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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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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把小青叫来,这丫头嘴像蚌壳似的闭得死紧,反而显露了自己的不安,只得作罢。她鸵鸟的想,也许那人知道自己决定不去,便放弃了。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小青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岑府?
  夏季的雷滚滚响起,大雨倾盆。岑三娘默默的望着烟雨蒙蒙的园子,心里充满了不安。
  大雨中,一辆马车停在了岑府大门外。
  门房撑着伞上前迎着。掀起车帘,车里坐着个五十出头,蓄着长须的老者,满面风尘。门房禁不住惊道:“三总管,您怎么回来了?”
  岑方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脚踩进水洼里,溅湿了半幅衣衫。他急急的往里走着,边走边问:“大老爷在府里么?”
  雨太大,门房努力撑着伞,大声回他:“大老爷去庄子上了,大夫人在。”
  进了大门,岑方夺了门房手里的伞交待他:“把车里的东西先卸了,我去见老太太。”
  他顺着回廓进了正院,看了眼前面议事的花厅,迟疑了下,吩咐身边的小厮:“大夫人若在花厅,便通禀一声。”
  小厮一溜烟跑到了廊前,对站在门口的丫头说了声。
  花厅里正在看帐本的大夫人心头一跳:“他怎么回来了?传。”
  岑方进得花厅,隔着老远给大夫人行礼:“小人给大夫人请安。”
  大夫人嗯了声:“三弟有什么事要劳烦你跑一趟?”
  岑方原是岑家得力的三总管。年前三老爷去洪府赴任,老太太便吩咐岑方随同,当了三老爷家的总管事。
  若非极重要的事,三老爷不会将岑方遣回来。
  岑方垂手站着,恭敬的说道:“三老爷置办了些土仪令小人送回家里,让小人带个平安信回去。”
  大夫人才不相信他的话,盯着岑方见他眼神往左右瞅了瞅,心里有了数,笑道:“老太太好着哪。母亲午睡还有小半个时辰,岑总管先去换件衣裳歇歇。”
  岑方恭敬的应了声,出了花厅由小厮领着去了。
  大夫人看了会账,合上账本交待管事:“地里才打下的谷子不知道入了仓没有,你盯着点。”
  又处理了几桩事,这才带着丫头婆子往后院去了。
  来人(二)
  才到穿堂,见岑方已换了身清爽衣裳候着了。还真有急事啊,大夫人心里暗忖,笑道:“我去瞧瞧母亲起身了没。”
  进了内堂,岑老太太早已起了身,正由田妈妈和两个丫头陪着抹牌玩。
  “这么大的雨,我早说免了请安了。”岑老太太低头着牌,并没注意到大夫人异样的神色。
  “母亲,三弟府上的岑方回来了。”大夫人上前帮她看牌,轻声禀道。
  岑老太太打了张牌出去:“他怎么回来了,人呢?”
  “在穿堂候着呢。”
  岑老太太推了牌道:“叫他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田妈妈和两个丫头收了牌,退了出去。
  岑方进了内堂,大夫人便掩了门,走了出来:“去煮碗茶来。”一副守在外间的模样。
  田妈妈心里犯了嘀咕,一边吩咐两个丫头去端茶,一边殷勤的给大夫人揉起了肩:“力道合适不?”
  她竖着耳朵努力捕捉着内堂里的对话。
  大夫人嗯了声:“妈妈拿捏的手艺府里再找不着更好的了。难怪母亲离不得妈妈。我记得原来母亲身边还有一个尚妈妈,也是母亲的陪嫁丫头。原以为等她老了,府里可以荣养她。没想到岑家分家的时候却迷了心,给四房通风报信……可惜了了。”
  田妈妈额际沁出汗来,歇了手道:“我去咐咐小厨房给夫人做盘点心去。”
  等她出去,大夫人嘴角扯出一丝嗤笑,耳朵也竖了起来。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岑老太太的声音:“……六娘……不是?”
  话声渐小,大夫人心里越发忐忑不安,究竟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岑方从内堂走了出来,朝大夫人拱了拱手道:“夫人,老太太请您进去。”
  大夫人起了身,岑方却在正堂下首坐了,和她刚才一样,守在外间不许人靠近的模样。
  待大夫人进了里间,岑老太太坐在竹榻上,手里转动着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手指一颗颗急速的拨着珠子,像是在急速的思考着什么事。
  大夫人坐在下首,轻声喊了她一声:“母亲,出什么事了?”
  岑老太太答非所问:“这雨怕是要连着下好几天了。”
  作者题外话:周末愉快!今天更到这儿啦。
  看上了
  从窗户望出去,顺着瓦当滴落的雨水连成了一道道白线。天井里种着棵高大的芭蕉树,巨大的叶片被雨水打得沉沉坠了下去。刷刷的雨声不绝于耳,更显得内堂越发清静。
  岑老太太终于停住了转动手里的佛珠,慢悠悠的吁出一口气来。
  再着急,也不能逼着老太太开口不是?大夫人沉住了气,静静的陪着老太太坐着。
  坐了一柱香工夫,老太太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沉得住气就好。别看老二老三在外做官,咱们隆州岑氏的主母将来还得是你。”
  “母亲。”大夫人略松了口气,拍着胸嗔道,“儿媳哪里是沉得住气,心里早就急死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岑老太太看她一眼,淡淡说道:“心里着急,能做到面上不显。当家主母就得有这样的养气工夫。”
  大夫人奉承道:“那也是母亲不吝教导儿媳。”
  “老四媳妇是个万事不上心的,家里的事也只能和你商量着办了。”岑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道:“新皇登基,宫里头今年要选秀女。老二家的五娘十四岁,三家的四娘十五岁,条件合适,都报了采选。咱们家相貌生得最好的是六娘。可惜了,老四没有官身,她又是个庶出,进宫只能从最下等的官女做起。这宫里头啊,多少美人蹉跎到白头也见不了皇帝一面。六娘最好的归缩还是在长安选门显贵结亲。老三家的叫了岑方回来送信,却不是为着进宫参选的事。老三在洪州当着曹参军,请都督到家中宴饮,见过四娘一回,就起了心。知晓四娘报了采选,醉酒后放言,若她有姐妹必纳之进府。老三便急着让岑方回来送信。”
  大夫人皱眉道:“咱们岑家的姑娘怎么能送出去当妾?三弟是不是糊涂了?”
  岑老太太叹道:“我也奇怪着。老三怎么会这么做。细问之下才知道,那位洪州都督却不是普通人。是当今圣上的皇叔滕王!年不过双十,只有一位王妃,长年住在长安,并未随行。”
  大夫人吓了一跳:“是位王爷?难怪三弟想讨好来着。”
  她继而惊喜:“以六娘的容貌若得了贵人的欢心,封为侧妃也是大有希望的。方家是隆州首富,却一直压不过咱们岑王两家。王家在宫里有位做着宝林的娘娘,咱们家朝中有人,再出位王妃……母亲,这是大好事啊。”
  “是啊,我刚开始也这样想来着。六娘哪怕嫁入高门大户,也比不上嫁入宗室尊贵。”岑老太太目中露出隐忧,“老三的意思却不是送六娘去,而是看上了三娘。”
  结果
  “三娘?”大夫人大大的惊诧,没好气的说道,“三弟这才真是糊涂了,三娘又不是咱们三房的人,他这么上心抬举她作甚?咦,不对啊,母亲,三娘不是已经和方家七少爷订了亲吗?”
  岑老太太道:“我心里担忧的可不正是这个吗?才和方家订了亲,没道理将三娘送给别人做姬妾的道理。若被方家知晓,告上衙门,咱们还要不要名声了?”
  大夫人劝道:“三弟也不知晓咱们给三娘定了亲,也许他心里想着替母亲分忧,想着一来是岑家的姑娘,二来也想着早点打发了她。我看哪,还是六娘最合适。”
  岑老太太想了想道:“没准儿还真如你说的那样。老三说如今洪州府好些人家都起了心思想往那位贵人身边送人,想趁热打铁,这才让岑方亲自跑一趟。不如这样吧,让三娘六娘一并随了岑方去。”
  “母亲,三娘和六娘才十三岁,还未及笄。就算想侍候贵人,也小了些。我看这事没那么着急,不如去信问问三弟再做决定。”大夫人小声的劝道。
  岑老太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今儿你怎么一个劲的想留下三娘?”
  大夫人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儿媳正愁着送什么寿礼给亲家太夫人。手里正巧有屏苏绣牡丹插屏,想凑成一对。三娘正让她的奶娘丫头绣着呢。算算时间,也就几天工夫就完工了。儿媳想着正好再送封信去洪州,细细问下三弟。如果不是非三娘不可,咱们也省了麻烦不是?”
  “她奶娘还会苏绣?这倒是件怪事。”岑老太太不相信。
  大夫人缠磨着:“会不会我倒真不知道。不过三娘保证半个月内一定给儿媳找一面能凑对儿的插屏。”
  “你说的也对,老三心急可以理解,三娘六娘还没及笄呢,岁数是小了些。先给老三去封信问问。如果六娘可以,也免了和方家退亲。”岑老太太做出了决定。
  花钱买自在
  岑三娘并不知晓这一切。算着日子让百草捧了插屏去拜访大夫人。
  两座插屏排在一起。同样的样式大小,同样彩绣牡丹,只有花形与色彩不同,巧巧的一对儿。
  大夫人眉开眼笑,捧在手里啧啧称赞:“三娘,没想到你奶娘还有这等手艺!”
  岑三娘抿嘴笑道:“奶娘不会苏绣的技艺。这扇插屏是托织锦坊寻的。”
  “织锦坊不是卖布料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插屏?”大夫人觉得奇怪。
  岑三娘笑道:“上回那个徐妈妈来送料子时不是说了?她家掌柜的从长安进的货。长安是京城,能寻到苏绣插屏也不是件难事。我便画了样子,多许了些银子让给找一面一样的插屏。”
  一提银子,大夫人马上问道:“这插屏婶子正需要,真送我心坎上了。花了多少银子,婶子给你。”
  岑三娘嗔了她一眼:“三娘得大堂婶照顾,想孝敬您,你还给我银子,三娘岂不是白费心了?”
  寿礼有了着落,又听得顺耳,大夫人心里高兴:“好好好,婶子就领你的情啦。在府里短什么,下人不听使唤,仅管来找婶子好了。”
  岑三娘笑咪咪的说道:“还别说,三娘正有事求大堂婶帮忙呢。”
  “什么事啊?”大夫人关切的问道。
  岑三娘面露羞涩:“这月底九哥儿生辰,听四堂婶说会在花园子里办席。下月逢七巧节,六娘七娘商量着要请方家姑娘和王家姑娘来园子里游玩。接着便是仲秋节,府里也会请客。我已经定亲了。水榭毕竟在花园子里,府里请客办酒来往人多,撞着不太方便。三娘想搬回原来的院子,闭门绣嫁妆。水榭上下两层,六娘七娘也住得宽敞一些。原本该向堂祖母回禀,一来只是琐事,二来管家的是大堂婶,所以就干脆来求您了。”
  大夫人听是这事,笑着应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我吩咐人把原来的院子清扫干净,你再搬回去吧。”
  搬回去少了眼线,出府办事也方便许多。岑三娘大喜,起身朝大夫人行礼称谢。
  大夫人扶住她笑道:“小事罢了。虽说定了亲,老关在院子里绣嫁妆也太烦闷了。如果有机会外出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岑三娘现在就怕离开岑家,坚决的摇头:“大堂婶好意三娘心领了。父亲过世时,三娘大病一场。这几年养的好了些,终究伤了根本。上回去了趟方家,在外强撑着,回家倒头就睡,两三天才回过神来。还是在家里舒服。做点绣活,看书习字倒也快活。不瞒大堂婶,搬回原来的院子,茶水间里做点吃食也方便。”
  大夫人不疑有它:“还别说,婶子管着家,公中大厨房送的饭菜还是比不得自家院里的小灶。行了,你不想出门走动,再有请柬来,婶子替你挡了便是。”
  岑三娘感激的望着她,从袖中抽出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案几上:“奶娘和百草出门采买不方便,麻烦大堂婶吩咐厨房采买帮着买些米面。”
  “你这是做什么?还当我是你亲婶子么?”大夫人面露不虞,暗想岑三娘果然还有私财捏在手里。
  岑三娘将银票又推了过去:“实不相瞒,除去给堂祖母帮着置办嫁妆的,三娘手里还留着几千两银子。院子里开小灶,不能也用着公中的银钱,大堂婶当着家,不能坏了规矩。再说……”她再次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奶娘想给三娘好好补下身子……”
  进府的时候差点病死,想在出嫁前调理补养也在情理之中。大夫人便收了银票。
  两年时间,每天炖只鸡也花不了两百两银子。岑三娘舍得花钱,将来还有求着自己的时候。几千两银子大半都能揣进自己的荷包。大夫人心情大好。
  
脑残的四夫人(一)
  岑三娘并没有如愿搬回原来的院子。
  三老爷的信在两天后来了。
  岑老太太纳闷了:“信才送出去,一来一回也要七八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回信?”
  看完信后,岑老太太再没有招大夫人来商议,独自静静的煎了壶茶,慢慢品了。茶品完,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四夫人进了内堂,先是左右看了眼,行了礼坐下,赔笑道:“母亲,大嫂呢?”
  “今日叫你来,是有事想和你商议。与你大嫂无关,我就没叫她来了。”岑老太太闲闲的说道。
  往日单叫了大夫人议事,四夫人就有些泛酸。今天单单叫了她一人,四夫人又有些惶恐:“母亲,可是儿媳哪里做错了?”
  岑老太太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斥道:“瞧瞧你那样子,哪里是大户人家奶奶的模样!受气小媳妇似的,你心虚什么?”
  四夫人委屈的低下了头。
  四夫人的父亲是个坐馆的先生,也算出自书香门弟。岑老太太自知儿子的秉性,十五岁就成了城里有名的纨绔,玩虫斗鸟狎妓无一不精。虽是嫡子,但大家出身的姑娘瞧不上,只能低娶。四夫人年轻时容貌秀美,虽有些小家子气,但四老爷也曾喜欢过,婚后很长一段时间过得和和美美,接连生下两个儿子。
  审美会疲劳。尤其像四老爷这种一门心思不走正道的。接二连三的纳妾抬通房,四夫人又生下了九哥儿。有三个儿子傍身,四夫人破罐子破摔,守着儿子不管四老爷了。
  岑老太太能说什么?指望四夫人管住儿子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尽量的谋划。比如过继九哥儿到四房,继承了香火也拿到了四房的产业。比如耳提面命教会四夫人善待庶女,将六娘七娘养在膝下,捧在掌心,为她俩谋一个好归宿。
  斥了几句,岑老太太缓和了语气道:“单叫你来是想和你商议六娘的亲事。”
  四夫人顿时松了口气,浮起了笑容:“母亲可是有了相中的人家?咱们家六娘生的那般美貌,不是我说,隆州城大户人家的姑娘还真没比得过的。不会是王家的嫡长孙吧?我记得方夫人就极想和王家结亲。还别说,王家大公子才十七岁,已经考过了明经,眼下王家正使力给他谋官呢。哎,可咱们家六娘才十三岁,王家大公子是嫡长孙,相差五岁,能等得了六娘及笄吗?”
  岑老太太几次张嘴想打断她。结果四夫人压根没瞧老太太的脸色,一口气硬是说完了才笑盈盈的望着老太太。
  岑老太太满脸无奈:“王家大公子是嫡长孙!”
  
脑残的四夫人(二)
  嫡长孙三字念着重,四夫人反而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说道:“六娘生的这么美,再过两年更不得了。母亲,我还觉得六娘嫁给王家大公子亏了呢。”
  “妇人见识!”岑老太太气结。想着将来自己百年之后,岑家分了家,四夫人就要当家作主,只得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我表妹是王家主母,岑王两家已经是亲戚了。王家大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又过了明经科,王家要找的是能对大公子有助力的姻亲。找岑家姑娘亲上加亲有什么用?不如找别家姑娘,还能多份助力。我看哪,王家是想让宝林娘娘给他家大公子在长安选门官宦人家做亲。你就别多想了。”
  四夫人听明白了,叹了口气道:“隆州城能配得上咱们家六娘的,我数来数去也就王家大公子合适。如果不在隆州找,那就得指望两位叔叔了。”
  岑老太太便道:“这回你猜中了。我寻思着隆州也没有合适的人家,正巧她伯父写了信来想接她去。”
  “二伯要接六娘去长安?”四夫人喜上眉梢,“去长安好啊。高门大户权贵人家多。二伯再费点心,给她请个教养嬷嬷调教两年,六娘就出息了。”
  岑老太太又给她浇了盆凉水:“不是去长安。是她三伯父想接她去洪州住些日子。”
  “洪州?”四夫人失望的撇了撇嘴,“洪州那比得上京城繁华?母亲,不如劝二伯接了六娘去吧。”
  “你听我慢慢给讲,”岑老太太笑道:“今年宫里选秀,四娘报了采选。一来是想让六娘去陪陪四娘,二来老三府中也请了个教习礼仪的嬷嬷,能一并教导了。我寻思着六娘学了礼仪,等及笄后再去长安更好。她二伯母到时带她出去走动,方有一鸣惊人的效果。现在去,难不成将六娘关在府里两年?她耐得住性子?若是带了出去,六娘年幼,稍有不慎便会落人耻笑。就再无回旋余地了。”
  四夫人恍然大悟:“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儿媳这就告诉六娘去。”
  岑老太太摆了摆手道:“不急。四娘还有三个月就参选了。六娘独自在她三伯家人生地不熟,没个伴也不好。我想……”
  四夫人抢着说道:“叫七娘陪她去,两姐妹同时学礼仪也好。”
  岑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六娘七娘平日里连枝钗都要相互攀比。七娘跟在六娘身边,只怕不甘心做回绿叶衬她姐姐一回。再说七娘才十一岁,留在家里陪陪我,我再悉心教导她几年也好。”
  四夫人总算开窍了:“三娘定了亲,不可能和六娘争什么。母亲的意思是想让三娘陪六娘去洪州住些日子?”
  岑老太太露出了笑容:“正是。我看六娘对三娘心里有些隔应。你好生劝着,让六娘一定要情愿让三娘陪她同去。”
  四夫人笑道:“这是好事,有没有人陪着,六娘想必都是愿意的。母亲直接让三娘去陪六娘不就行了。”
  “三娘毕竟是定了亲的人,也不见得想去。她又不是三房的姑娘。两厢不愿意,我怎么好开口?”岑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说道,“只有六娘说要三娘去,我这个做长辈的才好顺水推舟。哎,为着这些小辈,我真是操碎了心。你去吧,记得我的话。”
  四夫人应了:“儿媳明白了。”
  她转身欲离开,岑老太太又叫住了她:“悄悄给六娘说,先瞒着三娘和七娘。”
  作者题外话:晚饭后再集中看吧。今天保证有男人出场
  
报信(一)
  四夫人疼小儿子,将西瓜瓤子用勺挖了出来,盛在银碗里用冰镇着。岑知林放学前来,总会吃上一碗。
  岑知林这些日子心情不大好。放了学去后宅给四夫人请安,连夏日他最爱吃的冰镇西瓜都失了兴趣。
  “乖儿子,吃一口。”四夫人举着勺陪着笑脸哄岑知林。
  岑知林扭开头,不耐烦的说道:“太凉了,不吃。”
  四夫人放下碗,又端着盘花生馅糯米糕喂他:“饿了吧?刚蒸好的,还热着哪。知道你喜欢,娘特意给了钱让大厨房做的。”
  岑知林没胃口,站起身叫阿富:“把糕包了,拿回去。我还有五篇大字,先回去了。”
  四夫人放下盘子,吩咐丫头包了递给阿富,喃喃自语:“这天气热的慌,叫人没胃口。”
  岑知林闷闷不乐的出了正堂,还没转过回廊就听到六娘欢快的叫着母亲进了内堂。然后尖叫了声。
  岑知林停下了脚步,冲阿富招了招手,猫着腰转到了正堂的后窗。
  “……母亲,我不要三娘陪我去洪州。”六娘拉着四夫人撒娇。
  岑知林的耳朵嗖的竖了起来。
  “七娘不行。你祖母说了,三娘陪你去最好不过……”
  两人在屋里说话,岑知林蹲在后面墙根下偷听,小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挣扎。三房四房是有仇的。祖母原是不喜欢三娘的。家里的决定让自己——三房的孙子继承了四房的家产。
  原以为过继到四房是为四房继承了香火,如今他羞愧的觉得自己像个贼,抢走了原本属于岑三娘的财产。
  不仅如此,三娘还差点被许给了范家瘦弱的结巴儿子。
  岑知林很长时间不敢去见岑三娘。他听着里面的对话,默默的想,明明六娘不喜欢三娘,为什么祖母一定要让三娘陪着六娘去呢?祖母难道又在算计三娘?他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眼睛里都浮起一层水光,岑知林暗暗骂自己,你怎么能连祖母都不相信了呢?三娘和六娘岁数一样大,陪着六娘学礼仪正合适……岑知林替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站起身,带了阿富出了后宅。走在巷子里,岑知林又犹豫了。不管怎样,他现在是四房的当家男人,母亲让六娘暂时瞒着三娘,他必须告诉岑三娘。
  这样想着,岑知林转身朝着水榭走去。
  岑三娘主仆三人正在收拾行李。
  “妈妈,我给了大堂婶一千两银子。她答应让厨房每日送新鲜菜肉还有劈好的木柴。咱们想吃什么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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