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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来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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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仪好奇地看着面色凝重的她,示意她往下说。
“那日,王妃给皇后送药,药碗放在外面的窗台上,奴婢亲眼看见,丽妃偷偷地在碗里放了东西。奴婢当时以为那是王妃又要拿去浇花的药,哪知皇后那次竟然愿意喝了药。娘娘中毒以后,奴婢才想起这事,觉得真凶是丽妃娘娘。”七白说完,顿时松了口气。
来仪大为震惊,端木蔚中毒而死,药是自己煎的,自己有洗脱不清的嫌疑,若非端木蔚向皇上求情,自己恐怕早被处死。
她神色复杂地问七白,“七白姐姐既知道实情,为何当日不说出来替来仪洗刷冤屈。”
七白抬头望她一眼,眸中含着说不出的含义,而后轻轻道,“七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丽妃是皇上的宠妃,她的父王又是屡立战功的王爷。七白即使当时说出来,又有几人信呢,只怕命都保不住。”
来仪浑身一震,此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依丽妃的个性,只怕会除七白而后快。于是她关心地问道,“今日你既已告诉我,我定会查清,恳求皇上和王爷严惩真凶。就怕你,被丽妃知道是你告的密,不会放过你的。”
七白再度跪倒,“皇后娘娘已薨,奴婢已不再留念皇宫,今日冒死泄密,但求王妃替七白打点,放七白出宫。”
“既是如此,我答应了便是。姐姐快请起。”来仪温言道。
七白叹息,“王妃待人宽厚,真有端木皇后的遗风。不枉娘娘生前疼爱你一场。七白谢王妃恩典。”
来仪脸顿时红了,自己方才学的真是当日端木蔚的行事作风,不过是唬人的,哪经得起别人夸赞。
突然想起一事,她沉吟半晌,终究还是问道,“七白姐姐,当日你进我房间,拿去我的玉镯,是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你做的。”
七白愣住,她没料到来仪竟然知晓这件事情,摇摇头,她道,“此事是七白小人之举,与皇后娘娘无关。也请娘娘不要追问各中缘由,他日你会知道的。
不解她话中深层次的蕴意,直觉七白并非单纯的一个宫女,但见她不想再谈及的表情,于是便不再追问,只是暗中羞愧自己为此事误解了端木蔚这么久。”
亲自送了七白出宫,七白向她告辞道,她们还会有再见之日,来仪的恩典,七白到时定会还。
目送她远去,来仪边咀嚼她话中藏着的含义,边转身回了端宁宫。
此时慕容冲下朝回来,不见了她,心里正惴惴不安着,来仪上前宽慰他,并向他解释刚刚的一切,央求他查清此事,定要慕容朱华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慕容冲应了,转头就吩咐暗哨去丽妃的寝宫探查,几刻钟后,暗哨便拿着还剩了三分之一黄色粉末的小纸包,肩上还扛着一个昏死过去的着宫女回来。
暗哨回报,药粉是在丽妃内殿的花瓶里找到的,应该是还未来得及丢,而这宫女,据说前些日子出宫替丽妃办事。
来仪暗暗咋舌,这暗哨的办事效率真高,就这么会功夫,人证物证都带回来了。
暗哨恭恭敬敬地退下后,凤皇儿面色凝重地和来仪上了议政殿。慕容瞳听完凤皇儿的禀报,拍桌大怒,气得面色通红,立刻差人去传丽妃。
丽妃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猜着皇上应该是要举她为皇后了,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慕容瞳不等她行礼,手中的纸包啪地扔到她脚下,沉声道,“你给你朕解释,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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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有龙阳之好吗
原先只是不以为意地扫了纸包一眼,然小纸包里因慕容瞳的动作而泄出来的粉末却让慕容朱华白了艳丽的脸颊。饶是如此,她仍装傻道,“皇上,臣妾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皇上给臣妾看这个是何意。”
慕容瞳从龙椅上猛地站起,手指着她,指尖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着,“你还不承认,好,朕今天就让你死心。”
慕容冲吩咐侍卫带了那宫女上来,宫女一个劲地求饶,请皇上恕罪,不关她的事,药是丽妃指使她去买的。
丽妃脸色煞白,冲到那宫女面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尖叫着道,“本宫让你乱说的,你这贱人。”
慕容瞳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灰败,让慕容冲拟旨,丽妃谋害皇后,大逆不道,毒酒赐死。
丽妃眼泪刷刷地就往下流,不顾自己平时不可一世的形象,爬着到慕容瞳身边,抱着他的脚,声泪俱下地哀求,“皇上,臣妾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啊。皇上,你看在臣妾服侍你这么久的情分上,你饶过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慕容瞳腿一抬,把她踹倒在地,“你爱朕?朕看你爱的是皇后的位子。你这就下去给朕的蔚儿赔罪,她若是肯原谅你,朕就放过你。”这个女人,他是绝不会饶过她的,决计要她血债血偿。抬头对慕容冲道,“凤皇儿,你这就去办吧。”
慕容冲领了旨,着侍卫把丽妃带去行刑。别说皇上不放过她,即使皇兄今日昏庸,饶恕了她,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么恶毒的女人,只能除之而后快。
丽妃被强行拖走,临走前还嚷着,“慕容瞳,你今日杀了我,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
慕容瞳以手支额,连叹息都无力了。他当初,怎会纳了这么个阴狠的女人为妃,最后在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皇后。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喃喃地道,“蔚儿,你会怪朕么。都是朕的错,害你红颜命薄。”
来仪从内室走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脆弱的男人,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男人。来仪的目光中充满了悲悯。
沉吟了下,来仪还是据实相告道,“皇上不必太自责,皇后娘娘在中毒之前,已经患有肺痨,此病是绝症,无药可医。”
慕容瞳一怔,随即自嘲地苦笑,上天注定,他和蔚儿,只能做半路夫妻。
“来仪,朕知道你是好孩子,那日朕昏了头,冤枉了你,还好蔚儿阻止,否而朕又要造就冤案。做了皇家的儿媳,你要替朕好好照顾凤皇儿。将来这燕国,就要交给你们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来仪讶异于慕容瞳话中的含义,他这意思,将来是要让凤皇儿继承皇位,这么说来,不管慕容冲后来的际遇如何,他都一定会成为皇帝。看了眼闭了眼假寐的慕容瞳,来仪弯腰,无声地告退。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扑雪簌簌,天地间一片明晃晃的白色。
来仪裹了厚厚的棉袄让宫人在内殿生了火,招呼着大家都围着火炉烤火,起初宫人们都是裹足不前,畏惧着不敢过去,生怕中山王治他们不敬主子的罪。
来仪笑眯眯地劝说道,王爷都是听她的,让她们放心过来烤火,这天气冷,别冻坏了。
那些宫女们一想,也是,平日王爷都是顺着王妃的。加之来仪为人素来亲和,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凌人之感。于是三三两两地都靠了过去。
众人正其乐融融地烤火,听着来仪讲冷笑话,都笑得前俯后仰。一个声音突然插道,“你们真是惬意啊。”
来仪想也没想地回答说,“如果能有点茶水润润喉就更惬意了。”
宫女们来不及起身,一个茶杯就递到了来仪跟前,正在低头查看火势的来仪接过,一饮而尽。周围原本笑闹着的宫女们却突然噤了声。
呃———,来仪有不好的预感,缓缓地转头,果然看到了凤皇儿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他披着华丽的深紫狐裘披风,笑得令人炫目。
来仪却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尴尬地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倒退几步,他这个笑,实在是危险。宫人们早已如鸟兽散去,生怕王爷迁怒到自己身上。
“你竟然在内殿里生火,还和宫女们打成一堆,你们是想烧了本王的端宁宫吧。”他眯起眼,朝她逼近两步。
来仪连连摆手,努力笑得更灿烂,好浇灭他的怒火,撒娇地道:“这不是天气冷嘛。”
凤皇儿又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而后在火炉前坐下,叹口气,手招向她,“过来,陪本王烤火。”
来仪乖乖地过去,坐在他身边,依偎进他温暖的大袍子里,已经习惯和他这么亲密了。
“今天不是陪皇上和那些王爷们打猎去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还这么闷闷不乐的。”察觉他的眉心一直是蹙着的,这么好看的男生,这么小的年纪,老蹙眉,多不好啊。来仪伸出手,抚平他的眉。
凤皇儿却顺势抓住来仪的手,握在手心,声音低沉地道,“吴王今天携家眷们,借打猎的机会,卷了家财,往西边去了。”
来仪的指尖瞬间冰凉,漆黑的眸子望向一脸倦色的凤凰儿,这一日终是来了,史料记载,吴王慕容垂在公元370年携家眷投奔苻坚,这才刚入十一月,想不到这么准。
那么,接下来,离苻坚发兵攻破燕国的时间就不远了,战争的来临,意味着燕国百姓的流离失所,意味着慕容皇族将沦为阶下囚,也意味着,她身边的这位她爱着的神姿峰颍的少年的沦落,来仪不敢再想下去,即使坐在温暖的火炉旁边,浑身都觉得冷,不由自主地朝凤凰儿挨得更近。
察觉她手上温度瞬间的流失,凤凰儿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将狐裘披风解下替她系上。
来仪定定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问道,“凤皇儿,你对龙阳之好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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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古代私奔体上
慕容冲瞪她一眼,对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是在纠缠在对他和苏若奇的误解中么?手指轻扣向她的额头,凤皇儿面颊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本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但见她骨碌碌的眼睛直盯着他看,还是勉强答道,“本王不会接受这种违背人之常情的癖好。”
来仪嘴角垮下,她就知道,像慕容冲这种心比天高的男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和男人燕好,除非他是断背。
凤皇儿觑向她,不明白她的失望从何而来,问道:“怎么,你希望自己的夫君爱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来仪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缓缓地缩进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无比贪恋这一刻的温存。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一切,换取凤皇儿余生的安然无恙,可是她该怎么做?谁可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声名动天下的少年永远笑得灿若春风,她是她两生两世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世俗生生将他酿成苦情的悲剧。
一滴泪,从来仪眼中倏地划出,没入凤皇儿厚厚的衣襟里,未被他感知,就不见了踪迹。像是她对未来的了然,他同样无法知晓的只属于她的绝望和无能为力。
如果离开呢?离开这皇宫,离这是非纠葛远远的,不再是皇子,不再是大司马,不再是容颜倾尽天下,让爱色之人觊觎起贪婪掠夺之心的凤皇儿,他是不是就能过上平静美好的生活?这个少年,她真的想用尽全力,守护好她的美好。他舍不得,让苻坚,让天下人,轻待了他。
思及此,来仪忽然从他怀里抽离,问道:“凤皇儿,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你不当王了,我们寻个地方隐居,不管这些俗事了,平平淡淡地生活,我们的一生还会很长,来仪陪你,陪你一起变老。”
她的鼻子有些酸,除了死亡,她唯一能想出让他安然历劫的办法,就是私奔。也许离开了,苻坚就不会见到他了,也就不会有他后来的苦难了。
凤皇儿诧异地看着来仪,半晌,眸光悠悠地弹开了去,声音微微有些干涩,“葵杉,我是皇子,从一出生就受封为中山王,去年晋为大司马,我有我的理想和抱负,更多的是,我对我的国家,对我的子民,有责任。多事之秋,我不能选择逃避。逐鹿天下,指点河山。慕容家的男儿,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来仪懂了,知他未言及的拒绝,紫宫庭内繁花逐风凝香,谁人嗤笑兴亡。这个少年是羽衣霓裳鸾凤月锦流光,怎看得到她暗自泪落轩窗的凄凉。年少懵懂弱骨消减朱梁,如今固执留下,他日便是横祸加身啊。
终是,他不解她自私的心,她不爱他虚怀天下的抱负。这隔了一千多年的漫漫时光,是她永远也泅不过去的海。海水漫及头顶,还是无法求得他安全。
几日后,暗哨回报,吴王慕容垂果然是投奔了秦国的君王苻坚。慕容冲静静地立于窗前良久,慕容垂是燕国的中流砥柱,没了他,自己尚且年少,其余大臣要么只会溜须拍马,要么是鸡皮鹤颜,如何撑起燕国的天下。
扪心自问,若早知如此,他还会毅然决然地遵从皇兄的旨意,赐死慕容朱华吗?应该会吧。他自嘲地苦笑,凤眼里闪动着若有若无的泪光,自父皇母后去后,皇嫂对他的关爱无微不至,那日升了大司马,自己兴冲冲地首先去了熙凤宫说与皇嫂听。
临别时,她带着笑意的嘱咐似犹在耳,让他不要骄躁,好好辅助皇兄。自己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姑娘去求她,她原本斩钉截铁地拒绝,后来还是默许了她和来仪的往来。甚至在临终时,还将来仪许配给他。
他无法不去为端木蔚报仇,即使知道今日的结果,即使当初皇兄从大局着想,饶过了慕容朱华,他也会让慕容朱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沉思良久,他让侍卫宣苏丞相的三公子苏若奇入宫。
苏若奇奉旨匆匆入宫来,记忆中除了皇家大的宴会,爹和母妃会带他入宫出席,他来皇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上次皇姨娘逝世,母妃并未带他来祭拜,也不许他多问。这次中山王宣他入宫,他其实不想来,母妃却让他必须来,还叮嘱他要好好表现。
苏若奇带着复杂的心情迈入了端宁宫,往书房去的路上,清亮的眼眸四处搜索,想看到什么,却又怕看到什么。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幸运,并未看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苏若奇入了书房,向小了自己几岁的凤皇儿行跪拜礼。
慕容冲让他不必拘礼和生分,若有所失地打量他良久,也不说话。
苏若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中山王的心思素来难猜,即使是自己老谋深算的爹,也常叹道,这十来岁的孩子,心思当真难猜。而自己虽与他年少交好,但毕竟地位有别,不敢放肆。
慕容冲屈指,扣了扣堆满卷宗的案几,展颜笑道,“若奇,几个月没见,你又长高了不少。本王现在得仰首看你。现在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了。”
苏若奇小心应对道:“王爷谬赞了。等王爷过几年,会长得比在下还高。”
慕容冲摆摆手,有些不满苏若奇何时像他爹一样,满嘴都是恭辞谦辞。
于是也不再多说,正色问道,“若本王现在封你为大将军,统领燕国所有军队,替皇上出征,抵御外敌,你可愿意?”
苏若奇惊喜地抬起头,正对上慕容冲含笑望着他的熠熠生辉的眼眸。
当即跪下道,“为国效力,当万死不辞。臣苏若奇领旨谢恩。”
慕容冲看着这个壮志豪情的少年郎,心里满是赞许,打小便相识,自是了解他的为人。当年自己挑战了那么多官家子弟,唯有苏若奇的才能得他赏识。论他年纪,也到了建功立业的时候,现在皇兄基本不管事,每日过得浑浑噩噩,自己要忙于朝堂上的事,对边患之忧,根本是力不从心。提拔了苏若奇,也算是对皇嫂的一种报答。
慕容冲再问了苏若奇对天下大势的见解,苏若奇扬眉侃侃而谈,颇有见地,更是深得凤皇儿的心。
两人正谈笑间,来仪推门而入道,“听说若奇哥哥进宫来了,怎么不见他人呢?”忽见苏若奇正立在她眼前,当即兴奋地扑进了他怀里。慕容冲的脸登时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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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古代私奔体下
苏若奇敏感地察觉到了慕容冲的情绪,勾起苦笑,把来仪从怀里推开,拱手行礼道:“臣苏若奇参见王妃。”
来仪僵住,什么时候,她的若奇哥哥会这么生疏有礼地跟她讲话了?就因为她做了王妃吗?
张张嘴,试图解释些什么,却听得慕容冲道,“若奇,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下,越早启程越好,军中大事,耽搁不得。”
苏若奇垂眸,行礼跪安。来仪仍然傻傻地站在那里,她觉得,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娘走了,连若奇哥哥都不要她了。
凤皇儿看着泫然欲泣的来仪,小心地掩饰好得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怎会不知苏若奇对来仪存的什么心思,苏若奇看向来仪的眼神,分明是深情款款的爱怜。来仪对苏若奇,虽暂时无男女之爱,但他断不会容许有一丝意外的发生。他的王妃,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将她拥入怀里细细安慰,凤皇儿道:“本王刚刚封了苏若奇做将军,统领三军,你是本王的妻子,身份有别,他自是得小心,别难过了,他做了将军,你应当为他高兴。”
来仪想想也对,这古人的顽固脑袋,守着礼仪制度,很难开窍,于是也就微微释然了。只是这行军打仗,凶险万分,苏若奇从未有过经验,年纪又尚浅,这燕国又是必定亡国的下场,若奇哥哥怕是危险得很,思绪转了个弯,来仪又多了份担忧。
苏若奇领旨回家,将被封一事告知爹和母妃,苏梓昕抚掌大笑,心想虽然皇后娘娘不在了,但有了苏若奇,苏家在朝廷的地位同样能稳固下去,中山王亲自提拔,也不用他再去朝中打点给苏若奇谋官职了。
苏夫人则是微微颔首,并不见太大喜色,此次受封,她原是早已料到,论才干品性,朝中若要提拔人,苏若奇是上上之选,她现在有和来仪一样的担忧,怕苏若奇在战场上有个闪失。
苏若奇出征的前天晚上,苏夫人难得亲自到苏若奇的房间来,却是为了叮嘱他,“母妃只盼你凯旋而归。若奇,若是你战败,或是被俘,母妃希望,是为我儿立衣冠冢,而非——”
言有尽,意无穷,苏若奇怎会不懂母妃的意思,只觉得头部嗡嗡作响。若是凯旋而归,当然好,从此锦衣玉食,前程似锦。但若是战败,就只能,自刎谢罪,战死沙场,也算不拖累了苏家其他人。苏夫人此番话,让苏若奇万念俱灰,还未真正杀敌,便已先被自己的亲身母亲重伤,眼眸哀伤得要滴出血来。
苏夫人不忍,也未再多言,淡淡地吩咐他早些歇着,便转身离去,身影没入夜色。苏若奇关了门,熄了灯,只坐在窗前,看着那一帘弯月,娉娉袅袅地散发出清淡的光华,像极了记忆里那个爱甜笑,爱吃甜食的小姑娘。只是她如今,已嫁作他人妇。
她离开苏府的那日,他实在是想念她,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便请求去上朝的爹带他一起入宫去看妹妹。
苏梓昕却奇怪地看着他,而后冷冷地道,“若奇,你不必如此关心那丫头,她并不是你妹妹,只是一个野种。以后苏府,不得再提起这个人。”
看着爹甩袖而去的背影,苏若奇愣了,不是妹妹?说不清心里是悲是喜,只是那情愫蔓延,纠葛在心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理不清。
后来,听闻来仪在皇姨娘的灵前同中山王成亲了,他如遭雷击,那日街上重逢,他又怎不担心他的来仪未来得及等他长大守护好她,便被慧眼识珠的人看上,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会这么措手不及,那人的万丈光芒,是他苏若奇如何比得过的,自己现在,还满腹感激他的赏识和提拔。
夜深沉了,这边的人,对月念少年往事,有锥心的伤怀。皇宫那边,来仪在透过窗棂流淌进房内的榻上,兀自睡得深沉,梦里,是苏若奇铁马金戈,英姿勃发,驰骋沙场,笑得她嘴都歪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这冰天雪地的季节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慕容瞳称身体不适,瞩了大司马大人率了群臣去送新加封的大将军。
邺城的城楼上,来仪和凤皇儿并肩而立,看着面前那个眉宇如画的苏若奇。皇鼓声声,是为即将血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壮行。
苏若奇的目光痴痴黏在来仪身上良久,他的身后,是苏梓昕和苏夫人袖手而立。
舔舔唇,苏若奇终是请求,“王爷,能让微臣和王妃话别几句吗?”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冲含笑允了,苏夫人却蹙眉。
偏僻处,苏若奇悠悠地看着来仪,来仪心中有万分的不舍,含泪道:“若奇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不论胜利与否,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归来,来仪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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