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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来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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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将衣裳连同盒子扔到炉火中,看着它们一点点化为灰烬,青烟弥漫中,他的眸子突然闪现出妖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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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交换而来的孩子
这一年十月,豫州刺史北海公苻重谋反洛阳,苻坚派兵镇压下去,苻重府上三百号人,全体斩首。十一月,苻丕贡献晋国襄阳。
三七九年初夏,前秦军攻彭城,东晋谢玄北府兵团击败之。前秦并淮北。
此时,凤皇儿的儿子慕容盛已经一岁有余,而秦嘉时已经会走路了,小家伙特别喜欢葵杉,一看见葵杉就嚷着要姨抱抱。
葵杉抱着嘉时在怀里,白嫩的肌肤,乌黑的眼珠,脸型像极了秦浅。而她总会想到凤皇儿和七白的儿子,始终没有见过过慕容盛。不知他究竟生得何种模样,应该像凤皇儿一样,天生就是好色相吧。
七白自从生了孩子便不再出门,每日在家,只是照顾孩子,府中事情,都推给心儿去忙,孩子睡了,她便倚在窗边出神,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目光里是淡淡的惆怅。冰肌本是生来瘦,盛儿的出生更是让她清减许多,心儿每每想着法子给她补,她却吃了便吐,身子大不如从前。
饶是如此,她最盼望的那个人仍是没有来探望过她,终日终日的守候,终日终日的失望,久了,便不再抱有期待了。
却不料,竟然看见一袭黑影朝院里而来,沉缓的步子,英挺的面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多日不见,才发现相思刻骨深。
在叠着盛儿衣服的心儿看见慕容冲进来,先是欣喜地行礼,随后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瘦了。”慕容冲拧眉看着七白,似有不悦。
“最近胃口不太好,相公不用担心,我会自己留心的。”七白痴痴地盯着他看,目光深陷在他的面容上。
慕容冲微微点头,目光逡巡了一会,榻前小小的床上睡着的慕容盛,,眉清目秀,香甜的呼吸着,慕容冲扫了眼孩子,依旧是清冷如水的目光,转过身来,道,“我带他出去一天。”不是商量,而是已经决定好。
七白一愣,问道,“你带盛儿去哪?”
他也不瞒她,“葵杉还从来没有见过孩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七白垂下眼睑,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带他去吧。盛儿刚吃过奶,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饿。”
他又看了她一眼,含混不清的眼神,七白看着他笨拙地抱起孩子出门去,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原来是为孩子来的,而不是为自己。手指搓着绣帕,七白心中一片悲苦。
心儿诧异地进来,问道,“爷怎么抱着小少爷走了?”
七白收了哀怨的神色,挤出一个笑容来,道,“没事,他只是抱着盛儿出去转会,等下就会回来。”
心儿哦了一声,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放下手中正在叠着的衣服,跑到七白面前,兴奋地说,既然小少爷现在不在,那她们也就可以松口气,夫人好久没出府了,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心儿自从随她来到平阳,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要出去逛逛的,七白探究的眼神对上心儿若有躲闪的目光,心中疑惑。
看得出七白起疑,心儿犹豫了下,还是坦白,听说葵杉现在在平阳开了医馆,名气挺大的,府中有个姐妹的娘,患了重病,去葵杉那里挂了诊后,很快便好了,她便也想去看看热闹。说实话,心儿其实也挺挂念葵杉的,那时她蒙冤离去后,便再也没见过她了,后来真相大白,自己像七白请示过,要找她回来,七白却淡笑着回绝了。
心思打了个转,七白竟同意了,但是不带随从,就她们两个人出去。
心儿想反正平阳在爷的治理下,一派安乐祥和,自己一人陪她应该没事。主仆二人便出门直奔医馆去了。
五月明媚的阳光下,七白远远地看见,凤皇儿揽着葵杉坐在医馆的阶前晒太阳,葵杉的手中,便是抱着盛儿,盛儿已经醒来,在她怀里无声地咧嘴笑着,时葵杉逗弄着他的小脸,目光里尽是爱怜,她不知,身边的男人,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深情地看着自己。
七白忽然觉得刺眼,仿佛那三个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自己,才是插足其中的人。
不是吗?多年前,两小无猜的葵杉和凤皇儿,青梅竹马到拜堂成亲,她是一直亲眼目睹的,却泥足深陷,竟爱上了小自己五岁的凤皇儿,为了吸引他的注意,甚至用慕容朱华下毒谋害端木皇后这一秘密来换,谁知他仍是不把她放心上。
七白离宫后,回了秦国王宫,她是苻坚暗中养的卧底,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燕国被灭,慕容族的人都被俘去秦国,她亲眼见着自己爱慕的少年被苻坚肆意亵玩,心痛难忍,却无计可施,后来慕容冲找上自己,以条件交换,娶了她,她才遂了多年的心愿。
在葵杉未出现的这么多年,他待自己,一直是疏离有礼的,纵使不深爱,但至少能在他心中眼前博得一席之地,她甚为知足,却不料,葵杉再次出现,也未料,慕容冲深爱的,永远是葵杉一人,即使他再恨她怨她,依旧选择原谅她。
这么绝世独立的男人,平时冷酷无情,在爱人面前,竟是如水的温柔,这是七白从未得到过的,她终其一生,只是个配角而已。
就像那日,她不允他去找葵杉,他眸中竟迸出杀气,七白惶遽,只得求折衷之道,若是他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她便不再干涉他和葵杉。
不料他竟然同意了,大夫诊断她有喜之时,他知晓消息,只是将雾蒙蒙的眸子在她腹部停留了片刻,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盛儿,是他娘和她爹条件交换的产物,不知道他长大后会作何感想?他是一个不被他爹重视的孩子,七白神色复杂地看着其乐融融地三个人。
心儿原本也是想过去和葵杉叙叙旧了,却见过她身边的慕容冲和她怀里的小少爷,不由地停了脚步,暗暗观了下七白沉下去的脸色,又退回到七白身后。
“我们回去吧。”七白忽然淡淡地道,面色如常,看不出悲喜。
心儿乖巧地点点头,两人在街角转身离去,那边,葵杉和凤皇儿仍在享受着阳光的香味和这安谧宁静的午后。
凤皇儿伸出手来握住她抱着盛儿的柔胰,葵杉轻轻回头,与他对视一眼,将头倚在他肩上,彼此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惟愿岁月静好,与你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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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身心相许陪你到死
这一天,平阳城外来了个乞丐,守门的将士不肯放他进城,那乞丐一身脏污,蓬头垢面的,浑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在将士嫌弃地推着他往外时,他大声嚷嚷道,“放我进去,我是去找你们太守大人的,我是慕容太守的贵宾,你们给我小心点,得罪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口吻如此笃定,小兵一时迟疑,上次时葵杉要进城时,出了岔子,那军官莫名其妙被断了双手,自己可不能步他后尘,于是让其他人先拦着那乞丐,自己飞快地跑去衙门向慕容冲通报。
“我的贵宾?”慕容冲面无表情地批阅着岸上的卷宗,眼皮都没抬下,小兵战战兢兢地点头。
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掸去衣袍一角上的纸屑,“走吧,本官要亲自去迎接这位贵宾。”
城门处,那乞儿无赖地席地而坐,既有有人去通报,其他人也不好采取什么行动,只得忍受着他身上的恶臭味,看见衣袂飘飘的慕容冲来了,纷纷拱手行礼。
那乞丐扶着墙从地上费劲爬起来,看得出来已是上了年纪,身子一个趔趄,朝慕容冲扑过去,慕容冲微微皱眉,身形一闪,躲过了老乞丐,然后冷眼看着扑空的他摔倒在地上。
老乞丐挣扎着爬起来,又扑通跪下去,叩首道,“老臣参见王爷。”苍老沙哑的声音如此耳熟。
慕容冲脸色微变,道,“这里没有什么王爷,本官也不认识你。暂且放你入城,但是休得作乱,否则轰出去。”
语毕,便甩袖而去,老乞丐在他身后涕泪交加,想要再说些什么,一抬首,慕容冲已经走出去老远。
天仓暮色,流鸦过天空,剪刀剪纸般划成了一道伤痕。城郊空无一人的破庙里,那老乞丐在庙的角落打着盹,饥寒交迫的他已经无力再去估计周边的环境了,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一个小包袱凭空出现般地在他脚边躺着。
伸展了下腿,无意中踢到了包袱,老乞丐在一堆杂草中摸来摸去,硬硬鼓鼓的包袱,他打开来看,是一些钱和事物,面露疑惑,他朝四周看了看,破庙中仍是空荡荡的一片寂静,毕竟是世故的老人,他随即明白了东西是谁送过来的,看来,慕容冲还是没有见死不救,老乞丐满是污渍的手,拿起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慕容冲的书房里,他敛裾走在案几前,脚步轻响,十五进来道,“爷,东西已经给他送过去。”
慕容冲轻轻点头,把手中刚写好的信叠好交给十五,交代道,“你立即派人,快马加鞭,把这信送给苏若奇。”
十五领命而去后,凤皇儿坐在案前沉思,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摇椅中的他宁静地望着案上的纸,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葵杉进屋来便是瞧见这样一幕,心如捣鼓般跳动着,这样的凤皇儿,对她而言,太具有诱~惑力,她无法抵御心中汹涌的爱意,眸中分明竟有了泪意。
雾蒙蒙的眸子在空中探索,轻易捕捉到她,慕容冲随即起身,走向她,嘴角含笑,“你怎么会过来?”
葵杉嗔他一眼,自发地投入他的怀抱,自那年被赶出府,仓皇凄凉地离去,今日再回来,着实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可是因为有他在这里,犹豫良久,还是来了。
“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她自他怀里抬眸,悠悠地看着他。本来是想今天早晨便对他道声生日快乐,可是她还未醒时他便起身离去了,她忙了一天,也没想出来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他,这便亲自上了太守府来了,至少可以在这一天陪陪他。
凤皇儿的手臂蓦地收紧,“生辰?”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过过生辰了,自从国破家亡,身心受辱,他如死一样的活着,除了葵杉,还有谁会记得自己的生辰。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凤皇儿笑,眸中有着琉璃色的光彩,“好,既然是我的生辰,你要送什么礼物给我呢?”
葵杉支支吾吾了半天,脸忽然红了,还好,他看不到,良久,下定决心般地,抽离他的怀抱,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几秒钟,又要疾速离开,他却扣住她的脑勺,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葵杉无力地倚在他怀里,脸色酡红,有些醉醺醺的飘飘然,凤皇儿好笑地看着她,“你送我的礼物,就是这个?”
什么叫就是这个?她瞪向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还不满意?可是看着他并不是很欢喜的模样,眸中的抑郁并未散去,她心疼地抚向他的眉,年少时的他,眉目舒展成英挺的模样,那样意气风发,在月下起誓说,一世都不离不弃,如今兜兜转转,虽然彼此还是相守,她的凤皇儿,却是已经伤痕累累。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快乐起来?”她轻轻地说,心中酸涩地几乎要落泪,情至深处,原来也会这么酸楚伤感。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良辰,合该是要发生点什么的,她受了鞭伤,他帮她上药的那一夜,她也是裸着身子在他面前,隐忍又纯真的模样。
慕容冲打横抱起葵杉往书房的内室走去,“你愿意吗?”他低下头看着她,目光含水,问道。
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没说话,只是手臂更紧地环住他的腰。
如是已经足够,一室月光的清辉里,窗外花影折腰,从六岁到如今,十二年,还有什么抵得过眼前这温存缱绻的幸福,她是他的,他是她的,她从未如此真实地确信过,过往种种,俱已如云烟灭。
“我不会再离开你,死也不会。你要信我,我的凤皇儿。”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却千斤重地落在他的心上,就在这一刻,她猝然疼地叫出声来,又悉数被他的吻吞没。她的疼痛,他的怜惜,交织奏成一曲绝美的爱的华曲,天上人间,流泻出亘古不变的关于爱的绝唱。
葵杉真的落泪了,又被他一一吻干,双手圈上他的颈部,随他一起沉入无尽的绵密的情欲漩涡。
“我爱你。”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之前,她看到他的唇里吐出这三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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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郊外遇险
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凌乱的床榻上,凤皇儿紧搂着葵杉,似一松手她就会不见,“葵杉,我们成亲。”朦朦胧胧中,她听见他道。
拍掉凤皇儿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她翻个身,背对着他,“你不是已经有夫人了吗?”
他的手又攀上她的腰间,她回头,狠狠剜他一眼,“你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了,还成什么亲。”
凤皇儿的眸中顿时又雾气凝聚,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被他这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葵杉的心软下来,好吧,谁让自己错过了他六年呢。
“凤皇儿,葵杉一定会陪你长相厮守下去,但是,七白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葵杉不能再去抢她的名分了。”她叹气。
她虽然穿到了这古代,但绝对不会接受一夫多妻这种迫害女性同胞的制度。所以—顶多做个小三吧。
“给我说说,你离开我的那几年,都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什么?”凤皇儿重新把她揽入怀里,不再执着于上一个话题。
她倦倦地贴着他,浑身都是酸痛的感觉,细细叙说着自娘亲病危去往毒王谷之后的一切,一直讲到自己期限一到,便直奔平阳来找他,只是略过了蓝忆栎对自己表白那段。
“你师父,他为什么要你再跟着他三年?”凤皇儿却敏感地嗅出了其中不对劲之处。
“因为,因为这是他救人的条件啊。”葵杉打着哈哈。
他冷哼一声,未戳穿她,现在对她,怜惜心疼都来不及,年幼的她,娘亲病重,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却还要为了救自己不得不默然承受自己的怨恨。
“我并不爱七白。”他突然道,声音透着冷然。
“我知道。”她在他的怀里闷声道,她又不是傻子,凤皇儿全心全意地待自己,她如何感受不到,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不再计较过往的伤害,好好爱他。
明白就好,其实都不用说的,他们对彼此的爱都是深信不疑,纵然现实有太多无奈,只要心意相通就够了。
那日回去秦府,秦浅和连槿笙笑得一脸暧昧,葵杉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小脸爆红。
几日后,暗卫带来了苏若奇的回信,只短短的几个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凤皇儿微微叹了口气,苏若奇对他父亲的心结,始终未解啊,即使知道苏梓昕今日已潦倒至此,仍是不愿来相见,罢了,他吩咐十五,找个房子安顿好苏梓昕,别让他冻着饿着就成了,毕竟是自己亲爹,苏若奇总有一日会想通的。
医馆里缺了味药,秦浅派人去南方采买的药材还要过段时间才到,但是有病人急需这味药,葵杉寻思着去郊外的山里去探探有没有,顺便去看看有没有珍奇的药材可以用来收藏的。
这便等了好天气去了郊外,平阳城外的风景着实不错,到了山脚下,便开始一路走一路仔细搜寻着,然而,到了天色快黑时,仍是未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材,漫山遍野的,只是些寻常之极的植物。还是现代好,药材都是批量化生产,哪像现在,自己可怜兮兮地翻山越岭找药材,熬夜就算了,还找不到合适的药材。
失望地下了山,走得累了,她看见一块大石头,就过去坐下歇歇脚,正思索着该用哪位药代替自己寻不到的药材,突然间,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地上的某物,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是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啊,吐着猩红的蛇杏子,向着她的脚边蜿蜒过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可是从来没和蛇打过交道的,要是被咬了,虽说自己也能解毒,但她就是怕被咬那么一口啊,尤其是,蛇长得这么恶心,要是爬到她脖子上来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葵杉紧张地盯着悠哉游哉的蛇,身子僵住,不敢移动分毫。
眼看着蛇爬的离自己越来越近,它的头就要挨到脚边了,葵杉狠下心来,准备朝它狠狠踢一脚,最好能踩死它。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飞扑过来,双拳朝蛇重重击过去,只那么短短几秒,那条可怜的蛇就在这人的拳头下,被打得摔得几丈远外去,葵杉傻愣愣地看着这魁梧的男子,还有,还有那条已经摔得七荤八素的蛇,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呃——谢谢这位壮士出手相救。”葵杉礼貌地道。
那人摆摆手,粗声粗气地道,“姑娘客气了,以后不要独身上这荒郊野岭的,很危险。”
葵杉讪讪地点头,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再接着还未完全暗下来的日光仔细打量,赫然发现他竟是那时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军官,只是双掌已经不在,他竟然用没有手掌的手打退了那条蛇。这张凶神恶煞的面孔此时看起来,也不那么可憎了。
“您是那位军爷,您的手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那军官诧异地看着葵杉,道,“姑娘怎知在下以下是从军当差的?”
葵杉笑笑道,“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倒是您这手——”
他苦笑,“因为那年当差时犯了些错,打了不该打的人,被暗中报复,剁了双手。”
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即明白了,一定是凤皇儿让人干得,他怎么能这样,打她的命令是他自己下的,却反而砍了别人的双手,太过分了。
“我给你把手掌接上,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她下了决心,要救他,也算是抵凤皇儿造的孽。
“姑娘,你真的能接回我的手?”军官激动了,自己一身本领,自从失去了双手,简直就成了废人,一家老小都养不活。
葵杉肯定地对他颔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夸下海口。
“三日后,你来城内的医馆找我就是。”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医馆,姑娘你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时大夫?”
她淡淡地撇开目光,举步往回府的路走去,只有一句轻轻的话落在这空旷的郊外,“不过是虚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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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唯一的娘子
见到她终于回来,凤皇儿难得面露焦色地迎上来,未等他开口,便紧紧地拥住了她,身子竟是微微地颤抖着,她身形不动地任他抱着,在心里默默叔叔,数到第十时,从他怀里奋力挣脱开来,极力压抑住怒火,口气温和道,“凤皇儿,你不能随意伤害别人。”
他垂了眼睑,她今天在郊外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那个被派去暗中保护她却未来得及救她的手下,已经被倒吊在暗室里了。他只是很意外,那个军官,竟然很适时地救了他的葵杉。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从你认识我时就是这样,你不是清楚的么。”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心里却在惶恐,害怕她的憎恨与惧意。
葵杉握住他的手,如她所料,一片冰凉,她叹了口气,软言解释,“人都是平等的,虽然你是主子,但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这样做,也是为自己徒增罪孽。更何况,谁人不犯一点错呢,凤皇儿,你要学会宽容和谅解。”
他的眸光罩在她脸上,她只觉得一片大雾朝自己倾轧过来,哀伤从他流泻向她,葵杉上前,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凤皇儿,你是要成大事的,成大事者必须要以德服人,要恩威并施,而不只是刑罚。我会陪着你,陪你一起走下去,陪你一起成就你的梦想。”
凤皇儿的手指抚着她的黑发,原来她都知道,都懂自己的抱负与雄心,“依你便是,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收敛所有不好的一面。”
她笑,红唇印上他的面颊,随即去了内室冲凉,眉眼弯弯,都是甜腻的动容和爱意。
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帘里,他吩咐十五,“把他放了吧。”
十五诧异地看着主子,确定他神智是正常的,以前的慕容冲,对待未尽到职责的下属,惩罚的手段都是相当严酷的,这也是暗卫队铁一般纪律的保障。而这次,他竟然让放了今日未能保护好葵杉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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