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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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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荣半天没说话,张旗又说:“我真恨不得揍你一顿,把你他妈揍醒了。”
汪荣轻声笑了笑:“行了,我该回去了。”
张旗便气得骂:“滚滚滚,滚你他妈!”
宁安驾车送汪荣回去,一路上他都闭着眼睛,很安静,像是醉了。
直到车子在家门口停下,他才张开眼睛,略有点疑惑地看了宁安好一会儿。
宁安唤他:“老师?”
汪荣渐渐清醒过来,拿手掌揉了揉脸,再坐直身体之后,他忽然问了宁安一个问题。
“如果封允做错什么事情,你会原谅他吗?”
“那要看什么事情,”宁安想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同一件事情上,我会给他机会的,两次吧,多了不行。”
随后又谨慎地补充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态度,别人的选择可能和我不一样,但也不代表不对。”
汪荣点点头,垂眸笑了起来,宁安和以前的程前的确是很像的。
只是宁安比他实际年龄更圆润一些,像经历过风雨被岁月打磨过的宝石,已经散发了光彩。
而那时候的程前,却太过刚烈了。
不过他们这样的人,温柔的时候就像醇醇的酒,沁人心脾,一旦翻脸,就比谁都狠绝。
特别容易迷惑人。
自那日之后,汪荣的情绪就又回复了正常。
也许张旗在骂他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还说了些其他的,能让他放松的话。
宁安并不清楚。
但忙碌的生活并不会让人有过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
十月份很快到来,服装大赛的报名仪式启动,宁安通过网络报名,获取了参赛序列码。
只等着大赛规定的日期到来,将效果图寄到主办方就可以了。
而自澳洲回来之后,他也一直忙着工作室和剧组的各种事情。
这中间封允又出了几次短差,宁安也跟着剧组飞过两次Q市。
两人能见面和厮守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大赛确认邮件过来的那天,宁安在工作室加班,封允从外地回来,直接驾车来接他一起回家。
工作室的人已经散尽,只有宁安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封允推门进来,宁安看见他的一瞬间,双眼亮了起来。
他笑着站起身张开双臂迎了过去,被封允按着腰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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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Chapter 97
宁安穿了件衬衣; 深酒红色,面料里勾了银丝; 在灯光下有一点点闪; 很轻微。
但却更加衬得他头发乌黑,眼睛明亮,皮肤也是又白又透。
他弯着眼睛笑,环着他的肩背抬头亲他; 然后又戳戳他的小腹,十分可爱地问:“小哥哥累不累?”
封允的手按在他的后腰上,低头看他。
他感觉他就像甜蜜的桃子一样; 吮一吮就会流出更加甜美的汁水来; 解他的干渴与热毒。。
于是他便遵从本心地低下头去吮他,激烈地亲他的嘴唇; 又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办公桌上。
直到把他亲的眼睛里也流出汁水来,如含了薄薄一层水雾般,掩映着笑意,才微微分开。
他揉着他湿漉红润的唇,低哑地回答:“看到你就不累了。”
宁安抓住他放在自己纽扣上的手指,拉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声提醒他:“这里是办公室。”
“人都走完了,”封允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按着他,笑声低沉:“办公区都黑了。”
“都走了啊?”宁安疑惑地往外看。
门关着,只闪着一道很小的缝隙; 外面的确是关了灯的样子。
“那也不行。”他再次把封允的手拿开,迅速扣上最上面的两粒纽扣。
然后捧着他的脸认真亲他,语气坚决而宠溺:“回家才行。”
封允被他认真的样子勾的心痒难耐,挫败地把头抵进他的颈窝里,轻声抗议:“让我缓缓再回。”
“缓什么?”宁安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逗他,含着笑问。
封允便拉着他的手,不知怎么,宁安的脸很快便红了起来,被封允按着腰又亲了上来。
肖笛到家整理东西时才发现漏了很重要的文件。
是汪荣为年底大秀准备的资料,让他把常规数据订正后,明天一早送到秀导那里去。
他低低地骂了一声,快速下楼打了车返回金锐。
一楼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电梯间里有甜腻的宵夜气息。
他习惯性地刷卡进了办公室,办公大厅里一片黑暗,只从宁安的办公室里泄出一缕窄而细的光。
他还没走啊?肖笛不由地微微蹙眉。
不过宁安是很拼的,加班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其实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最初的惊讶后,他也并不再当回事。
事实上,他现在对宁安的感觉比当初还要复杂。
作为汪荣的助理,宁安出的款,他难以避免地会看到一部分。
而他后来也知道,无论是手绘还是制版宁安都做的十分出色,从客观上来说,他的确是比不上的。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他心里也明白,他和他最初想象中的绣花枕头,其实不太一样。
在最初,他不甘心,是因为他认为他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可以做汪荣的学生。
可后来,发现他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时,他却更有挫败感。
因为这样的话,他连抱怨和不甘心的理由都变得牵强可笑了起来。
所以,宁安的才华与努力不仅没有打动过他,反而让他更加觉得难堪和尴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把对方当做竞争对手和比较对象的原因,总之无论宁安多么低调和善,他都无法真心去喜欢他。
更不要说,他觉得宁安装的厉害。
表面上清清冷冷,一派清高的样子,背地里却跟汪荣不清不楚的……
所以,他本来也没打算与宁安打什么招呼,毕竟宁安关着门,也不知道他回来过。
他取了资料正要离开,偏偏这时候从宁安办公室里传出了一声异响。
那是……一声低哑的喘息声?
那声音极轻微,但在空旷而安静的办公室里却十分突兀又明显。
肖笛的背脊绷紧了,他咽了一口吐沫,头皮发炸。
他也是个成年人,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呆了片刻,最终忍不住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往那扇门靠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听到宁安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软,带一点嗔怪与撒娇的味道:“你干什么呀?”
但另一个人没说话。
他忍不住将眼睛贴在门缝上往里看,里面的光线十分明亮,将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地上撒了很多资料,大约是那两个人鬼*混的时候碰到的。
说鬼*混好像也不是很确切,因为他们的衣服都穿的很板正,并没有衣衫不整的现象出现。
只是宁安的衬衣看起来不像白天那么板正,有些揉皱了的样子,衣摆也被从腰里拉了出来。
他们的样子,准确地说,倒有些像是在亲密地互相打闹,也可能是在调*情?
当然,也有可能正餐已经结束,现在只是餐后甜点?
肖笛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两个人正闹得投入,所以没有谁发现他。
宁安正坐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着,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他和平时清清冷冷的样子很不一样,脸颊潮红,嘴唇也是嫣红的,乌黑的眼睛里似乎汪着水,眼睫湿漉漉的,却含着笑意,看起来特别软。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环着他,身体前倾,在亲吻他的眉心。
宁安闭着眼睛,又推他,笑着说:“闹够了,该回家了?”
那个人轻轻地笑,像孩子似地耍赖,语气却很霸道:“不够。”
宁安便有点着急,话说的不够好听,但声音却带着软和甜:“你这个人真讨厌。”
那个人便亲他的嘴唇,不再让他说话。
他亲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眼睛笑:“怎么讨厌了?那来个让你不讨厌的怎么样?”
语气带点诱哄,让人心尖发麻。
宁安抬起腿想踢他,又被他抓住了脚腕,圈在手心里:“厉害了?还想踢我了?”
宁安便很没有办法地笑了,主动捧着那个人的脸亲了一口:“唉,你呀。”
十分宠溺的样子。
那是一种在感情里掌控着主导地位的人所表达出的宠溺感。
当事人未必能够察觉,但旁观的肖笛却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肖笛一动都不能动地站在门口,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内,他咬着下唇,有一种被浸入冰水的错觉。
他本以为那个人会是汪荣,却没想到是封允。
是封允啊!即便他亲眼看到了,还是不敢相信。
尤其是他竟然对宁安笑的那么开心。
带着点阳光和孩子气,又或者深情戏谑,眸子暗下来的时候笑容都带着压迫性的性*感味道。
原来他有那么多表情?原来他可以那么温柔?
他几乎认不出来那是封允,在宁安面前的封允和公众面前的封允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没有锋锐与冷漠,只有对对方的温柔与依赖,不太讲道理的赖皮霸道劲儿,还有完全放开自己的一缕孩子气。
而这样的封允,是如此让他心动。
也只有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封允和他是同龄人,他们出生在同一年。
只是,为什么那个人是封允啊?又为什么那个人会是宁安?
肖笛喜欢封允,偷偷爱慕着他,因为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也没想着能得到。
甚至于看到封允在楚云鹤生辰宴上公开自己有心爱之人时,他也只觉的心里很空,却没觉得特别难过。
因为封允对他来说太高了,太远了,他注定只能偷偷仰视他。
可看到得到他的人是宁安的那一刻,他的心终于迟缓地疼痛了起来。
那疼痛无孔不入,撕心裂肺,而嫉妒也如野火,迎着风,铺天盖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楚云鹤生辰宴上封允那么重视的人没有出现,因为那时候宁安在澳洲。
也终于明白宁安为什么戴着封允同款的戒指,还都是在无名指上。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却让他更疯狂地嫉妒。
如果是别人,是门当户对的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他不认识的随便一个人,他会难受,但也很容易接受。
可为什么偏偏是宁安?
凭什么是他?凭什么汪荣收他做学生还不够,连封允他也要?
凭什么?
明明是欲拒还迎的马蚤浪样子,凭什么封允就喜欢他?
可他也没有时间去想太多了。
因为门内封允已经在帮宁安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了,然后他十分宠爱地对他说:“回家。”
宁安要跳下去收拾地上的东西,封允探手按住他,自己蹲下身去一点点收拾起来。
而宁安还很贝戋地伸出脚,他的鞋子已经脱掉了,穿着棉袜,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来。
他把脚踩在封允的肩头,脚趾轻轻用力地慢慢动着,托着腮含笑看他。
而封允不仅不生气,还十分宠溺地偏过头来看他,更故作凶恶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脚踝上。
宁安便笑着收回了脚,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明明是在勾*引!明明是欲拒还迎!明明是又马蚤又贝戋!
可封允却喜欢他。
这和肖笛想象中封允与喜欢的人相处的样子完全不同。
肖笛心目中的封允,高大英俊,但冷淡,气场强大,十分锋锐,让人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
喜欢他的那个人在他面前应该很柔顺,大部分时间会以他的意志为宗旨,很爱他,但也会有一点畏惧他。
封允对他应该不会是很冷漠的,但也许只是很温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温柔但性*感,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吸引力却又有点孩子气,宠溺却又依赖对方,矛盾但有魅力。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封允,变得鲜活而立体了起来,有了温度,更加诱人。
而宁安则十分嚣张,一点都不怕他,还故意欺负他。
至少在肖笛眼中,宁安是在故意欺负封允的。
肖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了楼,初秋的夜风已经带了冷意,吹的他一个哆嗦。
但心底的嫉恨却浓烈的像墨一样,加了水依然黑的透不进光。
那嫉恨被风吹的蔓延开来,蔓延到整颗心脏,让它抽搐着疼。
凭什么呢?他想,他不过比别人更会装而已。
这个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有快乐也有痛苦。
有人只专注于自己,而有人却在张望别人。
大部分人只看到别人身上的光环,却从不曾知道别人曾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
肖笛此刻就满心满眼里都是宁安和封允,而封允和宁安眼中却只有彼此。
他们相携着下楼,手握着手。
封允回来的晚,车子直接停在了地上停车位上。
他们走出金锐大厅,秋风卷起了风衣,宁安轻轻地感叹了一句:“真快。”
他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虽然隆冬将至,但这一年注定会比上一年温暖的多。
至少有人为他准备了帽子和围巾,会盯着他穿上棉拖,也会关注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封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无声地把他圈进怀里,挡住侧面吹来的风,将他塞进了车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一篇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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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Chapter 98
十月下旬A市开始降温; 伴着惹人心烦的连绵秋雨,天气变的又湿又冷。
阴暗的楼梯间里,头顶上狭小的通风口闪开了半扇窗,肖笛和郑文泽正面对着面在抽烟。
冷风携着细雨丝丝缕缕地灌进来,钻进衣服里贴着皮肤,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最近半个月来; 肖笛似乎憔悴了不少; 人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和偏激了些。
此刻,他正低着头在想宁安和封允的事情。
自从那天之后,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偷偷观察宁安了。
哪怕他身上只有一点细微到别人根本无法察觉的痕迹; 都能在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也开始更晚地下班,偷偷跟在宁安身后; 不止一次成功地看到封允来接他下班。
每次他都躲在黑暗里; 看他脚步轻快地走向那辆黑色宾利。
看车里的男人提前下车; 宠溺地为他拉开车门; 将手掌虚虚地覆在他的发顶,护着他坐进车里。
有时候他们也会靠着车门拥抱亲吻,叽叽咕咕说几句他听不清的话; 然后才分别上车。
独留他一个人在那块黑的几乎透不进光的角落里,嫉妒到几欲疯狂。
可他偏偏像是吸*毒上了瘾一般。
明明知道这样对自己并不好,明明把自己折磨的也很痛苦; 却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他又想起上午宁安递给他资料的那只手。
细白的手指上那枚戒圈是如此刺眼,戒圈压着的指根处; 有极浅的齿痕。
他当时怔怔地看着,眼眶发热,心跳的厉害,居然忘了伸手去接东西。
直到宁安又把资料往他面前送了送,笑着问:“怎么了?”
他笑的那么明亮,眉眼间的笑意融起来,让他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柔和的多。
那样的笑意与眼底的坦荡无畏,是很幸福的人才能有的。
可这偏偏更衬得他像躲在黑暗角落里见不得人的怪物。
可是又是谁把他变成了这样的?变成了连他自己都不喜欢,甚至无法接受的样子的?
明明是他!
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对着他笑?
他当时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手上移开,接过资料掩住了半边脸,强作镇定地说:“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掩饰的不够好,宁安看他的眼神慢慢浮起了一点疑惑来。
好在他很快就被别人叫走了。
宁安交给他的是两套设计稿,是要和汪荣的那批设计稿一起交给秀导,用来初选模特的。
汪荣对宁安是真的好,好到毫无保留,好到竟然要在自己的秀上带宁安的作品。
不仅如此,还手把手指导他修改了细节,很明显是想要让他在这场秀上一鸣惊人。
汪荣秀的影响力有多大,相信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
汪荣的秀,几乎是时尚圈一场隐形的高氵朝和聚会,没有人愿意错过。
届时大秀结束,介绍设计师的时候,宁安的名字会和汪荣的名字排在一起,被郑而重之地介绍给世人,介绍给这个看似包容性很强,实则等级十分森严的圈子。
他郑重地站进去,与他的老师手挽着手,站在别人奋斗多少年都无法到达的高位,让人仰望羡慕。
想一想就让人嫉妒的发疯。
他咬着烟嘴的牙齿微微用力,面部肌肉变得有些狰狞。
如果没有封允的话,汪荣真的会这么待他吗?宁安真的是凭实力而不是借了封允的背景吗?
在服设上比他更有才华的人并不是没有,为什么汪荣只看上了他?
呵,并不是凭什么好事都是他的?
而是最好的那件事让他占了,所以后面的好事便都为他敞开了大门,不是吗?
他越想心头便越火烧火燎地疼,半晌后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吁了口气出来,借以平复内心的波动。
“怎么了?最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年底太累了,”郑文泽笑笑:“等忙完这一阵子,让你汪老师给你放几天假,好好歇歇。”
“不是,”肖笛狠狠吸了口烟,说:“郑老师,宁安他……”
他其实想说宁安他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汪荣。
更想借此倾诉自己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苦闷。
那些东西压在心底,一遍遍重复,腐烂,让他觉得很痛苦。
这期间他也去过楚和几次,却只见过封允一次。
封允看他的眼神冷淡到,让他几乎以为他只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甚至于他都不确定封允究竟有没有看他?
他只是一个抬眸,冰冷淡漠,随即便垂下眼睛,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了。
那个抬眸太快了,快到他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来的是宁安的话,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不敢想象,因为对比太过明显,太过让人痛苦。
他像钻进了牛角尖里,死命想钻出来,但是却寻不到出路,他也想倾诉,想把那些痛苦发泄出来。
但话到嘴边他却又停了下来,他是想倾诉,但不应该是向郑文泽倾诉。
郑文泽喜欢汪荣,很隐晦,在以前,他也只是猜测。
可自从他喜欢封允之后,他明白了那种感受,更从郑文泽隐晦的言行举止中进一步确定了这件事。
所以,他知道郑文泽有多么嫉妒宁安,只是他掩藏的更好而已。
“怎么了?”郑文泽看出了他的犹豫。
肖笛欲言又止:“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老师太偏心了。”
“偏心?”郑文泽果然很感兴趣,但他却笑着说:“怎么会?汪荣为人处世一向再公正不过了。”
肖笛笑笑,这是他第一次开始讨厌郑文泽。
一直以来郑文泽对他都算是照顾有加,但也会经常向他打听汪荣在工作室的动向。
最开始他只是以为那是朋友间的正常关心。
可现在却觉得他虚伪的要命,明明那么关切,明明心急如焚,却偏偏还要作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郑文泽和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肖笛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然后才说:“老师年底的大秀上,要带宁安的作品。”
“什么?”郑文泽瞳孔微缩,手也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一截长长的烟灰颤抖着坠落在了地上。
除了最初他们还在打拼,籍籍无名的时候,汪荣的秀已经好多年不带别人的作品了。
就连郑文泽的也几乎没有过。
虽然他们彼此通过别的方式为对方宣传和打气,可自己的秀,却是属于自己十分私密的空间。
像一件艺术品,并不会轻易让别人进去打破它内在的平衡。
如今他却要让宁安的作品进去?
不过是一个刚收了还没有半年的徒弟。
他觉得有些好笑,更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肖笛:“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肖笛沉默了片刻,才反问:“老师,您觉得这事儿我能弄错吗?”
郑文泽想想也是,这事儿肖笛不可能弄错。
他沉默着,风挟着雨丝,吹的人从外到内都冰透了。
吹得他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颤。
本来,他以为汪荣只是把宁安当做了程前的替代品,虽然很不舒服,但说不定哪天他就会醒过来。
可现在,他竟然有些弄不清楚了。
汪荣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是对宁安动了真心?
郑文泽半晌没说话,再望向肖笛的时候,肖笛也正看着他。
肖笛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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