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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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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侧开脸; 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只是上楼梯的时候才脱了鞋子……”
  “只是?”封允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错了。”宁安无奈投降。
  两人一起生活这么久,宁安早已对封允有了一定的认识。
  封允这人表面冷的很; 但心里是软的,而且还吃软不吃硬。
  “谢谢你,封允; 我知道你其实是在关心我,”他服软地去拉他的手,握在手里摇了摇:“如果你关心人的方式能稍微改变一点点的话,说不定我能早一点察觉到。”
  那双手手指微凉,指腹柔软滑腻,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摇,像撒娇。
  封允心底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般; 悸动酸麻。
  但他还是寒着脸把他的手甩开了:“我闲的蛋疼才会去关心你,你自己都不关心你自己!”
  宁安忍着笑,又抓他的手,恶作剧地抬眼看他:“我给你揉揉?”
  “什么?”封允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他。
  但那疑惑很快便冰消瓦解了,他的脸蹭一下红了起来,用力地甩开宁安的手,如甩开蚊虫鼠蚁般。
  宁安原本其实挺会说俏皮话的。
  他人长得清冷,偶尔寒着脸说句俏皮话,那种反差感带来的效果就会特别好。
  十次有八次能逗得室友们捂着肚子笑的打滚。
  只是穿过来后,他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去说了而已。
  宁安看封允红了脸,几乎要憋不住笑,他强忍着,很认真地看着他。
  两人一时大眼瞪大眼,只是一个满心震惊,一个满心好笑、
  空气中静默片刻,封允终于眯着眼往前走了一步,威胁性十足地把自己甩开的那只手又拉了起来。
  他俯身看着宁安,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一时鼻息相闻。
  封允抬起宁安的下巴:“跟谁学的?如果我真让你揉你怎么办?”
  “啊?”
  宁安紧张地张大了眼,这跟他预想的剧情走向不一样啊?
  “揉啊?”封允反客为主:“不是耍流氓吗?让你耍,怎么耍不起来了?”
  宁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封允半压在沙发上,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他把脸从封允掌心里挣出来,伸手推在他胸膛上:“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不是,我没有……”
  封允纹丝不动地看他在身下挣扎,半晌鼻子里轻哼一声:“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话可不能这样说,”宁安不服:“我只是不好色而已。”
  他打量着封允的脸,的确是好看的过了分,不能多看,多看容易起色心。
  “你看,你应该庆幸我只爱钱不好色,不然你以为你到今天还能好好的?”宁安嘴硬。
  封允的目光和脸太有杀伤力了,宁安有点抵不住,尤其封允轻蔑一笑:“谁不能好好的还真说不准呢?要试试?”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宁安连连摆手,也不知道好好的剧情怎么崩坏成了这样。
  这会子他的心比他的脚还要疼了,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败得好惨,他把头埋进沙发里想,像只乌龟。
  他已经预想到封允乘胜追击,而自己被打趴在地的凄惨场景。
  可封允今天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薄红未退。
  宁安不知道,对他来说,这是个令人害羞的话题,对封允来说,同样也是。
  封允经营的是娱乐场所,他见得东西并不少,相反,比一般人见得要多得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宁安一句玩笑话,偏偏让他红了脸。
  他自己也奇怪的很,可偏偏控制不住心跳加快,皮肤发热。
  宁安在沙发里趴了好一会儿,他试着转移话题:“我想洗澡了。”
  封允撤开了身体,放开了他的手掌,房间里一片安静。
  宁安慢慢把头抬起来,一下对上了封允暗沉的目光。
  封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忽然问道:“你最近……很缺钱吗?”
  不待宁安回答,他又说:“我手上有些余钱,你用的话可以拿去。”
  他一直不认为宁安是缺钱的人,毕竟他穿的用的,随便拎一件出来,都价格不菲。
  最开始,根据卢卓的调查和外面的传言,他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只是虚荣拜金而已。
  而现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底早已改变了想法。
  也许从第一次见他,他对他的感觉就不一样。
  那场秀上,他出门时他们无意的对视,他站在法桐树下抽烟的孤独身影……
  都让他在他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很少有人能闯进他心里,可那个剪影却在他心里停留了很久,即便那时候他已经不太记得他的样子。
  也许是那份孤独感,如出一辙。
  他说不清楚。
  所以卢卓的调查报告出来后,他的感情才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混杂着很多很多的失落与失望。
  他对宁安的感觉始终都不太一样,所以那失望才特别强烈。
  而现在,他看他早已不是当初。
  他知道这个人的自尊心特别强,若不是真的心疼他,他也许不会轻易提到钱的问题。
  钱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是好东西,有时候又很伤自尊,尤其他们的关系还不尴不尬。
  他不能不承认,他害怕宁安的拒绝。
  果然,宁安摇了摇头:“不用,我……还没那么难。”
  封允看着他,有点失望,从那天那个电话里他已经知道,他过的并不容易,可他却不愿向他开口。
  他默默起身:“我去帮你放水。”
  “封允。”宁安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叫住了他。
  “我真的没有那么难,最难的时候,”他踌躇了一下:“已经过去了。”
  封允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很深沉。
  “没关系的,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的,不过是磨了脚,痛一点,”宁安看他这样,反而笑笑安慰他:“当初选这条路的时候,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所以,我不觉得苦,真的。”
  他点上一支烟,递给封允,封允沉默着接过来,就着湿漉漉的过滤嘴咬在了唇齿间。
  宁安又为自己点了一支:“当时,我选这条路的时候,我父母也不是没有反对过,但我很坚持。”
  他轻声说,回到很久以前。
  “那时候我还小,我认为把美展示出来也是一种挑战,他们见我很坚持也就随了我,但我父亲告诉我,自己选的路,不管再苦再累,都要坚持,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不能轻言放弃,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说放弃,那也是找到了更高更好目标的时候。”
  “我很快就找到了,也一直在为之努力,虽然很累,但我有目标,也有希望,我内心是有依托的。”他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浅浅一笑:“模特事业现在只是我通往更高目标的一个阶梯,一个跳板,如果连在这个跳板上我都不肯尽力,那么我不配去追求什么更高层次的目标。”
  封允看着他,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
  宁安看着猩红的烟头:“你看,事实上连我父母都帮不了我什么,你又何必自责呢?这是我自己的路,谁都替代不了,我必须自己去拼去扛,才有机会跳出这个圈子,开始新的生活。”
  “你好像很信赖你的父母?”封允抬眸问道。
  他总感觉宁安口中描述的父母,和他看到的他的父母,不是同一对父母一般。
  宁安沉默了一下,坚定地道:“当然。”
  “其实并没有那么苦的,”他继续说,:“只是有点累而已,但谁能不累呢?想要更好的东西,就得付出努力。我今天只是磨了脚,过一阵子,最冷的时候,我还要在户外拍夏装,短袖短裤,不仅仅是我,我的同行他们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就连童模,他们也没法避免,冬天拍夏装,冻入骨髓,夏天拍冬装,捂出一身痱子。”
  “有些人看到会觉得,你看,这个人好可怜啊,冻的像条狗一样,还要拿出范儿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但这就是我的工作,这就是我的专业,我是一个专业的模特,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走这条路之前,这些东西,我们早已想过了,所以,真的不需要什么同情。”
  封允凝视着他。
  “我想你会懂得,如果你也有追求的话。”宁安迎着他的目光:“在你的路上,你就只能全力奔跑,别的什么都阻碍不住你。”
  这句话说进了封允的心窝里,他比谁都懂。
  他看向宁安,这个人不要同情,他要理解和支持。
  宁安笑了起来:“没什么,真的,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已经很幸运了,有这些就够了,我真没觉得苦,谢谢你。”
  这次封允没说什么蛋疼不蛋疼的话,他深深地抽完最后一口烟,口腔里都是宁安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似乎有了新的意义,温暖而坚韧。
  “现在你可以帮我放上热水吗?我想洗澡了。”宁安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低头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
  封允一句话没说,起身去了卫生间。
  宁安半靠在沙发上,心里疲倦又放松。
  他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想说出来。
  也许只是不忍心看封允最后那个失望的表情。
  也许只是因为在这里,也有人为他红了眼圈。
  那一刻,他心里不是不悸动的。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可能还要经历更多更多比这还要辛苦的多的事情,他并不想因为这些跟封允再发生矛盾。
  他没有资格向封允要多余的东西,也不想封允过多干涉他的事情。
  他们之间,在彼此最困难的时候,能给予一句温暖的话,一个鼓励的眼神,一份理解的心,就够了。
  终究要各奔西东的。
  从封允最开始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不要动感情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为自己在心里设了界。
  而且他也有着不切实际的奢望,奢望着有朝一日,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他原本那个家里。
  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也许有些人他会很怀念,但也只不过是一场梦。
  梦和现实总要分清。
  热水在雪白的浴缸底部打着旋儿,蒸汽染湿了封允的眼睫。
  他觉得在心底跟宁安更近了,可现实中却更远。
  他们像站在杠杆两端的两个人,任何一方走得过快,就会导致杠杆失衡,就会伤的体无完肤。
  他们必须摸索着,平衡着,一点点往前走,才不至于两败俱伤。
  尤其他自己那种可怕的控制欲,让他自己都胆战心惊。
  见到宁安光着的伤脚那刻,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上前强迫他放弃现在的工作。
  他强迫自己忍着,强忍着那些情绪,才没有爆发出来。
  此刻,他心底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控制住了自己。
  如若不然,他不敢想象,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又会是什么样一副场景。
  宁安是不会妥协的,他心里十分清楚。
  可作为对自己的奖励,他也并不打算完全听宁安的。
  他很聪明,知道在哪些事情上能拿捏的住宁安。
  水放好了,宁安正放下电话。
  他试着起身,封允却抢先一步将他抱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挣扎,安静地靠在封允胸前,封允的胸膛宽广又温暖,能听到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有点无奈:“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可你偏偏跟我作对,彰显你的存在感。”
  封允勾了一下唇角:“我的存在感在你那里强吗?”
  “还好。”宁安想了想,除了工作,他现在的生活里存在感最强的大概就是封允了。
  “哦,只是还好。”
  “嗯,喂!你干什么?”
  “不是说了帮你洗澡?”
  “我自己可以,靠,住手,封允,靠靠靠……我自己脱,我靠!”
  水声响了起来,宁安被封允脱了上衣扔进了浴缸里。
  水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黑发像水草一样随水波摇曳。
  他在水底张开眼睛,看到封允的脸隔着水波,带着邪气的笑,双眼微眯着问他:“现在存在感强一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算是一个过渡章,下章明天晚上9点或12点更,如有变动还是微博和文案通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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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29
  几天后覃闻语回来; 载着田晓辞来接宁安。
  难得三人都有空闲; 田晓辞履行承诺带他们去吃好吃的。
  那是一家很低调的日料店; 开在一家高端别墅区内。
  店名叫“韵来,”; 店主是一对日本夫夫。
  这家店每天只接待五十桌客人,价格不菲,但食材全部是空运来的; 据说出海都不足二十四小时,十足新鲜。
  这种店是不用宣传的; 来的都是熟客老客; 好口碑口口流传就已经足够。
  田晓辞应该是经常来的; 他们一进去; 蓄着小胡子的老板就熟稔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并让服务生直接带他们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很大,装修高雅; 覃闻语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就我们三个人,怎么这么大一间包厢?”
  田晓辞是知道的,这是这家店最好的一间包厢。
  他也有些奇怪; 但没多想:“大约其他包厢都被占了。”
  没人太在意这件事儿,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宁安身上。
  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这次非得要大审宁安。
  新鲜的刺身,海胆一盘盘端上来,天气冷,田晓辞还特意点了寿喜锅。
  上完菜房间就三个人了,覃闻语和田晓辞对视一眼; 一左一右将宁安紧紧夹在了中间。
  “干什么啊?”宁安推推他们:“耍流氓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覃闻语说:“你跟YY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安嗤笑一声,冷着脸:“没听过一句话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哈哈哈哈……”,田晓辞撑不住先笑了。
  覃闻语瞪他一眼:“干什么呢你?跟谁一边儿的,一句话就撑不住了,没出息。要是生在战争年代,敌军把你给抓过去,是不是讲两个笑话,你就全招了?”
  “就是好笑啊。”田晓辞边笑边说,在覃闻语的威压下忍着笑问宁安:“小宁哥,你上次说YY是你爱人。”
  宁安伸出手给他们仔细观摩他手上的戒指:“看,这像正儿八经结婚的戒指吗?”
  覃闻语托着腮若有所思:“不太像。”
  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这戒指真他妈丑,可现在这么丑的戒指宁安却面不改色地戴在手上,不是真爱也解释不过去啊?
  田晓辞看看自己尾指上那枚素圈,再看看宁安无名指上那枚:“是过于简单了,还没我这个好看,我这个才十几块。”
  “聪明。”宁安也没打算瞒他们,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假结婚。”
  “为什么?”覃闻语疑惑地看他:“那天你戒指丢了,我看YY的焦虑不像是假的。”
  宁安端着杯子喝着温热的酒液:“你们太天真了,戒指是我们斗法的凭证之一,他好不容易套我手上,怎么可能让我摘下来?”
  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宁安又说不出来。
  覃闻语和田晓辞一边吃东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他。
  宁安蹙着眉头又倒了一杯酒:“你们有没有觉得我这句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没没,你说的挺好的。”两人忙摇头。
  就是有点当局者迷的意思。
  宁安又低头想了想,肯定道:“我觉得自己说的还蛮清楚的。”
  “有没有被他占便宜?”
  “有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两人不约而同地问。
  “没有,没有,”宁安摆摆手:“我们对彼此都不感兴趣。”
  “呵……”覃闻语笑笑。
  宁安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摸过他的胸肌,算占便宜吗?”
  是他被封允压着时,自己往外推人家的时候摸到的。
  田晓辞和覃闻语齐齐望着他,宁安说:“又大又结实。”
  他指指覃闻语:“比你的大。”
  覃闻语咬着寿司:“我是个模特,我练那么大,怎么接活动?”
  “颜色好看吗?形状怎么样”田晓辞一边喝汤一边问。
  “没见过。”宁安老实地回答。
  “啧啧啧,”覃闻语怒其不争地看着他:“真没用。”
  “不是,”宁安说:“我看他的胸干什么呀?”
  没人回答他,另两个人已经不想跟他说话。
  “还没问你呢?”宁安说:“去探班何亦,乐不思蜀了,这么久才回来?”
  覃闻语放下了筷子,有点无精打采:“我在那里呆了这么几天,事实上我们也就偷偷见了两面,他现在比以前知名度高了,一出门就有狗仔跟着,太不方便了。”
  狗仔跟何亦,其实是为了偷拍何亦和张栾。
  因为张栾的绯闻,何亦已上了好几次热搜,现在大部分人看到他,就算不知道名字,也会觉得眼熟。
  通过这件事,他的国民度提高了不少。
  从表面上看,这场绯闻对张栾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受益人除了剧组就是何亦了。
  照往常的经验来说,这种绯闻,张栾是绝对不会配合的。
  可这次他却好像甘之如饴。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但也无人说破。
  覃闻语叹息一声,说:“还是田田省心,我告诉你田田,感情这东西千万不能碰。”
  田晓辞看了宁安一眼,笑了:“嗯。”
  宁安推了覃闻语一把:“胡说什么呢你?”
  覃闻语笑起来,向宁安眨眨眼:“小孩子嘛,逗着玩儿。”
  几个人正说笑着,包厢的门开了,一群人说笑着进来,双方打了个照面,一时都愣住了。
  那群人为首的是沈清川和一个女孩子,他们亲密地互挽着。
  后面跟着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宁安恍然明白了,大约沈清川经常带田晓辞来这边吃东西,店主人才一见田晓辞就认为他今天也是和沈清川一起的。
  而这间大包厢实际上是沈清川定下的,店主人看到熟面孔就直接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
  女孩子先反应过来,问沈清川:“小川,你定好了吗?怎么有人了?”
  田晓辞起身:“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定的,我们已经差不多了,立刻就走。”
  他看向宁安和覃闻语,宁安起身:“小语,撤。”
  覃闻语还没吃几口,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他却感觉到了,他拉了自己的包:“嗯,走。”
  “认识的?”沈清川后面有个年轻人笑眯眯的:“不如一起?”
  沈清川说:“不用,我的错,没安排好,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田晓辞已经低头往外走了,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了以前的仓惶不安:“不用,我们走。”
  他们去前台结帐,小胡子店长很抱歉,非要为他们免单。
  田晓辞坚持付了帐。
  他犹豫了一下把会员卡留下,又掏出一把连着镶钻戒圈的钥匙一起放在柜台上:“麻烦您把这些交给沈先生。”
  他们上了车,田晓辞道歉:“对不起,连请你们吃顿饭都没吃好。”
  “吃好了。”覃闻语开着车。
  “去喝一杯,”田晓辞说:“去SOSO。”
  车子打了转向,覃闻语拧开电台,女歌手沙哑的嗓音轻叹般响起: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
  歌声飘荡在安静的车厢里,忧伤淡淡地漫溢……
  覃闻语想伸手调台,又觉得过于刻意了,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打消了念头。
  封允正陪林在旬喝酒,林在旬是的音乐总监,对封允再不唱歌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成了朋友,偶尔没事了或者压力大了,他都喜欢到SOSO来喝一杯。
  三个盘靓条顺的年轻人进来,一下就闯入了他们的眼帘。
  宁安他们照常选了角落的位置,这次没点果汁,点了果酒。
  乐队表演还没开始,覃闻语甩下大衣走上舞台,向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
  伴奏响起,他拿起话筒唱: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声音磁性沙哑,沧桑忧郁,如浓稠的海水,漫过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人忍不住喟叹!
  第一声出来,林在旬的眼睛就亮了,封允也侧头看了过去。
  “他是一个模特”他为林在旬介绍:“身材好,长的帅,没想到声音也这么棒。”
  林在旬看着台上高挑的身影,满眼欣赏。
  封允笑笑:“要不要签他?我为你介绍。”
  宁安看向舞台,覃闻语握着话筒低头垂眸,像心底流出的伤,他轻轻唱: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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