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茶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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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扯了扯嘴角，苏阳很诚实的回答：“唔，我在休息。”

　　　　司左煜挑眉，看了一眼苏阳，心想，倒是挺诚实，不过那句休息大概换成偷懒会更加恰当一点。

　　　　顾苍松没理会两人的一问一答模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阳的身后……露出了一点绿的地方，越是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后，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实实在在的吓了苏阳一跳。

　　　　苏阳和司左煜同时转头看着顾苍松，却只见顾苍松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苏阳身后的那抹绿色，脸上是疯狂的喜悦和兴奋，司左煜看了一眼自家老师指的地方，没见什么稀奇的，于是疑惑开口：“老师，你怎么了？”

　　　　没理会司左煜，顾苍松脚下生风，一下子就来到了苏阳的面前，然后在苏阳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的身后掏出了那株小株的被他埋在花盆里头的铁观音茶株。

　　　　“你从哪里得来的。”顾苍松捧着花盆，就像是捧着宝贝一样，脸上难得没见嬉皮笑脸的老小孩模样，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苏阳。

　　　　“……”苏阳还没来得急说话，司左煜就上前了一步，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师手里捧着的植物。

　　　　一把拽住了苏阳的手，司左煜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苏阳的双眼，问道：“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茶株？”

　谈价钱了

　　　　一把拽住了苏阳的手，司左煜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苏阳的双眼，问道：“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茶株？”

　　　　苏阳被这样的司左煜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大大的，衬得他的本来就有小的脸蛋，更加瘦小了，估计一个成年男性的巴掌大都没有。

　　　　顾苍松一巴掌拍向了司左煜抓住苏阳的爪子，瞪圆了眼睛怒斥，“你吓着人家小孩了。”

　　　　司左煜被拍落了手，这才眼神复杂的看着苏阳，但是却没有刚才那副模样，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他见苏阳还处于惊吓状态，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边，“苏阳，这株茶株，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回，苏阳总算是回神了，他看了一眼司左煜，又看了一眼炯炯有神看着他的老者，随意掰了个谎言，“我在花草市场买的，本来想要带回家的，怎么了，这棵植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司左煜没有说话，黑漆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苏阳，盯得苏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好在苏阳知道这事情千万不能让司左煜知道，所以这谎话说完之后，自己倒是也镇定自落的，即使在司左煜这样充满压迫的眼神下，也没有慌慌张张的。

　　　　眨了眨眼睛，苏阳歪了歪头，“咦，你怎么不说话呢。”表情很是平静，很是无辜，甚至还带着疑惑，苏阳这说谎的功夫倒是也做得十乘十了。

　　　　司左煜没开口顾苍松倒是开口了，他手里小心的抱着那株小小的茶株，整个人蹦到了苏阳的面前，一双眼睛炯炯放着光芒，“傻小子，你发财了，这是茶株，茶株知道不！”

　　　　苏阳非常的配合的做出了惊讶的表情，还有瞪得圆亮亮的大眼睛，嘴巴张开，都快要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苏阳惊呼：“茶株！”

　　　　顾苍松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眼神变得满满都是光芒啊。

　　　　司左煜却在这个时候，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迈开修长的腿来到了沙发边上，坐下，然后对着顾苍松说道，“老师，过来坐着，然后再问吧。”

　　　　顾苍松听了自家爱徒的话，看了苏阳一眼，然后抱着茶株走到了沙发坐下，茶株也不放开，就这样抱在手里，那模样，简直是爱不释手啊。

　　　　司左煜看着苏阳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于是开口道：“你也过来坐吧。”

　　　　苏阳很听话，司左煜话音一落，就颠颠的跑到了沙发坐下，然后坐的异常端正，安安静静的看着司左煜。

　　　　司左煜手指轻轻的点着沙发扶手，看着苏阳，“这棵茶株，可以给我吗？”这话说得像是商榷但是事实上，语气却是用的界定的语气。

　　　　话音一落，顾苍松不干了，他死死的抱着怀里头的茶株，对着司左煜梗着脖子喊，“啊，司左煜你个不孝徒弟，居然不送给师傅要自己私吞！！！！”

　　　　司左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自家师父一副老顽童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师，你明知道，我怎么会不给你呢。”

　　　　苏阳：“……”所以，他其实想说，这是他的茶株啊啊啊，为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把他当做私有物谈论了起来？

　　　　顾苍松傲娇的扭头，不理会司左煜。

　　　　司左煜笑了笑，转头将目光继续落在了苏阳的身上，“苏阳，这棵茶株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卖给我吧。”最后一句话音落下，苏阳已经嘴角微微抽了。

　　　　所以说，他司左煜是怎么界定他就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啊。

　　　　不过，苏阳可不会傻傻的说出来，而且这样的茶株他的空间里头多得是，于是眼珠子一转，苏阳对着司左煜挥了挥小拳头，对他说道：“好吧，我卖给你，不过茶株的话，应该很稀少吧，所以，你要出多少钱跟我买？”

　　　　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后面的话，苏阳的脸在司左煜慢慢勾起的笑容下，刷的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对着司左煜似笑非笑的眼睛，说道：“啊，你不可能坑我吧，要知道，我是穷人……”

　　　　好吧，最后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声慢慢的连声音都没有了。

　　　　顾苍松假意的咳了半天，然后眨巴着眼睛瞅着司左煜。

　　　　司左煜勾唇，笑了笑，“十万，这株茶株归我。”

　　　　苏阳下巴掉了。

　　　　司左煜挑了挑眉，问：“嫌太少？”

　　　　苏阳连忙摆着自己的两只爪子，“不是不是，我的意思，要这么多吗？我想说的是，一千……”

　　　　司左煜一愣，看着一脸红彤彤有些羞愧的苏阳，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也许伤到了面前的小孩，于是他看了苏阳，张了张嘴巴，大大方方的说了道歉的话，“抱歉。”

　　　　苏阳一脸惊讶的看着司左煜，“咦，道歉做什么。”

　　　　坐在一旁的顾苍松看着自家爱徒脸上难得对除他之外的人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说道：“哈哈哈，左煜左煜，你看看吧，让你欺负了我。”

　　　　“……”司左煜看着自家的老师，暂时想不出来，他误会了苏阳和苏阳道歉和自家师父有啥关系。

　　　　苏阳：“……”一脸迷糊，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司左煜管面前的老者叫老师啊。

　　　　司左煜看着苏阳的表情，于是想起了自己还未介绍自家老师给他认识。司左煜换了一个姿势，然后扬了扬下巴，说道：“我师父，顾苍松。”

　　　　苏阳点头，然后对着顾苍松点了头，叫了一声，“顾爷爷。”

　　　　顾苍松脸皮一皱，变成了一朵菊花一样，笑容满面的看着苏阳啊，他屁｜股移动了一下下，然后凑到了苏阳的身边，伸手戳了戳苏阳的胳膊，感觉戳到了一堆的骨头，顾苍松眉头一皱，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的小孩啊，追求什么骨感美啊什么的，瘦巴巴的都成了骨头了，一点都不好戳。”

　　　　苏阳：“……”他想说，他一点都不追求骨感美啊，他喜欢丰盈，喜欢软乎乎的肉啊，奈何，他穷。

　　　　司左煜无奈的看了自家老小孩的老师一眼，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支票簿，笔下刷刷的写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撕给了苏阳，“金额你自己填吧，你觉得多少合适就填多少。”

　　　　苏阳结果，看了司左煜一眼，吞了吞口水，确定的说：“真的随我填？”

　　　　司左煜换了个姿势，双手在胸前环抱着，点了点头。

　　　　苏阳又道：“填很多很多也没关系？”

　　　　司左煜只是一笑，然后挑眉看着苏阳，问：“你会吗？”

　　　　苏阳：“……”

　　　　心里泪流满面啊，他可以说会吗？但是，苏阳没勇气，毕竟，未来的很长时间，他大概都在这家店里工作了，为了这些小钱而失去以后长久的利益，他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敲了半天，觉得不值得。

　　　　所以，他果断的摇头了。

　　　　司左煜好笑的看着苏阳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这不就结了。”

　　　　顾苍松在一旁嘟着嘴巴哼哼唧唧的说话了，显然是不满足自己被忽视了，“你们两个说什么东西说了半天，都不理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司左煜：“……”

　　　　甚是不明白的苏阳：“……”

　　　　“老先生，您知道，这是什么茶株吗？”苏阳转头了，看着距离自己很近很近依旧紧紧抱着怀里那株茶株的顾苍松，问道。

　　　　他自己从空间里头拿出来的茶株自然知道是什么品种了，但是他看着顾苍松那对茶的热爱程度，于是好奇的想明白，他是否也知道。

　　　　“笨啊，当然是铁观音啊。”低头摸了摸茶株的叶片，顾苍松看着茶株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最爱最爱的爱人一样，温柔缱绻。

　　　　司左煜看着苏阳半天，忽然问道：“你没听过我师父的名字？”

　　　　苏阳茫然的抬眼看司左煜。

　　　　然后司左煜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异常淡定的说道：“抱歉，我忘记了你之前失忆了这件事情。”

　　　　顾苍松听了自家徒弟的话，也将自己的视线从怀里的茶株转移了出来，移到了苏阳的身上，惊讶出声，“失忆？”

　　　　苏阳点了点头，对着顾苍松说道：“是的，老先生。”

　　　　顾苍松对于这个称呼很是满足，他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看着苏阳，半天之后，指了指茶几上头的茶具，问道：“小孩，会泡茶吗？”

　　　　苏阳点了点头，不明所以，“我会。”

　　　　顾苍松听了，瞟了自己徒弟一眼，司左煜无奈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后面的一间房间内，出来的时候手上拿出包装并不显眼的盒子，顾苍松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到司左煜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了茶几上，又将茶几上的茶具换成了紫砂茶壶，做完这些，才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抱着胳膊，看着苏阳。

　　　　苏阳看着司左煜做完了这些，满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再弄什么事情。

　　　　不过，很快，顾苍松就给了苏阳答案。

　　　　顾苍松手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还有茶叶，转头，特别随意的对苏阳说道：“诺，泡杯茶给我喝喝，说了这么久的话，口渴了。”

　拜师礼了

　　　　铁观音体沉重如铁，形美如观音，多呈螺旋形；色泽砂绿，光润，具有天然兰花香；汤色清澈金黄，味道醇厚甜美，入口微苦，立即转甜。苏阳在脑海中铁观音的特性默默的背了一遍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气质越发的吸引人起来。

　　　　顾苍松自然感受到了苏阳前后的不同，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

　　　　苏阳的动作行云流水，似行云若舞，一丝不苟，点点滴滴没有丝毫错误，似乎在他面前的，不过是做了千百遍的事物一般，没有丝毫难度可言，眼神清澈透亮，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明媚的模样足以迷倒一片人。

　　　　司左煜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苏阳的茶艺，但是却还是不得不赞叹，他自认为，自己的手艺并非比不上苏阳，但是却依然觉得，苏阳的茶艺，比自己优秀许多。

　　　　司左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阳，恍然发现，苏阳，享受其中，似乎已经同茶叶融合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于是，他感慨，偏偏少年，似若惊鸿，让他不得不赞扬和感慨。

　　　　他想，他也许该多了一个师弟了。

　　　　苏阳泡茶的时间不长，大概前前后后花了不过十几分钟，很快，一杯汤色清澈金黄的茶水递到了顾苍松的手上，顾苍松接过，而后，苏阳这才复又将另一杯茶递到了司左煜的面前，端着茶杯的手，很是修长，但是却并非白皙细腻的，可是司左煜却看着这双手，愣愣的出神了。

　　　　顾苍松看了自家爱徒一眼，却没有任何表示，而是乐呵呵的品起了手里的茶，尽是一口，顾苍松的眼神一变，而后便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手里抱着茶株，上下打量着苏阳。

　　　　苏阳觉得自己的手都端的酸了，但是面前的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一直看得他发呆是做什么？

　　　　于是，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嘴上却只是提醒一般的，咳了两声。

　　　　司左煜很快就会神了，他接过苏阳手里的茶杯，尝试了一番，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何，他觉得这次的茶水，没有到达他预想中的那种滋味，于是，有些失望的将那杯只是微微品了一口的茶杯又放回了回去，指头轻轻敲打的茶几的桌面，却不说话。

　　　　苏阳看了看司左煜，又看了看顾苍松，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思索着，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了。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的时间，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失去了温度，不再有肆意的茶香了，司左煜和顾苍松两人却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最后，顾苍松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对着苏阳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对有些呆呆的苏阳说道：“小孩，你这手艺，是找谁学的？”

　　　　苏阳摇头，他很实在的扮演一个失忆病人，何况，他也掰不出一个人来让他说啊，这个世界，对他而言，还是一片空白的。

　　　　顾苍松看着苏阳摇头，也不追根究底的问，而是又说了一句话，然而这句话本来就在司左煜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没有其他的太过惊讶的反应，但是苏阳不一样，他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砸中了一样，傻呆呆，楞呼呼。

　　　　顾苍松说的是，“小孩，做我的徒弟吧。”

　　　　惊讶了许久，苏阳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老先生，您说笑吧？”不确定的疑问，苏阳看着面前的性格像是老小孩一样的人物，不知道要做何为回答是好。

　　　　顾苍松显然看着苏阳的反应，不开满意了，于是他瞥了嘴，虎着脸哼哼的说道：“小孩，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做的徒弟，怎么你看起来像是一点都不稀罕的模样。”

　　　　苏阳看了顾苍松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后却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恭恭敬敬的对着顾苍松叫了一声‘师傅’然后，又神色宁静的沏了一杯茶，跪在顾苍松的面前，说道：“师傅请喝茶。”

　　　　顾苍松对苏阳这一套动作很是满意，于是乐颠颠的接过了茶杯，说道：“好嘛，我收下了，起来吧。”

　　　　苏阳这才站了起来。

　　　　苏阳之所以会跪下拜师，是因为，在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对于古礼，也是遵从的，尊师重道，这是最基本的礼法之一，苏阳一直认为，拜师礼，拜师礼，礼不可以荒废。

　　　　而且，对于‘老师’这两个字而言，苏阳更偏向‘师傅’二字，师傅师傅，即是师又是父，故而，当以最高礼待之。

　　　　顾苍松看着苏阳，是越看越是满意，于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徒司左煜，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眼睛一瞪，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巴，冲着司左煜囔囔，“作为师兄，左煜你都不表示一下。”

　　　　司左煜对于自己的这个老师，是言听计从的，所以他话音一落，司左煜就已经站了起来，对着苏阳伸出了手，说道，“欢迎你，师弟。”

　　　　苏阳嘴角微微抽搐，也伸出了手，和司左煜的手握在了一起。

　　　　顾苍松显然更加满意面前两个徒弟相亲相爱的模样，于是一只手摸着自己没有胡须下巴，笑的眉眼弯弯的，一张脸都邹城了菊｜花。

　　　　虽然想和自己新收的徒弟待久一点，但是怀里的茶株显然比什么都重要，所以顾苍松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将其它从这个破旧的烂花盆里移出来种在他土囊肥沃的后花园了，于是拜师礼后没多久，他便急吼吼的想要回家了，屁｜股扭来扭去的像是下头是钉子一样的，对于这样的情况，司左煜是见怪不怪的，索性，就先开口了，反正他知道，自家的老小孩老师，就是为了让他先开口来着。

　　　　“老师，您今天满意了，这样可以回家了吧？”站在苏阳的身边，司左煜的一只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他笑着注视着顾苍松，耐心的询问意见。

　　　　果然，还没等司左煜的话说完，顾苍松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对着司左煜喊道，“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了。”

　　　　司左煜：“……”

　　　　顾苍松说完话，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对着苏阳说道：“徒弟徒弟，改天让你师兄带你来我家，我们来下棋。”

　　　　顽皮的眨了眨眼睛，顾苍松的活泼的模样让苏阳都想要怀疑面前站着的老者，不是快要七十的人了而是才几岁的小孩子而已。

　　　　心里默默的汗颜，苏阳这才明白，为何每次自家母上大人说起外公的时候，都是用的非常头疼的模样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一宝，如果同几岁的顽童一样，喜欢闹来闹去的话，是谁都会觉得，好无语的吧。

　　　　苏阳转头看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同情之意异常明显，司左煜也看到了，自然懂得苏阳眼神的意义。

　　　　于是只是勾唇一笑，一挑眉，对着苏阳说道：“虽然你现在是我师弟，但是同时，你也是我聘请来的店员啊，所以，你今天偷懒的事情我一样会给你记上的，嗯，就扣一天工资好了，做个警示，不然大家都学你偷懒的话，我开店就不用做生意了。”耸了耸肩膀，司左煜对苏阳鼓起的腮帮子和瞪圆的眼睛死若无睹，笑眯眯的说完了这些话。

　　　　“……”在心里打小人一样的殴打司左煜，苏阳的面上还是一脸平静的，只见他点了点头，异常平和的开口，“是要这样的，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老板。”

　　　　特地在最后的两个字发音加重，苏阳做的礼貌至极。

　　　　点了点头，司左煜这才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黝黑深邃的目光落在苏阳的身上，激起了苏阳的阵阵鸡皮疙瘩。

　　　　他看了看司左煜，问了一声，“怎么了，你一直看着我……”

　　　　司左煜却转开了视线，对着睁着大眼睛的顾苍松说道：“走吧，老师，我送您回去。”

　　　　顾苍松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苏阳最后说了一句，“徒弟徒弟，记得来看我啊啊啊！”

　　　　苏阳笑了笑，“我会的，师傅。”

　　　　于是，顾苍松很是满意，转身走在了司左煜的前头，蹬蹬蹬的下楼了。

　　　　留下苏阳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二楼，半晌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慢慢的，笑意蔓延到了眼底，想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着摇了摇头。

　　　　“师傅啊……好久没有叫过了呢。”

　　　　……

　　　　下午的时候，苏阳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楼的角落处，看着门口愣愣的发呆，一直到一个黑影遮住了自己面前的光线，苏阳这才抬头，逆光，看到了邵阳臭烘烘的一张脸。

　　　　苏阳看着邵阳，抬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嗨。”

　　　　邵阳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的苏阳，最后从鼻子里哼的一声，丢下一句，“上来。”之后就甩手走人了，然后苏阳看着邵阳，无语的想，大概又遇到了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吧？

　　　　这样想着，苏阳已经抬脚迈开了步子朝着二楼走去，然后，他看了一眼大家，发现大家似乎都对这一情况很是熟捻了。和苏阳熟悉一点的，对他露出了一个同情多保重的眼神，然后就转头认真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苏阳笑了笑，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二楼了。

　你是我的

　　　　苏阳站在邵阳的面前，任由他对自己不停的左看看右看看的，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从第一次见到邵阳开始，几乎每次都要被打量一次，于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了。

　　　　毕竟，不是谁的眼神都和司左煜是一样的，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的。

　　　　邵阳看着苏阳没有半点反应，一脸坦荡荡的任由自己打量，于是它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的嘟囔：靠，老子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逼良为娼的大坏蛋？

　　　　摇了摇头，邵阳将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全部甩出了自己的脑袋，“哼，真不知道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这么看重你。”

　　　　苏阳头脑上豆大的问号，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睛邵阳，“啊？”

　　　　“我说，你真走运，全国最厉害的茶道高手都收你为徒了。”撇撇嘴，言语之间，倒是流露出了些许的羡慕的意味。

　　　　苏阳能够听得出来，实际上，邵阳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没有别的意识，纯粹只是说说而已罢了。

　　　　经过了差不多快要半个多月的相处，苏阳也知道了，邵阳这个人，其实非常的孩子气，身边心事都写在一张脸上，显得幼稚的不行，但是这样的人，往往是让喜欢的。

　　　　所以，苏阳也不例外，他其实，对邵阳的挺有好感的。所以，即使每次邵阳见到他，难免要叫他上来说上一顿偶尔冷嘲热讽一下，但是苏阳从来没有一次放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