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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虐我千百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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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宾实摸着后脑勺笑了笑,一副很受激励的样子,还提醒了一句,“要是凌师兄也和师兄一样本事,就没人会这样讲了,听说他入门以来,连一个小境界都没有突破,而同样单灵根,入了内门的黎师兄本来修为不如他,现下已经筑基且高出了一层……”
  他家是经商的,他年纪小又为人有点憨,但基本的道理算计还是都懂的,就好比说,连他这样比不上凌琛的都心有嫉妒,那黎石玉自认为强出凌琛千百倍的,怎会没有怨言?事实上,这些风言风语传得这么快也有黎石玉的功劳,程宾实一想就明白自己一众人被当枪使了。
  “没有进境?”苏牧低声重复了一遍,怕是看上去没有进境吧?扮猪吃老虎,素来是喜闻乐见的情节。
  由于自己的缘故,耽搁了程宾实一堂大课,苏牧干脆把人领到一边,给他开了小灶。一般有个筑基期,讲述引气入体之类法门领人入门的事就做得了,苏牧以往也接过这种讲演的任务,当下依着之前的套路一一讲来。
  看着程宾实入定,苏牧布下一个小聚灵阵,先是往问剑峰走了几步,待反应过来,当即转头换了方向——几句流言,还不至于出大事,而被打脸受点教训,对这些心浮气躁的新弟子们来说,或许是有好处的。
  程宾实本已闭了眼入定,听见苏牧要走的脚步声,再看看他似乎有去问剑峰的意思,犹豫再三还是发问了,“苏师兄,你和凌琛……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作为天极宗小辈中的风云人物,崇拜仰慕苏牧的人不要太多,是以在发现凌琛缠着苏牧的时候,不忿的人也很多,程宾实其实也是其中一个,否则以他的性格,再羡慕也不会和人一起背后议论他人。
  但是,如果凌琛并不是传言里那样要抱大腿死缠烂打的呢?
  “算是认识吧。不过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这样想?他奉承我不成还死缠烂打?”苏牧哭笑不得,驻足叹气,“执法长老的弟子,我怎么担得起奉承二字,不过是师兄弟间普通相交罢了。”
  躺着都中枪,苏牧再一次确信真的有天生犯冲这种事。
  不过仅是几句流言,苏牧认为那还不至于惹恼凌琛这只凶兽。凌琛这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极其苛刻记仇的,而有时候,又显得很是宽容。或者说,那些只会说闲话的人,并不被放在他眼里,不会刻意报复,当然后面血祭一网打尽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往夕阳落下的那个方向再走上几里路,就依稀可以听见鸾鸟争鸣和獒兽压在嗓子里的低哮,是灵兽园所在。苏牧走这条路是走得熟了,小初似乎也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欢脱地吠了几声,跑出两步才记得再回头瞅瞅自家主人,怏怏地停下脚步等人。
  “李宽也没白喂你那么多次。”苏牧摆摆手,把链子收入囊中,“自己去吧,不许再盯着人家养的鸟儿流口水。”
  李宽在外门当了几年管事弟子,前日成功拜入九峰之一的御兽峰灵映真人门下,只是记名弟子,那也是大造化了,苏牧同他关系不错,自然应当前来祝贺一番。而小初吃了人家不少好东西,苏牧也恰好趁着这次再补偿一番,送上一份贺礼。
  蠢哈一鼓作气冲入灵兽园内,惊起一片飞鸟,而那些灵鸟都被驯服得很好,待那祸头子跑了过去,又纷纷落在树上或是地上,只是苏牧走过去的时候,还是被飘飘荡荡的羽毛糊了半身——简直不能忍,一定要踹那只蠢狗一脚!
  苏牧默默地把各色的羽毛从身上拈下来,把前行的脚步缓了又缓,这会儿灵兽园压根看不到人影,否则哪怕除尘术用起来再不舒服,苏牧也会对自己扔上一打。
  没有脚步声,灵力波动又与自然融为一体,自然不会再惊动禽鸟,甚至于他走近某个人,怕是都不会被发觉呢。
  于是他就悄无声息地看到了一出好戏,似曾相识的那种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小木表示凌琛简直魔性,一下子就把宗门里的弟子都带成了炮灰画风,世界意志简直可啪!


第10章 喵
  “就你这样也想要来讨元灵丹?月例?堂堂问剑峰亲传弟子还要这些东西……这般进境,早知执法长老不会管你了,识趣的就速速离去。给你还不如喂了师兄的小初……别跟着我到这里来,滚吧……”
  隐隐约约听了这些话,声音的确是李宽的不错,然而苏牧并不认为李宽是这样一个仗势欺人的小人,那个垂着头被奚落的人——除了凌琛这位大爷还会有谁?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都成了执法长老的亲传弟子还能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一向很是知礼热心的师弟会变成没眼色的混账!小初还凑热闹似的蹲在李宽身边,这活生生个恶犬欺人的场景啊,而李宽一改往日见人三分笑的习惯,板着张脸,手里长鞭利落地甩了个鞭花,眼看就要在凌琛身上留道口子。
  苏牧:“……”
  我有点慌。
  不,冷静下来,不能慌!他瞬间福至心灵,这必须得是世界的恶意,李宽师弟被硬掰成了又一个悲剧的炮灰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凌琛顺当了那么一会儿,这不又碰上劫难了。
  “李师弟这是要做什么?”苏牧扬手掷出拿在手里的几片翎羽,便有几道流光转瞬而过,死死地钉住了那条去势汹汹的长鞭。
  与其让凌琛记恨了日后报复,不如他来略作惩戒,揭过这一层。
  小初还趴在一边,嘴里含着一枚灵气十足的丹药,显然是李宽才喂给它的。苏牧猛地一噎,还是强自镇定,训斥道:“平日里什么事你都做得好好的,这回怎么就犯了糊涂?莫非想去思过崖待上几月?”
  他转向凌琛,目光里带上几分歉意,还狠狠地瞪了小初一眼,“事端也是因着我这灵犬而起,委屈了凌师弟。此番李师弟虽是一时迷了心窍,却是为了灵犬贪嘴,我便让他依着门规去领罚,此后凌师弟要用丹药,只管上丹霞峰来拿。”
  凌琛登时目光如炬地看向了苏牧,略瘦削的身形晃了一晃,显得有点可怜,苏牧掩在袖里的手握紧成拳,声音严厉起来,“李师弟,向凌师弟道歉!”
  “宗门内近日流言大起,难道李师弟也听信那些胡话。我只言一句,待到日后,凌师弟必定为人中龙凤,才叫人知道莫欺少年穷。”
  好的,这样打脸也够了吧,套路完美结束?
  “苏师兄教训得是,我真是糊涂了,只请凌师弟不怪罪才好。”李宽顺着台阶就下了,他瞧着凌琛和苏牧这两人,还真是有够折腾,只是可怜他要夹在中间,不知何时能得了解脱。
  这事儿里总透着点不对,苏牧教训了李宽,送走了凌琛,自己也领着小初走出灵兽园,又记起自己的贺礼尚未送出去,就打算再回去一次,也正好同李宽说说今日的事情,却不防又听了人家墙角——为什么又是你们俩!
  可不是,凌琛明明离了灵兽园,这会怎么还和李宽站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一点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势,反而像是相处得挺好?除了凌琛的表情可能阴郁了一点,而李宽则无奈极了。
  李宽真的是无奈得狠了,凌琛看着是个冷清性子,偏偏什么手段都用得纯熟,不知从哪里捉了他一个错处,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硬是求他来演这么一出戏,看自己新得的这鞭子就知道,问剑峰上的好东西一点不比丹霞峰少,这人到底是要求个什么,“苏师兄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还要继续……我可是豁了出去,但再有一回,不说师兄会不会信,我还不想去思过崖闭关。”
  凌琛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肩上那白猫儿的毛,“没有用,他还是怪我。”
  “……”原来不是想赖上苏师兄这一脉的关系,而是闹了矛盾想要找契机服软求和?李宽沉默良久,颇为艰难地开口,“所以,凌师弟是想要怎么做?”
  “师兄总是很心软的,我若再可怜一点,或许他就……”凌琛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却仍冷着张脸,狠了狠心,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李师兄你往这儿给我来两鞭,不,多抽几鞭,最好能见血。”
  李宽:“……”
  讲道理,抽下去的话执法长老真的不会来找麻烦吗?同门相残,仗势欺人可是犯了门规的,再者他也无势可仗……而且才被苏师兄警告了一次,转头他就又把人给打了,他得是有多阳奉阴违,这不是为难人嘛!
  “装可怜这种事情,还是师妹们比较……嗯,擅长。”
  李宽几乎想要直说,这种手段,争风吃醋的小女孩用得多一点,但瞧着凌琛一副受教的表情,他头都大了。
  面前这个年纪确实也没多大,成日里板着脸才显得少年老成,所以小少年嘛,脑子一时不清楚也是有点,但是会配合凌师弟这么不靠谱的主意的自己,或许也是哪里出问题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同苏师兄说清楚?”
  少年老成的凌琛别开眼,脸色如旧,只耳根染上一点红晕,肩上的猫儿受惊一般叫得凄厉,“是了,多谢李师兄提点,凌琛来日必有重谢。”
  他这就打算去丹霞峰找苏牧,总要知道为什么师兄避着他,才能对症下药,好好和师兄亲近。这个时候,凌琛又真是个才脱离孩童年纪的少年了,那副急冲冲的模样,看着让人好笑。
  隐在一旁的苏牧哭笑不得,他也不是一味躲避的人,无论凌琛现下是怎么个性子,他都需要给人一个解释了。
  小初很乖地没有发出声响,苏牧却自己走了出来,“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光华内敛的玉瓶,塞在李宽手里,“之前忘了,贺礼。”
  被当事人抓了正着!
  李宽简直羞愤欲死,却仍很有眼色地收了东西,诚恳地道谢之后就大步离开,留下这对别扭的师兄弟好好沟通。
  哪怕苏师兄脾气再好,他也不愿意再待在这里了,毕竟自己配合凌师弟算计人家的事被听了去——反正他是被迫的还不是主犯,凌师弟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该自己负责嘛。
  “师兄……”凌琛讷讷地开口,只喊了这一句,旁的就说不出了,只好巴巴地对上苏牧的眼睛,显出十分的委屈来。
  苏牧叹了口气,他这一瞬间真的没办法把凌琛和之前狼心狗肺的混账联系在一起,也不想相信凌琛以后会变成煞气冲天的杀星。
  把手伸向凌琛,袖子被人一点点攥紧,带上沉甸甸的重量,苏牧到底还是把凌琛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他那飘逸的广袖也有一只变得皱巴巴难看极了。
  忍不住扯出袖子,又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注视下把手放在凌琛的头上,苏牧心累得不行,“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即便没有听到后续发展,冷静下来的苏牧也完全能看出蹊跷,比如说他走近是没有什么声响,但小初都在,难道李宽想不到他也来了?再比如说李宽那跟中了心魔一样的状态,还有——“上回师父给你的灵丹,你就用完了?”
  一个小玉瓶,装个近百颗元灵丹那是绰绰有余!
  凌琛低下头,不去看苏牧的眼睛,“用完了,和木木分了一半。”
  “罢了,随你说吧。”苏牧又不打算深究。
  “我……我说!师兄讨厌我,我看得出来。以前,师兄明明对我很好,哪怕我再狼狈都对我好。”凌琛半晌憋出这么几句话,脸上涨得通红,他曾遍尝人世冷暖,对人心看得十分透彻——苏牧,他的苏师兄,虽然面上对他好,却小心翼翼极了,也疏远极了。
  如今日这样,是纵容,也是不在意。
  明明素不相识的时候都可以为他豁出命去,明明他浑身脏乱的时候都可以牵他的手,明明在遭逢大劫的时候都可以把他护在身下……现在连袖子都不给他拉!
  凌琛说的都是真话,苏牧清楚凌琛没有再说谎,但却怒极反笑,“所以你做的那些事,你……呵,倒都是为了我?”
  比起说感动之类的,苏牧只觉得可笑,凌琛可笑,他自己也像是个笑话,一次次地被人拿着心软的弱点狠命戳。
  被苏牧突然阴沉下来的脸吓到,凌琛一下子就慌乱不已,手下一紧拽了几根白毛下来,差点被西来狠抓了一把,“那些……我只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修为,然后找了李宽师兄演一场戏,我就想装装可怜,师兄就会理我了。”
  压制修为?压制修为!但凡修真之人无不渴求更进一步,只有凌琛这奇葩敢去压制自身的进境。尤其是筑基不久,才扩宽的筋脉不算坚韧,压制久了,被满溢的灵气一冲撞,很有可能会导致筋脉破裂,毁了日后前程。再严重一点,就该被满溢的灵气弄得直接自爆了!
  苏牧的声音发冷,整个人也克制不住怒气微微颤抖,“若我还是与你不够亲近,你是不是要遍体鳞伤地到我丹霞峰来闹事?或者干脆自爆了——我听闻你每日必要打坐调息几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也是挥剑不休,哦,还有服食元灵丹,灵气在体内积压,这般还未自爆,你也是运道大了!你可对得起你师父执法长老?凌师弟,凌琛,你在威胁我?”
  凌琛的脸一下子白了,不见半点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琛上线,然并卵,苏小木真的气炸了。
  李宽:我是最无辜的那个。


第11章 喵喵
  “我把师兄当作最亲近的人,也希望做师兄最亲近的人。”
  苏牧深深吸了口气,似笑非笑地问,“最亲近的人?为什么?”
  莫非因为凌琛是主角,所以什么事都要随他的意,如他的愿?苏牧想问的不是为什么,而该是凭什么。
  “我原也是富家子弟,六岁那年却亲眼见着家破人亡,那些落井下石的笑里藏刀的……我只认为看尽世间人的嘴脸,然而师兄是不同的。”凌琛倔强地抿着唇,说到后来又露出一个极细微的笑容,“师兄待我很好,帮我阻敌为我疗伤,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师兄可能不记得了,在东城外的不归林,还有西城闾左巷,我永远不会忘记,为什么你不肯信我?”
  不说这个也就罢了,苏牧真不知凌琛怎么有脸说这种话,他看着温润内敛,实际上被戳了痛脚就比谁都暴躁,“你原来是记得。我帮你阻敌,跌落山崖之时,你回过头看我一眼?我为你疗伤,之后在郊野突破遭逢雷劫时你也是在的,但是我度过雷劫之后,你却去了哪里?我好心助你,却被捅了刀子,现在,我为什么还要毫无隔阂地待你?”
  “不归林人不归,闾左巷多陌路。何必说旧事呢?只当初相识,不好么?”苏牧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他这一辈子也算活得顺风顺水,几乎要被宠坏了,只在主角身上栽过跟头,哪里来的那样好心气能忍了又忍?
  且一次是误会,两次三次呢?还有那回被捅刀子的事,苏牧越想越心酸,再想想自己是和谁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变成心寒了,是不是要被记恨要被当成反派推倒了啊。不过他可是结丹了,比凌琛高出一个大境界,拼着得罪执法长老,他也不能把命输给这小子。
  苏牧的防备姿态看得凌琛如坠冰窟,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竟是扭头就跑了,嗯,跑的方向是问剑峰……
  ——万万没想到!辣么高大上一言不合灭人满门的蛇精病主角,他小时候居然会向师父告状!这是被欺负狠了去找执法长老出头的节奏啊,瞧瞧人家那苍白的小脸,悲愤的表情,瞧得苏牧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连愣神的功夫都没有,紧追着凌琛也往问剑峰去了。
  桥豆麻袋!人设不对啊亲!明明他只是说了事实,为什么凌琛能表现得他好像是个以大欺小的人渣!
  问剑峰上没有执法长老的气息,一向喜欢宅在自己主峰上的执法长老居然不在,苏牧默默松了口气,真要被执法长老以欺凌弱小的名义领去刑堂,他就什么脸都丢光了,日后师父在执法长老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一口气还没呼出来,苏牧就又被噎着了。
  凌琛手里拿着一面精致古朴的镜子,那是一面铜镜,背面缀着一连串血红色的宝石,拼凑成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花,镜名——溯世镜。
  这么听起来很牛掰的法宝,实际上就是件鸡肋般的东西,也不知执法长老从哪个地方捡来的,只要输入充足的灵力,就能复现自己某个时间的记忆,而回溯的时间越久,消耗的灵力就越多。
  筑基期能有多少灵力呢?要回溯几年的时光,凌琛的灵力肯定是不够的,哪怕他对那个时间记得有多么牢也一样。但他仍是尽力用上所有灵力,调出了被追杀时的记忆,不多时,就可以看见不远处坐着的黄衣贵公子了。
  “……不要命了?”苏牧赶忙伸手把自己的灵力渡到凌琛身上,源源不断地补充凌琛体内的损耗。
  溯世镜是小玩意儿不错,那也是元婴期修士炼出来怀念和道侣相伴时的甜蜜回忆的东西,元婴期修士随手回溯十年百年没有问题,但对刚筑基的凌琛来说,灵气损耗过度轻则跌落境界,重则经脉受挫无法修行甚至身死道消。
  苏牧不能让凌琛死,至少不能让凌琛在问剑峰只有他和凌琛两个人的时候身死。
  然而苏牧输送灵力时也不比凌琛压力小,他毕竟是结丹期,体内灵力浓度比筑基期的凌琛大多了,一不小心就能把凌琛的经脉给撑爆了。
  他未做过这样的事,这么胆战心惊地施为,实际上送入凌琛体内的灵力竟早浪费了七八分。而溯世镜一旦沾上,非得依着使用者的意思,把那一时段的记忆演绎完不可。
  但是有何好看的呢?
  逃杀,穷途末路,然后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然后是苏牧怎么都忘不了的——跌落山崖,死亡的恐惧无时无刻不环绕着他。要不是他熬到了入夜,月华倾泻在崖壁上,他发现了一个随着月光而出现的洞口可以栖身,那么就真的再无苏牧此人。
  满身是伤的黑衣小孩一脸绝望,那些追杀的人已经死了,可是救他的人也落下山崖,他后退两步,细碎的砂石猛地掉落悬崖,而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他的朋友,同样遇上难处无处可去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出卖他的踪迹得到了富贵安定,还不忘领着人来,看看他有没有死个彻底!
  又是一拨追杀的杀手,黑衣的孩子到底是因为心底那隐秘的一丝希望选择了往完全反方向的树林里跑去,没有回头。
  等到夕阳渐西,残阳如血,黑衣也变作了血衣。艰难地把那群杀手引走了,他又回返到那片山崖,伏趴在崖边往下看,只觉得深不见底,惹得人头都发晕,他发出细弱的咳嗽声,在发现旁边古树上缠绕的藤蔓时眼睛一亮,努力地扯下几条坚韧的藤蔓,一点点编织成结实的粗绳,一头捆在树干上,另一头长长地垂到崖下。
  藤蔓编织的绳子一点点变长,天色也一点点变暗,月亮出来的时候,那根墨绿色的绳子也足够长了,至少可以让人搜索的范围更广一点。长久的流浪奔逃的经历让黑衣小孩像是只灵活的猴子一样,随手甩开绳索,立刻就滑了下去,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甚至也没有血渍。
  不止一批的杀手啊,原来那个组织也会破例的,还是对一个孩子。苏牧看到这里就心里咯噔一下,是了是了,他怎么就忘了这样一种可能,他们两个人正好就错了过去。
  灵力突兀地流失得更快,苏牧一抬眼就发现溯世镜上一片模糊,待再次清晰起来,上面出现的便是西城闾左巷,那里聚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贫民,他看见自己扶住了一个浑身脏乱的小乞儿。
  小乞儿抬起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里面有着显而易见的欣喜。不用再看下去,苏牧都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他给小乞儿治好了伤,然后做好事不留名地出了城,机缘巧合碰上突破筑基期,天雷轰顶!
  小乞儿没有受伤,但是在苏牧醒来前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苏牧皱起眉,这回难道还有什么理由?
  等在闾左巷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美貌女子,冰肌玉骨,丽质天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盛了一泓清泉,潋滟动人。这是一个魔修,在几日前她就看中了一个小乞儿的根骨体质,若是做成药人,必定事半功倍。
  “我知道,她是魔修,喜欢拿人试药,最讨厌的……是道修。”之前凌琛就被这么一个貌美心毒的女人用来试过药,那时候他身上甚至还带着追踪的蛊虫,会跟着苏牧,只是因为……想要亲眼看见那个人活得好好的。
  然而在发现体内的蛊虫被天雷轰成了渣滓后,凌琛不敢多做停留,还装作被迷惑的模样主动去找了那个名叫南芫的女人。
  怎么不是魔教是魔修?一字之差,区别很大的!
  苏牧心里一紧,趁着凌琛失神,一把断开了和溯世镜之间的灵力连接,好悬出了一身冷汗,他自己的灵力都接近耗竭,更别说直接为溯世镜供给灵力的凌琛了,也不知这人伤势如何。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而他怨恨多年,得了这么一个答案……从生死关头脱逃的自己没有心思去想太多,那么为什么在过了几年之后,他还是没有想过一点出现误会的可能呢?——因为之后他就知道了他救下的人是主角凌琛,他打心里就觉得凌琛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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