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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婚入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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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嚯地睁开眼睛,洁白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清晨的光线从窗口涌入,视野一片清晰。
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慕云深。
房间的门锁还如她睡前一样是锁着的,陆初松了口气,她站在镜子前,想起那个梦,唇上似乎还有残余的温度。
鞠了抔水泼到脸上,陆初洗了把脸,拾辍好自己便下了楼。
但她这楼下得时机不对,因为大厅里此时除了慕云深外,他对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在陆初下楼的时候,女人正好抬头,好巧不巧地看见了她。
陆初原本想要调转脚步上楼的动作堪堪止住,与那个面容与慕云深有些相像的女人视线对上数秒后,脖子略微僵硬地点了点头。
慕云深本是背对陆初而坐,察觉到异常跟着扭头,看见陆初站在楼梯口,他眼底略微诧异后被不悦替代。
“妈,你等我下。”慕云深对面前的慕母说罢,起身快步走到陆初面前,低低斥责:“怎么衣服不穿好就下来了?”
今天天气C市暖和,加之又在室内,陆初像在S市一样,只套了件棉质长裙,穿着其实十分适宜。
注意到中年女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陆初明白这是慕云深在给自己找借口离开,于是道:“那我上楼换身衣服。”
慕云深淡淡“嗯”了声,“慢点,不必着急。”
看着陆初上楼后,慕云深才重新回到沙发前落座,慕母睇了眼儿子,端起杯子姿态优雅地抿了口茶:“怎么不介绍下?”
她对陆初好奇,却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时机不宜。”慕云深也喝了口茶。
慕母不置可否,将茶杯放下,想了想道:“瘦了些。”
“是太瘦了。”慕云深并不否认母亲的话语,言谈间眉目淡淡,却有一股暖意。
慕母见儿子如此,已经明白了几分:“今日便罢,等过两天有时间,带来让我仔细瞧瞧。”
“不妥。”慕云深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慕母诧异:“为何不妥?”
慕云深理了理袖口,才淡声道:“明日要回S市,下次再让您见。”
听到他要回S市,慕母拧紧了眉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年也不是你的错,阿深,你……”
“妈,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出发了。”慕云深出声打断她的话,起身将母亲的外套和包包率先拿到手上。
慕母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后也起了身。
陆初坐在床上,听着楼下车辆驶离的声音,知晓慕母已经离去。
果然,没过一会,房门就被人敲响,慕云深薄沉好听的声音传来:“阿初,换好衣服了吗?”
陆初将外套套上,开了门。
二人相视片刻,谁也没有主动提起慕母的事情。
慕云深侧身让陆初出来,说:“下楼吃点早餐,我们也该出发了。”
陆初问:“去哪?”
慕云深抿唇不语,陆初见状脚步一顿,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054章 为何,不是你死
指尖触及墓碑上冰凉的照片,陆初这一刻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苏暮真的已经离她而去,在七年前的今天,不告而别。
照片上男人的笑容依旧温柔,可再也没有一丝温度。陆初颤颤地摩挲着照片上苏暮温柔的眉眼,最后指尖停留在那两个描金的名字上。
慕苏。
苏暮的另一个名字,亦是真正的名字。
C市只知慕家有慕云深,却不知他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
苏暮和慕云深是双生子,与出生就备受宠爱的慕云深不同,苏暮一生下就因为腿部残疾,而被慕家遗弃。
因为,慕家的继承人不能是一个残废。
苏暮随了母姓,未满周岁就被送出慕家,由专人看护长大。他姓苏又姓慕,却又游离在这两个姓氏之外。
陆初记得,多年前,苏暮曾自嘲地对她说:“阿初,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可偏生我就是多余的那个。”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没有埋怨,只有淡淡的感慨。陆初不知怎么形容那时苏暮的神情,明明年纪只是少年,可心态却好像已近耋耄。
思及往事,陆初脑子轰地一疼,呼吸仿佛被什么攫住,这种感觉比数月前冰凉海水漫过头顶更甚,一阵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心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初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疼痛沿着周身肆虐,眼角却干巴巴地没有一滴泪水。
她少时爱过一个人,守着与他相见的承诺,从C市游梭S市,辗转七年间,从未放弃。
可是,再见却是天人永隔。
陆初想,原来悲极,连眼泪都是奢侈。
慕云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他蹲下身子与陆初视线平齐,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脊背,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慕云深声音依旧淡淡,身上却有很浓的烟味,陆初一下子就被呛出了眼泪,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她如困顿小兽般低低地吼:“慕云深,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你?”
一胎同胞,慕云深是天之骄子,苏暮却受尽冷落,最后更是直接走向了死亡。
陆初眼底无尽的恨意就好像凌迟,一寸一寸地绞进慕云深心里。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这个问题慕云深也想了很多年,后来他想通了,或许是因为脑中那团迷蒙的身影,所以在生死一线间,他选择费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但是这些,陆初不会明白,他也不会说。
因为陆初的指责并无错,他仗着先天的健康夺走了本该属于苏暮的一切,更是他无意间把苏暮卷进家族纷争中,七年前的那场车祸,死的本该是他,后来他活下来了,苏暮却替他死了。
他有罪,罪无可赦。
慕云深阖了阖眸,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道:“我去山下等你。”
说罢,他起身缓步走下墓园台阶,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带血的笑脸,苏暮说:“大哥,你要活着。”
慕云深眼前忽然有些模糊,手指微微发颤,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烟却已经没有了。
055章 疲惫,你不是他
陆初从墓园下来,双目通红。
她没有看到慕云深。
司机陈遥一边拉开后车门一边解释:“慕先生说,您此刻大概不想见到他。”
陆初扯了扯唇角,慕云深倒有先见之明,她没有比此刻更不想见到他。
她太累,上车后便被疲惫席卷,待她睁开眼睛时,车子已经驶进市区。
陆初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对陈遥说:“麻烦靠边停车。”
陈遥没说什么,拐过红绿灯,便把车稳稳靠边停下。
陆初知晓定是慕云深吩咐过,但她不知慕云深吩咐陈遥的原话是:“只要不危及生命,陆小姐的话就是我的话。”
七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够让一座原本熟悉的城变得面目全非。
陆初找不到当年那条老巷,找不到买过给苏暮尝试的小吃店,也找不到那片曾经栖息了无数流浪猫的檐角。
她徒步穿梭过半个城,最后终于寻到一处与记忆吻合的地方。
那是一栋独栋别墅,院墙很高,但这些年被新主人打理得很好,墙后的葡萄架有嫩枝涌上墙头,一片生机盎然。
陆初想看看苏暮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她知这个要求对屋主来说太过冒失,况且七年时间已过,苏暮曾经留下的痕迹或许早已被抹平。
于是,陆初放弃了这个念头,她在门外站了很久,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打开。
陆初脚步一僵,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她怕回了头,连记忆都会被现实粉碎。
慕云深站在门口,望着陆初僵硬的背影,眸间有暗色涌过。
这座别墅本是慕家的产业,苏暮逝去后,便由慕家收回,其间事物,按照他的要求,一直维持着苏暮生前的样子。只是陆初以为,别墅已经易主了而已。
他走到陆初身后,淡声道:“不进去看看?”
陆初倏地扭头看向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慕云深,“你怎会在这里?”
慕云深抿唇不语。
陆初思忖片刻,颓然一笑:“不了,我累了。”
慕云深将她盯了盯后,道:“那你等会。”
说罢,他回身将别墅大门拉上,惊鸿一瞥间,陆初发现院子里葱茏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搁着一本翻来的书,旁边的石桌上,还有半杯清茶。
她瞳孔一缩,但在慕云深回头之前,已经垂眸掩住心间的所有情绪。
慕云深锁好门,走到陆初面前背对着她蹲了下来,说:“上来。”
男人脊背宽阔,黑色西装熨得平滑得不见一丝褶皱,陆初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不是说累?我背你回去。”慕云深说话间扯住了陆初的一条手臂,回头望向她的目光有些晦涩,“今日,你便当我是苏暮就好。”
陆初回望他:“苏暮不会说背我这种话。”因为有心无力。
“他说过,不过你忘了。”慕云深突然一扯,把陆初不由分说地扯到他的背上,然后调整了个姿势,稳稳地托起。
陆初匍匐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惊极挣扎:“慕云深,你快放我下去。”
“别闹。”慕云深不悦地蹙了蹙眉,钳制着她双腿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你走了太多路,脚已经磨破皮了。”
陆初很久后才安静下来,她趴在慕云深肩头疲惫道:“慕云深,你不是他。“
“嗯。”
”所以,我不会爱你。”
056章 换鞋,理所应当
因为慕云深第二日有急事,当夜二人便赶回了S市。
凌晨抵达的飞机,机舱里静谧一片,陆初正酣眠。
慕云深接过空乘递来的一次性拖鞋,道了谢后,然后就在后者讶异的目光下,俯身将陆初穿的鞋子轻轻脱掉,套上了拖鞋。
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熟稔到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原本冷毅的侧脸轮廓在机舱灯下更是莫名柔和。
空乘心微微一跳,忍不住看向此刻闭目沉睡的那个女人,只见她半张脸掩在毛毯下,看得并不清楚,只是从削减的侧脸上,可以看出这女孩很瘦。
慕云深给陆初换了一只鞋,见空乘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微微拧了眉:“你还有事?”
语气稍显冷漠疏离。
空乘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离开,能坐在头等舱里的人身份非官极贵,她得罪不起,只是隐隐觉得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好像在某本杂志上看过。
她有些羡慕地想,如今像这样深情又多金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陆初并没睡,装睡只不过是避免和慕云深有所交谈,可慕云深给她换鞋的动作还是震惊到了她。
被慕云深握住的脚踝,烧起了一团火,但她若此时睁开眼睛,气氛只会更加的尴尬,于是她只能选择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睡。
慕云深给陆初套好第二只拖鞋,将她的鞋子摆正,抬头瞧见陆初颤动的眼睑,他停顿了半秒后便抿唇移开视线,并不打算捅破某个装睡的女人。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陆初本是装睡,后来是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飞机已经安全降落。
“醒了?”
慕云深薄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初看着那张与她距离不到一尺的脸,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弹。
慕云深目光怪异地睇了她一眼,伸手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下,动作间没有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处,绅士态度尽显。
陆初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低头想要换鞋子,慕云深却先她一步将鞋子提起来,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淡声解释:“你的脚磨破皮了,就这么穿着吧,大晚上没人注意。”
说罢,他起了身,一手提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另一手则是提着陆初的鞋子。
样子莫名地违和。
陆初就这么穿着一次拖鞋出了机场,司机等候机场外,看着慕云深拎着一双鞋子走出来,愣了下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慕云深将公文包递给司机,他抬起腕表看了时间,皱眉对陆初道:“现在太晚了,晚上你跟我回初云居住一晚,明天再让司机送你回颐景公寓。”
陆初点头,初云居跟机场是两个方向,她没有给人家制造麻烦的习惯,况且也不是没有跟慕云深在同一屋檐下住过,这样的拒绝没有意义。
只是……
陆初想了想,还是朝慕云深伸出了手:“鞋子,我来拿吧。”
慕云深看了她一眼后,把鞋子递给了她。
057章 私欲,伤人无形
陆初拿过鞋子后很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装睡的事情慕云深可能一直都知道。
因为,在下飞机的时候,她并没有对自己换过鞋表示过惊讶,而慕云深的神情也略淡定。
想至此,陆初不由瞥了眼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后者双手交叠放在膝头,脸色淡漠疏离,与下午在C市固执背着她的男人判若两人。
也对,这才是慕云深应有的样子,回到S市后,二人的交集便变得可有可无。
陆初收回视线,再也没有探究的心思。
陆初在初云居住了一夜,次日一早慕云深便让人送她回了颐景公寓,而她也终于知道慕云深急着回来的原因。
昨日,沈歆瑶在个人画展上被人恶意攻击,污蔑她多年前窃取他人成果,场面一度混乱,导致沈歆瑶受惊吓过度住院。
这件事已被沈家封锁,这些细枝末节,是林筝告诉她的。
陆初对此不甚在意,将手机放下,伸手去逗西西,胖猫最近傲娇得很,自从开始给它减肥后,便再也不肯理陆初。
陆初却觉得这样的西西更有趣,逗弄得乐此不疲。
周芸走过来,看见她的孩子心性,不免失笑:“阿初,你小心别被抓到。”
陆初捏着西西软软的掌子,道:“西西伤人,是因为我惹怒了它,伤人有形。不像人,总是为了某些私欲,伤人于无形。”
……
医院
沈歆瑶的精神看起来已无大碍,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慕云深调慢了点滴频率,温声问:“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沈歆瑶点了点头:“好多了。云深,对不起,害你连夜赶了回来。”
她知道每年六月份,慕云深都要回C市祭奠亲人,而且一待便是一周,这次却因为她的事情,两天就赶了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慕云深闻言,拧眉微微不悦,“画展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把造谣者揪出来。沈家暂时不要参与进来,不然难免会有以权压人之嫌,对你的名誉不好。”
沈歆瑶心里一甜,笑道:“都听你的。”
慕云深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开口:“不过瑶瑶,所谓无风不起浪,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跑出来说你窃取他人成果?”
他说罢,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沈歆瑶脸上。
沈歆瑶心间的暖意顿凉,她有些颓败地看着慕云深,“云深,连你也相信我是那种人吗?”
慕云深摇头:“你多想了,我只想了解前因后果,好摸清造谣者的目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沈歆瑶咬了咬唇,眼神很坚定:“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嗯。”慕云深眼底有暗光掠过,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他对沈歆瑶说:“我会处理这件事,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慕云深从沈歆瑶病房走出,冯清迎了上来,轻声道:“慕总,看来沈小姐并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慕云深颔首,睇了病房一眼,率先迈出了脚步:“沈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沈家在查陆小姐的事情。”
“谁在查?”
“沈锦文。”
慕云深眉心一拧:“阻止他。”
058章 承诺,锥心刺骨
七年前,陆初随着陆星愿转学S市某所重点高中,次年她因为母亲缘故,放弃了去C大的想法,以高分考进S大艺术学院学习。
之所以选S大,是因为这里每年大二都输送几名优秀学子前往美国学习,陆初因为成绩优异,毫不意外拿下其中一个名额,但不久的一场意外毁了她的右手,无法再继续画画,名额因此拱手让人。
陆初大受打击,颓废半年后从S大休学,重新参加高考,在S市一座普通大学用两年半时间修习完全部课程,再次考取了S大金融系的研究生。
她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回归S大,只不过是因为S大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有两年时间是在美国交换学习,而且交换大学刚好在苏暮所在的那个城市。
母亲说得对,她是个偏执的人,偏执到用七年的时间去实现一个承诺,她废了多大的力气,得知真相的时候便有多锥心刺骨。
数月前,她得知苏暮死于非命,她所做的努力毫无意义,在母亲过世在那一刻她终于万念俱灰,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雨水沁入后脖颈,凉入骨髓,乌蒙蒙的天空又飘起雨来。
S市的梅雨天气,有些烦人。
陆初抹了抹脸,看着眼前的艺术大楼,竟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她调转脚尖,刚打算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雅恩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男人替他打着伞,应该是他的私人助理。
陆初脚步微滞:“江先生。”
雅恩瞥了眼她淋湿的肩头,淡淡道:“在我印象里,似乎每次见到陆小姐,你都有些狼狈?”
他的话语并无嘲讽之意,纯属是在陈述事实,陆初却有些尴尬,“我路过而已。”
“据我所知,陆小姐并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去宿舍或是校门口,无论哪条路都和这里有一定的偏差,陆小姐每次都路过未免有点巧?”
每次?
陆初陡然想起上次梁生的事情,朝他致谢:“上次那个调色板是江先生你扔的吧,谢谢您。”
雅恩没有否认,“前几天,我在往年优秀学员作品看到一幅很出色的国画作品,署名陆初,那个陆初就是陆小姐你吧?”
陆初闻言,脸色略微僵硬后才深吸一口气道:“是我。”
她顿了顿又道:“江先生,我之前说过没学过画画,并没有骗你,那是因为……”
“那和我无关。”雅恩目光很冷淡,他看着陆初:“既然你擅长国画,那对国画的赏析应该也有独到见解?”
陆初想说不,但在他逼人的目光下,终究是阖了阖眸:“略懂一些。”
雅恩点了点头,“正好,我有个朋友长辈要过寿,托我挑幅国画。但我对国画的造诣不深,今天正好有场美术精品拍卖会,有好几幅大师佳作,你有没有兴趣随我去挑一幅?”
陆初微诧:“现在?”
“嗯,就当帮我个忙。”
陆初想了想,道:“不,就当还你当初送我去医院,又泼了梁生一身颜料的人情。”
雅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成交。不过去拍卖会的话,你这身衣服可不行。”
059章 紧张,你真幽默
雅恩之所以提到着装问题,是因为这是一场和酒会结合性质的拍卖会,来人皆是有些身份地位之人,其中还有拍品画家,陆初之前的一身学生装扮确实有些违和。
雅恩瞥了眼陆初,淡声问:“不习惯?”
陆初答:“是有些不习惯,但不算太糟糕。”
雅恩视线从她捏着微白的手指上掠过,他敲了敲轮椅扶手,微微一笑:“不必紧张,你现在是我的助手,话我来说,你只需要做点苦力就行。”
这是陆初第一次见雅恩笑,只觉得有几分出尘之感,虽然他笑意很淡,但已经难得温和。
陆初心中紧张顿释,亦是笑道:“江先生,你真幽默。”
所谓苦力,是指替他推轮椅。
雅恩不置可否,他瞥了眼不远处那道人影,几不可见地颔了颔首。
慕云深与雅恩点头示意,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助手身上,瞳孔微微一缩。
“云深,你怎么了?”沈歆瑶察觉到慕云深的异常,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慕云深已经及时收回了目光,她一无所获。
“没事。”慕云深啜了口红酒,开口的语气微带责备:“瑶瑶,你身体还没好,下次不要这么任性了。”
按医生嘱咐,沈歆瑶此刻还应留院观察。
沈歆瑶被责备,并没有生气:“爸爸生日快到了,我想亲自给他挑幅画当礼物。”
“你想要哪幅,跟我说下,我帮你拍下来就是。”
“我知道你会帮我,但你又不懂画!”沈歆瑶娇嗔一声,温柔可人,“我不想让你花冤枉钱。”
沈欣瑶明白,若她说想要,慕云深定会高价给她拍下拍品,这两年,但凡她提过的要求,慕云深无一不满足,甚至可以说是纵容的程度,唯独在感情上,总是若即若离,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甚至在当初她单方面公布二人恋情的时候,他缄默不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月前的访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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