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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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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司徒将军掌握镇国公手上的事务可曾顺利否?!”
这番话她说得毫不隐瞒,好似就是故意要说给东方诺安排在她身边的细作听的。
语毕,便就听她扬声喝道:“准备出宫去武将府!”
……
消息传到东方诺耳中时,他并不如花落晚所知的那般在批阅奏章,坐在那两摞奏折后面的人埋在阴暗中,叫人辨不出其面目。
便就听他声音微扬,好似带着几分兴味,道:“能当众在朝堂之上夺取镇国公的兵权,又敢这般高调出宫前往武将府,你以为她的目的会是什么?”
东方诺闻言却是黯然垂首,说道:“夺取镇国公兵权,又刻意将兵权交给司徒武,此刻又亲自前往武将府,只怕是为了去部署暗杀鬼王一事。”
黑暗中,那人听他这般分析,却是失声笑了起来:“她若当真这般开窍,又能出手狠辣果决,便当真适合做一名君王……”说到这里,他沉吟片刻,好似是在呢喃道,“如此,我倒真有些舍不得取她性命了。”
东方诺辨不出他话语间的深意,至始至终他都保持一派漠然的神情,好似是当真在欣赏着花落晚一般,却更像是在试探他的意思。
果然,便就听他又问了一句:“你认为,花落晚当真必死吗?”
东方诺面色不变,眸光清明,听见这句问话,几乎是想都未想便就答道:“不过一颗棋子。”
简短的六个字,却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那人闻言却是朗声大笑起来:“好!好!当真是好呀!不愧是活了两百来岁的天机子,当真是绝情冷心,那花落晚若是知晓你这般想的,便是不知会做何感想?”
说到这里,他已然是兴趣更甚。
东方诺垂眸不语。
花落晚何曾不知他想要她死?又何曾不知她一定会死?!
他从未隐瞒过她,可她却也从未变现出过惧怕。
这样一个人,不曾关注的时候,便觉得她的生死不过只是弹指之间,于他……更是毫无干系!
可是,便当他亲眼瞧着她发现他的秘密、揣测他的内心,更是面对他的恐吓却毫无畏惧。
东方诺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花落晚这人,便就越来越有种会无法掌控她的感觉。
他沉默了许久,终是问道:“可要派人去拦住她?”
毕竟,若当真让她杀了鬼王,只怕后面会更加难以收拾!
可是那人却是摇头,随手拿起一本奏章翻阅,唇边泛起一抹低笑,道:“由着她去!我改变主意了,若她当真能狠下心来杀了鬼王,我可以考虑让她活着!”
只是,那时候要死的人……便就是鬼王了!东方诺眸色平静,未再说任何话语。
花落晚,终究是为自己寻了条生路,只是这条路她当真能走下去吗?!
他苦笑,竟是有种“绝无可能”的感觉……
东方诺与那人却都不知,花落晚来到武将府,却并非是为了商议什么暗杀鬼王的大计。
她此刻着一身便装,站在武将府的大厅里。司徒武与她相对而立,眸间透着一抹惊讶,更多的却是防备。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开口问道,语气甚是淡漠。
花落晚闻言却不在意,她眸光流转,不过片刻间便就停留在司徒武的身上,轻声笑道:“司徒将军对我这般充满敌意,若是叫旁人见了,岂非要笑死你我不可?”
“笑我们作甚?”司徒武微微扬眉,面色依旧未变。
花落晚无奈,轻叹一声,道:“早上上朝之时,我方才帮你夺到了镇国公掌握在手上的权势,你不仅不知感激,却还要这般无礼。别人不笑你我又会笑谁呢?”
司徒武沉默了片刻,面色终是缓和了些许。
他也不清楚早朝上,花落晚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却也知道,这天下绝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便是她现在不说,日后也定然会来讨回这个人情!
但是,如今的形势,能拥有这么多兵力,便就等于是拥有了半个曜日国。
于他而言,不管花落晚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亏!
良久,他终是问道:“所以,你来武将府的真正目的是?”
*
为谁续命(今日第二更3000+)
“红离。”花落晚面色微沉,却是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来。
司徒武面色一紧,看着她的目光已是多了几分探究:“你找红离做什么?”
闻言,花落晚却是颇为好笑地抬眸望着他,道:“红离是我的人,你说我来找她是要做什么?”
谁知,司徒武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面色大变,语气更是冷了几分:“你若当真将红离当作是你的人,便就绝不该让她濒临险境至此!”
花落晚眸色微沉,想起当日司徒曜的话,心里更是不安,便赫然问道:“红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煨”
但是,他好似不愿与她多说一般,只是背过身去,赫然说道:“你走吧,红离不愿见你!”
“她为何不愿见我?”她扬眸,上次她让红离前去传信,却未曾得到她的消息,她便就怀疑她是否是出事了。
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更加严重厣!
便就听司徒武说道:“红离如今已经脱离奴籍,既不是你的丫头,也不是穆王的暗卫,她有权选择不见任何人!”
“你又不是她,如何能替她做决定?”花落晚冷笑道,眸色微眯,已是泛着森森冷意。
却见司徒武转身,目光直直望着她,眸中透着一抹坚定:“她是我的发妻,我既成她夫君,如何不能替她做决定?”
这番话让花落晚神色微变,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你同红离……成亲了?!”
司徒武一直在注视着她的反应,听见她这么问,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她“是的,让你失望了么?你的丫鬟成了将军夫人,她再不是你的人了!”
可是,他还未将嘲讽的话说出口,便就听她面色突然变得兴奋了起来,眉眼一弯,竟是赫然说道:“太好了,红离在刀尖上舔血,辛苦一生,如今有你来守护她,我便就放心了。”
司徒武神情微愕,愣愣看着她。
但是花落晚眸光清澈,全然不似在说谎。
她是当真想要她好!
看来……将红离害至这般田地之人当真不是花落晚。
他微微垂眸,却是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请求她醒来!”
他这般谨慎,让花落晚下意识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根本就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一个人谈到红离都要这般神神秘秘,让她几乎都快分辨不出,红离如今究竟是好还是坏?!
一直到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始终沉睡的人儿时,才赫然明白了,为什么司徒曜要让她来看看她,为什么司徒武要露出那般决然却又悲伤的神情来。
花落晚怔怔望着躺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的人,她好似瘦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却是苍白如纸,好似下一刻她便就会随风而逝。
“发生什么事了?”花落晚哑声问道,只觉自己出声无比艰难。
司徒武却是平静了许多,他轻声说道:“她已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阿曜将她送来至今,她便就从未醒来过。”
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
花落晚十指弯曲,微微颤抖,她身边的人相继离她而去,如今,便连红离也要走了吗?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赫然说道:“阙灵仙……阙灵仙也救活不了她吗?”
司徒武摇头,目光怔然地望着花落晚,良久,他轻叹一声,道:“如今我别无所求,便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她离开,便好。”
花落晚垂眸,问他:“你待红离当真是真心?”
话一出口她便又后悔了。红离如今这般模样,他都不离不弃,这若不是真心,那谁还能真心相待呢?
便就听司徒武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战场之上。彼时皇上御驾亲征,她身为暗卫一直小心在暗处保护着皇上,那时她却还只是个孩子,可是提剑之时却是那般决绝,好似看透生死……便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孩子,在那场战争中救了我一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似是又回忆到当初,他说:“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回来之后,我便就想过要得到她……可是,她是暗卫,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之处。父亲当时知道了,狠狠罚了我,说我若当真同皇上开了口,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
他看向花落晚,面色平静地问她:“你可知,暗卫是什么?”问完,便又好似自问自答一般说道,“暗卫,终日见不得光,只能为保护主人而死,他们的性命便就只是一把能够杀人的利器罢了。”
“从那时起,我便就想过,以后,一定要帮她摆脱这样的命运!”说起当初立下的誓词,他的眸光中还闪烁着些许激动,这是花落晚未曾看到过的司徒武。
她想不到,性格这般迥异的司徒武,骨子里竟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只是可惜……他们终究是无缘……
司徒武望着花落晚,犹豫了片刻,却是说道:“后来,皇上将她赐给了穆王,穆王又将她赐给了你。我曾私下找过红离,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编造她死亡的假象,让她永远摆脱这种日子。可是,你可知她同我说了什么?”
花落晚轻轻摇头,她从不知道,红离与司徒武之间竟然还有段过去。她想,只怕是赫连夜也不曾知晓吧?!
便见司徒武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他说:“她告诉我,若是她离开了你、离开了穆王,那么等待她的,便就是死亡!她,哪怕是选择去死……也不愿背弃你们……”
这番话,对于司徒武来说却是何其残忍?!
所以,他便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自欺欺人的拥有她吗?
花落晚望着红离,却是轻叹道:“若是早知有你这般守护她,我定会早早放她自由。”
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
红离与司徒武……终究是太迟了……
此刻,花落晚才了解,为什么司徒武不愿让她见红离。
她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却是同司徒武说道:“我今日正式将红离交给你,请你日后务必要好好待她。”说罢,她最后望了眼红离,却是狠狠握起了手掌。
阙灵仙不能救她,她却知道,还有一人能够为她续命……
东方诺绝对想不到,花落晚在去完武将府之后,竟然会绕道来到了天机府。
她一进去,便就指着那一堆奏折,笑得好不殷勤:“师父,可需要我来帮你?”
他太了解花落晚了,平日里,她决计不会朝他露出这般神情,只怕不是有事相求便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便就多了几分警惕,冷冷回道:“不用。”
花落晚被他这般回绝倒也不灰心,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望着他批阅奏章。
片刻之后,东方诺放下奏折,眉头紧蹙地转眸望向她:“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到底是瞒不过师父。”花落晚微微一笑,指着那密室的方向低声说道,“想借师父的一点血而已。”
“你要为谁续命?”他微微睁大瞳孔。
花落晚也不隐瞒他,她心里十分明白,东方诺绝不会轻易帮她,便就说道:“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闻言,东方诺沉默了半晌,终是问道:“为谁?”
“红离。”她记得,她曾在那密室中看到过红离的香炉,她活不过这个月。
可是,看到她那般模样,看到司徒武待她那般痴情,她如何能不想办法去帮她?!
也许,当真是身边的人离开得多了,便就愈加舍不得再有人离开吧?!
东方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反而冷静了许多,他并未直接答应,反而是问她:“不过只是个丫鬟,你当真要如此?”
“师父只要回我,帮还是不帮,即可。”她眸色微眯,眸光却已是坚定回了他答案。
可是,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这是喜脉(今日第一更3000+)
东方诺却是一阵轻叹,赫然说道:“花落晚,就在刚刚,你丧失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说得煞是认真,可花落晚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垂眸思忖间,便就听东方诺继续说道:“只要你能亲手杀了鬼王,我便如你所愿,将鬼王余下的寿命渡给红离。”
花落晚闻言双眸微亮,立刻说道:“好!一言为定!”
她本就是打算要取那人性命的,如此一来,倒算是她赚了!
也便是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东方诺微黯的神色煨。
她不知道,他助她重生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拥有点神力的凡人罢了,又如何能主导任何人的生死?
然而,他却也并不打算解释。
便就如此,逼她出手去杀鬼王,为自己谋夺一条生路……也好仫!
……
花落晚坐在软榻之上,手指握着一个玉色酒器轻轻摇晃,便就见里面盛着的酒红色液体随波摇曳,在烛光下显得分外魅惑。
她唇角一勾,目光晶亮地望着这酒器中的液体,低声问道:“确定将它掺在酒里面会没事?”
“刚服下的三个时辰之内会有脉搏渐弱、气息近断之象,待三个时辰之后,药性便会慢慢消散,但是……这毕竟是含毒之药,对身体还是有一定伤害的。”站在花落晚面前的太医丝毫不敢隐瞒。
他并不知道花落晚拿这似毒非毒的药物是要给谁服用,但到底还是过于谨慎了些。
花落晚闻言,眸色微扬:“若是我服用了它,对身体的伤害会是怎样?”
“微臣惶恐!”那太医听见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脸色吓得一片苍白。
花落晚如今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这药出了什么差池,他可就成了弑君的罪人吶!
见他浑身颤栗,花落晚低声笑道:“我不过是同太医开了个玩笑罢了,快些起来吧。”
太医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平息了下情绪,方才毕恭毕敬地回道:“请让微臣为皇上把脉瞧瞧脉象!”
花落晚依言伸出手去,旁边立刻有宫女将一层薄纱铺到她的手腕上,太医两指搭在她手腕的穴道上,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然而,不过片刻之后,他方又猛地一跪地,这一次,却是颤抖地更加厉害:“请皇上恕罪!”
花落晚眉头紧蹙,实在不明白太医这一次又是为何,却也凭借着自己的警觉性,深知他的反应不同寻常,便就对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说道:“都下去吧。”
随后,等到殿中只剩下她与太医二人的时候,她方才问道:“还请太医如实相告。”
太医面有难色,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也知此事隐瞒不得,方才婉转问道:“皇上近日来可有感觉到身体上与以往有所不同?”
花落晚微微扬眉:“太医是指……”
太医犹豫了片刻,终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皇上可记得上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一问却已是再明显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倒真是没有注意到这点。
花落晚心有余悸,面色不免多了一分凝重,她道:“还请太医直接明示。”
她既然都这般直白的说出口了,太医自是不再绕弯子,迳自道:“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当然,他也做好了会被降罪的准备。谁都知道,他们曜日如今的这位女皇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如今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只怕……
太医还在忧心忡忡中,而花落晚却早已因他这句话而怔愣在软榻上。
良久,她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问道:“多久了?”
“三……三个月了。”太医拭过额上的冷汗,如实回道。
三个月,是在斋月楼的那一夜吗?!
她的手掌下意识地抚到自己的小腹中,她竟从未察觉到,自己的腹中早已多出一个小生命。
想起这些日子,她的确是有些呕吐反胃之类的症状,但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些。
如今,这个小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却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想起上一个在迷阵中流逝掉的孩子,花落晚眸色微黯。
那次虽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但谁也不知那孩子是否是被东方诺故意流掉!
若是被他知道,她腹中如今再次有了赫连夜的孩子,却是会作何打算?!
只怕……那才三个月大的孩子,会成为他用以对付赫连夜的兵刃吧?!
想到这里,她更觉心中一寒。
便是跪倒在她面前的太医也是背脊一阵僵硬,好似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一般。
只听她问道:“是不是我喝了这药,孩子会保不住?”
她摇晃着那玉色的酒器,问得漫不经心。
太医颤巍巍地说道:“以您的脉象来看,您这身子骨本就薄弱,倘若不好好安胎,怕是即便不服药,孩子也会保不住。”
闻言,花落晚面色不改,却是一边把玩着那酒红色的液体,一边好似玩笑般地说道:“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医你会如何做决定?”
太医面色早已一片惨白,连忙跪地磕头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对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说到这里,他语气微微一顿,却是试探性地说道,“只要皇上愿意,微臣随时可以帮助皇上拿掉这个孩子……”
“你若是有那胆子,便就来动他试试!”花落晚眸色一凛,好似一把利刃一般直直刺入太医的心口。
他赫然一惊,猛地磕头说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帮皇上保住小皇子!”
听到这话,花落晚方才冷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她悠悠说道:“太医,你在这宫中行医已有二十多年,应当知道这宫中的规矩,若是今日之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后果你可清楚?”
太医闻言却是感激涕零:“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花落晚微微颔首,却是眸色幽暗地强调道:“特别是东方诺!”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握着酒器的手微微收紧。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为了救红离,她也一定要成功暗杀鬼王,并且活着离开这里!
便就不知,若是赫连夜知道了他们孩子的存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勾,便是这般浅淡的笑意,却在顷刻间拂去了这满室寒霜……
鬼王率众抵达曜日,花落晚身为曜日国一国之主,自要亲自出城相迎。
御驾之上,隔着白色的帘帐,她目光直直落在那骑在高马之上的鬼面男子。
那男子着一身黑衣,衣服上用金线绣着一条霸气蒸腾的龙。此龙以身为柱,沿着裙摆一直盘旋直上,最后顺着他的左臂,露出一个好似活物一般的龙头。墨色长发被高高束在脑后,而他的容颜却是被一张十分可怖的鬼面具所遮挡。
乍一看,倒真有几分吓人之姿。
可是,偏偏花落晚是隔着帘子瞧见他,便就是这么模糊地观望,却是让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人的影子。
虽然,他们之间的气质大不相同,可花落晚就是有那种感觉,好像多年前那一直默默守护者她的人,突然又重生来到了她面前。
只是,记忆中的那人却是一袭月牙白衫,素雅得好似随时会化作一抹白雾消失在她面前。
花落晚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大概是他们俩都是戴着面具吧,所以才会让她想起那人。
便就是这么思忖的片刻,鬼王已经率先下马,站在御驾面前,负手而立,好似他才是那天地间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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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人头(今日第二更3000+)
“大胆鬼王!见着皇上为何不行礼?”站在御驾之前的禁卫军首领如此喝道。
便就听他一声轻嘲:“她是你们大诃的皇上,而我鬼王今日前来,是要与她……平起平坐!”他声音掷地有声,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好似能瞬间席卷在场任何一人,便就见他目光透过阻挡视线的帘帐,直直落入花落晚眼中,他唇角一勾,如是说道,“如此,我还要同她行礼吗?”
在曜日国还敢如此口出狂言,倒的确让在场之人为之震惊。
然而,花落晚在听见他的声音时,却是犹如晴天霹雳,那萦绕在脑海中多年的声音却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
她猛地掀开帘帐,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礼俗,迳自从那御驾上走了下来,与他相隔咫尺,两两相望,却好似已隔了千年煨。
鬼王声音低沉、暗哑,与他这身可怖的装束倒真有几分匹配。
可是,也正是这样的声音,却是让花落晚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
这是白银的声音仫!
他,是赫连夜!
花落晚心中一动,可是那鬼面下的瞳眸却是异常平静,便就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她欣喜的眸色也渐渐暗了下去,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便就是传闻中欲要赤手夺天下的鬼王?”
“正是。”隔着面具,她根本瞧不清他此刻的脸色,却也从他的语气中辨出,他当真是将她当作一个对手在看待。
花落晚垂眸,却是不动声色道:“今夜宫中设宴款待鬼王,便就请鬼王同我一道入宫稍作休息,如何?”
“如此甚好。”他至始至终都是淡然无波。
两人这般浅谈之后,便就各自上了座驾,让一众围观者都大为惊讶。
本来瞧着花落晚好似十分激动地冲下了御座,还以为是要与这般无礼的鬼王一较高下,却不想,两人都是这般平静且客套地对话了几句。
一路上,花落晚都在思忖赫连夜的用意,以及那鬼王是否当真是他?
若真是,东方诺不会看不出来。
但他若当真早已知道,那么,东方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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