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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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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家的小妾!
满堂瞠目结舌。
尊贵的王爷侧妃,上了宗室玉牒,咋在她嘴里就变成别人家的小妾了。
岑家姑娘嫁到别人家当妾,回来管岑家的家事……话传出去,岑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岑六娘气得头上的金饰无风自动,簌簌作响。
还没等她发作。岑三娘喝了口茶又道:“我既受亲家老太爷所托,与岑家商议邹氏欲和离一事。堂祖母,家丑不可外扬,您看外人是不是回避一二的好?”
外人?岑六娘站起身指着岑三娘的鼻子道:“谁是外人?你说清楚!”
“侧妃娘娘还当自个儿是岑家人哪。王爷把你休回来了?”话是对岑六娘说的,可岑三娘的目光盯的却是王府跟来侍候的嬷嬷。
出嫁从夫。岑六娘入了宗室玉牒,就算不得是岑家人了。
岑六娘大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就知道她这没脑子的脾气。岑三娘早防着了,轻轻巧巧的侧过身,巴掌就落了空。岑六娘用力过猛,脚下趔趄,差点摔倒。
岑三娘还在气她:“侧妃娘娘偷偷溜出王府,找国公夫人撒泼,这巴掌可不敢让您打着了。好歹咱俩是堂姐妹。你打我一巴掌,我家国公爷少不得又要讨王爷一张生死状,和王爷再论论公道。咱们出嫁的妇人,大事上帮不了自家男人,也不能可着劲的拖男人后腿不是?”
侧妃若真打了杜夫人一巴掌。杜国公没准能再踹自家王爷进湖。嬷嬷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娘娘,既见过老太太。老太太无恙,您也可以放心回府了。”
原来是打着岑老夫人身体抱恙的旗号出的王府。岑三娘故作惊讶:“堂祖母,您今早起身这么晚,原来是身体不舒服呀。您年纪大了,可得好好保重。二堂叔发配去了几千里外的幽州,又不能堂前尽孝,心里只怕担忧的要死。”
提起发配至幽州的二老爷,二夫人就哭了起来。
这个死字咬得重。做壁上观的岑老夫人脸色一变。二儿子在幽州军中做文书,全仗岑三娘的大舅舅照拂。惹怒她了,让二老爷去修城墙怎么办?岑老夫人又后悔起来。明知道杜国公和滕王闹翻了,岑三娘哪里会惧怕岑六娘的侧妃身份。眼见岑六娘压服不了她,留下来也是无益。
老太太就对岑六娘道:“祖母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己,没有病呢。好孩子,你有这孝心便罢了。既是嫁进了王府,就好生回去侍候王爷,早点为王爷诞下子嗣才是正事。”
连祖母都拿岑三娘没有办法。话里话外都叫她早点怀上稳固地位。祖母心里在她着想啊。岑六娘忍着气,睨了岑三娘一眼道:“祖母,你放心。在这隆州城里发生的事,王爷不会不管的。”
抬滕王出来压服自己?滕王会管这些后宅破事?说笑话吧!
岑三娘作恍然大悟状:“娘娘今日脾气暴躁,原是有身孕的缘故啊?我会求神保佑你生个女儿。王妃无子,你若生的是儿子,王妃心里肯定不舒服。定会是个女儿的!”
“岑三娘!”六娘暴怒,额头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我是为你好啊。怀了身孕就好好的养着,四处乱跑万一……哎呀,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岑三娘朝六娘挑衅的瞪去一眼,一副你再不走,被我气落了胎你吃亏的模样。
她没有怀上。那一晚没有喝避子汤,却没有怀上。岑六娘被岑三娘一句句戳得心里淌血。不走吧,嬷嬷催着,祖母也发话让她离开。走吧,她胸口堵得慌。
见此情形,岑老夫人就想转移开话题。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当事人岑知柏来。吩咐田妈妈道:“邹氏请了三娘作中人,要和离。此事需得二少爷拿主意,你赶紧去四房老宅请二少爷先回来。”
岑三娘一听,也站了起来,恭谨的朝岑老夫人欠了欠身道:“堂祖母。邹家与杜家是姻亲。岑家又是我的娘家。邹老爷子托到了国公爷这里,国公爷不能不管。我今日来只是告诉您这件事。邹氏要与二堂兄和离不是小事,也该好好商量。您今日身子不舒服,侧妃娘娘又专程前来探望。三娘就先家去了。明日再来讨您的回信。”
她朝众夫人团团一礼,带着丫头扬长而去。
岑老夫人长叹一声。对岑六娘和七娘道:“你们姐妹也难得见面,七娘,陪六娘去你屋里说说话吧。”
岑知柏和邹氏和离是长辈们商议作主。六娘七娘在场也不方便。两人行了礼,去了后头的水榭。
孙媳们看了唱王爷侧妃与国公府夫人交手的好戏,也心满意足的辞了出去。
堂上就只剩下大夫人二夫人和四夫人。
岑老夫人就问二夫人:“邹氏是你的儿媳。你怎么看这件事?”
二夫人左顾而言其他:“还是等二郎回来问问他吧。”
岑老夫人就知道这件事没办法和二夫人说下去了。只能安心等着田妈妈把岑知柏喊回来。
岑知柏这回不敢耽搁,直接去了四房老宅,杜燕绥在前院书房见他。
杜燕绥看了眼岑知柏,心里暗暗吃惊。
他记得几个月前和岑知柏邹家父子在家里吃饭,岑知柏还是翩翩公子,说话有理有节,知晓进退,暗暗讨好自己,想替岑侍郎说情。
如今萎靡不振,脸泡皮涨,说话拉拉扯扯的,精神不济。
他为难的说道:“我家和邹家是姻亲。邹员外写了信来让我们代为处理邹氏的事。我瞧在妹子面上,也不好不管。二堂兄且听我一言,你既然有了心头好。何不大度点,写了放妻书,与邹氏和离?”
“和离?她要和我和离?”岑知柏眨了眨眼,有点怔忡。心想,原来祖母说的事是真的,邹氏要和自己和离。
杜燕绥就坐下和他推心置腹:“听三娘说,邹氏对你倒并非没了半分真情。一来她习惯了长安繁华,不喜欢隆州。二来,听说你屋里头很有几个漂亮丫头,有个还怀了身孕。她又无子,女子妒心一起,想家去的心就更切了。”
这几句话说的中肯,岑知柏顿时觉得杜燕绥并没有偏向邹氏的意思。戒心就去了八成,哼了声道:“我知道她不肯回隆州的。可家父只有我一个儿子,母亲在堂,我哪能不顾孝道?俗话说嫁鸡随鸡,邹氏只图自己痛快想回长安去,这是大不孝啊!说起丫头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这是犯了七出!”
“七出”即: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妬忌、恶疾。只要妻子犯了其中任何一条就可能被休弃。
邹氏想回长安过富贵轻省日子。她不肯随自己在隆州侍奉母亲祖母,嫉妒自己纳妾,成婚四年又没有儿子。犯了七出里的不事舅姑,妬忌和无子整整三条!自己完全可以高调的休妻,还能找邹家要回当初的聘礼。
对,像邹氏这样的就该被自己一张休书扔到她脸上,让她被世人唾弃!就该这么办!
杜燕绥见他脸色时晴时阴,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最后一副斗鸡上场的模样,笑了笑低声道:“邹家和杜家是姻亲。我又叫你一声堂兄。我和三娘不过是牵个线搭个桥,做个调停的中人。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话自然是摊开来说。你当然可以高调的休妻,让邹家退回聘礼。如今邹家的意思是想要名声,不想接休书,想讨一纸放妻书,让邹氏和你和离。邹家有的银子哪……”
岑知柏听懂了。
岑家三房没有分家。回来交了一万两银子在公中,吃穿用度就由公中调拔。没有产业,又没有差事。靠公中那点银子怎么过日子?娶邹氏时聘礼只出了五千两银子。邹家根本不在意聘礼多少,看中的是父亲在朝为官。五千两聘礼邹家又不是退不起。拿到手里又能花多长时间?
如果能让邹家出一大笔银子,这笔银子又是给自己的补偿,不用交给公中……十两银子就能买个漂亮丫头,有了钱,可着劲的挑买就是。有了这笔补偿,自己还能出大笔聘礼娶一个大家千金做继弦。所谓和离,是夫妻不相安谐,谓彼此情不相得,两愿离。与自己声名丝毫无损。
岑知柏心动了,靠近了杜燕绥:“邹家愿出多少?”
杜燕绥笑咪咪的说道:“我就说二堂兄是聪明人。休了邹氏,两败俱伤。和离,邹家得了名声,您得了实惠不是?”
岑知柏连连点头:“邹家要名声,我可以成全。妹夫,你说邹家肯出多少?”
杜燕绥笑道:“你说个数目,我替你斟酌斟酌。”
岑知柏想到邹员外号称邹百万,一个巴掌伸出来。
“五万两?”杜燕绥问道。
岑知柏一咬牙,手掌翻了翻:“十万两!只要邹家出十万两银子。我就和离!”
杜燕绥顿时松了口气,笑道:“二堂兄说的真准。邹员外道只要十万之内的数目,我都能作得了主。”
十万两啊!岑家嫁姑娘,嫡出的才给五千两银子。娶个高门贵女,一万两的聘礼都算丰厚了。自己只要打理的好,这辈子都不愁了。岑知柏觉得和离实在比休妻划算得多。
杜燕绥就拿了笔墨来道:“写放妻书吧!”
夫家写了放妻书,邹氏拿着去衙门备案造册,就是自由身了。
岑知柏还没傻到家:“可是银子呢!”
杜燕绥笑道:“陪三娘回隆州是祭祀岳父母的。又不是专程跑来做中人的。你瞧这落款日期。是你们回隆州时邹员外写了给邹氏拿着的,昨天邹氏才给了我们。我们接了信只能应下,哪里可能随身带十万两银票在身上。”
他拿出邹员外写的信,印鉴签名具全,全权委托杜燕绥和岑三娘办理邹氏的事。
岑知柏仔细一看,的确是邹员外的笔迹。杜燕绥一直对他剖心置腹,也没有偏向邹氏。心里头便踏实起来。
提笔就写了放妻书。大意是与邹氏感情不和,男女自愿和离,从此各自婚娶再无干系。
杜燕绥悠悠的坐在旁边吃茶,也不催他。心里就盼着岑知柏赶紧签名画押。
他越不着急,岑知柏越放心。
他写完了只差签名按手印,突想起一事来:“宝儿是我的女儿!却不能随了那妇人去。”
杜燕绥心头一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等邹氏离了岑家,再以外祖家的名义接宝儿去,或者多付岑家的银子让宝儿过得好一些。
“这是自然。岑家待宝儿好,邹家只有感激的份。”杜燕绥微笑道。
岑知柏就松了口气:“妹夫说的是。就算我与邹氏和离,宝儿也是邹家的外孙女儿。想必将来宝儿出嫁,邹家也会出银子与她添妆。”
杜燕绥听得这句话,心里顿时生厌恶。原来岑知柏并不是顾念着父女之情,而是想着用女儿还能讹邹家的银子。他心想,岑家完了。以邹大郎在商场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秉性。不来隆州出口恶气才怪。
岑知柏正要具名落款,门口突然喧哗起来。
杜燕绥皱了皱眉,走出书房怒道:“何人在门口吵闹!”
四房老宅并不大。大门进来,绕过照壁就是前院。书房在前院正厅右侧。门口吵闹,声音就传了进来。
声音顿止,隐隐听到唔咽声。
馒头过来禀道:“岑家三房的田妈妈来了。她刚到,少夫人也回来了。在门口拉着她说话。没想到田妈妈突然闹嚷了起来,被侍卫捂了嘴提到旁边。”
看到岑三娘的缓兵之计没拖住田妈妈啊。杜燕绥一回头,看到岑知柏也出来了。心里暗暗叹气,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晚上一刻钟,就哄得岑知柏写了放妻书了。
这时岑三娘带着丫头绕过照壁进来,瞧见岑知柏站在杜燕绥身后。她早和杜燕绥商量好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没好气的指着岑知柏道:“我和国公爷好心做中人来着,田妈妈吵着说要见你,好像咱们把你扣在四房不放似的!这个中人做的也忒气闷。哼,你自己出去看吧!”
她带着丫头往里走。
和杜燕绥交换了个眼神,见他苦笑着摊手,便叹了口气,先回去了。
岑知柏出了门,见田妈妈畏缩的站在门口被侍卫拦着不让进。也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二少爷,老太太见你没回去,嘱奴婢来瞧瞧。可接着二少夫人了?”田妈妈委屈的说道。
岑知柏一甩袖子:“接什么接?我要和她和离。你回去禀了祖母,我写了放妻书就回去!”
田妈妈大惊,死命的扯了他的袖子道:“二少爷,这事得老太太点了头才行。您万万不可自己拿主意呀!老太太知道,会请家法打死你的!”
她别的话也不敢劝,只拿老太太请家法来阻拦岑知柏。
岑知柏一愣,脑袋清醒了些。迟写早写不都一个样,有十万两银子在手,还怕祖母不同意?不如禀了老太太,免得自己屁屁开花。
便朝杜燕绥拱手道:“妹夫一席话为兄记在心里。先说与祖母,再办和离的事。”
杜燕绥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多事的老虔婆,脸上带着笑:“和离不是小事,是该让长辈们拿主意。我们就是做个中人,传个话。主意还是你们自己拿。二堂兄心里有数就行了。”
岑知柏知道他说的是邹家愿出银子给邹氏买个好名声的事。心领神会,和田妈妈一起回府去了。
杜燕绥转身进了二门,去了跨院。
“堂祖母叫了六娘七娘来打岔。正中我的下怀。我陪着胡闹了会儿,差点把六娘气死。没想到堂祖母突然叫田妈妈来叫二堂兄回去。我只好也辞了追出来。”岑三娘迎上前给他换家裳穿的袍子,边结着衣领带子,边叹气,“看你那神情,是不是差点就成了?”
杜燕绥长叹一声:“是啊,就差那么一点。也罢,好事多磨,摆午饭吧!”
岑三娘叫了阿秋摆饭,听杜燕绥说了与岑知柏的话,气得跺脚:“他当他谁呀,十万两!十万两招人入赘都大有人前扑后继。他真当邹氏是奇货,由着他卖啊!我倒要看看堂祖母又开出个什么价来!”
她踮起脚亲了他一口道:“我去陪邹氏用饭,顺便把两头的事都给她说一说,免得她心里着慌。”
杜燕绥嗯了声,看着岑三娘出了房门,阳光下身影纤细苗条,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杜燕绥顿时觉得被岑知柏激起的闷气一古脑全消了,坐下来用了饭,去了前院,催着馒头去驿站看长安是否来了信。
邹氏摘掉了满头金饰,穿着家常的丝布衫坐在廊下。跨院里有棵高大的黄桷树,宝儿正和丫头们在玩。
见着岑三娘进来,邹氏站起身叫宝儿:“别玩了,赶紧洗了手脸,摆饭吧。”
岑三娘和她见了礼,午饭就摆在木廊里。
宝儿过来,很懂礼的朝岑三娘曲了曲膝,被丫头抱上了桌,眼睛盯着一盘炸小鱼吞口水。这种小鱼不过寸许长,用油炸酥了,再和了醋蒸的软了,佐酒当零嘴最适合不过。
丫头给她挟了一条,用筷子捣碎了喂她。
“真好吃。姨姨,爹爹爱喝酒,定也爱吃,宝儿能不能带回去给爹爹尝尝?”宝儿小嘴咀嚼着,满脸幸福。
邹氏把脸偏向一旁,使劲眨着眼睛。
岑三娘怕她当着孩子的面失态,就说道:“好啊。宝儿乖,让丫头侍候你去房里用饭可好?姨姨有事和你娘亲商量。”
“好。”宝儿跳下椅子,让丫头牵了手,看到另一个丫头将那碟油酥醋蒸鱼放进了托盘里,这才高高兴兴的跟着丫头走了。
邹氏的眼泪就忍不住滑落下来:“三娘,我是不是太自私?把宝儿一个人扔下?为了宝儿,我是不是该继续在岑家忍着。将来给宝儿说门好亲,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岑三娘慢慢和她分析:“已经对邹家说了和离。你回去,岑知柏也不会待你有什么好脸色。你想着守着宝儿委屈点呆在后宅。你的嫁妆都是留给宝儿的。宝儿还小,万一岑家起了坏心,让你不知不觉病逝在后宅。宝儿能得到么?顾忌着宝儿,你爹也不方便来抬你的嫁妆。和岑家来个抬妆断亲。”
说得邹氏打了个寒战。
岑三娘实话实说:“岑知柏说你犯了七出里的无子,不事舅姑,嫉妒这三条,可以出妇休你。如果邹家肯出十万两银,他就写放妻书。”
“十万两!”邹氏捂住嘴吸气,一时竟忘了伤心,气极而笑,“十万两!我爹当初贩酒发家,不过一百两银子的本钱!省吃俭用,我家的姨娘们都省到共用一把木梳。他就是把我零碎卖了都不值十万两!休便休吧!五千两聘礼,我现在就能还给他!”
“吃饭吧!”岑三娘见她心疼起银子的模样就想起邹员外来。边吃边劝她,“被夫家休了毕竟与名声有碍。你将来过得好,宝儿才会好。”
邹氏气得大口刨饭:“我宁肯不要名声!也不肯给银子与他家!”
岑三娘道:“你安心在这儿住着。有国公府的侍卫守着,岑家也不敢前来讨人。已经给邹家去了信。走的是驿站,相信十来天就有回信了。明日我再去。”
谁知才用过午饭,阿秋就跑了来禀道:“少夫人,岑老夫人亲自和二夫人来了。”
邹氏腾的站了起来。脸上又是为难又是紧张。
毕竟现在还没有和离,她还是岑家的媳妇。老太太和婆婆亲自来,她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去房里躺着装病。”岑三娘当机立断,带了阿秋去迎。又对逢春嘀咕了几句。
岑三娘直接出了大门,把岑老夫人和二夫人迎进了二门内的正厅。亲自扶了老太太上榻坐了,叫阿秋捧了茶具出来,洗手烹茶。
☆、休吧
休吧
烹茶最耗时间。要焚香净手,静心选茶煎煮。
原先是侍候老太太习惯了。岑三娘做的行云如水,嘴里还不忘埋怨老太太:“午后日头大,堂祖母莫要晒着中暑了。吃盏茶歇歇。”
她心里的思绪如小炉里的沸水滚过不停。岑老太太和二夫人亲自登门,还是想把邹氏先接回去么?邹氏若回了大宅,拖也能拖死她。回去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杜燕绥许下的十万两,难道老太太就不动心?如果动了心,这一趟又是为了什么?
岑三娘点好茶,奉了老太太和二夫人,这才坐在旁边慢慢的啜饮着。
二夫人哪有心思吃茶,只饮了一口就放在了旁边,看看岑老太太泰然自若的模样,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岑老太太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夸奖岑三娘:“手艺不错。”
岑三娘笑道:“跟着您老人家学的。手艺哪及堂祖母十分之一哪。您肯赏脸饮下,就是给三娘面子了。”
几句话说下来,场面和谐多了。
岑老太太放了茶杯,叹了口气道:“自古劝和不劝离。邹氏嫁给二郎四年,夫妻琴瑟和谐。美中不足就是膝下无子。你二堂叔丢了官,发配去了幽州。他也四十多岁的人了,北地苦寒,想着我这个做娘的就心疼无比。”
二夫人极配合的抽了帕子擦眼泪。
岑三娘和声安慰道:“好在是幽州,我大舅舅在,先前写了封信去,二堂叔在军中就做了文书。吃不了什么苦。等到朝廷大赦,二堂叔就能家来了。”
二夫人嗯嗯直点头,感激的看着岑三娘。
岑老夫人却听出岑三娘话里的意思。写封信去,老二做了文书,没吃苦头。那再写封信去,老二没准就被拎出营帐和犯官苦役们搬砖修城墙去了。她心里黯然。原先她是极得意的。四个儿子里头。大儿当着族长,要料理家务。老二老三做着官。老四不成器,这辈子也能把日子混完了。最看重的老二运气差,才升了侍郎,就赶上清查吏部,被扬房两州刺吏连累丢了官。还好老三升了职。否则岑家就真败了。
想着三老爷,就想起了嫁进尉迟国公府的四娘。岑老夫人心里稍稍安定。岑家还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你二堂叔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柏哥儿是独苗。和邹氏成婚四年只有宝儿一个闺女。也怪我这做祖母的盼孙心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邹氏这是在怪我这个老太婆多事啊!”岑老夫人说到这里捶着胸,老泪纵横,伤心难以自抑。
二夫人慌了神,一手扶着她一手给她揉着胸:“母亲,您可别这样说。您也是为了老爷为了柏哥儿好。”
说到这里,二夫人也哭了,扭过头对岑三娘说道:“邹氏也太任性蛮横了。如果她生了儿子,也不会让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还替她操心。哪家没有个三妻四妾?她这个妒妇啊!难不成她生不了儿子就不准柏哥儿有后吗?”
完全站在道德的高度指责邹氏啊。岑三娘陪着叹气:“是啊,叫我说,这样的媳妇岑家不如不要,不如休了吧!”
这个想法很光棍。邹氏就承认自个儿是妒妇。你休吧,你快点休吧。休了大家都光棍了,也不用苦苦演戏了。岑三娘巴巴的望着岑老夫人。
休?休了她,拿回邹家的五千两银子?柏哥儿回来说邹家买名声和离,愿出十万两!岑老太太是面子也要里子也要。和离可以,得见着真金白银,还要邹家低着头心甘情愿,愧疚不己的送来。
岑老夫人慢慢收了泪。岑三娘就叫阿秋打了水来给老太太和二夫人净面。亲自上前侍候好了。岑老夫人才道:“毕竟邹氏嫁过来四年,她也还年轻,不过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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