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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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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里。而另一个人她就更熟悉了。

看到花落晚一直盯着自己,畏畏缩缩的小丫鬟就更加颤栗起来,张总管微微皱眉,对着她低声责备道:“还不快伺候二小姐去。”

说完,转而又对着花落晚笑道:“二小姐,这是刚刚被提升为二等丫鬟的绵儿,还不太懂规矩,请您莫怪。”

这位张总管嘴上虽然毕恭毕敬,但那语气着实令人不快,花落晚自是知道他打心底看不起她这个被幽禁在外十多年的庶小姐。当下便也冷了脸色:“我竟不知这府中规矩这般懒散,既然不懂规矩,又怎能做好二等丫头?”

闻言,张总管下意识的抬头偷瞄花落晚,却见她神色一片宁静,却莫名给人不怒自威的震慑感,当下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倒是一直微微发抖的绵儿猛地跪地磕头道:“二小姐,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噢?你何错之有?为何来向我求饶?”花落晚唇角勾笑,端起灵浅为她泡好的茶轻抿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却见绵儿始终低着头,浑身颤抖着说道:“奴婢不该听信李妈妈的话去偷三姨娘的东西,更不该将小姐推下水池,奴婢……奴婢该死……”

“既然知道该死,那为何还活在这儿浪费口舌?”花落晚突然冷眼看向她,目光犀利地足以将人千刀万剐。

定时炸药

是,她想要她死,从再见到她的第一眼,花落晚就没想过让她活着。任何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该苟活于世,绵儿为了摆脱待在别院伺候她的命运,竟然妄图将她淹死。这心思既然是她先起的,那么她花落晚便就让她尝尝被自己的小聪明逼死的感觉。

听到这话,绵儿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的知道,一向软弱的二小姐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再见到花落晚,她总有一种看陌生人的感觉,那个性格软弱又单纯善良的二小姐仿佛真被淹死了一般。

“小姐饶命!”想到这里,绵儿猛地磕头。

站在一旁的张管家也愣住了,绵儿无故被大夫人带回来,并吩咐将她提升为二等丫头,他不过是觉得绵儿既然服侍了花落晚这么多年,对她的饮食起居应该更为了解,便就继续让她来伺候,却不想竟然闹出这么一出。1

就在张总管想着要怎么说服二小姐息事宁人的时候,却听花落晚说道:“饶了你也可以,我也可以将你留在这院子里,不过如此不懂规矩、买主求荣的丫鬟似乎还不够格成为二等丫鬟吧?”说到这里,花落晚笑了笑,却是转向同样站在一旁的酒心道,“我若没有记错,你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吧?”

“是的,奴婢本是大夫人院子里专门负责打扫的丫鬟,这次有幸被分派来伺候二小姐,还希望二小姐不要嫌弃才是。”酒心从头至尾都毕恭毕敬,俨然没有被绵儿的情绪影响到。

花落晚颇为赞赏的点点头,前世酒心也是被分派来照顾她的,却因为是个二等丫鬟,又是从大夫人院子里出来的,倒也没有多亲近。

“张总管,我既是这梦阁的主子,那应该有权决定我这院子里下人们的等级吧?”

“这是自然,二小姐您有事直接吩咐便是。”张总管这次可不敢随便敷衍,想来二小姐是想处置绵儿了。

花落晚的目光落在绵儿身上,眸色淡然,声音却异常清脆:“我这里不需要不懂规矩的丫头,不过好歹绵儿也服侍了我好些年,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希望你日后能尽心尽力,别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酒心,我看着颇喜欢,便提升为一等丫鬟,与灵浅一道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那位刘妈妈负责安排院内的杂事就好。”

“谢谢二小姐。”酒心与绵儿齐齐行礼,皆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花落晚没有将绵儿打一顿赶出府去,这一点让在场的人都颇为意外。张总管只当这位二小姐刚刚回来不敢滋事,但看她这等级评定也极为随心所欲,便也就由着她去了。

是夜,酒心在屋里服侍着花落晚就寝。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花落晚颇为好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姐既然知道绵儿是大夫人故意安插在梦阁的,您又何必留她在身边?”酒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对此颇为不解,留下绵儿不就等于在身边安插了个定时炸药吗?

苟活于世

花落晚笑道:“她既是母亲刻意安排进来的,我若把她赶走,那岂不是不给母亲脸面么。”当然,也许梁氏更期待她将绵儿打死,好治她个草菅人命的罪名将她赶出府去。

“但是就这么留着也不是办法啊。”酒心皱眉,对花落晚的做法依旧不解。

只是这一次,花落晚并不想解释什么,她只是问道:“酒心,你也是出自大夫人的院子,若是大夫人让你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

这话问得直接,答不好便就是致命的结局了。酒心沉思了片刻,竟直面迎视花落晚:“小姐既然敢重用我在身边,那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既如此,又岂会在乎酒心的选择呢。”

这话答得倒是巧妙,若是哪天她真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那说起来还是她花落晚用错了人。

花落晚轻笑,却听酒心继续说道:“不过二小姐是奴婢认定要跟的主子,既然认定了,那便绝不会背叛。”

这是她在昨日看见二小姐施计陷害三小姐之后做的决定,在这个后宅里,只有跟着强大有能力的主子才能有出头之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然而,花落晚却并不答话,只是吩咐她道:“我累了,铺床吧。”

酒心应声去整理床铺,花落晚看着她的背影,却是摇头轻叹。她怎能不明白酒心的心思,只是,现在的花落晚只会想着报仇,跟着她这样的主子,未来怕是一片坎坷。

当然,伤害过她的人却也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比如,绵儿。

隔了几日,梁氏果真送了几套衣服过来。为了表示她这位当家主母的重视,她竟亲自带着下人来到梦阁。

花落晚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母亲,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跑这一趟。”

“无妨,你也是我的女儿,母亲心疼你,为你做几件衣裳跑点路又算得了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梁氏当真是一脸疼惜的表情,转而吩咐身旁的锦绣道,“将衣服拿给二小姐,看看合不合身。”

“绵儿,替我收下。”花落晚在酒心要上前接过衣服的时候如此吩咐,让酒心和绵儿都愣了片刻,酒心立马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一边。

绵儿没有多想,伸手从锦绣手中接过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料子剪裁而成,颜色都是选用上等亮色,极衬皮肤,摸在手中十分柔软。花落晚看了一眼,脸上尽显喜爱的神色来:“这些衣裳真好看,多谢母亲。”

“你喜欢就好。”梁氏淡淡笑道,两人表现的都是一派和气。但是梁氏心底却是对花落晚露出几分鄙夷。庶出就是庶出,她不过是拿了几件落晴不穿的衣服给她,她便高兴成这样。

花落晚对绵儿吩咐道:“绵儿,你将这些衣裳好好收着,明日一早我便穿着去向老夫人请安。”

这话有一半是说给梁氏听的,想来梁氏今日亲自跑一趟,也就是为了能让她在老夫人面前说说好话,以显她主母对待庶女如同己出般大度贤惠的形象。

见目的已达到,梁氏便不做久留,又客套性地关心了几句便就离去了。

口舌之争

第二天一大早,花落晚便吩咐绵儿将衣服拿出来,并让灵浅服侍自己穿上。只是,在灵浅帮她穿上的瞬间,眉头轻轻皱起。这件看似上好的粉色外衫,内衬竟然破了好大一块洞,而且衣服尺寸也比花落晚略小一些。

“小姐……”灵浅欲言又止,看了绵儿一眼,低声在花落晚耳边说道,“要不要告诉老夫人 ?'…3uww'”

“为什么要告诉老夫人 ?'…3uww'我觉得这衣服挺好的。”花落晚露出一丝浅笑,整理了下衣服,便就带着灵浅前去给老夫人请安。

花落晚去得不算晚,恰好梁氏和孟氏,以及花落晴都在。

花落晚走进去的时候,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此时的花落晚身穿粉蝶蛱衣,梳着小巧的流云髻,头上戴着一串宝红色的珞婴,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秀。1

她虽没有花落晴漂亮,但身上的气质却尤为独特,如陈年干酿一般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花落晴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心底对这位庶出的妹妹有了几分厌恶。

“晚儿给老夫人请安。”花落晚礼仪不落,这么一行礼倒更显得小家碧玉了。

老夫人颇为赞赏的点点头,示意她起身。却见花落晚起身的时候尤为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子,不禁有了几分关怀:“可是身体不舒服?”

“多谢老夫人关心,晚儿很好。”花落晚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只是胸口越来越明显的红印却出卖了她。

老夫人自是眼尖的看见了,她微微皱眉,朝着站在花落晚身后的灵浅问道:“灵浅,我派你去服侍二小姐,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声音带了几分严厉,灵浅连忙跪下:“老夫人,是奴婢失误,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灵浅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花落晚连忙伸开双手站到她前面,神色万分慌张,好似受了多大冤屈却又不敢说出口一般。

“那就快说实话,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将目光移到花落晚身上。果然,花落晚伸手的时候,胳膊上也如胸口一般布满红色痕迹,密密麻麻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过敏了一般。

听到这话,花落晚连忙收起胳膊,整个人畏畏缩缩地,偷偷看了梁氏一眼,却又飞快地垂下头来。

叶氏没有忽略这细小的动作,眸光一黯,深知这事与梁氏脱不了干系。

“老夫人。”一直跪在地上的灵浅突然开了口,“二小姐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是穿了大夫人送来的衣服之后才觉得不适。”

“住口!你的意思是我母亲在衣服上动了手脚,害她花落晚变成这样的吗?”听到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如此诋毁自己的母亲,花落晴当场就急了。

梁氏想要阻止她却没有来得及,老夫人冷眼看向花落晴:“若此事真不是你母亲所做,那又何必如此心虚。”

“我……”花落晴想要继续为梁氏辩白,却被梁氏拉住了衣袖,她沉声笑道:“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不相信儿媳了。”

打压嫡母

“大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衣服是你送的,现在出了事儿,你的嫌疑自然最大。1哎,只是可怜二小姐,这才刚刚回府没几天,就被害成这样了。真是可怜啊。”孟氏火上浇油,显然是在给梁氏落井下石。

果然,听了这番话,老夫人的眸色黯了几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嫡母对待庶子女的事情上太过苛刻。

“我只相信亲眼所见。”老夫人冷声说道。她当然知道做这事的人不可能是梁氏,这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计谋,绝不会出自梁氏的脑袋。只是,难得借此机会,她也好顺便打压一下梁氏的气焰,好让她身在主母的位置,不要心存嫡庶之分。

“老夫人若是不信儿媳,大可叫大夫过来验看一下是否真是衣服的问题。”梁氏神色淡定,俨然是有十成把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老夫人却摆摆手,对花落晚吩咐道:“这衣服自是不能再穿了,灵浅,你带二小姐去东边厢房先拿套干净的衣服将它换下来,这事待会慢慢处理。若是有人心存恶念,故意毒害二小姐,我自是不会放过他!”

老夫人的语气很重,让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脾气向来和善的老夫人今儿个竟然为了个庶出的孙女这般气愤,着实让人惊讶。

只有花落晚心里清楚,她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来打压梁氏。怕是叶氏很清楚这件事与大夫人无关吧。

她在心底冷嘲一番,面上却依旧显得楚楚可怜,一双美目噙着泪水,谢过老夫人之后,便与灵浅退出了屋子。

净香院很大,由于老夫人不爱踏出院子,所以花铭宥便差人在院子里打造了一个人工湖,湖边设有凉亭,水面由木板铺成的九曲回廊通向四院。

花落晚出来的时候,灵浅有些激愤道:“小姐,待会将衣服换下来,我便拿去让老夫人看看,这样虚有其表的衣裳,大夫人怎好说是新衣服来送给你。”

“已经不用多此一举了。”花落晚轻笑,她敢肯定,不管衣服内衬破烂的事要不要透露出去,老夫人势必都会在这出戏上打压梁氏一番。

只是,她今日的目标并非是让梁氏吃瘪。这时候……应该快上另一把火了吧!

她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和着这炙热的阳光,却给人莫名阴寒。

被假山挡住的庭院一隅,身着白衫的清冷公子望着那踏入东院的女子背影,一向没有神采的眸光中突然涌现出一抹兴味。

这花府,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啊……

花落晚换好衣裳回到净香院主屋的时候,见绵儿正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而老夫人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些什么,见花落晚进来,便示意她坐到一旁。

“老夫人……老夫人,真得不关奴婢的事啊,求老夫人明察。”绵儿颤抖着解释,因不停在叩头,使得额头上都磨出一层皮来,红彤彤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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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绵儿

但是显然叶氏并不感到怜惜,她一脸严肃地质问她:“衣服是大夫人送来的,二小姐上身之前只有你碰过,倘若不关你的事,难道是大夫人在这衣服上做了手脚吗?!”

说着,叶氏颇为气愤地狠狠一拍桌子。1绵儿脸色一白,连忙看向梁氏,却见她冷眼看向她,似是在警告一般,吓得她再也不敢乱说话。

“老夫人,绵儿在别院照顾我十几年,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您莫错过了她才是呀。”花落晚低声说着,看起来颇有几分替绵儿开脱的意思。

只是听到这话,梁氏眸色一暗,花落晚分明就是在暗指这事是她指使。可是当着老夫人的面,她又不好发火,便突然怒视绵儿,说道:“绵儿,你好大的胆子。先前偷盗三姨娘的东西,我念在你是受李妈妈的教唆上,准许你回府以洗脱罪孽,却不想你竟然怀恨在心,意图残害二小姐!”她句句诛叽,丝毫不给绵儿辩解的机会,便见她转而又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丫头着实可恶,应当好生教训下才是。”

“噢?以你看要如何教训?”老夫人挑眉,脸上神色依旧,叫人难以判断。

“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绵儿一听顿时便急了,拼命磕着响头,那声音一声声传进在场之人的耳朵里,可是谁也不敢求情。

大家族里,死一两个下人根本就不会引起多大骚动,没有人会为了个丫鬟去触老夫人的逆鳞,绵儿自是知道这一点的。见老夫人毫无反应,便转而朝着梁氏投去求救的视线:“大夫人您快救我啊大夫人……”

“哼,你身为府上二等丫头,不专心伺候主子,反而使计陷害二小姐,这等蛇蝎心肠岂能容下。今日便是将你当场处死也不为过。”梁氏冷言宣判,直直给绵儿下了死刑。

绵儿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似的,颓废地跪坐在地上。

而花落晚却是冷眼看着这场戏,果然如她所想,没有人会想要去调查整件事的真相。老夫人不过是要借绵儿杀鸡儆猴,用以警告梁氏。而梁氏,一旦发现绵儿的存在触动了自己嫡母的形象,便毫不怜惜地狠下杀手。

说到底,这个后宅里掌势的女人们,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甚至不惜一切。

“来人!”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绵儿,似要下决定一般。却在这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老夫人且慢。”

众人闻声抬眸,却是那花府神出鬼没的嫡长子——花思穆。

“思穆,你怎么来了?!”老夫人看见花思穆的瞬间,整个人便显得神采奕奕,脸上已染上一抹喜色。只是,看到依旧跪在地上的绵儿时,脸色不免冷了几分,“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都下去吧。”

这是老夫人的常规,花思穆虽不受花铭宥待见,却是老夫人最为宠爱的孙子。因为花思穆不喜热闹,便每次请安都是选在大家都离去的时候。

奴婢招了

“老夫人,您继续忙您的,思穆等片刻是应当的。1”花思穆唇边泛笑,说完这句话便示意侍剑将他推往一旁等着。

那位置却是正好靠近花落晚,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名义上的兄长。此时的花思穆依旧是一袭白衫,雪白的色泽衬得那张略带病容的脸色极为憔悴。

似乎是察觉到她在观察自己,花思穆毫无预警地转头朝她翩然一笑。那笑容极淡,虽是在笑,却让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阴寒。花落晚眸色一暗,视线落在他盖在腿上的衣裳。

“已经没什么好审问的了,来人,将绵儿杖责五十大板赶出府去。”老夫人似乎是急于了却这件事,却因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儿在此,也不好做出太严厉的惩罚,便这般命令道。

只是那五十大板下去,只怕不死也要残废吧。

“老夫人,求您开恩呐!奴婢招了,奴婢什么都招了!”绵儿突然爬到老夫人面前,也顾不得礼仪,竟直接拽住叶氏的裙裾,满面泪痕,声声颤抖,“是大夫人,一切都是大夫人指使的!那衣服是大小姐的旧衣赏,大夫人不想花钱给二小姐置办新衣服,见大小姐有一些不常穿的衣服还颇新,便拿来给二小姐的。”

“胡说!来人啊,还不将这狗奴才拖出去杖责!”梁氏闻言整张脸都涨红。

却听绵儿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吼道:“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还有在别院的时候,也是大夫人给了我和李妈妈一些银子,唆使我们制造意外害死三姨娘和二小姐……”

“啧……想不到大夫人竟然会做出这等事儿。”二房孟氏在一旁火上浇油,面上惊讶万分,心里却是幸灾乐祸极了。

梁氏狠瞪她一眼,对着叶氏说道:“老夫人切莫听这丫头胡言,衣裳是我亲自送给二小姐的,当初没有问题,这会儿又怎会出现这么多问题?”

“是啊,那件衣裳绝不是我的。”花落晴有些不屑道。她的衣服可都是上好料子剪裁的,那衣服虽然不错,但比起她现在穿的可是差远了。

倒是梁氏听了有些心虚,但面子上却也是不动声色。想来花落晴是衣服太多,忘了这件了。

其实,先不论衣服究竟是谁的,但是这次倒真是绵儿冤枉了梁氏。梁氏送来的衣裳自是没有问题,花落晚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驱逐绵儿,也好打击下梁氏。

只是,她竟不知,花思穆竟然会拿了那件衣裳来参与这件事。果然,听梁氏说完,花思穆便突然说道:“不知道大夫人所指的可是这件衣裳?”

他说的正是盖在腿上那件粉色衣服,从他进门一开始花落晚便就认出,此刻见他说话,不免提高了警惕。

却见花思穆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说道:“这衣服我看过了,料子倒是极好的,只是这里衬确实粗糙了点,平常人穿了自是不会有事,但我却从这衣服上闻到一股花粉味儿。”

替罪羔羊

听到这话,老夫人果真让人去检查那衣裳,果然,贴近衣服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花粉味儿。1

这味道极淡,却与花落晴平日里抹在身上的精油味道极像。

见老夫人朝花落晴投来目光,梁氏的脸色瞬息白了几分。当下便朝着绵儿吼道:“你这丫头,当真是歹毒,毒害二小姐不说,竟然还想陷害大小姐!”说着,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看向叶氏,“老夫人,还请您替落晴做主啊!”

老夫人抿唇没有说话,整个屋子里一片寂静。

“老夫人,求您还奴婢一个清白!”寂静中,只有绵儿几近绝望的声音。她满面含泪,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只奢望这一回老夫人能从轻发落自己,然而花落晚却是暗自摇头。

同时,便听老夫人说道:“绵儿身为花府丫鬟,毒害二小姐、陷害大小姐,实乃罪无可恕。将她执杖五十大板赶出府去。”说着,便不管绵儿哭得再撕心裂肺也不再动容。

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大夫人想将花落晴的衣服充数给她,却不想花落晚对花落晴涂在身上的花粉精油味道过敏。绵儿不过是替她们做了一次替罪羔羊而已。

老夫人心里很清楚这些,会任由绵儿蒙冤,不过是花氏望族颜面不容受损而已。只是想必通过这件事,她心里对梁氏的嫌隙怕是更深了。

“苏妈妈,将我房里那几匹云锦拿去给二小姐做几身衣裳。”老夫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将这件事做了个了解,她对花落晚说道,“今日不论是何原因,你终究是受苦了,回去好好养养身子,日后有需要只管来我这儿说声就是。”

这么一说,就等于是让花落晚跳过梁氏的管教了。当下,不仅是梁氏脸色变了几分,就连站在她旁边的花落晴心里也有几分不快。

老夫人的云锦可是父亲特地从江南带回来的,一共也才那么几匹,她想要了好久都不得,这会儿全便宜了花落晚。

“晚儿谢过老夫人。”花落晚起身行礼,对此事全程不发一言。旁人只觉二小姐知书达理,难怪才刚回来就博得老夫人如此厚待。但花落晚心里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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