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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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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燕绥一手拿着酥饼,笑着避开:“真的很好吃!”
  岑三娘追不上他,气呼呼的瞪眼。
  她的脸红红的,嘟着嘴。杜燕绥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把饼往嘴里一塞,含糊的说道:“三娘你真美,比四月的牡丹还美。”
  岑三娘愣了愣,目光直直的望向他。
  这机会不抓住他脑袋肯定被门板夹了。杜燕绥果断的大步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刚才说什么?”
  岑三娘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杜燕绥心神摇荡:“我说你真美。真的,比这时季开的牡丹花还美。”
  “府里也种过牡丹吗?”
  “原来花园里种了些。公主府牡丹名品甚多……你喜欢,明天我陪你去花市瞧瞧。”杜燕绥含情脉脉的说道。
  今晚,大概他不用睡榻了吧?他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嘴唇。
  “我怎么就给忘了呢!”岑三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拉着他往外走,“这会儿懒得找杜总管拿钥匙了。我记得你能轻松翻墙的,你带我去看。”
  “什么?”杜燕绥被她扯得一个趔趄,半晌没回过神来。
  岑三娘回头看他:“去找后面花园里的牡丹啊!大唐不是最爱牡丹吗?看看还有没有,长了十几年,找到一盆名品咱们就发财了!”
  她越说越心急,又拉了杜燕绥一把:“快点嘛。正巧四月开花,今晚月色又好,打个灯笼去。有的话肯定能看到。”
  杜燕绥这才反应过来,磨了磨牙,心道你可真会煞风景。他顺手从衣架上取了披风,板着脸给她系好,眼珠一转又道:“如果真能被咱们找着,你怎么奖励我?”
  岑三娘眨了眨眼睛,下巴往罗汉榻上一扬,催促道:“走啦!”
  杜燕绥大喜,如果找到,他就不用睡榻了?一时间变得比岑三娘还心切,拉着她提了个灯笼,从院子后墙带着她跃进了公主府的后花园。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了。
  
收获
  自从这座宅邸被户部收回之后,就一直闲置着。
  无人打扫,后园的野草蔓生,一丛丛占据了整座园子。
  月色明亮,树木与齐人高的野草投下重重阴影,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枭叫。
  岑三娘突然想起了夜半歌声那部电影,情不自禁的靠近了杜燕绥:“你说……你大伯家会不会有忠心的仆人舍不得离开,偷偷住在里面?”
  杜燕绥提着灯笼,感觉到岑三娘的害怕,不觉失笑:“如果有人,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
  “驼背的老家人啊,毁了容的侍女啊,白发拖地的老婆婆啊……”岑三娘纯属自己吓自己,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寒战。
  杜燕绥听得目瞪口呆,叹了口气道:“三娘,咱们是来找牡丹的,不是来捉鬼的。你真怕的话,咱们白天再来?”
  岑三娘握紧了他的手,嘟囔道:“来都来了,就瞧瞧呗。”
  往前走得几步,岑三娘听到踩着野草的脚步声,又开始想了:“会不会踩到一条蛇啊?”
  杜燕绥哭笑不得,眼珠一转,喊了声:“当心蛇!”
  “有蛇啊!”岑三娘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扑进他怀里用力抱紧了他。
  “乖,不怕,有我呢。”杜燕绥得意的咧着嘴,拼命的忍着笑。手轻轻的拍着岑三娘的背安抚着她。
  惊慌也就一瞬间的事,岑三娘埋在他怀里突然就反应过来被他恶整了。她恨自己胆小没出息,听到杜燕绥带着笑意的声音,又羞又气。她深吸了口气,用力的抱了抱他,在他怀里蹭蹭,然后推开了他,不屑的说道:“真以为我吓着了?配合下你而己,免得有人觉得无趣。”
  说着提起裙子大步往前走。
  杜燕绥笑了,跟了上去:“是,我家三娘最胆大不过……当初在芦苇丛里被我找着的时候,蜷着身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小模样可怜的呀!”
  岑三娘转过身道:“上当了吧?杜大爷高抬贵手一走,我乐得差点打滚。这叫策略。”
  嘴硬的模样可爱之极,杜燕绥蹲下了身体,闷笑道:“好吧,我家三娘的美人计奏效了,杜燕绥认栽了,决定甘当苦力,背着你去找牡丹可好?”
  岑三娘趴上他的背,接过灯笼朝前晃了晃:“你要记住,你找的不是牡丹,是银子!瞪大双眼,出发!”
  “遵令!”杜燕绥背起她大步向前。
  公府府后花园建了座湖,挖湖的土石堆砌在一旁,上面造了亭台假山。杜燕绥背着岑三娘顺着园子里野草淹没的石子甬道在花园里逛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株开花的牡丹。只好在湖边停了下来。
  放下岑三娘,杜燕绥道:“许是天晚的缘故。白天再来,或有收获。”
  岑三娘叹了口气:“我估计白天来也找不到。我想岔了,公主府抄没,那些名品牡丹焉有被人放过的道理。”
  杜燕绥一想,确是这样的道理。他怕她失望,轻言安慰道:“你瞧,月上树梢,湖如银盘,就当咱们来赏月好了,也不枉半夜翻墙。”
  岑三娘放眼望去,喃喃说道:“是啊,湖面的月光像碎银子似的……”
  杜燕绥扑哧笑了起来:“三娘,你现在看什么都想到银子是吧?”
  岑三娘本来没想到银子,只不过随口形容了下,被杜燕绥一打趣,也忍俊不禁:“是啊,那水面的波光可不像银子么?就是捞不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没找到牡丹,心里却涌出莫名的欢愉。
  杜燕绥伸出手:“回去吧,明日我们再去府里的后花园瞧瞧,没有牡丹,或许能寻到些别的。”
  岑三娘握住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下了土坡,她回头看了眼建在高处的亭子,不死心的停住了脚步:“九哥,咱们上去再瞧一眼可好?找遍了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杜燕绥有些为难:“野草把假山通向上面的路都堵住了,那亭子都被藤蔓缠住了。不如明日清理下再看?”
  “走嘛走嘛,就看一眼,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岑三娘摇了摇他的手。
  “好吧。”杜燕绥干脆抄抱起她,脚尖一点跃上了假山一处。正寻着落脚步的时候,岑三娘惊叫了声:“九哥,你看下面!”
  假山背后靠湖的地方,一株高大的乔木静静伫立在月光下,枝头绽放着雪白的花朵。如月下美人,美不胜收。
  杜燕绥心头一喜,低头在她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是牡丹。”
  他抱着岑三娘轻轻巧巧的越过面前的几座山石,落在了湖边。
  离得近了,浅浅的香味扑面而来。这株牡丹有半人来高,枝叶呈现半张开型,枝头密密坠满了十来朵碗口大小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打起灯笼细看,花芯又带着点点翠绿。
  岑三娘只觉得极美,却不了解。
  “三娘,这是玉楼点翠啊!”杜燕绥轻触着花朵,仔细看了看道。
  “值钱吗?”岑三娘只关心这个。
  杜燕绥肯定的点了点头:“估计当初还是株小苗,又种得偏僻,没有被人注意到。十来年后却便宜了咱们。这么大一株,又是上品,肯定能卖上一千两银子。”
  “那还说什么,挖走。”
  杜燕绥笑道:“那不行。得准备大瓮移植,还得用这里的土。现在挖回去,放到明天就蔫了。”
  岑三娘也觉得自己心急了,想着总算有了收获,又高兴起来:“走吧,明天再来瞧瞧,说不定还有收获。”
  杜燕绥揽住了她的腰:“它开得真美,三娘,咱们瞧会儿再走吧。”
  “嗯。”
  两人静静的偎依着,瞧着面前的玉楼点翠,一时间竟舍不得回去。
  不知站了多久,杜燕绥看到岑三娘打了个呵欠。他没有吭声,揽着她,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身上。
  片刻之后,低头再看,岑三娘已经闭上了眼睛。
  “三娘,困了么?咱们回去吧,明天再来。”,杜燕绥终于开口说道。
  “嗯。”岑三娘迷迷糊糊的应了。
  杜燕绥伸手抱起了她,柔声说道:“你放心睡好了,我抱你回去。”
  岑三娘什么话都没说,埋在他胸口沉沉睡去。
  杜燕绥咧嘴无声的笑了。
  回到府里,杜燕绥低头一瞧,岑三娘早就睡熟了。他轻轻的抱着她进屋,阿秋和夏初知道两人出去,一直没睡,见着就迎了上来。
  杜燕绥朝两人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都去睡吧,这儿有我呢。”
  两人便行了礼,回房睡了。
  杜燕绥将岑三娘放在床上,给她解了披风,脱了鞋。岑三娘很自觉的翻了个身,趴床上睡了。
  “今晚收获不少啊……”杜燕绥笑咪咪的看着她,脱了外裳,吹熄了烛火,心安理得的躺上了床。
  污蔑
  这一夜岑三娘睡得极舒服,被子软软的,暖暖的。生物钟到了醒的时间,她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蹭了又蹭。
  杜燕绥被她蹭醒了,低头看着她趴在自己胸口,小猪拱食似的。他微微一笑,手指拈着衣带扯带,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衣襟掀开,闭了眼睛装睡。
  岑三娘扭了一会儿,彻底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杜燕绥敞开的胸膛,她顺着往上瞧,身边可不正睡着杜燕绥么。这就是她抱了一晚暖呼呼的软被子?她飞快的抽回手,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裙,连发髻都没有折散。
  很明显她睡着了杜燕绥抱她回来的。可他咋这么不自觉呢?她还没满十六岁啊!岑三娘决定先发制人。
  “你醒了?”杜燕绥适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大叫一声,双手一合拉上了衣襟,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岑三娘被他吓了一跳。
  “三娘,我们不能那样……”杜燕绥仿佛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点,系好了衣带认真的望着发呆的岑三娘,“你那……还没来,对身子不好。懂么?”
  懂你妹呀!岑三娘回过神气得舌头打结,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燕绥忍着笑,轻叹了口气,手臂一伸,将她捞进了怀里:“好了好了,别生气。以后我让你抱着睡就是了,我忍得住的。”
  “我才不要抱你!是你自己偷着上床睡的!”岑三娘挣扎着抬起头,努力辩解着。
  “知道知道,是我偷着上床让你抱的,是我厚脸皮,不是你的错。”杜燕绥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污蔑我……”
  “我的错我的错,好吧?”
  岑三娘还想争辨,杜燕绥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口,动作迅速的起身:“吃过早饭咱们去后花园瞧瞧,看还能找到牡丹不。”
  他像阵风似的从岑三娘眼前消失了,不多时,听到净房有了动静。
  岑三娘如梦方醒,狠狠的捶了下床:“想上床睡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杜燕绥,你敢污我清白,你死定了!”
  “我去练会拳。你收拾好了叫丫头来唤我。”杜燕绥心里仍有些发虚,直接避开岑三娘,神清气爽的去了后面的院子。
  岑三娘冷笑,下床梳洗打扮。
  摆好早饭,让阿秋去叫了杜燕绥回来。
  吃完后,当着杜燕绥的面吩咐阿秋和夏初:“把书房收拾出来,这几日姑爷去书房睡。”
  杜燕绥愣了,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阿秋和夏初也有点紧张,不知道两人是否闹别扭了。
  岑三娘低下头,娇羞着,难为情着,声如蚊蚋:“小日子来了,不太方便。”
  少夫人终于来葵水了。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少夫人就能有身孕了。阿秋和夏初惊喜不己,连声应下:“少夫人放心,奴婢定把书房收拾得舒服一些,不会委屈了姑爷。”
  杜燕绥看到岑三娘偷偷的撇了撇嘴,得意的像狐狸,不由得哭笑不得。心里念头数转,心想回头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竟笑了起来:“也罢,我便在书房歇几日。”
  不哭着喊着求着,还倒打一耙。想睡我的床,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岑三娘挑衅的瞪了他一眼。
  
如愿
  用过早饭,杜燕绥去了书房。岑三娘叫来方妈妈,把昨天自己记的账目给了她。又商议着添减了些。叫阿秋重新算了账记下。天色便大亮了。
  心里惦记着公主府后花园的牡丹,岑三娘就去了书房找杜燕绥。
  “你小日子来了,还是在家歇着。我去挖回来就是。”杜燕绥关切的说道。
  那神色怎么看怎么假。
  岑三娘还想白天再仔细找找呢,哪肯在屋里坐着,脸色一变,笑着蹭了过去,拉着他的衣袖摇啊摇:“我错了么,错了还不行么?”
  杜燕绥被她摇得心软:“那还让我睡书房不?”
  “阿秋她们都知道了。你就忍耐五天好不好嘛。”
  “不行,三天!”
  岑三娘眨巴着眼睛:“这样,如果再找到一株减一天,好不好?”
  “如果找到十株,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睡罗汉榻了?”杜燕绥趁机讨价还价。
  岑三娘白了他一眼:“十株价值一千两银子的还差不多。你觉得咱们能在两座荒废了的花园子里捡到一万两银子?”
  “先说答不答应吧。”
  “成交!”
  杜燕绥迅速的拉了她的手往外走:“从公主府挖牡丹的事不能传出去。毕竟那是被封了门由户部收回的府邸。咱们先去公主府,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去。”
  他去找杜总管拿了钥匙,提了铁锹箩筐等物,和岑三娘两人开锁进了后院。
  杜家的后花园和公主府的连成了片,只是那座湖公主府占了一大半,杜家占了一小半。中间修了道矮矮的院墙,有道月洞门相连。
  锁已经锈住了,杜燕绥一锹打落,打开了门。
  白天进院子,看的清楚。两人把公主府后花园的犄角旮旯逛遍了,真找到了十来株牡丹。和杂草长到了一起,被抢了养份,开的花朵小,没有一株名品。
  “得找个花匠好生养着,也能值些银子。长了这么多年,可惜这么粗壮的枝干了。”杜燕绥仔细分辨后说道。
  “蚊子肉也是肉。挖。”只要是牡丹,岑三娘也不嫌弃。她脑子里想起了嫁接种植。她不会,没准儿花匠能试出来呢?
  杜燕绥让她站在旁边,挥动铁锹开挖。
  足足忙活了一上午,才将挖出来的牡丹全用箩筐移到了杜家花园里。
  他填去了湖旁那株玉楼点翠挖出的大坑,擦了把汗,拿起水囊喝着水。他看到岑三娘呆呆的望着湖面出神:“弄好了,别的地方不用填了,反正都是野草窝。三娘,走吧。回府赶紧让杜总管买些大瓮回来。”
  “是得多买几只大瓮。”岑三娘念叨着,眼睛骤然冒出了光彩,握着他的胳膊,兴奋的又蹦又跳,“九哥,湖里有银子!”
  杜燕绥身体剧烈的抖了抖,被岑三娘吓着了:“你说什么?”
  “鱼啊!九哥,刚才我看到湖里的鱼好肥!这湖里的鱼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好大好肥!咱们网去卖掉,又是一笔银子!”岑三娘激动不己。
  杜燕绥虽然也想多赚点银子,却没想到岑三娘看中了湖里的鱼。
  “你看你看,那里!”岑三娘指着水面,老大一尾鲤鱼跃出了水面。
  杜燕绥喃喃说道:“好大好肥的鱼!”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仿佛记忆被打开了一扇窗户,他轻声说道:“花园的湖里还种了很多荷……”
  岑三娘咯咯笑着:“能摘荷叶,挖莲藕。煮荷叶粥,炒藕片,炖藕汤,做糯米甜藕点心!”
  杜燕绥看着她笑得那么欢快,鼻端隐隐发酸。有多少嫁给从三品官员的夫人会像她这么过日子的?她的一颦一笑此时都像刀在戳着心窝,让他心疼不己。他背转身轻声说道:“你回去歇着,这些事我来办。”
  岑三娘开心的跟在他身后:“还没去咱们家的园子里看呢,没准儿还能找到些值钱的宝贝。”
  “先把这事办妥了。公主府不能来了。家里有的,明后天我再陪你去找。”
  “你怎么了?”岑三娘听到他的声音有异,跑到他前面去看。
  杜燕绥仰起了脸,不肯看她。
  岑三娘将他的难过瞧在了眼里,啐了他一口道:“真是的,那有高兴得想哭的。”
  杜燕绥被她说的越发难过,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低声说道:“三娘,你真让我心疼。”
  岑三娘嗅着他身上的汗味,嘴角弯了起来。
  “三娘,我要和你同榻,你别赶我好不好。”杜燕绥闷声闷气的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委屈,让岑三娘心软。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小声说道:“能不能等我大一点啊。”
  杜燕绥耳尖,听得清清楚楚,那股心酸蓦得化为了阵阵狂喜,大声说道:“好啊!我一点都不急。”
  岑三娘臊得面红耳赤,用力推开他,扭头就走。
  杜燕绥哈哈大笑,扛起铁锹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啦
  
惜福
  岑三娘虽得了老夫人的话,把府里大小事物接了过去。杜惜福仍习惯的的去了正气堂。
  午后,杜老夫人小憩未起。尹妈妈就在起居室招呼着儿子。
  “母亲。”杜惜福朝母亲揖首问安,笑容满面的坐下了。
  他来正气堂几乎都这个时间。老夫人起身前,他能先和母亲说上话。
  然而今天尹妈妈却没有让他等:“惜福,日后府里的事你直接去找少夫人。老夫人没叫你,就不要再来了。”
  杜惜福愣了愣。
  “儿子,少夫人没有过门之前,虽说孙少爷管家,但他有职司在身,老夫人只能传了你来回禀。如今老夫人已经放权给少夫人,你若再来,少夫人难免心里会不痛快。”尹妈妈温言说道。
  杜惜福脑子里就想起岑三娘的模样来。不过十五六岁,娇小玲珑,瞧着还二姑娘岁数还小些。心里就些不服气,国公府如今这状况,一个小姑娘能撑得起来吗?
  知子莫若母。尹妈妈轻声说道:“惜福,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眼里就有了几分严厉。
  杜惜福讪讪的垂下头,低声说道:“儿子也是为着府里着想。”
  尹妈妈叹了口气道:“孙少爷回来了,得了皇上赏识。你是不是想着熬了那么多年,现在日子会好起来了,生怕少夫人会用了她的人做总管?”
  杜惜福被说得哑口无言。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一家人都是老夫人的陪房,是家生子。府里最难的时候,他兄弟二人忠心侍主。知恩做了府里的侍卫长,他做着总管。黑七是孙少爷的贴身侍卫,自不会和知恩抢。可自己呢?如今少夫人主持中馈,外院还住着她的三户陪房。
  有一户他打听清楚了。是岑三娘娘家兄弟暂借给她使的,当家男人姓王,是车把式。媳妇会厨艺,去了厨房。小子如今留在门房当着小厮。他不担心这户人。
  另外两户主事男人一姓刘一姓陈。听说原先在隆州时就管着少夫人母亲的陪嫁田庄。两人一看就极精明。并不是只知晓农事的普通庄头。眼下少夫人刚过府,还没给他们安排职司,杜惜福忍不住就想远了。
  “就算少夫人另有安排,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哪。”尹妈妈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
  杜惜福目光闪了闪,嘴里顺从的应了:“儿子明白。”
  如果岑三娘没那个能力,处事不公道,他还是要为自己讨个说法。毕竟他对国公府尽心尽责,岑三娘说换人就换人,只会让府里的仆役们寒心。
  这时里间传来老夫人的声音:“惜福来了?”
  杜惜福赶紧站起身,恭敬的禀道:“老夫人安好。”
  尹妈妈看了眼儿子,进去服侍老夫人起身。免不了也为儿子说上几句好话:“他习惯了,一时没改掉。奴婢已嘱他日后直接向少夫人回事了。”
  杜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哪里不明白,笑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说说。这几日燕绥和三娘折腾些什么。”
  尹妈妈哎了声,挑了帘子唤杜惜福进来。
  “……地板没有典进当铺,在东市找了家木材行寄卖。正巧有户人家给女儿打嫁妆,看中了这木料,卖了两千二百两,除去铺子的抽成,得了两千两整银。孙少爷嘱咐从后花园湖里捞鱼去卖。头天捞了八百斤,还捉得三只脸盆大的老鳖,悄悄从后门装了车,又从城门绕了进来。孙少爷真能干,他认得城里的几间大酒楼的东家,托辞鱼是咱们田庄自个儿养的,对方爽快的买了,得了二百两银。湖里没有捞尽,看情形还能再买几百斤。”杜惜福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夫人哈哈大笑:“他俩真把咱们家挖地三尺了。”
  杜惜福迟疑了下又道:“少夫人让她的管事妈妈送了单子来,府里要添二十个下人。还要买四个绣娘,两个花匠。”
  他看了眼老夫人。手里才宽裕点,一口气添的人让国公府增加了三分之一的人。做粗活的下人身价银就是二百两。绣娘和花匠身价银更高,转眼三四百两银子就出去了。每个月府里还要增加三分之一的月钱和用度。两千二百两银子,能花多久?
  孙少爷为了赚银子已经想尽了办法。少夫人富贵人家出身,大手大脚的买下人铺排场,将来可如何是好?
  杜惜福心里担忧着。
  他还有一重忧虑,这么多人进了府,都只认少夫人,将来这府里怕不是自己兄弟能管得住的了。
  “既然是少夫人的意思,那就照她的意思去办。老婆子日后享清福就是了。”杜老夫人笑容满面的说道。
  “是。”杜惜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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