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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话题女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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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范小凡】：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亲爱的
陈雨寰摘掉耳麦，拧着衬衫上端的几颗扣子，往后台走。
最讨厌来录什么综艺了。
一直笑笑笑，那些梗那么冷，不好笑也要挤出笑来，他的嘴都要抽筋了！
陈雨寰揉着两颊酸痛的肌肉，直翻白眼，谁让公司给他定位的形象是阳光开朗型呢！
“手机。水。”陈雨寰伸出手。
苏珊递上矿泉水和手机。
陈雨寰划开锁屏，兴冲冲地点开微博提示消息。
只这一瞬，脸唰地黑了下去。
“怎么了？”
苏珊奇怪，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副谁欠他钱的死样，她猜测道：“微博上有粉丝骂你了？”
陈雨寰没说话。
“被黑粉攻击是很正常的事啊，想开点，再说你确实长得不如你哥帅啊……”苏珊好心安抚。
陈雨寰更加死气沉沉。
“喂喂喂，水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吐的！！”只见陈雨寰鼓着腮帮将水吐回瓶子里，旋好瓶盖，“哐当——”一声丢进远处的垃圾箱，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在手机屏幕上戳戳戳，力道十足，像是要把屏幕戳出窟窿来才甘心似的。
都什么人呐！
这世道，为什么连这种人都能红起来！！某经纪人内心疯狂咆哮。
苏珊无奈地在陈雨寰身边坐下，说：“你别整天捧着手机看个没完，你有网瘾啊！节目都录完了，你还坐着干什么，三个小时后就是你新专辑签售会我们还要赶过去做准备……你能对你的事业上点心，别老这么懒散吗？”
“苏珊。”
劝说还是有效果的，网瘾少年终于抬起头。
他说：“我现在想去探班。”
探你妹的班！！！
经纪人想要抡起椅子往他的头上砸去。
深呼吸，深呼吸。
苏珊压抑怒气，拿出经纪人最标准的笑容，八颗牙亮闪闪，“尘耀啊，这么要紧的时候，你是要去探谁的班呢？这个人，难道比你的签售会还重要？”
“还能有谁，我哥啊！”陈雨寰说道。
##
冷板凳不是那么好坐的，打发时间成了一大难题。
范小凡高中时期曾受到过全班的孤立。
这世上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就像你没有伤害过别人，别人却还是讨厌你，更何况她是性格孤僻，不合群的丑女孩。热闹的课间，如沸腾的一锅油，而她却是融入不了沉在底部的一颗石头。
嘲笑，指点，讽刺，捉弄，一切显得理所当然。
现在的感觉，仿佛是久远得记忆重现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会再忍下去。
“卡！上午的拍摄结束，大家休息。”
工作人员收拾设备，各自整理着拍摄仪器。
沈万宗一声不响地走到范小凡身边，女子穿着烟青色的宽袖戏服在位子上看剧本，葱白的手指捏着纸张，侧脸融在春光中，看起来清雅婉约，腮畔垂下一缕青丝，更添诗意，宛如画中人。
沈万宗啧啧称奇，这萧绝菲竟然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跟他翻脸，倒让他佩服起来了。
都说萧绝菲目中无人，他今天的举动便是想灭灭萧绝菲的气焰，告诉她：虽然她是带资进组撼动不了的花瓶，但在这个剧组里做主的还是他！他是导演，她只是他手下的一个演员而已！
“咳咳。”沈万宗捏着嗓子，表示存在感。
“沈导？”
范小凡一早察觉到了沈万宗的到来，却装作刚刚发觉的样子跟他打招呼，唇角一勾，“沈导找我有什么事吗？”
“绝菲，对不起啊，白白浪费了你半天时间，今天有几个演员临时有事，我没办法，只好先安排他们的戏份。”
沈万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下午的进程表我重新排过了，第一场戏就让你上，今天情况特殊，你不会怪我吧？”
“没关系，我一切听从导演安排。”
范小凡也不点破，只是扶着脖子说道，“这发髻没想到还挺沉的，脖子有点酸痛……看来下午的戏我是拍不了了，我得去医院一趟才行，演员最重要就是这副身体啊，不好意思了导演！”
沈万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又反驳不了什么，最后愤愤道：“那就改明天吧，你注意休息！”
“谢谢导演！”范小凡微笑。
沈万宗一肚子怒气地走开。
拒绝别人的感觉，很不错。
范小凡心想。
“菲姐，你脖子痛得厉害吗？”卓宁信以为真，伸手帮她捏后颈，“你看，这样有没有好点？”
“唔，好点吧！”
范小凡伸手招来“小辫子”给自己卸妆拆头套。
陈亦然走过来，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范小凡从镜子里看到他的半个身影，问道：“有事吗？”
“关于沈导之前让我提点你演戏的事……”陈亦然起了话头。
“那陈老师打算什么时候开课？”范小凡饶有兴致地问。
“那我的学生什么时候有时间呢？”陈亦然反问。
“就今天吧，你房间号多少？”范小凡随口回道，半天没听到对方回答。
要不是那半片袖子还搭在自己椅背上，她还以为人早已经走了。
“1212。”
耳边极近处传来陈亦然低沉的声音。
男子俯下了身子，热气吹在范小凡的耳廓，暧昧至极。
陈亦然走后，范小凡捂着通红的耳朵，这男人是不是有病！说话就说话，干嘛一定要搞成一副偷。情的样子。
他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误会的人可不只是陈亦然。
“菲姐，你真对陈亦然有意思？”
卓宁八卦心起，加入菲姐的美男狩猎计划，“我跟陈亦然的经纪人是高中同学，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掀过隔壁班女生的裙子，有些交情，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什么跟什么……”
范小凡无语，兼职拉。皮。条吗？
卓宁一脸期待：“要吗，菲姐？”
“你一边自个儿玩去吧，我就看着就那么饥。渴吗？”
……
范小凡前脚刚走，某个探班的弟弟就大摇大摆地踏了进来。
黑色棒球帽压着一头彩鸟毛，鼻梁上还架了副装逼的复古圆眼镜。
苏珊敬业地在前线分发带来的水果和点心，而陈雨寰贼头贼脑地找自己要找的人。
他要找谁？
当然是——萧绝菲。
事情的源头自然是那条微博回复。
幼稚……
呵呵，幼稚！
居然敢说他幼稚，事关男人尊严根本不能忍！！！萧绝菲那头没智商的猪，她有什么资格来嘲笑他！！
“你哥哥我已经在这站了好久了。”陈亦然站在陈雨寰身边，淡淡说。
“哈哈，是吗？居然没看到。”
“现在看到了？”
陈雨寰干笑几声，打开手臂和陈亦然紧紧拥抱，“哥，我好想你啊，你现在过的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感觉怎么样？”
“雨寰，我们前天才见过面的。”陈亦然提醒道。
“不！哥！你瘦了，我感觉得到……”
陈雨寰还在继续煽情，颤抖的手摸着陈亦然的脸，泪眼朦胧。
“要演琼瑶剧出门左拐，那边的《情湿湿，雨陌陌》还在招群演，很适合你！”
陈亦然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推开，说道：“好端端的来探什么班，说吧，有什么事？”
“也就是，一时兴起。”
陈雨寰低头玩指甲，别别扭扭地打听自己想要的信息，“咦，你们的女主角呢？我怎么没见到？”
“你说萧绝菲？”
虽然对陈雨寰打听萧绝菲的事有些惊奇，陈亦然还是如实告诉他，“你晚来一步，她人才刚走。”
“切，别说的我专程来找她的一样，萧绝菲这种女人，眼不见为净，走了就太好了！！”陈雨寰一脸气愤。
话是这么说，一听那女人不在，某人转头就开始嚎：
“苏珊，苏珊，请把你的眼睛从我哥身上撕下来好吗？我的签售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是不是我的经纪人啊，怎么一点都不敬业？时间都来不及了，还在这里耗，我们该走了！”
苏珊愤愤地回头，丢他一个杀人的目光。
陈雨寰拉扯着苏珊的袖子，将人往外推，“哥，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摇滚小天王“尘耀”的剧组五分钟游，至此结束。
##
范小凡回到房间，摘下鼻梁上的墨镜，蹲下身召唤爱宠。
“艾菲尔？艾菲尔？”
她早上走的时候，在墙角边的笼子里放了一顿分量的猫粮，现在盘子光得就像大戈壁，连残渣都不剩。
也是，艾菲尔那么大的块头，一顿怎么可能会够它吃……
去哪了？
它体格稳重不爱运动的，应该在房间啊……
“艾菲尔，艾菲尔——”
范小凡拿着猫罐头四处引诱，不想，却引出了更大的物体。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一个男子抱着艾菲尔从阳台上走进来，穿着黑色的西装，个子很高。极为斯文的长相，鼻梁上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更添一分儒雅气息。大肥猫顺服地趴在男子的胳膊上，埋着脑袋一脸享受，甩都不甩她这个主人。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范小凡当然是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听他的话，应该是萧绝菲的熟人。
范小凡猜测着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份。
他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他？
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萧绝菲的房间的年轻男人……
没错，这个人一定就是萧绝菲的神秘男友！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范小凡生硬地勾起笑容，这个开场白应该没问题吧！
“亲爱的？”
男子皱起了眉，看起来很反感这个称谓。
他看了范小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来不及藏匿的厌恶，不过他没有把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
他一脸冷寒：“我结束了假期，所以提前回来了。”
假期？范小凡带抓住关键词追问，“那……你的假期过得愉快吗？”
谁知，男人却立刻翻了脸。
“萧绝菲，你别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情节有改动，但不大，不用特意重温，往下看就好
☆、经纪人
她没说什么过分的啊，怎么就生气了？
范小凡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一沉，男子已经将艾菲尔转交到了自己手中，镜片后的眼眸寒光冷冽，冷冷说道：“我想，我暂时还是继续休假的好。”说着便开门离去，留下一头雾水中的范小凡。
萧绝菲的男朋友，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啊……
“啊，我经纪人？”
晚上的时候，范小凡从卓宁那里知道了白天那个陌生男子的身份。
原来他是公司分配给自己的专属经纪人，根本就不是萧绝菲的什么神秘男友。
范小凡大囧。
她这见人就喊亲爱的恶习得好好改改！都把人家吓到了。
“景洲哥前一阵子因为家里有事休假，今天刚回来。听说是回去处理母亲的丧事，景洲哥他幼年丧父，是伯母一个人把他辛苦养大的，唉，景洲哥心里一定还很难受……菲姐，你还在听吗？”
女子回应道，“嗯，我在听。”
是这样……
没想到是这样……
她是多残忍，居然去问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人假期过的是否愉快。
也难怪那个人会那么生气……
这种事换做谁……都会生气的吧！
范小凡问卓宁，“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菲姐，景洲哥的手机号你不是有吗？”卓宁问。
“也对。”
手机里应该会有，范小凡挂掉卓宁的电话，点开手机联系人。
选择首字母C；很快就找到了“楚景洲”这三个字。
既然做了错事，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向人道个歉。
对范小凡来说，道歉是十分擅长的事。
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口是那么轻易。
自尊算什么，骨气是什么，只要低头说一句对不起，只要低姿态地求饶，往往就可以阻止更多的伤害。
谁对谁错从来不是重点，只要认错就好，在学校也好，工作上也好，在那个处处挑剔的婆婆面前也好，她总是低着头的，不争不吵，从不反抗，是一个无趣的顺从者。
但这一次，她却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旦愧疚变得真心，就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她这次是真的觉得……对不起……
“我在休假中。”电话那头传来楚景洲硬邦邦的声音。
能打通这个电话，范小凡已经觉得庆幸，但转念一想，他是她的专属经纪人，她才是他的上级，真是好笑，为什么她要对他这么小心翼翼？
“有事吗？”
楚景洲语气有些不耐，似乎下一秒就要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
“那个……”
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休假是为了你妈妈的丧事，我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心上。
范小凡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说出口。
如果说出这些话，她和以前的软弱的范小凡有什么不同，一味地用道歉去敷衍和逃避。
有些事，只是一个道歉就可以了吗？
“楚景洲，不好意思，你并不在休假中，因为我、没有、允许、你的休假！”范小凡说道。
“你！”楚景洲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命令你现在过来，因为你擅离职守，我的前程已经一片黑暗了，尊敬的经纪人先生，捡起你的职业道德，你不会就这么弃你的艺人不管吧？”范小凡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夜景，夜色很深。
她说，“我最多给你半个小时。”
没到半个小时，楚景洲敲开范小凡房间的门。
他抱着一堆资料冷着脸站在门口，浅蓝色的衬衫挺括冰冷，没有褶皱。
“你的前程一片黑暗？”楚景洲冷冰冰地，“和我有什么关系！”
范小凡刚刚吹完头，拿着大块的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她冲他笑，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
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她说，“当然有关系了，进来说。”
楚景洲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抬脚进了房间。
“楚景洲，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失败很不称职的经纪人！！”范小凡话不留情。
她抬头，透过镜片注视他的双眼，那双冰冷的如黑夜般的眼眸，状似平静，深处却藏着灰暗的悲拗。
不满，压抑，怒火，各种情绪。
“何以见得？”楚景洲捏着资料的手指骨节发白。
两年前，他从萧绝菲前任经纪人的手中接任，成为她的专属经纪人。
萧绝菲出道5年，就换了三个专属经纪人，而他，是她的第四个经纪人。
很少有艺人一开始就被安排专属经纪人，都是一个经纪人带着若干新人，除非后台过硬。
萧绝菲无疑是后者，从她出道来就没演过配角，手里的好资源不断，被公司大捧特捧，这些跟他这个经纪人没有半点关系，也没人会在意萧绝菲的经纪人是谁……
她耍大牌，辱骂记者，微博一团糟，演戏敷衍，随意缺席，抽烟酗酒，私生活一片乱……这是他见到的萧绝菲，她就像一匹无法管教的野马，没人抓得住她脖子上的缰绳。
公司要压下她和已婚经纪人之间的丑闻，于是紧急换人，这便是前一任经纪人离职的原因。
楚景洲在负责萧绝菲之前，带的都是二三线的小艺人，他们乐观上进，珍惜前程，和萧绝菲是完全不同的人。
楚景洲心里对她不满已久，却又不想丢掉饭碗，于是便勉强工作到了今天。
“我让你把我的所有负。面。新。闻的资料整理了带来，你拿了吗？”
“短时间内，我只能整理这么多。”楚景洲将手里厚度惊人的的文件夹递过去，用着讽刺的口吻。
范小凡没有接，笑着看他，“身为一个经纪人，你手里的艺人竟然有那么多负。面。新。闻，你居然还自认为你这个经纪人当得很称职，你有自知之明吗？”
“呵，手里的艺人不服从管教，种种劣迹，闯祸不断，完全拿我这个经纪人当摆设，难道这样你也觉得都是我的错吗？”楚景洲反唇相讥。
既然她不在乎名声，他又何必辛苦善后。
这个锅，他不背。
楚景洲的反应在范小凡意料之中，这经纪人心里其实有很多不满吧！毕竟萧绝菲那样的艺人，仗着后台无法无天，由着性子为所欲为，是最让人头痛的。说到后台，她也很想知道她的后台到底是谁……不过目前，还是把这经纪人拉拢过来要紧，新仇加旧恨，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可想而知是多么“光辉”。
“怎么，我服从你的管教了，就能比现在好吗？”范小凡故意激他。
“当、然。”对方果然上钩。
“好啊，既然如此，楚景洲，从现在起，我允许你来管我！”
范小凡笑了，摊手，“你想要怎么管，就怎么管，我绝对会、很配合的。”
“我可不敢。”
楚景洲挑眉，不是他不相信她，实在是她之前跟他玩过太多花招。
“你就当一次冒险好了。”
范小凡慢悠悠地，“这是证明你能力的时候，你也不想一直被人说是一个无能的经纪人吧？”
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没有一个经纪人不想做一个成功的经纪人。
他也不例外。
“当然了，我希望从今以后我的身上不会再出现这些负面。”
范小凡指着资料，轻飘飘地挑衅：“亲爱的经纪人，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问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应该问你自己有没有痛改前非的决心！”楚景洲着了她的道。
“我有。”范小凡说。
“你先把手机给我。”楚景洲伸出手。
范小凡递过手机，楚景洲低头在屏幕上戳了一阵，然后说道：“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你不是想要重新建立好的形象吗，那就禁止粗口，没事多做慈善，安排的行程也按时执行，还有……你的微博由我来管。”
“那我想要发自拍怎么办？”范小凡脑子一抽，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那就我帮你拍！”
楚景洲说完起身走人。
“客房服务！”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放下了两瓶红酒，恭敬地又推了出去。
“你这什么意思？”楚景洲转头。
“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喝酒最能解压解愁了不是吗？”范小凡拉住他的袖子，说道，“来，我陪你喝一杯！陪你说话解闷，你这次回去，心里一定……”
“不必。”楚景洲马上拒绝，他可没什么话想要跟她说。
“我们刚达成共识，作为伙伴也不用这么冷淡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合作愉快？”范小凡勾唇，半干的头发在灯光中氤氲着暖调，目光柔软。
“我只喝一杯，喝完我就走！”
楚景洲折回身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红酒。
他喝了一杯……
没有走……
又喝了第二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理智告诉她，萧绝菲不会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光是酒精怎么可能解除得了他心里的愁苦。可是这样的夜晚，他忽然很想有个人留在身边说说话，汲取别人一点温暖，只要一点，哪怕这个人是他很讨厌的女人。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楚景洲的头枕在桌面上，身体如泡在温水中一样温暖惬意。
视线中的女子模糊得只剩下轮廓，看起来很好看。
萧绝菲当然是美人，即使性格恶劣，这点毋庸置疑，可楚景洲从没觉得她像此刻这样美过。
美的，像是一场梦……
在酒精下，他情不自禁地对她说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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