,只能用极快的速度,穿到它的后方!

在进入风暴的一刹那,霍水剧烈的颤动起来,虽然逐月几乎是用全身去包裹她,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可是身上仍然很疼,就像从刀锋箭雨里穿过一般。

逐月只能更紧的抱着她,事实上,他的境况比她惨上了百倍。

提上最后一股真气,从仿佛将他撕碎一般的风力里,他带着她,借着一根脆弱的丝带,一只插得并不太牢固的箭,从最可怕的自然之力中,穿过去!

在景后一刻的时候,他几乎只能祈求奇迹的出现了。

好在,原来真的有奇迹的,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射入墙壁之内的箭已经被拔起,丝带也随着箭簇摇摇晃晃的向半空中飞去,然后混入主体暗黑的世界里。

几乎是千钧一发,逐月在落地的时候就完全的跌倒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已经袭远的风暴。

而霍水方才依靠的石狮子,没了踪影。

等了许久,他才稳住还在不自然跳动的心脏,推了推自方才跌倒就躺在他身上的霍水。

霍水徐徐的睁开眼,然后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两人都是极其狼狈,满头满脸的沙不说,身上裸露的地方还全部划上了深深浅浅的伤,再绝色的人物遭此一变,也只能用面面相觑来形容了。

对看了许久,逐月突然莞尔一笑,被灰尘蒙住的脸也在这一笑中,变得生动异常,“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声音本是很悦耳的,只是气管喉舌里若是蒙上了沙,那就会变得有点暗哑,配上他刻意活泼的语气,听上去未免好笑。

所以霍水笑了,并没有弹开,而是继续保持原状,用同样嘶哑而活泼的声音说:“我又不重。”

逐月翻翻眼,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霍水终于慢悠悠的坐起来,侧到一边定定的看着灰头土脸的逐月,回想起方才的惊变,竟然也不觉得后怕,只觉得太不可思议。

她方才,真的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吗?为什么心中没有遗留任何恐惧,只是记得抬头的时候,那双明亮温暖的眼晴。

而现在,身边的逐月,虽然浑身风尘,那双眼晴,依然是明亮而温暖的。

“为什么你会出现?”咽了好几口唾沫,霍水的声音终于不再显得那么诡异。

逐月也坐了起来,一边喘气,一边摆摆手,过了许久,才低声回答道:“来还你人情”。

上次离开时,漫漫月华下,满街灯火中,他说,我欠你一份人情。

所以,他才会用生命为赌注,来还这份人情吗?

霍水怔了怔,随即又笑笑。

方才一起经历生死的时候,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看见逐月仍然喘得厉害,霍水又有点担忧的问:“受伤了吗?”

“这算不算?”逐月伸出自已的手臂,上面横七竖八全是风剑出的伤痕,不过伤痕虽多,却都不怎么深,应该连疤痕都不会留。

“我是问,内伤。”霍水示意了一下他喘气的动作。

“是老毛病。”逐月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提上一口气,勉力的站起来。等站稳后,他又伸出手,看着兀自坐在地上的霍水。

霍水也毫不客气的将手放入他的掌心,然后被他小心的包裹住。

她没有抽开,因为一切都太自然,自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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