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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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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给本宫闭嘴!刘婕妤你退下!崔皇后唯恐跑了题,让刘婕妤噤声。她继续说道,本宫纵然不相信。但是皇上为江南旱情忧虑,百官在为江南旱情奔劳。后宫自然也要有所作为。既然流言牵涉到了昭仪。本宫便令你回长春宫诵经祈福。待江南旱情缓解再接你回来。
  皇后说完,内侍就端着朱漆盘子送到了武昭仪面前,里面放着身叠得整齐的道袍。
  武昭仪缓缓说道:如果我不肯,皇后娘娘是不是要令宫婢强行给我换上?
  崔皇后笑了笑道:无人逼你。本宫只是给你讲讲道理。武昭仪深受皇上宠爱,难道不肯替皇上分忧么?不过是去长春宫祈福罢了,本宫又不是逼你出家做真人。昭仪害怕回不来了么?
  武昭仪听了哈哈大笑,起身接过了道袍:好,我便换了这身道袍去。
  只要她进了长春宫,以祈福为名隔绝了皇帝探望,她有的办法叫她永远出不来。崔皇后心情紧张加亢奋,手指甲紧紧的陷进了掌心。
  武昭仪端着道袍走向了内殿,经过皇后身边,低声说道:娘娘出宫,守宫的禁军就通报了杜将军,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领着皇上来救臣妾了。娘娘若是怕了,就赶紧走吧。
  千牛卫大将军和偏将都是先帝的心腹,世代为千牛卫,忠心的守护着宫城,怎么拉拢都不偏向任何一方。唯有一个杜燕绥是新进宫被封的将军。崔家想拉拢结果事态演变成了捏着杜燕婉去威胁。以为宫里赏了两个老鱼眼珠子去开国侯府,杜燕绥就有持无恐了?他真敢帮武昭仪,回头定让他妹子吃尽苦头。
  崔皇后怒目而视:你心甘情愿进长春宫祈福,众姐妹皆是人证!
  武昭仪鄙夷的回头扫了眼跟着皇后来的嫔妃,转身就进了内堂。
  不过片刻工夫,武昭仪便出来了。她洗尽了铅华,头发一半挽了个道髻,插了根玉笄,一半披散及腰。
  昭仪既然有心替皇上祈福……崔皇后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队千牛卫鱼贯而入,皇帝匆匆的奔进宫来。
  臣妾参见皇上!崔皇后离了座,与一众嫔妃盈盈下拜。
  高宗眼里只看到了武昭仪。
  道袍如雪,宽大的笼在她身上。一双美目似怨非怨,似喜非喜,霎那间浮起了点点泪影:臣妾参见皇上!
  一瞬间,高宗仿佛回到了从前。为先帝侍疾时,他的心总随着层层帷幔间行走的曼妙身影移动。她在王府后院廊下提着盏灯笼微笑的等着他来。她挽起道髻跪在蒲团上诵经,每一次去瞧她,她抬起头时,眉间就笼着一层轻愁。
  高宗大步走过去,伸手拔了她头上的玉笄随手扔到了地上,发出断裂的脆响。他对满殿的嫔妃连句平身都懒得说,拉着武昭仪奔进了内殿。
  崔皇后又急又怒,羞愤交加,起身就追了过去:皇上!
  一抹紫色的身影拦在了她身前。杜燕绥怜悯的望着她:娘娘请回吧!
  崔皇后怨毒的望着他。她不明白,自己以皇后之尊招缆他,他为什么不肯。偏偏要投向一个出身低贱的昭仪。为什么?
  杜燕绥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千牛卫将军在宫里还是吃得开的,许以爵位是挺诱人的,可惜您姓崔。当日认主,不过是为了迷惑行缓兵之计崔家罢了。
  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开国侯府!崔皇后咬牙切齿。
  杜燕绥轻笑:试试?
  崔皇后被这两字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扭头就走。
  刘婕妤等人慌不迭的追了出去。
  杜燕绥冷冷的看着,火里烧了盆油,这场后宫前朝借江南大旱的权利之争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
  武昭仪最终没能去长春宫祈福。
  三省宰相,六部尚书们慢吞吞的执行着皇帝赈灾的旨意。
  赈灾的粮在路上缓缓的走着,边走边被沿途州府长官们扣克着。还没等粮食送到地头,秋风已吹黄了落叶。冷酷的冬天来了。
  江南缺粮到了啃树皮挖草根的地步。穷人衣不敞体,食不裹腹。有几家大户被灾民翻墙进去抢了粮。
  当地州府出动府兵,抓了一批人。八百里加急雪片似的送到长安。依然没能加快送粮队伍的脚步。
  江南道八百里急报!睦州女子陈硕自称仙姑下凡,聚众谋反。愚民奉之为神,一呼百应。现已起兵攻克睦州附近,逼近歙州、婺州!
  朝廷震惊,百官哗然。
  这是皇帝登基后第一次在国内有人举旗谋反。
  高宗愤怒的望着议论纷纷的大臣们:朕下令运粮赈灾,两个月了,一颗粮食都没送到灾民手中。谁能告诉朕,为什么?
  皇上!筹粮运粮都需时日。眼下当务之急是调兵**叛贼!王相出列说道。
  他管着门下省六部,兵部也归他调遣。此谏是他分内之事。
  百官呼应。
  追究责任重要不?重要。**叛贼更重要。高宗又气又急,心头陡然生出了一个主意:传旨,令千牛卫将军杜燕绥领淮南道折冲府兵,令洪州,扬州刺史配合,平定叛乱。
  群臣再一次震惊。
  柳相谏道:千牛卫将军虽然能受皇令领军,但杜燕绥并无带兵打仗的经验,皇上三思!
  高宗冷笑道:刁民不过是一盘散沙,杀鸡焉用牛刀。难道要朕遣朝中名将去对付?杜如晦行军布阵,屡受先帝推崇,柳相难道不服?杜燕绥家学渊源文武兼备,朕信之。退朝!
  皇帝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要兵权,要培养自己信得过的将领。眼下没有人比杜燕绥更合适。

☆、出征
  出征
  高宗退了朝,将杜燕绥叫进了紫宸殿。
  杜燕绥进得殿来,见里面只有胡公公一人侍立在侧,心知皇帝必有要事单独和自己说。他上前行了礼静静的等待着。
  高宗将中书省递来的一摞看完,飞快的提笔批写转发给门下省。
  如今的议政行程是中书省将需要皇帝拟诏颁旨的写成折子报上来,皇帝审阅后,觉得有必要的就转给门下省六部复议。门下省讨论通过了,再报上来。皇帝再签字就发给尚书省,由尚书省对外公开宣布了。
  高宗有些无奈的想,中书省递来的这些需拟诏的折子,中间又过滤了多少没让自己知晓?三省长官抱成一团,彼此互通消息。他这个皇帝不过就是照他们的意思动动朱笔罢了。心里又有几分不痛快。
  他搁了笔,胡公公赶紧端上一碗奶茶。
  高帝饮了两口,又接过热汗巾擦了脸。这才离了案桌,在殿里慢慢踱起步来。
  杜燕绥知道,这是高宗的习惯。皇帝喜欢踱着步思考,拿定主意后就会温和而坚定的进行。
  在年轻的皇帝身边呆了两年,杜燕绥时不时爱把岁数相差不大的滕王拿来和皇帝比较。皇帝性情温和,极少发怒斥责。纵对着老臣再不满,面上也是温和有礼的。有时候,他甚至感觉不到皇帝的威严,觉得皇帝更像朋友。
  皇帝性情具有欺骗性,他的亲和力是滕王的十倍。总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警惕,和他亲近起来。
  然而在滕王身边呆久了,杜燕绥无时不在提醒自己,皇上就是皇上,绝非书院里或平日结交的朋友。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证明。年轻温和的皇帝并不是没有诚府心机的。并不是一味对老臣们唯唯诺诺的懦弱男子。
  杜燕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高宗踱了两圈,停了下来:燕绥,接到旨意了?
  是。军情紧急,臣今日就去兵部点五百亲兵出发去淮南道。杜燕绥静静的回道。
  高宗沉默了下道:只许胜,不能败。
  行军打仗哪能保证不吃败仗?杜燕绥接旨后已经去兵部报备过了,也查了江南两道八百里快报传来的所有消息。他有八成完胜的把握。还有两成变数。一成是他不知道江南道的形势在自己赶过去之前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一成是离京之后,朝中格局会不会有突然的逆转。比如,武昭仪突然死了。比如,皇帝最终没能扛得过两朝老臣们。比如,为了不让皇帝赢,江南两道的官员故意下绊子,让自己兵败,再遣自己的将领去收拾残局。
  最后一点是致命的。牺牲了杜燕绥,让叛乱来得更猛烈。皇帝不得不退让,老臣们再徐徐收拾叛军。
  他一旦败了,皇帝想收拢军权的心思落了空,还能再徐徐图之。国公府却是覆顶之灾。杜燕绥只要一想到年迈的祖母,病重的母亲,心头就发紧。崔侯爷会怎么待燕婉?还有三娘,她嫁给自己才半年。
  皇上放心,这一仗不会败。杜燕绥说的凝重不己。
  高宗莞尔一笑:败了也没什么,活着回来朕不会治你死罪,最多革了将军之职罢了。一群刁民,给你练手而己。
  这就是高宗和滕王最大的不同啊。君王能这样说,做臣子的哪能不感动,情愿为之胆脑涂地。
  杜燕绥配合的露出感动的笑容:臣宁可马革裹尸,也不会丢皇上的脸。
  高宗看着他,轻声喟叹:还记得咱俩小时候的约定么?那坛子酒等你得胜后,朕就挖出来和你共饮。
  杜燕绥开心的笑了:真的……能喝?
  高宗努力板着脸道:必须能喝。
  两人相视一笑。
  杜燕绥要抓紧时间,君臣说完话就行礼出了殿。外面风已萧瑟,他深吸得一口,沁人肺腑的凉。他匆匆去兵部点兵,一路上满脑子都是皇帝的话。
  八岁那年带着天策剑面见先帝后,和一群备选的孩子住在宫里。他不合群,喜欢独自躲在假山背后呆着。遇到一个人悄悄溜出皇子府的晋王。
  假山临水处种着一棵桃树。晋王抱着一坛子自己酿的酒埋在了树下。告诉他,再过十年,酒会非常醇香。将来定请他饮上一杯。前提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当然,晋王也威胁了他一把:我看到你带着天策剑见父皇了。我认得那柄剑。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太宗皇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父亲教育的太严,他没有玩乐过。也许一个八岁的孩子童心未泯。晋王是他第一个朋友。
  后来,杜燕绥跟了滕王,一直都在想,做了皇帝的晋王定笑得像只狐狸。他也开心,最不可能当皇帝的晋王继承了皇位。他只需要等待一个离开滕王的机会,回到长安的机会。他灭了冯钟的长林军余党之后,高宗就借此功劳将他留在了千牛卫。对一个曾跟在滕王身边**年的人,高宗给了他无比的信任。
  就如武昭仪猜测的,投靠帮助她和滕王是有所求。他其实是皇帝的人。
  和滕王相处的时间再长,情谊再深。他终究是怀着目的留在滕王身边的。他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回到长安,重新做杜家九郎。
  高宗给了他信任,也愿意继续相信着他。杜燕绥清醒的知道,儿时那一抹意外的友情只是君臣相处默契的前提。
  皇帝就是皇帝。他只是个臣子。从小到大生活在一团团秘密中,努力求生存的臣子。皇帝再给他多少承诺。此次平叛,也只能胜,不能败。
  杜燕绥到了兵部,照规定去校场点五百士兵。他带了两名千牛卫亲兵,到了校场,心就沉了下去。老的老,小的小。十六至六十岁都要服兵役。给他准备的人,青壮只占三分之一。老臣们肆无忌惮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他没说什么,也没时间让他去找兵部尚书斡旋。点完兵去领甲胄武器马匹等。任军器监丞的杜静贤给了他最优良的武器:九弟,一定要胜!
  杜燕绥心头一暖,有些愧疚:三哥,上次租院子的事……
  自家兄弟。亲兄弟明算帐,租金该给的。哥知道国公府也难。杜静贤笑道。他见左右无人,又悄声说道,扬州刺史是我家尚书的门生。
  皇帝令洪州刺史扬州刺史这两名江南道的州衙长宫协助。知道了扬州刺史和兵部尚书的关系,杜燕绥就提前了防备。他轻声道:多谢三哥。
  杜静贤大力的拍着他的肩:三哥等着你得胜回朝喝我的喜酒。
  韦小婉明年二月十八嫁给杜静贤。此时已是十一月中旬了。有三个月时间。
  杜燕绥却知道,越快越好。最好赶在年三十前结束这次平叛。喜庆热闹的过年。
  离队伍开拔还有两小时辰,他匆匆的回了府。
  府里已得到了消息。前院里侍卫们都翻出了多年未穿上身的甲胄,站得整整齐齐。他们中有的跟随杜如晦征战沙场,有的是父亲曾是杜如晦帐下亲兵。听说孙少爷要领兵平叛,一时间热血沸腾。不等老夫人咐咐就自行披挂起来。
  都散了。都跟着我去,府里老太太夫人少夫人怎么办?我在千牛卫挑了两名亲兵。相比战场,杜燕绥更担忧家里。
  孙少爷,你带着馒头吧!他十六了,壮的像小牛犊子。腿脚灵便,给你跑个腿传个信都成。一名头发花白的侍卫推出了自己的孙子。
  孙少爷,带上我的吧!我能开二石弓百发百中,每天都背着石锁跑十圈校场!十六岁的馒头眼里闪烁着渴望。
  又有几名二十来岁的侍卫围了上来。
  这些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杜燕绥一时之间有些犹豫。把府里青壮挑走了,国公府的安全怎么办?等我见过祖母再说。他扔下话,径直去了正气堂。
  杜老夫人焦急的等着。
  祖母!杜燕绥一笑,只是小股灾民,您放心。
  知道多少是在宽慰自己。杜老夫人眼圈一红:起来。
  杜燕绥望着祖母,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杜老夫人厉声喝道:此仗是你的第一仗。只能胜,不能败。瞧你那样,像个要出征的将军吗?
  杜燕绥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府里要带什么人不用你管,祖母已安排妥当了。会在城门外等着你。时间不多,去瞧瞧你母亲和三娘吧。杜老夫人一气说完就赶他走。
  杜燕绥跪下给杜老夫人认真的磕完头,脸上扬起了笑容:祖母,当初祖父上战场时,你也这么严厉么?
  杜老夫人扬起拐杖欲打,杜燕绥身手敏捷的跳开,笑嘻嘻的说道:我去见母亲和三娘。您等着我过年,给我封个大利市!
  等他走了,杜老夫人急步走到门口,伸手去扶尹妈妈的手:燕绥出不得意外哪!
  尹妈妈宽慰道:孙少爷会得胜回来的。

☆、长逝
  长逝
  张氏已起了身。那身三品淑人的诰命服松松的披在她身上。挽了高髻,戴着七凤七翟花钗冠。施了脂粉,容貌端庄秀丽。
  她身后锦被堆着高高的,支撑着她能端正的坐在正厅的罗汉榻上。见着儿子的身影,张氏嘴角噙得一丝温柔的笑。
  杜燕绥进房瞧着这一幕,分外惊喜。他有很长时间没见张氏下过床了。他都快忘记娘亲打扮起来精神抖擞的模样。
  娘!你今天打扮真漂亮!杜燕绥快走几步,跪在张氏身前,将头靠在了她膝上,娘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我不管你怎么撑着,你都要等着我!
  大夫说张氏拖不过年去。平时早就接受了母亲快离开的现实。等他真要离开一段时间,杜燕绥心里充满了难舍和酸楚。
  他近乎撒娇的语气让张氏眼里落下泪来。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好。娘等你回来过年。燕婉过年能回来吧?到时候娘给你和燕婉,还有三娘都封大利市。
  我回来去求皇上,接燕婉回家过年。杜燕绥承诺。
  张氏温柔的说道:过年你就二十岁了。娘记得当时守岁,你爹扶着娘看府里放烟火。那时候你二伯才尚了公主。府里很是热闹。就数你调皮,娘正在兴头上呢,你就急着出来……
  杜燕绥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娘要好好保重身子,等我回来过年,我放烟火给你看!
  张氏抿嘴笑道:你瞧娘不是好好的么?好了,时间也不多,去瞧瞧你媳妇吧。别让她等久了。
  杜燕绥恋恋不舍的起身:娘,你记得答应过我的。儿子去了。
  他抱了抱张氏,飞快的出了门。
  张氏望着他离开,端端正正的坐着,视线渐渐模糊。
  归燕居里,岑三娘已经杜燕绥收拾好了包裹,正瞪着那副甲胄出神。
  甲胄挂在衣架上,像一个巨人站在房间里。
  这是杜如晦用过的甲胄。杜老夫人吩咐送过来的。
  这么多年了,杜老夫人保存的极好。这是一副明光铠,黑色的皮革为底,打磨过的雪亮的铁片被皮索串着镶缀在一起,极为精致。阿秋夏初又细细的拿软布擦了一遍。
  可是岑三娘的手一触到硬硬的甲胄,她就生出一丝畏惧。她愣愣的看了许久,提起了手里的菜刀,一咬牙就要砍过去。
  三娘,你做什么!杜燕绥一进来就看到岑三娘咬牙切齿的握着菜刀,吓了一跳。
  他上前一步捉着她的手,取下了她手里的菜刀放在几上:你干嘛呢?
  岑三娘咬咬唇:你还能在家呆多久?
  杜燕绥一愣,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不到一个时辰。
  岑三娘就推开了他,抓起了手里的菜刀:应该还来得及!
  三娘!杜燕绥捉着她的手不放,你拿刀做什么?
  我要试试这个甲砍得动不!岑三娘认真的说道。
  为了便于行,甲胄不可能是一堆铁片做成,只在要害部位镶缀着铁片。
  杜燕绥哭笑不得,拿走了她手里的刀:傻丫头,这世上哪有真正刀枪不入的甲胄!
  岑三娘的眼泪不争气的流泄一脸,嗫嚅着低语:……有的,就是我做不出来。现代高科技做的肯定比牛皮硝制的耐刀砍枪刺,还轻便。只是现在不可能有。书到用时方恨少,她能做枝火药枪出来就好了。
  什么?杜燕绥没听清楚,捧着她的脸给她试泪,这是最好的明光铠。几十名工匠需打造一年才得一副,极好的,放心吧。
  岑三娘想点头,眼泪簌簌落下,伸手抱紧了他:我害怕!
  杜燕绥无声的叹息,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仗是皇上白送我功劳。灾民造反,不过一两千人。淮南道折冲府士兵有五千。加上江南两道,洪州扬州的兵力,平叛指日可待。我是主帅,又不是先锋,怕什么。
  对哦,主帅一般都是指挥。岑三娘心里安慰着自己,抬起头道:那你得答应过,败了,你就悄悄的溜。生存第一。只要能活着,别怕当逃兵。哪怕隐姓埋名。天下之大,大不了咱们找座荒山垦荒去。谁也找不着咱们。
  杜燕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严肃的说道:这些话再不准说。
  岑三娘噙着泪要他答应:反正你要活着。我才不管什么名声,我只要你活着。
  固执的让他心酸。杜燕绥狠狠的抱了抱她:我答应你。赶紧着,帮我穿上。时间不多了,黑七过来了没有?
  应该在前院候着。岑三娘取了甲胄一件件给他穿上,退后一看,呼吸都要停止了。
  黑白分明的甲胄贴服的穿在他身上,凤眼凛洌,流泄出冷峻的战意。
  真好看!岑三娘不由自主的赞了声。
  杜燕绥笑了,他活动了下感觉没有阻碍,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脸贴在冰冷的铁片上,隐隐听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岑三娘突然觉得这身甲胄不再可怕。
  等我。杜燕绥收了收胳膊,抬起她的下巴吻着她。怀里的人儿身躯如此柔软,让他难舍。
  他松开手,拎起岑三娘准备好的行李,大步离开。
  前院黑七也披上了甲胄,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堂侯着。见着杜燕绥出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包袱:少爷,你的马,弓箭和枪都备妥了。
  你留下。杜燕绥和他说着朝院外走去。
  不行。黑七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杜燕绥缓缓说道:我走后,崔家一定会对燕婉不利。丹华需要人接应。你必须留下。另外,祖母年迈,母亲病着。三娘虽然聪明,年纪尚幼。杜家兄弟能负责府里的安全,却不懂江湖上那套。黑七,你留下,我放心。
  可是我不放心你!黑七已经习惯跟随他了。
  祖母说她已经安排妥当了。给我的亲兵会在城门外等着我。我一直有个疑虑。黑七,你和祖母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杜燕绥问道。
  黑七愣了愣:老夫人说她安排了亲兵在城门外等您?
  杜燕绥点了点头。
  黑七沉默了下道:我知道了。他抬起头,眼里意外的多了几分神采。您去了就知道了。
  难得见到黑七如此兴奋,杜燕绥按耐着好奇,出了府。
  前院的侍卫一拥而上,眼巴巴的瞅着他。
  杜知恩呼吸急促。打仗啊,能跟着孙少爷打个胜仗回来该是多么荣耀的事。
  杜燕绥翻身上了马,看着一双双企盼的眼睛轻声说道:战场刀枪无眼,别以为是去摆威风的。
  孙少爷,带上我吧,我不怕!侍卫们几乎异口同声。
  杜燕绥微微一笑:祖母让我选两名亲卫。知恩,馒头跟我走。
  杜知恩狠狠的往手心里啐了口,兴奋的直嚷:我早就准备好了。
  馒头蹦了起来:爷爷!孙少爷点我名了!
  杜总管望着弟弟摇了摇头,转身对众侍卫道:除了馒头和知恩,都解了甲胄该干嘛干嘛去!
  不多时两人牵了马出来,跟着杜燕绥策马离开。
  带着兵部点齐的五百老幼人马和四名亲卫,杜燕绥一行队伍轻装出了城。行至城外十里坡,他愣住了。
  路边的空地上静静的候着一队骑兵。甲胄黑红相间,马皆是高头大马。配置着整齐划一的长枪,短刀,身负弓箭。悄无声息的站在道边,就这手控马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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