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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祸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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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琴声里睁着眼睛躺了整晚。

出门,外面看热闹的人们已经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目睹这个能嫁入皇室的烟花女子到底是何等模样。

然后霍水出来了,走得很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没有盖喜帕,精心雕饰的容颜在一瞬间让整个场面停顿了下来。

那是怎样艳绝的一张脸,从容而雅贵,没有丝毫烟花女子的风尘之气,只是魅惑入骨。

所有本来准备来看笑话的人顿时将满心的鄙夷之意变成了羡慕,变成了渴求。

为那一簇不属于人间的美。

霍水缓行慢走,她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自己,看见她的凛然,看见她的绝色。

包括萧轻尘。

抬头间,萧轻尘正策马立在迎亲队伍里,里面穿着一件白色束腰的长衫,外面套了件淡蓝色的外袍,风声动,外袍翻起,马儿不安的原地走动,他的神色却依然沉静。

等她走近,他翻身下马,揭开红色的轿帘。

霍水温婉的笑,然后弯身踏进轿子,她的肩膀被他的指尖滑过,回头间,他的眼睛依然深邃的没有踪影。

新娘坐定,漫天的鼓乐声再次惊扰了那一瞬间的宁静,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向城东走去,走到了三皇子龙昕自己的府第。

后面跟随着一大队的路人,只为了在风吹帘卷的时候能瞥见佳人哪怕一丁点的容颜。

轿子在三皇子府前停住,喜娘过来将她扶下来,龙昕静静的坐在满前,含笑的看着她。

他也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可是那样艳俗的颜色在他的身上却全然没有一丝凡尘的气息,他依然笑得温和安然,好像四周所有喧嚣的人都可以视而不见,眼中只有她缓缓走来的身影。

他将会是她的夫,霍水心一动,他就是她在千年之外遇见的、猝不及防的归宿。

笑容满满的绽开,所有的尘嚣顿时落定,因为身体不便,他们没有拜天地,只是喝了一杯交杯酒,在满朝文武惊艳的、被震慑住的、静谧的大厅里,龙昕端着一个青瓷酒杯,挽过她的手臂,然后慢慢的饮尽。

那原是一杯酒,是苦是甜,个人自知。

她被送入洞房的时候,他低低的说:“能娶到你,是我的荣幸”。

霍水终于有了一种嫁为人妻的感觉,那张温和俊美的脸,便是她朝朝夕夕面对的人。

她笑着看着他,笑着回头环视着那些各怀心思的宾客,她的目光扫过在一旁喝酒的萧轻尘的脸,他却没有看她,只是满桌的敬酒,一杯一杯,豪气干云。

转身,奢华别致的新房早已经布置好。

贺礼堆满了满桌,一整套“连城第一号”的用具家装摆在另一张桌子上,礼单是赫然写着云之逸的字样。

“云之逸到底是什么人”她问自己新来的侍女青岚。

青岚到底是三皇子府中人,知道的消息也比青儿多,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云之逸是京城有名的商贾,这家‘连城第一号’听说就是云公子名下的产业,好像除了他之外,他的生意还涉及海运、赌馆、钱粮……总之是很神秘的一个人,连京中的许多高门大户都巴着和他来往呢”

霍水默然,这样的一个人物,又怎么肯花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他和萧轻尘又是怎么样的关系?

前厅,真真假假的祝贺喧闹声一阵紧一阵的传过来,霍水索性不再去想,托着脸安静的坐在铜镜前,烛火摇曳,映衬着里面倾国倾城的侧脸。

[情殇:(十七)新婚之夜(上)]

夜晚终于沉静了,霍水撑着脸的手重重的垂下,蓦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可能是昨晚失眠的缘故吧。

霍水起身,松弛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然后环视着满目红艳艳的新房。

青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两只粗粗的红烛在微风中摇曳着,屋里的光线也随着它的摇曳而时明时暗。

窗外夜色沉沉,龙昕的身影依然没有踪迹,她在房里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径直走到门口,拉开门。

靠着墙壁的地方,龙昕一个人静静的呆在门外。

“怎么不进来?”她带点埋怨的问,夜来风急,他的身体禁不起这样凉的夜风。

龙昕抬起头,喝酒后的眼眸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水儿”他低声说:“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霍水的心猛得一软,蹲下身,仰视着他说:“别傻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龙昕却避开她的眼睛,只是不语。

“难道是你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嫌弃我了?”霍水笑着问,龙昕莫名的自卑让她心疼。

“当然不是”龙昕回头激烈的反驳,可是撞见霍水莹然含笑的脸,便知她不过是在激自己而已,脸微微泛红,不自然的说:“这一辈子,我不会再看上其它姑娘的”。

因为你已经占据了我整个视线。

霍水只是盈盈的看着他,并没有说出相同的海誓山盟,可是,她现在挂在脸上的笑却多少出自内心了。

“进屋吧”她站起来,伸手扶住他的轮椅。

他的神色黯淡着,沉沉的说:“我自己来”。

尽管已经尝试着面对了,龙昕依然如当初一般自尊而敏感。

霍水也不坚持,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艰难的用手转动轮椅,在翻动中,他掌心里与纤细的手掌并不相称的厚茧刺痛了霍水的眼睛。

以他的身份,他明明可以让许多人服侍他,即使残废了,也依然能够和正常人无异。

可是他却坚持亲力亲为,与其说坚强,不如说是倔强,甚至,是一种自我为难:为难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的伤痛。

看着他艰难的想绕过前方的桌子,她终于往前走了一步,手扶住他的椅背。

看见他神色里的抵触,霍水低下头在他的耳畔说:“我是你妻子了,你忘记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柔,如情人的私语。

龙昕的头微微的垂下,站在身后的霍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刚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来”龙昕轻轻的说:“如果我没有提出娶你,而是像以前那样远远的看着你,也许在你心中,我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即使身体有缺陷,可是做朋友却是无妨的”

霍水的动作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静静的听他说话。

“可是人是贪心的,有一天,我发现做朋友已经不能够让我觉得满足了,我希望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希望你的视线里只有我”龙昕缓缓道来,如同诉说着一个绵长的故事:“可是那样做的结果却是让你目睹我的生活,让你和我一起承担我的缺陷,我残破的生活……”

“不是这样的”霍水轻轻的打断他的话:“你并不残缺,或者说,每个人都有残缺,比起那些心理残缺的人,你已经比他们好很多”。

至少,你还会爱,还会那么真挚的对一个人。

龙昕默然,然后抬起手慢慢的伸向身后,握住她的。

他的手冰凉如水。

“水儿,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也许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他说。

“是好是坏,我自己会评判”霍水也握紧他冰冷的手,柔声说:“夜太凉,早点上床安歇吧”。

龙昕突然笑了,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的前面,霍水又蹲下来,手松松的搁在他的膝盖上,温润的看着他。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顺着她的眉骨、鼻梁,滑至她的唇瓣,垂下。

凝脂一样的肌肤,玉一般顺滑而下的触觉。

“我不能和你在一间房里,也许很可笑,可是我甚至还没有准备好”龙昕笑着说,带着些许自嘲:“突然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你的面前,会觉得不自在”

“我明白”霍水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说:“你需要时间”

她又何尝不是需要时间,这场婚礼太快太匆忙,让身为当事人的他们都有种深深的不真切感。

[情殇:(十八)新婚之夜(下)]

“我明白”霍水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说:“你需要时间”

她又何尝不是需要时间,这场婚礼太快太匆忙,让身为当事人的他们都有种深深的不真切感。

“水儿,能不能送我去书房”龙昕淡淡的说。

霍水点点头,推着他的轮椅,缓缓的向门外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讲话。

可是霍水并不觉得孤单。

到了书房,她将他送到床榻前,伸手扶他的时候,他拒绝了。

“我说过,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没有伪装的身体”龙昕微笑着说,长长的下摆遮住他的腿和膝盖,所以旁人看上去,他不过是一个端坐着的翩翩公子,可是掀开衣囊呢,他便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残疾人。

而这一切,都将是他不愿意让霍水看见的。

她也没有坚持,只是温润的看着他,伸手拂开他脸上散落的发丝,发丝下秀美的容颜虽然挂着笑意,可是仍然让人觉得凄婉。

霍水又心疼了,可是面上依然笑得灿烂,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惋惜,因为他是那么敏感的人,容不得别人的怜悯。

“早点回去休息吧”龙昕松开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要我叫侍女过来吗?”霍水轻声问。

“不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让自己的新娘独守空房”龙昕浅浅的笑:“这样的消息出去后,对你不好”。

新婚不同房,所有人都会看新娘的笑话。

霍水垂下头,他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好了,回去吧”他催促道。

霍水终于转身走开,出了门后,她回头透过窗纸看过去,在烛光的映射下,龙昕的影子放大在窗户前,落寞而孤寂。

屋外,凉风袭人,让霍水无端端的打了一个冷战。

她并没有急着回房,而是顺着月光照耀的小道缓缓前行,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让薄薄的绣花鞋上的脚底有种酥麻的触觉,提醒着她一切并非梦境。

以后,她便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抬头望去,远远的水榭亭台,回廊楼阁,都朦胧在淡淡的月色之中,似披上一层薄薄的纱,恍若仙境。

然后,她看见了萧轻尘。

他站在氤氲的池水边,还是白日的装束,白衣轻衫,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执扇,晚风鼓起他的外袍,还有鬓角的发丝。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萧轻尘略略的回过头,他的脸在朦胧的月光中显得柔和,连一向让人看不清的眼睛也突然润泽起来,闪耀着满池湖水的光泽。

“霍姑娘……不,王妃”他淡淡的打着招呼,负着的手垂下,衣摆轻扬。

“萧丞相”她温婉的笑,客气的说:“怎么还没有回去,宾客似乎都已经走完了,难道萧丞相是想来闹洞房的”

萧轻尘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

霍水突然觉得恼怒,他是来看笑话的吗?看着她的新婚之夜变成了独守空房?

“只是喝多了,在这里透一下气”萧轻尘终于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霍水这才闻见隐隐约约的酒气顺着夜风缓缓的袭来,眉头轻簇,轻声说:“那丞相大人就在这里透气吧,我先告辞了”。

“水儿”。

她转身,他突然叫了一声。

她的拳头拽紧,回身,乜斜着他,扬起最灿然的笑容说:“丞相又叫错了”。

萧轻尘的目光再次沉淀成看不清的墨黑,“我说过,不要将三皇子扯进来,为什么你偏要这样做?”

“能嫁给皇子是多大的荣耀,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拒绝”霍水继续笑道:“何况我一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你明知道三皇子对于我,有多么……”萧轻尘沉声说。

“萧丞相!”霍水断然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摇曳生姿的走向他,眼波扫来,妩媚的笑道:“既然你不要我,总不能阻止我去别处找一个安身之所吧,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我选择谁还要考虑你的感受?”

萧轻尘微敛双眸,注视着面前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她的笑容,已经让他辨不出真假。

那个在燕子坞的阁楼上,笑得忧伤的清冷女子已经无迹可寻。

“萧丞相若没有其它什么话要说,我就先走了”霍水退后一步,看着他微笑道:“何况丞相即使有话说,我也不想再听了”。

除了自以为是,就是谎言。

“水儿”萧轻尘并没有反驳,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目光彷徨在她的脸上,流连游走:“许多事,我并没有骗你”。

霍水嗤笑出声,傲然转身道:“我早已经忘记你说过什么了,萧丞相等酒醒了,就早点回府吧”

萧轻尘怔然的站在那里,看着还穿着红色喜袍的身影消失在漠漠夜色中。

寒风袭来,酒醒了一半,池水边杨柳依依,月色如梦,说不出的寂冷与淡漠。

[情殇:(十九)夜谈]

碧荷的碧草阁,云之逸抿着茶,静静的看着前面奏曲的碧荷。

突然,琴声停住,碧荷按下琴弦,轻声问:“为什么选她不选我?”,她的语气里有一种隐隐的埋怨。

云之逸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回答。

“为什么?”碧荷紧问了一句。

“因为你的心思太重”云之逸终于放下茶盏,俊秀的眼睛轻轻的瞟向她:“心思太重的人,容易误事”

碧荷咬了咬下唇,端坐在上方。

“还因为,我不想让你去”云之逸又说。

碧荷霍然抬头,牢牢的望着他。

云之逸的神色并没有丝毫不妥,仍然安然如玉。

“我答应过世伯要好好照看你,把你安置在这样的勾栏院馆已经不妥,又岂会让你用身体去取悦别人”。

碧荷的头又垂了下来,良久,才轻声问:“轻尘是什么打算?他对那个女子……”

“听说前晚轻尘夜宿你这里?他可说了什么?”云之逸打断她的话,疑惑的问。

“恩”碧荷侧过脸,黯淡的回答“他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喝醉了便弹琴,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话”

云之逸沉吟不语。

“难道他真的动心了?”碧荷忍不住又问。

“不知道”云之逸轻轻的摇头:“这个世界上,我本是轻尘最亲近的人,可是那个人,却是我都看不透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讳莫如深,才能在步步波谲云诡的朝堂深处拼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碧荷也低下头去,良久才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我也渐渐不认识他了”。

云之逸默然,他真的还是自己从前认识的萧轻尘吗?

10岁那年,那个抬头望着悬梁自尽的母亲,满脸倔强的少年已经成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当朝丞相。

天启国元年,一场政变搅乱了天启国三大世家的命运,政变后究罪人员牵扯之广之深,让如今的许多老人还在津津乐道。

也因为这一个变故,他和萧轻尘一起成为了孤儿。

那时候,萧轻尘牵着他的手傲然的站在山顶上,大声的说:“有一天,我一定要得到很多很多权力”。

一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权力。

可是自那后,他就开始变了,变得沉默,变得工于心计,隐而不发。

有时候,连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都觉得有心无力,何况之后再认识的碧荷?

碧荷显然也察觉气氛的凝重,连忙转开话题问:“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老样子”云之逸淡淡的说:“只是轻尘又叫了几个大臣过来,赌坊为此赔了不少钱”

“轻尘既然让你赔这个钱,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现在需要他取悦的人,怕是也不多,不知是什么人?”碧荷诧异的问。

“轻尘没说,我也没问,不过京都织造下了文让我为宫里的娘娘们做冬衣,倒是把赔的钱都赚了回来”云之逸还是一脸的淡然。

好像钱财于他,已经是一件无聊的谈资。

他到底多有钱?许多人都弄不明白,就连碧荷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财产他的身世,可是所有京城繁复芜杂的生意网中,无论是公的还是私的,都能见到他的名号。

就连这座燕子坞,其实也是他名下的产业,只是众人不知而已。

燕子坞的生意并不赚钱,事实上,年年赔钱。

这里的姑娘本是最美丽的,这里的景致本是最别致的,这里的名头本是最大的。

可是却有一半的客人来此醉生梦死都不用花一分钱。

因为,萧轻尘需要拉拢他们。只要是萧轻尘开口提到的人,云之逸就会把他打点的妥妥帖帖,欲生欲死。

权力,并不是仅凭勤奋机警就能得到的,云之逸微微叹息一声,而在这条道路上,萧轻尘无疑已经走得很远。

[情殇:(二十)太子的拜访(上)]

新婚月余,龙昕还是坚持在书房睡,霍水也不勉强。

其实这样有距离的相处,对于她反而是求之不得。

龙昕并不常常来找她,只是在每次用餐的时候,他便会到她的房里。

他吃的很少,每次吃完,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霍水的对面,含笑的看着她。

霍水就会把筷子放下来,假装生气的说:“你这样看着,我会不好意思吃饭的”。

她渐渐的学会撒娇了,毕竟对面坐的是她的夫。

龙昕俊美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笑意,于是又拿起筷子说:“那我们一起吃”。

可是等霍水再抬头的时候,他又已经停住筷子,安静的看着她,目光莹然如水。

“嘴角沾了一粒饭”有一次她起身,龙昕突然倾过身子,手指拂过她的嘴唇。

霍水愣了愣,蓦然间,觉得很温暖。

也许只有相敬如宾,才能细水流长。

可是她已经有了一颗不安分的心。

有时候,她会陪龙昕下棋,他总是让子,也坚持让她执黑子。

他赢她,但是赢得并不过分,若是赢了3颗子,他便在她的额头弹三下,而是手指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却迟迟不肯落下。

最后,他会放下手,淡淡的说;“留着以后再弹吧”。

一个月,他已经攒了近百下,可始终没有说以后是什么时候,也许永远也不会兑现。

有时候,他会弹琴,她在一旁听。

龙昕的琴很淡雅,清新悦耳,没有一丝烟尘气,一如其人。

霍水坐在一边,看着白衣素裹,温雅俊朗的他,睫毛轻轻的垂下,专心的扣着手边的琴弦,突然觉得,其实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为什么她仍然觉得若有所失?

“不如我教你?”看着霍水在一旁发呆,龙昕侧过头笑着问。

他的笑,纯净雅致。

霍水点点头,靠过去,倚着他的肩膀,学着他把手放在琴弦上。

“你要先听音色,用心去感知它们的不同”龙昕的声音近在耳边,他的手覆上她的手,逐弦扣动。

一个一个逐渐高昂的音符从两只交握的手下逸出。

霍水学过钢琴,所以对其它的乐器也能触类旁通,她学的很快,在他的引导下,也能试图弹一些断断续续的调子了。

龙昕赞许的看着她,浅笑道:“娘子好聪明”。

这是他第一次称自己为娘子,霍水略一怔忪,随即也笑得温婉。

正在他们沉浸在乐音中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大笑,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三弟好福气啊,闺房之乐何其融融!”

龙昕的手僵住,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从僵硬的手指里荡出。

霍水站起来,回过身去,来人果然是太子。

他的声音,虽然只听过一次,却记忆犹新。

“霍姑娘,好&书&网久不见”太子促狭的笑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一身宫装的霍水。

淡紫色的贵妇式锦缎长衫给霍水添了一份莫名的尊贵,虽然没有在燕子坞看见的那样绝色艳丽,可是却高贵端庄,反而让人不敢亵渎。

在他打量霍水的时候,霍水何尝没有打量他:太子龙隐今日的打扮比那日更加的华贵,溜金边的大翻领袍子,里面是一袭黄色的朝服,长发束起,缀上通体宝玉,拇指上一枚耀眼的白玉扳指宣告着他储君的地位。

“太子”龙昕也将轮椅转过来,淡淡的喊了一声。

他看上去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一点抵触。

[情殇:(二十一)太子的拜访(下)]

“太子”龙昕也将轮椅转过来,淡淡的喊了一声。

他看上去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一点抵触。

龙隐丝毫不以为意,还是笑嘻嘻的凑过来说:“三弟,你许久未进宫了,父皇经常念叨你呢”

龙昕皱皱眉,轻声道:“我会择日去晋见父皇的,太子此番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龙隐直起身,看着霍水说:“只是三弟大婚后,我一直没来看看我们的王妃长的什么样子,今日特地来瞧瞧”,他停了停又说:“果然是美貌贤淑,一点也不像燕子坞出来的……”

“太子!”龙昕沉声喝道:“太子若是来看我娘子,此刻已经见了,太子公务繁忙,还是早点回宫吧”

“三弟是在下逐客令吗?”龙隐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嬉笑样:“我不过是夸奖一下弟妹,不过听说弟妹从前可是与萧轻尘出双入对的,看来三弟与萧丞相的关系可真是好啊,连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样”

龙昕的面色沉了下来,并不言语。

霍水却突然笑了,盈盈的看着龙隐,正声说:“太子方才不也夸我美貌贤淑吗?没想到水儿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厚看,连堂堂太子也不吝溢美之词,实在让水儿受宠若惊啊”

龙隐微一怔忪,然后大笑起来,连声道:“好”“好”。

至于为什么好,却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龙昕的脸色愈沉,那双总是含着温意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嫌恶之意。

霍水自然也看出了龙昕的态度,她往前走了一步,脆声说:“水儿送太子出去”。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逐客令了。

龙隐自然听出来了,这次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霍水的话说:“那就麻烦弟妹了”。

霍水点点头,手拂过龙昕的肩膀,向龙隐走去。

一路上,龙隐倒也正经,并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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