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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祸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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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曾经的挚友,已经兵戎相见了吗?
杜子谦见她怔怔忪忪的样子,后面的那句话硬是没有说出来,那便是:之所以会那么快开战而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原因就是你!
其实对于这点,杜子谦一直没有想通,霍水明明就是天启国的罪人,听说也被贬为了奴藉,可是那个皇帝,对她却分外紧张,特意发了几道公文,要主上将她放回国,主上一时激奋,便将本已僵硬的关系,彻底的粉碎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攻打舞月?”沉默了许久,霍水又敛正心神问。
“在他们大婚的时候”杜子谦毫无心机的说,“到时候,主上会亲征,霍姑娘可能要在宫里孤寂一段时日了”
霍水笑笑,没有辩解什么。
可是笑过后,她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问题:逐月会回国吗?他的皇帝哥哥即将大婚,他的祖国马上要陷入战乱,那么,他是袖手旁观,还是席卷进去?
“真的没想到,叶……皇上竟然也会率兵打仗”霍水回望了一下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的说。
在她记忆里的叶远,那个什么都无所谓、善良聪慧的叶远,已经化身为手握生死、指点江山的厉害人物了。
世事变换,从来无常。
“这有什么稀奇的”杜子谦显然没有听出霍水语气里的感慨之意,兀自说道:“主上根本就是什么都会,他以前之所以会送到天启国当质子,就是因为锋芒太露,文韬武略,全国超过他的没几人”
“你们一直很熟吗”她好奇的问。
“是啊,在他离开火焰国之前,我们很要好”杜子谦的目光突然明亮起来:“我一直知道,他一定会坐上皇位的”
霍水淡淡的看着他,虽然不忍心去打搅他的热情,却仍然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他坐上这个皇位,实非他所愿啊”
杜子谦竟然没有反驳,只是如斗败的公鸡般,方才激扬的情绪全部消失殆尽,“是啊,主上似乎并不开心”,等了等,他复而抬起头,灼灼的看着霍水,恳求道:“所以霍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待主上,他是个很好的人,即使现在限制了姑娘的自由,却也是因为太在乎姑娘”
“我都明白”霍水轻声打断他的话,悠悠的说:“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他”
“姑娘……”
“只是,杜将军,即使我全心待他,他也断然不会开心的,因为真正和他过不去的,是他自己而已”霍水轻叹一声:“他虽然表面上囚禁的是我,其实,真正被囚禁的,是他自己”
杜子谦默认,似乎也较为赞同这句话。
他们还大算谈什么,房里突然传来拉一阵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霍水站起身,推门走了进去:叶远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
杜子谦本想上前扶起他,走到中途,又收回脚步,满脸不自然的说:“我在外面候着,麻烦霍姑娘照应一下主子”
霍水愣了愣,脸上几乎要冒黑线了,她方才说了那么多话,那个杜子谦还在打着他的小九九,让给他们制造机会呢。
她想开口挽留一下,杜子谦身形极快,话音一落,人已经窜到了门外,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掩了门。
她又是一声轻叹,摇摇头,然后跪坐在叶远的身旁。
“你是真的醉了吗?”她并没有伸手扶他,那双如湖泊一样的蓝色眼眸,清澈美丽,没有一丝醉意。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叶远仍然放任自己躺在地上,声音却是清晰的。
“醉与没醉,其实都一样”她伸出手去,将他的头托到自己的膝盖上,“你只是累了,所以想找个借口休息一下,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想没有丝毫愧疚的见你一次”叶远温顺的靠在她的腿上,苦笑道:“如果我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也不会伤心了”
霍水的心猛地一停,良久,才缓缓的问:“你,伤心吗?”
十七回首向来萧瑟处(下)
伤心吗?叶远的唇角轻轻一勾,原来是伤心啊。
那么长的抑郁,那么多的彻夜难眠,原来是自己伤心了。
也只有在这时,似醉,却又没醉的时候,才不得不承认,不得不明白,自己原来是,伤心了!
霍水静静的跪坐在地上,看着他一脸的萧索。
你要走到哪一步,才能真的做到放手呢?你要将自己逼到什么地步,才肯放过自己呢?叶远,你知不知道,我很怀念,你曾经的,没有丝毫杂质的笑。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良久,她才轻声说道。
叶远点点头,勉力撑起身子,但是脚步仍然有点踉跄。
是啊,他本是醉了的,只是心思总是那么清明,即使全身无力,四肢麻痹,他仍然要清醒的看着一切。
他又趔趄了一下,然后有一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仅仅握住他的,抬眼,霍水温润的看着他,平静中带着鼓励。
“水儿”他的眼眶突然有点灼热,手微微用力,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为什么你不怪我?”
“因为你自己已经怪得够多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清清淡淡的说:“连我的那一份,你也帮我抗下了”
叶远,你终究是个好人,所以犯下的每件错事,你都要承担两份罪恶。
叶远没有答话,只是更紧的搂着她,仿佛只要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般。
“出去走走吧”她说,然后不露痕迹的挪开。
叶远空空落落的合起手心,然后转头说:“我们去琉璃屋”
可是今晚,无月无星,琉璃虽明,因为没有光辉的来处,也未免黯淡。
叶远却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仍然固执地往外面走去。
守在远处的杜子谦见他们出来了,赶紧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出门后,叶远走得很快,他甚至不去看霍水,他们便这样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的,沉默的,走在越来越幽深的宫道上。
慢慢的,看不清来处,也望不到归处。
他终于停了下来,琉璃屋拢在一层淡淡的薄雾里,被夜色浸染,氤氲,纵然华丽,却只是如一间最普通的房子一样,黯然无光。
“我要它亮起来”叶远淡淡的吩咐一声,身后的杜子谦微微一愣。然后快步走了下去。
不一会儿,许多宫女各捧着一盏烛火,纷纷走进屋里,满满停停,摆放了一整地。
它真的亮了起来,起初是星星点点的,然后变得无比恢宏绚烂,这一次,不是星空照耀着它,而是它照亮了整个夜空。
五颜六色的光彩从琉璃深处逸散出来,她的眸子里,映射了这满目的流光溢彩。
夜色愈沉,只是这满屋的烛火,挽住了最后的光明。
宫女们又纷纷的退走,悄无声息的,连杜子谦,也终于转身离开。
她站在他的身后,动容的看着面前这片人为的美丽。
叶远,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放弃?
“看,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让它永远亮着”叶远的声音,明明是欢欣的,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她踏前一步,将脸靠在他的背上,手迟疑的环在他的腰间,然后越缩越紧。
终于,还是流泪了。尽管,心仍然还是空洞洞的。
叶远僵硬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拥抱她,任她一直停不了的眼泪将自己的衣襟打湿。
然后他坐在台阶之上,让她伏在自己的怀中。她便这样一直哭,一直哭,没有声息,却哭到身心疲惫,终于沉沉睡去。
那一晚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了许久,终于熄灭。
那一晚的拥抱,在记忆中藏了许久,终于寒冷。
等霍水终于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好端端的躺在了床上,掀开干燥绵软的锦被,她的眼睛有点肿肿的不适,然后她起身,环顾了一下,没有人影。
叶远已经离开了。
下床,踏上一双香履鞋,匆匆的赶往昨晚她熟睡的地方,琉璃屋,却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烛泪满地。
他终于知道,不是所有的美丽,都能人为的留住了吗?
“霍姑娘”身后响起杜子谦的声音,“现在已经很晚了,姑娘要不要先用膳?”
很晚了吗?她抬头,然后看见了正午的烈日当空。
她是真的累了,平静了太久,所以当疲惫袭来,竟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竟然睡到了下午”她自嘲的笑笑。
杜子谦的眼神动了动,终于纠正道:“是一天一夜”
霍水怔住,难道那满室烛火的记忆,已经是前晚的事情了吗?难怪,这么大的琉璃屋,可以一夕夷平。
“他呢?”她淡淡的移开目光,淡淡的问。
“皇上已经出宫了,临行前吩咐臣照顾姑娘”杜子谦恭敬的回答。
走了吗?即使这么伤心,仍然要承担自己的使命,仍然要在人前若无其事吗?
她的眼睛又开始酸酸涩涩的,许是睡得太久了。
然后她转身,沉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居所,没有多说一句。
晚上,火焰国的皇宫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霍水只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之声,也未放在心上,仍然开卷斜躺。
知道一声极其熟悉的喊声从夜色中传来:“主子!”
她猛地一惊,手中的书卷掉在了地上。
那分明,是五月的声音啊。
她慌忙的走下床榻,然后拉开大门,火把中,众多手持利剑的侍卫正团团围住两个身着夜行衣的少女,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少女转过头,然后欣喜的一笑。
果然是五月,另外一个是枝子吧,只是不知道她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同样是一个美貌的少女。
五月看到霍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也顾不上自己正身处险境,竟然一个抽身,跃到霍水身边。
“主子”她牵起霍水的手,似有满心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似悲似喜的看着她。
霍水正准备说话,却又听见“哎呀”一声,原来枝子一时分神,竟被伺候在旁的侍卫制住了。
“放了她”霍水下意识的冷声说道,她为人一向温和,但是凌厉时,却也有种让人不敢违逆的寒意。
侍卫们面面相觑,主上对这位霍姑娘的重视几乎是有目共睹的,也没有人想真的得罪她。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慢慢走过来的杜子谦身上。
“她们夜闯禁宫,怎么能说放就放?”杜子谦不留余地的驳斥道。
“她们闯禁宫,只是为了探望我而已”霍水轻声说:“你限制了我的自由,难道连探亲访友的权力也没有了吗?”
杜子谦愣了愣,并不答话。
“主子”五月突然插话道:“我们是要来带主子离开这里的”
霍水无奈的笑笑,五月怎么那么实诚呢,你此刻将意图说出来,岂不是让杜子谦更不想放人吗?
果然,杜子谦眉毛一挑,喝声道:“皇上有令,霍姑娘是绝对不能离开此地的”
“我一定要把主子带出去!”五月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杜将军”霍水突然轻唤一声,然后凝视着杜子谦,缓缓道:“你认为,我留下来就是为皇上好吗?”
杜子谦一怔,然后沉默的站在原处,一脸沉思。
霍水仍然静静的凝视着他,洞悉的眼神,温和中藏着犀利。
“放了我”看着杜子谦的表情略有松动,她松开五月,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也就放了他”
杜子谦眉头皱起又松开,等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声,挥手让开一条路:“让她们走!”
这突然的变故,让枝子与五月都有点惊疑,但是情况容不得她们细想,杜子谦的话音刚落,她们便如鹏鸟一样,带着霍水往宫外跃去。
直到夜色里,那个女子的影子再也看不见,站在杜子谦身后的士兵才怯怯问了一句:“将军,你私放了姑娘,皇上回来……”
“谁说我私放了!”杜子谦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明明是来人武功太高,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们都没发现!”
说完,他也不管那一地傻眼的侍卫,径直往远走去。
主上,或许她说的对,放了她,也就放了你。
深宫外,三匹骏马并排狂奔。
“我们现在去哪里?”霍水随口问了一句。
“舞月国”枝子也随口回答。
“舞月国,为什么?”这个国名,她最近似乎经常听见。
“主子,你可知道下嫁给舞月国的女子,是谁吗?”五月突然勒住马,一本正经的问。
“谁?”霍水诧异的望过去。
红颜祸世(十八)舞月国的婚事
“谁?”霍水诧异地望过去。
“舒凌。”五月淡淡的说:“她现在是隐组的佼佼者了。”
“隐组?”
“主子,你忘记我说过,现在天一阁一共分为三个组,一个是杀组,一个是隐组,还有一个是风组,杀组就是负责狙杀、跟踪的任务,隐组就是负责卧底离间的,风组是专门收集情报的。”
“所以……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联姻,是不是?”霍水心中突然不安,稳住座下的马,沉声问。
“只是个任务而已,舒凌很久没有见过主子了,现在她要成亲,我想主子或许想和她见一面,而她现在已经在舞月国了,所以我们便去舞月国。”
“婚姻是任务吗?”霍水蹙眉道:“她会赔上她一辈子的!钟……皇上也同意吗?”
“皇上没有逼她,是舒凌自己愿意的。”五月为霍水冷而怒的语气愕然了片刻。
“那只能说她年少无知!”霍水是真的生气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间谍,以为是自己是爱国英雄吗!扯淡!”
“主子……”五月完全怔住了,愣愣地看着霍水。
霍水深吸口气,也自知失常,可是心中仍然翻滚不定。
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一份平平静静、普普通通的生活而不可得,可是你们,却将自己送进纷争里!
“我当时该坚持让天一阁解散的,”霍水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猛地策马前行:“去舞月国!”
无五月与枝子对望了一眼,然后紧跟上去。
舞月,国主大婚,全国上下无不张灯结彩。
来自……天启国的和亲公主已经到了,驿馆里戒备森严。
霍水她们终于踏上了舞月国的领土,与她想象的不同,舞月国真的是一个很贫瘠的地方,在她们从边境赶往京城的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太繁花的城市,最多只是供周边村庄赶集的小城镇,连一路上住宿的客栈,也远及不上天启或是火焰的豪华大气。
她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火焰敢和天启抗衡,而舞月不可以,因为它的实力真的与天启差了一大截。
而且它的地理位置也较为吃亏,既没有天启的长江之险,也没有火焰的高山之峻,而是夹在两国之间的一块平原。
也就是说,天启与火焰国开战,舞月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因为他就是双方军队赴往别国时一定会经过的通道。
不过到了京城,还是多多少少有了些繁花之气,且不说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的彩灯,街道屋舍,也因为人少的缘故,显得很整齐干净,别有一番趣致。
赶了几天的路,三人不免都有点风尘仆仆,五月也不忙着找客栈,反而直接奔向了驿馆。
驿馆外,有两队官兵在门口巡逻徘徊,一对是天启的送亲队伍,另一对则是舞月国派过来保护和亲公主的侍卫。
不过五月进去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只是向侍卫们随意的晃了晃腰牌,其他人便弓腰低头让三人通过了。
霍水微微诧异:看来钟林给五月的职权不小啊。
驿馆修建的倒是繁花,亭台楼榭,几乎是一个缩小的御花园,而站在花丛中央,漫步闲走的,正是舒凌。
许久未见,那些女孩都长大了,也因为刻意的雕琢,而变得美丽妩媚。
霍水几乎有点不敢相认的感觉。
“水儿姐姐。”还是舒凌眼尖,扭头间便看见了她,然后飞扑了过来。
霍水莞尔一笑,牵着她的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遥想一起在天一阁的境况,恍如昨日,那时她们不过是读书写字,赏花扑蝶。而今,物是人非。
“水儿姐姐,舒凌好想你。”舒凌倒也是愣了半天,才终于说了一句话。
霍水心中感慨万分,“我也很想你们……舒凌,你告诉我,你嫁过来,可是自愿的?”
舒凌没料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问题,许是这个问题在霍水心中徘徊了太久,所以来不及叙旧,便自自然而然的从口中说了出来。
“是自愿的,”舒凌点点头,笃定的说:“我觉得很荣幸啊。”
“你了解舞月国的国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成为政治筹码的女人最后的下场吗?你了解你所谓的牺牲给舞月国带来的伤害吗?”霍水一连串的诘问让舒凌呆愣愣的停在原处,又茫然的看了看身后的五月。
五月连忙上前打圆场,“主子,你累了,先休息再说,好不好?”
霍水也知道自己的失常,只是叹口气说:“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了,你已经决定了,只是,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不幸福。”
舒凌动容地看着她,诚挚地说:“水儿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本来只是天启国的一个普通的民女,现在我有机会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事情,我觉得很骄傲,至于你说,会给舞月国带来什么……我们为什么要顾忌舞月国呢?它迟早会被天启国吞并的,若是我们为它着想,岂不是无所作为?”
霍水不能反驳,因为她是局外人,所以并没有什么爱国的意识,而她们,却是自出生起,就将故土的名字深埋于心。
“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霍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淡淡的说:“我忘记了别人的身不由己。”
她忘记了,她的为人处事,她的标准,比这里的人先进了百年千年,在这个社会,又怎么能做到什么以人为本呢?
舒凌显然没有弄懂她的话,仍然茫茫然的样子。
“不过,你嫁过去后,也要试着去爱你的丈夫,如果不能改变,至少要自己好过点……你见过舞月国的国主了吗?”霍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心平气和的说。
“刚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但是没有看清楚。”舒凌回答道:“不过,水儿姐姐,我嫁过去只是因为皇上要吞并舞月,并不是真的有心联姻,所以不需要爱上他的。”
“不是有心联姻?”霍水有点吃惊了。
舒凌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内室的方向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水儿姐姐请到内室来。”
等她们一行人走进去后,枝子很谨慎地关紧门窗,这才将这段时间的形势娓娓道来。
天启与火焰的战争虽然已经打响,但是规模一直不大,一来叶远要处理国内的一些叛变,分不出太多的心思,二来,龙凛同样要时间来适应朝政,所以大多数纷争仅仅集中在边城附近。现在天启的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这次要一举将火焰国并入自己的版图,而要进攻火焰国,势必要经过舞月国,舞月国虽然一直对天启很恭敬,但是小国通常无信,龙凛为了防止舞月国临阵倒戈,断了天启的后路,因为决定首先将舞月国先纳入自己的版图,联姻,一方面是向舞月国示好,以防它投向火焰,另一方面,也是以送亲的名义带入大量的官兵,在新婚之日,挟持火焰国国主,也就是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所以,我其实是假成亲。”舒凌笑着安慰道:“水儿姐姐不要担心。”
霍水愣愣的坐在原处,这一招本是良策,如果是以前,她可以当听书一样淡然处之,可是当故事里涉及到你认识的人,那便是另外的意味了。
“水儿姐姐。”舒凌见她发愣,又试探的唤了一声。
霍水抬起头望着她,少女的脸上只有一片红润的光彩,丝毫不知这短短几句话,代表着多少杀戮,多少妻离子散,多少英雄末路,战场飘血。
可是,即使她说出来,她们恐怕也理解不了吧?
想了想,霍水欲言又止,终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累了,有地方休息吗?”
五月连忙说:“早已经收拾好了,主子奔波甚苦,早点休息也好。”
霍水确实觉得疲惫,但是与奔波无关。
她们都在驿馆安顿了下来,她对外的身份,也不过是和亲公主的密友,所以也没有引来多大的注意。
傍晚,在五月转身离开前,霍水突然问道:“你说天一阁有个风组,能够查天下消息,那知不知道这里的国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会那么容易被天启摆布吗?”
“这里的国主叫清风铭月,为人温厚友善,据说她有个命格不好的弟弟,有段时间,舞月国天灾不断,当时大臣们都要求杀之以祭国,就是他一排众难,连着和大臣们争了几日,才保住他弟弟,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五月顺口回答。
霍水点点头,没想到逐月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如此看来,他应该有一个很爱他的哥哥吧,只是……如果这个哥哥变成了天启国的傀儡……
霍水摇摇头,尽力不去想,却仍然觉得心烦意乱。
逐月,你现在在哪里?
红颜祸世(十九)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晚的舞月国很热闹。
即使是首位森严的驿馆,都挡不住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挡不住漫漫映过来的火光。
“今天什么日子吗?”霍水推开窗,随便问了一位在院子里巡逻的,“外面好热闹。”
“是舞月国一年一度的火把节。”侍卫带着满脸的笑意回答。
霍水遥望墙外,远远地歌声,远远的光亮,彷佛想将夜空也染上了快乐似的。
她突然一笑,既然来到舞月国,何不融进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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