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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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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几本书码放的整整齐齐,最下层则放着些剪刀,米尺,珠针等零零散散的工具。
  宁安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对着笔电。
  看到他回来,难免有些惊讶:“这个点怎么回来了?”
  封允举了举手:“别人送了篓蟹子,分了之后还剩几只,带回来做晚饭。”
  虽然蟹子用草绳捆着,但宁安还是往后缩了缩:“我不敢做这个。”
  封允使坏地把蟹子提起来往他脸上杵了杵:“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几只蟹子就吓到你了?”
  宁安是真的怕,一瞬间脸都白了,熟了的他敢吃,可活着的,他是一碰都不敢碰。
  封允见他是真的怕了,把蟹子收回来,露齿一笑:“我来做。”
  他手脚很快,蟹子放锅里清蒸,随手调了姜醋蘸汁,还抽空炒了两个快手菜,熬了个小米粥。
  餐桌上摆的错落有致,红绿相间,热气蒸腾出诱人的香味儿,是久违的温馨。
  封允忙完摘了围裙,站在宁安门口敲了敲门。
  宁安依然对着笔电在忙碌,他没怎么动,像在沉思。
  封允站在门口恰能看到屏幕上一层叠着一层,全是首饰放大的图片与细节。
  宁安转过头来看他,揉了揉眼睛:“我不吃晚饭。”
  封允白天要去游戏公司,晚上要去酒,一天恨不得掰开揉碎了当两天来用,平时基本没空回来吃晚饭。
  乍一听到宁安不吃晚饭,他不由地愣了愣。
  这人午餐只吃那么两口,跟只猫儿似的,晚餐还不吃,他到底靠什么活下来的?
  他沉默地站在门口等他,见他纹丝不动,便直接走了进去,不由分说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多少吃两口,胃坏了就完了。”
  宁安被他扯着按在餐桌前。
  桌上的饭菜摆放的很整齐,算不上丰盛,却有一种属于家的味道。
  他有点惊讶:“这么点时间你做出这么多啊,太厉害了,我以为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做饭的。”
  封允笑笑:“以前,我外婆还在的时候,我会做给她老人家吃,后来,我一个人住,也偶尔会做,年长日久的,就练出来了。”
  他垂着眸子,认真为螃蟹去壳。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暖暖的灯光打在脸上,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与专注。
  宁安看着他微微怔神,他很少在封允脸上看到与温柔相关的表情。
  他有些高冷,笑起来带着阳光,平日里总有点漫不经心,谁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算得上随和,可并没有这样温柔过,宁安不由道:“那你一定很爱她。”
  封允笑笑,抬了抬眸子:“很爱她,她在的时候,我的生活就是天堂。”
  他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了,反而把剥好的螃蟹递到宁安餐盘里,用不容抗拒的语气说:“吃。”
  “我最近有场大秀,得保持住身材。”宁安说。
  封允有些不理解:“你以为吃只螃蟹能长出多少肉来?”
  宁安将莹白的蟹肉沾上酱汁,放进口中,抿了抿唇瓣:“只是态度问题,你是不知道,我见过同行为了保持身材,一天只吃一块饼干一只大枣的。”
  封允的眉头蹙了起来:“所以,你们这行图什么呢?”
  图什么呢?如果说意义倒是有的,可说图什么就真的是太难说了。
  模特这一行实在是太难了,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还要保持高强度的训练。
  就算你再完美,甲方也随时可以放你鸽子,设计师随时可以换人,收入更是低的离谱,有“时尚界的农民工”的美称。
  而且这还是一个很多人都抱有很大偏见的行业。
  图什么呢?别人他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是因为对美的极度向往,而奋不顾身踏上了这条路。
  最初因为向往美好,而后来又渴望创造美好,所以在这条路上,他转而迈入了另一条路。
  但这些话,太冠冕堂皇了,宁安不愿意说,也觉得没必要说给别人知道。
  他安静地吃完那只蟹子,大闸蟹肉质细嫩,膏满油饱,不仅黏口香糯,肉质也透着丝丝清甜。
  “最近我可能会比较忙,早出晚归,有时候晚上不回来住,你不用管我。”
  在这段关系里,他没必要向封允报备,但作为室友,他又应该跟他打个招呼。
  “是添品策展的饰品秀?”封允想起他笔电上的饰品,猜测道。
  “嗯,”宁安点点头,站起身来:“我还有好多功课要做,你慢慢吃。”
  封允看着他面前一口未动的稀饭,点了点头。
  宁安花了一晚上,认真研究了这次参展的大部分设计师的社交网站,以及过往作品。
  封允吃完饭直接驾车回了酒,再回来已经后半夜,宁安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没打搅他,洗了个澡回房间继续工作。
  他们的游戏开发遇到了一个难关,最近刚刚有了攻克的方向,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一个房子,两间卧室,两个人,都在为梦想而奋战着。
  这夜,不再是孤灯长明,两盏灯,互相辉映,彼此温暖。
  清晨,封允醒来时,宁安已经离开,他的房门敞着,收拾的干净整齐。
  阳光洒在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深咖色的床单上,有浅浅的压痕。
  封允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看到书桌上整齐叠放着一沓A4纸,用一只蜡笔小新摆件压着。
  他好奇地拿起来翻看,是一套套饰品与服装搭配图,勾勒的线条简单粗糙,但一套套看下去,却别有新意。
  鬼使神差地,封允用手机将这几张混乱的草图拍了照。
  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全是关于服装设计的。
  比如:《时装设计元素:调研与设计》,《时装画技法》,《时装设计元素:时装画》,甚至于《服装裁剪与缝纫》……
  封允抽出其中一本来,翻看了半晌,眸子抬起时,又不动声色按了回去。
  宁安一早就打车到了洪城,候场大厅里坐满了人,他扫了一圈,很多人他都认识,但认识他的却很少。
  这些都是大型秀场的模特们,但在这里,依然是等待被挑选的羔羊。
  无论你曾经走过多么辉煌的秀,设计师一句感觉不对,就可以将你打回原形。
  而感觉这东西,太主观,太虚无缥缈,也太随性而至了。
  所以宁安才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每个设计师的个人喜好,设计理念,以及设计风格。
  这对正确表达设计师的作品,有很大的帮助。
  他找了位置坐下,没多久覃闻语和田晓辞也到了。
  覃闻语扫了一眼:“今天估计有的等。”
  “那就等。”田晓辞挨着宁安坐下:“这行不就是等和累两个字?”
  覃闻语揉了揉他的发:“嗨,男孩,给我打起精神来,趁这会再做做功课,试妆阶段就会有人被刷下去,我希望其中没有我们任何一个。”


第20章 Chapter 20
  从清晨到上午十一点钟,大厅里的人来了又去。
  宁安,覃闻语,田晓辞趁这会儿功夫又互相交流了下心得。
  覃闻语特意提了一下这次的秀导“魏胖儿”。
  这个人做秀导多年,经验十分老道,对每一场秀的要求都高的出奇,他的秀基本没出过什么岔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跟各大品牌保持这么久的合作关系。
  走他的秀,必须打起十分的精神来,连一秒钟都不能分神。
  等待让人疲倦和麻木,相熟的人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打游戏,八卦段子齐飞,尽量把自己的调皮劲儿都调起来,不至于让倦意占了上风。
  宁安和覃闻语中途出去抽了支烟,回来时田晓辞已经准备进去了。
  接着进去的是覃闻语,最后只剩下宁安还在外面等待。
  他看了下大厅,人数也不过比刚开始少了三分之一而已,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有的等。
  进去的人中,有些十分幸运,妆容只需略作修饰便已符合大秀主题。
  有些则要不停修改增补,一遍遍尝试不同妆容,以寻求最合适的感觉。
  忙碌间已到中午,盒饭一箱箱搬进来,很不凑巧的,这时候叫到了宁安的号码牌。
  宁安起身,直接进了化妆大厅。
  厅里的面积很大,灯光亮到乍一进去需要缓一会儿才能适应。
  沿着两面墙壁,摆满了妆台以及各色造型工具,繁多复杂,却乱中有序。
  其他大片空余场地则是为大秀时各色展品进场预留的。
  宁安被引领着坐到台前,造型师抬起他的下巴打量片刻,便根据他的脸型和气质设计了纹理烫。
  烫发间隙,田晓辞那边已经结束,他背着包过来跟宁安告别。
  田晓辞乌黑的发被染成了奶奶灰。
  这个发色不好驾驭,对颜值和气质的要求都十分高。
  但田晓辞皮肤白皙,五官漂亮,更不要说一把细腰,一双长腿,往那一站就能吸引万千目光。
  米色高奢卫衣内酒红真丝衬衣的衣领小小翻出,衬的他极高贵。带了一点冷漠和青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驯,与平日里的甜美安静截然不同。
  宁安含笑称赞:“好看。”
  田晓辞腼腆地笑了下,他刚接到了之前那家面试的通知,让他晚点过去二面。
  “出去吃点东西再走。”宁安叮嘱了一句。
  田晓辞俯下身,贴着宁安的耳朵,像做坏事一样笑起来:“等走完这场秀,我请你和小语哥去吃好吃的。”
  宁安抬手往后摸摸他的头发:“好。”
  漫长的等待后,他终于被引着去洗了发,之后便顶着一块毛巾继续等待。
  直到头发半干,发型师才腾出手来,帮他做进一步的造型。
  乌黑的发烫出流畅的纹理,在这人清冷的气质上添了年轻人的活力,但也更添了些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宁安总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但偏偏这种感觉让人好奇,极想窥探,十足魅力。
  发型师很满意:“行了,小伙子太雅了。”
  宁安抿着唇笑了,他道了谢,继续等待对应的化妆师。
  这期间有个女模特被刷了下来,红着眼圈往外走。
  相熟的模特纷纷安慰她下次还有机会。
  “我遗憾的不是这场秀,”那女模垂着眼睛:“而是这次错过了汪荣老师,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了。”
  “你还想着走汪荣的秀啊?”有人开玩笑:“我告诉你,汪荣的秀基本上都是那几个熟脸,一年里新面孔也就那一两个,咱们就别指望了。”
  宁安垂着眼睛看手机,听到汪荣的名字也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即便从未有人就这条消息做出过回应,但也足以让很多人兴奋期待了。
  上不了汪荣的秀也没关系,混个眼熟也是好的。
  化妆师托着他的下巴给他上妆,长眉几乎入鬓,秀美雅致,眼睫低垂着,一双眼眼尾很长,眼皮略略掀起,便是冷清清的目光,覆着一层霜一般。
  化妆师笑了一声:“累了?”
  宁安是有些累了,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今天只早餐吃了两口,现在胃里一阵阵发虚。
  他客气地笑笑:“还好,您更辛苦。”
  化妆师的确是很辛苦,从早站到晚,为不同人勾勒妆容,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
  如果可以真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份来用,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都是工作。”
  宁安配合着偏头:“老师,汪荣老师会来吗?”
  化妆师性格很开朗,听他这样问噗嗤一声笑了:“又是一个想上汪荣的秀的啊,不过他来不来,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的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宁安合上了眼睛,既失望也放松。
  那缕放松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太多事情都没有准备好。
  像一个号角,让他不得不正视,该做的事,该走的路,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眼尾扫上绯色的眼影,清冷中多了丝柔和的媚意。
  浅粉的唇上晕染了唇膏,红中带一点桔调,将冷白的皮肤映出一层温润来。
  上好的妆一遍遍调整修改,终于圆满。
  那张脸变得更加完美立体,清冷中透出柔媚,柔媚中带着疏离,极艳又极冷冽,抬眸间便动人心魄。
  所有的程序走了一遍,离开前却又被造型师叫住了。
  说秀导想试一试蓝发。
  宁安还愣着就被按了回去,一折腾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说是蓝发,事实上是极深的蓝,接近于黑,只有在极强的灯光下才透出湛湛的蓝,如汪洋的海。
  可以想见,配上珠宝钻饰后,在灯光下,那种璀璨的浪漫。
  折腾完又是深夜,零零星星还有几个人在等着,宁安太累了,他没卸妆就回去了。
  一整天连饭也没吃上几口,午饭是没赶得及,晚饭是因为带着妆,为了不花妆,只能忍着饿。
  最后一切搞定,他看着依然忙碌的工作人员和修改了一遍又一遍妆容的模特儿,实在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他打了车,上车就疲倦地合上了眼睛,惹得司机师傅不停偷偷看他明艳的妆容。
  到家时客厅还亮着灯,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水声。
  宁安把大衣脱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想等着封允洗完再进去卸妆洗澡。
  可这一坐下,就着隐约一点点水声,似雨滴敲打在心头,让人放松,催人入眠。
  封允围着浴巾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宁安。
  一双长腿交叠着,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上,身体后仰,像是睡的极快,连舒服的姿势都没来得及摆。
  灯光下,他妆容明艳,长睫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呼吸平稳自然。
  红润的唇微微张开,脸上没了清醒时的清冷与警惕,像个天真的孩子。
  可那妆容又闪亮到像个从天而降的王子。
  一个失去戒心,失去保护,任人窥探的王子。
  封允无法否认,自己被这样的宁安吸引了,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向前,他产生了一丝窥探欲。
  丝质的石青色衬衣因着这个姿势起了自然的褶皱,随着胸口微微起伏。
  他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刻,大部分时候,他的衣服都是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
  说起来是很矛盾的,他总是搭着饰品,却又给人板正如松竹的感觉。
  时尚里面,藏着些保守。
  封允居高临下看着他,这样的宁安让人不忍心打扰。
  他把擦发的毛巾顺手丢开,微微弯下腰去。
  一道阴影压在身上,宁安在睡梦中不安地蹙起了眉头,睫毛跟着颤了颤。
  但很快又沉入了黑甜乡里。
  封允终于动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喂,去床上睡?在这儿小心着凉?”
  宁安蹙了蹙眉,闹脾气似地哼哼唧唧,像只慵懒的猫。
  封允看着他笑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离他越来越近。
  他饱满的额头,修长秀致的眉,浓密的眼睫,秀挺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唇……
  都被放大了一般,向着他扑面而来。
  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让视觉被狠狠惊艳的同时,心底又因画家笔触下流露出的天真热烈而感动。
  发上的水滴了下去,恰好滴在了宁安的眼窝里,滴在那层浅金带闪晕着绯色的眼影上,慢慢下滑,如人鱼的泪。
  宁安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脸,离他极近,看不清具体相貌,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只本能地感觉到了压力。
  “啪!”他挥出了手,带着恐惧,丝毫没有留情。
  “操!”封允的脸被打偏了,他刚怎么会觉得这个人又美又真又纯?
  他明明是……
  太凶狠了!
  刚对他有点好印象,现实就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还他妈是“真打脸。”
  宁安惊惶地坐直了身体,彻底从迷惘中惊醒过来。
  眼中的慌乱渐渐消失,继而是新的慌乱,他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忙伸手来揉封允的脸。
  封允拍开他的手,瞪着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冤枉啊,大人!”宁安举起双手,样子可怜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封允偏过头不理他,宁安又伸出手,把他的脸掰过来,凑近了仔细看,那张俊脸浅浅地泛起了指痕,让他看着心惊。
  他离的太近了,呼吸温软地喷在脸颊上,让封允背脊上起了一阵颤栗,像病了一样,难以自控。
  “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宁安凑的更近,轻轻朝泛红的脸颊吹着气,像以前对宁珂那样。
  淡淡的茶香味儿把封允笼罩了,温热的气息吹在颊上,让那微微发涨的痛楚变得酥痒难耐。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一双眸子暗沉似海,冰冷里带着火热,像落入绝境的狼,凶狠无匹。
  眼角的余光能看到宁安向前探着身体,鼓着腮,红润的唇微微嘟起,目光专注认真地吹着气。
  吐息中有股子香甜味儿,大约是口红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尝。


第21章 Chapter 21
  他喉结滚了滚,几乎忍不住侧头过去品尝那滋味儿,像吮棒棒糖一样,含进口中,让它融化。
  眸子中的攻击性几乎藏不住的时候,宁安后退了。
  他用手心包住他半边脸,温柔地揉了两下:“好啦,好啦,痛痛飞走啦。”
  “痛痛飞,痛痛飞……”一个慈爱带笑的声音响在封允耳边。
  他的眼眶莫名热了起来,那些凶狠与冲动一瞬间褪尽,眼神变得温柔。
  他情不自禁,一把抓住了宁安的手。
  宁安以为他还在生气,忙不迭把手往后撤:“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还不消气的话就打回来。”
  他把脸往前递了递,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紧张的颤抖着。像脆弱可怜的蝶。
  可封允却知道这个人又拧又狠,算不得善茬。
  封允放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细瓷一般的脸,他轻轻摸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像化在指尖的水。
  那水带着魔力,能顺着指尖,钻进血管,直冲心脏。
  他的嗓音很沉:“下次不许这样!”
  落荒而逃般,门砰一声关上了。
  宁安脸上还残留着封允手心的温度,腕上还有封允发上低落的小水滴滑出的水痕,他想:“坏了,把人得罪狠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宁安对着镜子卸了妆。
  妆容下的脸苍白疲倦,只余一双眼睛被衬的极亮,像夜晚的星。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他把自己埋进去,慢慢合上了眼睛。
  疲倦在四肢百骸游走,慢慢被热水稀释,骨骼与肌肉的放松,愈发凸显出胃部的空虚。
  他裹上浴袍,打算到厨房蒸个蛋吃。
  封允房间的灯还亮着,宁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开了,封允冷冽的眉眼看着他,脸颊肿的更高了些。
  宁安心虚地侧了侧目光:“我要蒸个蛋,你要吗?”
  “宁安,”封允唤他:“看着我的脸说话。”
  宁安乖乖转过目光,认真看着他:“那你要不要蛋嘛?”
  浴袍有些大,衣领敞开了些,露出一块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腾成微微的粉。
  封允的目光顿在了那里,漫不经心地问:“什么蛋?”
  “蒸蛋。”
  滑的,嫩的,入口即化的……
  封允看着宁安那块光洁的皮肤,伸手为他笼了笼衣襟:“要的。”
  宁安抿着唇后退了一步,耳尖微微发起了烫。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厨房,宁安去敲蛋,封允则到冷冻室拿了冰块,包在毛巾里敷脸。
  他靠在冰箱上看宁安。
  那人正低头认真地搅着蛋液,湿漉漉的发下是润白的脸,卸了妆后是简单的干净与纯粹。
  即便只是打个蛋,那身姿也是笔挺优雅的,只有脖颈弯出来一点迷人的弧度。
  连饭都不正儿八经吃的人,竟然会吃宵夜?
  封允眯了眯眼:“中午吃了什么?”
  “中午没来得……”宁安猛然住了口,不说话了。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所以退无可退时,往往会选择沉默。
  封允走过来,居高临下看他:“你抬起头来。”
  宁安没抬,筷子在蛋液里搅得飞快。
  封允勾着唇角冷笑一声,探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刚摸过冰块的手指冰凉,捏在温软的皮肤上,触感惊人的舒服,让人迷恋。
  宁安却像被蛰了似的,打了个激灵,咬牙道:“干嘛?你这个坏人。”
  “我坏?”封允被气笑了,指了指自己肿着的面颊:“你好意思说我坏?”
  “你不坏,你可好了。”宁安端着一碗蛋液,被人掐着下巴心虚了:“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话行不,好人?”
  “行,蒸了蛋帮我敷脸。”封允说。
  “是,大人。”宁安笑笑,为成功转移了话题沾沾自喜:“能放开我了吗?我脸疼。”
  “哦,您脸疼啊?”封允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宁安抿着嘴不说话了,封允笑笑:“午餐晚餐都没吃对?您长了个铁胃啊这是?”
  可好了,这是又绕回来了。
  “你说,你刚嫁过来就给饿坏了,你爸妈会怎么想啊?”封允的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线慢慢上滑,最后停留在宁安小巧温软的耳垂上,轻轻捻了捻,那里有三个耳洞,呈斜线向上,他轻声问:“疼吗?”
  酥酥麻麻的痒,让宁安很不自在。
  封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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