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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再生之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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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蒋忻都怀疑特拉泽尼是不是故意渲染夸大自己的情绪,因为不久之前他也利用这点猛刷了一把好感度。于是对于某种形态上的敌人,蒋忻可是警惕的很,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俩人之间的气氛一度沉默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步,进来添茶倒水的秘书惴惴不安的进来又悄无声息的迅速逃离这个修罗场。
最终还是特拉泽尼弹动了一下手指,蒋忻稍稍放松的靠向了身后的沙发,说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勋爵先生愿不愿意听一听?”
勋爵先生面上沉着,只不过他看向“人质”的眼神还是稍微泄露了他的沉不住气。
“蒋先生请说。”
蒋忻深知不能逼迫的太过的道理,于是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那种看见一生一世都在追寻的至高艺术品,一旦相遇简直就是命运的感觉。”
特拉泽尼惊讶的挑眉,脸上的表情松动了起来。
蒋忻当然能准确的描述出来对方的心情,他就是干这个的!古玩商要是不能摸准古玩收藏者的心理,那他的摊子就可以结束了,省得赔个倾家荡产。
实际上在现实当中勋爵先生这种一见钟情的着魔个例不在少数,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就是想方设法的把东西弄到手,要不然就是寝食难安,抓心挠肝。
“我可以把《夜色星荷》借给勋爵先生,并且在此期间同意勋爵先生举办沙龙进行展览,期限是一年的时间。”
勋爵先生惊讶极了:“我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就只是订购贵厂的餐具吗?”
这个条件不是太重,反而是太轻了!轻到特拉泽尼感到不敢置信。
蒋忻唇角挂着笑,他的抬起下巴:“不,这不是一个交换条件,只是一个订单意向,请勋爵先生考虑而已。你之前以为这是要挟?你想错了,一个连厂房都还没有建好,生产线都没有购买,现在只有产品设计图纸的公司,用这个条件来交换有什么意义?”
蒋忻的反问让勋爵先生陷入了困惑,然后真正的对蒋忻的这个公司和它所将要生产的餐具产生了一定的兴趣,尤其在知道它的设计师是徐久照之后更是订了数量不小的订单。
那是后话,而现在勋爵先生最主要的心思全都放到蒋忻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提议上。
“可是,为什么?”特拉泽尼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天上掉下馅饼的人。
虽然藏友之间互相出借藏品给别人品鉴观赏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勋爵先生跟蒋忻相互并无好感,那么对方的提议就让人感到蹊跷了。
蒋忻嘴角弯出一个笑,手指点在扶手椅上,说:“我得知勋爵先生在欧洲,尤其是比利时人脉广泛,想来到时候为我这小小的瓷器公司介绍几个订单会很容易。这个人情对勋爵先生来说并不难还吧?”
特拉泽尼本身也是一个经营者,他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蒋忻的深意。不过欠上一个人情这个条件摆明车马的说出来,还是让特拉泽尼的心里一松。
虽然人情这个东西不好还,可是只是用介绍订单来偿还还是有一定的约束范围,倒并不让他为难。
想透了这些之后特拉泽尼就专心的跟蒋忻商讨什么时候可以把《夜色星荷》带走,什么时候必须归还。用何种渠道带走,运输的时候所存在的风险……事无巨细,不厌其烦的反复讨论和确认,最后甚至还有专门为此而签订的详细合约。
特拉泽尼在这里占用了蒋忻一个下午的时间,之间蒋忻推掉了一个会议,延后了几个会面。
直到夕阳西下,双方才皆大欢喜的结束了这次的会面。
等勋爵先生走了,蒋忻才打开玻璃展柜,把瓷瓶拿在手里把玩欣赏。虽然有点不舍,可是为了徐久照能够顺利的登上国际舞台,蒋忻不得不这么做。
蒋忻在听到徐久照叙说的时候脑海里边就迅速的转过了好几个念头,然后他又在徐久照休息的时候特意跟吴淼联系了一下。
专门了解了一下特拉泽尼勋爵这个人的背景和经历。这位勋爵先生的家庭是一个贵族世家,只不过继承爵位和城堡的是他的哥哥,而他自己只分到了一些不动产和金钱。
然而这位勋爵先生可比他的哥哥能干多了,凭借自身的才能和继承的遗产混的风生水起。他喜欢收藏,是那边很有名的玩主,人脉很广,有一票志趣相投的朋友。
跟吴淼这个专业经纪人相比,蒋忻是个彻彻底底的奸商,投机的眼光要比吴淼毒辣多了。
吴淼只想到送去参加展览,可是蒋忻却看到了另外一种途径,那就是艺术沙龙。
艺术沙龙的发源和发展经历了几百年,从一开始的私人聚会逐渐的演变,从谈论思想交流小道消息的聚会演变成为展览艺术品为艺术家寻找资助和推广的艺术活动。
特拉泽尼先生原本想要举办的宴会性质其实就可以说是艺术沙龙,只不过展览品只有一件,被推广的艺术家也仅仅只是他的作者徐久照一人而已。
只不过这位脑残粉丝狂热的粉的是那位“少女”,对于推广作者可有可无。然而就算是这样也可以说给徐久照在欧洲的艺术品投资市场大大的刷了一把存在感!
凭借着《夜色星荷》给徐久照涨声望顺带收获几个真正的粉丝不成问题。
徐久照说不用这件瓷瓶送展,吴淼就没有继续再考虑这件注定被送人的作品的深挖价值,反而是跟徐久照约定好了专门为来年的双年展创作一件作品参展。
蒋忻凭借着对徐久照的信任,信心强大的认为他的爱人再次获奖不成问题。
法国国际陶艺双年展是每两年举办一次的展览,这个展览是国际上数得上的艺术展览。它的展览奖项含金量和知名度分量非常的足,足到就跟国内演艺圈的演员斩获奥斯卡之类国际电影奖项的影帝一样,是响当当的辉煌成绩。
蒋忻对徐久照的信心有多么的充足,就有多少的忧心。
徐久照是土生土长的国内陶艺家,唯一跟欧美有接触的还是传统陶艺作品,当真获得奖项之后随之而来的风浪简直可以预想。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泛红眼病患者,徐久照名不见经传,只是获得一个王室的订单就让特拉泽尼曾经质疑是否有什么内幕,可想而知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脏污泼向徐久照的身上。
所以,具备专业眼光的粉丝就是徐久照的坚实后盾和依仗了。
蒋忻的用心良苦无人知晓。他考虑的相当的长远,远到吴淼知道了甚至会说他是杞人忧天的地步。然而蒋忻的心性迫使他不得不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
特拉泽尼勋爵就是蒋忻的切入点,特拉泽尼越是狂热的向着好友圈辐射分享,到时候对徐久照的影响就越正面。
经历了一下午的交锋和谈判,蒋忻心神皆疲。不过只要他一想到,到时候一旦、万一出现坏情况的时候他做的这些准备会帮徐久照度过难关,心里就满足的不得了。
暗地里辛苦的谋划了这件事情,蒋忻却并不想让徐久照知道。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事情还没影他并不想说出来让徐久照烦心,另外一方面蒋忻性格比以前成熟很多,不会再用此来博取心爱之人的夸奖。
回到住处,徐久照已经下班回来。看出他精神似乎不太好,徐久照体贴的叫了外卖。
“那件事情我已经摆平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吃完饭消食散步的时候,蒋忻轻描淡写的说道。
徐久照看了看他:“哦,那就好。”然后就信任的没有再问任何事情。
蒋忻心情愉快,主动说道:“我跟对方谈好了,以租赁的方式出借一年。条件是对方帮新成立的韵文瓷器公司生产的高档瓷器介绍订单。”
徐久照“嗯”了一声,说:“你决定就好。”然后他转而说道:“那位勋爵先生的地位不低,想来介绍过来的客户要求也很高,现在的那些设计方案还不太完美,我会再设计一套更符合欧美风格的系列样品。”
徐久照跟蒋忻谈话从来就是这样充满了信赖,然后紧接着就顺着这个方向徐久照会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和方案。
这种交谈让蒋忻舒服,被徐久照这样全心全意的支持着,让蒋忻对他更是爱到无法自拔。
蒋忻站住脚,徐久照奇怪的扭头看他。蒋忻低下头凑过来伸出双手,徐久照心有灵犀的伸开胳膊,蒋忻就抱住他了。
“怎么啦?”徐久照脸上一副“又在撒娇了,真是没办法”的无奈表情,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不自知的宠溺,柔和又动听。
“没,我就是觉得很开心。”蒋忻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现在的生活幸福到不可思议,有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惶恐。害怕他这样幸福让老天看不过眼怎么办?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不能胡思乱想的,第二天徐久照就见到了一个曾经只见过一次面的人。那位长相非常漂亮,让徐久照印象深刻的大富豪郑凯龙。
第91章
因为蒋忻特意交代过,所以他安插在胡教授那边的人在考古发现有进展的时候特意告知了他,蒋忻没时间就让徐久照自己去看看。
胡教授率领的封窑主体清理已经全部完成,剩下的工作就是进行琐碎的细节清理。
张文钊盖的那个博物馆就在封窑遗址的前边,可以说把整个封窑都包括在内。
尽管距离很近,徐久照却还从来没有进来过。因为是韵文瓷器厂的老面孔,看守入口的工作人员只是好奇的看了看他,也没有阻拦他。
博物馆的陈列厅主厅已经正式对外开放,整个展厅里边的展品除了张文钊用修复的封窑瓷从各大博物馆收藏家那里交换来的以外,还有他自己所有的收藏品,和几个藏友出借的藏品。
为自己的藏品办一个私人展览馆几乎是每一个收藏爱好者的共同梦想,张文钊提前实现了它。所以整天快乐的忙活着,人都显的年轻了几岁。
“哟~久照,你怎么来啦?”张文钊正在馆里转着,就正巧遇见了徐久照。
“我是来拜访胡教授的,我想了解一下封窑考古研究的进展,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徐久照冲他笑笑。
张文钊大手一挥:“你是第一发现人,当然有权利了解。来来来,我带你过去。”
徐久照谢过他之后就跟在张文钊身后,俩人直接走到办公区域,这边不只是有属于博物馆的办公室,还有几个大间专门分给了胡教授和他带领的学生。
第一批跟随过来的学生有的已经毕业,换了好几个不认识的。
胡教授正跟人说话,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馆长来了”,围着他的学生顿时回身露出了一个缝隙。
徐久照立刻就看见了一张存在感非常显著的脸庞。对方给他留下的印象深刻,那张男生女相的过分俊秀的脸,还有那淡然不当回事拿出一亿两千五百万的豪气,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所以徐久照还记得这人的名字,他惊讶:“郑凯龙……先生?”
郑凯龙这天穿了一袭棕色风衣,脖颈间系着一条有着复杂华丽图纹的丝绸方巾,下边的裤子贴身修身显的双腿笔直又修长。郑凯龙的颜值那么高,当他不那么拒人于外,显得冷淡的时候,人们总是忍不住为这样一张出色的脸庞而感到倾倒的。
原来胡教授的学生围在他的身边不是为了听讲,而是过去看美人的。
胡教授把学生们赶开一些,向着张文钊说:“有什么事?”
张文钊带着徐久照走过去:“胡教授,你还记得他吗?那位封窑瓷片第一发现者。”
胡教授的眼在徐久照的脸上认了认,说:“我当然还记得,不过这孩子的变化可真是有点大,如果不是你领着过来,我还真是不敢认了。”
上次他见徐久照都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对于正在生长时期的少年来说,一年多的时间足够他们变化的让人觉得陌生,更何况现在徐久照的形象有蒋忻亲自打理。
当初那个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穿着朴素陈旧,显得有点土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位穿着入时、发型有型、时尚帅气,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了。
“胡教授,您好。”徐久照上前一步,彬彬有礼的问候,然后他的目光转向刚才一直看着他的郑凯龙,“还有郑先生,很久不见。”
“你好。”郑凯龙目不转睛的看着徐久照:“徐先生最近没有什么消息,是在忙什么吗?我们这些支持者可是一直期盼徐先生的新作。”
听他这么说徐久照有一点惊讶:“没想到郑先生还一直关注着我的作品。”自从跟参加了景德镇的陶艺展之后,徐久照一直在进行现代陶艺的学习,自然就没有传统陶艺的新作品,不过他接了比利时的订单,就更没有时间去制作什么新作了。
郑凯龙饱满的嘴唇抿出一个微笑,站在一边偷看的学生偷偷的倒抽一口气。他说:“当然,我很看好徐先生的潜力,认为您的艺术成就不可限量。”
“多谢。”徐久照客气的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进修当中,所以并没有什么新作品。”
郑凯龙的脸上满是遗憾之情:“原来是这样,徐先生真是勤奋好学,那我们这些支持者就只能继续期待了。”
徐久照得体的回应了一个笑,对方话说得好听,只不过这当中的恭维成分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徐久照现在在国内的名声是挺大的,不过那大部分都是虚浮的,全都是因为之前《七兄弟》足够讨巧。这种奇闻异事般的新闻只能被老百姓谈论一番之后慢慢就淡忘,并非是那种真正深入人心的声望。
而在陶瓷艺术圈和那些真正的艺术品投资人眼中,徐久照不过是一个有着名师天分不错的新晋陶艺家罢了,太过年轻,将来怎么样过几年才能看出来。
所以对方说他自己还算真诚,带上其他人那完全就是客气话,听听就算。
这俩人在这边交谈,张文钊对胡教授说了徐久照的来意。
徐久照和郑凯龙不再说话之后,胡教授就对徐久照说道:“你的来意我知道了,郑先生也是为此而来,那你们就一起听听。”
胡教授带着俩人去了角落,张文钊继续出去转悠。
胡教授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翻找着文件,他找出来一大叠复印文件给他们看。这些复印文件很凌乱的摆在一起,徐久照看的眼晕,根本就弄不清楚前后顺序。
郑凯龙则说道:“胡教授,这些东西我们是非专业人士看起来费劲,就请你跟我们具体的说说吧。”
胡教授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他点头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们也坐下吧,这说起来就有点长了。”
要说胡教授他们真不愧是专业人士,不仅仅是能够判断出来具体封窑修建的年份,甚至连最后被封查的日期也有了。
胡教授看了一眼徐久照:“这还要多亏你们当初找到的那本手札,才能有具体的年份。而且根据这个线索得来的方法,我们扩大了古籍翻阅的范围。横向搜寻同一时期的文献资料,终于在一个个人传记散文集当中找到了更加贴近当时情况描述。”
徐久照听到这里忍不住心跳加快,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写下这篇文章的人是个读书人,后来中举做到了不小的官位。据他所叙,他同村有一老翁在这窑场里做工,最初修建时曾见过疑似宦官者。因这读书人在村子里有声望,所以这村子里边的人有什么都愿意向他诉说……”
老翁?徐久照陷入回忆恍惚了一瞬,那个时候他手底下有很多窑工,大多数年轻力壮,能够被称为老翁的也只有一位。
徐久照回想记忆当中模糊的面孔,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没记错,那老翁在锦衣卫上门时很不幸的被杀了。
果然胡教授后来说道:“那读书人后来被罢官,回到家乡得知那老翁死于锦衣侍卫刀下出于同情,抒发情绪才写下了这么一篇文章。根据这篇文章,我们得知那窑主乃是从景德镇御窑厂来的,奉命烧造一批瓷器。窑主姓薛,名叫薛境……你怎么了?”胡教授看着脸色突然变的古怪起来的徐久照。
徐久照嘴角抽了一下,摇头说道:“没事,您继续。”
什么薛境,他的大名明明叫做徐境!这竟然都能记述错误了。
“久照”只是他曾经的恩师给他起的字,来这边之后正巧还阳的身体名字跟他的字一样,他也能听的习惯,省去了他改名的麻烦。
名字都被记错了,徐久照就没什么心思继续听下去了。他本来还想着能够名留青史,这下确实是留名了,不过却是一个错误的名字。
后边胡教授讲的一些枯燥的考究过程,分析当时厂卫和锦衣卫之间暗潮汹涌的关系,徐久照心不在焉,没有多注意去听。
等到结束之后,郑凯龙叫住了徐久照。
“徐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请你喝杯茶?”郑凯龙单手插在衣兜里,那姿态端的是派潇洒风流,能引起一阵小女生的尖叫。
只可惜徐久照心有所属,不为男色所动。他皱眉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郑凯龙拿出一只手机,在上边点了点,然后递到徐久照的跟前:“是关于这件作品的,我觉得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徐久照定睛一看,竟然是他跟邹老一起举办联展的作品之一。
他惊讶的抬头:“原来这件作品被郑先生买去。”郑凯龙点了点头,徐久照被人说作品有问题很介意,他说:“究竟有什么问题?”
他自认当时展出的那些作品全都是他非常满意的作品,不可能存在任何瑕疵。
郑凯龙扭头看了看人来人去的走廊,对徐久照说道:“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说话。”
徐久照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小镇最近一年发展的很快,博物馆附近就有好几家餐馆。郑凯龙要了一个包间,徐久照板着一张脸坐在他的对面。
郑凯龙笑了:“您不必这么严肃,其实并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他拿出手机,放大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推到徐久照的跟前:“之前我在用放大镜观看的时候发现这只斗彩罐上的釉下彩和釉上彩之间有一点脱离。”
徐久照看了一下被放大的细节顿时放松了肩膀:“这是正常现象,因为釉面在火中被烧的时候胎面会收紧产生一定偏移,并不影响大体的美观。”这甚至都不能算是瑕疵,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来。
第92章
郑凯龙侧头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把手机拿了回来:“确实是如此,只不过是在放大的时候能够看的出来,肉眼去看是没有问题的。”他抬起眼说道:“不过,技艺精湛的陶艺大师能够把这个小问题控制到就算是在放大镜之下也几乎看不到。我觉得徐先生可以向着这个方向努力。”
原本心里不以为然的徐久照听了心中一震,随后深思了起来。
确实,以前肉眼看不见瑕疵就是他们的技艺巅峰,可是现如今有了更加先进了手段用来观看欣赏瓷面交融的釉面,当然会对釉面的要求要更加的精益求精。
如果换做别人听到这种建议,只会认为对方是找茬。可是换到对钻研技艺进步,对自我要求到完美地步的徐久照不亚于醍醐灌顶。
徐久照顿时端正了脸上的神色说道:“多谢郑先生的建议。”
郑凯龙掀唇笑了一下,他把双手十指交叉,优雅的放在翘起的膝盖上:“我并不是故意苛求,而是传世下来的很多精品即使是在放大镜下观看,釉面的融合也是非常完美的。这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技艺的精湛,而这种巧夺天工的技巧是现在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再现了。”
这句话引起了徐久照的共鸣,在他们那个时候御窑厂有一位老窑师,人已经老态龙钟,却还是待在御窑厂里领着薪俸。这全都是因为他有一手出众的手艺,那就是写如蝇头大小般的寿字纹。他能一连写一万个寿字纹,写各种形状图案,一个错漏也不会出!
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当初是怎样炼成的这一手绝技,之后的几个徒弟怎么练习也达不到他那种境界。
徐久照感叹,郑凯龙就跟他就陶艺的技艺讨论了起来。郑凯龙对这些东西非常的了解,并且见解很独特,俩人说着说着就从陶瓷的制造说到了陶瓷的鉴定上。
徐久照很少跟人这样在古瓷鉴定方面畅谈,郑凯龙懂得非常的多。
不经意间,郑凯龙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专注发展古瓷鉴定,做一个有鉴定执照的古瓷鉴定师。毕竟从鉴定了那件龙游莲台三足熏炉的资历来看,你所具备的知识很专业。”
徐久照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他说:“鉴定古瓷我只是一个初学者,还称不上专业。”
郑凯龙轻笑一声:“徐先生还真是谦虚,我恍惚听闻徐久照古瓷鉴定是师从常久常老师吧?”
徐久照挺惊讶:“这您都知道。”
郑凯龙点头:“在三足熏炉之后有不少人打探你的消息,都是从当时现场流传出来的。”
徐久照想了一下,当时他跟蒋老爷子和邹老说的时候身边是有人,说不定是被人听见了。
就在徐久照回想的时候,郑凯龙叹息一声:“要说常老师这个人也真是可惜了。”
徐久照抬眼:“您曾经见过常院长?”
“在他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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