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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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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婉柔声道:三娘你甭客气,有什么需要的打发丫头来说一声。敲敲后面那道门,传个话就行。免得绕路。
慢慢的声音远了,想必已将韦小婉送走了。
杜燕绥热的难受,只盼着岑三娘早点进来探他,好离了这热被窝。
听到外头岑三娘问逢春:姑爷在书房歇下了?赶紧把药端来。
杜燕绥头皮一紧,心里犹豫起来,这喝还是不喝呢?要不要一咬牙喝了,免得惹岑三娘发作?他又恨起韦小婉来。嫁了三哥,不安于室。这要让三哥疑上了,兄弟情分都折腾得没了。
他想起初回杜家时的情形。
那会儿他用出了师的名义回到杜家,还光明正大的进了千牛卫。祖母和母亲悬了多年的心落到了实处,第一件事就想给他订亲。
国公府已多年不和外头来往,祖母就托了大房和二房。长安的交际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过多久就让祖母手里捏着一张适龄姑娘的名单。他虽然没有心思,也不愿犟着让祖母和夫人难过。但凡有人邀约外出游玩,他都欣然前往。
他扎实的武艺岂是长安公子哥儿能比的。他狩猎玩乐,样样都拔尖,没用多长时间就声名鹊起。都知道杜国公府的孙少爷文武双全。韦小婉对他就有了倾慕之思。
杜老夫人觉得韦家是长安望族,与当朝的韦相还是族亲,有点心动。结果托了大房族长夫人一试探,韦家瞧不上没有爵位的国公府。对只是名千牛备身的杜燕绥也看不上眼。杜老夫人很失望。
杜燕绥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要光复国公府要走的路还长。两家说亲不成,他对韦小婉退避三舍。
也不知道韦小婉怎么想的,总一副话本子里被家长棒打了鸳鸯似的凄苦。用韦小青递来的话说:……要不你带着我姐私奔吧!
大唐民风开放,私奔在大家族眼里是不遵礼法。在外人眼中却是为了很英雄的行为。不仅不鄙夷还能传为佳话。
杜燕绥吓了一跳。从此见着韦小婉就躲着走。
他越躲,韦小婉越认为他是个知礼负责的好男人。
可是韦小婉已经嫁了三堂兄。别说杜静贤会怒。岑三娘也是一点就炸。杜燕绥真不知道韦小婉怎么想的。
他正额间冒汗怔仲着,书房的门开了。岑三娘端了药微笑着进来,才走近就瞧到他满脸通红,大汗淋漓,骇了一跳,伸手去探他的额:怎么又烧起来了?
杜燕绥心想小四儿的招真好,他只要一病,岑三娘哪还有时间拈酸吃醋,心疼都来不及。他虚弱的睁开眼睛认错:……是我不好,本以为没事了,给果去寻了黑七一趟,又不好了。
岑三娘心里头明白,拿了浸姜汁的帕子往眼睛上一揉,眼泪就刺激得往外冒:病不见好,不准你出门。赶紧趁热把药喝了,回头再请大夫人来瞧。
她端起药碗红着眼睛望着他:你若不肯吃药,我就禀了祖母去。
杜老夫人最终还是会听自己的,杜燕绥正想着这里,又听岑三娘说道:三堂嫂最会劝慰人。今天几句话就劝得我开怀。你不见好又不肯吃药,明日要不让她来劝劝你?
杜燕绥吓了一跳,伸手就从岑三娘手里接过药碗,深吸口气屏住呼吸一口饮了,直苦得他顾不得装病,从床上跳了下来,拎起小四儿送来的茶壶倒了杯茶漱口吐了。薄菏甜茶驱散了嘴里那股苦味,凉津津的感觉极为舒服,他又倒了杯喝了,只觉得浑身的燥热都散了去。
岑三娘径直在炕上坐了,笑得打跌:哎哟,杜大爷,药苦的装不下去了是吧?实话告诉你,也没放二两,只放了半两黄连。我可没灌你,你自个儿抢过去一口喝完的。
神情狡黠,那有半点担忧的模样。杜燕绥知道上了当,嘿嘿笑着嘴硬:不就是添了半两黄连么?能让夫人开怀大笑,算得了什么?
岑三娘望着他,认认真真的说道:韦小婉是我叫过来的,她想开了后门借道。我只要透点意思过去,她就会过来缠磨。我不过是利用她过来一趟,叫你心头紧张……汤婆子厚被子烘着,灌了苦药,很口渴是吧?薄荷甜茶喝着很舒服是吧?我特意问过丹华,普通的青茶里加了软筋散会有点苦涩的味道。放进甜茶里就辨不出来了?
杜燕绥腿一软就坐了下去,瞪着她笑不出来了。
岑三娘拍了拍手,两个粗使婆子进来,架扶着杜燕绥把他挪到了炕上。
小四儿,把被子换了!岑三娘喊了一嗓子。
小四儿抱了床薄子进来,麻利的给杜燕绥换了,还冲他吐舌头。
岑三娘笑吟吟的坐在炕沿上,吩咐阿秋:记着,今儿三次药,别忘了放黄连。
杜燕绥正想讨饶,岑三娘已起身走了,吩咐小四儿:守门口,听姑爷吩咐。
小四儿应了,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岑三娘一走,杜燕绥就叫小四儿:小四儿,去给黑爷报个讯,说我有事寻他。
小四儿为难的看着他道:姑爷,您别为难奴婢成么?眼睛贼亮着,手里捏着杜燕绥的元宝玩。
杜燕绥想都没想:你帮我跑腿,爷有好处给你。自己开了柜子,那袋子元宝还有十来个,都赏你了。
小四儿大喜,兴冲冲的过去,开了抽屉,见里面就只有一袋银子,拿出来在杜燕绥眼前晃:真的赏奴婢了?
十几两小元宝而己,赶紧去!杜燕绥一想到十二个时辰动弹不得,要饮好几碗加料的药,别说十几两碎银,多的都肯赏给小四儿。
哎,奴婢这就去!小四儿将银袋子往袖子里一藏,麻溜的出了门。
她掩上书房的门,蹦蹦跳跳去了正房,把银袋子交给了岑三娘。
岑三娘拿出一只小元宝赏了她:做的好。去告诉姑爷,我不让黑爷进院子。姑爷要见他的话,只能趁我出门,方妈妈不在,悄悄的引了来。姐妹多,怕人瞧着,得用银子塞嘴。知道他藏银的地方就行了。
小四儿握着两只银元宝,杏眼兴奋得闪着光:奴婢明白!
小四儿兴高彩烈的去了。
阿秋忍着笑问岑三娘:少夫人这是要清姑爷的私房?
岑三娘撑着下颌微笑:困得住他一时,困不住他一世。苦药灌着,素食饿着清火。他总会想法子跑出去偷嘴。天气好,荆护卫送祖母去了法华寺进香,尹妈妈丹华都陪着去了。不住上几日回不来。他没有银子……啧啧,真可怜哪!
夏初三个忍俊不禁,觉得杜燕绥的确可怜。
☆、折腾
折腾
岑三娘亲自送了午饭。
已是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书房本就求个光线好,靠着炕的一溜西窗全用莹白的绢糊了。岑三娘站在门口,离着两丈远就将杜燕绥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她掩了门,提着食盒过去。扶着杜燕绥起身,在他身后塞了床被子让他靠着。
哼,你这个毒妇!杜燕绥怒骂,眼里却有着笑意。
岑三娘抬起他的下巴,见额头和脸上仍有红疹,寻着他的唇轻轻擦了擦:别生气嘛,这不是陪你吃饭来了?下午再喝碗药,我怕你躺着难受,加了些安神的药材,睡一觉,时间就不难熬了。
柔软的唇像羽毛轻拂过,杜燕绥张嘴就咬。岑三娘已抬了起头,笑咪咪的看着他:咬不着!
杜燕绥恨得龇牙,眼珠一转道:你让我浑身没了力气,吃喝拉撒怎么办?需知人有三急,缓不得的。
岑三娘笑道:你放心,我是你媳妇,我侍候您天经地义。
杜燕绥点头道:那就好。
岑三娘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放在小几子上。
阳光照在白生生的香梗米饭上,热气像烟一样轻盈。一盘蒸鲤鱼,肥嫩的鱼身上洒了切细的葱丝,姜丝,淋着酱色的豆油。一碟烤驼峰。驼峰肥腴,切成薄片,洒了盐胡椒粉等香料烤好。一碗白菘肉丸子汤。还有一小碗米汤。
岑三娘嫣然一笑:可还满意?
杜燕绥嗅着香味咽了咽口水,早晨到现在他喝了碗药,肚子还是空的呢:不错不错,瞧着胃口大开。
岑三娘端起那碗米汤,柔声说道:我喂你。
她拿起勺子,温温柔柔的服侍他喝了。掏出帕子给他擦了嘴道:我陪着你,就在这儿吃饭。
她放了碗,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在鱼肚子上一划,挟起一片微微颤抖的肥嫩鱼肉沾了点酱汁,满足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真不错,开春的鱼养了一冬,实在肥嫩。
杜燕绥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大怒道:……给我的午饭就刚才那碗米汤?你这个毒妇,竟然敢饿着我!
岑三娘又挟了片烤驼峰混饭里吃了,砸吧着嘴,露出惬意的表情:祖母说了,让你吃三日素清火。我也是想你早点好嘛,素都不必吃了,想必好的更快!
她想了想,挟了一筷子白菘道: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偷偷的喂你吃口白菘!
求她才能吃白菘?杜燕绥梗着脖子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不受嗟来之食!
岑三娘飞快的送进自己嘴里,头也不抬继续扫荡。
阵阵香气诱得杜燕绥直咽口水,恨恨的说道:你等着,到时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岑三娘最后喝了口汤,斯文的擦了擦嘴:……既然这样,丹华给我的软筋散还多着呢,明天继续给你用点吧。
杜燕绥心想,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对我,当即硬气的哼了声。
岑三娘起身道:您先坐会儿,老躺着不舒服。妾身去消消食,饮后半个时辰再给您送药来。
她把菜碟饭碗都收进了食盒,过来扣着他的下巴,响亮的在他的嘴上亲了口:真好!乖乖等着我哦。
她离开了书房,小四儿又乖乖的站在了门口。
杜燕绥发作了:小四儿,你收了爷的银子,怎么没把黑爷请来?
小四儿低着头,满脸委屈:少夫人不让黑爷进院子……不过,好像前院有什么事,少夫人带了阿秋夏初姐姐出去了。奴婢可以偷偷的领了黑爷来。
杜燕绥怒道:还不快去?
小四儿嘿嘿的傻笑:姑爷,这院子里不止奴婢一个丫头哪。没点好处,万一向少夫人告状,奴婢可不敢。
这个财迷!杜燕绥下巴一扬:瞧着那边书柜没有?《论语》里头取张五十两的银票去打点!
小四儿听了眉开眼笑的跑了过去,看了半天犯了愁:姑爷,奴婢不识字。
第二层第三格左手第一本。杜燕绥说道。
小四儿拿了书,一翻,果然里面夹了张银票。她拿来给杜燕绥看了,见他点头,不由得好奇:姑爷,你的银票都夹在书里头啊!
杜燕绥瞪她:还不快去!
小四儿就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岑三娘就来了,手里抖着那张银票,冲身后的丫头们说道:姑爷在这儿养病,书房仔细打扫了。
丫头们脆生生的应了,挽起袖子就上。
杜燕绥大急:岑三娘,你这是做什么?
岑三娘娉婷走到他身边坐了,俯耳说道:搜你的私房钱!做每个当家夫人都会做的事。
杜燕绥眼睁睁瞧着书里的银票被翻了出来。岑三娘拿着这叠银子,往袖子里一搁,伸出了手:药拿来!
三娘,做事别赶尽杀绝的好。杜燕绥微眯着眼睛威胁道。
岑三娘迟疑了下道:丹华给了解药,你不喝就算了。
端过来!杜燕绥立马改了主意。
药苦得让杜燕绥浑身的皮都紧了。
岑三娘赶紧端过一碗清水给他漱口,又塞了颗糖渍梅子在他嘴里:丹华是给了解药,可不好放在药里。回头再给你。
瞧着杜燕绥要炸毛的模样,岑三娘挥了挥手,丫头们识趣的走了。她伏在他身上,轻声说道:如果你不记仇的话,我马上给你服解药。
杜燕绥嘿嘿冷笑:你休想!
岑三娘的手轻轻滑进了他的衣衫,顺着往下:反正日后我不好过,不如现在多得意会儿。
下身应声而起,杜燕绥动弹不得,只觉得热血直往头顶上冲:……我投降!
岑三娘不动了,抬起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瞧得杜燕绥呼吸急促:我绝不报复!行了吧?
口说无凭,立据为证!岑三娘跳了起来,在书案上写了保证书,拿了印泥盖了他的手印,吹了吹,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赖账?
只要能脱了她的魔掌,叫他写卖身契都成。杜燕绥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岑三娘把保证书收了,笑容灿烂明媚。
解药呢?
岑三娘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像明日韦小婉还要来,看你表现好不好。
杜燕绥哭笑不得: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那天吃饭你听得那么认真,又摇头又叹气的,怜香惜玉怎么没怜着站旁边侍候的我?岑三娘终于一吐为快。
杜燕绥心道,冤死你大爷了,我明明是听着替三哥摇头叹气,怎么就成了怜香惜玉?他苦笑道:真没有。
岑三娘眼珠一转:好吧,姑且信你。
她转身就走。
喂!我的解药!杜燕绥急了。
岑三娘头也不回:丹华陪着祖母进香去了,你就再等等吧,睡一晚,明天不就解了?
杜燕绥望着头顶上的承尘暗骂自己多事,早知道一碗药直接喝了,哪还能受这些折磨。
没等到第二天,快傍晚的时候胡公公来了,满脸急色。
岑三娘换了衣裳去前院花厅见他,想着皇上要对西域用兵的事,堆了满脸愁容:公公来得不巧,相公病了,浑身发疹子,烧了一夜才退了热。这会儿躺着起不来身!
胡公公张大了嘴,非要去瞧。
岑三娘就给阿秋使了个眼色,陪着公公去了内院。
阿秋飞快的奔回院子,扶了杜燕绥躺下,抱起厚被子盖上:姑爷忍着,胡公公来了。
杜燕绥扬了扬眉,两眼一闭装睡。
盏茶工夫,岑三娘就陪了胡公公进来。
哎哟,我的国公爷,怎么病成这样!胡公公亲眼看到杜燕绥脖颈上的红疹惊叫起来。
杜燕绥睁开了眼艰难的对他笑了笑,又闭眼睡去。
岑三娘贤惠的给他掖了掖被角,擦着额头的汗,为难的说道:大夫瞧过了,道是去江南的伤引发内热,春日热毒发作,养些日子就见好了。只是却进不得宫去。还望公公禀明皇上。
胡公公叹了口气,摇头道:只能如此了。
等送走了胡公公,岑三娘回了书房,和杜燕绥商议:皇上真要让你领兵啊?这回躲过去了,等你病好可怎么办?我不想你去呢。
杜燕绥瞅着她,心头发毛: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岑三娘嘴巴翘了翘,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了,拉起他的胳膊揽着自己的腰,找了个舒服地方睡了:答应我,别去好不好?病好了,咱们想别的法子……
杜燕绥一怔,心里涌出淡淡的酸楚来:好。
第二天软筋散的药效过去,杜燕绥想报仇,却四处找不到岑三娘人了。
岑三娘带着丫头们去了法华寺陪杜老夫人。
午后的阳光灿烂的洒了一院子。
除了几个小丫头,府里安静异常。
走了倒好。爷正好自在!杜燕绥转头就去找黑七和馒头。
这身疹子出是出了,跟发热毒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方便出府,总能在府里喝酒。
馒头开了院门,黑七倚着门。两人目光不善。
去,让厨房送桌席面来,顺便抱坛子剑南烧春。杜燕绥大大咧咧的吩咐馒头。
馒头高兴的跳了起来,伸出了手:孙少爷。厨房加菜是要给银子的。
杜燕绥咽了咽口水:你先垫上!回头爷还你。
馒头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小的没钱!
黑七冷冷说道:少爷,少夫人说主辱臣死。我和馒头陪着你饿了一天一夜了!
杜燕绥乐了:同甘共苦啊?不错不错。今天爷请你们吃好吃的。
没钱!黑七干瘪瘪的说道。
杜燕绥瞪他:府里包吃喝四季衣裳,你俩又没媳妇,月钱去哪儿了?
馒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对啊,少夫人也说府里包吃喝包四季衣裳,没我用钱的地方。说把钱给她做生意,生的利钱都给攒着将来娶媳妇用!少夫人给我和黑七大哥单独建了帐,小人都有八十多两银子了!
杜燕绥心头阵阵发凉:黑七,你和馒头一样?
黑七想了想道:小人帐上有二百八十七两银子。他伸出手,手里有十枚钱,攒到一百文就可以交给阿秋姑娘入帐,这月只剩下了零头。
杜燕绥暗骂岑三娘太狠,潇洒的说道:等着,爷去厨房想法子去。
他去了大厨房,吴妈妈迎了上来,瞧着他未消的疹子就把他拦到了外头:孙少爷,您饿了吧?忌下口吧!老夫人和少夫人都吩咐过了,这几日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做清淡的饭菜。饿上两日就好了。
杜燕绥正想反驳,吴妈妈已经赶人了:您先回去吧,做好饭菜奴婢叫人给你送来。
黑七……馋酒了。杜燕绥寻了个借口。
吴妈妈的眼睛竖了起来:才挨了十军棍正是养伤的时候,断不能喝酒。奴婢可不能害他。再说少夫人立了规矩,黑爷要吃酒拿银子来!
杜燕绥无奈,逛到了前院。才一探头就被杜惜福瞧见,唬了一跳,将他推进了垂花门:哎哟我的爷,听人说起你发热疹子,没想到这么骇人。孙少爷赶紧回去歇着,当心见了风,病越发重了。老夫人和少夫人都吩咐过了,千万别放您出府。
他压低声音又道:胡公公昨儿才来了呢。少夫人说千万别让人瞧着您能下床了。赶紧回吧。
杜燕绥伸出了手:借我十两银子我就回去!
杜惜福哭丧着脸道:孙少爷,不是小的不借给您。少夫人说您饿了一天消食,定会嘴馋。她怕自个儿心软,才带着丫头去法华寺接老夫人。您就再忍一天,明天少夫人就回来了。
说着吩咐了守二门的婆子,敢放杜燕绥出来,每人赏十棍子。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杜燕绥气极败坏的回头。
没走多远,听到身后婆子叫他。
什么事?
婆子喘着气道:隔壁二房的三少夫人提了食盒来看少夫人,说是少夫人昨儿说起她院里丫头炙的牛肉香。少夫人不在府里。杜总管让来问您,是见还是不见?
杜燕绥咽了咽口水,掉头就走:少夫人不在,请她回吧!
心头大恨。他还敢见?再见就不是忍这两日了,岑三娘不饿死他才怪。
第二天岑三娘和杜老夫人同时回府,在正气堂吃饭。杜燕绥跑了去,还没坐下就被杜老夫人赶了出去:你赶紧给我回院子躺着。朝廷这几日正商议西征的事。这才回家没几日呢,不准去!
拿回了爵位。杜老夫人心里就盼着能抱重孙。对建军功根本就不热衷。
杜燕绥回了院子,边嚼白菘边想,今晚他定要折腾死岑三娘。(明天再更。)
☆、计划
计划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岑三娘想着这句话,有点害怕回去面对杜燕绥。
她不仅欺负他喂他苦药,还饿了他整整两天。
欺负他的时候她很开心。这会儿要遭报应了,她就蔫了。
陪着杜老夫人用完饭,她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陪老太太聊天。
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着,眼看老太太面露疲色,岑三娘也实在没话说了,只得起了身。
这时,她脑中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祖母,朝廷要对西域用兵。皇上手里无人,想夺情启用相公。咱们家不盼着他立军功,您看是不是借着相公的病避出去?自我来京城后,还没回过隆州。我想和相公去祭祀一番爹娘。
占了人家独生女儿的身躯。一走几年,祖坟虽说有宗族的人守着,却一直没有祭祀过。岑三娘顺口说到这里,也有点内疚。
杜老夫人这才想起来,岑三娘爹娘过世,岑家四房只有她一个女儿。过继的岑家九少爷年纪小,又去了嵩山书院。岑家会打扫祖坟,却不见得年节清明时上香祭祀。
杜燕绥身上有孝,恰巧在朝廷定夺将领时病着,回家给岳父母上香也是正理。这些个理由合在一处,皇上也不会认为杜燕绥是故意避出去。
杜老夫人并不反对让杜燕绥领兵立功。自大唐建国西域就没有消停过。这一仗谁也不知道会打多少年。杜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没有子嗣,就算皇帝想用人,杜老夫人也打算上折子陈情。
岑三娘站在她面前,面容秀美,婷婷玉立。去冬大病一场后,她掉了的肉已渐渐养了回来。十六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来回说不得要一年时间。杜老夫人微笑着想,没准等着他们回来,岑三娘就有了身孕呢?
收拾行李,明天叫杜总管去订船。迟了京里说不得又有什么事拖住了。坐官船走水路,不用赶路。祖母身子尚好,撑上几年没有问题。且放心去吧。杜老夫人做出了决定。
既然要回隆州,岑家三房众人要打点土仪。两人的行李,丫头的行李,挑选随扈侍卫。府里要安排妥当。还要去趟邹家和尉迟府给燕婉岑四娘说一声。算起来能在后天出发时间都很紧了。今晚可以有借口忙活了。等她忙完,杜燕绥应该睡着了吧?
岑三娘笑着应了,辞了老夫人出来。
听说要出远门坐官船,阿秋夏初都很雀跃。
岑三娘没有直接回归燕居,去厨房守着做了碗猪肉馅的饺子,这才回了。
进了卧室,见杜燕绥坐在罗汉榻上看书,已洗漱完,穿着件白色的宽敞寝袍。脸上的红疹已褪了,脖颈上还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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