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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白月光[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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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终于笑了笑,他的眼睛非常漂亮,像才淋过雨的宝石,在阳光下微微闪烁。
他说:“那我就等着小姐的礼物了。”
经过一番戏精表演,容见终于要把礼物送出去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可真正送到明野手上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平时明野都太忙,没有空去陈妍妍家,只好约在了周六的傍晚。
恰好那又是一个韩云不在的周末,一回生二回熟,容见又胆大包天地让明野上楼辅导自己功课。
家里还是要比咖啡厅舒服一点的,容见念了一下午书,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又被人敲响了。
明野又被塞到了浴室里。
韩云走进来,急急忙忙地说:“今晚有个宴会,是陈家办的,说和容老先生有故交,我也记不清楚了。但周小春已经说了你要去看他老人家,现在让我来帮您准备。”
容见有些不解,“周小春不是不喜欢我出去接触那些人?这次怎么非要让我去这个宴会?”
韩云也愁眉不展,“听说这个宴会是为陈老先生的女儿举办的相亲宴,又怕小女孩害羞,所以请了许多同龄人一起去。”
容见一脸冷漠,“我才十八岁,还是个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小女孩。”
韩云本来挺着急的,被他这么一说,忽然笑出声,“说的也对,总之还是要去的。”
她意有所指地说:“公司那边看着呢。”
容见点了下头。
一般像容家这种人家,女孩子都有固定的化妆师,可容见情况特殊,不能和外人亲密接触,所以这些事都由韩云一手包办了。
她替容见画好了妆容,戴上首饰,又拿了一条裙子,催着容见去浴室里换。
容见一步三顿,原因很简单,浴室里有一个明野。
早知道就不该偷懒在家里念书了,去咖啡店多好。
容见满心绝望地推开浴室门,明野正站在最里面。
韩云还在外面收拾东西,他们不可以说话,容见只好拿指尖蘸了一点水,在玻璃镜上写,“一定一定不可以看!”
毕竟关乎到自己的性命,即使是对明野的品格很放心,容见也一定要重复许多遍。
明野没说话,只是拽了一长条的纸,将眼睛蒙起来,扎在脑后,又转身面对着墙壁。
容见努力平复心情,想着他们俩都是男的,他有的对方也有,就脱个裙子,没什么好紧张的。
结果越想脸越红,心跳得越快。
最后容见什么都不想了,背对着明野,飞速换掉了衣服。
明野却是闭着眼,他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到容见换衣服的声音。
琐碎而匆忙。
很快,容见敲了一下窗户,明野转过身,看到换好衣服的容见。
他穿着一身绸缎似的绿裙子,领子很低,露出大片大片的脖颈,骨头瘦极了,皮肉雪白,长发鸦黑,指甲却涂成了深红色,裙裾散落在地面,上面流淌着光。
明野能很清楚地辨认出眼前是个少年人,他没有穿外套,有太多的细节暴露出来了。
可这都抵不过容见的漂亮。毕竟不是真正的美人,是穿不了绿裙子的。
明野垂着眼,目光落在容见身上,却又很快移开,蘸了一点水,在玻璃镜上写下一行字。
他只是说:“小姐的指甲涂得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见见去参加相亲宴,另一个男主角不是明哥,sad。
明哥: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变成另一个男主角。
第二十五章 绿裙子
直到坐上开往陈家的车时; 容见的脸还是热的。
幸运的是; 他化了浓妆; 别人都看不出来; 只有容见自己知道。
他一想起明野写的那几句话就热的要命。
明明也没讲什么,只是说他的指甲很好看,应该戴红宝石的耳坠。
或许还有别的话; 可容见已经记不清了。
他打开车窗,冷风灌了进来。
周小春坐在他的旁边; 笑眯眯地问:“见见开窗做什么?”
容见偏过头; 看着窗外,冷淡地说:“我有点热。”
周小春笑容不变; 手都伸到容见的衣服上了; “那不如脱了外套吧。”
车内的空间很大; 容见躲开了周小春,又说:“阿姨知道我的; 身体不好; 吹不了冷风; 要是脱了外套,可能就去不了宴会了。”
周小春沉默地收回了手。
倒是陆城阴阳怪气,“你的事还真多。”
对此坐在前排的秦州选择视而不见。
这次宴会的主办方是陈家,为的是给陈老先生的孙女相亲。陈家是做海外贸易的; 近些年来同行都不太景气,而陈家的生意却越做越好,蒸蒸日上; 家业更上一层楼,在浮城的地位很高。因为,想和陈小姐结亲的人家也不少,陈老先生挑挑拣拣,选了好几个青年俊杰,只差陈小姐亲自定下人选了。
陈小姐是大家闺秀,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女校,连同龄男性都没见过几个,又天性害羞,陈老先生担心她太过害羞,选不出心仪的对象,索性办了场宴会,邀请了众多青年男女,这么多人在一起,陈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心害怕。
宴会上人来人往,灯光亮的很眼疼。一般女孩子都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裙子,只有容见没有,不过他是个人尽皆知的病秧子,别人也不好强求。
容见跟着周小春和秦州,走到了陈老先生面前。
陈老先生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精神却很好,身旁站了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个子小小巧巧,正低着头,很害羞似的。
容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现代社会,有哪家是这么早就要嫁女儿的?陈家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疼这个女孩子吗?
陈小姐抬起头,果然生的十分漂亮,怯生生地说:“你好,我是陈流,请问你是谁家的小姐。”
容见怔了怔,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艹,竟然是陈流。
陈流也是《恶种》中后期出现的一个女配角。她出场时是一个在酒吧的歌女,唱歌很好听。有一次明野去酒吧里同人谈事,陈流不小心把酒洒在了明野身上,她胆子很小,脾气软,说要赔钱,就这么同明野有了交集。
在此之前,明野遇到的所有女配,出场时都很正常普通,但最后结果要么是卧底要么变成下属。陈流的出场却很不同,读者觉得陈流这么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就是真正的女主角了,甚至纷纷在文下写起了小论文,证明陈流和明野才是真爱。
结果作者冷酷无情地告诉读者们,漂亮妹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原来陈流也是个刻意接近男主的卧底。她本来出身富贵,陈家这个庞然大物却因为背地里贩毒而一夜崩塌,不谙人事的陈流从云端跌落。而在慌乱中,陈家的一个仆人偷拿了陈流的身份证件,用陈流的名头借了一大笔高利贷。陈流没有办法,被人威胁接近男主,才有了那个出场。
明野也不是同陈流一见钟情昏了头,才一反常态同陈流打上交道,而是第一眼就发现了陈流的问题,甚至顺利策反了陈流,把她培养成了双面间谍,顺利弄垮了对方。
事成之后,作为报酬,男主给了陈流一大笔钱,送她出国离开这片伤心地。
不得不说,男主身边的卧底实在太多了。虽然同样是被送到国外,宋雪林和陈流的待遇天差地别。
容见想得出神,没有回答,陈流只好又小声说:“请问怎么了?”
他回过神,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陈小姐你好,我是容见。”
陈流实在胆小,也不太会说场面话,仅仅略讲了两句,周小春就带着容见离开这里。
他们走到餐桌旁,周围有许多人,容见本来是不该吃东西的,可眼前琳琅满目,实在没忍住,拿了一块厚芝士蛋糕。
陆城喝了口酒,声音不大也不小,“她长得倒很漂亮。”
旁边有人看过来了。无论陆城以后会如何,明面上也不过是秦州的继子,又没什么本事能耐,说这种不着调的话简直就像是觊觎陈流。
周小春脸色不变,习惯地为陆城打圆场,笑着接过话:“陈小姐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娇小姐,样样都很好,自然是要配一个英年俊杰的。我看周公子,吴公子都是寻常见不到的英才,陈老先生疼孙女,还要细细挑选呢。”
陆城勉强一笑,“是啊。”
容见听着这母子俩的对话都觉得累,也许是因为陆城方才的影响,也没人过来找容见了。
他端着蛋糕,对周小春说:“这里太闷了,我去别的地方坐一会。”
周小春慈爱地笑着,“见见你身体不好,参加这种宴会是难为你了。不用担心,你去外面花园里坐坐都可以,等回去的时候我发消息给你。”
容见都没指望周小春能叫自己一起回去,已经提前和司机打好了招呼。
他不再多说什么,也不打算按照周小春的建议去花园,而是走到了一楼的露台上。
而陆城看着他的背影,阴冷地扯起嘴角,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晚上的风很凉,容见有点冷,更担心的是不知道明野能没能回去。
毕竟今天韩云还在容宅。
容见离开的时候很匆忙,来不及回应指甲和耳坠,只能在快要填满字迹的玻璃窗上写了一句让明野小心,出去的时候别被人发现。
时间仓促,韩云已经在外面催促了,容见关掉了灯,拽着裙角,同明野摆了摆手。
明野走出浴室的时候,玻璃窗上的水迹全都蒸干了,像是什么都没写过。
屋里很安静,明野没有推门,而是走到了露台,二楼不算高,加上旁边建了花台,明野借着缓冲,很轻松地跳了下来。
只是不小心踢翻了一盆花,却没被任何人发现。
明野没有回那栋小屋子,而是去了租的房子。
他一般会提前安排好要做的事。比如今天,容见本来应该写完物理动能的题目,然后会去陈妍妍家里拿到新电脑,在那栋小屋子里安装好。
本该如此的,却出了意外,明野的计划被打破了,好像一个连锁反应,之后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明野很讨厌这种不能被他掌握的状态。
他拉开抽屉,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的时候,忽然滚出了一支烟头,上头微微沾了一圈口红,已经干透了。
绿裙子、红指甲,沾着口红的烟头。
容见今天会遇到谁?
明野闭了闭眼,点燃了那根烟,他决定了,要做完本该今天要做的事。不过可能会颠倒一下顺序,因为他们会先去陈妍妍的家中拿到那台电脑,再回来的时候,容见会坐在这个小屋子里写完试卷,而他则会装好电脑。
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这个宴会中途停止就可以了。
明野的记性很好,从前调查陈流背景的时候,也知道了陈家倒台的原因。
现在只需要将这个时间提前到今天就可以了。
明野点了根烟,他决定了,要做完本该今天做完的事。
而此时,容见正在慢吞吞地吃那块芝士蛋糕,露台的玻璃门却忽然被人打开,服务生看到里面有人愣了一下,对容见抱歉地笑了笑,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容见放下叉子,对另一侧的帘子说:“陈小姐,出来吧。”
藏青色的帘子后面钻出一个身影,陈流恳求着说:“谢谢容小姐,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
她依旧站在两丛帘子之间,加上身形小巧,无论从里还是外,都看不到陈流藏在了这里。
容见点了下头,他问:“怎么了?”
陈流有些为难,她本来是不想说的,可大概觉得容见才帮过自己,是个好人,才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想和爷爷安排的人说话,他……我不喜欢他。”
这应该是符合设定的。因为如果当初陈流嫁了人,也不会被人偷了证件,落到放贷人的手里。
这么可爱的妹妹,在书里写的很可怜,容见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陈老先生不是安排了很多人年轻人,一个喜欢的也挑不出来吗?”
陈流很为难地摇了摇头,说出了真话,“没有很多人,其实爷爷都选好了,就是借着这个名头而已。”
她说着说着,似乎又难过起来,眼眶含泪,“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人,不想结婚。可爷爷和爸爸非要我和宁淙结婚。”
提起宁淙,容见还有些印象,是《恶种》里前期的一个小boss,仗着是市长的独生子在想抢男主的版权,最后却因为男主找到宁淙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宁市长被双规锒铛入狱,宁淙也因经济问题铁窗泪了。
容见也不想陈流跳入火坑,劝她说:“宁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现在年纪还小,也不用担心立刻就要结婚,以后的事都说不准,现在别想那么多。”
陈流一直被养在深闺,是个很天真的小姑娘,容见多关心她几句,她就什么真心话都说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好像很着急,也许拖不了多久。”
容见一怔,忽然反应过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陈家的事虽然没有在书中具体描写出来,可根据陈流和剧情推测,应该是陈老先生害怕贩毒的事暴露,急着求市长庇佑,才迅速让十八岁的陈流和宁淙订婚。而在大学的时候,由于宁淙不知天高地厚招惹男主,把自己爹也搭进去了,导致陈家的事也爆发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露台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程景。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打扮的人模狗样,手上端了两杯酒,朝容见笑了笑,“我一直在找你。”
容见没理会他,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陈流仗着身形瘦小,已经又藏回帘子里了,这次更加细心地整理好了裙角,完美地和墙壁融为一体。
程景微微皱眉,他很不耐烦,却又刻意装成绅士,“容小姐怎么一个人藏在了这里?”
他的话一顿,“是在等我吗?”
容见需要全力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冷淡地说:“里面太挤了。”
程景三两步走到容见的面前,状若无意地将手里的酒递给容见,“里面的确无聊,要不是知道你今天也来了,我早就走了。”
这话说得很动听深情似的。
容见冷漠地想,你当然知道我会来。怪不得周小春今天无论如何也非要他来参加宴会,原来是早把他卖了。
他瞥了一眼那杯香槟,正微微泛着气泡,甚至很有兴致地想,里面到底加了什么料。
容见没有接,他只是说:“我喝不了酒。”
程景似乎有些着急了,眼神微微闪烁,“来参加宴会怎么能不喝酒?都是成年人了……”
他半劝半威胁,终于将酒杯递到了容见的手上。
容见接过酒杯,眼角余光瞥到窗帘动了动,陈流小心探出了个头,估计那傻姑娘在担心自己。
他隐晦地朝那里挥了挥手,示意陈流不要出来。
程景迫切地希望容见喝下这杯酒。
容见一只手端着蛋糕,另一只手抬起了酒杯。虽然他穿了披肩,可仰着头的时候,还是会隐约露出雪白的脖颈,漂亮极了。
程景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容家的情况,刻意勾搭上了陆城,谈了这件事。陆城说是现在不能对容见做的太过,但是拍拍视频和照片还是可以的。程景觉得可行,容见再怎么倔强,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到时候喝了药,又拍了那种视频,还不是像砧板上的鱼,想怎么威胁都可以。
他是咽不下这口气,也确实对容见有所觊觎。
就在程景以为要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容见却忽然停下来,对他笑了笑,轻声说:“你过来一点,我想和你碰杯。”
程景三两步走到了容见的面前。
容见半垂着眼,面上还微微笑着,手臂猛的抬起,直接将那块蛋糕砸到了程景的眼睛上。
太猝不及防了。
程景还没反应过来,容见已经放下酒杯,抬起高跟鞋,狠狠地朝程景的下半身踹了过去。
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怎样才能让程景更疼。
果然,程景才开始还拿手拼命抹眼上的蛋糕,现在连眼睛都顾不上了,弓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
容见不为所动,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再留什么面子了。
他揪住程景的领带,狠狠往前一拽,拖到围栏上,又重新端起那杯酒,掰开程景的下巴,轻声细语地说:“你自己拿的酒,就自己尝尝什么味道好了。”
如果是女孩子,即使是在这种状态下也可能很难对付的了一个成年男人。
可容见不是。他瘦极了,一时爆发出的力气却极大,程景只觉得容见就像钢筋铁臂一样死死按住了自己,怎么也挣扎不开,背后吞咽下了大半杯酒。
程景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这绝不是一杯酒能做到的。
容见并没有心软,拎着程景的领子,把他推到了外面人来人往的宴会上。
无论程景会做出什么事,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陈流一下子就从帘子后面窜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容见的崇拜,“容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容见理了理披肩,小心地喘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群警察正在从花园里冲进来。
三十秒后,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声,接下来,碎裂的瓷器,沉重的脚步,嘈杂地混合在一起。
有警察开了枪。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家涉及贩毒,请随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陈流完全吓傻了,呆呆地倚在围栏上。
陈家这么快就翻车了吗?这和容见的猜想大相径庭。
容见没时间再想那些,他知道陈流后来的命运,按住了陈流的肩膀,皱着眉说:“和我来。”
他脱掉了高跟鞋,朝外面扔了出去,看了一眼,围栏不算太高,一般跳下去也不会出大事,拽着陈流的手,让她先跳下去。
若是平时,陈流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现在她已经完全懵了,连思考都不能够,像只木偶似的按照容见的话做事。
容见看着陈流平安落地,自己也翻过围栏往下跳,拽着陈流的手腕往后面的宅子跑。
他刚刚听过介绍,陈家的宅子分前后院,前院一般用来接待客人,后院的宅子才是生活居住。
他们两个赤着脚,磕磕绊绊地走在花园的小路上,陈流也终于反应过来,默默落泪,“容小姐,你不用这么帮我,我是不会逃跑的。”
容见哭笑不得,“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带你逃跑,是让你房间,把证件收起来。”
陈流:“啊?”
容见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里。但无论以后怎么办,你的证件都很重要,千万不能弄丢了,被别人滥用。”
陈流还没明白,只是本能地很相信这位容小姐的话。
拿到证件贴身放好后,容见带着陈流走到了门前,那里果然守着警察,陈流勇敢地承认了自己也是陈家人,也被带走调查了。
临走前,陈流终于止住了眼泪,努力地笑了笑,朝容见挥了挥手,说了再见。
至于容见,报了身份证号查证后,证明与这件事无关,只是宴会请来的客人后,被放行出去了。
容见走出陈家后,才有空拿出手机,十分钟,司机给他发了四五条消息,最后一条是说秦州催着要走,实在等不了了。
也是。谁都不想在这种时候被记者拍到,出现在新闻头条上,更何况是秦州他们。
容见什么也没带,一只手提着高跟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却也不想回容家。
主要是不想见到那一家三口恶心自己。
陈家门口停满了警车,还有大批大批的记者架着摄像机围追堵截出来的人,容见穿好高跟鞋,钻进灌木丛后面的小路,静悄悄地离开了。
走出来后,容见第一时间就是又脱了鞋,如果再穿着高跟鞋的话,他实在是走不动路了。
他慢吞吞地往前走,给韩云发了一条消息,让她别担心。又想了一会,觉得无路可去,点开明野的微信,犹豫了好一会,才把消息发出去。
容见问:「现在有空吗?宴会上出了点事。」
「可以不用放陈妍妍鸽子了。我们去找她拿电脑吧。」
因为刚刚用力过度,遇到了恶心的人和事,又失去了一个好吃的芝士蛋糕,容见最后还是忍不住委屈发了条消息,「我不想回去。」
这句话就像是撒娇似的,无论明野有没有空,他都希望对方能陪自己去找一趟陈妍妍。
这条消息发出去不过十秒钟,明野就发了个「好」。
容见打开定位,把自己的位置分享给明野,又漫无目的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方才实在太着急,心脏也没有剧痛,容见没能反应过来,严格来说,他改变了属于陈流的剧情。
《恶种》里曾写到过,陈流是因为陈家贩毒的事败落,混乱下被家里的佣人拿走了证件。
如果按照书里的形容,陈流就是应该在被警察带走询问的那几天丢掉了证件。可实际上陈流已经把证件贴身藏好了,不出意外是不可能丢掉的。
容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这件事。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今晚容见做的不过是无用功,陈流的证件不是今天丢的,之后的剧情依旧会发生,所以容见没有心脏剧痛。
另一种就是,剧情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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